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女儿一张遗画, 我撕开前夫假面, 让他家在满城名流前覆灭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7 16:57 1

摘要:窗外是连绵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像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哀乐。

窗外是连绵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像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哀乐。

沈青芜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已经洗得褪色的布偶小熊。这是女儿念念最喜欢的玩具,小熊的一只眼睛已经掉了,露出里面黑色的棉絮,像一个空洞的伤口。

距离念念的“意外”坠楼,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离婚协议是前夫顾远洲在她精神最恍惚的时候递过来的。他说,我们都需要开始新的生活。他眼中的悲伤那么真切,真切到沈青芜以为他们是两只在暴雨中相互取暖的困兽。她签了字,净身出户。

她以为这是解脱,是放过彼此。

直到半个月前,她在整理念念的遗物时,在那个小熊的背后,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夹层。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缝线,里面掉出来的,是一张被折叠得皱皱巴巴的画。

画上是小孩子拙劣的笔触。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没有五官,脸上被涂满了狂乱的黑色线条,他的手,一只伸向小女孩,另一只……正掐着一只小猫的脖子。

画的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爸爸,好可怕。

沈青芜的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了。

念念从没有养过猫。而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的西装款式,和顾远洲在念念出事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像毒藤一样从心底最深处疯长出来,瞬间缠绕了她的四肢百骸。

【他一直都是完美的丈夫,完美的父亲。温文尔雅,事业有成,从不大声说话……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那句“爸爸,好可怕”,像魔咒一样在她脑中日夜回响。

她尝试联系顾远洲,电话被他的新婚妻子接起,那个女人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告诉她:“青芜姐,远洲很忙,他不想再被过去的事情打扰了。人要向前看,不是吗?”

是啊,向前看。

他已经香车在侧,美人入怀,住进了新的别墅。而她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

沈青芜攥紧了手里的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不信意外。

她要去寻找真相。

哪怕真相的尽头,是万丈深渊。

沈青芜找到了一个私家侦探,叫季白。一个看上去有些落拓,但眼神异常锐利的男人。

在咖啡馆的角落,她将那张画推到他面前。

“我想请你调查我的前夫,顾远洲。以及我女儿的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季白拿起那张画,端详了许久,然后抬头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顾太太……哦不,沈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顾远洲是云城的风云人物,他的家族……”

“我知道。”沈青芜打断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真相。”

季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但我需要你提供所有你觉得可疑的细节,无论多么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

沈青芜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顾远洲有洁癖,近乎病态的洁癖。家里不能有一根头发,所有东西必须摆放得整整齐齐。但念念出事后,警察来勘察现场,她却在他的书房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双沾着泥土的皮鞋。

当时她以为那是他因为悲伤而无心理会。

还有,他有偏头痛的毛病,每个月总有几天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说他需要安静。可有一次,她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她去敲门,他很久才开,脸色苍白,眼球布满血丝,衬衫的袖扣都崩掉了一颗。

他笑着解释,说只是头痛得厉害,产生了幻听。

她当时信了。

如今想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脏。

“他有病。”沈青芜对季白说,“一种他从没告诉过我的病。”

调查从顾远洲的家族背景入手。

顾家在云城是名门望族,从前清时就家底丰厚,代代经商,到了顾远洲这一代,更是将事业版图扩展到了海外。他们家族给外人的印象,永远是优雅、体面、家教森严。

季白动用了一些人脉,查到的资料却少得可怜。

“很奇怪,”季白在电话里说,“顾家的信息被保护得太好了。我只能查到他们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的病史,但关于精神方面的……一片空白。就像被人刻意清洗过一样。”

【清洗过……】

沈青戳了戳发冷的指尖,“那他母亲呢?苏挽秋。”

苏挽秋,顾远洲的母亲,一个即使年过六十依旧保持着精致与高傲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出身平平的沈青芜,她们的婆媳关系,仅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念念去世后,这个一向注重体面的女人,却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她这个前儿媳。

“苏挽秋……我查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季白的声音压低了,“她年轻时,有一个弟弟,因为精神失常,失足从山上摔下去死了。对外宣称是意外。”

又一个意外。

沈青芜的心猛地一沉。

“还有,”季白继续说道,“我走访了顾家老宅附近的一些老人。他们说,顾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族子弟择偶,必须要做极其详尽的婚前体检,尤其是……基因筛查。”

