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破裂时,老公去国外给小青梅做汤面,我反手带走嫁妆携子回娘家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6 16:20 1

摘要:午夜的寒气透过窗缝渗进来,凉意刺骨。距离我肚子里宝宝的预产期,只剩下最后七天。本该与我相拥而眠的丈夫余勉,却像个被紧急召唤的士兵,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收拾行囊,准备奔赴一场横跨万里的飞行。

午夜的寒气透过窗缝渗进来,凉意刺骨。距离我肚子里宝宝的预产期,只剩下最后七天。本该与我相拥而眠的丈夫余勉,却像个被紧急召唤的士兵,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收拾行囊,准备奔赴一场横跨万里的飞行。

这一切的起因,荒唐得像个笑话——只因为他在国外留学,被他视若珍宝的小青梅宁然,来了例假,情绪崩溃,哭着闹着想吃他亲手做的一碗炝汤面。

沉重的孕肚压得我腰部传来阵阵尖锐的酸痛,我艰难地撑着床沿坐起身,借着窗外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他穿梭于衣柜和行李箱之间的背影。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几乎是在恳求:“能不能……别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心里发慌。”

他头也不回,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放心吧,”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次普通的出差,“一来一回最多三天,怎么都赶得及你生。别自己吓自己了,嗯?”那口吻,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就在他那句“别胡思乱想”的回音尚未散尽时,我感觉到身下一股温热的暖流猛然涌出,瞬间浸湿了床单。我的羊水,毫无征兆地破了。

我慌乱地抓起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机场嘈杂的广播声。

“别闹了晚晚,”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马上就要过安检了,你乖乖早点睡。”

不等我挤出那个“救”字,电话就被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冰冷的忙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那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我的孩子,那个即将降临的小生命,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没有爸爸了。

我强迫自己从恐慌的深渊里爬出来,一遍遍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静。我小心翼翼地将身体平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先拨打了120,然后才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我哥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要自动挂断时,终于被接通了,传来他睡意惺忪却充满关切的声音。

“怎么了晚晚?是不是要生了?”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积攒的所有委屈、恐惧和无助,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垮了我,眼泪汹涌而出,喉咙被堵得死死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妈在我出生时因难产去世,我爸生意繁忙,很快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可以说,我是我哥一手带大的。可为了嫁给余勉,我曾对他口不择言,说过无数伤人的话。他恨铁不成钢,最后失望地撂下一句“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我死死地抓着我哥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泪眼婆娑地向他道歉。

他反手将我的手握得更紧,眼圈泛红,声音却异常坚定:“别怕,哥在呢。”

我的产程进行得异常艰难,开指速度慢如蜗牛。催产素的效力微乎其微,羊水却在一点点流失。在经历了五个小时撕心裂肺的疼痛后,医生最终决定,顺转剖。

当医生把那个浑身通红、皱巴巴的小东西放到我胸前时,我所有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她是个女孩儿。医生笑着恭喜我,说很少见到一出生头发就这么浓密乌黑的宝宝。

我看着她,眼泪又一次滑落,这次却是夹杂着笑意的。只要她健康,一切都值得。

我和余勉曾为她取名“余夏”,小名“金鱼”。

但从现在起,她生命里再也没有“余”这个姓氏了。她叫“金夏”,是我金晚一个人的“金子”。

我在麻药的余韵中沉沉睡去,直到下午才被手机的震动吵醒。屏幕上是余勉发来的一连串消息,他已经下飞机了,到宁然家了。中间穿插着两个未接来电。最新的几条在问我醒了没,吃饭没有,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我没有回复,而是点开了朋友圈。宁然在几小时前发了一条新动态,配图是一碗热气腾腾、卖相极佳的炝汤面,上面卧着两个金黄的溏心煎蛋,旁边还配着爽口的萝卜干和一小碟老干妈。

配文是:【我幸福得快要死掉了!谁懂!!我这被时差折磨得冷冰冰的胃,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神仙美味!!!】

