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丈夫,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成了别人的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7 03:35 1

摘要:邓卫舟,那个下乡的丈夫,在拿到回城调令之后,命运的车轮开始无情地转动,将江月笙卷入了一场痛苦的漩涡。

邓卫舟,那个下乡的丈夫,在拿到回城调令之后,命运的车轮开始无情地转动,将江月笙卷入了一场痛苦的漩涡。

江月笙每日都眼巴巴地盼着,盼着丈夫能带着她去登记,一同申请回城。她满心期待着能和丈夫一起回到那繁华的城里,开启新的生活。然而,邓卫舟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总是找出各种借口来拖延,就是不肯去办理相关手续。

日子一天天过去,半个月转瞬即逝。江月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人事局的路。一路上,她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既期待又害怕。

当她把填好的随夫回城申请表递上去时,仿佛递出去的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可没想到,这希望瞬间就被无情地击碎了。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告诉她:“邓卫舟同志配偶随行回城的申请已经通过了,不过你这信息有误,其配偶栏姓名写的是梁清。”

江月笙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觉得这一定是工作人员搞错了。于是,她声音颤抖地让工作人员又查了一遍。可结果依旧如冰冷的寒风,吹得她心凉透顶。

她失魂落魄地拿着结婚证,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民政局。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而哀伤。走进民政局,工作人员看着她,皱了皱眉头说:“你是江月笙吧?你这本结婚证是假的,上面连公章都没有。邓卫舟的配偶是梁清,不是你。”

嗡—— 这一声,仿佛一道惊雷在江月笙的耳边炸响,她差点两眼一黑摔倒在地。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捏着那两本假结婚证,这才发现,这两本根本不是自己之前的那两本!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跟邓卫舟上个月就已经离婚了。”

“离婚?”江月笙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她对此毫不知情,就像被人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她心急如焚地赶忙让工作人员调出离婚档案。当看到是邓卫舟单方面申请的强制离婚时,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原来,因为邓卫舟厂长的身份,没经过她同意就离了婚。而且在她被离婚的当天,邓卫舟就和梁清领证了!

这一刻,江月笙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求了邓卫舟半个月,他都不带自己去申请回城。原来自己的丈夫,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成了别人的了!

江月笙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梁清是邓卫舟的初恋,当初邓卫舟被安排到乡下后,他们就分手了,据说还是梁清提出的。后来,邓卫舟遇见了江月笙,就像一只找到了温暖港湾的船,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他会每日捧着一捧带着露珠的野花,早早地等在她下班的路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会在她生病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不多的工资给她买罐头,眼神里满是心疼。

婚后,在江月笙的悉心帮助下,邓卫舟从钢厂的一个小员工一步步成为了厂长。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被调回城里。可如今,江月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偶,被最爱的人狠狠伤了一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走出民政局,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她的脸上,和着她的泪水一起滑落。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然后便坚定地朝着厂里走去,她要找邓卫舟问个清楚。

来到邓卫舟的办公室,江月笙怒不可遏,将两本结婚证重重地摔在桌上,她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不打算解释一下吗?邓卫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离婚了?”

办公桌后的男人脸色瞬间一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起身去锁好门,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被人听到什么秘密。

“你自己去提交回城申请了?怎么没提前跟我打声招呼?”邓卫舟的语气里满是责怪,仿佛江月笙擅自行动犯了什么大错。

“我只想知道为何我的丈夫,成了别人的!”江月笙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带着哭腔。

邓卫舟坐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梁清在城里长大,吃不了这里的苦,这里根本不适合她。”

“可她想回城起码得三到五年,可能十年八年都回不去,所以我才这么做。”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带她回城,我的妻子还是你,等回城后我俩就离婚,到时我再想办法把你调回去。”

听到丈夫的解释,江月笙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和嘲讽:“到时想办法把她调回去?”这句承诺的虚假程度,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只有江月笙心里最清楚。她强忍着泪水,竭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这三年来,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她都全身心地付出,把邓卫舟照料得无微不至,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可如今呢,她的丈夫丝毫没有心疼她,反而心疼初恋吃不了苦,这是多么讽刺啊!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江月笙隐隐约约听到是梁清出了什么事。紧接着,邓卫舟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起身飞奔出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江月笙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夺眶而出。她痛哭了许久,直到脱力才擦干眼泪,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她来到书记办公室,此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而决绝。她强忍着心碎的痛苦,声音沙哑却有力地说道:“我愿意离开这里参加强钢工程!”她知道,这是她新的开始,也是她逃离这痛苦回忆的唯一出路。

江月笙也是从城里调来这座钢铁厂的。她技术精湛,在厂里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凭借着过硬的本领,年复一年地荣获优秀技术员的称号。她就像厂里的宝藏,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努力,研发出一种独特的炼钢技术。这项技术如同魔法一般,让钢铁的产量和质量都实现了质的飞跃。也正是因为她的卓越贡献,邓卫舟才得以在厂里站稳脚跟,坐上了厂长的宝座。

厂里负责人才工作的书记,早就对江月笙的能力和才华青睐有加,一直盼着她能加入国家工程。那可是一个充满荣耀和挑战的舞台,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然而,江月笙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牵挂。她深爱着邓卫舟,舍不得和他分开太久,所以一次次地拒绝了书记的邀请。

但如今,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月笙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这天,书记满脸兴奋地找到江月笙,说道:“江同志,你能答应加入国家工程,真是太好了!不过,这次任务可不轻松,你这一去起码得三年。要不要先跟邓厂长说一声呀?”

