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喜不可说”:属羊人要乐开花了!大运找上门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21:23 1

摘要:已经是晚上七点,我,陈建军,四十八岁,站在小区的楼下,迟迟没有上楼的勇气。手里提着的半斤猪头肉和两瓶啤酒,在晚风里已经没了热气。文件就在我帆布工作包的夹层里,关于老城区改造的初步通知,我们家那栋筒子楼,赫然在列。

第一章 暗流涌动的晚餐

那张薄薄的红头文件,像一团火,揣在怀里灼得心慌。

已经是晚上七点,我,陈建军,四十八岁,站在小区的楼下,迟迟没有上楼的勇气。手里提着的半斤猪头肉和两瓶啤酒,在晚风里已经没了热气。文件就在我帆布工作包的夹层里,关于老城区改造的初步通知,我们家那栋筒子楼,赫然在列。

这天大的喜事,我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心想,这事儿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非得炸了锅不可。妻子秀梅会盘算怎么花钱,妈会念叨着分给二弟建国多少,儿子小飞估计又要提他那个不着调的创业计划。

深吸一口气,我用食指轻轻敲打着冰凉的啤酒瓶,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

家里的防盗门虚掩着,一股饭菜混合着油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的灯光是那种老式的昏黄色,照得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都有些模糊了。

“回来了?”妻子李秀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正在把一盘炒青菜往桌上端。

“嗯,回来了。”我把东西放在鞋柜上,换了鞋。

餐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我妈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个核桃,慢慢地转着,眼睛却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养生节目。儿子陈飞戴着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嘴角微微撇着,显然又在跟人争论什么。

这就是我的家,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家庭,平静的水面下,处处都是暗流。

“建军,今天发工资了?”我妈眼皮都没抬,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还没呢,妈,得到月底。”我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上。泡沫“刺啦”一声涌上来,像我此刻烦躁的心情。

“哦。”她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手里的核桃转得更快了。

我暗自思忖,妈这是又想给二弟要钱了。建国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做生意赔了本,三天两头找家里补贴,妈总是偏心他。

“爸,我跟你说个事儿。”陈飞突然摘下耳机,眼睛里闪着光,“我们同学那个项目,拿到天使轮投资了!我就说他们的想法有前景吧?”

我呷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什么狗屁项目,就是烧钱。你老老实实读完大学,进个国企,比什么都强。”

“爸,你这思想太落伍了!”陈飞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稳定有什么用?人得有梦想!”

“梦想能当饭吃?”我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你知不知道你妈在超市站一天多累?你知不知道我……”

我差点把厂里要裁员的闲话给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了行了,一回来就吵。”秀梅端着米饭出来,打断了我们。“吃饭吧,菜都要凉了。小飞,少跟你爸顶嘴,他也是为你好。”

她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些,“你也真是的,跟孩子置什么气啊。来,吃块肉。”她夹了一块最大的猪头肉放在我碗里。

我看着碗里的肉,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家,全靠秀梅在中间和稀泥。可她不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头。

(切换至李秀梅第三人称视角)

李秀梅看着丈夫,总觉得他今天不对劲。从进门开始,眉头就没松开过,眼神也躲躲闪闪的。他那个帆布包,平时都是随手扔在沙发上,今天却宝贝似的放在脚边。这里面肯定有事。是厂里出事了?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个家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她只盼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儿子顺利毕业,丈夫工作稳定,这就够了。

(切换回陈建军第一人称视角)

我埋头扒着饭,不敢看秀梅的眼睛。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我心想,这事儿能瞒多久是多久吧,至少等我把政策研究透了,想好对策再说。那笔拆迁款,是咱们家唯一的指望了,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晚饭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我妈照例唉声叹气地回了房间,陈飞摔门进了自己的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秀梅。

昏黄的灯光下,秀梅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建军,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干巴巴的。“就是厂里活儿多,累得慌。”

“真的?”她停下手里的活,走到我面前,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你的眼睛可不会骗人。建军,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扛呢?”