余勉在下面评论:【夸张了啊。】

宁然光速回复:【爱你!么么!![飞吻]】

那明晃晃的“爱你”和亲吻的表情,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

我哥推门进来,轻声问我想吃什么。我将手机递给他,指着那张照片,声音沙哑地说:“就要这样的。”

正说着,余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做了个深呼吸,划开了接听键。

“晚晚?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一直不回消息,我都快急死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如释重负。

我沉默着,听着他的表演。

“你还在生气呢?”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娇俏的女声突然闯了进来:“嫂子你别生余勉的气啦,都怪我不好。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会为了我一句话就飞过来,当时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自己是饿晕了在做梦呢。”

她顿了顿,又欢快地说:“对了嫂子,我给小金鱼买了好多礼物和小衣服,正好让余勉给你带回去。”

我听见余勉无奈地笑着,让她离远点,别把面粉蹭到他衣服上。

“我们在包饺子呢,”他对我解释道,“她刚吃完一大碗面,就嚷嚷着下一顿要吃饺子。幸亏我这次有先见之明带了擀面杖过来,不然真得拿她的红酒瓶子擀皮了。”

“我用酒瓶子都比你擀得好!”宁然不服气地反驳。

“行啊,那来比比!”

……

听着他们在电话那头轻松愉悦地斗嘴,余勉的笑声那样爽朗,带着一种和我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活泼与幼稚。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老婆?”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挤出一丝力气:“我在听。”

“宝宝还好吧?今天没闹你吧?”

我扯出一个无声的苦笑,“没有,她很乖。”

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可别开那种玩笑了,我知道你最近情绪不稳定,都是激素闹的,你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嗯,你们继续包饺子吧,我也要吃饭了。”

挂断电话,我立刻给我哥发消息,说不想吃面了,想吃饺子,必须是他亲手包的。

我哥回了一个“好”,后面跟了个摸头的表情,宠溺地说:“行,我的小祖宗。”

护士把金子抱了过来,我用指尖轻轻触碰她小巧的鼻子,整颗心都软化成了水。

“你也是妈妈的小祖宗,”我轻声呢喃,“我们这辈子,就赖着舅舅了,好不好?”

生产后的第二天,在哥哥的搀扶下,我第一次下地走动。剖腹产的伤口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穿刺,每挪动一步都疼得我冷汗直流,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瞥见我哥的眼睛也红得像兔子,强忍着疼痛开了句玩笑:“哥,等你以后老婆生孩子了,你不得哭死在产房外啊?”

他抬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佯怒道:“你管我。”

回到病房,我拿起手机,看到了余勉发来的微信。他说,他所在的城市突降暴雪,所有航班都已停飞,他暂时回不来了。

【对不起老婆,我真没来得及看天气预报,谁能想到一夜之间雪就下得这么厚,把整个城市都封住了。】

我抬头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正烈,将夏日里郁郁葱葱的树木照得金光闪闪。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和余勉仿佛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平行时空。

我不禁开始想,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和宁然的人生,是不是会更加幸福圆满?

我和余勉是同门师兄妹,他比我高一届,曾是带我做项目的师兄。我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他起初高冷矜持,架不住我死缠烂打,半年后,我们走到了一起。那段地下恋情,直到他毕业才公之于众。

我哥从一开始就反对,他言之凿凿地说,余勉是在得知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后才松口答应我的,动机绝不单纯。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哪里听得进这些。余勉说爱我,我就深信不疑。

我还曾背着我哥,偷偷求他动用关系,投资了余勉的创业项目。

项目成功的庆功宴上,余勉喝得酩酊大醉,当着我和我哥的面,抱着酒瓶说胡话:“……我赚到钱了,你想去哪个国家留学都可以!哥供你!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我哥在一旁凉飕飕地问我,他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留学的打算。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因为那个想出国留学的人,是宁然。

