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听到夫君的心声,他认定我是细作,还要处理掉我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7 14:52 1

摘要:我穿书了,成了同名同姓的倒霉蛋,一个即将被送去给煞神镇北王墨临渊当替嫁新娘的庶女。

我穿书了,成了同名同姓的倒霉蛋,一个即将被送去给煞神镇北王墨临渊当替嫁新娘的庶女。

原主三个月内就被他折磨致死,理由:细作。

新婚夜,盖头挑开,我吓得腿软,趁机碰了下他的手——独家保命技能“危机感知”瞬间启动!

结果听到他心里冷笑:「又一个细作,处理掉!」

我:???

告辞!保命要紧!

01

我叫叶知秋,曾经是二十一世纪一名普通的药剂师,如今是这本古早权谋虐恋小说里,同名同号的倒霉蛋女配——一个被嫡母推出来替嫁的叶府庶女。

原著里的叶知秋,嫁入镇北王府不到三个月,就被那位冷酷暴戾、煞神一般的王爷墨临渊,以“细作”之名,折磨得香消玉殒。

而我,就在花轿摇摇晃晃抬向镇北王府的路上,继承了这具身体和她的悲惨命运。

脑子里有个冰冷的声音告诉我:「任务:改变叶知秋命运,化解死劫。」 去他的回归契机!我现在只想活下去!

镇北王墨临渊,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更是皇帝心中一根刺。

据说他性情阴鸷,嗜杀成性,尤其憎恨他人刺探监视。

偏偏原主娘家叶府,似乎还真存了往他身边塞眼线的心思。

我这替嫁新娘,简直是精准踩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似乎带了个保命技能——极度危机感知。只要肌肤相触,我就能短暂预知对方当下对我最直接的威胁。

花轿落地,喜乐喧天。我顶着沉重的凤冠,眼前一片鲜红盖头,被人搀扶着,机械地完成一道道繁琐的礼仪。

高堂之上,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即使隔着盖头,我也能感受到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仿佛毒蛇的信子,让我从头皮麻到脚心。

拜堂之时,我的手不可避免地与身旁男子的手轻微触碰。冰凉如玉,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

就是现在!

我集中全部精神——

瞬间,一道冷酷嗜血的心声撞入我脑海:「又是叶家塞来的探子?呵,找个借口,处理掉。」

我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完了!果然如此!他真的要杀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礼官刚喊完“礼成”,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恐惧而带着细微的颤抖:“王、王爷……妾身忽然身子极不适,能否……能否容妾身先行告退?”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我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比之前更加锐利,仿佛要将我穿透。

一秒,两秒……时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一声低沉的轻笑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冰冷:“不适?”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叶小姐,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叶尚书府就是这般教你的规矩?礼未全,便欲先行离去?”

他刻意加重了“叶小姐”和“叶尚书府”几个字,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他不仅不放人,还在敲打我,暗示我别忘了身后的叶府!

“我……”我喉咙发干,脑子一片空白。

“送入洞房——”司仪的高唱声适时响起,断绝了我所有退路。

我被丫鬟婆子几乎是架着,引向了后院的新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道冰冷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直到我离开前厅。

新房里红烛高燃,布置得奢华无比,却处处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我僵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沿,手指紧紧攥着嫁衣的袖口,冷汗浸湿了内衫。

逃婚失败。墨临渊显然已经将我打入了“细作”的死牢。

那个“处理掉”的念头,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可是,在这守卫森严的王府,面对那个煞神一般的男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做什么?

我的药剂知识在这里毫无用处,唯一的依仗就是那片刻的危机感知……

就在我心神俱颤,胡思乱想之际,“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最终停在我面前。

我的盖头被一柄冰冷的玉如意缓缓挑开。

烛光映入眼帘,我被迫抬起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

眼前男子身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却透着一股子凌厉的煞气。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冷硬。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锐利如鹰,此刻正毫无温度地审视着我,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这就是镇北王墨临渊。原著中只手遮天、心狠手辣的大反派。

我的呼吸一滞,吓得立刻低下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忽然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一种轻蔑的玩弄。

“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淬着冰冷的寒意,“叶尚书……倒是舍得下本钱。”

他的指尖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那冰冷的杀意再次清晰地浮现:「容貌倒是不俗,可惜了。且看看她今夜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玩花样?我哪敢玩花样!我只想活着!

