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匪事(41)长篇小说连载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6 06:07 2

摘要:山洞外风声呜咽,像是无数亡灵在夜色中哭泣。秀芹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手中的绢帛在篝火映照下泛着神秘的光泽。那行“青鸢所向,非止于山;星火相传,可照长安”的小字仿佛活了过来,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关中匪事(41)章:星火燎原·疑云重重

山洞外风声呜咽,像是无数亡灵在夜色中哭泣。秀芹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手中的绢帛在篝火映照下泛着神秘的光泽。那行“青鸢所向,非止于山;星火相传,可照长安”的小字仿佛活了过来,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长安...”她轻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杜文军当年离家前的那个夜晚。他收拾行装时那般决然,眼中却藏着一丝她当时未能读懂的深意。

“嫂子,还没歇着?”杜文献一瘸一拐地走来,肩上的伤口已用粗布简单包扎,血迹仍在渗出。他递来半块杂面饼,“多少吃点,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秀芹接过饼,却没有食欲:“文献,你看看这个。”她将绢帛递过去,指着那行小字。

杜文献凑近火光,眯眼细看,脸色渐渐凝重:“这不是普通诗句,倒像是某种暗语。‘照长安’...哥以前跟我提过,杜家祖上在长安城确有布局,但详情他未来得及细说。”

“文军还说过什么?”秀芹急切地问。

杜文献摇头:“那时我只当是家常闲话,如今想来,哥话中有话。”他压低声音,“嫂子,你可记得哥离家前那半年,经常深夜才归,说是去县里谈生意,可身上总有泥土味?”

秀芹心头一震,她当然记得。那些夜晚,杜文军总是疲惫而兴奋,书房的灯一亮就是整夜。有次她深夜送茶,见他正匆忙收起一张老旧地图,上面标着许多她看不懂的符号。

“你认为文军的失踪与这有关?”

“不止有关,”杜文献目光炯炯,“我怀疑哥根本就不是简单被俘,他是故意深入虎穴!”

话音未落,山洞深处突然传来王石头痛苦的呻吟。秀芹忙起身赶去,只见王石头脸色蜡黄,额头滚烫,腹部的伤口已化脓溃烂。

“必须弄到消炎药,不然石头撑不过明天。”周启明强忍腿痛,挣扎着坐起。他虽是读书人,但通晓医理,这一路多亏他辨识草药,才勉强稳住几个伤员的伤势。

秀芹摸了摸王石头滚烫的额头,心如刀绞。这个憨厚的汉子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护院,十年来忠心耿耿,多少次险境中都挡在她身前。

“我去弄药。”杜文献站起身,“山下小李庄有个秘密联络点,或许有我们需要的药品。”

“太危险了!”秀芹拉住他,“鬼子肯定在各个路口设了卡,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死!”杜文献拳头紧握,眼中布满血丝。

正当二人争执时,洞口放哨的杜青突然发出警示鸟鸣——有人接近!

山洞内顿时紧张起来,能动的立即抄起武器,躲到洞口两侧。秀芹吹灭篝火,黑暗中只闻紧张的呼吸声和远处渐渐清晰的脚步声。

来者似乎只有一人,脚步轻捷,对山路颇为熟悉,巧妙地避开了他们设下的几个简易警报装置。

杜文献握紧大刀,屏息以待。当那个人影终于出现在洞口时,他猛地扑出,刀锋直指对方咽喉!

“且慢!”来人不慌不忙,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是杜二爷吗?老朽受人之托,特来送药。”

杜文献的刀停在半空,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来人是个六旬老者,青衣小帽,背着药箱,面容清癯,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是谁?”秀芹警惕地问,示意杜文献不可大意。

老者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此物可证明老朽身份。”

那是一个青铜鸢鸟佩饰,与秘道中的标记一模一样!

秀芹心中巨震,接过佩饰细看,发现鸢鸟底部刻着细小的“杜”字,正是杜家嫡系才有的信物。

“老人家从何得来此物?”秀芹声音微颤。

“此地不宜细谈,”老者低声道,“鬼子搜山队距此不足五里,老朽一路抹了痕迹,但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员,然后转移。”

老者不容分说,径直走向伤员。他打开药箱,取出磺胺等稀缺药品,手法娴熟地为王石头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那专业程度,连周启明都暗自点头。

“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王石头虚弱地说,高烧稍退,他神志清醒了些许。

老者不语,只是迅速处理其他伤员的伤势。完事后,他转向秀芹和杜文献:“老朽姓陈,名守仁,受杜文军先生所托,暗中照应杜家。”

“文军!”秀芹抓住老者的手,“他人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陈守仁神色复杂:“此地不宜久留,杜先生的事,容后细说。我知道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可暂避一时。”

杜文献与秀芹交换眼神,虽有疑虑,但眼下别无选择。在陈守仁的指引下,他们连夜转移。重伤员被用树枝做的担架抬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密林之中。

陈守仁对山路极为熟悉,专挑兽径险道,还不时撒下药粉消除气味。约莫走了两个时辰,他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谷中有个被藤蔓完全掩盖的洞穴入口。

“这里是先辈们避祸之所,鬼子绝对找不到。”陈守仁拨开藤蔓,露出宽敞的洞室。里面不仅有石床石桌,还储存着粮食和清水,甚至有个不易察觉的通风口。

安顿好伤员后,秀芹迫不及待地找到陈守仁:“陈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文军的事了吧?”

