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婆婆二婚怀孕,非要我当伴娘,她生了女儿后却害死我,重生后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5 22:00 2

摘要:生日那天,她把我推下楼梯。再睁眼,我重生回她邀请我当伴娘那天。

婆婆二婚怀孕,硬要我当伴娘。

“你生了两个儿子,沾沾福气!”

我信了,结果她生了个女儿,转头恨上我。

生日那天,她把我推下楼梯。再睁眼,我重生回她邀请我当伴娘那天。

反手就把这活推给了小姑子:“你仨儿子,福气更好。”

转身我掏出手机,联系离婚律师。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全家还债。

1

后背被猛地一推,失重感瞬间攫住我。

楼梯的棱角狠狠撞击着我的脊椎、后脑,剧痛炸开。

是婆婆张兰下的狠手,她怀里还有那个哇哇大哭的女婴。

“都是你……克得我没儿子……”

冰冷的恨意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将我彻底吞没。

“洄洄?发什么呆呢?妈跟你说话听见没?”

丈夫周浩摇了摇我,我猛地喘了一口气。

眼前是明亮的客厅,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

周浩皱着眉看我,一脸不满。

对面,婆婆张兰穿着那件熟悉的紫红色毛衣。

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正把一张大红喜帖推到我面前。

这场景……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光滑没有任何伤痕。

我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婆婆拿着喜帖,要我给她二婚当伴娘的这一天。

巨大的荒谬感和狂涌而来的恨意几乎让我失控。

我死死拍住手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既然回来了,一切就都来得及。

“洄洄啊,”张兰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下个月妈和老刘办酒,这伴娘非得你来当不可!”

我抬起眼,看着她。

就是这张脸,几分钟前还在对我充满杀意。

现在却笑得像朵花。

老刘是她跳广场舞认识的退休工程师。

有点小钱,儿子在国外,她迫不及待要 嫁过去。

“妈,这……伴娘不都是找未婚小姑娘吗?”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带着点为难。

上一世,我就是信了她的鬼话。

“哎呀!那些小姑娘懂什么!”张兰一拍大腿,“你不一样!你可是我们老周家的大功臣!一口气生了两个大胖小子!这福气谁比得了?”

“妈跟你说实话,我找大师算过了,你这福气旺得很!”

她凑近些,压低声线,仿佛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你给妈当伴娘,沾沾你的福气,保证妈也给你生个弟弟!”

和上一世一字不差。

旺她?我最后旺得她把我推下了楼。

就因为她也生了个女儿,她认为是我这个“福气”伴娘名不副实,克了她。

多可笑。

周浩在一旁帮腔:“妈让你当你就当呗,又没多大事。妈高兴就行。”

他玩着手机,头都没抬。

什么事都是“妈高兴就行”,从来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看着他,想起我躺在医院弥留之际,他听他妈的话,签了放弃抢救同意书的样子。

心口那股刚压下去的恨又翻涌起来。

“浩子说得对!”张兰笑得见牙不见眼,把喜帖又往我这边推了推,“这事就这么定了!礼服妈都给你看好了,就穿大红色,喜庆!”

上一世我忍了,这次?

我看着那张刺眼的喜福,一个清晰的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

福气?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笑容:“妈,说到福气……”

张兰期待地看着我。

“我这生了两个的,哪比得上小敏啊?”

张兰愣了一下。

小敏是周浩的妹妹,我的小姑子。

“小敏可是三年抱俩,五年抱仨,个个都是带把的儿子!这福气都快满得溢出来了吧?”

我语气真诚,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羡慕和推崇。

“要是请她给您当伴娘,那才是真正的喜上加喜,福气冲天呢!保证您心想事成!”

张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

显然,我的话戳到了她最在意的地方。

比起我这个生了两个的儿媳,显然生了三个孙子的小女儿,听起来更像是有“福气”的人。

周浩终于抬起头,有点懵:“让小敏当?妈不是说…….”

我立刻打断他,眼睛看着张兰:“妈,您说是不是?小敏的福气肯定比我更旺您。我这都是二手福气了,不新鲜。”

张兰眼珠转了转,明显动了心。

但嘴上还在拿乔:“小敏……她孩子多,怕是不方便……”

“方便!肯定方便!”我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小姑子周敏的电话,按了免提

“嗯?嫂子?”周敏那边吵吵 瞧,估计三个孩子正在闹腾

我笑容加深,声音甜了几个度。

“小敏啊,有个天大的好事儿,妈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周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好事?啥好事啊嫂子?”

