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门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2 07:41 1

摘要:我们曾在一起做过动人的大梦,在泥泞的大路上行走。我们曾亲手喂给对方美酒,无法自拔,一同欢乐痛苦。

扉记

我们曾在一起做过动人的大梦,在泥泞的大路上行走。我们曾亲手喂给对方美酒,无法自拔,一同欢乐痛苦。

在我灵魂的冬日,曾与你生死相依。

听我说,我们的尽头是酸辣的太阳和空空如也的稻管,不要再忍耐下去,生活永远陈旧。我们在铁路上看那些发呆的石头,宁静的过分,甚至可怖,糊满了青锈。

太阳发软,整个浪漫,大海就在不远处。蔚蓝的心脏,不要再停留。我们说好明天就走,但你将留下,我们雪白,苍然,没有肤色,但永远不会老去,我承诺过你,我们永远不会老去。

试想一下,我们重新上路,重新疯狂,去与月亮会面。我们必须经过大海。

我们理解生命的全部意义,生存以及表演。我们居住在一个绚烂的地方,即使它会令我们只有三月的爱情。我们倒头大睡,呼吸新鲜的空气,那空气中混合太阳,热烈,空前美妙。我们坐在石根上吸烟,空洞的砸着石头,抛向水面。我们必须勇敢,整个人都温存以及忧伤。

我们即将奉献,成为新一类人。

一,信件

致我挚爱的朋友

如果为了矫正一切,而扭曲生存,我绝不致于后悔。听着,我们曾做过一场大梦,甜腻,温存,令人无法形容,昏黄的温热令我们沉醉,我们疯狂,追寻,漫无目的,极度愉快,极度美好。

流浪,生存,青春全部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拥抱这世上的空旷。

有时,我会悔恨,悔恨我们活在毫无意义的争端中,没有办法改变贫穷和肤浅,我们沉默,归来,懦弱,自我掩饰。

当我们冲动,天空压低我们的愿望,我们哀叫,不可理喻,试图用未来解释我们失去的欢乐,我们愈加等待,愈加无味。

我今天就要走,但我没有,很多次,我如此冲动,我们饮酒,叫出了这个世界绝妙的声音,忧伤而且温柔,我们死死压抑着,各有各的心事。

我们自私到失去,无法合理生存,我们胡言乱语,痛苦的抱着对方,额头贴紧额头,我们中了烟雾的毒,四处流下眼泪,空寂的望着窗外,窗外是一对呆头呆脑的石头。

我们睡在街头,不与任何人相识,被粗暴地赶走,被欺骗,无法睡眠。我们睡在所有人的头顶,梦想着就此漂流,无欲无求,成为被祝福的天才。

我们没有听错,只睡到了一朵小花醒来的时辰,天空是我们的旅馆,我们被包裹,听着雨滴如同泪水一般跌落在苍白的额头,我们试想着,我们就此消失,不再理会荒谬。

但今夜我要和你就此分离,和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机缘巧合,满含戏谑。我们曾被白昼与夜晚囚禁,但我们终将获得自由。

本来很容易的,不是吗?只要我们像个孩子一样走开,到野外去,走到光明正大的地方,但你还是迟到了,我不能再等,因为我始终为我们曾经的冲动着迷,虽然它曾为我带来许多不幸。我们如果失去彼此,我们都将成为泡影。

二,信件

致我的老师

我的童年是古往今来所有伟大的重现,我失去自我,表演着拙劣的大戏。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里面金属生锈,潮湿阴暗。

我的过往如同闪电,刻印在我瞳孔的深处,我如今的身份是商人,出卖是我们的大戏,富丽堂皇的时尚美梦。

山谷的痛苦令人感到的只有沉默,我们如果开口,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就闭嘴,不要发出一丝声响,反正你已在我的灵魂上涂满了乱糟糟的文字,我们的老师就此忘了我们了,不肖不伦,无根无源,我自诩是你们最坏的学生。

金钱,地位,全都令人着迷,如今却只有悔恨领导着我,如果可以变成鸟类,那么我张口第一句好话就是:“关我鸟事”。

虽然我们都不再幼小,我们知道期待的是我们永远无法追回的,未来只有丢失,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该走掉,漫无目的,不知所踪。

如果有一日,我为此后悔,请将一朵玫瑰放在清晨,让它被露水侵染,而我,终将归来。

三,信件

致朋友c

火车开着,路上不是火光就是石头堆成的空愣愣的山头,再没有别的了,我感到饥饿,开始饮酒,从此,我再也没遇见过任何人,一切都是新鲜的,诱人的,而且,十分冷漠。

我曾经崇拜,迷醉,幻想远古,你也一样,我知道。只是我们的生命过于庸碌,不得不前往未来。

想一下吧,此刻我已深入黑夜,一个人望着窗外,躲在小格子里吸烟,嗓子干咽着口水,灯光打在我的头顶,让我的头顶犹如莲花咧开。我的思绪飘得很远,远到了一片永远绚烂的稻田,无法看到的窗外,始终有人生活着,我想,那种神秘使我沉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也曾如此生活过,尽管,我无比年轻,拥有一切。

说再多的话也无法令破碎的时光黏合,我们知道,相遇已是幸事。

我如今十分匆忙,接受爱情,接受悲伤,和我曾经怜悯过的生命那样,为自己的弱小心痛耻辱。

但如有重逢,望我们一同醒来,放肆的宣告我们已经无可救药。

四,信件

致我的爱人

常常听说,真理在戏虐中,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已经又度过了一年,我常常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我的灵魂躺在河边,咚流渐响,赤色的天穹上无尽喧哗,我又一次的不知所措了。我经历过,确认,否定,对于我的全部忠诚。但那都已过去,因为真正的永恒是冷淡的,没有性别,不与我们相关。

我曾见过壮丽无边的奇景,震撼,无比欢心,经用手指触摸,指尖跳出了一朵无声息的花朵,那是幻觉,理想,女人的堕落。有一日,现实竟被全部驱逐,我们生活,像个布娃娃地毫无疲倦地笑着,诡异而且跳脱。

我曾心裂,仿佛极光穿过海。

愿我不从寂寥,愿我心火不妖。

千万不要有所成就,这句诗只唱给蔚蓝的人儿听!

