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买了两个金镯子我以为是送我和姐姐的正准备告诉她金店是我的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8 09:43 1

摘要:这个想法让我激动不已,于是我立刻从店里挑了一只款式更新、克重也更大的金镯子,小心翼翼地包好,准备送给妈妈一个惊喜。我甚至都盘算好了,就在生日那天,告诉她,这家她赞不绝口的大金店,其实是我开的。

声明:虚拟演绎故事经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带入现实!

我妈买了两个金镯子,我以为是送我和姐姐的,正准备告诉她金店是我的,却发现镯子戴在姐姐手上(完结)

无意间刷到店里的监控,我愣住了。画面里,我妈正一脸笑意地在柜台前,买走了两只分量不轻的金手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今年的生日,我和姐姐总算能有礼物了。

这个想法让我激动不已,于是我立刻从店里挑了一只款式更新、克重也更大的金镯子,小心翼翼地包好,准备送给妈妈一个惊喜。我甚至都盘算好了,就在生日那天,告诉她,这家她赞不绝口的大金店,其实是我开的。

然而,生日晚宴上,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两只熟悉的金手镯,一只戴在了妈妈的手腕上,另一只,则明晃晃地套在姐姐林望春的手上。

妈妈似乎察觉到了我凝滞的目光,她举起手腕,故意让镯子在灯光下闪着金光,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瞧瞧,你姐虽然赋闲在家,但也知道买个‘金包银’来哄我开心。”

她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我:“等你有出息了,也给妈买个真家伙,别学你姐,她呀,我是指望不上了。”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姐姐每年生日后凭空多出来的那些新项链、新包包,根本不是她自己奋斗来的,而是妈妈用各种名目送给她的偏爱。

我默默埋下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十岁那年,我才从外公家被接回这个所谓的“家”。第一次和爸妈、姐姐一起过生日,妈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了我们家的“公平家规”。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给我们姐妹俩训话:“咱们家不搞那些虚的,以后大人生日,就简单吃碗长寿面;小孩子过生日,就得挨顿揍长记性,知道这是妈的受难日,所以,谁也别想问我要生日礼物!”

“还有,咱们家没那套姐姐必须让着妹妹的规矩,”她眼神锐利地扫过我们,“谁犯了错,就该打谁!我跟你爸,绝不会偏袒任何一个!”

可笑。回想这些年,姐姐每次生日前后,总能精准地多出些新首饰、新衣服。每当我问起,妈妈总会轻描淡写地解释,那是姐姐自己有本事买的。以前,我傻傻地信了。现在想来,这谎言简直漏洞百出。姐姐已经好几年没正经上过班了,我们一家四口的嚼用,全靠我每月那三千块的死工资撑着,她哪里来的闲钱给自己添置这些行头?

想到这,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也难怪外公临终前,会把那张皱巴巴的存折偷偷塞到我手里。他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担忧,一遍遍嘱咐我:“知夏,他们不疼你,你就要自己争气,活出个样给他们看。”

“以后你嫁人,总得有个娘家撑腰。记住,给人打工发不了财,想翻身,就得做生意。”

“这几万块钱你收好,谁也别告诉,这是你翻身的本钱。”

那时候的我懵懵懂懂,却也郑重地对外公点了点头。成年后,我便开始了双面人生。一面在家里扮演着讨好父母的乖女儿,一面在公司当着勤勤恳懇的上班族,背地里,则用外公给的钱,悄悄低价收购黄金。

那些“加班”的夜晚,妈妈偶尔会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嘱咐我别太拼,注意身体。放假回家,她也会张罗一桌子菜,催我快吃,别耽误了回去上班。我一度天真地以为,我的努力和付出,终于让我一点点融入了这个家。

近几年金价疯涨,我瞅准时机,将手头囤积的黄金全部出手,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我毅然辞了职,盘下铺面,开了一家典当行和一家小金店。我原本的剧本是,在生日这天,把这个好消息作为礼物,献给我的家人。

昨天,那段监控录像让我对这个剧本更加期待。妈妈在我店里,一口气刷了四万块买走两只手镯。我还以为,她终于记起了,她有两个女儿。

可饭桌上的现实狠狠地告诉我,那个收不到生日礼物的孩子,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原来,妈妈那套冠冕堂皇的“公平家规”,不过是为我一个人量身定做的枷锁。 我从来,都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姐姐和妈妈手腕上的金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摸妈妈手上的那只镯子,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荒唐的希望,或许……或许能摸出“金包银”那种廉价的质感。

然而,我的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妈妈就像触电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回去。这个反应,比任何言语都更说明问题——这确确实实是我店里卖出去的足金手镯,根本不是什么骗人的玩意儿。

“林知夏!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妈妈扯下衣袖,严严实实地盖住手镯,试图转移话题。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气却带上了明显的急躁:“我问你,等你将来有钱了,给妈买个真的行不行?你怎么跟木头似的?”