江月笙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她冷冷地回应道:“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也麻烦您别告诉他。”

书记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这就去安排,预计半个月后送你去报道。”

江月笙轻轻点头,随后便失魂落魄地朝着技术部走去。一路上,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痛苦的心尖上。

当她走进技术部时,意外地发现梁清也在。梁清是负责钢铁炼制的,和她并不在同一个部门。看到江月笙回来,其他几个同事赶忙围了过来,热情地拉着她介绍道:“月笙,这位是梁清,今天刚调来的新同事,还是咱们厂长的未婚妻呢,两人马上就要举办婚礼啦!”

听到同事的介绍,江月笙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震惊和痛苦。她跟邓卫舟结婚的事情,厂里只有书记知道。当初,邓卫舟一脸担忧地对她说,怕被人说他们只顾着恋爱不干活,影响工作。江月笙深爱着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有多想其他。她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只渴望能得到邓卫舟纯粹的爱。可如今,这份爱早已变了质,就像一杯原本香甜的咖啡,如今却变得苦涩难咽,让她几乎丢了半条命。

而梁清是知道他们俩关系的,此时此刻,梁清正挑衅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月笙你不知道,刚刚还是邓厂长亲自把梁技术员送来的,两人那恩爱的样子,简直让人羡慕死了!”一个同事满脸羡慕地说道。

“是啊是啊,怪不得邓厂长到这个岁数了还不着急结婚,原来是心有所属了呀!”另一个同事也跟着附和道。

同事们这些羡慕的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刺进江月笙的心里,将她的心撕得粉碎。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邓卫舟不是不喜欢公开他们的关系,也不是顾虑别人的流言蜚语,而是那个他想要公开的对象不是她。

不做比较,江月笙或许还不会如此难受。可此刻,邓卫舟对梁清的高调示爱,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她怎么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于是,江月笙再也忍不住了,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地说道:“梁清,你明明知道我才是他妻子,为什么还要破坏别人家庭?”

所有同事都愣住了,他们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江月笙,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梁清不屑地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江月笙同志,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说。可我跟邓卫舟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晓得邓卫舟年轻有为,自然会招来不少人的青睐。但还请你别在这里信口胡诌。”

这时,有同事率先议论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这个江月笙是不是疯了?平常也没看出她对邓厂长有意思啊?”

“就是啊,真让人恶心,明知道邓厂长要和梁技术员结婚,还这么说,简直不要脸!”

听到同事们的议论,江月笙又急又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时间失了理智,对着所有人说道:“我和邓卫舟结婚都三年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书记!”

“我们才不去呢,你把结婚证拿出来让我们瞧瞧怎么样?拿不出来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一个同事鄙夷地开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结婚证……江月笙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失落地垂下眼眸。在此之前,她确实有结婚证,可如今……她再次恶狠狠地瞪了梁清一眼,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邓卫舟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月笙刚一转头,手就被梁清紧紧抓住了。梁清的手就像一把冰冷的钳子,紧紧地钳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江月笙边说边用力地甩着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江月笙,你斗不过我的,你猜猜他会认谁做妻子?”梁清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话音刚落,梁清便自导自演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秒,邓卫舟走进来,看到梁清摔在地上,立刻满脸焦急地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他那凶狠的眼神,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是江月笙从未见过的。

“卫舟,你别责怪江同志,她也不是故意的。”梁清抢先开口,声音娇弱,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旁边几个势利的女员工见状,立马像一群趋炎附势的苍蝇,帮着梁清指认是江月笙推了她。“江月笙,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为什么要推梁清?!”一个女员工大声指责道,声音尖锐刺耳。

听见邓卫舟的指责,江月笙失望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三年前,在新婚之夜,邓卫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亲口保证,从今往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爱意,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三年后,这个男人却带头将她踩在脚下,任由别的女人欺辱她。他的眼神变得如此陌生,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美好的回忆。

“卫舟,你来得正好,刚刚江同志跟其他人说,你俩才是夫妻,还说结婚三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梁清又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挑衅。

“是啊,邓厂长,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员工们跟着帮腔,声音中充满了八卦和好奇。

邓卫舟脸色一沉,怨恨地看着江月笙,仿佛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片刻后,邓卫舟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的妻子只有梁清一人,而且我们已经领了证,很快就会举办婚礼,到时候请大家来喝喜酒!”

听到邓卫舟亲口否认她的身份,江月笙对这个男人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终于明白,他不信任她,更不爱她,这才是最致命的。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穿,鲜血淋漓。

所有人一听,都用更加鄙夷的眼神看着江月笙,仿佛她真的是一个觊觎别人丈夫的第三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唾弃,让江月笙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痛苦。

“我先去开会,大家都散了吧!”邓卫舟走到江月笙面前,还不忘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今天这事是你的错,写份检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梁清道歉!”