沈青芜愣住了。她想起来了,婚前,顾远洲的确带她去做过一次体检,但理由是“对彼此负责”,她当时还觉得他体贴。

【原来,不是为了对彼此负责,而是为了筛查我……筛查我有没有可能,将‘不干净’的基因带进他们高贵的顾家。】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成型:顾家代代相传的,或许根本不是心脏病,而是一种……精神疾病。一种他们拼命想要掩盖,想要用联姻和金钱来“净化”的家族诅咒。

正当调查陷入僵局时,沈青芜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顾家的老保姆,张妈。她在顾家做了三十多年,是看着顾远洲长大的。

“太太……”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而犹豫,“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妈,您说,无论是什么,我都想知道。”

张妈沉默了很久,才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先生他……他不是个坏人。只是……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老宅里有一间阁楼,上了锁的,您从来没去过吧?那里……那里藏着顾家的秘密。”

电话挂断后,沈青芜立刻驱车前往顾家老宅。

老宅位于市郊的半山腰,是一座古朴的中式庭院,此刻在阴沉的天色下,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顾远洲和他的新婚妻子并不住在这里,这里常年只有苏挽秋和几个佣人。

她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苏挽秋显然没想到她会来,正端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优雅地品着茶。看到沈青芜,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冰冷的讥诮。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什么叫‘界限’。”

“我女儿的画,你看过吗?”沈青芜没有理会她的嘲讽,直接将那张画的复印件拍在桌上。

苏挽秋的目光落在画上,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你也当真?沈青芜,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沈青芜逼视着她,“疯的是你们顾家!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顾远洲到底有什么病?”

**“你放肆!”**

苏挽秋猛地站起来,将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茶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我们顾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马上给我滚出去!”

沈青芜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转身,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拦住她!”苏挽M秋厉声喊道。

两个佣人想上来阻拦,却被沈青芜眼中那股同归于尽的狠厉吓退了。

她凭着张妈的提示,在走廊尽头找到了那间阁楼。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铁锤。

【对不起了,念念。妈妈今天,就算砸开地狱的门,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沈青芜!你敢!”苏挽秋的尖叫声在身后响起。

沈青芜充耳不闻,举起铁锤,用尽全身力气,一次,又一次地砸向那把铜锁。

哐!哐!哐!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空旷的老宅里,像在为某个被尘封的罪恶敲响丧钟。

锁被砸开了。

沈青芜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灰尘和旧木头的霉味扑面而来。

阁楼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些许微光。

借着手机的光亮,她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这里不像储藏室,更像一间……病房。

墙壁上包裹着厚厚的软垫,防止人撞伤。地上有一个便盆,房间的角落,是一张被铁链锁在墙上的单人床。

铁链的一端,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

墙上,地上,到处都是用指甲、用石块、用血画出的涂鸦。那些涂鸦和念念画上的黑色线条如出一辙,充满了狂乱、扭曲、和无尽的痛苦。

在最里面的一面墙上,沈青芜看到了一行行用血写下的小字,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彻骨的绝望。

“为什么是我?”

“我不想变成怪物。”

“妈妈,救救我……”

“杀了……我……”

落款,是两个字:远洲。

沈青芜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终于明白,顾远洲那些定期的“偏头痛”是什么了。

那根本不是偏头痛,那是……发病。

他把自己锁起来,就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独自对抗着血脉里那个疯狂的魔鬼。

“现在你看到了?”

苏挽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

“这就是我们顾家的诅咒。一种罕见的间歇性精神遗传病,发作时会丧失理智,充满暴力倾向,甚至……会伤害最亲近的人。”

她缓缓走进来,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远洲的爷爷,我的公公,就是在一次发病时,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妻子。我的小叔,就是我那个‘失足坠崖’的弟弟,也是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折磨,自己跳了下去。”

“我们用尽了一切办法,金钱、权势、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都无法根除这个烙印在基因里的罪。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它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道。”

沈青芜浑身发抖,她指着那张铁床:“所以,这就是你们藏的地方?你们就这样对他?”

“不然呢?”苏挽秋冷笑一声,“难道要让他出去毁了顾家百年的声誉吗?他从十二岁第一次发病开始,每个月都会在这里度过最痛苦的几天。他恨这里,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你……你们……”沈青芜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他的妻子!我是念念的妈妈!我们有权知道!”