我们将形成谜一般的生命。

五,我的主义

我崇尚所有粗鲁的神秘,觉得高尚,自由,以及足够容易理解。

尼采已死,兰波流亡,哈姆雷特不够乖张。我们已经理解世上的全部,但我们绝不妥协这种清晰,我们整个社会必须彻底的背叛已有,背弃未来,背弃分明的一切,以及一切绝对。我们必须重新划分词汇所带给我们的区域,所有的理解,都是语言带给我们的错觉。色彩,性别,语言,这一切,需要我们自行理解,重新创造。

我们应当成为新的人,全部都应当被需要。

我们必须经过一切的疯狂,才能使得人类政治意识的毁灭,所有人都将不再古老,或者重新陈旧,犹如远古的巨人。

我们的行为都将归于质朴,乡间和城市没有分别,所见之处都是旷野。我们将恋爱作为终身的事业。我们不再拥有国界,我们调皮,孩子是我们的导师。我们更加富有四海,并且心胸坦荡。

我们的意识都将放在现实,我们比谁都了解梦幻的实际。

整个社会都是诗人,他们鄙弃烂透了的多余交际。

要想如此,必须进入禁门,我们寻找我们的导师。他们早已等会多时。

六,禁门{散文诗}

导师牵住我的手,用手指向前方。——那,悬崖如马,落日如奔。我献出两只眼,就此踏入禁门。

有一日,我坠入花海,太阳压住我的肩膀,辛辣的顽虫塞满我的口腔。天空的玄秘呈现出金属色的忧伤。云彩站在王位之上,要我成为全世界的理想。我温存的注视,幽禁的白昼,死亡与狂放。

我沿着珊瑚彩带的雨季地域,路过一支龙骨的断折,一个又一个的微小国度,在太阳下的灰白风区,穿过沙尘,找到了,那一度被忘却的禁门。

病人,失心者全部被放逐在禁门里,面对一切去不复返的岁月,他们冲动的流泪,并且丢失了泪中的的疲惫。在整个天空的无穷变化中,风,嘶吼出了永恒的秘密。那种纯是,啧,吁,噫!无尽神秘,无尽喧嚣。

有一日,我不打招呼,没有礼貌,大摇大摆迈入禁门。魔鬼和病人躺在被焚过的高塔旁,兰波是我的向导。他们随意谈吐,没有丝毫介意,没有紧张,自然地像是演戏。死亡的恐慌只对活人有用,死人的职业就是凝对太阳。没有比死人更光明的的自由了,没有比死亡更安全的居所了。所有无从毁灭的,都将漫步在这片敏感的国土上,像巨人一般的遥望灯塔,这摇摇欲坠的前方。

有一日,我高呼“要做世界的水手”,高呼“重生之前,必有一死”高呼“生活在别处”。意识狂乱,一切都被死亡抚安,只有唯一的自我,不肯离开火焰的烧灼,永远享有痛苦的慷慨。

有一日,这虚无,来了。而一切都被丢进了禁门,无从谈论,无从寻找。但一切都在禁门中,它无所不有,人人都是罪人。

我问,何罪?我们犯下了焚烧自己的过错。

因为重重的光索与献祭,所有动人的曲折,在一切首尾相顾的谎言中,被沉沉封锁。

一切死亡,静态,都是树木的狂欢。我们拥有什么?不过是残骸,寂静的不安。

1,病人

我曾望见深渊,住过一所春巢。我曾与病人为伍,它曾是世间的一切,他是教师,医生,杀人犯,矿工,他的嗓音里住着乐师,他是恐怖者,他散布谣言“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希望”,“向往未向往者,向往未向往之地”他曾是诗人,一名幼女的父亲。他是自我宣誓者,“所有既唯一”。

曾经他对神秘痴心,将幼女当做情人,他研究语言和药石。在一层浓重的夜里,他决绝而痛苦,他犯下了不论的罪过。“在我斑驳的脸上,照出了鸟类的狂欢。”为了赎罪,他过度放纵,在白昼狂欢饮酒,他在巨大的光和幻影中,洗净了裸体的神秘。“我将归来,拥有十二颗不寐的月亮”他撇着嘴,诉说着死亡和复生,那些深林里的世纪。

他阴毒,唾弃祖先,试图咒怨凡人的幸福。“我唯一能想到的真理,就是让女人瞬间衰老,体会无与伦比的悲哀。”

他走过冬日,这汹涌的虚妄,被冰冻过的世纪,在春光中复活,百灵鸟停在树上。他仍放荡,“我曾与一个哑妓有缘,她的身体以及她的噬咬。”让他说所钟爱的杀死他,他被幼女射杀,因为他含住了她。