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怯生生的笑容,试图扮演一个胆小如鼠、沒见过世面的庶女:“王、王爷……妾身……妾身只是有些害怕……”

他盯着我,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半晌,才缓缓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害怕?”他勾了勾唇角,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森寒,“但愿你是真的……只是害怕。”

说完,他转身走向桌边,自顾自倒了一杯合卺酒。

留下我独自坐在床沿,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完了完了完了……羊入虎口,不,这是入了阎罗殿!

今晚,我该怎么熬过去?

墨临渊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品着那杯合卺酒,并未再看我一眼。烛光将他的侧影投在墙上,拉得很长,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会暴起噬人。

新房内寂静无声,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空气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颤抖,怯生生地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王、王爷……您……您要不要早些安歇?” 说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问的是什么蠢话!岂不是提醒他“该办正事”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终于侧过头来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哦?王妃似乎很急切?”

“不不不!”我慌忙摆手,差点从床沿滑下去,“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是看王爷今日劳累,想必……想必是乏了……”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在他的注视下几乎要缩成一团。心里疯狂祈祷:忘了我吧,当我不存在,赶紧走!

“本王的确有些乏了。”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

我心头一松,以为他要走。

谁知他却一步步朝床榻走来!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下意识地往后缩去,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床柱,无处可退。

他在床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那双寒眸近距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灵魂看穿。

“既然王妃如此体贴,”他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笑意的弧度,“那便……安歇吧。”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要解我的衣带。

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抬手格挡!

我的手腕正好撞在他的手指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危机感知”再次发动——

「若再反抗,便不必再装,直接废了手脚再审。」

冰冷残酷的心声让我如遭雷击,动作瞬间僵住,血液都快要冻结。

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探究地看向我突然煞白的脸:“怎么?王妃不愿?”

我能感觉到他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我的手腕,仿佛只要我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捏碎我的骨头。

巨大的恐惧之下,反而逼出了一点急智。我眼圈一红,眼泪说掉就掉(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急的),带着哭腔,语无伦次道:“王爷恕罪!妾身……妾身只是……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近……心里害怕……爹爹和母亲说……说王爷威严深重……让妾身千万要恭敬……不可逾越……妾身……妾身……”

我一边哭,一边悄悄观察他的反应,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家族吓坏了、胆小如鼠、毫无主见的庶女形象。

他似乎信了几分,或者说,对我的“胆小”感到了些许厌烦。他松开了我的手腕,但目光依旧冰冷。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胆小如鼠。叶宏明(叶尚书)就派这么个货色来?还是说……这怯懦也是装出来的?」

他的心声带着浓浓的怀疑和不屑。

“既是害怕,那便安分待着。”他直起身,语气淡漠,“本王对你,还没什么兴趣。”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走向了房间另一侧的软榻,和衣躺了下去,不再看我。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泪还挂在脸上,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

第一关,好像……暂时混过去了?

他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至少,暂时没有立刻动手的打算。他似乎想看看我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或者想通过我放长线钓大鱼。

我小心翼翼地挪到床的最里侧,蜷缩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软榻上的男人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但我知道,只要我稍有异动,那双冰冷的眼睛立刻就会睁开。

红烛燃了半宿,我才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丫鬟的敲门声惊醒的。

猛地坐起,下意识看向软榻——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叠放整齐的薄被,证明昨夜那人确实在此停留过。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如同打了一场硬仗。

“王妃,您醒了吗?奴婢们来伺候您梳洗。”门外丫鬟的声音恭敬却疏离。

“进……进来吧。”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进来的是两个丫鬟,一个年纪稍长,面容沉稳,叫秋月;另一个年纪小些,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和谨慎,叫冬雪。她们是王府派来贴身伺候我的。

梳洗过程安静得令人窒息。她们动作规矩,却透着一种例行公事的冷漠。我能感觉到,王府上下,恐怕没人真正把我这位“新王妃”当回事,甚至可能都知晓我“细作”的嫌疑身份。

接下来几天,墨临渊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现在新房。但我清楚,这王府里处处都是他的眼睛。

我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每日只是乖乖待在院子里,吃饭、睡觉、发呆,努力扮演一个安分守己、甚至有些木讷怯懦的新妇。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三日午膳时,我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拿起银箸,刚要夹菜,指尖无意中碰到了碗沿。

「此药性缓,服用后三日精神萎靡,体虚无力,诊脉却难察异常。」

一段心声突兀地传入脑海!来自布菜的婆子!