她的眼神像一汪深潭,看得我心里发虚。我几乎就要把那份文件掏出来了。

可是一想到弟弟建国那张贪婪的脸,想到老房子复杂的产权问题,我把话又咽了回去。

“真没事,你想多了。”我站起身,拿起那个帆布包,“我累了,先去洗澡。”

我逃也似的躲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热水“哗哗”地响着,水汽很快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镜子里我那张写满愁容的脸。

我从包里颤抖着摸出那张纸,上面的每一个铅字都像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拆迁”,这两个字,对别人家或许是天降甘霖,对我们家,却可能是一场浩劫的开始。

第二章 谣言下的铁屑味

第二天,我照常五点半起床。天还没亮,窗外只有几声早起鸟雀的啾鸣。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给家人煮好一锅稀饭,便骑着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去上班了。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让我纷乱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到了厂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铁屑和机油混合的味道。我换上蓝色的工作服,戴上老花镜,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我是一名高级钳工,干这行快三十年了,厂里新来的大学生,遇到解决不了的精密零件,还得来请教我。

这就是我的“匠心精神”,也是我在这座工厂里唯一的尊严。

“老陈,听说了吗?”同车间的王师傅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

“听说什么?”我头也不抬,继续用锉刀打磨着手里的一个模具。这活儿得心静,差一根头发丝的精度,整个零件就报废了。

“咱们这条生产线,可能要外包出去了。”王师傅的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师傅,估计都得提前‘内退’。”

我的手猛地一抖,锉刀在零件表面划出了一道刺眼的白痕。

这块价值上万的特种钢材,废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这个谣言已经传了小半年了,之前我总觉得是无稽之談,厂子效益虽然不好,但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可王师傅不是个爱传闲话的人。

“消息可靠吗?”我摘下眼镜,用油腻的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八九不离十了。我外甥在总公司办公室,他透的风。”王师傅叹了口气,“你说,咱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真要失了业,可怎么活啊?”

我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手里那块废掉的零件。铁屑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呛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这一刻,我怀里那份拆迁通知的分量,又重了几分。它不再仅仅是一笔钱,而是我的救命稻草,是这个家未来的保障。

我暗自思忿,绝对不能让建国那个混蛋来分一杯羹。他年轻力壮,做生意赔了钱是他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来刮我们家的救命钱?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的饭菜吃在嘴里,如同嚼蜡。下午,车间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对着那块废料,劈头盖脸地训了我一顿。我一声没吭,默默地听着。我知道,他是对的。我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手艺,今天被心事给毁了。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绕了个弯,去了趟老城区。

那栋我们家住了几十年的苏式筒子楼,静静地立在夕阳里。墙皮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我把车停在楼下,抬头看着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小时候,我就是从那个窗户里,看着爸妈下班回家的身影。

后来爸妈没了,我和秀梅结婚,小飞出生,也都是在这间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直到十年前,我们才用全部积蓄,加上贷款,买了现在住的这套两居室,把妈接了过来。老房子就一直空着。

我正看得出神,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哟,这不是建军吗?怎么有空回来看老房子了?”

我一回头,是住在对门的张大妈。她手里提着一篮子菜,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张大妈,下班了啊。”我赶紧挤出个笑脸。

“是啊。”张大妈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建军,我可听说了啊,咱们这片儿,马上要拆了!你家这房子,到时候可值大钱了!真是天降大喜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事儿怎么传得这么快?

“没……没影儿的事吧?”我故作镇定地摆摆手,“都是瞎传的。”

“怎么是瞎传?我侄子就在街道办,文件都下来了!”张大妈一脸笃定,“你可得早做准备。你那个弟弟建国,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别到时候为了房子闹起来,伤了兄弟和气。”

张大妈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最疼的地方。

我勉强和她寒暄了几句,就落荒而逃。骑上车,我蹬得飞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晚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切换至陈建国第三人称视角)

陈建国正坐在茶馆里,对着手机屏幕上的股票K线图唉声叹气。最近又被套牢了。他那个小贸易公司,也快开不下去了。正烦着呢,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老家的一个发小。电话里,发小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老城区要拆迁了。陈建国心里一动,他家那栋老破小,难道要变金疙瘩了?他大哥陈建军那个老实人,可别被人骗了。不行,他得赶紧去问问。这笔钱,可是他翻本的希望。

(切换回陈建军第一人称视角)

回到家,秀梅已经做好了饭。见我脸色不好,她关切地问:“怎么了?在厂里不顺心?”