在死亡和往生之间,他走进了禁门,忽然,有一阵冰雪样的光亮,照耀着他的裸体,他曾回忆“彩虹抛给我衣裳”。

我听从他的控诉。“活着就相当于无知,我明白了这一切,偏偏还想要活下去,这是我无知的唯一理由。”他似乎永久不安,奔忙,请容许我说。夜是如此透明,我们拥有死寂,在树上生存,站在树梢,如同飞禽,我们将零杂的魂魄投放在这片寂静中。

忘记!眺望的世界,我只想望!如果病因是由于生存,无可奈何,空怀孤寂,于是我们看见,于千百年前,我们在石槽中饮血,纷纷溅出血流,冒着陌生而羞涩的白气。

我们原始的生命里,塞满了别的生命。看,我指给你们,“绿色的生命形成了森林,蓝色的血液形成了海,只有我们赤色的血液凝成了心,倒流的四季,在闪闪发光,风呵!它敛走了我的香,金属,血液奔流在死者的战袍上,尸体浮在云里,生存者伤感而薄凉。”

他谈起伟大的野心,君望和诗文,谈到幻想中浅谈辄止的痊愈。

哦。当悲伤成为一种奢望。

“弥漫在泪海深处,我和一株跟脚盘扎的古树,孩子乘舟,要赠送自我和青春。爬上树的梢头,我们眺望,这是一座孤岛,隐居在泪海深处。光明的栅栏被一只猩猩穿过。它手握夕阳,号令今古。忽然,它看见了一阵微动的风和草帽上的权利,高呼太阳。那是众生之上的慷慨,孤独的落下的雨水冲刷着我们貌似纯净的裸体。山石崩坏,星星犹如尘雨,我们荡漾在一片乳白色中,迷失呼吸的色彩,所有未开化的顽固者,都将是连在一起的被献祭者的眼睛。迷途的小女孩,牵起树藤花,她要和脏孩子一起滚向草房,所有未开化的人都是他们的证人,他们丢失童贞,放肆的欢爱。要把所有誓言,变成笑动的话。活在青春,力量和漫无边际里。他们永不能长大,他们丢失了童贞,只和一只猩猩守在夕阳的心口,驱赶一只萌动的小狐狸冒尖的爪牙,泪海深处的孤岛,泛着一种谁也不能说出的光亮,在泡沫的苏醒中,缓缓弥漫上了青锈,那是一种钢剑也无法指谪的快乐,人所有人讶然,它还是无法被触碰,无法被琢磨。”

他令我随他冒险,在缪斯的睡眠中砍下了她的手指,他向禁门内述说着一遍又一遍的乏词。“我永远无法看见的,永远无法触碰的,是我唯一可以公开的快乐。”

有一日,他诉说着令人痛苦的死亡。它像幽灵一般动荡,“我曾心裂,仿佛极光穿过海,我曾站在悬崖边,看那张裂的巨石,青青的藤曼,力量攀附在温柔上,怪异的凝固着,听我说,保持天才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断维持你陌生的感观,想想看,那动态攀附在静态上,怪异的凝固着。”

肆流的冬日之水涌没在我浑白的肌肤上,让我把生命置之于外,我们开始谈论我们自身的猥琐,穷尽所有温良,做一个彻底的人,拒绝心外的安静。我要泪水流尽,视你如我悲怜。

2,表演者

我们幻想穷尽生命,就像一只虫子,在陋室的夹角,没有任何错误的飞行着,前后没有任何关联的跃动着,没有丝毫伤感,失去维层,极度美好。拦路的蜘蛛刻订下规序,丝丝缠住手脚。也许生活,也许瞬间死亡,也许被灯火勾引,宽容的理解悲伤,也许静止,温倦,消失于困意,也许织于落日,重见天光,运用理智,飞上房檐,毁坏高贵的寂寞,或者从未出生,迷失于密林,耸动一场侮辱,或者烂漫地挥霍口水,味觉,欢旦,不假思索地祝福。

我们只睡一觉,到一朵小花醒来的时辰,只用身体与美。为死亡守岁,或许单纯的为了等待而不安,或许异类冷漠的蔑视,令众生不知所措,觉得可笑,并且没有原因的笑着,但这绝不是转变与了解,这只是拒绝思维,连接长久的厌倦。

我们试图潜入生活,就像探索永恒是我们唯一的罪过。我们寻找季节的恩师,他说依靠表演才能达到真实。

“深沉的幻想,完全袒露追求,将远古的巨人作为生长的方向,我们需要创造,不切实际,独立的蛙和英雄,黑人,白人,我们只抓来灵感,火焰,紫色的草株,轮盘!永久的苦难!放开,让浮出的岛排空大海!!!”

他做过极地的拓荒者,他是被妇人丢弃的婴儿,尽力注释这屈辱与新的作物,我们如今流浪,手里握有酒和帆船,我们穿越世界,向所有充满诱惑力的生命求爱,顺手杀死所有没有诱惑力的生命,我们成为商人,经历懵懂,摇摆,最终遭受斥责。“我要众生,站立在麦尖上,给自己的摇摆,给于金黄色的解释。”我们却习惯为儿童申辩,“如果要不切实际,那么就不其实际地彻底一点。”

我们接着横渡大海,来到我们的水手孤儿地囚房,身边吠着猎狗,他们向我倾吐爱情,成年人的幼稚只有孩子知道,我们的全部把戏,就是构建幻想,表演,生存,其实,这一点仅需勾引,“勾引一切,用生命的热烈。”

