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野人谷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9 07:53 1

摘要:谷里常年飘着散不去的雾气,溪流绕着青黑色的岩石转,连鸟叫都比别处沉几分。

鄂西神农架往南走,有片连当地山民都少敢踏足的山谷,叫野人谷。

谷里常年飘着散不去的雾气,溪流绕着青黑色的岩石转,连鸟叫都比别处沉几分。

当地老人常说,谷深处住着“山灵”,披发赤足,能跟猴子说话,也能避开熊瞎子的窝,但没人真见过,只当是吓小孩的话。

直到初秋的那个周末,退休地质队队员老林和他的侄子小杨,把传说变成了真事儿。

那是九月初,雨季刚过,山谷里的草木还沾着潮气。

老林今年五十八岁,背有点驼,左手食指缺了半截,是年轻时在秦岭探矿被落石砸的。

他这次来野人谷,是想找几株濒临灭绝的“崖柏”,给做木工的老友当料子;

跟来的小杨刚满二十,背着个装满直播设备的双肩包,头发染得半黄,走两步就掏出手机对着镜头喊:“家人们看这雾气,比景区的人造雾真多了!等下要是碰到‘野人’,咱直接开个独家直播!”

老林听着就皱眉:“别瞎喊,这谷里信号差,而且王婆婆说了,别惊扰山里的东西。”

他们说的王婆婆,是谷口唯一的住户,七十多岁,脸上的皱纹比谷里的溪流还密。

出发前,王婆婆塞给他们俩袋烤红薯,反复叮嘱:“日头落山前必须出来,谷里的‘山灵’怕火,但更怕人的贪心。

要是看见野果堆、石窝子,别碰,那是人家的家。”

小杨当时满不在乎地把红薯塞包里:“婆婆您放心,我就拍点素材,不偷不抢。”

可真进了谷,小杨就把这话抛到了脑后。

上午十点多,雾气散了些,阳光透过树冠洒下碎金似的光斑。

老林正蹲在溪边观察岩石上的苔藓——这是判断崖柏生长方位的法子,小杨却被远处的一阵异响勾走了魂。

那声音不像鸟叫,也不像兽吼,倒像有人用石头敲树干,“咚、咚”的,闷声闷气。

“叔,你听!”小杨举着手机,蹑手蹑脚往声音来源处走。

老林想拦,可小杨脚步快,转眼就钻进了灌木丛。

等老林拨开枝条追上时,只看见小杨僵在原地,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亮着,正对着前方的一片开阔地。

老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跳。

开阔地中央有个用树枝搭的窝,窝里铺着晒干的茅草,旁边堆着刚摘的野猕猴桃和山楂,摆得整整齐齐。而窝边,站着个“人”。

那“人”约莫一米六高,披着及腰的黑发,头发里缠着几片枯叶和藤蔓;

身上裹着用树皮和兽皮缝的“衣裳”,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是刻意缝的;

赤着的双脚沾满泥,脚趾比常人粗些,指甲缝里嵌着青苔。

她背对着他们,正用一块尖石头削一根木棍,动作慢却稳,木棍的断口被削得光滑。

“野、野人……”小杨的声音发颤,手紧紧攥着老林的胳膊。

老林没说话,只是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还在直播,弹幕已经刷疯了:“真有野人?!”

“主播别吓我,这是特效吗?”“快拍清楚点!”老林悄悄按了暂停,把手机塞回小杨兜里,冲他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就在这时,那“野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

小杨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张女人的脸,皮肤是深褐色的,像是常年被日晒雨淋浸的;

眉骨有点高,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

嘴唇有点厚,抿成一条线,手里的石头举了起来,摆出防御的姿势,但眼神里没有凶光,只有警惕,像受惊的幼鹿。

老林慢慢站起身,双手举过头顶,掌心朝前——这是他在地质队时学的,对野生动物表示无害的姿势。

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飞了鸟:“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来山里看看。”

那女人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手,又看了看躲在老林身后的小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在琢磨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放下手里的石头,指了指旁边的野果堆,又指了指他们,然后拿起一个猕猴桃,放在地上,推了过来。

老林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在给他们吃的。

他慢慢走过去,弯腰捡起那个猕猴桃,表皮有点毛,却很新鲜。

他冲女人笑了笑:“谢谢。”

女人见他没伤害自己,紧绷的肩膀松了些,转身坐回窝边,继续削那根木棍,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他们一眼,像在监视,又像在好奇。

小杨躲在老林身后,偷偷拿出手机,这次没开直播,只悄悄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女人的侧脸对着阳光,睫毛很长,虽然裹着粗陋的“衣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干净。

“叔,她、她好像不是坏人。”

小杨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

老林点点头,把猕猴桃递给小杨,自己又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王婆婆给的烤红薯,还是热的,裹着油纸。

他走到女人面前,把红薯放在她手边,比了个“吃”的手势。

女人盯着红薯看了半天,又看了看老林,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碰了碰油纸,又缩了回去,像是怕烫。

老林笑了笑,把红薯剥开一点,露出里面金黄的瓤,香气一下子散了开来。

女人的鼻子动了动,这次没犹豫,拿起一个红薯,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吃得很斯文,不像饿极了的样子,只是偶尔会吹吹热气,眼神里多了点柔和。

老林趁机打量四周。

那树枝搭的窝很结实,旁边还有个用石头垒的小灶,灶里有烧过的灰烬,旁边摆着几个陶碗,碗是粗陶的,边缘有个小缺口,像是山下农户用的那种。

老林心里犯了嘀咕:这不像野人能弄出来的东西,倒像有人在山里住了很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初秋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着,转眼就阴了天。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突然站起身,拉着老林的胳膊,往旁边的一个岩洞里走。

老林没反抗,小杨也赶紧跟上。

进了岩洞才发现,洞里很干燥,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角落里堆着一些晒干的草药,还有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叠得整整齐齐。

女人指了指干草,又指了指外面的天,像是让他们在这里躲雨。

老林感激地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雾气又开始浓起来,山谷里的路恐怕不好走了。

小杨坐在干草上,小声问老林:“叔,你说她到底是谁啊?真的是野人吗?”