“没事。”我摇摇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吃饭的时候,我妈又开始念叨:“建军啊,你弟弟最近手头紧,你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该帮衬一把?”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妈!他都多大的人了?做生意赔了钱,凭什么总要我来给他擦屁股?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妈把筷子一摔,眼睛红了,“他不是你亲弟弟吗?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亲弟弟?他把我当亲大哥了吗?除了要钱,他什么时候主动给您打过一个电话?”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秀梅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少说两句。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白酒烧得我喉咙火辣辣的。我心想,这还只是个开始。等拆迁的事儿一公开,这个家,恐怕就真的要散了。

第三章 试探与争吵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之下。我妈还在生我的气,吃饭的时候总是板着脸。儿子小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再咋咋呼呼地谈他的创业梦,变得沉默了许多。

只有秀梅,她像往常一样忙碌着,用她特有的方式,努力维持着这个家的平衡。

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起了疑。她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我厂里的情况,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这天晚上,我正在书房里偷偷研究那份拆迁通知的补充条款,秀梅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还没睡?”她把茶杯放在我桌上,热气氤氲了我的眼镜片。

“嗯,看点资料。”我下意识地想把文件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秀梅的目光落在了那份红头文件上,虽然我用一本书盖住了大半,但露出的“关于老城区……”几个字,还是被她看到了。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没有立刻发作。

“建军,”她坐到我旁边,语气很平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心里一紧,知道躲不过去了。我心想,秀梅是我的妻子,这件事迟早要让她知道。或许,我应该先争取到她的支持。

“秀梅,你先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千万别激动。”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

“你说吧,我听着。”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份文件从书本下抽了出来,递给她。

秀梅接过文件,一字一句地读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拿着纸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当她读到预估补偿金额那一栏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这……这是真的?”她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我点点头。

“我的天……”她喃喃自语,脸上先是狂喜,随即又被一层忧虑覆盖。“这房子……是爸留下来的,建国他……”

“我知道。”我打断她,“所以我才一直没敢说。建国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这笔钱咱们家别想安生拿到。”

秀梅沉默了。她太了解她那个小叔子了。这些年,建国就像个无底洞,我们已经填进去不少钱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想过了,”我压低声音,“这房子的房产证上,是爸的名字。但当年爸妈生病,一直到养老送终,都是咱们在管。老房子后来翻修,也是咱们出的钱。这些街坊邻居都能作证。我想去咨询一下律师,看看能不能在法律上,多为咱们争取一些份额。”

“这样……行吗?”秀梅有些犹豫,“毕竟是亲兄弟,闹到法庭上,不好看吧?”

“不好看?他把咱们当亲哥嫂了吗?”我激动起来,“秀梅,你忘了小飞上大学那年,咱们就差三千块钱学费,我去找他借,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钱都投到生意里了,一分都拿不出来!可转头,他就给他老婆买了个一万多的包!”

这件旧事,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里。

秀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显然是想起了当年的难堪。

“而且,厂里可能要裁员了。”我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我这个年纪,一旦下岗,还能去干什么?小飞马上要毕业了,找工作、结婚、买房,哪一样不要钱?这笔钱,是咱们家最后的退路了!”