我们有一次在午后分手,不曾避开尘埃的嚣莽,我们最终完全袒露,如同表演的时光,在今夜,月亮上有人将我点燃。今夜,我将溺于海中,与泡沫,绳索,帆,航海图在一起,被月光冷漠的粘合。我生来浪漫,妙不可言,失足踏入森罗宫殿,这里以雪为阶,以风为岸,以梦为海,以幻为彩。守卫紧握锋利的彩带,贯穿了我的苍老,我眼角干裂,瞧见了枯白的太阳,它像一支玫瑰,自作自受的被人展览。我试图向他们解答一切,用一支不腻的甜美。于是,我浪漫,做骑士,在花丛中挑中了一枝玫瑰,刺向了摇摆的公主。

我四下摸索,献出了两颗黑眼睛,我说,我已不能再等。我被安置在一座孤旷的城堡下,身旁有一只黑猫为伴,暗鸦是一个土丘,十二时的时辰已到,一切卷翅的终于飞走,我守着玉器和陈酿,刀剑和重帐,公主就在绣床上,天使摇着尾巴仿佛偷偷笑着,河流在呼吸中漏尽了,我为此感到难过,所有活过的人啊,已有了躲藏的秘方,死人的冷衾,铺在天堂,我哆哆嗦嗦的叫喊,“我必将有所拥有”。

星空运行着,整个世界都空荡浩大,你们却视为平常。

太阳的足印,麦糠和被烧焦的部落,健康而且黝黑的女人,我将真实地全部了解,我也必将真实地承受一切。生存者需要表演,众生也需要神,我们的善良令卑鄙者成神。

我一听不到别的声音,我处于一种长期等待的生活。我将只和陌生人见面,永远只在他方醒来,风尘仆仆,没有任何原因的行走。我要用一句话,来代替唢呐,吼声和不尽情。拥有孩童的一切。

我拥有一个甜腻的美梦,没有时辰,泪水破裂不堪,悲哀的星辰与无力的风,我永远忏悔,被夺去生存,食用盐,食用大海。

我流泪,渴望干涸,在众生之间,只有星星瞧见了我,我的脸上只有泪水,愚蠢的人以为我伤心。

我的叶子,绿在一颗露水上面,它是所有的泪,所有的瞳子,我最终懂得了生命,它是一场逐渐显现陌生的酒宴,我曾视所有虚无为朋友。

我最后的泪,竟是为拥有而流,如果拥有,不知所为。

生命的真实永远在天真中,呈现出冷漠与高昂。这在幻想中唯一的红,依恋的光芒,久久的昏黄。

我死于冷漠,爱恋,张狂,不假思索。

3,色彩

我们的出生如同醉酒,刹那的梦惊醒着陌生的人,继而晓得,复于庸庸,只有我仍保持着,出生时那陌生的错觉,明白这一切都是语言的胁迫,或是色彩的消磨。

哦,我终于遇见,远古的巨人,我们漫步在乡间。他们将我夹在手指上中,来回的抛弃着,这在跳跃中失足的冒险。这一日,我们在野外饮酒,牛羊在我们的身边乱窜,牧羊人丢开鞭挞,炊烟笼罩在河畔,诗人们砸毁店铺正当归来,天空异样的宽大。

“愤怒是青色,铁石割裂了耳朵,冲动是蓝色,忧郁的情人在说谎。温柔是木棕色,馋熊冬日的爪子。爱情是灰白色,涂瞎了的白桦。悲伤是浅红色,辛辣的油漆洒了,快活是金黄色,抢口逼在了国王头上。”我细听,不料却听出了一种宁静而躁动的目的,一种梦与死亡的幻觉。

嬉笑间,所有徒有虚名的王,都变成了麋鹿,短短的尾巴戳在地上,打着转地逃在树枝的剑下。我们调戏个不停。“惨淡的情绪抹上了眉毛,它轻巧的躲过了我们的眼。这一切,必须重新创造。”巨人们发动了革命,他们的邀请让我无法适从,我口中还呷着酒,冒着肮脏的句子。

“山谷的痛苦令我们感到的只有沉默。”他试图撼动我,我听从自然的安排,如同一切语言服从于色彩。

有一日,我们在街上狂喧,“一切情绪被灵感赋予。”泼掉陈旧的颜色,这是我们的幻想给与我们的委托。自由的顽童站在街角,他讥诮着说,“我是温柔的赤子,带着末日的善良。”

他搂着另一个,“这是我的女孩,我坚决的手淫,洗掉欲望之后,我会爱上第一件事,就是礼貌地迎娶一个女人。”我们不理会他,他被巨人丢在烟杆儿上,浑身冒着羞涩的白气。我们狂欢着,知道全部的牌档换了价格。

有一次恰逢黄昏,血,忽然渗进苍苔,一位画家叫了了声老天,一位诗人叫了声活该 ,而我这次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唯一的辩白不该存在。哦,我将在午后归来,时钟与太阳,注视着我疲倦的双目,纸,方木,建造,家,我需要,我全部需要。然后色彩混淆着我的石灰,我剔除了它,这人间,便只剩了一副骨架。我们随意的开启,然后一一丢弃。这一次,我将到一个地方去,永远以陌生人的快乐,去求索一束太阳。

“永恒的岩石,是可笑的顽宠,飘动的水草,是一无是处的浓印。色彩儿时纯净,色彩几时消散?我们的堕落,给与我们放肆的前程。最终,献出两颗黑眼睛。太阳,雪花,冰渣,向日葵,彩虹,云,岩石,视觉的狂乱,语言上的不羁,听闻上的错觉。关于这些,关于无尽的时光,它们是原始的居民,它们是堕落,醉意,血沫和刺眼。头骨的两个大洞,注视着原始的晴空,在燃烧的日头上,它们寂寥的挥舞石器。我还知道语言的族群,它们毁坏了美丽,但它是色彩的飓风,迂回的奔走在苍老和青春之间,漫无目的,而又惶惶不安。”