可我依旧选择自欺欺人。那只是醉话而已,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好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这样一遍遍地催眠自己。我爱他,只要他最后选择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第二天他酒醒,我问他要不要娶我。他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问我是不是他昨天不小心说漏嘴了。他说他早就买好了戒指,正准备向我求婚。

我欣喜若狂地回家找我哥要户口本,为此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最后,他拗不过我,只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随便你吧,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

思绪回到现实,我看着余勉发来的信息,平静地回复:【没关系,你正好在那边多陪陪宁然,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余勉秒回:【谢谢老婆体谅,我就是想着你生完孩子身边离不开人,才想着抓紧时间过来看看小然的。】

离不开人?是啊,我的身边有医生,有护士,有月嫂,还有我哥。唯独他这个所谓的“人”,不在其中。

他又象征性地问了两句宝宝的情况,我说一切都好,不用他担心。

怀里的金子挥舞着小手,用力攥住我的食指,嘴里“啊啊”地叫着,仿佛在和我分享她的快乐。

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她的襁褓上,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哭了。

“你看,你都没哭,妈妈倒是先哭了。”我笑着对她说,“妈妈还没有我们宝贝坚强呢。”

月嫂见状,赶忙拿了热毛巾给我敷眼睛,心疼地念叨:“月子里可不能这么哭,眼睛哭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生产第三天,我依然没有一点奶水。我哥安慰我说,吃奶粉更好,我能少受点罪。我又没出息地哭了。

余勉发来视频通话请求,想给我看他那边的雪景,还有他们堆的雪人。我以“正在和哥哥吃饭”为由拒绝了。

【哥在你身边我就放心多了,你这马上要生了,我这颗心一直悬着呢。】他发来文字。

我嗤笑一声,走得那么干脆决绝,我可没看出你有半点担心。

那个雪人,我早就在宁然的朋友圈里看过了。照片里,他们俩在厚厚的雪地里打滚,脸和鼻子都冻得通红,笑容却比阳光还要灿烂。

我想起去年冬天,京市也下了雪。我兴奋地在网上买了小鸭子形状的模具,在楼下夹了一排可爱的雪鸭子,放在他车前盖上,想给他一个惊喜。他下楼看到后,却皱着眉,随手捏碎了一个,说:“你二十七了,不是七岁,幼不幼稚?”

深夜,我辗转难眠,在手机里翻看过去的照片,准备删除。就在这时,宁然给我发来一条视频。视频没有画面,只有一片漆黑,背景里传来他们两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喝了点酒。

宁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如果……如果我当初再勇敢一点,我们之间……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长久的沉默后,是余勉低沉的声音:“小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可你不是说要提前给我过生日吗?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宁-然不依不饶。

余勉叹了口气:“……可能吧。不过小然,你记住,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

“我当然需要你。”她哽咽着说。

紧接着是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视频进度条走到了尽头。下一秒,这条视频被她撤回了。

我躺在床上,冷笑不止。原来,青梅一碗面的“需要”,分量竟比妻子临盆在即的“需要”,重了千百倍。

后半夜,余勉突然给我发来一句:【老婆我爱你,好想你和小金鱼。】

我看着那行字,笑了。每一个笔画,每一个标点,都淋漓尽致地写满了心虚。

生产后的第四天,我出院了。我没有去之前和余勉一起订好的那家月子中心,我哥给我找了一个环境和服务都更顶级的。

余勉又想视频看看宝宝,我告诉他,手机摄像头不小心摔坏了。

“嗯,没事,等我回去,给你买个最新款的。”余勉的语气充满了愧疚和讨好,“今天都做什么了?”

“睡觉。”

“怎么听起来不开心,说话也没什么精神?”

我心里冷笑,我的精神状态,当然比不上你们久别重逢、促膝长谈后的神采飞扬。现在光是听到你的声音,我都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但我却有些自虐般地珍惜这种感觉,每多一分难过,我离开他的决心就更坚定一分。

“没有,只是没睡好而已。”

“是不是小金鱼又折腾你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我明天早上的飞机,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到京市了,希望别再延误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宁然的喊声:“余!勉!你磨蹭什么呢?快点啊!”