我把音量调高,确保旁边的张兰和周浩都能听清。

“妈下个月的大喜事啊!要选伴娘,妈第一个就想到你了!说你才是咱们家最有福气的人!”

张兰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眼睛盯着手机,显然在权衡。

周浩皱起眉,似乎想插话,被我一个眼神暼过去,又闭上了嘴。

他习惯了不掺和这些女人家的事,尤其涉及他妈和他妹。

周敏那边顿了一下,随即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得意:“伴娘?妈让我当伴娘?真的啊?”

“那还有假?”我趁热打铁,“妈说了,你三年生了三个大胖小子,这福气咱们家谁比得了?你当伴娘,那才是锦上添花,保证妈以后也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我把张兰那套“沾福气”的理论原封不动搬了出来,只是主角换成了周敏。

这一招果然戳中了周敏的虚荣心。

她平时就爱显摆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在婆婆面前比我得脸多了。

“哎呀,妈真是的..这么看得起我。”周敏假意谦虚,语调却扬得老高,“不过我这边三个孩子确实有点闹腾,怕到时候……”

张兰一听这话,有点急了,生怕这“天大的福气”跑了。

赶紧凑近手机说:“没事!小敏!孩子让你婆婆先看着一天!这可是妈的大事,你得来!

周敏就等着这句话,立刻顺杆爬:“那行!既然妈这么需要我,我肯定得来啊!沾福气是吧?包在我身上!”

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心里冷笑。

这福气,总算甩出去了。

张兰松了口气,脸上又堆起笑,显然觉得搞定了福气更旺的人选,离抱儿子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她完全没觉得这安排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周浩这才嘟囔了一句:“搞这么麻烦,一开始就让小敏去不就行了。”

我看向他,语气平淡:“妈现在不是更满意吗?

周浩嗯了一声,对他而言,只要他妈满意,过程都不重要。

张兰心情大好,开始盘算:“得赶紧跟小敏说选礼服的事,可不能穿红的抢我风头,得挑个稳重点的颜色。”

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问我刚才为什么主动推荐周敏,也没在意我的情绪变化。

我看着她沉浸在自我算计里的样子,和旁边事不关己的丈夫。

这个家,从来就是这样。

我只是个工具,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就丢一边。

甚至用完了,觉得不好用,还能反过来恨上你。

也好。

这样我离开的时候,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3

晚上周浩洗完澡出来:“妈那事儿,你跟小敏说好了?

“嗯,说好了。”我靠在床头,看着手机,头也没抬。

他掀开被子躺进来,“妈高兴就行。”

又是这句。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划看手机屏幕,心思却不在上面。

前世临死前,他跪在病床边,哭着求我原谅,说都是他妈逼的,他没办法。

那副懦弱又虚伪的样子,比婆婆狰狞的脸更让我恶心。

“周浩,”我放下手机,忽然问他,“妈这么大年纪还要生孩子,你怎么想?”

周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他翻了个身,语气很自然:“妈辛苦一辈子,现在找个条件不错的老伴,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傍身,也挺好。我们当小辈的支持就行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

支持她作天作地,支持她把整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支持她最后要了我的命。

我看着他,这张看了多年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冰凉。

“傍身?”我重复了一遍,“有我们还不够?她要是生个女儿呢?”

“女儿也好啊,”周浩避开我的视线,语气有点虚,“妈喜欢孩子嘛。”

我知道,婆婆早就跟他透过底,算命的说她这胎是儿子。

她一心指着这个儿子巩固在新家的地位,将来好多分财产

“也是,”我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妈确实喜欢孩子。喜欢到事必躬亲。”

周浩没听出我话里的刺,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嘟囔了一句:“妈是挺爱操心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那个被我刻意封存的记忆。

我们结婚那天晚上。

折腾一天,累得骨头都快散架。

他笨手笨脚,紧张得浑身是汗。

我还以为是第一次,都这样。

第二天一早,婆婆就喜气洋洋地撞开我们房门,说是送早餐。

她眼睛在我们俩身上溜了一圈目,最后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古怪的得意和炫耀,压低了声音,仿佛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浩子以前啊,纯得很,啥都不懂。那么大个小伙子,唉…还是我这当妈的手把手教的呢,不然他哪开得了窍?”

