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轶事:王神婆“出马”记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6 10:00 1

摘要:我们北方农村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个神婆或者神汉,关于他们是如何出马的,有的是祖传的本事,有的是半路出家,可这半路出家也各有各的不同,有人是好几年家里不顺利,然后突然有一天那人就能看事了,有的是本人身上发生了很多邪乎事,我们村的王神婆就是这样子。

我们北方农村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个神婆或者神汉,关于他们是如何出马的,有的是祖传的本事,有的是半路出家,可这半路出家也各有各的不同,有人是好几年家里不顺利,然后突然有一天那人就能看事了,有的是本人身上发生了很多邪乎事,我们村的王神婆就是这样子。

那年腊月,天冷得邪乎,地冻得梆硬,泼出去的水还没落地就成了冰疙瘩。我们这村子缩在山沟沟里,让灰黄的风吹得抬不起头。就在这当口,出事了。怪事像瘟病一样,悄没声地就缠上了村东头守寡的王婶。

王婶是个老实人,闷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她男人走得早,又没儿没女,就守着三间透风的土坯房熬日子。可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人,一入了夜,就换了副腔调。

起初是夜里风声不对,呜咽里夹着丝丝缕缕的尖响,不像狗吠,不像猫叫,听得人心里直发毛。后来才辨出来,是狐狸叫春那种声,又凄又厉,可这荒旱年头,狐狸早绝迹八百年了。顺着声摸去,竟是从王婶那黑灯瞎火的屋里传出来的。

白日里,王婶还是那个王婶,喂鸡、铲雪、眼神躲躲闪闪,见人恨不得缩进墙缝里。可日头一落山,星星刚冒尖,那动静就压不住了。先是从喉咙底憋出的哼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接着就彻底放开了,变成拖长了调的嗷嗷叫,彻彻底底是野狐狸的声口,一声叠一声,刮得人耳根子生疼。那声音不光在屋里叫,还蹿上了房。

有夜里起来撒尿的汉子,冻得哆哆嗦嗦,一抬眼,魂儿差点吓飞。白惨惨的月亮地儿里,王婶就穿着那件油渍麻花的破棉袄,散着头发,在结满霜雪的房脊上爬呢!手脚并用地,脖子却伸得老长,对着那点月光,一会儿嗷嗷叫,一会儿又换成低低的、哼唧唧的调子,拐着弯,听得人心里头又臊又慌,直犯恶心。

村里立马炸了营。这还了得?祖宗的脸都要丢尽了!白天人们围在她家矮墙外,指指戳戳。几个老辈人气得胡子直抖,骂她伤风败俗。王婶反锁在屋里,只能听见她呜呜的哭声,颠来倒去地念叨捆紧点、不是她,声音里全是怕,听着倒像是本人。

有老人叼着烟袋锅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说是撞客了,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从镇上请来的大夫,号了半天脉,摇头说是癔症,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药灌下去,泥牛入海,夜里那叫声反倒更猖狂了,里头像是还带了点得意劲儿。

没辙了,只能请神婆。村西头的刘神婆被请了来,端着桃木剑,揣着黄符纸,脸上扑棱着白粉,架势十足。

一推开王婶那扇黑咕隆咚的屋门,刘神婆就打了个趔趄,嘴里念咒的声儿都打了颤。可没等她摆开家伙事,炕上蜷着的王婶猛地一扭身,脸正对着门口,暗地里那对眼珠子亮得瘆人,嘴角歪扭着,扯出一个怪笑。

刘神婆“呃”地一声怪叫,像是被啥东西掐住了脖子,桃木剑哐当掉地。她双手猛地抠自己脖子,脸憋得从红变紫,眼珠子死命往外鼓,大口大口喘气,然后直挺挺向后倒去,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外面看热闹的“轰”一声全跑光了,鞋跑掉了都不敢回头捡。王婶屋里,只剩下一阵低低的、像是嗤笑的哼唧声。