我的话,句句都说到了秀梅的心坎里。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家庭是她的全部。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建军,我听你的。但是,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妈知道。她那个心,永远是偏着小儿子的。”

得到了妻子的支持,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我们俩就像秘密战线的同盟,开始小心翼翼地筹划起来。

然而,我们都低估了事情的传播速度,也高估了陈建国的耐心。

周末的下午,我正在阳台上侍弄我那几盆君子兰,门铃突然响了。

秀梅去开的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的弟弟,陈建国。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手里还提着一盒高档保健品。他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地喊:“妈!嫂子!我来看你们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突然这么殷勤,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妈一见小儿子来了,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赶紧拉着他坐下,嘘寒问暖。

建国和我妈寒暄了几句,目光就转向了我,笑呵呵地说:“哥,最近忙什么呢?听说咱们那片老房子,要大变样了?”

他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我妈愣住了:“什么大变样?”

秀梅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我强作镇定,用食指轻轻擦了擦君子兰的叶子,淡淡地说:“听谁说的?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

“谣言?”建国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复印件,拍在茶几上。“哥,这可是街道办的公示文件复印件。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那份文件,和我怀里揣着的,一模一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拆迁?!”我妈拿起那份文件,戴上老花镜,只看了一眼,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老天开眼了!我们家要发财了!”

她激动地抓住建国的手:“建国啊,这下好了!你的公司有救了!这笔钱下来,你就能东山再起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从头到尾,她没有提过我一句,没有想过我这个大儿子也面临着失业的风险。

(切换至陈飞第三人称视角)

陈飞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争吵,心里烦躁不安。又是钱。这个家,似乎永远都在为钱吵架。他那个小叔,一来准没好事。他听到了“拆迁”两个字,心里也有些激动。如果真有一大笔钱,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看父亲的脸色,去实现自己的创业梦了?但他又觉得有些悲哀,难道亲情在金钱面前,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他推开门,看到父亲铁青的脸,和奶奶兴奋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个家很陌生。

(切换回陈建-军第一人称视角)

我看着我妈和建国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妈!”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这钱还没下来呢,您就想着怎么分了?您有没有想过我?想过这个家?”

“你吼什么!”我妈被我吓了一跳,随即也提高了嗓门,“我是你妈!我怎么没想过这个家了?建国不是这个家的人吗?他有困难,你这个当大哥的帮一把,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天经地义?”我冷笑一声,“我下岗了谁管我?小飞以后结婚买房谁管他?他陈建国管吗?”

“哥,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建国翘起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爸妈的房子,我们兄弟俩一人一半,这是天经地义的。至于你怎么花你的那一半,那是你的事。我的那一半,我自然有我的用处。”

“一半?”我气得浑身发抖,“陈建国,你还有脸说一半?这些年,爸妈是谁伺候的?老房子是谁出钱修的?你管过一分钱吗?你出过一分力吗?”

“哎,哥,亲兄弟明算账嘛。”他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不屑,“你要是觉得你吃亏了,可以拿出证据来嘛。拿不出证据,那就按法律来。法律上,我们就是一人一半。”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的挂钟指向五点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场关于亲情和利益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四章 决裂的边缘

建国走后,家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妈气得晚饭都没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小飞也躲进卧室,把音乐声开得很大,似乎想用噪音隔绝这一切。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秀梅。

那份被建国拍在桌上的复印件,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张战书。

“建军,现在怎么办?”秀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圈红红的。

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感觉一阵阵地头痛。我预想过无数次建国会来闹,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可……那是你亲弟弟,你妈她……”秀梅欲言又止。

“亲弟弟?”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从他说出‘亲兄弟明算账’那句话开始,我就不当他是我弟弟了。至于妈……她心里只有她那个宝贝儿子,从来就没有我。”

这话说得有些绝情,但却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我的心,就像被扔进了冰窖,凉透了。

(切换至李秀梅第三人称视角)

李秀梅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她知道,丈夫是个重情义的人,平时看着闷不吭声,但心里比谁都看重这个家。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他绝不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她恨自己的无能,帮不上任何忙。她也怨婆婆的偏心,怨小叔子的无情。这个家,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散架。她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丈夫,把头靠在他宽阔但已经不再坚挺的背上,希望能给他一点点温暖和力量。

(切换回陈建-军第一人称视角)