余勉匆忙应了一声,对我说道:“一会儿我和小然要去市中心逛逛,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或者包、化妆品什么的,我也不懂,要不你跟小然说?”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宁然就把手机抢了过去,声音热情得过分:“喂?嫂子!你想要什么呀?给我发个list过来,咱们姐妹俩联手,狠狠宰他一笔!”

“不用了,我没什么想要的。”我淡淡地回答。

然后我对余勉说:“你早点回来就行。”

余勉在电话那头低声地笑:“怎么,想我了?”

他的航班,最终又延误了一天。在我原定预产期的前一天,他终于赶了回来。

时间点卡得刚刚好,他对此颇为自得。

“宝宝还没动静呢吧?”电话里,他难掩兴奋。

没有,我的宝宝睡得正香。

“我打到车了,很快就到家,你和宝宝乖乖等我。”

我在月子中心享受着专业的产后护理,舒服地洗了个头,吃着精致的下午茶,才慢悠悠地接起余勉气急败败的电话。

“晚晚你在哪儿?!我们家里怎么了?是进贼了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哥早就帮我把我和宝宝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下的,能砸的都砸了,一片狼藉,如同我们这段婚姻的残骸。

“我不知道啊。”我平静地回答。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声音软了下来:“晚晚,你不是说已经消气了吗?”

“好,好……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在你哥家吗?我马上过去找你,我当面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

“老婆,我真的错了,你马上就要生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和宝宝赌气,这样对谁都不好。”他急切地说。

“你还知道我要生了啊?”我轻笑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他似乎撞到或踢到了什么,痛呼了一声。

“晚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几近哀求,“求你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儿。你想怎么打我、骂我、发脾气都可以,只要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不放心。”

“我不是正在好好地跟你说话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舀了一勺红豆汤,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而且,我也没什么脾气要对你发。”

“金晚,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说话了?我在跟你好好沟通,我们是在解决问题。”他的耐心似乎告罄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解决问题。那我们就来解决问题吧。”

“明天,我哥的律师会联系你。我要跟你离婚,余勉。”

“什么?离……”他显然还是觉得我在赌气,“老婆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还怀着孕,马上就要生了!等宝宝平安出生,我们再说别的好吗?求你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哥下班后过来看我,告诉我,余勉今天去他公司找他了。在这之前,还先去了他家小区,结果被门卫拦在了外面,没能进去。

我笑着说:“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跟踪,找到这儿来。”

“放心,”我哥一脸笃定,“他就算找到了,也进不来。”

余勉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情绪激动之下,差点动手打了律师。发完疯,他又试图给我哥下跪,求我哥让他见我一面,他说我随时可能生产,他必须陪在我身边。

我哥没让他得逞,反手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脸上。那沉闷的皮肉撞击声,我隔着电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让我哥把手机递给他。

我抱着怀里的金子,用最温柔的声音逗她:“小金子,吃饱了没有呀?”

金子发出了满足的“啊!啊!”声。

“晚晚……”电话那头的余勉,声音震惊到扭曲,“她……她什么时候……”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我说,我的羊水破了。”

“不……老婆我不知道……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我继续逗着女儿,对他下了最后通牒:“签字吧,我出了月子就去办手续。”

“老婆你听我……”

我挂了电话。

晚上,我哥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带了回来,我看见他指关节都红肿了。

“你没把他打进医院吧?”

我哥斜了我一眼,余怒未消:“怎么,心疼了?”

我瞪他:“我心疼你!”