“我的生命是对罂粟花过分的垂涎,太阳在另一端,它躺在酒精赤彤彤的胃里。我还经过了无人区的干尘,风暴,以及它们泛滥的白光,连这城墙。禁夜的雪峰都极度肃杀,我穿过了——看看身后,我穿过了,管我是何许人士,我穿过了,身后,禁夜的浓阴的风和雾。看看身后,他们曾以为见过的所有攒动,我拦住了无形的前方,我拥有,我开始知晓了一切,并压低嗓子,唱出了鼻腔所发出的哼声。”巫师们集会在酒馆,一位妓女被锁在了金属墙上。流浪者高声嬉骂,色彩幻想的曲子奏响。

“真正的人是别无性别的,真正的色彩是别无未来的。”巫师们将语言既色彩并同妓女一起丢回了预言里,杀人的醉酒凝成丹药,活人的秘辛就在那片苦辣里,而我呆呆立着,无穷追问着死亡的前程。

我想到了许多,飞行,以及超凡的伟力,该死,如今在轻盈,完全挣脱一切,该死,这些酒之下的幻觉,眼前仿如童稚的疯狂,我们猜测着,我们依旧纯洁,小心翼翼,无所依靠,算了,还是要重新创造。

4,未来

我曾在聆听,低伏于桥下,水波如金属一样激荡。这时,传来了阵阵空响,我知道,它在说尽生活的无味,“未来需要未来人”,它在说尽我那疲倦中的猥琐。“愈加爱,愈加无味。”长夜无痕,死亡徘徊在巨大的纷乱里,我绝不是畏惧,只是渴望一个光明的名字,在万物所恃的水草边,幽亮的打开一句旋涡,让所有漫无目的死亡,拥有归来时的纯净。

但我知道转变来了,我将是一个彻底的商人,出卖内脏,甚至是性别,换来陌生的动荡,我全部买来,然后不知所踪。我却估摸着,一切未死亡时。

我将在沙摊上蠕动,如同日日生活在睡袋里,我将会看到真正的大海,漫无边际的星空,所有香蕉树和雨滴,香醇的斜洒着春色,如同一樽酒,让我用双手奉着。我将获得永久的宁静,如同我出生以来就梦想的时刻。

时间恒久,期待渐渐成为目的。

这就是语言的极限,----泪水和斑驳的兽脸。只有完全无所认识,才能完全信任。

昏黄的镜中,出现了一张被泪水割伤的脸,那是烛光引起的共愤。

我唱一句哦,空虚的走廊,盛放的姿态。彼岸?我只看见了海,多余的帆,焦油的布,向我驶来,问我一句安,我只看见了海。

“在人类的心中,一定珍藏着一张脸,即使岁月催逼,光影如幻。他依旧隐藏着,我们仍是孩子的事实。”星星听见了,我睡在了光芒中,还没讲一句话,幻想就迫不及待的点头,我失去语言,如同在白昼惊醒。

我在黄昏的笑里,望见了星星,这是孩子独有的悲伤,我以孩子的悲伤,向生命发出疑问,是否有一天……有一天……我能……我可以……我将未来当作回归,于是,我并非叛逆,我只是单纯的想,拒绝未来……

5,自杀者

这没有上帝的世界也就没了尼采。

我泛出幽光,被巨人夺下瞳仁,我们交恶,友谊时而变得冷漠,除了性爱,我们没有一次认真的告别。在他走后,我灵魂的双目并未失明,只是洞中贯过长风。

自杀者因为否定天空而成为天空的囚徒,禁门中,有他的一席之位。他席地而居,饮用致幻的酒水,他声称拥有“色彩的盲,乐弦的哑。”

他说,他的过往如同独坐似的狂欢,他曾否定热情,上帝和出生。他宣称,“我是唯一的火,我生而寂静。”自杀所为奉献,结束施舍而来的馈赠,自杀者宣称了解生命,他说着贫贱的渔夫,水手和流莺。

他曾酗酒,拥有转瞬即逝的灵光,如同你和我一样。但他并不接受这人间的陈旧,铁锈和喧暴。他曾拥有金钱,爱情,迷乱的午后。

“自杀是一种常态,因为急于表白。”

我们生存在过于绚烂的屏幕下,早早被困,被那白昼与夜晚幽禁。

他曾细数病人的雪发,冬日尽情观赏,昙花散出霎那的亲怜。灵魂秃凉,如同流下的水花。 “我也曾为整个的平等和单个的人类而失去侧重。”但生命的罪恶无从避免,虚无的灵光却直指苦难,自杀者是未获得姓名的居民。

“我时刻把自己当做任何一个生命,窒息,流泪,敷上另一张脸,崇尚不存在的美。”无根的力量是他划破一段旅行的狂妄,他漫无目的,坚决而唯一,坐立不安,永远躁动,寂静。“我最后的泪,竟是为拥有而流,如果拥有,不知所为。”

苍野中,文明成了废墟。王位在那牧羊人的脚下,愿时光倒流,自杀者高哦“我的尸体漂流在星空的彼岸,牧羊人将我在草原拾取,魔鬼教给我欣赏自己,上帝教会我欣赏众生。

我偏执于一色的幽火,被黄金勒索,生命?在哪一个我未曾想到的角落?我被草轮齿儿割据,透在天边,那腥甜的血沫。但我仍要死亡,偏执于一色的幽火。

从不想,要被卑微的琐事和杂碎的语言胁迫,草的唇尖,痛!天上的,永恒的心。”

