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一场发布会上,普京已批评过1918年《俄国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
那是2019年12月的一个晚上,莫斯科演播室灯光冷白。
普京对着镜头,谈起列宁与苏联的终局。
他用了一个近乎法律人的口吻,语速并不快。
彼时,他把“联邦的松散性”归因为列宁的制度设计。
话锋一转,他点出“退出权”像一枚埋在体制里的“定时炸弹”。
这说法立刻在学界与媒体间引出争论。
时间向前拨到2016年1月21日。
在一场发布会上,普京已批评过1918年《俄国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
据他解释,那部宪法允许民族共和国自愿加入、也可无条件退出。
再跳回2019年12月10日与19日。
普京在电视讲话中重复这一逻辑链条。
他把制度安排与1991年的解体连在一起。
对照是清晰的革命者的理想与统治者的顾虑。
列宁强调平等与自觉,倾向把广泛自治转化为独立权。
普京强调一体与秩序,主张中央对边缘保持“硬连接”。
转年到2022年2月的记者会,他语气更直白。
“这不是一般的错误,更糟。”他这样列宁的国家构想。
在俄罗斯国内,这种表述得到一部分共鸣,也遭到学术反驳。
更确切地他把苏联解体的主要诱因放在制度门槛上。
一方面是退出条款降低了分离的法律成本。
另一方面是自治权叠加经济困局,使地方出现“国中之国”的治理难题。
苏联的崩塌并非单因模型。
有研究认为,长期的经济停滞与改革操作失当同样关键。
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和政经松绑,多半加速了裂解。
此前的党内争论,提供了另一重参照。
斯大林更看重集中统一,倾向将加盟体制压实为“单一国家”。
列宁坚持平等的民族共和国并存,其后果在地图上留痕。
乌克兰与克里米亚的边界与归属问题,正是遗留线索之一。
学界资料显示,早期划分在历史与现实间多有错位。
普京在回顾时把它视为结构性隐患,语气克制但态度明确。
等到1991年冬天,红旗自克里姆林宫降下。
苏联宣布解体,分为15个独立国家。
俄罗斯承继主体疆域,乌克兰等国走向各自道路。
宏观局势由此改写,两极格局坍塌为一强独大。
美国的全球优势在90年代快速巩固。
这部分,国际关系研究大致认同。
普京的论述里,常见一个对照面。
他把中国作为参照案例,强调长期的中央集权传统。
据公开讲话,他认为高度一体化有助于跨区域治理与稳定。
中国的制度路径与俄国历史并不等同。
地理、民族分布与国家形成的时间线差异显著。
简单类比,容易忽略各自的政治经济条件。
回到列宁与普京的交叉点。
前者在1917年后重建政权,优先解决战乱、土地与工业国有问题。
制度试验在仓促与压力中进行,可供借鉴的样本有限。
后者则在苏联余绪中行使权力,重估边疆与中心的关系。
他在公开场合反复提及“退出权”的风险。
更像是一位现实主义者对“制度阈值”的警惕。
据档案与记述,列宁与斯大林围绕“联邦还是并入”的争论颇为激烈。
前者力求以平等缓解民族矛盾,后者强调统一来压缩离心力。
两种逻辑各有得失,历史后果却并非由某一手笔单独决定。
经济层面不能回避。
70—80年代的增长停滞、油价波动与军费负担,削弱了财政筋骨。
再叠加官僚体系的惰性,改革的激进度与节奏出现错位。
社会层面的预期也在抬升。
媒体开放与言论松动,地方精英构建新的身份叙事。
在退出权作为“合法路径”存在的前提下,政治选择不再只是一纸宣言。
因此把全部因果归于1918年的一条条款,证据并不充足。
但把它视为关键触发器之一,仍有分析价值。
较为稳妥的说法,是制度设计与后期治理交互放大了风险。
普京在2019—2022年的连续表态,透露两层用意。
其一,重申中央与边疆的硬边界不可被随意切割。
其二,借历史争论校准现实政策空间。
有人称这是一种“以史为镜”的政治化叙事。
也有人指出,它帮助公众理解苏联终局的制度逻辑。
两种看法并行存在,证据强弱各异。
末了,再把镜头拉回那盏冷白灯。
“定时炸弹”三个字,在俄罗斯语境里已被反复引用。
它提醒人们,法律文本中的,可能在多年后启动复杂的连锁反应。
至于历史的最后评判,仍需时间。
研究会继续增补材料,争论也难以短期停息。
更重要的是,从制度与现实的磨合里,寻找可行的安全阈值。
来源:伍妹在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