完|前夫庆功宴携新欢耀武扬威,我沉默离场后他却追悔莫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9 17:09 1

摘要:音乐声、谈笑声、酒杯碰撞声,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交织成一曲浮华的乐章。

庆功宴的灯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他携着新欢,意气风发。

曾经的下属一句冷语,将他钉在原地。

“夏总,您都不是陆总监的丈夫了,哪来的资格坐主位?”

1

音乐声、谈笑声、酒杯碰撞声,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交织成一曲浮华的乐章。

夏景曜一身剪裁合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正端着酒杯,与几位重要的客户谈笑风生。

他身边紧挨着一位妆容精致、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苏心怡。

她时不时娇笑着附和夏景曜的话,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与占有欲。

今晚是夏景曜所在的启明星辰广告公司,成功拿下年度最大标案的庆功宴。

作为项目的主导者,夏景曜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

“景曜,这次真是漂亮!以后可要多关照啊!” 客户王总拍着夏景曜的肩膀,语气热络。

“王总您太客气了,是大家抬爱,一起努力的结果。” 夏景曜笑容得体,举手投足间尽是自信。

苏心怡挽紧了他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是啊,我们景曜为了这个案子,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呢。”

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有人低声说:“陆总监来了。”

夏景曜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陆清晚穿着一身简约的深蓝色缎面长裙,款式低调,却将她清冷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

她未施粉黛,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但脊背挺得笔直。

她独自一人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文件袋。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在夏景曜和苏心怡身上没有多做停留,仿佛他们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

“她怎么来了?” 苏心怡小声在夏景曜耳边嘀咕,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不是都离婚了吗?”

夏景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陆清晚径直走向他们这一桌,更准确地说,是走向主位——那个原本属于项目核心负责人的位置。

桌上坐着的,多是公司的高层和这次项目的核心成员。

看到陆清晚过来,几位老资历的同事纷纷点头致意。

“清晚来了。”

“陆总监。”

陆清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她走到主位旁,将手中的文件袋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然后,她拉开椅子,准备坐下。

“等等。” 夏景曜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这一桌的人都安静下来。

他松开苏心怡的手,向前一步,看着陆清晚,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清晚,这个位置……”

陆清晚抬眸,平静地回视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苏心怡立刻帮腔,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天真:“是啊,陆总监,这个主位是留给项目负责人的,景曜为了这个案子付出最多,理应坐这里。你现在……坐旁边可能更合适吧?”

这话一出,桌上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

谁不知道,这个标案前期的核心策略、市场调研、甚至是关键的创意方向,都是陆清晚在离职前带着团队一手奠定的基础。

夏景曜是在项目后期,陆清晚因故离开后,才全面接手并最终完成临门一脚的。

空气中弥漫开一丝尴尬。

陆清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夏景曜,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他精心维持的体面。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夏总,您都不是陆总监的丈夫了,哪来的资格替她决定坐哪里?”

说话的是林薇,陆清晚曾经一手带起来的得力下属,现在也是项目组的重要成员。

她年轻,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此刻正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夏景曜。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

周围一小片区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几个相邻桌子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投来好奇的目光。

夏景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苏心怡更是气得瞪大了眼睛,指着林薇:“你……你怎么说话呢!”

林薇不为所动,反而看向陆清晚,语气变得恭敬:“陆总监,这个位置,论资历,论对这个项目的早期贡献,都应该是您的。您请坐。”

陆清晚看着为自己出头的林薇,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暖意,但很快消失。

她对着林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视线重新落回夏景曜脸上。

她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

她没有再看那个位置一眼,也没有再看夏景曜和苏心怡。

她只是拿起刚才放下的那个文件袋,转身,步履从容地朝着宴会厅另一个方向,几位公司真正的高层和重要投资人所在的那一桌走去。

留下夏景曜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苏心怡还在他耳边不满地抱怨:“那个林薇怎么回事啊!还有陆清晚,她什么意思啊……”

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和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夏景曜的皮肤上。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庆功宴,这个他志得意满的时刻,变得如此难堪和刺眼。

陆清晚甚至没有跟他发生任何正面冲突。

她只是用她的离开,和她那份该死的平静,就轻易撕碎了他努力维持的胜利者姿态。

2

陆清晚走向主桌的步伐很稳。

只有她自己知道,握着文件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

但她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李董,刘总,抱歉来晚了。” 她走到主位旁,对着席间两位最具分量的人物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