老林没回答,目光落在那件蓝布衫上。

那布料是几十年前农村常见的“的确良”,领口处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二十多年前,他还在地质队的时候,听说过山下有个叫阿秀的小女孩,才六岁,跟着妈妈上山采蘑菇,走散了,全村人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都以为她被野兽吃了。

当时他还帮着找过,在山谷边缘发现过一个小小的蓝布角,上面就绣着梅花。

难道……

老林的心跳快了起来。

他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旧钱包,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当年在地质队时,跟山下村民的合影,照片里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蓝布衫,领口绣着梅花,正举着一朵蘑菇笑。

他拿着照片,走到女人面前,轻轻递了过去。

女人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里的小女孩,喉咙里又发出“呜呜”的声,这次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她抬头看着老林,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

“阿秀?”老林试探着喊了一声。

女人浑身一颤,猛地抱住照片,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那哭声不像常人那样响亮,却带着一股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思念,听得老林鼻子发酸,小杨也红了眼眶。

原来她真的是阿秀。

当年她走散后,跟着一只母鹿找到了这个岩洞,后来又遇到了一个住在山里的老猎人。

老猎人可怜她,教她辨认野果、搭建窝棚、用石头取火,还给了她那件蓝布衫和陶碗。

老猎人去世后,她就一个人住在谷里,怕山下的人不认识她,也怕自己忘了怎么跟人说话,渐渐就成了村民口中的“野人”。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阿秀擦干眼泪,从岩洞里拿出一把晒干的草药,递给老林——老林认得,那是治风湿的“独活”,他的老寒腿正好用得上。

她又指了指洞外,比了个“跟着我”的手势。

老林和小杨跟着阿秀出了岩洞,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往谷外走。

阿秀走得很快,脚步轻盈,像踩在棉花上,遇到难走的地方,还会伸手拉他们一把。

路上遇到几只猴子,阿秀对着它们“吱吱”叫了两声,猴子们就乖乖地让开了路;

路过一片野果林,她还摘了些野山楂,塞进小杨手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快到谷口时,远远看见王婆婆正举着个火把,在路边焦急地张望。

看见他们,王婆婆赶紧跑过来,拉着老林的手说:“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

话没说完,王婆婆看见了阿秀,眼睛一下子亮了:“阿秀?你是阿秀?”

阿秀看着王婆婆,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王、王婆婆……”

王婆婆一把抱住阿秀,老泪纵横:“孩子,你可算回来了!

你娘当年找你找得眼睛都快瞎了,去年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

阿秀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紧紧抱着王婆婆,嘴里反复说着:“娘……娘……”

那天晚上,老林和小杨住在王婆婆家。

王婆婆给阿秀煮了一碗鸡蛋面,阿秀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尝久违的家的味道。

小杨把白天拍的照片和视频整理了一下,却没发直播,他觉得,阿秀的故事不是用来博眼球的,而是应该被好好珍藏的。

后来,阿秀还是回了野人谷——她习惯了山里的生活,也舍不得那个岩洞和谷里的草木。

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躲着人了,山下的村民知道了她的故事,常常会给她送些米面和衣服,阿秀也会把山里的草药和野果送给村民。

有时候,小杨会带着城里的朋友来谷里玩,阿秀会给他们当向导,教他们辨认野果、听鸟叫,孩子们都喜欢围着她,叫她“阿秀姐姐”。

老林每个月都会来谷里一次,带着阿秀爱吃的烤红薯,还有治风湿的药膏。

每次来,阿秀都会在谷口等他,手里拿着晒干的草药,脸上带着笑。

谷里的雾气还是常年不散,但再也没人说那是“山灵”的地盘了,大家都说,那是阿秀在守护着这片山谷,守护着一份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思念和善意。

有时候,小杨会坐在谷口的石头上,听阿秀讲她在山里的故事:讲她跟着母鹿喝水,讲老猎人教她用石头取火,讲她在雪地里救过一只受伤的狐狸。

小杨会把这些故事写下来,发在网上,标题叫《野人谷里的温暖》。

下面有很多评论,有人说感动,有人说想来看阿秀,还有人说要像阿秀一样,守护身边的自然。

而阿秀,还是每天住在岩洞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会在清晨给岩洞里的干草换个位置,让阳光晒得更暖;

会在傍晚坐在窝边,看着夕阳把山谷染成金色;

会在遇到迷路的游客时,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引到正确的路上,然后又悄悄离开。

没人再叫她“野人”了。

大家都说,她是野人谷的“守护神”,是从山里长出来的温暖,是人与自然最和谐的模样。

而野人谷,也因为有了阿秀,不再是那个神秘可怕的地方,而成了一个充满善意和思念的港湾,只要你带着真诚而来,总能在这里找到一份意想不到的温暖。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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