我手一抖,银箸差点掉落。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药!虽然不致命,但显然是打算让我“病”上一场,不好过。

是谁?侧妃?管家?还是其他想讨好墨临渊或者试探我的人?

我强作镇定,目光扫过桌上的菜。最终落在一盅香气扑鼻的鸡汤上。“危机感知”告诉我,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放下银箸,用手帕掩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对秋月虚弱地说:“这鸡汤似乎有些油腻,我今日胃口不佳,撤下去吧。”

秋月眼神微动,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依言撤下了汤盅。

下午喝茶时,我又“不小心”碰倒了冬雪递来的茶盏,任由那杯加了料的茶水泼洒在地毯上。

连续两次躲过暗算,我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这才几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必须稍微展露一点价值,不能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位置。

机会很快来了。王府里一位老嬷嬷犯了头痛旧疾,疼得厉害,府医恰巧外出。下人们一时有些慌乱。

我听到动静,心思微动。在现代,我好歹是药剂师,对常见病症和药材药性了如指掌。

我带着秋月和冬雪过去,故作迟疑地开口:“我……我未出阁时,闲来无事翻过几本医书,仿佛记得……薄荷、白芷煎水熏蒸,或可缓解头痛?”

我的语气充满不确定,像个试图碰运气的半吊子。

下人们将信将疑,但一时也无他法,只好尝试。没想到,那老嬷嬷熏蒸后,头痛果然缓解了不少。

众人看我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同,多了几分惊奇和探究。

当晚,墨临渊竟然回来了。

他依旧带着一身寒气,径直走入房内,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

“听闻王妃今日小露了一手,还会岐黄之术?”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心里一紧,知道试探来了。我连忙低下头,摆弄着衣角,小声道:“不过是……恰好看过几页杂书,胡乱说的……当不得真……王爷谬赞了。”

他走近几步,突然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冰凉的指尖触感让我一颤。

「懂医术?倒是小瞧你了。是叶家教的,还是另有所图?」

他的心声充满了怀疑和算计。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努力装出惶恐和一丝被“谬赞”后的羞涩:“真的只是……偶然看过……王爷若不信,可以考教妾身……妾身只怕答不上来,惹王爷笑话……”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

最终,他松开了手,淡淡道:“不必了。王府自有府医。王妃既入了府,安分守己便是首要。”

说完,他再次转身离开,依旧去了软榻。

但我通过刚才的接触,感知到他的杀意似乎淡了一点点,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探究和一丝……“或许有用”的考量。

我知道,初步的危机暂时缓解,但我引起了墨临渊更深的好奇。而我的目标,也更加明确——我必须想办法接触到他更核心的秘密,找到能彻底保住自己性命、甚至反制的东西。

他的书房,成了我的下一个目标。

又过了两天风平浪静(至少表面如此)的日子。我借着“熟悉王府环境”的由头,带着秋月在王府里慢慢踱步,暗中观察布局和守卫换岗的规律。

墨临渊的书房位于王府前院与后宅交界处的一座独立小楼,守卫明显比其他地方森严。

我注意到,每日午后,会有一个小厮固定送去新沏的茶水。这是一个机会。

这天午后,我算好时间,提前等在小径拐角处。果然,没多久就看到那个小厮端着茶盘走来。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欣赏路边的花草,在他经过时,“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轻呼一声,整个人向他倒去!

“王妃小心!”小厮吓了一跳,慌忙想要稳住托盘,但还是有少许茶水溅了出来,洒在我的袖口上。

“哎呀!”我惊呼,顺势用手帕去擦拭袖口,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他端着托盘的手背。

「糟糕!茶水洒了,王爷不喜茶温有差,得赶紧回去重沏!这新王妃怎么毛手毛脚的!」

小厮的心声满是焦急和一丝埋怨。

我立刻露出歉疚又惊慌的表情:“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没站稳……这……这茶水是不是要重沏?会不会耽误王爷的事?”