“清晚来了,快坐。” 董事长李启明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对陆清晚印象极好,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就等你了。”

另一位投资人刘总也笑着点头:“陆总监可是我们这次的大功臣之一啊,前期基础打得好,后面景曜才能那么顺利。”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桌上其他几位高层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陆清晚落落大方地坐下,将文件袋递给李启明:“李董,这是您之前让我帮忙看的,关于集团新品牌线的市场分析报告初稿,我趁着有空整理了一下思路,还有一些补充数据。”

李启明接过,随手翻看了几页,眼中露出赞赏:“效率真高,还是你做事最让人放心。离开了公司,还能这么帮我们,真是……”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语气里的惋惜显而易见。

陆清晚浅浅一笑:“李董过奖了,应该的。”

她不再多言,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桌上其他人交谈,偶尔被问到才简洁地回应几句。

她的存在,与不远处那桌隐隐传来的躁动(主要是苏心怡还在低声抱怨,以及夏景曜强压怒火的安抚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仿佛是两个世界。

庆功宴还在继续,但很多人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完全在庆祝上了。

夏景曜虽然重新坐在了主位,但那个位置坐得如坐针毡。

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探究、同情、甚至还有几分看戏的意味。

林薇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回荡。

“你都不是她丈夫了,哪来的资格?”

是啊,他早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三个月前,是他们共同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的字。

原因……原因似乎积攒了太多。工作的忙碌,彼此的误解,越来越少的沟通,还有……苏心怡恰到好处的出现和温柔体贴。

当时他觉得陆清晚太强势,太专注于工作,忽略了他的感受和苏心怡的崇拜与依赖让他找回了久违的男性自尊。

离婚时,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解脱和奔向新生的冲动。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离开陆清晚,他夏景曜一样可以很成功,可以拥有更甜蜜的爱情。

所以他才力排众议,在这个庆功宴上带来了苏心怡。

他本想向陆清晚,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胜利”。

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陆清晚甚至没有出手,只是平静地存在,就让他所有的炫耀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甚至不需要坐在他那一桌,她坐在了更高、更核心的圈子里,与决定公司命运的人谈笑风生。

而他,却被自己曾经的下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资格”。

“景曜,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苏心怡摇晃着他的手臂,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才是今晚的主角。”

夏景曜勉强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液苦涩。

他忍不住又看向主桌的方向。

陆清晚正侧耳听着李董说话,侧脸线条柔和而专注,灯光下,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珍珠耳钉泛着温润的光泽。

那是他们结婚三周年时,他送她的礼物。不值什么钱,当时他事业刚起步,她收到时却很开心,说很喜欢。

她今天还戴着它。

这个发现,让夏景曜心里猛地一抽,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混杂着愧疚、懊恼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似乎,弄丢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3

庆功宴的后半程,对夏景曜来说是一种煎熬。

他机械地应付着前来敬酒的人,笑容僵硬。

苏心怡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活跃,只是紧紧跟着他,像是在宣示主权。

终于熬到宴会接近尾声,宾客开始陆续离场。

夏景曜看到陆清晚起身,与李董等人握手道别,然后独自一人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她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寂。

鬼使神差地,夏景曜对苏心怡说:“心怡,你先去休息区等我一下,我遇到个熟人,去打声招呼。”

苏心怡立刻警惕地问:“谁啊?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就以前的一个客户,很快。” 夏景曜敷衍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不等她再说什么,便快步朝着陆清晚离开的方向追去。

酒店走廊尽头的露台,夜风微凉。

陆清晚并没有走远,她只是站在那里,倚着栏杆,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背影单薄。

夏景曜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陆清晚先听到了脚步声,缓缓回过头。

看到是他,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有事?” 她问,声音和夜风一样,带着凉意。

夏景曜喉咙有些发干,他走上前,在她身边站定。

“那个……今晚,林薇她……” 他试图解释,或者说,是想为自己找回一点场子,“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陆清晚闻言,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她转过头,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夏景曜,我们确实离婚了。”

她如此直接地说出这个事实,让夏景曜一时语塞。

“我……” 他顿了顿,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 陆清晚的回答简短至极。

“听说你自己开了个工作室?” 夏景曜努力寻找着话题,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害怕此刻的沉默。

“嗯,小本经营,比不上夏总的大项目。” 陆清晚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是恭维还是讽刺。

夏景曜被她这话噎得难受,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情绪:“清晚,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陆清晚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解:“夏景曜,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像老朋友一样寒暄?还是像你希望的那样,我该对你和苏小姐表现出嫉妒或者失落?”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却更清晰地敲打在夏景曜的心上:“离婚是你提的,新恋情是你公开的,带着新欢来参加原本我也付出了心血的项目的庆功宴,也是你做的。现在,你又追过来,问我最近怎么样?你觉得,我该怎么样?”