“我将脸颊贴紧湿润的大地,喘息,衣料失聪,颜色失去视觉,我将在痛苦中寻找,我只看到了我的心。”他被判决过,审视过,否定过,他的祖先蒙受辱骂,但魔鬼种爱他,他是所有人的恋人,也是人世间唯一的仇人,他任由幻觉飞行着,又随泪水落下,瀑布,是他那降落的城市,这就是无羁的灵魂所蒙受的欺骗,蓝色的,幽暗的,所有形容的。

哦,如果你要躲藏,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亡。“我情愿奉献,成为新一类人。”他公告,他曾了解一切,丧失所有,只余下一张悲愤的面容,所有都是虚妄,嫉妒。“我要丢失的头骨,刹那的黑夜,一朝的明示,惨淡的稻禾。”生活是个谜局,永世遭遇着残破,火药,焚烧,呛人的酒,所有令人迷失的宝贝,我将全部拥有。生活的罪过,永远都在这里。

在这一天,做一个毫无目的的生命,要用感觉,获得重生。

哦,这一切索然无味,脚下涌来泪水。

确定了居住,这亿万年的生存也就有了结果,我们继续把巨石推上山巅,任由它来去畅和,无形的锁,让我们永存温柔,泪眼狂欢,为生者举杯。啧,呼,吁,禁门轰然打开。如果我将死,我将享受祝福。

6,性别

青春是偷盗者的礼物,他将世上表象的流光都交付给魔鬼的身上,所有集于唯一。

美感在魔鬼的鼻孔里。他拥有幻象和青春的物语,人间的青春全部在他的身上,人们出卖给了他,一个个从青年自杀成老年。

美艳,狂放,温柔,冷漠,他全部拥有。

“我是新的生活,是两性之外的。我所命名所有原有的,如今老去的,我将要杀死所有失去有诱惑力的生命,完全开放,心灵善良,真实的无法形容,而且足够令人赞美。我是所有青春的主人,我厌恶美,但我纯是美。”

有一日,他是我的老师。“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希望。”他如此劝告我。

他是世上最精明的博士,他的目光是一片蓝,其中有幻想的木舟,在那热带的融化中,他被橡胶和胶黏的泪,刻意的铺在赤道里,沙漠和他的影子,被敏感的季风吹走,还有星星,他一直提着除热的啤酒,提醒道,剩余看见的黏糯的柏油马路横在我们之间。

“哦,还是旷古的巫士。”粘连的视觉,令我头疼无端。

“我曾是纵火的凶徒,犯下了焚烧自己的罪过。”

探索的目光突然被太阳吸引,我开始不看他,自己偷偷运营着语言。

“我曾判定一切,用不容置疑的心。震撼的命运,残碎地将灵魂吐露出光明,我一生痴心于此。”

“我的奴性,曾令卑鄙者成神。而我情愿痛哭,温存地查看地府。”世间的道理,都在他的身上流转,我们必将孤独,像那雪花触于火。

我在此刻,不禁高哦,“痛苦者必有所偿。”

有一日,他坐在废墟上,请我观望世界,世人慵懒而悲伤,水手们搬运着长枪,死亡,和青春,女人和欲望。“性别就是职责。”他语重心长,向我观望,我不禁回话,“死亡必有回响?”

“男人的名字叫做一朵小花,女人的名字叫做ab星座。”他开起玩笑,笑的美丽浑然。我将他压在青草上,一朵小花也使我俩心狂。

爱情却是错觉的游戏,生命已经虚伪!呵!蔚蓝在哪?

他谈起出身,全身赤裸,像一朵纯白的大百合,敏感地挑动着我,他用无所不侵的性爱覆盖着我,他的鼻子是天使的冲击,他的眼眸是上帝的喷射,他是所有男人的幻想,他的双腿是女王的容许,他的双峰是妓女的收容,他的发色是魔鬼的愤怒,他的声音是狮虎的嘶和,他也曾这样谈起过惨淡的夜晚,银床与星空,漂流,他的孕育者顺手勾走了彩色的梦幻,他只留有一种心芒,点亮我微微刺来的双目。

呵!梦的束缚胜于一切。

我从不担负人间的各种职责,我一直走向世界的尽头,欢快地挥手,人间对我只我问语,而禁门内有所有的解释。

我已经为夜色流泪,让我可以永远眺望太阳,所有性别者必须死亡,天堂没有男女,而我,推开了禁门,找到了干枯的太阳,它像一朵玫瑰,苍老地斑驳。这玩弄的幻觉何时休止,我叹一声,自作自受的美。

“有一日,我推开了禁门,看那悬崖如马,落日如奔。我把酒浇在花上,花朵吐出了血淋淋的芳香,它看见了深夜中的蓝色,以为是唯一的海。我还将以一种固执的印象,将色彩安置于河床,然后,无情的河水,冲刷着不肯淡去的阳光。我在冬日的冰雪上嬉闹,铺开了一身紫红色的皮肤。”他呓语玄妙,令我癫狂。

我迷恋他的目的,他难以诉说的性别。他出生就为了恋爱,一株细草也令他陷入梦幻。

他的需要仅仅是粮食。

“我曾将自己献给神秘,激情和冷漠,怀有天空之上的原心,它如今刻在年轮上,空空如有的怀有年龄。”性别是放荡的天平,魔鬼才是没有职责的居民,所以他必将欢乐无限。

上帝却因此咒骂他。

“政治!国家,这些孩子戏。”他有时暴怒,像极了一个暴君。

不过,他有时也会懦弱清脆,“我只是一只单腿的蛙,腿上绑着绿色的胶皮”

