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时，小丽正在超市整理货架。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下，在蓝色工作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屏幕上"小杰"两个字让她心头一紧——这个时间侄子不该打电话来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繁花》第28集：小丽的回忆（完整版）

第一章：紧急电话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时，小丽正在超市整理货架。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下，在蓝色工作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屏幕上"小杰"两个字让她心头一紧——这个时间侄子不该打电话来的。

"姑姑！老婆摔倒了！"电话那头，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扶不动她..."

小丽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货架边缘，塑料包装袋在她掌心发出刺耳的声响。"你爷爷奶奶呢？"

"都不在家...我打了电话没人接..."

小丽的胸口像被一块石头压住。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二十分，这个时间父母肯定又在村口的棋牌室。她甚至不用尝试就知道，打他们的电话不会有任何回应。

"我马上回来！"她甚至没等主管同意，抓起背包就冲出了超市大门。

六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泼洒在乡间小路上。小丽骑着她那辆旧电动车，风掀起她汗湿的刘海，露出额头上几道过早出现的皱纹。她连续拨打了五个电话——父亲、母亲、，甚至邻居王阿姨，全都无人接听。

"又在打牌..."小丽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婆婆今年八十六岁了，自从去年冬天那场中风后，就一直卧床不起，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楚。医生说过要有人时刻看护，可家里除了她，谁真正放在心上？

第二章：破碎的家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小丽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婆婆蜷缩在客厅中央，像一片枯黄的落叶，轮椅翻倒在一旁。侄子小杰蹲在旁边，手足无措地抹着眼泪。

"婆婆说要上厕所...我刚扶她到轮椅上，转身拿毯子的功夫她就..."男孩的声音颤抖着。

小丽跪在老人身边，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势。婆婆的手臂上已经浮现出一片淤青，额头也有擦伤。更让她心疼的是老人眼中的恐惧——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惊慌。

"婆，是我，小丽..."她轻声唤着，将婆婆扶到沙发上。老人干瘦的身体轻得可怕，嶙峋的骨头隔着单薄的衣衫硌着小丽的手臂。

环顾四周，这个家已经不成样子。餐桌上堆着没洗的碗筷，地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婆婆的床铺凌乱不堪，散发出淡淡的异味。小丽的胸口涌上一股酸涩——这个曾经温馨整洁的家，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姑姑，要叫救护车吗？"小杰怯生生地问。

小丽摇摇头，从包里拿出医生开的镇静剂。"先让婆婆安静下来。"她轻轻掰开婆婆的嘴，将药片放在舌下。老人抗拒地摇头，含糊地说着些不成句的词。

"不...不要...他们要抓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小丽心里。她紧紧抱住婆婆，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妈，没人要抓您，您在家里很安全。"

第三章：家族的阴影

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里，小丽让侄子去收拾房间。她坐在婆婆身边，握着老人枯枝般的手，思绪却飘回了那些她拼命想忘记的往事。

首先是姑姑家的事。小姑父活着时是村里有名的"门面瞎"——这是本地话，意思是外表光鲜内里糟。他在镇上的供销社当会计，总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口袋里插着两支钢笔，说话慢条斯理，看起来体面极了。可谁能想到，这个体面人会在酒后把姑姑打得鼻青脸肿？谁又能想到，他五十岁那年会死在一次"意外"中——说是夜里去河边钓鱼失足落水，可村里人都知道，那晚他和姑姑吵得很凶。

小姑父死后留下两个表兄妹，如今都四十出头了，却始终未婚。表妹小梅在县城超市当收银员，性格孤僻得近乎病态；表哥大军更糟，整天游手好闲，靠着姑姑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过活。村里人都说这是报应——小姑父活着时太会装模作样，把福气都折损光了。

"唔..."婆婆的呻吟打断了小丽的回忆。老人渐渐安静下来，眼皮沉重地垂下。小丽轻轻抚摸着她的银发，思绪又飘到了小舅身上。

小舅今年五十九岁，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他从小没上过一天学，年轻时游手好闲，靠着两个姐姐——也就是小丽的母亲和姑姑——接济度日。现在吃上了低保，更是整天在村里晃悠，东家蹭顿饭，西家讨根烟。小丽记得小时候，小舅经常来家里要钱，要不到就撒泼打滚，最后总是母亲含着泪把买菜钱给他。

最让小丽心痛的是大舅一家的遭遇。大舅是家族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在县城开了间五金店，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十年前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大舅当场死亡，妗子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年才咽气。他们的儿子小龙虽然得到了百万赔偿金，可如今四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村里姑娘们私下都说，李家门风不好，嫁过去准倒霉。

第四章：母亲的冷漠

墙上的老式挂钟敲了五下，母亲才姗姗归来。门开的那一刻，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哎呀，今天手气真好！"母亲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手里攥着一把皱巴巴的零钱，"小丽？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小丽站起身，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颤抖："妈，婆婆摔倒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那么多电话..."