小厮见我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重沏一壶。”

“要不……我帮你送过去吧?就当是赔罪。”我怯生生地提议,心脏却跳得飞快。

小厮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可不可!王爷书房重地,未经传唤不得入内。王妃您还是回房休息吧,奴才自己处理就好。”说完,他急匆匆地行礼退下了。

计划失败。我有些失望,但并未放弃。

又过了两日,机会终于来了。傍晚时分,我远远看到墨临渊带着贴身侍卫匆匆出府,似乎有急事。

天色渐暗,书房外的守卫似乎也松懈了些许。

我心跳加速,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借口散步消食,绕到书房小楼的侧后方,这里树木掩映,相对隐蔽。

我观察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守卫交接巡视的短暂空隙。咬咬牙,我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快速溜到书房窗下。

窗户竟然没有完全闩死!我心中狂喜,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屏住呼吸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寂静无声。

费力地从窗户爬进去,我迅速环顾四周。书房内布置简洁却大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冷冽的松木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典籍卷宗,宽大的书桌上文件堆放整齐。

我不敢点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紧张地四处查看。我的目标很明确:寻找与叶府、与他暗中进行的计划、或者能证明我“清白”或他“罪证”的东西。

时间紧迫,我快速而轻巧地翻看书桌的文件。大多是些军务文书、地方政务汇报,我看得似懂非懂。

忽然,我的指尖触碰到书桌一角放置的一本看似普通的《兵法韬略》。就在触碰到的瞬间,“危机感知”自动触发——

一段模糊却信息量巨大的心声碎片涌入脑海: 「……叶宏明老贼……与北狄往来密信……藏于……城南暗桩……账册……关键证据……需尽快取得……」

是墨临渊的心声残留!他经常翻阅这本书,所以留下了强烈的思维印记!

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叶宏明!那是我那名义上的爹,叶尚书! 他竟然真的与北狄(小说里设定的北方敌国)有勾结?! 而墨临渊,他竟然一直在暗中调查叶府通敌的证据?!

那我这个“叶家塞过来的细作”……岂不是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他留着我,难道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或者利用我反过来对付叶家?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有些发懵。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守卫的交谈声!

“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点动静?” “去看看?”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把书放回原处,想要从窗户爬出去,却因为太紧张,裙角勾住了窗棂!

脚步声越来越近!

完了!要是被发现在这里,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墨临渊绝对会当场“处理”了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扯断裙角,也顾不上会不会留下痕迹,狼狈地从窗户翻了出去,跌落在草丛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借着夜色和树木的掩护,拼命往自己的院子跑。

直到冲回房间,栓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我的心跳依然快得像是要炸开。

手掌被窗棂划破了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但我浑然不觉。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刚才感知到的信息。

叶府通敌……墨临渊在查…… 我的处境,似乎比单纯的“替嫁细作”还要复杂和危险无数倍。

但与此同时,一个模糊的、大胆的念头,也开始在我心中悄然滋生。

书房惊魂一夜,我后怕了很久,但收获的信息却让我如同在黑暗中摸索时,忽然瞥见了一丝微光。

墨临渊的目标似乎不仅仅是防范细作,他更想挖出叶府通敌的铁证。而我,这个被叶府推出来的“弃子”,或许可以不再是单纯的猎物。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逐渐成型——我要将计就计,反向利用这一切。

我不再一味地扮演胆小怯懦。我开始在墨临渊偶尔回房时,故意露出一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破绽”。

比如,一次他回来时脸色阴沉,似乎公务遇阻。我替他斟茶时,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边关粮草调度又出问题,定然又是那帮蛀虫作祟!」 他的心声烦躁而冰冷。

我端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睫,用细若蚊蚋、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声音喃喃道:“父亲……父亲前日似乎也为粮草之事烦忧,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什么……‘层层盘剥,真正到将士手中的十不存一’……”

说完,我立刻像是意识到失言了一般,猛地捂住嘴,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偷偷觑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仿佛害怕因为“泄露”了父亲的事情而受罚。

墨临渊端着茶杯的动作停滞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我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头顶。

「叶宏明会为边关粮草烦忧?呵,猫哭耗子。还是说……这蠢女人无意中听到了什么?层层盘剥……倒是一条线索。」 他的心声充满了怀疑和算计,但并没有立刻发作。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仿佛没听见我刚才的话。

