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2月5日，叠纸游戏旗下《无限暖暖》在iOS、安卓、PC、PS5等多个平台上线。不同于已经上线或曝光的开放世界游戏，《无限暖暖》将换装与开放世界探索结合到一起。这二者能否有效融合，目前仍有待市场的检验。

本报记者 许心怡 吴可仲 上海报道

距离《原神》2020年上线已过去4年，国产开放世界服务型游戏正步入“后《原神》时代”。如今，市面上的开放世界内购游戏又添一员。

12月5日，叠纸游戏旗下《无限暖暖》在iOS、安卓、PC、PS5等多个平台上线。不同于已经上线或曝光的开放世界游戏，《无限暖暖》将换装与开放世界探索结合到一起。这二者能否有效融合，目前仍有待市场的检验。

近日，叠纸游戏高级副总裁兼全球化品牌Infold Games CEO王小璐对《中国经营报》记者透露了《无限暖暖》开发的思路——项目组将游戏的核心体验确定为“让人感受到和世界互动的幸福瞬间”，然后着手设计、制作。另外，为了保证游戏能够持续提供有趣的关卡和解谜玩法，《无限暖暖》的开发团队已经达到千人规模。

从平台跳跃到换装

王小璐表示，为了这样的“幸福瞬间”，项目组着眼于打造一个生动而有趣的开放世界，在其中加入了各式各样的惊喜元素：有概率出现的彩虹、阴晴圆缺的月亮、拍照时会挡镜头的精灵、会打扰拍照的牛等。

“叙事上，我们也将关注点放在玩家与NPC（非玩家角色）互动的幸福感上，强调NPC作为独特生态一分子的生动性和亲和感。”王小璐说道。

11月14日，《无限暖暖》宣布定档当日，叠纸游戏创始人兼CEO、《无限暖暖》制作人姚润昊发布公开信，其中提到：“作为一个行业中前所未有的‘特别’作品，其中的开发难度和管理难度超乎想象。”

“开发过程中，团队确实遇到了不少挑战。其中最大的难点之一是，如何将平台跳跃与换装、拍照相结合。这不仅是技术上的挑战，更是对游戏整体设计的全新探索。”王小璐说。

减弱战斗元素，转而将平台跳跃作为主要玩法，是《无限暖暖》区别于其他开放世界游戏的另一独特之处。“这样的设计让玩家在跳跃时更关注‘自身’和‘此刻需要美好的自己’，这与游戏想要打造的核心体验非常契合。”王小璐对记者表示。

平台跳跃玩法也是玩家在《无限暖暖》中探索世界的主要方式。“我们设计了‘奇想星’作为收集元素，引导玩家通过跳跃完成收集。”王小璐介绍，“传统开放世界里，玩家主要靠攀爬实现垂直维度上的探索。而在《无限暖暖》里，玩家需要规划自己的跳跃路线，通过平台跳跃向上探索。”

在平台跳跃关卡设计方面，任天堂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游戏公司之一。其“马力欧”“密特罗德”“塞尔达”等系列都因精巧的关卡设计享誉世界。叠纸游戏请到了曾参与开发“塞尔达”系列多款作品的冨永健太郎担任《无限暖暖》执行制作人，而成果也不负众望——在已经开放的游戏内容中，其扎实的关卡、解谜设计是游戏的亮点之一。

在国产游戏领域，独立游戏中不乏关卡设计精妙的作品，但鲜有长期服务型游戏将其作为卖点。关卡设计是对灵感的考验。对于1—2月进行一次小更新、每年进行一次大迭代的服务型游戏而言，能否持续为玩家提供关卡设计的新鲜感和乐趣是一个问号。

对此，王小璐回应，为了保证游戏能够持续提供有趣的关卡和解谜玩法，《无限暖暖》的开发团队已经达到千人规模。

11月21日公布的《无限暖暖》幕后纪录片显示，除了冨永健太郎，还有多位外部专业人士也加入了这款游戏的开发，如《超能陆战队》“大白”的创作者Brent Homman在叠纸游戏担任动画总监。

“我们的执行制作人冨永健太郎，在听说我们要开发一个结合换装和开放世界元素的游戏时，虽然感到惊讶，无法想象会做成什么样，但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体验和机遇，因此决定加入我们。”王小璐透露，“类似这样的全球顶尖人才在我们团队中还有很多。我们打造了一支全球多元化人才团队，工作经验从应届生到30年不等，常驻在不同国家。”在这样的团队中，即使初级员工也得到了与顶尖专家合作的机会。

采用虚幻引擎5开发

《无限暖暖》的一个标签是：首款采用虚幻引擎5开发，并登上移动平台的游戏。

在行业认知中，Unity更适合开发包括移动端在内的多端游戏，而虚幻引擎则适合主攻PC、主机游戏的开发。《无限暖暖》采用虚幻引擎，或许是平衡了提升游戏品质和获取移动端用户群体之后的选择。

“虚幻引擎一直以其卓越的画质和友好的工具链著称。尤其到了虚幻引擎5这一代，几项全新技术为我们提供了更高的画面质量和光影效果，这对于我们所追求的高品质视觉效果非常重要。”王小璐表示，“虚幻引擎5的跨平台能力和图形渲染能力，加上我们自己研发的一些新技术可以和虚幻引擎5完美结合，让我们能够实现画面质量更高、游戏运行速度更快、可视的画面更远的技术表现。这些都是开放世界游戏成功的关键因素。”