他这才笑了,“还算你有良心。”

我把余勉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个新号码,给我发来一篇长达数屏的小作文,生怕我再次拉黑他,把所有想说的话一次性都发了过来。我只扫了一眼,就觉得脏了眼睛,立刻退出了界面。

余勉找不到我,就只能去我哥公司楼下蹲守,甚至追着我哥的车,求我哥再打他一顿。我哥被他烦得不行,最后直接叫来保安,让人把他衣服扒得只剩一条内裤,用绳子绑起来,扔到了公司门口的大街上。

“跟条癞皮狗似的。”我哥提起他时,满脸嫌恶。

宁然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也跑来给我道歉。我只回了她一句:【现在有如果了,你可以勇敢了。】

然后,也将她拉黑。

出了月子,我哥接我回家。他竟然在他家楼下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之前对此毫不知情。进门时我都没发现楼层不对,还傻乎乎地问他什么时候把家里重新装修了。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我:“这是你家。”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我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与余勉白头偕老时,我悲观的哥哥,却在未雨绸缪,默默地为我准备好了退路,确保我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

“哥……”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他嫌弃地拍着我的背,嘴上说着“把我这件新衬衫都哭湿了”,手上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我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故意问他:“你说,我和金子,你更爱谁?”

他无奈地笑起来:“爱你,爱你,行了吧?再不爱你,你又要哭了。”

两天后,我和余勉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我哥像个尽职的保镖,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晚晚……”余勉一见到我,膝盖一软,当街就跪下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罪大恶极,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们的女儿。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

我哥看不下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厉声道:“给我站直了!你不嫌丢人,我们金家还要脸!”

“我……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我们的女儿……”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我不想的……我真的不知道会是那样……”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女儿的满月照,冷冷地对他说:“现在跟我进去,办完手续,这张照片就给你。”

半个小时后,我们从里面出来。他拿着那张小小的照片,手指颤抖地摩挲着,看了又看,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像你,是双眼皮。”

小孩子的长相一天一个样,我哥隔三差五就会抱着金子感叹:“幸好,幸好长得不像那个chu生。”

“能不能……让我亲眼见见她?”他乞求道。

我从他手里抽回照片,“等一个月后,拿到离婚证,我会让你见她。”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带金子出门散步时,在小区外面见过余勉几次。他穿着以前的衣服,明显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显得空空荡荡。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脚上打着石膏,拄着拐杖,形容狼狈。

我努力去回想过去爱他、心疼他的那种感觉,却悲哀地发现,我的心早已麻木,再也生不出那样的能力了。

拿到离婚证那天,他解释说,家里被砸后一直没收拾,他就睡在光秃秃的床垫上,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柜子抽屉,脚趾骨折了。

“是吗,那你以后多注意安全。”我的回应,不带一丝感情。

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追问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他,他说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嗤笑一声:“怎么,你是能让时间倒流,还是能让我的羊水倒流?”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做梦都想回到那天晚上……”

“那你就去做你的梦吧。”

我遵守了承诺,让他在车里见了女儿一面。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小小的、柔软的身体,不停地叫她“小金鱼”,哭着说爸爸对不起你。

我提醒他:“我的女儿,叫金子。”

“金子,金子,对,金子好听。”他连忙改口。

下车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对精致的小金鱼手镯,“这是……是小然给金子准备的礼物。”

我没有接,“挺好看的,留着吧,以后给你和她生的小金鱼戴。”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地解释:“我跟小然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是兄妹,你一定要相信我!”

“哦。”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关上了车门,将他的世界彻底隔绝在外。

说来也巧,金子对金子过敏。我哥之前给她打的小金镯,戴上不到两分钟,手腕上就起了一圈红疹。

我哥看着那对小金镯,开玩笑说:“没事,舅舅给你熔成金条,等我们金子长大了,缺零花钱了,就偷偷拿出去卖了换糖吃。”

我白他一眼:“你会让你外甥女缺零花钱?”