感觉到秀梅的拥抱,我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在这个家里,幸好还有她和我站在一起。

“秀梅,别怕。”我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这事儿,我来扛。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我们该得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成了战场。

我妈为了逼我松口,开始用各种方式折磨我。她要么绝食,要么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说我这个大儿子要逼死她。

建国更是三天两头地往我们家跑,每次来都带着一股酒气,要么就是哭穷,说他的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债主都追上门了;要么就是威胁,说如果我不答应一人一半,他就去拆迁办闹,让咱们谁都拿不到钱。

我和秀梅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厂里裁员的名单还没公布,但车间里人心惶惶,我已经没法安心工作了。家里的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窒息。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刚到楼下,就看到建国和几个陌生人从我们单元楼里走出来。那几个人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心里一沉,赶紧上了楼。

一开门,就看到秀梅坐在地上哭,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的杯子碎了一地。

“怎么了?!”我冲过去扶起她。

“建国……他带人来家里闹了……”秀梅泣不成声,“他说……说如果我们再不同意,他就天天来闹,让我们不得安生。”

我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敢!”我转身就要冲出去找他算账。

“建军!别去!”秀梅死死地拉住我,“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就是一群无赖!”

我停下脚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是啊,跟无赖,你怎么讲道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想起了小时候,建国跟在我屁股后面,甜甜地叫我“哥”。我想起了爸爸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照顾弟弟和妈妈。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金钱,就像一个魔鬼,把亲情撕得粉碎。

我心想,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我真的要向他妥协,把我用血汗换来的未来,分一半给这个白眼狼吗?

不,我不甘心。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我摸索着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在抽屉的最深处,有一个我爸留下来的小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些老照片,还有几份已经泛黄的旧文件。

我打开盒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突然,我的手指触到了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牛皮纸。

我打开它,那是一份手写的协议,下面还有公证处的红色印章。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我的心里,像是突然照进了一道光,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和迷茫。

我拿着那份文件,手在不停地颤抖。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我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

第五章 办公室的对峙

拆迁办公室的正式协调会,定在了周三上午九点。

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和秀梅很早就到了。办公室里已经有几户街坊邻居在等着了,大家脸上都带着既兴奋又忐忑的表情。

八点五十,建国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但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建国介绍说,那是他的律师朋友。

他看到我,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径直走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我妈也来了,是建国开车接来的。她一进来,就坐到建国身边,看都没看我一眼,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我的不孝。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手心里攥着那个牛皮纸文件,已经微微有些汗湿。

秀梅紧张地握着我的手,手心冰凉。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九点整,街道办负责拆迁的王主任走了进来。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严肃。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今天请陈家的两位来,主要是为了你们家老房子的产权和补偿款分配问题。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这套房子的户主是你们的父亲陈大山先生,他已经过世。按照继承法,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你们兄弟二人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原则上,补偿款应该平分。”

听到“平分”两个字,建国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妈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王主任,我反对。”

我站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哦?”王主任扶了扶眼镜,“陈建军同志,你有什么异议?”

“我哥他能有什么异议?”建国阴阳怪气地说,“他就是不想分钱给我。王主任,您别听他的,就按法律来,我们一人一半,公平公正。”

“是不是公平公正,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王主任,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份牛皮纸文件,双手递了过去。

“王主任,这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份经过公证的协议。请您过目。”

王主任接过文件,有些疑惑地打开。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纸张被展开的“沙沙”声。

建国的脸色开始有些变了,他死死地盯着王主任手里的那份文件,眼神里充满了不安。

王主任看得非常仔细,足足看了五分钟。然后,他抬起头,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咳咳,”他又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我们兄弟俩,“这个情况,就有点特殊了。”

他拿起那份文件,对着大家说:“这份文件,是1998年,由陈大山先生亲笔书写,并在市公证处进行过公证的家庭财产协议。”