这一连串的问句,平静却有力,让夏景曜哑口无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可笑和自私。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虽然她极力克制,但他还是看到了那里面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心里猛地一痛。

“对不起,清晚,我……”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她,却被她轻轻躲开。

“不必道歉。” 陆清晚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远处的灯火,“夏景曜,我们都向前看吧。祝你……和苏小姐幸福。”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这一次,夏景曜没有再追上去。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夜风吹拂着他发烫的脸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闷和那越来越清晰的悔意。

“我们都向前看吧。”

她说得那么容易。

可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了过去,困在了那个他们曾经共同拥有,却被他亲手打碎的世界里?

4

夏景曜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大厅休息区。

苏心怡早已等得不耐烦,一见到他就抱怨道:“什么客户要谈这么久啊?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她凑近,闻到夏景曜身上淡淡的烟味(他刚才在露台抽了一支)和酒气,不满地蹙眉,“你还抽烟了?不是说了要戒吗?”

若是平时,夏景曜或许会哄她两句,但此刻,他只觉得烦躁。

“累了,回去吧。” 他语气有些生硬,径直朝酒店外走去。

苏心怡愣了一下,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上:“景曜,你怎么了嘛?是不是因为陆清晚?你刚才是不是去找她了?”

夏景曜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眼神锐利:“跟你没关系,别瞎猜。”

苏心怡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到,委屈瞬间涌了上来:“怎么跟我没关系?我是你女朋友!你现在为了前妻给我脸色看?夏景曜,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我陪着你鼓励你,你能那么快从离婚的低谷里走出来?能那么顺利拿下这个项目吗?”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着夏景曜的耳膜。

是啊,苏心怡一直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表现的。

她温柔、依赖、把他当成天。

可为什么,此刻听她说这些,他只觉得无比疲惫和……虚假?

对比陆清晚刚才那句平静的“祝你幸福”,苏心怡的委屈和控诉显得如此苍白和咄咄逼人。

“够了!” 夏景曜低吼一声,引来旁边零星几个人的侧目。

他揉了揉眉心,尽量压下火气:“心怡,我今天很累,不想吵架。我先送你回去。”

回程的车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苏心怡扭着头看着窗外,不理他。

夏景曜也乐得清静,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陆清晚那双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他把苏心怡送到她公寓楼下。

苏心怡下车前,还是忍不住软了语气,带着哭腔:“景曜,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

“我知道。” 夏景曜打断她,声音缓和了一些,却带着疏离,“上去吧,早点休息。”

看着苏心怡走进单元门,夏景曜没有立刻离开。

他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和陆清晚刚结婚的时候。

他们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一起吃泡面,一起熬夜做方案,为了一个客户的成功欣喜若狂,也为了一次失败互相打气。

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心里是满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他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应酬越来越多?

是陆清晚的能力越来越突出,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了他,让他感到了压力?

还是当周围的人都开始称赞“陆总监”能干,而忽略了他“夏总”的存在时,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然后,苏心怡出现了。

她是他新招的助理,刚毕业,充满活力,看他的眼神永远带着崇拜。

她会在陆清晚加班顾不上他的时候,给他送来温热的咖啡和贴心的宵夜。

她会在他和陆清晚因为工作理念发生争执后,柔声安慰他,说“景曜哥你已经很厉害了,是陆总监要求太高了”。

渐渐地,他习惯了这种崇拜和顺从,开始觉得陆清晚的独立和强势是一种负担。

争吵,冷战,误解……恶性循环。

最后,在那次因为苏心怡的一条暧昧短信被陆清晚看到后,爆发了最激烈的冲突。

他记得陆清晚当时看他的眼神,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失望和疲惫。

她说:“夏景曜,我们之间,好像真的出了问题。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后来,“冷静”就变成了他冲动之下提出的“离婚”。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干脆利落,一如她往日的风格。

烟头烫到了手指,夏景曜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苦笑一声,将烟头摁灭。

原来,弄丢珍宝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5

接下来的日子,夏景曜试图让自己沉浸在新的工作中,但效率低下。

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陆清晚。

想起庆功宴上她清冷的眼神,想起露台上她泛红的眼眶,想起她说的“向前看”。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向前看”。