说完,邓卫舟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月笙自嘲地勾起了嘴角,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这就是她爱了整整三年的丈夫吗?她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爱情,可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可先前邓卫舟的确对她关怀备至。记得有一回她发烧,卫生所里没有退烧药。邓卫舟心急如焚,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连夜骑着自行车去镇里取药。他的脸上被寒风吹得通红,双手也被冻得僵硬,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想着能尽快把药取回来,让她好起来。

他会包容她偶尔的小脾气,当她生气的时候,他会耐心地哄她,给她讲有趣的故事,直到她破涕为笑。他还会在她睡不着的时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哄一个孩子一样,让她安心入睡。

可如今,他的心里就是没有她。他的爱就像一场短暂的梦,醒来后只剩下一片荒芜。

等邓卫舟离开后,梁清也走上前来,得意洋洋地对她说:“江月笙,你输了,别忘了我如今是卫舟的合法妻子,而你……不过是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江月笙望着那得意洋洋的女人,却无力反驳。三年的婚姻,到头来自己竟成了别人口中不要脸的女人,这一切,皆是拜邓卫舟所赐!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刺中,疼痛难忍。

晚上回到家,江月笙看到邓卫舟早已提前准备好了晚饭,全是她爱吃的菜肴。餐桌上摆满了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男人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瞧见她后立刻温柔地说道:“快去洗手吃饭,我可是忙活了好一阵子呢!”

望着那满桌的菜,江月笙满心酸楚。自从梁清调来之后,这一个月邓卫舟几乎都没回过家。不用想也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心里早已没有了这个家,没有了她。

见江月笙一动不动,邓卫舟走上前轻声哄道:“月笙,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也在生我的气,但今天我实在是没办法才那样说的。”

“现在我正处于调回城的关键时期,要是作风有问题会有影响,你也不希望我回不去吧?你相信我,只要我回城,一定尽快把你调过去!”

“我们俩结婚都三年了,你理应相信我,不是吗?我跟梁清没有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

“所以你们就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邓卫舟,你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江月笙厉声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不想让厂里员工知道我们俩结婚的事吗?”

“到了梁清这里,你还要请他们喝喜酒了?怎么,娶到心上人就那么开心?邓卫舟,你就算偏心也别偏得这么明显好不好?!”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会疼痛,会难受,还会窒息。可邓卫舟明明知晓她的脆弱,却还在肆意地伤害她,就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

“月笙,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邓卫舟的脸上挂着几分焦急,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似乎刚从哪儿匆忙赶来。

“梁清她……她怀孕了,那个男人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跑了。你知道的,一个未婚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会被人戳脊梁骨的。”邓卫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寻找某种支撑。

“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想帮她一把。”

江月笙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她强忍着内心的翻涌,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卫舟,你一直都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我相信你这次也是。”

“但是,等我回城之后,你能不能就在这里,好好等我回来接你?”邓卫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江月笙的眉头微微一皱,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在胸中翻腾,她强压下想要给他一记耳光的冲动。这还是那个曾经为了她,不惜冻伤自己,也要骑上一夜的车去镇里买药的邓卫舟吗?

现在,他却让她在这里乖乖等他,可这一等,究竟要等多久呢?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

江月笙虽然心里明白,在邓卫舟的心里,自己或许永远都比不上梁清,但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邓卫舟,我以前理解你,包容你,是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丈夫。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说完,江月笙转身,朝卧室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邓卫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急切。

江月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邓卫舟,我退出,你和她在一起吧。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绝不可能!”邓卫舟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他紧紧攥着江月笙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我真的只是想帮她,从未想过要和她在一起。月笙,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

“月笙,我可以发誓,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也只能属于我!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邓卫舟的誓言听起来那么坚定,却让江月笙感到一阵心寒。

江月笙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随你。”反正,半个月后,她就会离开这里,到那时,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交集了。

她默默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关在门外。她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交谈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邓卫舟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梁清。

邓卫舟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江月笙的眼睛:“月笙,梁清刚怀孕,胎像不稳,需要人照顾。我想让她先住进来,这样我照顾她也方便些。”

江月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月笙,我知道你今天生我的气了。但我也是为了卫舟的名声着想,你别责怪我。我和卫舟真的没什么。”梁清怯生生地解释着,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挑衅。

“邓卫舟,你真要这么做吗?”江月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要在她离开前,狠狠刺痛她的心。

“月笙,你体谅一下,她是孕妇,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晚了。我先带她去客房。”邓卫舟说完,便带着梁清匆匆离开,仿佛不敢再继续面对江月笙。

江月笙坐在床边,苦涩地笑了笑。原来,放下并不意味着能立刻忘记,她的心,依旧会疼。

这一夜,邓卫舟在隔壁客房陪着梁清,未曾回来。而江月笙,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梁清搬进来的第一天,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把江月笙精心挑选的沙发罩、窗帘都换了,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把江月笙和邓卫舟的结婚照摘了下来,换成了一对可爱的娃娃贴纸。邓卫舟不仅没有阻拦,还帮着她把红底的结婚照挪到了角落,仿佛要将他们的过去彻底抹去。

梁清还把江月笙获得的一些奖牌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将自己的手工作品放了进去。江月笙晚上下班回家才发现这些,她看着随意扔在纸盒里的奖牌,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江月笙冲过去质问梁清,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被她一吼,梁清立刻委屈起来,眼眶里泛起了泪花:“我只是想把自己做的娃娃摆进去,这样每天看着,说不定能生出漂亮的孩子。你没怀过孕,不懂这些。”

梁清说着,还挑衅地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仿佛在向江月笙炫耀着什么。

这时,邓卫舟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江月笙愤怒的模样,急忙走过来挡在梁清身前,仿佛生怕江月笙会伤到她。

江月笙失望地看着邓卫舟,在他心里,自己竟然成了如此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吗?