“协议里明确写明,”王主任一字一句地念道,“鉴于长子陈建军,在老房子的后期修缮中,个人出资一万五千元(附有当年的材料和人工票据),并且,长子陈建军夫妇,长期以来承担了赡养我们老两口的主要责任。因此,在我们百年之后,此套房产的百分之七十(70%)权益,归长子陈建军所有。次子陈建国,拥有百分之三十(30%)的权益。”

当“百分之七十”这几个字从王主任嘴里说出来时,整个办公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切换至陈建国第三人称视角)

陈建国感觉自己的耳朵“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百分之七十?怎么可能!他爸怎么可能立下这样的协议?他从来没听说过!他看着大哥那张平静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老实巴交的哥哥,竟然藏了这么深的一手。他旁边的律师朋友也凑过来看了看那份协议,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文件在法律上无懈可击。一股巨大的愤怒和不甘,瞬间充满了他的胸膛。

(切换回陈建-军第一人称视角)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建国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吼,“爸最疼我了,他不可能这么对我!”

“伪造的?”我冷笑一声,“上面有公证处的钢印,有我爸的亲笔签名和手印。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做笔迹鉴定。”

“你……你……”建国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妈也呆住了。她抢过那份协议,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的,老头子怎么会背着我干这种事……”

“妈,您忘了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九八年那次,我拿了厂里劳模奖金,加上我和秀梅攒的钱,一共一万五,全拿来把老房子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当时建国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到头不回家,您和我爸住在漏雨的房子里,是谁管的?后来您生病住院,是谁在医院里守了半个月?爸临走前,拉着我的手,亲口跟我说,这个家,辛苦我了。这些,您都忘了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妈的心上。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拿着协议的手不停地颤抖,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了阴沉的天空,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雷鸣。

这场家庭战争,似乎在这一刻,分出了胜负。

第六章 高潮后的余波

协调会不欢而散。

建国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撞开门冲了出去,他那个律师朋友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我妈失魂落魄地被我扶着,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回家的路上,出租车里,谁都没有说话。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情。

我赢了吗?

从法律和利益上,我确实赢了。但我看着身边面如死灰的母亲,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反而沉甸甸的,像塞满了湿透的棉花。

回到家,我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秀梅怎么敲门,她都不开。

我和秀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相顾无言。

良久,秀梅才轻轻地说:“建军,你爸……真是个明白人。”

我点了点头,眼睛有些发酸。

我心想,爸,您在天有灵,应该能看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吧。您当年留下这份协议,是不是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您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维护家庭最后的公平吗?

可是,公平是维护了,亲情却好像彻底碎了。

晚上,我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我妈平时爱吃的。我去敲她的门。

“妈,出来吃饭吧。”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妈,我知道您生气。但爸的决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您不能不吃饭啊。”

房间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哭声。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妈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

第二天,建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骂我是个不顾亲情的,骂我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我没有跟他对骂,只是等他骂累了,才平静地说:“建国,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哥,就来家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的?陈建-军,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安生!”

说完,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家成了小区的“名人”。不知道是谁把我们家争房产的事情传了出去,街坊邻居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我走在小区里,总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

“看,就是他,为了钱,连亲弟弟都不认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

这些风言风语,像一把把软刀子,割得我生疼。我一个爱面子的人,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切换至陈飞第三人称视角)

陈飞感受到了家里前所未有的压抑。奶奶不吃饭,爸爸不说话,妈妈总是偷偷地哭。他从同学那里听说了外面关于自己家的流言,感到既愤怒又羞耻。他想为父亲辩解,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第一次发现,成人世界原来这么复杂,这么残酷。他那个关于创业的梦想,在这样沉重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切换回陈建-军第一人称视角)

拆迁款的第一笔预付款很快就要下来了。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家,已经到了决裂的边缘。

我妈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秀梅急得团团转。

我心想,难道真的要为了钱,失去所有的亲人吗?