当时我累得很,又臊得慌,只觉得这话听着别扭,没往深想。

现在重生回来,再品这话。

手把手教的,怎么教?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来。

我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周浩注意到我的异常:“怎么了?”

我看着他那张无辜又茫然的脸,第一次清晰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婆婆的影子。

那种扭曲的“母子情深”,让人细思极恐。

这个家,从根子上就是烂的。

我压下喉咙口的恶心感,放下手。

脸色有些发白,但语气极力保持平静。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睡吧。”

周浩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很快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心里那点因为重生而带来的恍惚和不确定,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4

第二天是周六,周浩不上班,一觉睡到快中午。

我早早起来,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

心里那点恶心感还没完全散去,但脑子异常清醒。

等他打着哈欠出卧室时,我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我一边穿鞋一边说,语气平常。

周浩 了一声,注意力已经转向电视遥控器,“带点吃的回来,饿了。”

看,多省心。

只要他妈不闹,他的世界就只有吃饭睡觉玩手机。

我关上门,隔绝了屋里的一切。

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搜索,输入“离婚律师”。

手指停在一个叫徐莉的女律师介绍页面上。

简介很干练,专打婚姻官司,特别是涉及财产分割和抚养权纠纷的。

底下几条匿名评价都说她专业、犀利、不拖泥带水。

就她了。

我记下律所的电话和地址,却没立刻打过去。

拐进了旁边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

确定周围没什么熟人,才拨发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

“您好,恒正律所。”一个很利落的女声。

“您好,我咨询离婚事宜。”我开门见山,声音压得不高。

“好的女士,您大概什么情况。我可以先简单了解下。”

“男方重度依赖其母亲,家庭关系畸形。我需要尽快离婚,争取两个儿子的抚养权,以及我们应得的财产。”我说得很快,但条理清晰,“证据目前还在收集,需要专业指导。”

那边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快速做了记录。

“明白。涉及妈宝男和婆家干预的案子我们处理过很多。财产方面,目前有明确线索吗?”

“他的工资卡大部分由婆婆控制。家庭共同存款数额可能有问题。”

“这是重要切入点。建议您尽快预约面谈,我们需要详细梳理财产线索和制定证据收集策略,比如录音、聊天记录、银行流水等。”

“好的,请保留好相关通话和聊天记录,面谈前注意保护个人隐私。”

“谢谢。”

电话挂断,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我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手心有点汗。

突然有一种抓住了什么东西的实感。

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明晃晃的。

转身走出小巷,该去买点吃的了。

毕竟,戏还得演下去。

5

三天后,婆婆的婚礼在一家中档酒店举行。

场面弄得挺大,红毯鲜花一样不少。

她穿着租来的臃肿白纱,脸上粉涂得煞白,挽着那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老刘同志。

我和周浩坐在主家席。

周浩有点不自在,不停整理他那条勒脖子的领带。

“妈非要搞这么大阵仗。”他小声抱怨,眼睛却跟着他妈转,生怕哪里出遗漏。

我没接话,安静地看着。

重活一次,看戏的心态占了上风。

伴娘周敏隆重登场。

她果然没穿红色,选了件亮紫色的紧身长裙,正试图遮住生完三胎还没恢复的腰身

她脸上堆着笑,亦步亦趋地跟在张兰身后,享受着她自以为的“高光时刻”。

不少亲戚围上去,说着恭维话,“小敏真是好福气啊,三个儿子!”

“给当妈的当伴娘,这福气肯定传给你妈!”

周敏下巴抬得更高了,声音也尖了几分:“哎呀,都是妈疼我,非要我来沾这个喜气!”

张兰听看,脸上笑着,眼神却时不时暼向周敏的肚子和略显紧绷的裙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仪式开始,音乐响起。

张兰挽着老刘走向台前。

周敏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个绒布盒子,里面是婚戒。

她太专注于展示自己“有福气”的姿态,没留意脚下过长的裙摆。

高跟鞋尖不小心踩住了紫纱。

身体猛地一个踉跄。

“哎哟!”