“月笙,你别冲梁清吼,是我允许她这么做的。她怀孕了,需要特殊照顾。”邓卫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

“你允许的?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允许她动我的东西?”江月笙质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邓卫舟眉头一皱,显然也有些不悦:“行啦,你要是不愿意,就把自己的东西拿进屋里好好收起来。这可是我的家,我说了算!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邓卫舟说完便朝着厨房走去,留下江月笙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眶泛红。她自幼父母离世,寄养在叔叔家中。有一回妹妹抢她玩具,婶婶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还告诉她那是自己家,她是外人,没资格玩玩具。

等江月笙成家之后,她才终于有了归属感,也将和邓卫舟的小家视作避风港。可谁能想到,到最后她依旧还是个外人。

“瞧见了吗江月笙,卫舟心里只有我,他能无条件纵容我做任何事。”梁清得意地笑着,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哦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卫舟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紧张我和孩子?”梁清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了江月笙的心。

“江月笙,我马上就要跟卫舟回城里了,到时候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厂长夫人。而你……就会成为一个被抛弃的弃妇,只能一辈子待在这穷乡僻壤!”梁清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和嘲讽。

江月笙看着这个畅想未来的女人,只觉得无比可笑。她回到卧室,把自己的奖章放好,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锁进这个小小的盒子里。

邓卫舟见江月笙没吃晚饭,特意盛了一些饭菜拿进卧室:“月笙,再忍一忍,就当是为我考虑,好吗?你这样针对梁清,我也很为难。”

“邓卫舟,你眼睛瞎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在针对她?是她未经允许乱动我的东西!”江月笙愤怒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不就是几块奖牌嘛,你收起来就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邓卫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了江月笙的心。

“不就是几块奖牌?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江月笙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邓卫舟口中说出来的。她还记得当初参加技术比拼得奖时,邓卫舟比她还要激动。他紧紧抱住她转了个圈,说有这些奖牌,钢厂会越来越强大。为此,邓卫舟还特意打了个展柜,把奖牌放在里面。

可如今,为了梁清,他竟说这些奖牌不重要。邓卫舟的变心让江月笙措手不及,她只觉得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江月笙生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

邓卫舟放下碗筷,起身冷冷开口:“江月笙,我已经好言好语哄你好几天了,你适可而止吧!”

“都说了我只是想帮梁清,我们俩之间没什么,你要是不信就算了!”邓卫舟的话语里充满了不耐烦和警告。

江月笙只觉得胸口仿佛堵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她看着邓卫舟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们俩结婚三年了,这还是头一回吵架,而且吵得这么凶。

第二天,江月笙便请假没去上班。她有些低烧,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躺了小半天。可到了下午,她正睡着觉,就被人从被子里拽了起来。

她一看是邓卫舟,对方那模样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你又发什么疯?”江月笙有气无力地问道。

“江月笙,我原以为你只是看不惯梁清,不会伤害她。没想到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给她吃藏红花!”邓卫舟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会让她流产的东西!”听到这话,江月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没有给她吃藏红花!你放开我!”

“没给她吃?就你们俩在家里,你没给她吃,难不成是她自己吃的?!”邓卫舟的话语里充满了不信和怀疑。

听到邓卫舟又不相信自己,江月笙拼尽全力推开了他:“邓卫舟,你不是说那不是你的孩子吗?既然如此,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男人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江月笙,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你以前明明那么善良!”

“我真是看错你了!”邓卫舟斥责道,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是啊,我也看错你了。”江月笙再次失望地垂下了眼眸,原以为你能永远站在我这边,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时,邓卫舟再次拽住了她:“跟我去医院给梁清道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邓卫舟好似被恶魔附上了身,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与温柔。

江月笙拼命挣扎、反抗,双手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邓卫舟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丝毫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地将她拖拽到了医院。

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梁清正惬意地靠在床边,手里拿着勺子,慢悠悠地吃着水果罐头。她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怎么看都不像是遭受过伤害、被人迫害的模样。

当看到邓卫舟押着江月笙走进病房时,梁清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娇弱和委屈:“卫舟,你这是做什么呀?怎么能这样对月笙,快点放开她啦。”

邓卫舟此刻满脸怒容,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他狠狠地用力推了江月笙一下。江月笙一个踉跄,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紧接着,邓卫舟扯着嗓子,厉声喝道:“赶紧给梁清道歉!别磨磨蹭蹭的!”

江月笙勉强扶住旁边的墙壁,才没有让自己摔倒。她缓缓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邓卫舟一眼,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曾经那个在她磕到碰到都会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将她护在怀里的男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梁清见状,赶忙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快步起身走到江月笙身边,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嘴里还轻声说着:“月笙,你别往心里去呀。”同时,她凑近江月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地说道:“看到了吗?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别碰我!”江月笙愤怒地大喊一声,用力推了梁清一下。

邓卫舟的反应十分迅速,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假装要摔倒的梁清。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对着江月笙大声斥责道:“你还有完没完!江月笙!别给脸不要脸!我在这你还敢推梁清?!”

