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武汉的一场文化论坛上,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张清华分享了一次实验:他让AI模仿自己的口吻写一篇关于文学创作的发言稿。
在武汉的一场文化论坛上,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张清华分享了一次实验:他让AI模仿自己的口吻写一篇关于文学创作的发言稿。
20秒后,一篇结构工整、用词优美的稿子生成了。
但张清华却感到不安:“它像一束塑料花,看似摇曳生姿,实则没有生命力。”
他呼吁作家成为“最后使用AI的人”,台下,作家刘醒龙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与此同时,科幻作家刘慈欣在成都的科幻星云奖现场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没有什么是AI不能替代的。”
他认为,如果AI未来超越人类,这并非悲剧,而是像“孩子超越了父母”,是人类文明的另一种延续。
一边是传统文学界对AI的警惕,另一边是科幻作家对技术的开放态度。
当AI不仅能写新闻稿、还能创作诗歌小说时,文学界的声音变得复杂而耐人寻味。
张清华的“塑料花”比喻,道出了许多传统作家的心声。
在他看来,AI生成的文字缺乏真正的思想力和创造力,甚至可能让使用者逐渐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
这种担忧并非空穴来风。AI的创作基于海量数据分析和模式模仿,但作家的写作往往源于个人生命体验与社会观察。
例如,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曾强调,写作需要“对人和社会的关切”,他的提案和作品都来自长期田野调查。
如果AI取代了这种“原始而笨拙的独立工作”,文学是否会失去灵魂?
科幻作家王晋康也认同这一挑战。他在2025年北京文化论坛上直言:“没有人工智能干不了的事”,但文学创作可能是AI最后攻克的堡垒,因为“它缺少人类对社会的私人体验”。
这种“私人性”正是文学独特性的核心,阿来在四川的文旅讨论中提到,同质化的景区让人厌倦,真正的文化需要“精神性的、历史性的地方特征”。
如果AI只能生产套路化的故事,如何表达这种细腻的地域情感?
与传统文学的谨慎不同,科幻作家更早接受了AI的“入侵”。
刘慈欣指出,人类的创作同样基于记忆和经验,与AI的算法并无本质区别。
他甚至提出一个震撼的观点:仅靠人类自身,文明发展可能遇到天花板,而AI或许能帮助人类突破这一局限。
这种思路将AI视为文明的继承者而非竞争者。
南方科技大学教授吴岩进一步预测,未来作家需要成为“AI协作者”与“范式破坏者”。
他举例说,已有工具能一键生成“莫言风格”或“刘慈欣风格”的小说,但作家可以在了解AI叙事模式后主动打破套路。
这与刘慈欣的“孩子超越父母”论异曲同工,人类可能被替代,但文明会因此升华。
现实中,AI与文学的融合已悄然开始。吴岩提到,AI正推动“精准自主写作”“按需印刷”等新生态。
阿来在讨论网络视听时也指出,AI与机器人结合将释放更多人类闲暇时间,文化内容生产需要更高效的手段。
例如电影《哪吒2》的成功,正是传统故事通过技术“焕新”的案例。
但AI的局限性依然明显。韩松在小说《驱魔》中描绘了一个高级AI“司命”,它能将死亡视为艺术,却无法理解人性。
这种哲学层面的隔阂,或许正是AI与人类创作者的本质区别。
文学界对AI的分歧,实则是对“创作本质”的不同理解。
传统文学看重体验与情感,科幻文学更关注技术对文明的推动。
但双方都承认:AI已不可逆转地改变了创作生态。
吴岩比喻:“拒绝AI犹如坚持手工计算”,而张清华也承认,AI在文化传播上的作用值得拥抱。
或许,真正的出路在于如何定义“创作”。
如果AI能承担模式化工作,人类作家反而可以更专注于思想探索,如阿来所说,文化人应教人“正确看世界的眼光”。
当AI负责“写作”,人类负责“体验”,文学或许会进入一个更广阔的时代。#头条深一度#
1. 湖北日报:《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张清华:希望作家能够成为最后使用AI的人》
2. 中国西藏网:《全国政协委员阿来:在写作过程中履职带着履职的责任感写作》
3. 中国网:《刘慈欣坦言要坦然接受AI的成就 科幻与现实的边界模糊》
4. 教育部官网:《吴岩出席2025世界数字教育大会平行会议》
5. 文汇网:《科幻映照现实 ——读韩松长篇小说《驱魔》》
(老A)
来源:非遗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