“告诉你?”苏挽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告诉你,让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然后带着我的孙女远远地逃开?沈青芜,我们之所以选择你,就是因为你的基因干净,我们以为……以为念念可以幸免。没想到……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沈青芜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终于拼凑出了那个下午的真相。

那天,顾远洲的病突然发作了。他没来得及把自己锁起来。

五岁的念念,看到了她温文尔雅的父亲,变成了画里那个脸上涂满黑色线条的、可怕的男人。

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念念。

他只是在那个瞬间,变成了一个不认识自己女儿的……**怪物**。

“所以,念念的死……”沈青芜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不是意外。”

苏挽秋别过脸,没有看她。

“是远洲在失控中,把她推下去的。等他清醒过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念念,他差点就跟着一起疯了。”

“是我,”苏挽秋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是我处理了现场,抹掉了一切痕迹,让它看起来像一场意外。是我告诉他,那只是一个意外,让他忘掉这件事,继续活下去。”

**“为了顾家的体面,为了我唯一的儿子,我必须这么做。”**

沈青芜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汹涌而出。

原来如此。

她的丈夫,是凶手。

她的婆婆,是帮凶。

而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独自舔舐了一整年的伤口。

她爱过的那个男人,她建立的那个家庭,她视若珍宝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用谎言和罪恶堆砌起来的、金玉其外的牢笼。

“我要报警。”沈青芜擦干眼泪,拿出手机,她的眼神里只剩下死寂的冰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顾家的真面目。”

“你觉得,”苏挽秋缓缓逼近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走得出这个门吗?”

阁楼的门,被无声地关上了。

门外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沈青芜被囚禁了。和曾经的顾远洲一样,被囚禁在这个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气息的房间里。

手机信号被屏蔽了。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苏挽秋每天会让人从门下的小窗口送来食物和水,维持着她的生命。

“沈青芜,你斗不过我的。”苏挽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冷酷而得意,“等风声过去,我会把你送到国外,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安安分分地活着,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沈青芜没有回答。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蜷缩成一团。

她想过死,但她不能。

她如果就这么死了,念念就真的成了一桩无人问津的“意外”。

她要活下去。

她要出去。

她开始观察这个阁楼。墙壁上的软垫虽然厚,但连接处有缝隙。她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抠,终于在床头后面的墙角,抠下了一块软垫。

里面是坚硬的砖墙。

她又开始用发簪,用唯一的金属勺子,日复一日地,在砖缝间挖掘。

她的指甲断了,手指磨出了血,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支撑她的,是无尽的恨意,和对女儿的思念。

【念念,等着妈妈。妈妈一定……带你回家。】

与此同时,外界,季白发现自己联系不上沈青芜了。

他去她家,敲门无人应答。打电话,永远是无法接通。

他立刻意识到,她出事了。

他将调查的矛头,再次对准了顾家老宅。

老宅守卫森严,他无法潜入。但他收买了顾家一个定期出来采购的年轻佣人。

那个佣人告诉他,最近老宅的气氛很紧张,苏老夫人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顶楼的阁楼,而且,她还看到苏老夫人偷偷在处理沈小姐的汽车。

阁楼。

这个词让季白瞬间锁定了目标。

他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半个月后。

顾氏集团举办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云城所有的名流都会出席。

顾远洲作为集团的继承人,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他挽着娇妻,笑得春风得意,仿佛已经彻底走出了丧女的阴影。

苏挽秋也坐在主桌,接受着众人的恭维,满脸的雍容华贵。

晚宴进行到一半,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中断了正在播放的集团宣传片。

滋啦——

一阵电流声后,屏幕上出现的,是顾家老宅那间阁楼的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里,一个消瘦、狼狈不堪的女人,正用一把勺子,疯狂地挖着墙角的砖头。

是沈青芜!

全场哗然!

顾远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死死地盯着屏幕,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苏挽秋更是面如死灰,她猛地站起来,尖叫道:“关掉!快给我关掉!”

但已经晚了。

季白的声音,通过会场的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各位来宾,你们现在看到的,是顾氏集团董事长顾远洲先生的前妻,沈青芜女士。她已经被非法囚禁在顾家老宅的阁楼里,长达半个月之久。”

“而她之所以被囚禁,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女儿的死,并非意外,而是顾远洲先生在家族遗传性精神病发作时,亲手造成的悲剧!”