江月笙看着眼前这个一心替梁清撑腰,却对自己恶语相向的男人,心中的爱意瞬间化作了无尽的绝望。她死死地盯着邓卫舟,一字一顿地说道:“邓卫舟,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这句话,江月笙用手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臂,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病房。

邓卫舟刚想抬脚追出去,却被梁清紧紧拉住了衣角。梁清的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神情,眼眶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她轻声说道:“卫舟,现在月笙正在气头上,你还是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我还是有点不舒服,你陪陪我好不好?”

邓卫舟看了看眼前可怜巴巴的梁清,心中那股想要追出去的冲动渐渐被压了下去,最终他没有拒绝梁清的请求。

江月笙独自一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往医院外走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中满是酸涩,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一点点地将她的心切碎。

曾经,她对邓卫舟的爱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如今,这份爱却变成了锥心蚀骨的痛苦,让她难以承受。她深知自己作为后来者,终究还是敌不过邓卫舟心中的那抹白月光。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时,一时恍惚,竟然在医院走廊里脚步不稳,踉跄着晕倒了。

当江月笙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旁只有一位刚打完针的护士。护士看到她醒来,满脸焦急地质问道:“你家属在哪呢?烧这么厉害都没人陪,多危险你知道不?要是不及时治疗,后果可不堪设想!”

江月笙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心酸。她轻声回道:“我没有家属。”

从前,邓卫舟就是她的依靠,是她在这纷繁世界中的避风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为她遮风挡雨。可如今,她却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自己,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江月笙在医院住了一天,傍晚时分,她打完针便回到了家中。当她打开家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一痛。

只见邓卫舟正和梁清坐在餐桌前,共进晚餐。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异常,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邓卫舟看到江月笙回来,先是一愣,随即起身走上前,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询问道:“你去哪了?闹闹小脾气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江月笙的心。她与死神擦肩而过,在医院孤独地熬了一整天,而邓卫舟明知她不在家,却连找都不曾找过她。

江月笙失望地摇了摇头,她早该明白,自己在邓卫舟心里,从来都无足轻重。她没有理会邓卫舟,径直朝卧室走去。

邓卫舟见状,更加不悦了,他大步上前,用力拽住江月笙的胳膊,大声说道:“江月笙,别闹了行不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哄你!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

“你给梁清喝藏红花,还推她,我能不生气吗!”

“你不道歉就算了,还跟我闹脾气?江月笙,你适可而止吧!”

邓卫舟的斥责,让江月笙怒目而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大声说道:“邓卫舟,你真让我失望透顶!你好歹是个厂长,动动脑子行不行?”

“家里就我们俩,我要是给她下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干的吗?”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让她流产?我犯得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江月笙越说越气,她回头瞥了一眼梁清,继续说道:“喝了藏红花都没事,你还真有本事。藏红花可不是普通药材,”

“全县没几家卖的,一问就知道谁买过。”

梁清听到这话,明显慌了神,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赶忙走过来拉过邓卫舟,柔声劝道:“好了好了,卫舟,我没事就好,别因为我跟月笙吵架。”

“这肯定是误会,月笙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害我和孩子!”

邓卫舟却不依不饶,他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就别替她说话了,这种狠毒的女人就得教训,”

“不然指不定以后还会干出什么坏事!”

江月笙冷笑一声,说道:“行啊,那就报警,让警察查查藏红花到底谁买的!”

“不要!”梁清急切地拒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一张白纸突然被染上了墨汁。

江月笙和邓卫舟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梁清在心底恶狠狠地诅咒着江月笙,那诅咒声仿佛在她心中回荡,充满了怨恨。但她的脸上却不自然地挤出笑容,对邓卫舟说道:“卫舟,我都说了没事啦,

而且我怀着身孕,就怕警察身上那股煞气呢。”

江月笙不屑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屋子。她实在不想再陪着这两人浪费时间,每多待一秒,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也不知是不是梁清生怕她再跟邓卫舟说些什么,这一夜,邓卫舟终究还是没回来。

第二天清晨,江月笙刚走到厂子的大门口,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这些人个个满脸愤怒,咒骂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将她淹没。

“你就是那个妄图勾引邓厂长的狐狸精吧?真让人恶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个身材肥胖的妇女双手叉腰,大声吼道。

“简直厚颜无耻到极点!邓厂长怎么可能看上你?也不瞧瞧自己啥模样,还敢跟梁技术员比?呸!”另一个瘦高的妇女也跟着附和,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骂完之后,各种菜叶子、鸡蛋纷纷朝江月笙砸来。江月笙本能地用手护住头,大声喊道:“快停下!我没勾引邓卫舟!是梁清明知是第三者还插足!”

周围的妇女听了江月笙这话,情绪愈发愤怒,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她们一边叫骂着,一边继续朝她扔东西,仿佛不把她彻底打倒就不罢休。

不知道是谁扔出了一块石头,正好砸破了江月笙的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衣领。

“住手!”