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稳住身子,盒子差点脱手。

虽然最后勉强站住了,没真摔下去,但那一下狼狈足够显眼。

台上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秒。

老刘倒是没什么反应,大概觉得无伤大雅。

周浩蹭地站起来一半,又尴尬地坐回去,低声说:“小敏怎么搞的……”

周敏脸涨得通红,手死死捏着盒子,强撑着走完最后几步,把盒子递给司仪。

就飞快地站到一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之后的敏酒环节,周敏明显焉了,没了才的神气。

张兰也没再多看她,只顾着和老刘给各桌敬酒,接受祝福。

但眼神里总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这福气的开场,看来并不怎么圆满。

周浩碰碰我略膊:“一会儿去给妈敬酒,说点好听的。

我放下杯子,“好啊。”

6

几个月后,张兰要生了。

产房外,气氛比我想象的要紧张。

老刘坐在长椅上,表情还算镇定,但不停抖动的腿出卖了他。

周浩和周敏则像热锅上的蚂蚁。

周浩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往产房方向看,嘴里念叨:“怎么还没出来?妈年纪大了,不会有事吧?”

周敏坐在一边,双手紧握,指甲掐进手心,“肯定是个弟弟,大师都算准了,妈这胎肯定是儿子……”

她像是在说服别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靠墙站着,没什么表情。

这场面,前世经历过一次,心境却截然不同。

那时我还真有点担心,现在只剩冷眼旁观。

护士进出几次,周浩每次都猛地站直,又失望地坐回去。

终于,产房门再次打开,一个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看职业性的微笑,“张兰家属?”

我们几个立刻围上去。

周浩最急:“护士,我妈怎么样?”

“母女平安。”护士声音清晰,“恭喜,是个千金,六斤二两,很健康。”

空气瞬间凝固。

周浩脸上的急切僵住了,像是没听懂,

“千..千金?”

周敏更是猛地倒抽一口气,脱口而出:“女儿?怎么可能!明明是儿子!”

护士似乎见惯了这种反应:“孩子很健康,产妇稍后会推出来。”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老刘先反应过来,干笑两声:“女儿好啊,女儿是贴心小棉袄。”

但没人接他的话。

产房门又开,张兰被推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眼神却带着急切的期盼,虚弱地问:“孩子..男孩女孩?”

我站在稍远的地方,平静地看着她。

张兰的目光扫过儿子女儿难看的脸色,最后猛地定在我脸上。

那眼神瞬间变得尖利,掺杂看难以置信和强烈的失望,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怨毒。

但她很快移开眼,猛地看向周敏,却带着沉沉的压质问:“敏敏..你这福气...也不咋灵啊?”

周敏声音陡然拔高:“妈!这怎么能怪我!肯定是您自己……”

她话没说完,脸憋得通红,又急又气。

张兰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不再说话,脸扭向一边。

护士把人推走。

周浩愣愣地跟上,还没从新妹妹的冲击里回神。

周敏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瞪了一眼张兰被推走的方向,又迁怒似的剐了我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办理剩下的手续。

走廊尽头传来婴儿瞭亮的啼哭。

清脆,有力。

是个健康的女婴。

可惜,从她出生的这一刻起,似乎就不被某些人期待。

而我的“罪”,也从这一刻起,在他们心里又一次坐实了。

7

张兰出院回家了,月子里,她作得天翻地覆。

老刘请了保姆,她嫌保姆手脚重,吵孩子。

周敏去看她,她拉着脸,话里话外埋怨周敏福气不灵。

周敏去了两次,碰一鼻子灰,也不乐意去了。

周浩成了主要跑腿的。

今天妈想吃城东的包子,明天妈嫌汤咸了,后天又说孩子半夜哭是我上次去看冲撞了。

他疲于奔命,脸色越来越差。

家里的气氛也跟着降到冰点。

周末,周浩从他妈那儿回来,一脸倦色,瘫在沙发上。

我正收拾孩子们散落的玩具。

他忽然看看我,眼神里带看一种烦躁和不解。

“老婆,你说..是不是你当时不愿意给妈当伴娘,妈的福气才没沾够,生了妹妹?”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放下手里的玩具车,直起身看他。

他还是问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周浩,”我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你妈生孩子,是染色体决定的,跟我当不当伴娘,没有一毛钱关系。你高中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

周浩被噎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我就随口一说,你扯那么远干嘛?妈现在天天不高兴,不就因为没生儿子吗?”

