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先说说那名气最大的,堂街镇的临沣寨。这地方,老辈子人叫它“朱洼寨”。为啥叫“朱洼”呢?很简单,明朝那会儿,姓朱的一大家子从山西洪洞县那棵大槐树底下搬过来,看这儿地势低,像个洼子,就安了家,起了这么个实在名字。后来到了清朝同治年间,世道不太平,老闹土匪,朱家出
我不是什么专家,就是对这些老辈人传下来的事儿感兴趣。咱今天就拉拉家常,聊聊郏县这些村名里头藏着的故事。
您要是往乡下跑跑,光看那些村名,就能咂摸出不少味儿来。有跟古代大人物沾边的,有跟神仙传说挂钩的,还有就是因为地形、姓氏起的。
咱先说说那名气最大的,堂街镇的临沣寨。这地方,老辈子人叫它“朱洼寨”。为啥叫“朱洼”呢?很简单,明朝那会儿,姓朱的一大家子从山西洪洞县那棵大槐树底下搬过来,看这儿地势低,像个洼子,就安了家,起了这么个实在名字。后来到了清朝同治年间,世道不太平,老闹土匪,朱家出了钱出了力,领着乡亲们修起了一圈儿又高又结实的寨墙。这寨墙可不是土夯的,是用咱这地界的红石头一块块砌起来的,结实着呢!寨子紧挨着一条叫沣溪的河,所以在东大门上刻了“临沣”两个大字,这名儿就这么叫开了,听着就文气。您看,从“朱洼”到“临沣”,这不光是名儿变了,里头透着的是咱老百姓想过安生日子,能团结起来保护家园的那股子心气儿。那红石寨墙,风吹雨打多少年了,现在还立在那儿,像是个不爱说话的老人,告诉咱后人,啥叫守护。
说完这宏大的,咱再说个文雅的,渣园乡的渣园村。您听这名儿,是不是觉得土里土气的?谁能想到,它最早的时候,有个顶顶风雅的名字,叫“婆娑园”。那是北宋时候,一个叫崔鶠的官儿,不想在城里头搅和那些是是非非,跑到咱这儿隐居,种了好多花啊树啊的。风一吹,树影婆娑,那景致,美得很!他就给自己的园子起了这么个名儿。后来啊,年月久了,朝代换了,那园子也没人打理,慢慢就荒了,剩下一地的碎砖烂瓦。老百姓实在,一看这景象,就管它叫“渣滓园”。叫着叫着,顺了口,就成了“渣园”。您品品,从“婆娑”到“渣滓”,这里头有多少时光的叹息?但它也告诉咱,甭管当年多风光,总有落寞的时候,可日子还得过,名儿也得跟着变,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活。现在的渣园村,这名儿听着朴实,可你一打听,老辈人还能给你指指点点,说哪儿哪儿曾是当年婆娑园的地界。这份记忆没断,文化的根儿就算接上了。
要说这名字里带着祥瑞的,得数黄道镇的前谢湾村。这可是有正经八百的古书《东观记》记载的!说是东汉的光武帝刘秀那时候,建武十七年,有只凤凰,不落别处,偏偏就落在了这村后的山头上,一待就是十七天。这可是了不得的祥瑞啊!皇帝老儿一高兴,就给那山赐名叫“凤凰山”。山下的村子,也跟着沾光,叫“凤落村”。您想想,那时候的村民得多自豪?后来,大概是村边那条青龙河水养人,浇灌得庄稼好,收成旺,老百姓日子过得美,就又给村子改名叫“丰乐村”,盼着年年丰收,天天快乐。再后来,人口多了,一部分人搬到河对岸住,河南边这老村就叫“前湾”。到了明朝末年,有姓谢的人家搬了来,慢慢就叫成了“前谢湾”。有意思的是,现在村里反倒找不着一户姓谢的人家了。这名儿一路变过来,“凤落”是皇家的恩宠,“丰乐”是百姓的盼头,“前谢湾”是实实在在的人烟变迁。那凤凰落过的传说,一辈辈传下来,成了村里人心里头的一份骄傲,总觉得自个儿住的这块地,是块福地。这份对美好生活的念想,比啥都珍贵。