“就当我没生存过。”他再也忍不住告别我。

我沿着乡间的路走下去,路边的男人女人完全消失,哦,三叶草株,给了我失控的灵感。我被吊在一棵树上,叫来了树叶搓洗我的裸体,我口腔倒悬,盯着水底,水光撞碎了我的瞳孔,耳朵灌进了四面的风,我喃喃自语,“一条鱼,张在了眼泪里,游出去,就成了闪光,尘埃,雨……”

7,诗人

我只有复原为儿童,或者化身为剑,或者在其他闪烁的星星上,我才别有他选。

我将手持黑夜,挥舞群山,在赤色与暝色之间踏向梵天。我的马儿将践踏所有人的拒绝,践踏所有未知的预判。我将拒绝所有偏执的风,除非他们来自太阳以及疏远的宁静,我将种树,将它们排开,一直以一个字形。或是将以漫步的粟影,旋踵的冠以风声。

我躲过天空,太阳,云朵与海,却偏偏被泪水击中。

我狂热的将虚无排在四下,我是君王,臣民是牧羊人的牧羊,冰雪为王冠,盛夏为权杖。

我将目空一切,逐目琳琅。还有一个疯狂的幻想。

我跪拜,崇尚,它是我的镜像,我幻想,这绝无仅有的疯狂。

在厌倦之间孤行,孤行,这永恒的一场生命,我剖开生命的肺腑,要找出葵花与羚羊。是那万物摇摆与停滞的心创造了遗憾与妄想。而我将立马与任何人的穹顶,执太阳而行,一路抹去悲伤的图形。

我的双眼从不属于上帝与我,它属于光明与黑暗,狭窄与广阔。

我是王冠,凶徒,风中的暴雪。

我是苍苔,底湖,月中的暗印。

我为了寂静而高歌,寂静是我开始融化的声音。孤行,孤行,赤色的网中,咒骂是生者唯一的平等。

---让我他妈的

拥有一切,要不然,一无所有

---让你们他妈的

在欲望之中自我掩饰,夸耀,与继续所谓和平。

我干掉上帝,太阳与众生。

我唯又痛苦,这是生存者普遍的悲痛,“活着,要不然痛苦的活着,因为死亡也会有死者的出生。”