书记匆忙跑过来,大声喝止了这群发疯的人。他赶忙冲过去扶起受伤的江月笙,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江月笙简短地回应了一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这时,邓卫舟和梁清也赶了过来。看到江月笙额头流血的模样,邓卫舟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厉声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邓厂长,我们都听说了,江月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跟梁技术员抢你,这种作风不正的女人就该打!”一个妇女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错,我们要求她给梁技术员赔礼道歉!”另一个妇女也跟着起哄。

听到这些人的话,邓卫舟紧紧攥起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就像打翻了调料瓶。他很想告诉大家事情并非如此,江月笙也不是那不要脸的第三者。

可要是他真这么说了,自己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还回不了城里……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于是,邓卫舟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对江月笙说道:“你给梁清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到邓卫舟的要求,就连江月笙身旁的书记都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说道:“老邓,你……”

江月笙按住书记的手,坚定地说道:“邓卫舟,我不会给她道歉,这件事我没有做错。”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不服输,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清白。
破碎的誓言与决绝的离去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江月笙满脸怒容,眼神中透着决绝,她扫视了一圈在场动手和辱骂她的人,声音冰冷且坚定:“今天在场的,不管是动手的,还是骂过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都会追究到底!”

说罢,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书记,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书记,麻烦您帮我报个警!”

这话一出,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那几个动手的人,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梁清,仿佛在向她寻求指示。而梁清,原本还故作镇定的脸,此刻也闪过一丝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

“好了,月笙。”梁清强装镇定,快步走到江月笙面前,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你不用给我道歉,这事就算了吧。咱们都是同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闹到警局去,多不好看啊。”

江月笙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带着刺,直直地扎进梁清的心里:“算了?那我拿石头把你脑袋砸破,你觉得能算了不?”

梁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但她很快又调整好表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里还蓄满了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邓卫舟突然站了出来,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大声说道:“够了,江月笙!梁清都不要求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大家都散了吧,别在这儿凑热闹了!”

“谁让散的?”江月笙毫不畏惧,直接打断邓卫舟的话,她的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语气斩钉截铁,“今天这事,我一定要追究责任,报警处理,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江月笙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书记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朝包扎伤口的地方走去。梁清站在原地,看着江月笙离去的背影,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气得牙根直痒痒。

卫生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墙壁显得格外冷清。江月笙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静静地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书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的气愤,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个老邓到底是怎么想的!太让人气愤了!”

江月笙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和疲惫:“书记,您刚才为啥要阻止我?不让我告诉他们,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不是什么第三者呢?”

书记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江月笙,眼神里满是心疼:“就算你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啊,还会把你牵连进去,惹上更多麻烦。”

江月笙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其实她心里清楚,况且如今自己确实已经不是邓卫舟法律意义上的合法伴侣了。

书记轻轻拍了拍江月笙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好好休养几天,等出院了,就该去强钢工程那边了。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你,你可得养好身体啊。”

江月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点了点头说:“好的,您放心吧,多谢书记!”

或许是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离开邓卫舟,江月笙的心情竟格外舒畅,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给房间铺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邓卫舟独自一人来到卫生院,手里提着一瓶水果罐头,脚步有些迟疑地走进病房。

看到江月笙,他脸上挤出一丝关切的笑容,轻声问道:“伤得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呀?”

江月笙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却让她无比恶心的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感动,只有满满的厌恶。她冷冷地说:“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关心吧,邓卫舟,我根本不需要。”

邓卫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叹了口气说:“月笙,我曾跟你说过,现在是我回城的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岔子。你就再忍一忍,好吗?”

“今天这事你确实受委屈了,我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我替梁清向你赔个不是,你就别再生气了。”

“你替梁清?”江月笙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仿佛能穿透邓卫舟的灵魂,她质问道,“你是她什么人?邓卫舟,你不是说你俩毫无关系吗?”

邓卫舟眉头一皱,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没错,我们俩确实没关系。但这件事就算了吧,行不行?月笙,等我回城后,一定把你接过去,我说到做到!我可以发誓!”

江月笙轻蔑地轻嗤一声,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了邓卫舟的伪装:“邓卫舟,你的誓言,比空气还要轻飘,根本不值一提。”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江月笙别过头,不再看邓卫舟。

邓卫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沉默着,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邓卫舟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月笙,你能不能把之前做的工程笔记给梁清?厂里要举办炼钢技术比赛,她不太在行……”

听到邓卫舟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江月笙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忍不住骂道:“邓卫舟,你还要不要脸?那个笔记是我这几年积累的经验,里面有许多尚未公开的技术。你清楚我为了这些技术,没日没夜地工作,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可即便如此,你还让我把笔记给梁清?”

邓卫舟见江月笙发火,有些慌乱,但还是继续劝说道:“月笙,梁清也需要一个成绩,回城里才能安排个好工作。就当帮她一把,好不好?”

江月笙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邓卫舟的无耻了,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决绝:“好啊,后天来拿吧。”

听到江月笙答应了,邓卫舟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一秒都不愿多留,高兴地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我后天过来!”

江月笙靠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她的心,已然空荡荡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温暖和希望。

一天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月笙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病房,心中五味杂陈。她办理了出院手续,被书记安排的车接走了。

坐在车里,窗外的街道熟悉而又亲切,可江月笙知道,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她闭上眼睛,轻声呢喃:“再也不见了,邓卫舟!”

与此同时,邓卫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迫不及待地赶到医院来取笔记。他一路小跑着来到病房,却发现江月笙不在,护士正在整理床铺。

“这病床上的病人哪儿去了?”邓卫舟心急火燎地向护士询问,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护士白了他一眼,冷淡地回应:“病人已经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

听闻江月笙独自出院的消息,邓卫舟顿时怒不可遏,他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明明约好今日让我来取笔记,怎么能突然出院,这不是耍我吗?”