“就算你现在没钱,哄我一句能要你的命吗?”

看着她这副反常的模样,我像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木然地回答:“好,等我有钱了,就给您买。”

听到我的答复,妈妈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她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排骨,语气也缓和下来:“你呀,就是没你姐嘴甜。也难怪工作这么多年,工资一分没涨。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三口都得被你饿死。”

我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一句话不经大脑就溜了出来:“这镯子工费不便宜吧?就算真是金包银,一对下来也得三四千了?姐姐这么有钱给自己买‘假货’,就没钱贴补家用吗?”

话音刚落,一旁埋头看报纸的爸爸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妈妈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游离,像被戳破的气球,但很快又故作镇定地反驳:“那是你姐自己的钱!你当妹妹的,管得着吗?”

“家里的开销,水电煤气、柴米油盐,哪一笔不是我出的?我为什么管不着?”我终于忍不住了,“这五年来,也该轮到姐姐养家了吧!”

面对我的质问,我妈“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满脸不耐烦:“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要不是因为你,你姐姐早就嫁入豪门了,我们现在哪还用看你脸色,早就有女婿养着了!”

她又一次,把五年前那盆脏水泼到了我身上。

五年前,我因为身体不适,向公司请了半天假提前回家。谁知一开门,正好撞见姐姐带着她那位据说家境殷实的男友上门。对方见到我,愣了一下,在得知我是姐姐的亲妹妹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拎着带来的贵重礼品,头也不回地走了。

理由简单粗暴:“我们家不考虑有兄弟姐妹的家庭。”

只因为,我爸妈为了抬高姐姐的身价,一直对外宣称她是独生女。

从那天起,姐姐就成了亲戚同事间的笑柄。她受不了打击,开始自暴自弃,整日待在家里,工作也辞了。爸妈心疼得不行,天天陪着她,甚至带她出门旅游散心。

即便从那时起,我一个人扛起了全家的开销,这件事,在妈妈心里也永远成了一根拔不掉的刺。她但凡心情不顺,就会跟街坊邻里抱怨:“自从生了林知夏,我们家就没顺当过。”

想到这里,积压多年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妈,那天我回家,姐的男朋友问我是谁,我总不能说我是走错门的吧?我只能说实话啊!”我争辩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对外说只有一个女儿!你们从来没跟我提过一句!”

姐姐林望春放下了碗,不服气地插嘴:“知夏,你这话的意思,是爸妈偏心我咯?你从小到大都在外公家,爸妈以为你以后不回来了,所以才那么说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倒是问问爸妈,我为什么一出生就要被扔在外公家?”

“够了!”妈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夺过我的碗筷,拿起抹布,狠狠地、反复地擦拭我面前那片桌面,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她用手肘将我往旁边一顶,声音低沉得可怕,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看你那天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你姐过得比你好!”

“好不容易一家人吃顿饭,你就不能消停点?净给我扫兴,赶紧给我滚!”

“生了你,家里就没一件好事!”

又是这句话。

我无力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爸爸。毕竟,在那些被留守的童年里,爸爸是唯一会偶尔来看我的人。可这一次,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疲惫地叹了口气:“算了,你妈年纪大了,你就少说两句,别每次回来都吵。”说完,他便转过身,坐回沙发上,把电视声音开得更大了。

妈妈见我不再反抗,又一次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了那个洗得发白的蓝色婴儿袜礼品袋,拿在手里,看着看着就开始抹眼泪。

那个礼品袋,是她怀着我时,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给她的。蓝色代表男孩,粉色代表女孩。医生信誓旦旦地说,B超显示是个带把的,如果错了,检查费四百块全额退款。

结果,我出生的那天,他们如愿以偿地收到了那四百块退款。

据说,爸妈掀开包裹我的被子看了一眼,就再也没理过我。任凭我声嘶力竭地哭闹,也不给我一口奶喝。是外公看我实在可怜,才把我抱回了家,一口米汤一口米汤地将我养大。

直到十岁,外公身体每况愈下,爸妈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我接了回来。回家那天,他们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解释,说当初把我送走,是因为家里太穷,实在养不起两个孩子。

可我当时就在想,有钱给姐姐买漂亮裙子,怎么就没钱多养我一双筷子呢?