母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怎么了？老熬煎，不听话，整天闹腾..."

这句话像导火索，点燃了小丽积压已久的愤怒："她是你婆婆！八十六岁的老人！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去打牌？"

"不是有小杰在吗？"母亲撇撇嘴，径直走向厨房，"再说了，她自己非要起来，怪谁？"

小丽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就在这时，邻居王阿姨突然推门而入，脸上写满了愤怒。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王阿姨指着小丽的母亲，"你还有良心没有？自己亲妈，就这样对待？家里穷得叮当响，不想着做生意赚钱，两口子光知道打牌！亲妈也不照看，你们还是人吗？"

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王阿姨冷笑一声："是不关我的事，但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样对待老人，早晚遭报应！"说完，她转向小丽，语气缓和了些，"小丽啊，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个家...唉..."

第五章：家族的悲剧

王阿姨离开后，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母亲嘟囔着"多管闲事"，转身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小杰怯生生地从厨房探出头："姑姑...我煮了面条..."

小丽抹去眼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好孩子，去叫婆婆吃饭吧。"

夜深人静，婆婆终于安稳地睡去。小丽坐在床边，望着老人起伏的胸口，思绪万千。她想起自己的妹妹小芳——小学毕业就去外地当了服务员，后来嫁了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婚礼上，那个男人油腻的手一直搭在小芳腰上，眼神却不断瞟向年轻的女宾客。

"姐，我没办法，"婚礼后小芳曾哭着说，"家里太穷了，我也没有文化，爸又整天打牌，我只能自己找出路..."

还有弟弟小强。五年前他带着怀孕的女友回家，说要结婚。父亲却因为对方多要五千块钱彩礼大发雷霆，当场把女孩赶出了家门。"滚！不知廉耻的东西！未婚先孕还有脸要钱？"几个月后，父亲以两万块钱"感谢费"将那个孩子送给了远房亲戚。小强后来娶了个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却在生下自己的孩子后再次离婚，现在长年在外打工，七八年没回过家了。

小丽轻轻抚摸着婆婆的手，想起自己去年离婚的事。为了不影响儿子高考，她至今没敢告诉家人。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身后是支离破碎的家族，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未来。

第六章：反思与决心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水泥地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小丽想起白天王阿姨说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公务员政审要看家风，为什么读书不仅仅是学知识。

"环境造就人..."小丽轻声自语，"没有文化，不知道孝敬老人..."

她想起一凡，那个正在备战高考的男孩。他是家族里第一个有机会上大学的，是小丽全部的希望。是丈夫提出离婚时，自己犯了错，自己图一时快乐，和远方三个月厮混，丈夫发现了，小丽觉得没有什么，自己身上又不掉肉，丈夫是公务员，扔下来一句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就离婚了，没有一句话，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丈夫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影响孩子高考。看着自己的家，支离破碎，也慢慢明白，一个大家庭，没有明白智慧的引路人，家早晚就是现在这样，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感恩的心，也是社会的损失……

她宁愿自己忍受一切，也要给儿子一个不同的未来。不能让自己离婚了，自己家庭一切，带给下一代不良品德。

婆婆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小丽的手腕。老人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又沉沉睡去。小丽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为她掖好被角。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小丽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家族的恶性循环，必须在她这一代终止。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孩子走出这个泥潭，拥有一个体面的、有尊严的人生。

"读书不仅是出路..."小丽轻声对自己说，"更是学会做人的道理。"

她走回婆婆床边，轻轻握住老人的手。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小丽感到……

人在做天在看，可是，我不想让孩子来婆婆家里了，我的孩子，必须改变，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是，必须从我的孩子起，挺起腰杆来，我原意做这个家族终结者……

来源：河洛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