陈守仁长叹一声,目光悠远:“此事说来话长。杜文军先生并非普通乡绅,他是‘星火社’在关中的核心成员。”

“星火社?”杜文献困惑地重复。

“一个源远流长的组织,成员遍布各地,旨在守护华夏文明火种于危难之际。”陈守仁压低声音,“杜家祖上便是星火社创始人之一,那青鸢标记,便是社中信物。”

秀芹想起绢帛上的话:“星火相传,可照长安...所以这不是比喻,而是实指?”

陈守仁赞许地点头:“少奶奶聪慧。长安确有星火社重要据点,藏有关键之物。文军先生一年前得知鬼子有意染指此物,便设计假意被俘,实为潜入敌营,阻止鬼子阴谋。”

杜文献如遭雷击:“所以哥是自愿的?那他为何不告诉我们?”

“知道的人越少,他越安全,杜家也越安全。”陈守仁神色黯然,“可惜三个月前,我们与文军先生失去了联系。”

秀芹跌坐在石凳上,百感交集。丈夫还活着的一线希望让她心跳加速,但失踪的消息又让她忧心如焚。

“文军最后的消息是什么?”她强自镇定地问。

陈守仁从药箱夹层取出一张极小字条:“这是他最后一封密信。”

秀芹接过字条,就着油灯细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青鸢已动,暗流汹涌,速护秀芹往长安。”

字迹确是杜文军亲笔,秀芹认得那特有的笔锋。她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不完全明白,”陈守仁摇头,“文军先生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以至于冒险传信。‘青鸢已动’可能指杜家秘道中的机关被触发,‘暗流汹涌’则暗示组织内部或有变故。”

杜文献猛地站起:“所以鬼子攻打杜家堡,不是为了简单的占领,而是冲着星火社的秘密而来?”

“极有可能。”陈守仁神色凝重,“杜家堡不仅是军事要塞,更是星火社在关中的重要枢纽。秘道中的文献,想必少奶奶已经带出来了?”

秀芹下意识按住怀中绢帛,没有立即回答。陈守仁虽持有信物,但她心中仍有疑虑。

陈守仁看出她的戒备,不以为意:“少奶奶谨慎是应该的。当务之急是治好伤员,然后筹划前往长安。文军先生既指明方向,必有深意。”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陈守仁早早外出打探消息,回来时面色更加凝重。

“情况不妙,”他对秀芹和杜文献说,“鬼子悬重赏搜捕你们,几个出山要道都设了严卡。更麻烦的是,有股不明势力也在打听你们的消息。”

“不明势力?”杜文献皱眉。

陈守仁压低声音:“表面上是伪军,但行事作风不像。老朽怀疑,可能与组织内部的‘暗流’有关。”

秀芹心头一紧,想起杜文军字条上的警告。如果星火社内部真有叛徒,那他们的处境比面对鬼子更加危险。

接下来的两天相对平静。在陈守仁的医治下,伤员情况明显好转,王石头已能坐起喝粥,周启明也能拄拐行走了。但食物的短缺成了新问题,洞中存粮有限,二十多张嘴消耗极快。

第三天傍晚,杜文献决定带人外出寻找食物。秀芹本要同去,却被陈守仁拦下:“少奶奶不宜露面,那些不明势力重点搜寻的正是您。”

无奈,秀芹只好留在洞中照顾伤员。夜幕降临时,杜文献等人还未归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嫂子,你看!”负责警戒的杜青突然指向山谷入口方向。只见远处山林惊起一片飞鸟,隐约有嘈杂人声传来。

“准备转移!”秀芹当机立断,但重伤员行动缓慢,哪里来得及?

就在危急关头,陈守仁突然从另一方向匆匆返回,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少奶奶,随我来,有紧急通道!”

他移开洞内一块巨石,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秀芹犹豫片刻,但听着越来越近的搜山声,只得下令伤员先行进入。

就在最后一名伤员进入密道时,洞口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几个黑影已突破外围警戒,冲入山谷!

“快走!”陈守仁推了秀芹一把,自己却留在后面启动机关。巨石缓缓闭合的刹那,秀芹看到陈守仁与冲进来的黑衣人交手的身影,以及他最后投来的复杂眼神。

密道内一片漆黑,众人屏息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光。爬出出口,竟是山脚下一处荒废的土地庙。

清点人数,庆幸的是伤员都在,但杜文献一行五人仍未归来,陈守仁也生死未卜。

“嫂子,现在怎么办?”杜青焦虑地问。

秀芹望向西方,那是长安的方向。她想起丈夫的字条,想起绢帛上的密语,想起陈守仁说的一切。

“我们去长安。”她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可文献叔他们...”