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不会。”

回到家,我哥亲手做了一桌丰盛的大餐,开了家里最贵的一瓶红酒,说要庆祝我离婚,重获新生。

酒过三巡,他却告诉我一个足以将我打入地狱的消息——他确诊了胰腺癌。

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回答“不会”时,那瞬间的犹豫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关系,哥,我陪你治病。”

我的人生,仿佛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我哥住了院,我开始在医院和家之间两头跑,同时,也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务。

我爸去世后,公司曾一度是个烂摊子。是我哥夙兴夜寐,拼了好几年才让公司起死回生。我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更不能让公司在我们这一代改了姓。我想向他证明,没有他,我也有能力给自己和金子提供最好的生活,让他可以安心。

我们的会议地点,从宽敞明亮的会议室,搬到了狭窄的病床前。我哥躺在病床上,事无巨细地教我处理公司的各种事务。

有一天,他看着我,欣慰地说:“晚晚,你真的让我很惊喜。”

我哼了一声,掩饰住眼底的酸涩:“在你心里,我就只会哭哭啼啼吗?”

“是啊,”他温柔地看着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哄,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儿。”

我再也忍不住,趴在他床边,哭得一塌糊涂。

那天,我从我哥的病房出来,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平复心情时,余勉朝我走了过来。

他大概是跟踪我来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看到我哭得红肿的眼睛,紧张地问我是不是金子生病了。

“你谁啊?怎么知道我和我女儿的名字?”我别过脸,冷冷地说,“麻烦让开,别挡着我晒太阳。”

他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固执地说:“晚晚,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好吗?别让我为你着急。”

我立刻朝另一边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我产后抑郁,来看精神科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浓浓的愧疚:“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心情好一点的话,能不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终于听懂了人话。直到金子因为换季感冒,引发了呼吸道感染,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瘦了好几斤。

就在我哥心疼地摸着我凹陷的脸颊时,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哥介绍说:“我朋友,赵徽。你小时候见过的。”

赵徽对我温和地笑了笑:“好久不见,晚晚。”

从那天起,我哥的身边就多了赵徽的照顾。他别别扭扭地想跟我解释,我打断了他,我说我早就猜到了,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不结婚也不谈女朋友,还能有什么原因。

立冬那天,我包了饺子送去医院,我哥勉强吃了几个,就全都吐了。他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却还是坚持让赵徽送我回家,让我好好睡一觉。

在小区门口,我的车被余勉拦下了。他不知道从哪个饭局上,听到了金盛集团老总身患癌症的八卦。

“是真的吗?”他扒着车窗问我。

“是,谢谢你的关心。”我说,“不过你千万别去探病,除非你是想去嘲笑他现在连揍你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看着驾驶座上的赵徽,愣了一下,随即对我说道:“晚晚,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你不要这么排斥我好吗?”

赵徽适时地开口,语气礼貌却疏离:“我会照顾好晚晚和伯兄的,不劳这位先生费心了。”

余勉的脸色变了又变。

我笑着对他说:“真的不用你操心。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还早,他是我哥最信任的朋友,我哥很放心他照顾我。”

我走向赵徽,赵徽朝我伸出手。我们上了车,绝尘而去。

两天后,我哥被推进了手术室。我抱着金子,让她和舅舅拉钩。

“亲亲舅舅,小金子在外面等着舅舅出来哦。”

我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舅舅肯定会好好地出来。”

手术很成功,可我哥的身体,早已被病魔侵蚀得千疮百孔。他终究,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我抱着他冰冷的身体,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我的小金子,甚至还没能清晰地记住舅舅的样子,她长大以后,只能从我的讲述中,去拼凑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的舅舅的形象。

金子一周岁生日那天,她看着墙上我哥的照片,终于吐字清晰地叫出了一声:“舅舅!”

赵徽站在我身旁,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说:“你哥听到了,他肯定很开心。”

是啊,哥,你听到了吗?你的小金子,在叫你呢。

周末,我推金子去公园遛弯,让余勉看女儿。

他给我带了杯咖啡,加奶加糖太甜了,我以前喜欢,现在习惯喝黑咖啡。

“你知道赵徽是……吗?”

他突然问,我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他肯定道,“所以他真的是你哥的‘朋友’。为什么要骗我?”