还有那名儿带着忠义的,冢头镇的纪村。这村名,关联着一位西汉的大忠臣,纪信。话说当年刘邦跟项羽争天下,刘邦被打得落花流水,困在荥阳城里,眼看就要玩完。是纪信站了出来,假扮成刘邦的样子,吸引楚军的注意力,这才让刘邦瞅空子溜了。结果呢,纪信被项羽活活烧死了。刘邦得了天下,能忘了这救命的恩情吗?就下旨,把纪信的老家,“纪家庄”,改名叫“纪信街”。这是让世世代代都记住这位忠臣呐!年代太久远了,老百姓口口相传,那字音就有点走样,“纪信街”慢慢就说成了“纪村街”,后来干脆省事,叫“纪村”了。您看,这名儿改来改去,里头藏着的那个“忠”字,那份舍身为人的精神,可从来没丢过。走到纪村,您不光是到了一个村子,您是走到了一段忠义故事里头。
咱再说说这冢头镇本身。这名儿听着有点怪,咋叫个“冢头”呢?“冢”就是大坟头的意思。老辈人说,唐朝那时候建村,这地方正好在汉文帝他娘——薄太后一个大坟的西头,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名。您看,连镇子的名儿都跟那么久远的历史连着,咱脚下这块土,历史有多厚实,就可想而知了。
安良镇的安良镇,这名儿听着就让人觉得心安。唐朝的时候,有个叫安亮的买卖人,在这儿开了个大车马店,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在这儿歇脚,慢慢地,人们就把这儿叫“安亮店”。后来叫着叫着,意思就变了,从人名儿的“亮”,变成了善良的“良”,成了“安良”。这里头,透着老百姓最朴素的愿望:住在这儿,能安居乐业,个个都是善良之人。这名儿起得多好,一辈辈的人,都在这“安良”的盼望里过日子。
长桥镇的长桥镇,这名儿跟一座桥分不开。明朝末年,咱这儿出了个李姓的大官,人家都叫他“李天官”。他跟襄城县黄柳村的一户人家结了亲家。那时候隔着河,来往不方便,李天官为了方便走亲戚,也为了大伙儿好,就在村西边二里地的地方,捐钱修了一座挺长的石桥。村子在桥的东头,所以就叫“东长桥”,后来干脆就叫“长桥”了。您看,这名儿记下的,不光是座桥,更是一份为乡亲们办实事的功德心。
李口镇的李口镇这名儿,起得那叫一个直白。明朝那时候,老李家的人,看中了沙涧口北边这块地方,安家落户。这地方有个河口,又是李家人住的,那就叫“李家口”吧。后来叫着叫着,省掉一个字,成了“李口”。这跟咱北方很多叫“张各庄”、“王家庄”的村子一个道理,谁开的村,就用谁的姓。这名字朴实无华,记录的就是最早来这儿拓荒生根的那些先人们。看到这名字,就像看到了老李家的老祖宗,扛着锄头,在这片土地上开垦出第一道犁沟的样子。
还有那名儿里藏着历史重大时刻的,得说说广阔天地乡。现在的年轻人听着这名儿,可能觉得有点陌生了。但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那可是响当当的。1955年,咱们毛主席看了当时大李庄乡搞合作化的一份报告,觉得搞得挺好,就写下一段批示,里头有名的一句就是:“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就为了这句话,后来这地方就改名叫“广阔天地乡”了。这名儿,带着那个火热年代的深深烙印,记录着一段特殊的历史。它不像是那些从几百年上千年传下来的老名字,但它同样有分量,它告诉人们,这片土地,曾经被寄予过怎样的厚望。直到今天,这名儿还在提醒着人们,别忘了农村这个根本。
茨芭镇的姑嫂寺村,这名儿听着就有人情味儿。说的是东汉那时候,刘秀还没当上皇帝,正在落难,他的妹妹和媳妇(也就是嫂子)也跟着东躲西藏,逃难逃到了咱这儿,总算躲过一劫。后来刘秀坐了天下,当地人念着这落难的姑嫂二人不容易,就给她俩修了座庙,叫“姑嫂庙”。后来香火旺了,庙成了寺,村子也就跟着叫“姑嫂寺村”了。您看,这名字里,没有帝王将相的丰功伟业,有的是对落难女子的同情和纪念,透着咱老百姓心里头那份朴素的善良和温情。
这就是咱郏县,一片老土地,处处是新故事,就等着有心人去听,去品了。
来源: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