“文献熟悉山路,会有办法脱身。我们若在此等待,只会全军覆没。”秀芹从怀中取出绢帛,“文军用性命为我们指路,我们不能辜负。”

简单商议后,他们决定分批行动。秀芹带重伤员伪装成逃难百姓,走小路;轻伤员由杜青带领,走另一条路线,约定在武功县汇合。

分别前,秀芹将绢帛交给周启明:“周先生,你心思缜密,这绢帛由你保管。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务必将其送至长安‘永兴坊李记笔墨铺’。”

周启明郑重接过:“少奶奶放心,周某万死不辞。”

夜幕下,两支小队悄然出发。秀芹带着五个重伤员,扮作投亲的难民,沿着乡间小道艰难前行。王石头伤势未愈,却坚持担任护卫,每一步都走得额头冒汗。

第三天黄昏,他们终于抵达约定的汇合点——武功县城外的一座破庙。但杜青一行人却不见踪影,庙中只有几个真正的难民在歇脚。

秀芹心生警惕,正欲带人离开,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伪军已将破庙团团围住!

“杜少奶奶,恭候多时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伪军中走出一人,摘下军帽,露出一张秀芹绝想不到的面孔——

竟是杜家堡昔日的账房先生,赵明德!

“是你?”秀芹难以置信。赵明德在杜家堡服务多年,深得杜老爷信任,堡破那日据说已殉难。

赵明德皮笑肉不笑:“少奶奶很意外?我也很意外,您居然能活到现在。”他的目光扫过秀芹身后的伤员,“把东西交出来,或可留个全尸。”

秀芹心念电转,明白赵明德就是陈守仁所说的“暗流”。她悄悄给王石头使了个眼色,同时故作镇定:“赵先生想要什么?杜家堡已毁,我们还有什么值得你大动干戈的?”

“少奶奶何必装糊涂,”赵明德逼近一步,“青鸢图,交出来。”

青鸢图?秀芹心中一凛,莫非就是指绢帛?她面上不动声色:“什么青鸢图?杜家确有一只祖传的青鸢玉佩,可惜已遗失在战火中。”

赵明德冷笑:“看来少奶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挥手,伪军立即持枪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庙外突然枪声大作!伪军顿时阵脚大乱!

“嫂子快走!”杜文献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只见他带着十余名子弟从后方杀出,打得伪军措手不及!

混战中,王石头一把推开秀芹:“少奶奶,向西走!十里外有片桃林,我们在那里汇合!”

秀芹被两个伤员护着冲出重围,身后枪声、喊杀声不绝于耳。她不敢回头,拼命向西奔跑,直到力竭倒地。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农家炕上,一个老妇人正为她擦拭额头。

“姑娘醒了?”老妇人慈祥地说,“你在路上晕倒了,是我儿子把你背回来的。”

秀芹警惕地坐起:“我的同伴...”

“放心,他们都安全。”门帘掀开,一个青年端着药碗走进。令秀芹惊讶的是,青年手中拿着一块与陈守仁一模一样的青鸢佩饰!

“你是星火社的人?”秀芹脱口而出。

青年微笑点头:“李记笔墨铺,李天明。奉家父之命,在此接应少奶奶。”

秀芹心中一松,险些落泪。历经千难万险,她终于找到了组织。

然而李天明接下来的话让她再度揪心:“少奶奶,情况有变。长安也不安全,内部确有叛徒。我们必须改变计划。”

“什么计划?”

李天明压低声音:“不去长安,直接去延安。”

秀芹怔住。延安,那是传说中的红色圣地,是鬼子与顽固派咬牙切齿的地方。

“为什么?”她问。

“因为杜文军先生可能在那里。”李天明语出惊人,“三个月前,有情报显示一批战俘被秘密转移,其中可能有杜先生。更重要的是,青鸢图的最终目的地,本就是延安。”

秀芹如遭雷击,一时说不出话来。丈夫可能还活着,而通向他的道路,比想象中更加曲折艰险。

窗外忽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李天明神色一紧:“搜村的来了!少奶奶,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秀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带路吧。”

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叛徒是谁,她都要找到丈夫,完成星火相传的使命。

夜色中,新的逃亡开始了。而远在百里外的杜文献,此刻也正面临生死抉择;周启明手中的绢帛,更引来了意想不到的追兵...

下章预告:

秀芹在李天明的帮助下向延安进发,但叛徒的阴影如影随形。杜文献突围后遭遇神秘女子,是敌是友难分辨。周启明手中的绢帛暗藏玄机,引来多方争夺。杜文军是否真的在延安?星火社内部的“暗流”究竟是谁?

且看《关中匪事》第四十二章《暗流涌动》,叛徒浮出水面,生死考验再度降临!

来源:会飞的虎带你看世间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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