回家后的第二年,姐姐的发育期到了,妈妈给她买了宽松舒适的少女内衣。而我,依旧穿着外公两年前从地摊上给我买的旧布背心,胸口被勒得紧紧的,又闷又痒,起了大片的红疹。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跟妈妈提,说我也想要姐姐那种。

我妈当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与厌恶,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说:“你姐比你大,当然要穿好一点的才能塑形。你这么个小不点,买那么好的干嘛?想发骚吗?”

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囁嚅着说算了,她却不肯罢休。

晚上吃饭时,她又当着全家人的面,向我爸告状:“你可得好好管管你那个二女儿了,现在是看见姐姐有什么,她就眼红什么。”

爸爸头也不抬地敷衍道:“大的买了,小的肯定也得买一份啊,多大点事。”

我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拔高了嗓门:“你问都不问是什么就说买买买!咱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孩子你是一个不管!你知道林知夏眼红的是什么吗?是内衣!她才十二岁就动这种心思了,你说说,这是不是不学好,不自爱!”

我拼命忍着眼泪,声音都在发抖:“妈,我不要了,求你别说了。”

可那天的妈妈,为了证明她是对的,为了证明我是一个“不自爱”的坏女孩,竟然当着爸爸和姐姐的面,一把掀开了我的上衣。

被布背心勒出的深深红痕和周围大片的红疹,就那样暴露在全家人面前。

爸爸只瞥了一眼,便默默低下头,更快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姐姐则露出一副仿佛我得了什么会传染的恶疾的表情,抱着自己的碗,触电般地跳开了好几步远。

妈妈也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手忙脚乱地帮我把衣服套上,语气奇迹般地平和了许多,我甚至从中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

“快吃饭,吃完妈带你去买。以后有这种事,要早点说!”

那天,妈妈确实带我去买了内衣,很合适。可回家的路上,她把我远远地甩在身后,自顾自地跟人打了一路的电话。我只能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地跟着她。

风中,断断续续飘来她跟电话那头的人的抱怨,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哎哟,我们家这个小的,不得了哦,现在什么都要跟她姐姐比,真是让人操心。”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妈妈的偏心。

因为我记得,她给姐姐买内衣时,是亲昵地牵着她的手回家的。过马路时,会下意识地把姐姐拉到里侧,生怕她被车撞到。不仅一次性买了四件换着穿,一路上还温柔地教她怎么穿戴,叮嘱她如果觉得小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再买新的,要好好保护自己的隐私部位。

可轮到我,这一切都像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我吸了吸鼻子,追上去,扯了扯妈妈的衣袖,小声说:“妈妈,等我以后赚钱了,会还你的。”

她只是不屑地“切”了一声:“等你长大别问我要钱就阿弥陀佛了。”

即便如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是会拼命告诉自己:好不容易才回到爸妈身边,不能计较这些。要像外公说的那样,争口气给他们看。所以后来无论遇到什么不公,只要他们偶尔对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就会选择性遗忘,然后原谅他们。

直到我渐渐长大,才发现,一味的退让和谦卑,并不能换来父母平等的爱。于是,我学会了抢。姐姐有的,我没有的,只要她在我面前炫耀,我就去抢,抢不到,就摔坏。

每当这时,妈妈就会出来“主持公道”。当她发现道理讲不过我时,就会默默拿出那个蓝色的婴儿袜礼品袋,坐在那里无声地哭泣。那是一种无声的控诉,仿佛在提醒我:

“算了,你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是我们发善心把你养大了,你就不该再奢求更多了。”

每一次的争吵,我都会在她的眼泪中败下阵来。

这一次,见我沉默了,妈妈大概也觉得没趣了。她“啪”地摔下抹布,双手抱胸地坐回椅子上,语气缓和了许多,却充满了说教的意味。

“林知夏,我跟你爸是没什么文化,但在这个家里,不是谁有钱谁就能说了算。这几年,你工资是都交给我们了,但你别觉得我们欠你的,这是你为人子女应该做的!”

“你想想,如果那天被男朋友甩了,在家里自闭的人是你,你姐姐望春也一样会出去打工,赚钱养活我们这个家。谁遇到了难处,大家就得伸手拉一把,这才叫一家人!”

林望春立刻心领神会,像以往每一次那样,上来打圆场。她亲热地搭上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我:“知夏,你怎么能因为钱的事跟妈妈吵呢?都是一家人,别这么斤斤计较嘛。你看我,就从来不说我为这个家花了多少钱,没必要,真的。”

我冷笑着,一把甩开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林望春,你一分钱都没有为这个家花过,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对我讲‘别斤斤计较’这四个字?”