和苏心怡的关系也变得别扭起来。

他开始下意识地躲避她的亲近,对她那些曾经让他受用的崇拜话语也感到索然无味。

他甚至会发现,苏心怡在某些工作细节上的处理,远不如陆清晚周全和专业。

一种比较在心里悄然滋生,结果让他更加烦躁。

这天,他无意中从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赵晨那里听说,陆清晚的工作室似乎遇到了点麻烦,一个谈好的重要客户临时变卦,导致她资金周转有些紧张。

“清晚也是倔,自己硬扛着,也不跟以前的老朋友开口。” 赵晨在电话里感叹道。

夏景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知道,以陆清晚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向他开口求助的。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动用自己的关系,辗转联系到了那个临时变卦的客户,以一种不会让陆清晚察觉的方式,暗中促成了合作的继续。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弥补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他甚至不敢让她知道。

与此同时,公司里关于他和苏心怡的风言风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有些是庆功宴那晚的余波,有些则是苏心怡自己按捺不住,开始以“老板娘”自居,对同事指手画脚,引起了不少反感。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传到了夏景曜耳朵里。

他开始认真审视自己和苏心怡的关系。

他发现,他对苏心怡,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在婚姻疲惫期寻求慰藉和证明自我的冲动,而非真正的爱情。

而现在,冲动过后,留下的只是一地鸡毛和更深的空虚。

这天晚上,他约苏心怡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苏心怡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打扮得格外精心,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

“景曜,今天怎么想到约我出来喝咖啡呀?”

夏景曜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开门见山:“心怡,我们分手吧。”

苏心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是因为陆清晚吗?你是不是后悔了?想跟她复合?”

夏景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跟她没关系。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并不合适。之前是我太冲动,对不起。”

“不合适?” 苏心怡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善解人意,说跟我在一起很轻松!现在你一句不合适就想把我打发了吗?夏景曜,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我知道,我很感激你那段时期的陪伴。” 夏景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但是,感激不是爱情。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工作上,都会安排好。”

“补偿?谁稀罕你的补偿!” 苏心怡哭了出来,“我要的是你!”

“对不起。” 夏景曜垂下眼眸,“心怡,好聚好散吧。”

他知道自己很混蛋,但他更清楚,继续这段错误的关系,对彼此的伤害会更大。

看着苏心怡哭着跑出咖啡馆,夏景曜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并没有想象中的解脱,反而觉得更加疲惫和……迷茫。

结束了错误,然后呢?

他还有资格,去追寻那份被他亲手推开的光吗?

6

和蘇心怡分手后,夏景曜消沉了一段时间。

他推掉了很多应酬,开始把更多精力放在工作和……默默地关注陆清晚上。

他知道了她的工作室度过了难关,业务慢慢走上了正轨。

他知道她搬了新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他知道她似乎……一直是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尝试过给她发信息,问一些不痛不痒的工作问题,或者转发一些他觉得有用的行业资讯。

她的回复总是很及时,也很礼貌,但仅限于公事公办的范畴,多一个字都没有。

他约她吃饭,说想聊聊,或者有些工作上的想法可以合作。

她拒绝了,理由永远是“最近比较忙,不好意思”。

她的世界,对他关上了大门。

夏景曜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失去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是轰轰烈烈的痛苦,而是像钝刀子割肉,细密而持久的懊悔和失落,弥漫在生活的每一个缝隙里。

转机出现在三个月后。

公司的一个重要长期客户,“风华”集团,突然提出要重新评估合作方,启明星辰需要准备一场至关重要的比稿。

而这个项目的核心负责人,恰好是陆清晚在职时一手建立和维护起来的关系。

更棘手的是,竞争对手实力非常强劲。

整个公司都如临大敌。

夏景曜带领团队熬了几个通宵,做出的方案总觉得差了点意思,无法打动对方。

董事长李启明也忧心忡忡:“风华那边的对接人,还是只认清晚啊。要是她在就好了……”

这话点醒了夏景曜。

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她,并且有可能挽回……哪怕只是一点点工作上交集的机会。

他犹豫再三,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却很久没有拨出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喂?” 陆清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静无波。

夏景曜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清晚,是我,夏景曜。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他将风华集团的情况和公司的困境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诚恳地说:“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也知道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但是……这个案子对公司很重要,而且前期毕竟是你打下的基础,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风华的需求和风格。所以,我想……能不能请你作为外部顾问,帮我们这一次?报酬方面,绝对按照行业最高标准,或者你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清晚打断了。