“她生不生儿子,是她和她老伴的事。还能怪到我头上?”我看着他,“再说,当初可是你妹拍的胸脯保证她的福气更旺。要真说不灵,也该先找你妹。”

周浩张了张嘴,没词了。

他妈确实更埋怨周敏,这话他没法反驳。

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那你就不能顺着妈点?让她高兴高兴?她现在还在月子里。”

“我怎么不顺她了?她指使你买东买西,我拦过一次?她阴阳怪气,我回嘴了?”我走近两步,看着他,“周浩,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妈自己心愿没达成,心里不痛快,看谁都不顺眼。你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周浩烦躁地抓抓头发:“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我就希望你跟妈好好处,别整天拧着来。”

“我跟她一直处得挺好。”我语气冷淡,“是她现在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这两个儿子,碍着她的眼了。”

周浩不说话了,拿起手机,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沟通无效。

他永远只会和稀泥,永远只会让我“顺着妈”

家里安静下来,只有他刷短视频的微弱声音。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张兰的恨意已经种下,只会生根发芽。

而我,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默默承受,直到被她推下楼梯。

我看着沙发上那个逃避现实的男人。

律师已经联系好了。

证据,我也开始准备了。

8

那天,我准时出现在恒正律所。

徐莉律师比照片上更干练,短发,西装,眼神锐利。

她请我坐下,直接进入主题。

“林女士,电话里聊的情况我了解了。我们现在需要明确两件事:财产线索和男方及其家庭问题的证据。”

我点头,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印的银行流水,推过去,“这是家庭共同账户的近半年流水。周浩的工资大部分按月转出,收款方账户名是张兰,我婆婆。”

徐律师仔细看看,手指点在一处大额支出上:“这笔五万的支出,备注‘装修’,是怎么回事?”

“周敏家三个月前装修新房,婆婆开口‘借的。周浩做的决定,没跟我商量。”我语气平静,“类似情况不止一次。”

徐律师快速记录:“很好。这是证明男方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贴补其母妹的重要证据。还有其他共同财产吗?房产、车辆、投资?”

“房和车都是婚后买的,在他名下。投资……我不确定,他可能用婆婆的名字操作。”

“明白。我们会申请调查令理清。现在说证据收集。”她放下笔,“男方妈宝、不顾小家的行为,除了转账,最好有录音或聊天记录佐证。引导他谈论相关话题,清晰提到钱款去向和婆婆干预的事实。”

“我试试。”

从律所出来,我心里却比来时更定。

目标清晰,步骤明确。

晚上,周浩又是一身疲惫地回来。

他妈那边似乎消停了些,但他眉头还皱着。

吃饭时,我状似无意地提起:“今天看到小敏发朋友圈,新家装得真不错,那套沙发看着不便宜。”

周浩扒拉着饭,嗯了一声。

“说起来,妈之前说借给他们装修的那五万,小敏提过什么时候还吗?”

周浩眼神有点闪躲:“都是一家人,什么还不还的。妈说了,就当给外孙们的。”

我放下筷子,声音放缓,听起来只是好奇:“妈对小妹真是没得说。你的工资卡也一直给妈管着,是怕我们乱花钱吗?”

周浩似乎松了口气,顺着我的话抱怨:“可不是吗?妈也是为我们好,说我们年轻存不住钱。她帮着管,还能贴补点家里开销。再说,妈养大我不容易,现在用我的钱也是应该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按下了手机录音键的终止键。

关键信息都有了。

“也是。”我重新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块肉,“妈辛苦一辈子了。就是咱们自己平时手头有点紧,孩子下学期兴趣班费用还挺高的。”

周浩喝着肉,含糊道“紧什么紧,不是还有你工资吗?先撑着点。妈那边最近因为妹妹心情不好,别拿这些小事烦她。”

他妈管钱天经地义,他妈心情不好最大。

我们的小家,我们孩子的需求,都是小事

“知道了”我没再争辩。

饭后,我把他这些言论的录音文件,连同之前整理的银行流水截图,一起加密保存好。

徐律师说得对,证据自己会说话。

而周浩,永远意识不到,他这些理所当然的话,正在一步步变成我挣脱这个家的砖石。

9

我的生日到了。

和周浩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记住过。

往年我会暗示,或者自己张罗,今年我什么都没说。

果然,他一早出门,晚上准时下班,什么都没提。

倒是下午的时候,婆婆张兰突然打来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异常和气,甚至带了点刻意的热情。

“洄洄啊,今天你生日吧?晚上别做饭了,妈过来给你露一手,咱们在家简单吃顿好的。”

我握着手机,心脏微微缩紧。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

“妈,不用麻烦了。”我试着拒绝。

“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浩子呢?让他早点回来!我这就去买菜!”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周浩回来时,婆婆已经在了。