邓卫舟气冲冲地赶回家中,潜意识里觉得江月笙出院后定会回家。然而,当他打开家门,看到家中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时,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他匆匆走进卧室,只见衣柜门敞开着,里面只剩下他自己的衣物。一种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他赶忙四处寻找江月笙的物品,可找遍了整个家也不见踪影,就连她用过的毛巾、拖鞋都消失了。

恐惧与不安悄然爬上他的心头,他自言自语道:“江月笙不告而别出院,还带着行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究竟去了哪儿?”

邓卫舟刚打算出门寻人,就被同事匆忙拦住。同事气喘吁吁地说:“邓厂长,梁清同志出事了,您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听闻梁清出事,邓卫舟将找江月笙的事抛到了脑后,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病房里,梁清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看到邓卫舟来了,她哽咽着说道:“卫舟……你总算来了,我好害怕……”

“别害怕,有我在呢。”邓卫舟坐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梁清脸色苍白,含泪自责:“我真没用,连孩子都没保住。”

“先别想那么多了,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邓卫舟轻声安慰着。

梁清点了点头,又问道:“月笙的笔记拿到了吗?”

提及此事,邓卫舟脸色阴沉下来,他把江月笙不见的事告知了梁清。梁清听闻江月笙离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很快又掩饰住了。

“你先别着急,笔记的事我再想办法,我一定会找到月笙!”邓卫舟说道。

“别!”梁清急忙阻止,她好不容易熬走了江月笙,怎会让邓卫舟再把人找回来。她脑子一转,找借口解释道:“卫舟,虽说我是个局外人,但我也是女人,能理解月笙的想法。”

“她这次不辞而别,就是想让你去找她、哄她、求她回来,女人偶尔耍耍小脾气很正常。可要是你这次去找她、求她,以后她恐怕会变本加厉。”

“我们俩之间本就没什么,可月笙却一直误会,还做出不少让人难堪的事。卫舟,现在可是你回城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冷静冷静,吃点苦头也好,等她熬不下去就会自己回来,以后也就不会再任性了。”

此刻邓卫舟的思绪十分混乱,听了梁清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能去找她!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离家出走了!”

“就让她在外面多吃些苦头吧!”

梁清暗自窃喜,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回城后的美好生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而邓卫舟,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决定”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梁清住院的那几日,

邓卫舟日夜不休地悉心照料;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把他俩当成了夫妻。

可邓卫舟心里仿佛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总是时不时地就想起江月笙。

看到梁清住院有自己悉心照料,

他不禁想起江月笙独自住院的那几日。

邓卫舟心中泛起一丝内疚,

忽然间理解了江月笙离家出走的缘由。

一想起江月笙那失望透顶的眼神,

邓卫舟的心就如被针扎般疼痛。

这天晚上,邓卫舟回到家中换衣服,

空旷寂静的家让他莫名地不安。

以往他每次下班归来,

江月笙总会迎上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会甜甜地说想念自己,

还会兴致勃勃地讲厂里的琐事。

她会骄傲地展示新研发的技术成果,

那时的家,处处洋溢着温暖。

可如今,家里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邓卫舟匆匆换好衣服便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返回医院,

而是前往与江月笙交好的朋友家寻找。

邓卫舟心想,江月笙即便离家出走,

也定会来这几位朋友家中暂避。

然而他挨家挨户地找遍,

却始终不见江月笙的踪影。

朋友们都表示没见到她,

还反问邓卫舟做了何事伤害江月笙。

邓卫舟被问得心烦意乱,

直接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但你们转告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最好赶紧自己回来,

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邓卫舟便拂袖而去,

几位朋友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回到医院,邓卫舟心情依旧烦躁,

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虽不断告诉自己,江月笙离不开他定会回来,

但这份不安让他备受煎熬。

梁清见状劝慰道:“卫舟,你别担心月笙,

她那么优秀,朋友又多,不像我只有你,她不会有事的。”

“而且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

邓卫舟眉头紧锁,说道:“希望她能懂事些。”

早点回来才好。

可直到梁清出院,江月笙都未现身。

邓卫舟把梁清接回了家,

还特意听从她的建议,

将梁清的嫂子接来照顾她小月子。

家里渐渐热闹起来,一日三餐也恢复正常,

可邓卫舟的心,依旧空落落的。

他每天上班都提不起精神,

这天到了厂里,书记拿给他一份上头的文件。

文件显示有人举报邓卫舟与梁清关系不正常,

需暂缓回城,待调查组查明情况。

邓卫舟愤怒地将文件摔在办公桌上,

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江月笙,真是不懂事!

竟敢去举报我?”

“她凭什么这么做!”

书记见他怒不可遏的模样,冷静说道:“还没确定是谁举报的,

你这么说江技术员,不太妥当吧?”

“何况这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老邓,

我都不明白你怎么想的,竟放弃带江技术员回去!”

“你忘了是江技术员帮你,你才有今天?”

说完书记便离开了。

邓卫舟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他人的话。

他认定此事定是江月笙所为,

其他人没理由这么做!

邓卫舟气不过,直接写了一份辞退协议送到人事部。

既然江月笙如此不为他考虑,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种狠心的女人,厂里绝不能留!