但我通过他细微的呼吸变化知道,他听进去了,并且产生了联想。

又过了几日,我“偶然”在院子里哼起一首北方小调,调子有些奇特。那是原主记忆里,她生母(一位早逝的北地舞姬)曾哼过的曲子。

当晚墨临渊过来用膳时,状似无意地问起:“王妃今日哼的曲子,倒是别致,不似京中风格。”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怀念又伤感的神情,低声道:“是妾身娘亲从前哼过的……她是北地人,说这是她家乡的调子……妾身想家了,所以才……”说着,眼圈又红了,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北地小调……叶宏明的妾室是北地人?似乎有些巧合。」 他的心声带着更深的探究。

他不再多问,只是用餐的动作慢了些许。

几次三番下来,我通过这种“无意泄密”和“情感流露”的方式,既维持了“懵懂庶女”的人设,又一点点地将一些模糊的、可能指向叶府的信息,碎片化地传递给了墨临渊。

同时,我也在小心翼翼地收集他的反馈。

有时他会沉默,有时他会看似随意地追问一两句细节。每次接触,我都能感知到他内心的杀意在逐渐淡化,虽然怀疑依旧深重,但一种“此女或许真能撬开叶宏明堡垒”的利用心态开始占据上风。

他甚至偶尔会带来一些外面买的、不那么精致却有趣的小点心给我(我感知到他的心声是:「看看她喜欢什么,或许能拉近些关系,更方便套话。」),或者在我“偶然”提起某本杂书时,默许我去他的书房外围书架上取阅(当然,核心区域我根本不敢靠近)。

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合作”前奏。他试探我,我也在反向试探他。我知道他在利用我,而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对叶府的敌意,为自己谋求生机?

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既能取信于他,也能为我自己争取筹码。

机会很快以另一种形式到来。

宫中举办赏花宴,墨临渊需携眷出席。我作为新任镇北王妃,自然无法推脱。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以王妃身份出现在公开场合,也是第一次面对京城权贵圈的各色目光。我知道,这既是考验,也是舞台。

宴会上,珠环翠绕,觥筹交错。墨临渊一如既往的冷峻,只与少数几位重臣淡淡寒暄。我则努力扮演一个安静、羞涩、甚至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王妃,紧紧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低眉顺眼。

然而,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

叶府的嫡母林氏和我的嫡姐叶知画也来了。看到我,叶知画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嫉妒和鄙夷。她如今许给了三皇子做侧妃,自觉身份高贵,见我竟成了正妃,心中自然不忿。

酒过三巡,气氛稍显活跃时,叶知画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声音娇柔却带着刺:“妹妹如今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通身的气派,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只是……妹妹自幼在府中深居简出,鲜少出席这等场合,可还习惯?若有什么不懂的,可要问问姐姐我,莫要失了镇北王府的体面才好。”

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是讽刺我庶女出身,没见过世面,会给王府丢人。

周围几位贵妇小姐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我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依赖,看向墨临渊,小声说:“王爷……妾身……” 仿佛受了委屈又不敢反驳,只能向夫君求助。

墨临渊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呷了口酒,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本王的王妃,何时需要外人来教导规矩?”

叶知画脸色瞬间一白,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抖。周围看好戏的目光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林氏赶紧上前打圆场,笑着对墨临渊道:“王爷恕罪,知画也是关心则乱,姐妹间说笑罢了。”她转移话题,亲手端过一碗甜羹递给我,“知秋,这是宫里御膳房新研制的玉露羹,最是滋润,你尝尝。”

就在她递过来的瞬间,我的指尖碰到了碗壁。

「加了桃花粉,量不重,但足够让你这丫头浑身起红疹,在这宫宴上出尽洋相!」 林氏的心声恶毒而清晰。

又是这种后宅阴私手段!我心中冷笑。

我接过甜羹,却没有立刻喝。我对着林氏露出一个感激又单纯的笑容:“多谢母亲惦记。”

然后,我拿起银匙,轻轻搅动羹汤,仿佛在感受其温度,同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点天真好奇说道:“这羹汤香气清甜,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呢。听闻桃花活血润燥,但若是体质敏感者用了,或是与某些食材相克,反而容易引发红疹之症?也不知是真是假,妾身从前在杂书上看到,觉得有趣便记下了。”

我的话速不快,声音柔和,仿佛真的是在分享一个无关紧要的冷知识。

但在场不少贵妇都精通养生之道,闻言神色微动。桃花粉确有此特性,且宫宴饮食最忌出问题。

林氏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叶知画更是脸色煞白。

我恍若未觉,轻轻放下银匙,将羹汤推到一边,歉然道:“妾身近日脾胃有些虚弱,御医叮嘱饮食要格外清淡,这羹汤虽好,只怕是无福消受了,还请母亲见谅。”

一番话,既点破了羹汤有问题(桃花粉),又给了自己不吃的理由(御医叮嘱),还显得彬彬有礼。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看向林氏和叶知画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甚至带上了几分鄙夷。这种场合耍这种手段,实在太拙劣且丢份。

墨临渊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讶异和审视。他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机锋。

「竟有这等急智?倒是小看她了。叶家女人,果然没一个简单的。」 他的心声复杂,有惊讶,有警惕,但也有一丝……微妙的欣赏?