三,十七岁的诗

猫【省略了故事】

紫罗兰般包裹起来的猫

挂在树梢,紧紧蜷起如叶子

穿过长久不管的巷子

寂寞如窗帘般摇荡

地面上爬行着鼠

书页上闪动着鼠,剩下半堵墙

一直修改着乱糟糟的月亮

路灯是被圈起来的发白的竖瞳

纠缠地树枝隐隐有尾巴在颤动

我用我的笔将以流浪天下

太阳和四季不过是我的尾巴

女神

牵牛花绕着星空

一如过往时,牛犊曳着大地

人生如茵

你也不过是一片孤独而敏感的草地

这颗心,飞越一切

也包括你

婚礼

你何以知道,紫罗兰不足以描述你

在世间活着,又犹如丝雀的眼神

自由且迷离

花园支撑起千年的婚礼

梦中呢喃沙漠般的空寂

反正世间的一切

都不足以道尽

你忧思时的夜莺

你无声中的菩提

互相面对

你何以知道

语言并不可以将美幽禁

山川中的错误延伸的季节

都在你的血肉中拟态

厌倦的睡意使你不朽

葡萄般的香气在玩弄着

---这耶稣的教堂

于是,俗世与神光都依仗你

那孤注的婚礼

平凡

世界常常孤独逆反

我只是呼吸,接受兀然而立的平凡

人的脚踝沉没在水池中

无定的潮汛

常常打湿我垂立的岸

幻觉

太阳变成花朵

一片一片的碎成星星

淹没了每一个寄离的人

窗口紧闭着唇

一次呼吸

打碎了幻觉黏合的吻

诗人只为灰烬活着

火焰是其唯一的读者

夜的侧影重合了帆

一次暗度

我的心千百次的蓝

幻觉,橡木

叵测这人间

没什么遥想

躯干中嵌着无翼的蝉

闲记

风在月中浮动

月是风的泡影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孤独

正如你的手

将在他的手中

宇宙是你的钟表

一时一刻都令我空旷

自从认识了你

我便懂得了唯一

草尖上住着一个木村

木村中有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也有旗子

斑驳的树叶

使他一日一夜的昏沉

你是你

两个眸子的你

一个在眼下

一个在秋天

窗子飞走了空白

月亮还深陷着海

我与枫林并列站着

而且说着秋风

等待是件很苦的事情

假若不是等你

我不该

我不该倾注一切

写着漠色的长诗

我要求狂热的手指

永日永夜的哭

萎萎花叶,纪念着无期而至的大地

我爱着远方,当更爱不能到达的世纪

在秋鲈沉睡的透红的冰层下

垂钓自由吧

--- 一个落响平息的木房

一个站立的姑娘

红墙间的平际上升着袍子似的影子

似乎是鼓着风

我久久不能收回眸子

一切安静,人群死亡

我还是只有我

和每当抬头时的月亮

轮廓

深色种沉睡的你

在礼盒中响动

一片不分层次的树林

自天空飘落

掀起了一片雪白的轮廓

我们是降落在云层下的居住者

两个眸子融成新湖

一次婚礼

落叶遍布

从此,你的庄园斜立起秋千

几个孩子

在摇荡中走散

你不说

反正都是绳索

转角处还有百灵鸟散落的轮廓

幻想

黑夜是我的太阳浇灌

我的咖啡中

枯败的维层

契合着你的脊骨

侧漏的幻象

就像我孤注一切的语言

--- 生命死亡,幻想出生

抬着头

我们的眼睛便是太阳的直径

羽毛便是散落的图形

人间的雾是惨淡的距离

飞鸟是安静的房顶

我抬着头

一切却并未分清

陌生

我最浓密的陌生

属于你们

属于折叠的路灯

它有它极淡极淡的上空

也有那永远的光明

我多想变成它

变成一直延伸着的生命

永恒的海浪

永恒发怔

我们永远不懂

世界永远有风

没有颜色

一切本该久远

我只是发现了它

于是,这样短

简单

我想做一个最简单的人

写最简单的诗

要有永远空白的格子

瞬间明亮的海

我要一个人

永远期待着另一个人

因为我要在思念中度过一生

度过你即将收回的目光

我要天边有云

它不在它的身边摆放光和影子

不用任何的森林

我要以最简单的姿势

站立在同一个地方

那是迷樟的最深处

有着星星摄取到的夜晚的颜色

我有最简单的目光

看着,看着

直到我在昨天灰飞烟灭

我是最柔软的人

在最荒凉的地方

抱着自己,还要对自己一千次的亲吻

面前全部是我最灿烂的骸骨

永远是我

死亡也是我某一刻的沉默

我侧过虚白的脸

一直滴在最广阔的河床上

直到自己

流到不知名的方和圆

我要有最简单的爱

不爱也没关系

只要你是匆忙的

只有一点点时间眨眨眼睛

一点点的关上秋天与冬天

我们所种下的杉木很快就

占领了城市

人类全部站在树梢上

我们则懒得去想各种美梦

西风与东风

它们一起来了

一阵风吹向另一阵风

我觉得好极了

因为在落叶的角度上

我们低的不能再低了

我们就大呼小叫

直说很好

这样简单极了

我寻着一个最简单的手

它不能向任何方向变成别的形状

除了握紧我的手

它是最暗的火焰

把我的手烧成白骨

烧成最微弱的风

我爱一个瞬间

但我不知它在何时

也许已经消逝

只剩下一个惹人喧哗的名字

我活着

很简单

没有任何永远

却也并不如烟

困倦

我很困倦

奔跑着眼

变乱了一切

语言架起我一万里的路程

我十分困倦

与双目失散

我需要一个极致

新到未出生

老到不出现

花瓶

你有一个干净的花瓶

大方地恃在灰白的窗台

人间有景,不与你相关

只有清晨和清晨的对接

让你疑惑般的微有感觉

以为大海

以为山泉

以为与人间有了关联

一时间

我不能以为一个短小的时刻

竟让我吩咐下所有的诗

粉红色的泡沫并不甜美

一个酣眠也并不起眼

星球也是故事

我们身侧

总躺着一张莫名全非的脸

一时间

世界开始遥远

最初

我的最初是你

你没有最初

你与自己毫不相关

我最初失去你

像你开始出生时

你记忆着我

如同记忆一场陈旧的事业

我以为忘记

开始打开自然而然的空间

开始与自己毫不相关

你的开始印证着我的结束

我于是周身忆你

用唇,用借来的,本身所载的

我于是了结了万色

走入及冲突的,你的路

你与我开始毫不相关

世界颠反

我们抵着足走在一条边际的

两个方面

记忆总是昼夜不眠

是我独自

还是你也如此

我不辞远行

不知去寻谁

或了解空前复杂的自己

你已不知何去

是否,微微的光芒看到了你

或你已伤过许多次心

身体劳劳

我不细写山水,只是一片痴

不知与谁

淡淡思索

笔尖仍忍不住流出你的光影

你最初的发边,眼角

我只记得你爱我

别的都已老去

人啊,看来改不得这一点

希望关于自己的故事年轻一些

但老的,老的

声音变哑,皮肤垂下

你已不是最初的你

不止形貌,而且于心

我明白,你要我一生明白

我一开始便与你相约来世

只是归途走散

心中依然眷恋着

我的记忆开始凝住

变成石膏与青铁

但你仍然鲜活

我们只是相遇

便寥落了今生

我最初发现你的时刻

你或已不是你

我也相信,你不再与自己相关

我有了永世的爱

你也有了水晶般的城

最初,若是如此

何必使记忆劳形

你的影

染上我的影

夜中,你我早已分不清

不再相关的人

无论再如何爱恋

终不会顺其自然

不是因为命定

而是我们最初的名字

只是爱情

断句

用世界的暗,隐藏心中的焰

我只是一句“我懂”

于是被风追赶

我相信一切都是

自我束缚

自我挣脱

与梦有关

但与现实无关

你封锁我的影子

用我的香烟

在寂寞中长大的

不仅是星星

还有耳朵

我们剪短蜡烛

秘密的哭

握住云,你会发现

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片颜色,还是疲倦的

我们相约在黄色的天里

直到太阳弥漫到

年华的深处

人生的光荣,在于自我拯救

我便是如此,所以污名重重

你的唇连扯着语言

美,会消失

我莫名而已

不必回应

因为语言是最假的东西

你讲美,美便会消失

我们既然相信星星了

便不得不相信夜了

但夜是假的

它欺骗了你的宁静

记,所上文字最早记于2019年,最晚记于2024年初,于是夜整理完毕。

2025,02,06

来源:人生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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