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桌子上摆了几个卖相一般的菜。

周浩有点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我儿媳妇过生日啊!”张兰脸上堆着笑,“浩子你也真是,自己老婆生日都不记得。”

周浩有点尴尬地看我一眼,嘟囔了一句:“哦,忘了。”

这顿饭吃得极其别扭。

张兰不断给我夹菜,说着言不由衷的场面话,夸我贤惠,夸我把孩子带得好。

周浩埋头吃饭,偶尔附和两句。

吃完饭,她抢着收拾了碗筷,脸上带着那种过分热络的笑:“ 啊,妈上次收拾衣柜,找出几件我年轻时的衣服,料子都好着呢,没穿几次。我瞧着你现在穿正合适,省得再买了。你上来试过?”

她说看,很自然地就往楼梯方向走。

我放下水杯,心脏开始一下下撞着胸口。

“妈,我衣服够穿,不用了。”我坐着没动。

“哎呀,跟妈还客气什么!上来看看嘛,不喜欢再说!”她站在楼梯口,回头催我,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周浩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妈给你就拿去看看呗。”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

一步,两步。

我走向楼梯。

张兰脸上笑容加深,侧身让我先上。

就在我踏上第一级台阶,她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时,我听到她呼吸变重了。

前世,就是在这里,她在我身后猛地用力一推!

我身体毫无预兆地向左后方猛地一侧,右手同时牢牢抓住楼梯扶手!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股大力擦着我的右肩撞了过去!

张兰没想到我会突然躲开,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推了个空,整个人收势不住,惊叫着向前扑去!

“啊——”

她狼狈地一把抓住旁边的栏杆,才险险稳住身子,没直接滚下楼梯。

但脚踩明显扭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稳稳地站在台阶上,抓着扶手,慢慢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惊魂未定,抬头看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未散的狠厉和浓浓的惊疑不定。

她大概怎么都想不通,我怎么会突然躲开。

我看着她,声音很平静,甚至没什么波澜:“妈,楼梯滑,您可小心点。年纪大了,摔一跤可不得了。”

张兰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捂着扭到的脚课,胸口剧烈起伏看。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恐惧和疑惑彻底淹没了她。

周浩这才被刚才的动静惊动,跑过来:“怎么了?妈你没事吧?”

张兰猛地回过神,指着我,声音尖利扭曲:“她!她推我!”

周浩一愣,看向我。

我依旧站在台阶上,表情都没变一下:“周浩,你看着我的位置,再看看妈的位置。谁推谁?”

周浩看看紧抓栏杆、几乎贴在墙上的他妈,又看看站在台阶中段、离他妈起码两步远的我。

这位置关系,怎么看也不像我能推倒她。

他皱紧眉“妈,你是不是摔糊涂了?”

张兰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想推人却没推到吧。

我缓缓走下台阶,没再看她一眼。

“看来妈今天累着了,都出现幻觉了。早点休息吧。”

10

张兰扶看扭伤的脚 ,坐在楼梯下方的换鞋凳上。

哎哟哎哟地叫唤,声音越来越大。

“哎呦..我的脚..疼死我了..浩子!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你妈?”

周浩蹲在旁边,一脸为难,看看他妈,又看看我。

“妈,您少说两句,先看看脚。”

“看什么看!就是她推的我!她就是想我死!她克得我没儿子,现在又要害我!”张兰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得刺耳,“这种恶毒女人你还不把她撵出去!”

周浩被吵得头大,站起身,语气带着埋怨:“洄洄 ,你到底怎么回事?妈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让着点?看她摔成这样你高兴了?”

我看着这对母子,一个撒泼污蔑,一个无脑偏袒。

心里那把冷火烧到了顶点。

所有的忍耐和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我让她?”我声音不高,却让周浩的抱怨夏然而止。

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周浩。

“周浩,你告诉我,我怎么让她?”

“是她莫名其妙非要来给我过生日,是她让我上楼试她的破衣服,也是她自己没站稳差点摔下来,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

“就因为她生了个女儿,看谁都不顺眼,全世界都欠她的?包括我?”

周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张着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打断他,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张兰,又落回周浩脸上,“你永远都是这个德行!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放个屁都是香的!你有没有一点自己的脑子?”

周浩脸涨红了:“江洄!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我早就该这么说话了!”我积压已久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你就是个没断奶的巨婴!什么事都你妈说你妈说!离了你妈你活不了是吧?”