他并未插手,只是冷眼旁观。

林氏讪讪地收回羹碗,脸色青白交加,再也说不出话来。叶知画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此一事,宴会上再无人敢轻易挑衅我。我安安分外地待到宴席结束,保持着低调。

回府的马车上,墨临渊闭目养神,一路无话。

但我能感觉到,经过宫宴这一出,他对我“蠢笨庶女”的印象有所改观。怀疑依旧在,但“可利用价值”的评估,显然提高了不少。

宫宴之后,我在王府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些。下人们的态度恭敬了不少,至少明面上的刁难消失了。

墨临渊回后院的次数明显增多。有时是过来用膳,有时只是坐下来喝杯茶,间或会问一些看似随意的问题,比如叶尚书平日喜欢去哪些酒楼茶馆,与哪些朝臣往来密切,府上是否有特殊的北方客人等等。

我知道,他是在通过我,侧面验证和收集关于叶府的信息。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对父兄事业“不甚了解”但“偶尔会听到一言半语”的庶女,小心翼翼地筛选着信息,真真假假地透露给他。既不能显得太无知毫无价值,也不能显得知道太多惹他怀疑。

我们的互动变得频繁而微妙。

一次,我替他研磨时,手指再次“无意”碰到他的手背。

「城南暗桩……三日后……或许可以此为契机,试探叶宏明。」 他心中盘算着具体的行动计划。

我心中一动,记住了“城南暗桩”和“三日后”这两个关键信息。

另一次,窗外下起大雨,他站在廊下看雨,我拿着披风过去,替他披上时,指尖拂过他的后颈。

「她近日似乎清减了些……府里下人可曾怠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随即又被更冰冷的算计覆盖:「……关心则乱,不必在意。」

我为他系披风带子的手微微一顿。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是关心?虽然很快被他自我否定,但确确实实出现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异样的情绪悄然滋生。我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还有一次,我尝试着做了一道现代常见的甜品双皮奶,鼓起勇气送去书房外——当然,我进不去,只让守卫转交。我给出的理由是“感谢王爷平日照拂”。

后来秋月告诉我,王爷吃了,什么都没说。

但第二天,我却在窗台上发现了一支品相极好的羊毫笔。我问秋月,秋月只说是王爷吩咐送来的,给我练字解闷。

我拿起那支笔,笔杆温润。

我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他利用我探查叶府,偶尔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甜头”作为安抚和激励。而我,则利用他的势力和目标,努力为自己积累活下去的资本和情报。

我知道这种关系脆弱而危险,建立在相互利用和猜疑之上。我时刻提醒自己,他是墨临渊,是那个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镇北王,他对我稍有的那么一丝不同,或许仅仅是因为我比预想中更有利用价值。

然而,当他偶尔因为我的某句“无意之言”而陷入沉思,当他默许我靠近书房外围,当他留下那支笔……我的心防,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裂缝。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心绪,让我感到不安。

我必须尽快找到能彻底扭转局面的东西,否则,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我迟早会迷失自己,万劫不复。

而“城南暗桩”和“三日后”,似乎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需要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想办法参与进去,或者至少,了解到足够多的信息。

“城南暗桩”和“三日后”这两个关键词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我知道,这可能是墨临渊收网的关键一步,也可能是我获取重要筹码、甚至彻底摆脱“细作”嫌疑的机会。

第三天傍晚,王府气氛明显不同寻常。侍卫调动频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墨临渊很晚才回来,一身夜行衣还未换下,带着外面的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

他径直走入内室,眼神锐利如鹰,直接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看穿了我的窥探。

但他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换上简便衣物,跟我走。”

我心头一跳:“去……去哪里?”