**轰!**

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记者们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对准了顾远洲和苏挽秋。

“顾先生,请问这是真的吗?”

“顾夫人,顾家真的有遗传精神病史吗?”

“你们为什么要囚禁沈小姐?”

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刺向他们。

顾远洲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的瞳孔开始扩散,额头上青筋暴起。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黑暗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

念念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满手的鲜血……

母亲冰冷的声音:“忘掉它,远洲,只是一场意外。”

“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猛地推开身边的新婚妻子,双手抱住头,脸上露出了和阁楼墙壁上那些涂鸦一样狂乱而痛苦的表情。

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攻击身边的人,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那个在外人面前维持了三十多年的、完美的假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得粉碎。

他,发病了。

在云城所有名流的面前,在无数的镜头下,他变回了那个被囚禁在阁楼里的……怪物。

苏挽秋瘫倒在椅子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顾家百年的声誉,她穷尽一生去维护的体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就是沈青芜的复仇。

她没有选择报警,因为她知道,顾家的律师团可以轻易地将一切扭曲。

她选择了最狠、最诛心的方式。

她要让顾家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最盛大的舞台上,摔得粉身碎骨。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是何等腐烂腥臭的内里。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夜空。

顾家老宅的门被撞开。

当季白和警察冲上阁楼时,沈青芜已经用勺子挖开了墙壁,逃到了隔壁的房间。

她找到了苏挽秋藏起来的、她原本的手机。

她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晚宴直播画面,看着顾远洲像野兽一样被医护人员用束缚带控制住,看着苏挽秋失魂落魄地被警察带走。

她赢了。

她为念念报了仇。

可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

她缓缓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那轮残月。

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人生,好像也随着这场复仇,走到了尽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青芜回头,看到了顾远洲。

他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跑了回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或者说,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疯狂。

“青芜……”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一步步逼近,“念念呢?我们的念念去哪儿了?妈妈说她只是睡着了……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沈青芜看着他,这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他也是这个家族诅咒的受害者,一生都在牢笼里挣扎。

“远洲,”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温柔,“念念没有睡着。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痛苦,也没有……可怕的爸爸。”

“可怕的……爸爸?”

这几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最恐怖的闸门。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了所有。

“不……不!不是我!我没有!”他痛苦地嘶吼着,挥舞着手里的刀,朝沈青芜扑了过来。

沈青芜没有躲。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念念,妈妈来陪你了。】

冰冷的刀锋刺入身体。

温热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她倒下去的时候,最后看到的,是顾远洲那张彻底被绝望和疯狂吞噬的脸。

砰!

一声枪响。

是及时赶到的警察开的枪。

顾远洲应声倒地。

这个纠缠了几代人的家族悲剧,终于以最惨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季白冲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沈青芜倒在血泊中,脸上却带着安详的微笑。她的手边,是那个小熊布偶,和那张画。

画上,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旁边,那个没有五官的男人,脸上狂乱的黑色线条,此刻看来,像极了眼泪。

后来,顾家倒了。

苏挽秋被判处包庇罪和非法拘禁罪,在狱中一夜白头。

顾远洲虽然没死,但经此刺激,彻底疯了,余生都将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云城的人们提起顾家,无不唏嘘。

只有季白,偶尔会去城外的墓园,看望两座紧挨着的墓碑。

一座是沈青芜的,一座是念念的。

他会带上一束白菊,和一只新的布偶小熊。

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沈青芜通话,她拜托他,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将她和女儿葬在一起。

“季先生,”她当时在电话里轻声说,“你知道‘青芜’是什么意思吗?”

“是遍布荒野的青草,是离离原上草。”

“是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烧不尽,吹又生。但我的这根草啊,早就被连根拔起了。我不是为了复生,我只是……想去陪着我的那阵风。”

风吹过墓园,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哭泣。

季白将小熊放在念念的墓碑前,轻声说:“睡吧,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一个没有胜利者的故事。

真相大白于天下,罪人得到了惩罚。

这或许,就是这场悲剧里,唯一的“爽”点。

而那些被毁灭的,被辜负的,死去的,疯掉的……都已化作尘埃,消散在风中。

来源:葡萄园里酿酒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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