张兰猛地站起来,也顾不上脚疼了,尖声道:“浩子你听听!她就是这么骂你妈的!你还不打她!

周浩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扬起手。

我没躲,反而迎上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打啊!打完我正好报警,让大家都看看你们周家是什么德行!妈宝男加恶婆婆!”

周浩的手僵在半空。

我冷笑一声,扔出了最后的炸弹,字字清晰。

“周浩,你记不记得我们结婚那天晚上,你笨手笨脚,紧张得浑身是汗?”

周浩一愣,眼神里露出茫然和一丝尴尬。

张兰的脸色却刷地一下变了。

我盯着她,继续往下说,声音冰冷。

“第二天一早,你妈,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告诉我。”我模仿着张兰那种得意又炫耀的语气,“浩子以前啊,纯得很,啥都不懂。那么大个小伙子,唉..还是我这当妈的手把手教的呢,不然他哪开得了窍?”

话音落下,周浩的脸,瞬间刷红。

他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兰,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种被扒光了一样的羞耻和震惊,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张兰也彻底慌了,声音劈叉尖利:“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浩子你别听她瞎说!她疯了!”

但她慌乱的眼神和骤然失态的反应,几乎等于承认了。

我看着周浩那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痛快,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可悲。

“我疯了?”我扯了下嘴角,“周浩,你看你妈的反应。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吗?”

“你们这家子,真让人恶心透了。

我说完,不再看他们俩任何一个人,转身走向卧室。

然后,传来周浩压抑的、破碎的低吼:“妈..你不是说..会保密吗?”

以及张兰语无伦次的尖叫和否认。

我把卧室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11

那晚之后,家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周浩几乎不跟我说话,眼神躲闪,偶尔碰上,也立刻移开。

他大概还没从他妈给他的“震撼教育”里缓过来。

张兰也没再上门,大概是没脸,也可能是脚伤没好利索。

正好。

我乐得清静,抓紧时间和徐律师又通了几次电话,把所有材料梳理完毕。

一周后,周五晚上。

周浩下班回来,脸色比前几天更阴沉。

估计是张兰又给他打了电话,诉苦或者骂我。

他把包扔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语气生硬:“妈脚肿还没消,那天的事,你找个时间去给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正把打印好的文件装进文件夹,闻言动作没停。

“过去?”我合上文件夹,抬头看他,“周浩,你觉得什么事能过去?是你妈想推我下楼没成功,反而自己扭了脚的事?还是你们家那些恶心人的破事?”

周浩脸一黑:“江洄!你还有完没完!妈都那样了,你就不能……”

“不能。”我打断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走到他面前,直接递给他。

“什么东西?”周浩皱着眉,接过去,不耐烦地翻开。

第一页,“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猛地撞进他眼里。

他瞬间僵住,手指捏紧了纸张,指节发白。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你要离婚?”

“对。”我语气平静,“你看一下条款。孩子归我,婚后财产依法分割,你按月支付抚养费。没问题就签字。”

周浩突然声音拔高:“你疯了?!就因为这点破事你要离婚?至于吗!”

“至于。”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们家这摊破事,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我不签!”周浩梗着脖子,胸口起伏,“我不离!妈不会同意的!”

又是妈。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周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清晰无比:

【..妈养大我不容易,现在用我的钱也是应该的..】

【...紧什么紧,不是还有你工资吗?先撑着点。妈那边..最近因为妹妹心情不好,别拿这些小事烦她...】

周浩的脸随着录音插放,一点点变得惨白。

我关掉录音

“周浩,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这些录音,还有你妈拿走你工资、贴补你妹的银行流水,我都会提交给法院。到时候,法官会判。”

周浩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陌生:“你..你什么时候录的?你算计我?”

“算计?”我扯了下嘴角,“我只是留下你和你妈理所当然吸血的证据而已。

他彻底慌了,语无伦次:“ 你..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商量.我让妈给你道歉行不行?我以后工资卡拿回来……”

“晚了。"我拿起文件夹,再次塞进他手里,“签字。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让所有人都听听,你们周家是怎么合伙欺负儿媳,妈宝男是怎么把老婆孩子当外人的。”

周浩拿看那份薄薄的文件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怕了。

怕他妈知道这些录音,更怕丢人丢到法庭上。

“你……你让我想想……”他最终颓然地垂下胳膊,文件夹掉在脚边。

“尽快。”我没逼他太紧,“我的耐心有限。”