“城南。”他言简意赅,不容置疑,“计划有变,需要你认个人。”

我瞬间明白,他要去端那个暗桩,但遇到了麻烦,需要我这个“叶家人”去辨认某个可能与叶府关系密切的关键人物!这是极度危险的行为,但也意味着,他终于在某种程度上,将我从“纯粹的嫌疑人”转向了“临时工具人”!

来不及细想,我立刻换上他扔过来的深色便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是拖着我向外走。指尖相触的瞬间,我感知到他内心的沸腾:

「暗桩守卫比预想森严……内有高手……洛叔(林海棠之父,王府对头)的人竟然也掺和进来了?!必须速战速决……这女人……但愿她真能认出那个账房先生……若敢耍花样……」

他的心声混乱而充满杀伐之气,情况显然十分危急。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一路无话。很快,我们在一处偏僻的巷口下车。远处隐约传来兵刃交击和呼喝声。

墨临渊将我护在身后(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控制),快速向一座不起眼的宅邸靠近。宅邸外围已被他的亲卫控制,但内里打斗正酣。

他带着我绕到侧后方,破窗而入!屋内烛火摇曳,人影翻飞,战况激烈。墨临渊将我推向一个角落:“待在这里,看清楚!”

他则毫不犹豫地拔剑加入战团,剑光如龙,瞬间逼退两名敌人。

我紧紧贴着墙壁,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血腥真实的厮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账房先生服饰、吓得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连滚爬爬地想从后门逃走!

“是不是他!”墨临渊格开一刀,厉声问我。

我凝神看去——那张脸!我曾在叶府见过一次,是叶尚书的心腹之一,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账目!

“是他!”我脱口而出,“我见过他!他是父亲的人!”

我的指认仿佛一个信号。墨临渊眼神一厉,攻势更猛,直扑那账房先生。

然而,异变陡生!

侧方阴影里,一道淬毒的冷箭无声无息地射向我!是洛叔派来的高手,意在灭口或搅局!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扑向账房的墨临渊仿佛背后长眼,猛地回身,长剑一荡!

“锵!”箭矢被击偏,擦着我的鬓角飞过,钉入墙壁,箭尾兀自颤动!

但他也因为这一分神,后背空门大开!

“噗嗤——”另一名敌人的刀锋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墨临渊闷哼一声,眼神却愈发凶狠,反手一剑便将伤他的人刺了个对穿!

他几步退到我身前,将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和怒火:“找死!”

那一刻,看着他流血的手臂和宽阔的后背,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复杂情绪攫住了我。他刚才……救了我?甚至在自身遇险的情况下?

战斗很快结束。墨临渊的人控制了局面,抓住了那个账房先生,并搜出了部分密信和账册。

回府的马车上,他简单包扎了伤口,脸色苍白,闭目不语。

我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今晚,我确认了叶府的罪证,也亲眼见到了墨临渊的狠辣与……偶尔流露的一丝不同。

「伤势无碍……账册到手部分……叶宏明……洛叔……此番也算有所收获……这女人……今晚倒是乖觉……」 他的心声疲惫却带着一丝满意。

他忽然睁开眼,看向我,目光深邃:“今晚之事,若有半句泄露……”

“妾身明白!”我立刻保证,“妾身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这是灭口的警告。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道:“你今日……做得不错。”

这是第一次,他明确地“夸奖”我。

虽然知道这夸奖背后依然是利用和警告,但我的心,还是不争气地快跳了一拍。

经过城南暗桩一事,我和墨临渊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而实质的变化。

他手臂上的伤养了几天。那几天,他破天荒地一直留在主院休息。我不得不亲自替他换药(他拒绝了丫鬟的伺候,理由是无法信任)。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肌肤,温热的,带着伤口的粗糙感。

「她的动作很轻……比军医细致多了……」

「……为何要替她挡那一箭?麻烦……」

「叶府罪证渐明,她……或许真的不知情,只是棋子?」

「留在身边……似乎也不错。」

他的心声不再全是冰冷的算计和杀意,多了些困惑、审视,甚至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眷恋。

我开始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复杂。有时是探究,有时是审视,但偶尔,也会有一瞬间的柔和。

而我自己的心,也乱得一塌糊涂。我不断提醒自己他的身份、他的手段、我们之间最初的敌对关系,但当他替我挡箭、当他带着伤却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当他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不同于外表的情绪时……我的心防在一点点崩塌。

我知道这很危险。

同时,通过零碎的接触和观察,我基本掌握了叶府通敌的关键证据链所在——除了已获部分,最重要的核心账册,藏在叶尚书书房的一处暗格里。

我的筹码快要攒够了。

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是趁着墨临渊对我放松警惕,想办法带着已知情报远走高飞?还是……与他合作到底,彻底扳倒叶府,为自己挣一个真正的清白和未来?