“《无限暖暖》一开始采用虚幻引擎4进行开发。但是，（2022年4月）虚幻引擎5发布之后，我们的制作人觉得，等到《无限暖暖》上线时，如果还使用虚幻引擎4，最终呈现的整体效果可能难以达到最理想的状态。”王小璐透露，“相比虚幻引擎4，虚幻引擎5对移动渲染管线适配得更好，无论是性能还是新的特性都得到了很大提升。因此，即使面临困难，我们也要攻克这个挑战，以确保游戏在上线时能够提供最佳的体验。”

今夏火爆的《黑神话：悟空》同样经历了从虚幻引擎4到虚幻引擎5的升级，最终呈现的画面品质给玩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据王小璐介绍，通过采用虚幻引擎5结合自研技术，《无限暖暖》在优化光影效果和美术打光上有显著提升，“例如，在场景方面，我们采用了虚幻引擎5的VHM技术和虚拟纹理（VT）技术，实现了对超大地形的高效绘制，同时保持了远距离的美观和性能；在角色表现方面，我们还开发了专门的布料模拟技术和实时穿插处理算法，使得角色的服装和发型更加自然”。

技术力的提升令游戏更具沉浸感。“我们开发了上百种不同的材质表现，这些包含了较为写实的自然景观、建筑，以及一些人文资产。以植被举例，我们设计了多样的生态群落，包括高山针叶林、山地混合林地、阔叶林，以及色彩斑斓的花海等。这得益于我们研发的GPUDriven技术，使得百万数量级的植被可以高效渲染，极大提高了运行时刻的性能表现。”王小璐介绍。

随着后续更新，《无限暖暖》游戏内容量势必进一步增加。对于其可能带来的影响，王小璐表示，项目组投入大量资源进行针对性优化，以确保玩家在不同设备上都能获得良好的游戏体验。

“在移动端设备方面，结合虚幻引擎5的Enlighten插件，即使在低性能设备上，游戏也能呈现出近乎PC端的光影效果。通过这些技术，游戏在中低端设备上也能保持流畅的游戏体验。”王小璐进一步表示，“我们根据不同的硬件处理能力进行了适配，让玩家尽量能在不同档次的机型上优先得到流畅的体验。我们也会持续提升技术力，在保障流畅体验的前提下进一步提升画质。”

竞品百花齐放

《无限暖暖》在上线前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粉丝量，这成为保障其成功发行的因素之一。

记者从叠纸游戏方面了解到，《无限暖暖》上线前，其全球预约人数已超3000万。12月3日开启预下载6小时内，这款产品一跃成为全球34个国家和地区免费榜第1位，在108个国家和地区游戏分类榜登顶。

《无限暖暖》于12月5日上线，这正是“暖暖”系列第一代作品《暖暖的换装物语》12年前的上线日期。

据叠纸游戏方面介绍，《暖暖的换装物语》从2011年年底开始研发，于2012年年底上线，是姚润昊的第一个创业项目。

彼时，初代智能手机上市不久，移动游戏更是一片蓝海。姚润昊了解到，市面上已有便捷开发工具能够有效降低游戏开发难度和开发成本，便在网上发帖组织了一个4人小团队，开始第一款产品《暖暖的换装物语》的研发。开发过程中，团队成员没有见过面，一直在线上异地跨时区交流。

关于做换装游戏的初衷，据叠纸游戏方面介绍，姚润昊当时认为相比PC端，移动端能够给休闲游戏玩家提供更好的游戏体验，而且在移动手机越来越流行之后，会吸引更多女性用户来玩游戏。所以，其团队选择了开发一款换装游戏。

《暖暖的换装物语》挣到第一桶金后，姚润昊又带领他的团队推出了延续这款IP的三代产品——《暖暖环游世界》《奇迹暖暖》和《闪耀暖暖》。在这一过程中，主角暖暖的形象从2D变为3D，该IP也积累了大量的粉丝。仅在手游平台TapTap上，《奇迹暖暖》下载量达233万，《闪耀暖暖》下载量达400万。

通过幕后纪录片，玩家得知《无限暖暖》于2019年年底立项。当时，正是《闪耀暖暖》上线不久之后。在此后的5年中，叠纸游戏除了今年年初上线的《恋与深空》，在产品推出方面一度沉寂。

上述纪录片透露，一开始，《无限暖暖》项目的开发为保密状态，创始成员在叠纸写字楼外额外租了工作间，逐步组建团队，以及基础搭建。如今，暖暖从3D小房间走向大世界。

另一款开放世界游戏《鸣潮》在今年上半年上线。据广大大研究院数据，《鸣潮》上线当日登顶超100个地区的免费游戏榜，首周收入大约5亿元。

目前，距离《原神》2020年上线已过去4年，国产开放世界服务型游戏正步入“后《原神》时代”。除了《无限暖暖》和《鸣潮》，还有《燕云十六声》《蓝色星原：旅谣》《望月》《无限大》等一众开放世界游戏已经对外曝光。与此同时，《原神》的流水虽然较2021年、2022年巅峰时期有所下滑，但凭借其游戏品质、稳定的运营和IP号召力，仍在国产游戏榜上处于头部位置。

上述游戏搭载于开放世界，在玩法和题材上各有特色。不过，考虑到玩家投入一款开放世界游戏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未来开放世界游戏市场百花齐放的同时，竞争也会愈发激烈。

来源：中国经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