人事部员工看到辞退协议,刚要叫住邓卫舟,

告诉他江月笙的档案早已调走,

却见邓卫舟已匆匆离去。

员工只好无奈叹气,将辞退协议放在一旁。

得知邓卫舟要接受调查,梁清气得直跳脚。

“真没想到,月笙竟如此狠心!她肯定是因为我才动怒,我得去给她赔礼道歉!”

“不必。”邓卫舟叫住她,说道:

“你无需向她道歉,她那样的女人不配。”

“况且我不怕调查,咱俩如今有结婚证,你忘了?”

梁清露出一丝笑意。

“瞧我这记性,没错,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没事就好,卫舟,你为我付出太多,我不想连累你。”

“而且我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若不是为了我,你和月笙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梁清自责的模样让邓卫舟心疼不已。

“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她不懂事!”

亏得他之前还满心愧疚,觉得自己对不住江月笙,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梁清依旧愧疚地说:

“不管怎么说,月笙也是你前妻,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等我回城里后,你想办法尽快把她也调回去。”

邓卫舟冷哼一声:

“就让她先在这小地方待着吧!等她知道错了再说!”

他没打算这么快把江月笙接回城里,得好好惩罚她一番。

第二天,邓卫舟去见检查组,明确告诉众人,自己和梁清才是夫妻,江月笙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对邓卫舟说:

“可我们问过几个人,都说你和江月笙先结的婚,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乱说!我和江月笙毫无关系,你们可以去问厂里员工,他们能为我作证!”邓卫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工作人员见状又道:

“你先回去吧,我们会自行调查,你最好别隐瞒,不然对你没好处!”

邓卫舟不顾劝阻,咬定自己和江月笙没关系。

回到家,邓卫舟正想告诉梁清接受调查该怎么说,就听见她和嫂子的对话。

“你真有本事,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能让邓卫舟为你离婚,他还不知道江月笙不会回来了吧?”嫂子笑着说。

梁清一脸得意,缓缓开口:

“谁让邓卫舟傻呢,我随便说几句他就信,那次我假装摔倒嫁祸江月笙,还故意当着众人面让他认定江月笙是不要脸的破鞋,她能不离开才怪!”

“还有我主动让他接我回家照顾,你说江月笙当时啥心情?我假装吃藏红花,邓卫舟为我找江月笙算账,想想都可笑!”

“你这次自导自演摔倒流产,真让我佩服!不要命了!”嫂子又说。

“哎……”梁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开口:

“还不是江月笙那贱人走得太快?我本想把流产的事嫁祸给她,没想到她先走了。”

“这孩子是谁的我都不清楚,那晚喝醉了,那么多男人,我怎会留下?我以后可是名正言顺的厂长夫人,等我身体恢复些,就去勾引邓卫舟。”

“不管怎样,这厂长夫人我当定了!”

不然我何苦来寻邓卫舟呢,他既没什么本事,耳根子又软;

换作从前,这种男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如今为了优渥生活,就暂且委屈一下吧。

说完,梁清与嫂子相视莞尔。此时,站在门外的男人们将这些话听得真切;

邓卫舟只觉浑身血液凝固,一股寒意自头顶直灌脚底!

邓卫舟愤怒地一脚踹开门,那眼神仿佛要将两个女人生吞活剥;

梁清万万没想到邓卫舟这么快就回来,她和嫂子都吓得花容失色。

随后梁清起身走上前,强装镇定地抓住邓卫舟的手臂,轻声问道:

“检查组那边情况如何?没什么问题了吧?”

话音刚落,梁清便被邓卫舟愤怒地甩开,她整个人扑在柜子上,肋骨疼得钻心;

“卫舟,你这是怎么了呀?”梁清委屈巴巴地问道。

看到梁清还在假惺惺地装可怜,邓卫舟更是怒不可遏;

“梁清,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嫁祸给月笙,就是想让我们之间产生嫌隙!”

“没想到,真正蛇蝎心肠的贱人竟是你!我还一直维护你,伤透了月笙的心,梁清,你真该死!”

梁清脸色煞白,仍在极力辩解:“卫舟,你听错了,我没有自导自演,这一切确实是月笙干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卫舟,等回城以后,我一定会好好陪着你!”

此刻看着梁清那副嘴脸,邓卫舟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真是瞎了眼,为了梁清这样的女人,一步步把江月笙逼走!

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邓卫舟只觉一阵窒息;

怪不得江月笙狠心离去,他还在家里傻傻等着对方主动回来。

江月笙不会再回来了……也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梁清又走上前握住邓卫舟的手,苦苦哀求道:

“对不起,卫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依靠,也是我的希望。”

“我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因为太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卫舟,我会永远陪着你,做一个合格的厂长夫人,既然江月笙已经走了,你就别等她了,好吗?”

梁清话音刚落,就被邓卫舟一把扼住喉咙,她瞬间呼吸困难,不停挣扎;

旁边看戏的嫂子见状也吓了一跳,刚想跑,就被邓卫舟一脚踹翻在地。

“卫、卫舟,你放开我……你别、别生气……”梁清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他怎能不生气呢?邓卫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梁清,我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别想再骗我!”

“都是因为你,月笙才会离开我!是你这个贱人制造误会,让我和月笙吵架!”

“都是你梁清,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蒙骗吗?!”

来源:爱读故事的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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