“时间,地点。”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夏景曜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比稿会议的时间,地点。” 陆清晚重复了一遍,“我需要看你们现有的方案和风华最新的需求资料。”

“你……你答应了?” 夏景曜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嗯。” 陆清晚应了一声,“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了我以前带的团队。把资料发我邮箱吧,我看看再说。”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夏景曜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

心里五味杂陈。

有因为她答应帮忙而产生的狂喜,也有因为她那句“不是为了你”而产生的苦涩。

但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个开始。

7

夏景曜立刻亲自将整理好的所有资料发到了陆清晚的邮箱。

发送成功后,他坐立难安,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次邮箱,生怕漏掉她的回复。

直到深夜,他才收到陆清晚简短的回复:“收到,明天下午两点,我到你公司会议室讨论。”

就这一句话,让夏景曜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下午,还不到两点,夏景曜就等在了公司会议室。

他特意换了一身她以前夸过好看的深灰色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两点整,陆清晚准时出现。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

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神情专注而专业。

“开始吧。” 她甚至没有寒暄,直接走到会议桌前坐下,打开平板,“你们的方案我看过了,问题很大。”

夏景曜连忙坐到她对面,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陆清晚条理清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现有方案的几个致命弱点。

“你们太执着于展现技术和新颖的创意,却忽略了风华这个品牌最核心的价值是‘传承’与‘匠心’。他们这次的新品线,看似是创新,实则是在经典之上的重塑。你们的方案,浮于表面,没有触及灵魂。”

她的话语专业而犀利,让夏景曜和随后参与讨论的几个核心成员心服口服。

“那……依你看,我们应该从哪里切入?” 夏景曜虚心求教。

陆清晚在白板上写写画画,重新梳理逻辑线,提出了几个关键性的调整方向。

她的思路清晰,见解独到,仿佛给陷入迷雾的团队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结束时,所有人都有一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的感觉。

“就按陆总监说的方向修改,抓紧时间!” 夏景曜对团队成员吩咐道。

团队成员陆续离开会议室,只剩下夏景曜和陆清晚两人。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谢谢你,清晚。” 夏景曜真诚地道谢,“真的,帮了大忙了。”

“不客气,拿钱办事而已。” 陆清晚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淡淡地说。

又是这种刻意的疏离。

夏景曜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鼓足勇气开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感谢你。”

陆清晚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他,眼神平静:“夏总,不必了。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纯粹的甲乙方关系比较好。后续有什么问题,邮件或电话沟通。”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东西,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夏景曜看着她决绝的背影,那句“保持纯粹的甲乙方关系”像一盆冷水,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火苗彻底浇灭。

原来,她愿意帮忙,真的只是为了公司和旧日情分,与他个人,毫无关系。

他苦笑着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路还很长,而他,似乎连靠近的资格,都还需要重新争取。

8

在陆清晚的指导下,启明星辰的团队迅速修改了方案。

最终的比稿 presentation,夏景曜原本希望陆清晚能一起参加,哪怕只是坐在下面压阵,但他知道她大概率会拒绝。

果然,陆清晚以“避嫌”和“工作室有事”为由拒绝了。

她只在他们出发前,发来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核心逻辑讲清楚,突出‘传承中的创新’,问题不大。祝顺利。”

冷静客观,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但夏景曜还是把这条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仿佛能从里面汲取到力量。

比稿现场,夏景曜站在台上,脑海中回响着陆清晚清晰的分析和提点。

他摒弃了那些花哨的技巧,沉下心来,紧紧围绕着陆清晚确定的核心策略,将修改后的方案娓娓道来。

他讲到如何理解风华品牌的历史沉淀,如何在新品中体现那种历久弥新的匠心精神,如何用情感共鸣打动目标客群……

他看到台下风华集团的几位负责人,尤其是那位最难搞定的品牌总监,眼中露出了赞赏和认同的神色。

结果毫无悬念。

启明星辰成功保住了这个重要的长期客户。

消息传回公司,一片欢腾。

夏景曜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陆清晚。

他想立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想感谢她,想……见她。

他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次,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清晚,我们成功了!谢谢你!今晚……今晚公司的庆功宴,你能来吗?大家都想感谢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听到陆清晚平静的声音:“恭喜。我就不过去了,工作室晚上约了客户。份内之事,不用客气。”