逃跑,意味着前功尽弃,永远背负“细作”嫌疑,东躲西藏。合作,则要与虎谋皮,风险极大,但若能成功,回报也最大。

我思考了很久。

最终,我选择了后者。

不仅仅是为了活命,也是为了给原主,给那些可能被叶府和北狄勾结所害的无辜之人一个交代。而且,内心深处,我对墨临渊……似乎也产生了一丝不愿承认的信任和期待。

一晚,在他换药后,我没有立刻离开。我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摊牌部分真相。

“王爷,”我声音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妾身……有话想对您说。”

他抬眸,眼神锐利:“说。”

“妾身知道,您一直在查叶府通敌之事。”我直视他的眼睛,不躲不闪,“妾身愿意助您,拿到最关键的证据——藏在叶尚书书房暗格里的那本总账册。”

墨临渊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度危险,周身气压骤降:“你如何得知?你究竟是谁?”

“妾身是谁,王爷早已查得一清二楚,叶府庶女,替嫁棋子。”我苦笑一下,“如何得知……请恕妾身无法详言。但妾身可以发誓,妾身对叶府通敌之事毫不知情,亦深恶痛绝。妾身只想以此,换取王爷一件事。”

“说。”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带着审视。

“若他日叶府伏法,请王爷公告天下,还妾身一个清白。之后,是去是留,请王爷给妾身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房间里陷入死寂。

墨临渊紧紧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震惊、怀疑、权衡、算计,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本王,准了。”

计划周密地进行着。

我利用回门(实际上是墨临渊施压叶府让我回去)的机会,凭借对叶府地形的熟悉和“危机感知”避开了所有眼线,成功潜入叶尚书书房,找到了那本致命的账册。

过程有惊无险。当我将账册交到墨临渊手上时,他看着我的眼神极其复杂。

铁证如山,雷霆行动迅速展开。

叶府一夜之间被抄家。叶宏明及其党羽、与北狄往来的证据链完整清晰,无从抵赖。轰动朝野。

公审那天,我站在听审的人群后面,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叶家人沦为阶下囚。叶尚书面如死灰,嫡母林氏和嫡姐叶知画哭嚎不止。

墨临渊果然履行了承诺。在公布叶府罪状时,明确指出了我“替嫁入府,实为叶宏明操纵之棋子,对通敌之事并不知情,且在查案过程中提供了关键协助”。

我感受到了周围人目光的变化,从过去的探究、鄙夷,变成了同情、好奇,甚至一丝敬佩。

尘埃落定。

我回到了镇北王府,等待墨临渊兑现他承诺的“选择”。

书房内,只有我们两人。

他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清晰和……一丝紧张?

“叶知秋,”他叫我的名字,不再是带着嘲讽的“王妃”或“叶小姐”,“本王承诺予你选择。如今,你是想离开,本王会给你足够的银钱,保你一世衣食无忧。还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留下。”

我的心跳得飞快。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冷酷、多疑、手段狠辣,但他也救过我,信任过我(某种程度上),履行了承诺。

而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王爷,妾身……我想留下。”

他深邃的眼眸中,瞬间仿佛有星光亮起,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了下来。

「她选择留下。」 他的心声简单,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和难以言喻的愉悦。

“但是,”我补充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不是以‘叶家小姐’或者‘棋子’的身份留下。我希望……能以叶知秋自己,一个懂得医术、或许能帮上一点忙的……合作伙伴的身份留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墨临渊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一丝真正的愉悦和……欣赏。

“好。”他走上前,第一次,主动地、不带任何试探和算计地,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没有心声,只有他掌心的温度)。

“叶知秋,”他看着我的眼睛,郑重道,“如你所愿。我们,重新开始。”

窗外,阳光正好。

我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依旧不会平坦,朝堂争斗、边境风云依旧存在。但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性命堪忧的替嫁庶女。

我拥有了清白、自由选择的权力,以及一个……或许可以期待的全新开始。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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