这下,王婶家成了阎王殿,夜里连野狗都绕着走。直到第三天后半夜,那缠磨死人的叫声冷不丁停了。

死静里,一种不一样的动静飘出来。还是王婶的嗓子,可里头像是塞了另一个老滑尖刻的东西,每个字都拖着黏糊的尾音,又阴又毒。

那声音颠三倒四地骂,骂一窝欠债的,骂杀千刀剥皮抽筋的,骂火烧洞府痛快么,骂躲过三代躲不过香火断。最后,那声音猛地一变,说要她顶缺,当弟马,立堂口,受烟供。应了,四邻安生。不应……后面的话没说完,只剩下一长串磨牙咂嘴的声响,听得人从脚底板凉到天灵盖。

弟马?顶缺?老人们脸白了。这是狐仙要抓弟马,逼着立堂口看病还祖宗债啊!

不知谁哆嗦着提了一嘴,说王婶她太爷爷那辈,是猎户,凶得很,早年掏过一窝狐狸崽子,皮子卖到城里换了大钱,盖了三间大瓦房呢。

话不用说完,大家都明白了。债主找上门了,父债子偿,老祖宗造的孽,报应落在这最孤最弱的寡妇身上。

又僵持了两天,村里夜夜不得安生,那叫声吵得人心惶惶,牲口都掉了膘。更吓人的是,有人开始不对劲了。那晚去抓王婶的几个壮劳力,先是胳膊脖子刺挠,钻心地痒,挠得血赤糊拉也不顶事,白日里干活都心神不宁,总疑心身上有虫爬。这邪门的痒,像是会过人。

恐慌像泼了油的柴火,轰一下就烧透了。再也顾不得了,村里最有威望的老人带着人,几乎是跪在王婶家门外,把利害关系,尤其是那要命的邪痒,哭着嚎着说了一通。

屋里死寂了许久许久。最后,传来王婶本人有气无力、带着泪音,却又认了命的一句话。她说,她应了,别害大家。就这一句话,当夜,那缠磨了村里小半个月的狐狸叫,真就再没响起。

安静了没两天,夜里那香案就摆上了。牌位是咋写的,没人瞧真切,据说扭扭曲曲像爪子刨的。香是那东西催着她买的,夜里自己就摸黑点了,对着空屋子嘀嘀咕咕,说的不是人话。起初王婶还吓得哆嗦,后来就惯了,木着脸做这一切,像个扯线的木偶。

再后来,就有人壮着胆子来求事儿了。多是外村人,本地人心里头发怵。头疼的,撞邪的,小孩子夜里哭岔气的。她起初只会发抖,可那求的人刚磕下头,她自个儿身上就先不对劲起来,忽冷忽热,牙关打颤,眼皮子乱跳,一股气顶着她后脑勺,逼着她张嘴。

那话就不是她想说的了。调门忽高忽低,一会儿数落这人祖上可能干过的亏心事,一会儿又指点去哪个山坳捋把草熬水喝。有时准,有时屁用不顶。完了事,她就像跑了百里地,虚得能瘫三天,可那香火钱,却不由自主地被她收进了瓦罐,像是那东西自个儿在攒家底。

人们发现,王仙姑看事时,眼神空得很,不像看阳间的人。看完事了,她佝偻着背收拾香灰,肩膀总是不自在地一耸一耸,像是驮着个啥看不见的东西,沉得很,压得她脖子都缩了进去。她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骚腥气,再也洗不掉了,成了那东西住下的印记。

村里人都说她老祖宗欠下的血债,得拿她整条命、整个后半生去填那窟窿。想回头?没门了。那东西住了下来,就是一辈子的事,直到她也蹬腿闭眼,把这身皮囊也熬干了,这债,怕是才算勉强到头。

至于那些身上刺挠过的人,痒是慢慢退了,可落下个病根——每年一到那个腊月天,当初痒得最凶的那块皮肉就准时开始发作,像是有看不见的针在扎,看不见的毛在搔,非得挠破了皮见了血,那钻心的滋味才勉强歇下。

债,终究是要拿人一辈子来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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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任志(笔名),祖籍陕西,现居浙江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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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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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白兔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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