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提及“农民为何很少留种”,绕不开一位用脚步丈量乡土的实干家——他不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员,而是被百姓称为“魔芋大王”“扶贫大王”的何家庆。这位扎根山区数十年、用农业技术点亮贫困县希望的先行者,不仅以毕生精力推动魔芋产业扶贫,更以亲历者的视角,清晰解读现代农业的发展
何家庆教授
提及“农民为何很少留种”,绕不开一位用脚步丈量乡土的实干家——他不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员,而是被百姓称为“魔芋大王”“扶贫大王”的何家庆。这位扎根山区数十年、用农业技术点亮贫困县希望的先行者,不仅以毕生精力推动魔芋产业扶贫,更以亲历者的视角,清晰解读现代农业的发展逻辑,戳破关于杂交品种与转基因作物的认知迷雾,其观点背后,是对土地与农民最深刻的共情。
何家庆的一生,是与贫困较劲、与土地共生的“英雄史”。1984年,他偶然发现魔芋在山区的种植潜力——这种耐贫瘠、经济价值高的作物,正是山区百姓脱贫的“金钥匙”。为摸清全国魔芋资源,他自费徒步10万多公里,走遍鄂、湘、渝等14个省的山区,睡山洞、啃干粮,采集了160多个魔芋品种标本,写下50多万字的考察笔记,摸清了我国魔芋的分布与特性。为让农民掌握种植技术,他手把手教贫困户选种、育苗、加工,甚至自掏腰包购买种子免费发放。在他的推动下,安徽金寨、贵州铜仁等贫困县相继建起魔芋种植基地,原本亩产不足百元的山地,种出了每亩数千元的收益,数十万农民靠魔芋摆脱贫困。他曾因过度劳累倒在田间,醒来后第一句话仍是“种子的长势怎么样”;为推广技术,他拒绝企业的高薪聘请,坚持扎根基层,被农民亲切地称为“魔芋财神”。即便晚年身患重病,他仍拖着病体赴山区指导种植,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心中牵挂的仍是“不让农民因技术问题吃亏”。
正是基于对农业生产的深刻理解,何家庆对“农民少留种”的解读充满现实温度。他指出,农民放弃留种、选择每年买种,核心是“划算”二字。
对于杂交品种,留种会让后代损失约1/4的增产潜力——这是杂交种的遗传特性决定的,后代会出现性状分离,高产、抗病等优良性状无法稳定遗传,反而可能减产。而专业公司的标准化制种,能确保每一代种子都保持最佳性能,农民花一笔种子钱,换来的是稳定的高产,这种“投入-产出比”远胜自己留种。在他看来,“留种”是古代低效农业的产物,最大缺点是种子会自然退化,产量一年比一年低,完全跟不上现代农业规模化、高产出的需求。“农民又不是呆子,一看买种更划算,能多赚钱,自然就接受了”,他的话直白却精准,道破了农民选择背后的经济理性。
更值得关注的是,何家庆对反对转基因的声音提出了尖锐批评:“反对转基因的人,总是不能脚踏实地,他们都好像是踩在空气里面一样。”他明确澄清:
所有不能留种的是杂交品种,与转基因技术无关;而转基因作物全部可以留种,在生物学意义上不能留种的转基因农产品,至今在地球上尚未诞生过。从生物学原理来看,他解释道,转基因技术只是将特定外源基因(如抗虫、抗除草剂基因)精准导入作物基因组,这种基因插入是稳定的,不会改变作物的生殖特性。就像传统作物一样,转基因作物的种子会携带完整基因组,播种后能正常发芽、生长,还能继承亲本的转基因性状。比如抗虫转基因棉花,留种后次年种植,依然能抗棉铃虫;抗除草剂转基因大豆的种子,萌发后对特定除草剂仍有耐受性。有人误以为转基因作物不能留种,其实是混淆了“技术特性”和“商业选择”——个别公司为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会建议农民买新种,但这不是技术上“不能留种”,而是企业的市场策略,和作物本身的留种能力无关。
他还特别说明,我国进口的转基因大豆,用途仅限于加工原料(如榨油、做豆粕),且已做灭活处理,不具备发芽能力,也不允许直接在市场出售,“监管有明确标准,担心非法种植或流入餐桌,都是多余的”。何家庆的观点,从来不是空泛的理论,而是源于田间地头的实践总结。他见过太多农民因选错种子、用错技术而吃亏,也深知农业技术进步对农民增收的重要性。他批评反对转基因的人“踩在空气里”,正是因为这些反对者脱离实际,无视技术给农民带来的切实好处,也忽视了现代农业的发展规律。在他看来,评价一种技术,不能靠主观臆断,而要看看农民的选择、看看田间的产量——“农民的田就是最好的试验场,好不好,产量和钱包最有发言权”。
这位“魔芋大王”用一生证明,农业的进步需要脚踏实地的探索,也需要理性客观的认知。理解他对“留种”“转基因”的解读,不仅是厘清技术误区,更是读懂一位农业实干家对土地、对农民最深沉的热爱。
来源:怀疑探索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