我笑了,“我哪里骗你了?我有说过要跟他谈恋爱结婚,让他当金子的后爹吗?他确实答应我哥照顾我和金子,也确实在做。”

“就算骗你又怎么了,不然你一直缠着我,我能清静吗?”

他说他不能接受赵徽这样的人接触他的女儿。

我无语,他真的又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赵徽这样的人,我哥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倒是你这样的人,歧视少数群体,我才要考虑让不让你接触我的女儿,别把金子教坏了。”

他理亏,说不下去了又重起了一个话头。

“晚晚,你就这么恨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说忘就忘,说丢就丢吗?我这一年拼命工作,因为只要一闲下来脑子就不受我控制地想你和女儿,想过去的事情。”

“我是对不起金子,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你就这样剥夺她拥有一个父亲的权利?”

金子乖乖地坐在车上,吃着奶酪棒,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远处玩游戏的小朋友。

“世界上没有父亲,活得很好的人很多。有父亲但不如没有的,也很多。”

他激动道:“没办法陪老婆生产,不能第一眼看见孩子的父亲也很多,但这不代表他以后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我心累,“没人不让你做一个合格的爸爸,我也没有不让你见金子,叫别人爸爸,你还想怎么样?”

“要我为了给金子一个完整的家,跟你复婚吗?我和金子都是完整的人,两个人的家也是完整的家。我不是一定需要一个男人,金子也不缺一个爸爸。”

“你如果再说这些车轱辘话,隔段时间就要试探一下我有没有心软,那就真的没必要再见面了。”

余勉冷笑一声:“你只会用女儿威胁我。”

我站起来,推着金子走了。

“因为我可以,我有资格,金子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可以不受威胁,也可以去法院告我,随便你。”

他后来跟我道歉,要见金子,我都拒绝了。

我之前还是太心软,想着他至少是金子生理学上的爸爸,一面不让见有点残忍。是我错了。

“妈妈!舅舅!气球!气球飞啦!”

赵徽眼疾手快,蹦起来把气球抓了回来,省下了再买一个的钱。

“舅舅真厉害!”金子兴奋地抱住赵徽的大腿。

这次我把气球系到了金子的小背包上,应该不会再扯掉了。

金子爬了一会儿就累了,赵徽背着她,她“嘿咻嘿咻”地打节奏,给舅舅加油。

我笑得不行,在后面录视频。

“我昨天不是让你把充电宝充上电吗?”

“我以为你说的是已经充满了。”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余勉和宁然坐在台阶边的石凳上休息。

余勉先看见我,愣了一下,“晚晚?”

宁然跟着站起来,小腹隆起,看起来有四五个月了。

“好巧啊,晚姐。”

赵徽和金子回头见我没跟上,停下来等我。

“金子……”

余勉激动地小跑上去,金子抱紧舅舅的脖子,认生不让他抱。

“爸爸您好。”

在她心里,舅舅是爸爸,爸爸是叔叔,称呼是称呼,感情是感情。

“晚姐你带充电宝了吗?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手机没电了。”宁然笑盈盈地跟我说话。

我说没带。

“我也想要一个女儿,跟金子一样可爱就好了。”她又说。

“妈妈!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山顶!”金子朝我喊。

我应了一声,越过余勉往上走。

很快就把他们两个落在后面,看不见人影了。

等下山缆车时,余勉给我发信息,解释说宁然的孩子是试管的,她想要一个孩子,他帮个忙而已。

“只要你需要我。”

我想起他们那段对话,笑了起来。

金子问我笑什么。

“笑好笑的事情啊。”

“什么好笑的事?”

“嗯……你看舅舅的头发上,是不是有一片树叶。”

她帮舅舅把树叶摘下来,嘟着嘴巴批评我看到了不仅不提醒舅舅,还笑话他,让我跟舅舅道歉。

“好好……舅舅对不起。”

赵徽笑,“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

金子:“好了。缆车到我们了!”

来源:深夜emo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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