又一次,被干脆地拒绝。

夏景曜满腔的喜悦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他握着手机,站在喧嚣的人群中,却感到无比的孤独。

他明白了。

工作上的帮助,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宽容。

至于私人关系……她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这次的庆功宴,没有了苏心怡,但也没有陆清晚。

夏景曜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看着下属们兴奋的笑脸,心里空落落的。

他提前离开了宴会场,鬼使神差地,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陆清晚工作室的楼下。

他知道她说的“约了客户”可能只是托词。

工作室的灯还亮着。

他坐在车里,仰头看着那扇透出温暖光线的窗户,久久没有动弹。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或许,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或许,只是想确认,那盏灯,是否还有为他点亮一丝丝的可能。

夜渐渐深了,工作室的灯熄灭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陆清晚独自一人从大楼里走出来。

她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肩膀,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单薄和孤单。

夏景曜几乎要推开车门冲下去。

他想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辛苦?

他想告诉她,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想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他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林薇那句“你都没资格”,想起了陆清晚那句“我们都向前看”,想起了她一次次平静而疏离的拒绝。

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她呢?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和人流之中。

就像,他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婚姻,走向终点。

有些东西,失去了,可能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任由无边的悔恨和失落将自己吞噬。

9

日子一天天过去。

夏景曜没有再刻意去打扰陆清晚。

他只是会默默地关注着她的工作室动态,在她偶尔发的行业朋友圈下点个赞,却不敢评论。

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稳,也学会了反思和尊重。

他不再需要来自下属或伴侣的盲目崇拜来维系自尊,他更看重专业的能力和真诚的沟通。

偶尔,在一些行业活动或公开场合,他会遇到陆清晚。

他们会像普通同行一样,点头致意,客气地寒暄几句。

夏景曜会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见到她,他的内心都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他会注意到她似乎清瘦了些,会注意到她换了一副新的眼镜,会注意到她谈起自己工作室项目时,眼里闪烁的光芒。

那光芒,曾经也存在于他们共同奋斗的岁月里。

他发现,他依然爱她。

不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那种悔恨之爱,而是在经历了迷失、错误和反思之后,更加确定、更加成熟的爱意。

他爱她的独立、专业、坚韧,爱她刻在骨子里的善良和原则,爱她的一切。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知道。

他害怕自己的靠近,会给她带来困扰和压力。

他更害怕,会连现在这种偶尔能见到她、远远看着她的资格都失去。

直到有一天,他共同的朋友赵晨组织了一场小范围的同学聚会。

陆清晚也来了。

她到的比较晚,进来时,只有夏景曜旁边的位置空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走了过来,坐下。

“好久不见。” 她对他笑了笑,笑容很浅,但似乎比之前的客套多了一丝温度。

“好久不见。” 夏景曜的心跳漏了一拍。

聚会气氛很好,大家聊着以前的趣事,现在的变化。

有人提到了夏景曜最近在业内的风评很好,说他变得低调务实了很多。

也有人问陆清晚工作室发展得怎么样,有没有考虑扩大规模或者接受投资。

陆清晚笑着回答:“慢慢来,现在这样挺好,做自己喜欢且擅长的案子,比较自由。”

席间,有人开玩笑地问:“清晚,你现在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个人问题呢?那么多青年才俊追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夏景曜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陆清晚垂下眼眸,用筷子轻轻拨动着碗里的菜,淡淡地笑了笑:“随缘吧。暂时……还没考虑。”

那一刻,夏景曜似乎从她看似平静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怅然。

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破土而出。

聚会散场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家都各自打车或者叫了代驾。

夏景曜看到陆清晚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似乎在等车。

他鼓起勇气,走上前。

“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

陆清晚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夏景曜连忙补充道:“我叫了代驾,顺路。下雨不好打车。”

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还有不再掩饰的、深沉的情感。

陆清晚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雨丝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落在她的肩头和发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夏景曜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审判。

他看到她轻轻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沾染了细小的水珠。

然后,他听到她轻声说:

“好。”

只有一个字。

却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冰封已久的心房,让希望的暖流汹涌而入。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眼眶的酸涩。

他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哑声说:“车……车马上就到。”

他撑开伞,大部分倾向她那边,和她一起走入绵绵的雨幕中。

路还很长,雨还在下。

但这一次,他感觉,他们或许,正在走向同一个方向。

至于未来会怎样……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不会再放开手。

来源:平言小说馆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