她正要张口反驳,被我抢先一步堵了回去:“我知道,你又要说上次家族群里AA制修祖坟,你出的钱比我多。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妈为了让你在亲戚面前有面子,特意转钱给你,让你发到群里的!而妈给你的钱,是我的工资!”

“林知夏!你给我闭嘴!”我妈厉声呵斥道,“谁让你这么跟你姐姐说话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看看你外公把你教成了什么德行!”

林望春被我戳穿,脸上却不见丝毫尴尬,反而仰起头,笑得一脸得意:“修祖坟那事我懒得跟你掰扯。但这次,妈手上的镯子,就算真是金包银,那也是我花了好几千块买的!”

妈妈立刻在一旁附和:“听见没,林知夏,这点你姐就比你强。虽然家里开销都是你在出,但我喜欢什么,你这个当女儿的,一点都不知道。我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问你以后能不能给我买个真的,你就跟我东拉西扯,真是让我寒心。”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

明明是妈妈自己出钱,给姐姐买的金镯子,用来装点门面,拉踩我。可林望春却能如此有恃无恐地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当着我的面撒谎。

这一切,都只因为,她身后有妈妈撑腰。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连拆穿她们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好,我倒很想看看,没有我这个“提款机”,林望春的这份恃宠而骄,还能维持多久。

“行,姐姐说得对,妈妈也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慢悠悠地打开随身的包,走到妈妈面前。

我从一叠文件中,准确地抽出了那份已经签好字的辞职报告,轻轻放在餐桌上。

“既然您说,谁有困难,大家就拉一把,这才叫一家人。那我就放心了。”

“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以后家里的开销,就全权交给姐姐了。以后再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妈,您可得记着帮我出,千万别让我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一直盯着蓝色礼品袋出神的爸爸,猛地探过头来。我妈更是“豁”地一下站起身,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份辞职报告,最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开始拿辞职来威胁我了?”

“妈,您看清楚,这是已经批准生效的离职证明,我都办完交接了,这怎么能算是威胁呢?”我笑得云淡风轻,“不过您也别担心,姐姐嘴比我甜,人比我机灵,赚钱肯定比我多,饿不死你们的。”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角。

林望春追了出来,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现在工作多难找,你说辞就辞?你疯了?那我们家以后怎么办?”

我笑着掰开她的手:“林望春,你要是真聪明,就别再在家里混吃等死了,赶紧去找份工作。你想想,爸妈如果真的那么爱你,就不会生下第二个孩子。他们之所以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妹妹,而不是他们想要的弟弟。”

“你猜猜看,当他们发现,你这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其实还没我这个没人要的能干时,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保留地偏心你?”

林望有那么一瞬间,掐着我胳膊的手松了松,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轻蔑地笑道:“你懂什么?越是不懂事的孩子才越有人疼。这跟你是不是弟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懒得再跟她争辩,甩开她的手,径直走向巷口。

或许林望春说得对吧。只是,爸爸常年酗酒,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单靠妈妈那点微薄的环卫工薪水,这份溺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当然,或许他们还有我不知道的积蓄。毕竟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那个连买件内衣都要对我百般羞辱的家庭,原来可以随随便便拿出四万块去买金镯子。

回到我的出租屋,我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我打开手机,默默算了一下全家的医保和下个月的电费账单。不出半个月,他们一定会找我要钱。林望春就算现在立刻去找工作,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拿到工资。以我妈的性格,就算家里真有存款,这笔钱,也一定会想方设法从我身上薅走。

到时候,我真想看看,她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联系我这个“不孝女”。

我从不奢求他们能偏爱我,我只希望,他们至少能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尊重,能偶尔站在我的角度,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家里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他们的朋友圈,反倒过得有滋有味,精彩纷呈。

从前连下馆子都觉得是浪费的爸妈,现在隔三差五就在外面大吃大喝。朋友圈的配文充满了炫耀的意味:“果然还是养在身边的女儿最贴心,刚走出阴霾,就迫不及待带我们老两口吃香喝辣,享福咯!”

呵呵。这五年,我前前后后给了他们十几万,家里但凡有事,都是我冲在前面,可我的功劳,从未在他们的朋友圈里出现过一次。林望春不过是带他们吃了区区几顿饭,就值得他们天天发圈,广而告之。

而林望春的朋友圈里,发的则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合照,配文更是意有所指:“有本事任性的人,也要有本事站起来。爸妈,是我的全部动力。”

又过了三个月,临近中秋的一个深夜,我收到了林望春发来的信息。

“林知夏,你不是说我在家混吃等死,看不起我吗?你睁大眼睛看看,自从你撒手不管这个家之后,我把爸妈伺候得多好?我不是没本事,我只是以前,把在家里表现的机会,都让给你了而已!”