我坐在书房里,看着我爸的那份协议,一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拿出纸和笔,开始给建国写一封信。我不想再通过电话和他争吵,我想把我的心里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我写了我们小时候一起掏鸟窝、一起挨打的趣事。

我写了爸妈这些年是怎么省吃俭用,供我们兄弟俩读书的。

我写了我作为大哥,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尽全力帮助他。

最后,我写道:“建国,钱,没了可以再挣。兄弟,没了,就真的没了。爸的协议,是法律,但不是我们兄弟情分的终点。如果你愿意,回家来,我们重新谈。”

写完这封信,天已经大亮了。

我把信装进信封,没有贴邮票。我决定,亲自把这封信,送到他手上。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做这最后一次的努力。

因为,在我们成为仇人之前,我们首先是兄弟。

第七章 理解与新生

我拿着信,找到了建国的公司。

那是一个开在老旧写字楼里的小公司,门口的招牌都褪色了。透过玻璃门,我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几个员工正在无精打采地收拾东西。

建国就坐在办公桌后面,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戒备和厌恶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把那封信放在他桌上。

“看看吧。看完了,你要是还觉得我是个混蛋,我扭头就走,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背后。

回到家,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把秀梅和小飞叫到客厅,开了一个家庭会议。这是我们家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坐在一起。

我先是跟秀梅和小飞,郑重地道了歉。

“秀梅,小飞,对不起。这段时间,因为我的自作主张,让你们受委屈了。”我看着他们,“我一直瞒着你们,是怕这个家散了,但我的方式是错的。一个家,最重要的不是钱,是坦诚和信任。”

梅的眼圈红了,摇了摇头。小飞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是我第一次,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如此坦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接着,我拿出了我的存折,和第一笔预付的拆迁款到账通知。

“这是我们家现在所有的钱。”我把它们推到桌子中央,“妈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消气。建国那边,我也尽力了。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我转向小飞:“小飞,你一直想创业。之前,我总是反对,因为我怕你失败,怕你走弯路。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总用我的老观念去束缚你。”

我从那笔钱里,抽出了一部分,推到他面前。

“这笔钱,给你。但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纸上谈兵。你要给我做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包括市场调研、风险评估、盈利模式。如果你能说服我,证明你不是一时冲动,这笔钱就是你的启动资金。”

小飞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震惊,有激动,还有一丝泪光。

“爸……”他哽咽了。

然后,我握住秀梅的手。“秀梅,这些年,你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等剩下的钱都下来了,咱们先把房贷还清。剩下的,我想听你的,你想做什么?是想换个大点的房子,还是想出去旅游,我都听你的。”

秀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建国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并且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建国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哥……信,我看了。”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说得极其艰难,却像一道惊雷,在我们家客厅里炸响。

“公司……我保不住了。欠了一屁股债。”他苦笑了一声,“我就是个废物。爸说得对,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哥,那百分之三十,我拿着。多的,我不要了,那是你应得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妈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我妈站在门口,头发花白,满脸泪痕。她显然是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她走到电话旁边,颤抖着说:“建国啊……是妈不好……是妈偏心,把你给惯坏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建国嚎啕大哭的声音。

那一刻,我们一家人,隔着电话,哭成了一团。

几天后,建国带着他老婆孩子,回了家。

他当着全家人的面,给我和秀梅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把他扶起来,从我的那份钱里,又拿出了一部分,塞到他手里。

“拿着。不是给你的,是给侄子上学用的。外面的债,我们一起想办法。但你得答应我,从今以后,脚踏实地地找份工作,别再好高骛远了。”

建国看着我,泪流满面,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顿晚饭,是我们家这些年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

饭桌上,没有争吵,没有算计,只有久违的笑声。

晚饭后,我、秀梅、小飞,我们一家三口,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城市的夜景很美,霓虹闪烁。

我心想,这“天降大喜”,带来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一场家庭的试炼。我们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我们终于明白,一个家真正的财富,不是银行账户上的数字,而是家人之间的理解、信任和扶持。

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看着身边已经开始兴奋地讨论商业计划的儿子,和脸上带着恬静笑容的妻子,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温暖。

属羊的我,今年确实是走大运了。这好运,不是拆迁款,而是我重新找回了一个完整的家。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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