转身回房时,我听到他猛地跌坐在沙发上的声音。

第一步,成了

12

周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眼圈发黑。

他没再去上班,坐在客厅里,对着那份离婚协议发呆。

我知道,他肯定给他妈打电话了。

果然,不到十点,门被敲得震天响。

周浩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张兰,脚还有点跛,但气势汹汹。

一进门,看也没看周浩,眼睛就死死钉在我身上。

“江洄 !你什么意思!真要离婚?”她声音尖利,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

“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我没起身,坐在餐桌旁继续喝我的水,

“离什么离!不准离!”她几步冲过来,一巴掌拍在桌上,“两口子吵个嘴就要离婚?你让孩子怎么办!你想让他们没爹吗?”

我放下杯子,看着她:“有这样的爹和奶奶,才是孩子的灾难。”

张兰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

她猛地转向周浩:“浩子!你就看着她这么闹?你是个男人,管管你老婆!”

周浩缩了一下,嘴唇嗫嚅着:“妈..她..她有录音……”

张兰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什么狗屁录音,浩子你别怕,妈给你撑腰。这婚不能离,说出去丢死个人!”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轻轻点了一下屏幕。

周浩的声音再次响起:【妈养大我不容易,现在用我的钱也是应该的……”

录音播放着,张兰的脸色从愤怒变成惊愕。

她显然听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录音停止。

张兰的气势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她看着我的手机,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她大概没想到,我手里真有这种东西。

她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 ..妈错了.妈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妈给你道歉..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离了行不行?浩子以后肯定改,工资卡拿回来,妈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

她哭得情真意切,鼻涕眼泪一起流。

要是前世,我可能就心软了。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妈,”我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冷淡,“现在说这些,晚了。”

张兰的哭声夏然而止。

她盯着我,眼神一点点变冷,变狠。

那点哀求迅速褪去,变成了鱼死网破的威胁。

“江洄,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她声音压低了,“你真要离,我就去你单位闹,我去你爸妈家闹。我让你身败名裂,我看你怎么做人。”

我看看她狰狞的脸,忽然笑了笑。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又点了一下,然后把它屏幕朝上,轻轻放在桌上。

屏幕上,录音的标志正在闪烁。

红色的。正在录制中。

我看着张兰瞬间僵住的表情,声音很轻,“你说,我记录一下。正好,给法官当新证据。”

张兰的嘴巴半张着,威胁的话卡在咽喉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脸灰败下去。

她终于明白,哀求没用,威胁更没用。

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那个她能随意拿捏的儿媳了。

周浩在一旁,彻底低下了头,连看他妈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按掉录音,收起手机。

13

我手里拿着那份判决书。

孩子归我,财产依法分割,周浩按月付抚养费。

和预想的一样。

徐律师跟我握了下手:“处理得很顺利,后续执行有问题再联系我。”

我道了谢。

身后,周浩搀着张兰也出来了。

张兰脸色灰败,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大概是在骂我。

周浩低着头,不敢看我,整个人缩着,比来时更显窝囊。

老刘没来,听说最近和张兰吵得厉害。

我没停留,拦了辆出租车。

车子启动,后视镜里那对母子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街角。

之后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消息。

张兰和老刘的婚姻果然没撑多久,天天为钱和孩子吵架。

据说老刘后梅死了,嫌她事儿多还带个拖油瓶女儿。

周敏家三个半大小子,正是狗都嫌的年纪,闹得鸡飞狗跳,她自己的婆婆甩手不管。

张兰倒是想管,可惜心力交瘁,自顾不暇。

周浩据说相过几次亲,女方一打听他那个妈和复杂的家庭状况,都没了下文。

他工资一半要付抚养费,剩下的估计大半还是填了张兰和无底洞似的妹妹家。

日子过得怎么样,可想而知。

我把精力都花在了工作和孩子身上。

白天忙,晚上陪他们写作业看书。

周末带他们去公园,或者去看我爸妈。

累,但是踏实。

不用再猜谁的心思,不用再忍受谁的算计,不用再担心背后会不会突然伸出一双手。

有一天放学,小儿子忽然问我:“妈妈,我们以后都不和爸爸奶奶一起住了吗?”

我摸摸他的头:“嗯,不了。以后就我们三个,还有外公外婆。”

他哦了一声,低头玩了一会儿玩具,小声说:“其实也挺好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完】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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