看完信息,我死死地捏着手机,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我好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竟然如此卑劣地盼望着姐姐搞砸一切,盼望着爸妈能因此发现我的好,能从心底里承认,我也是他们的好女儿。

我熄灭了手机屏幕,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回那间冷清的出租屋。

明天就是中秋了,楼下那家手工月饼店门口排起了长龙。以前过节,我会因为囊中羞涩而感到失落。可现在,我明明有钱了,却比以前更加失落。

因为我终于发现,我从来,都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

我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叮铃铃——”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电显示是“妈妈”。

这三个月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机慢慢放到耳边。电话那头,竟然传来了妈妈久违的、温柔的声音。

“夏夏啊,快中秋了,你……回不回来过节啊?”

我的心猛地一颤,嘴唇微微张开,那个“回”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妈妈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做你的饭了啊,少买点菜也能省点钱。”

我握着手机的指节瞬间泛白。

既然巴不得我不回去,又何必假惺惺地打这个电话来问我呢?

我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干涩沙哑:“嗯,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人声嘈杂,我没有立刻挂断,于是,我清晰地听到了妈妈转身对亲戚说的话:“你们看看,这个小的,过节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整天在外面野,真是白养了。”

“还好我们家望春懂事,知道陪着我们老两口。”

我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

原来,她不是真的想喊我回家吃饭,她只是怕在亲戚面前落下一个“偏心”的口实,所以才打这个电话,演一出母慈女孝的戏码给外人看。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我甚至开始暗暗祈祷,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过得很好”。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想起我,我也就不用再在他们的眼泪和那份虚假的亲情之间,痛苦地徘徊。

中秋节当天,我约了典当行的店长李瑶一起吃自助餐。

也许是第一次和老板单独吃饭,她显得有些拘谨,全程都在跟我汇报店里的工作。

“老……老板,咱们典当铺最近收益特别好,因为……因为金价又涨了!”

金价飞涨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典当铺最近收货赚的差价,竟然比金店的营业额还要高。这也算是这个冷清中秋里,唯一的意外之喜了。

我正准备和李瑶聊聊,想把她调到金店去独当一面时,我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我妈。

我猜,她大概又要在哪个亲戚面前演戏了。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可我刚挂断,电话又一次固执地打了过来。

李瑶推了推她那副厚重的圆框眼镜,小心翼翼地劝我:“林姐……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万一……万一是真的叫你回家吃饭呢?”

“毕竟今天是中秋节嘛。”

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是叫我回家吃饭。”

李瑶“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埋头继续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真羡慕你,过节还有家人打电话。”

“上次俺把工资都汇回家,俺妈一个电话都没给俺打。俺们村里,每次过节都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可热闹了,不像这个城里,一到过节,马路上车都少了。”

我本来心情烦躁,听她这么一说,倒生出几分好奇:“那你怎么不回去过节?”

她像是被踩了痛脚,猛地叉起腰,嗓门也大了起来:“别人回家,家门口都停着小轿车!俺妈说了,没买车就别回老家给她丢人!”

然后她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不让俺回家,俺就不要他们了!天大地大,俺还怕找不到个待的地方不成?”

在交谈中我才知道,她家里有个弟弟,她是那个理应为弟弟奉献一切的姐姐。所以,她只需要把钱按时打回家就行,至于她这个人回不回家,根本不重要。于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大年三十,她掀了饭桌,一个人跑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平日里,李瑶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做事兢兢业业,沉默寡言。今天提到家人,这巨大的反差感,竟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是

你的家,家里的一切也该有你的一份,凭什么要走的人是你?”

李瑶脸上的激动褪去,只剩下无奈:“那是俺的家,可那也是俺爹的家。他们要把家给谁,不是俺能决定的。”

她的话,让我心里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妈妈的电话,第三次打了进来。

这一次,我鬼使神差地接了。

“什么事?”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夏夏啊!你快来医院!妈被人给撞了!肇事司机跑了,保险公司还没赔钱,现在做手术就要三万块啊!”

“你快来医院救救妈啊,我这骨头……感觉都断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几乎是出于本能,我抓起包就往餐厅外冲。

李瑶见我神色慌张,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车钥匙,二话不说,开车将我火速送到了医院。

来源:荒唐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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