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草原上活了十二年的老羚羊，躲过猎豹的闪电突袭，扛过鬣狗的围追堵截，甚至在狮子的利爪下捡回过一条命。可要说草原上最让我脊背发凉的生物，不是那些长着尖牙利爪的天敌，而是一群 “光溜溜的直立怪”—— 人类。

我是草原上活了十二年的老羚羊，躲过猎豹的闪电突袭，扛过鬣狗的围追堵截，甚至在狮子的利爪下捡回过一条命。可要说草原上最让我脊背发凉的生物，不是那些长着尖牙利爪的天敌，而是一群 “光溜溜的直立怪”—— 人类。

清晨，我带着小羚羊在河边吃草，突然瞥见灌木丛里缩着两个人类。他们不像我们求偶时会昂首挺胸展示羊角，反而紧紧贴在一起，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哼唧声。等他们走后，我绕过去闻了闻，没闻到半分求偶的气味，也没见有小人类跟在后面。后来跟森林里的老狐狸聊天才知道，这些怪东西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干这种 “不生孩子只为图乐” 的事，还非得躲躲藏藏 —— 你们说，这难道不诡异吗？​

更怪的是他们走路的模样。我们羚羊四脚着地，跑起来又稳又快；狮子靠四肢发力，一扑就能按倒猎物。可人类偏要把两条后腿直挺挺地撑着，像两根被风吹得晃悠的枯木，却还能走得稳稳当当。更吓人的是，他们身上总裹着五颜六色的 “外皮”，红的像烧起来的野草，蓝的像涨水的河流，有的还绣着花纹。我们动物界有个铁律：颜色越鲜艳，越危险 —— 就像雨林里的毒蛙，一身亮绿，碰一下就没命。所以每次看见人类穿着花 “外皮” 走过来，我们第一反应就是撒腿跑，本能里就觉得这东西惹不起。要是他们手里再拎根长长的木杆，杆头还磨得尖尖的，那我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那玩意儿比狮子的牙齿还吓人。​

你们见过会 “变脸” 的生物吗？人类的脸简直像块揉软的橡皮泥。前一秒还皱着眉，像是要扑过来咬人；下一秒就眯起眼，嘴角往上翘，露出两排白牙。我们一开始以为这是攻击信号，每次看见人类咧嘴，我都赶紧带着小羚羊躲进草丛。可好几次，那些咧嘴的人类根本没动，就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有次我家小羚羊好奇，盯着一个咧嘴的人类看，那人还从兜里掏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扔过来，小羚羊吓得蹦出去三米远。后来我才发现，人类的脸能变出几十种样子，皱眉、眨眼、撇嘴、挑眉…… 我们动物顶多摇摇尾巴、竖竖耳朵，哪会这么多花样？要是有只狐狸突然对着你眨眼，再咧开嘴 “笑”，你会不会觉得像见了鬼？人类这本事，在我们眼里比深夜里的狼嚎还惊悚。​

但人类最可怕的，还是他们那两只 “万能爪子”。我们的蹄子只能跑，狮子的爪子只能抓，可人类的手，既能摘果子，又能掰断树枝，还能拿着东西到处跑。尤其是他们会给这双手配 “武器”—— 除了那根尖尖的木杆（后来知道人类叫它 “长矛”），还有能砍断树干的 “铁牙”（刀斧）。我听草原上的老狐狸说，很久以前，人类也有天敌，是种叫恐猫的大家伙，长得像狮子，却比狮子更狡猾，专抓人类幼崽。可自从人类学会用长矛，一切都变了。恐猫再想偷袭，人类就举着长矛戳过去，有的还会把长矛扔出去，老远就能扎中恐猫。慢慢的，恐猫越来越少，最后再也见不到了。我们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人类不用扑过去，就能让武器自己 “飞” 过来？就像一张看不见的大嘴巴，突然从远处咬过来，躲都躲不及。要是再看见人类骑在马背上，手里拿着长矛扔过来，那更是吓得魂都没了 —— 在我们眼里，这跟传说中能 “突突” 喷火的武器（后来听人类叫它 “加特林”）没两样，根本没法躲。​

还有件事我们琢磨了一辈子：人类为什么把自己的毛都褪光了？我们羚羊长着厚毛，冬天能保暖，夏天能挡太阳；狐狸的毛又软又厚，还能伪装。可人类呢？光溜溜的，只有头顶和下巴上有点毛，像是被薅过一样。更怪的是，他们还会把别的动物的毛或者植物织成的东西裹在身上，像是给自己换了层外皮。我们一开始觉得这太吓人了 —— 哪有生物会自己扒掉保护层，再换一层的？直到去年夏天，我亲眼看见一群人类追着一只斑马跑。斑马跑得飞快，一开始把人类甩出去老远，可人类就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跑。太阳越晒越热，斑马跑一会儿就喘得不行，停下来歇口气，人类就趁机追上来一点。就这样跑了大半天，斑马终于跑不动了，瘫在地上，这时一根长矛突然飞过来，扎进了它的身体。我才明白，人类褪掉毛，是为了身上那些能出汗的小孔 —— 他们跑再久，只要出汗就能降温，像装了小空调一样。而我们呢？跑一会儿就热得头晕，根本熬不过他们。这种 “慢慢追，熬到你死” 的捕猎方式，比猎豹的突袭还让人绝望。​

最让我们搞不懂的，还是人类的 “叽叽喳喳”。我们动物交流很简单：羚羊用鼻子闻气味，知道同伴在哪；蜜蜂跳八字舞，告诉大家花蜜在哪；狼嚎一声，就能召集同伴。可人类呢？整天嘴巴动个不停，发出各种不一样的声音，有的尖，有的粗，有的还拖得老长，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别小看这些声音 —— 有次我看见一群人类围着一头野牛，嘴里 “哇啦哇啦” 说了半天，然后就分工了：有的拿着长矛站在前面，吸引野牛的注意；有的绕到野牛后面，防止它逃跑；还有的手里拿着石头，准备砸向野牛的腿。不像我们捕猎全靠本能冲上去，人类却能靠着这些 “怪声”，把大家的动作凑得整整齐齐，比狼群还默契。后来才知道，这些声音能把 “怎么抓野牛”“谁负责什么” 这些事说清楚，让他们就算单个打不过野牛，凑在一起也能赢。这种 “能把想法说出来，再一起干” 的本事，才是人类最厉害的地方。​

现在想想，人类那些在我们眼里 “诡异” 的行为 —— 全年都能求偶还躲起来、穿花 “外皮”、会变脸、能用飞起来的武器、光溜溜还能跑很久、靠叽叽喳喳凑在一起干活 —— 其实都是他们变强的本事。就是这些我们看不懂的 “怪癖”，把人类从以前那种容易被恐猫抓的弱小生物，变成了现在草原上谁都不敢惹的 “智慧怪物”。​

现在的人类不用再追着我们跑了，他们住在高高的房子里，手里拿的也不是长矛，而是能发光的小盒子（后来知道叫 “手机”），坐在那里就能吃东西。有的人类甚至跑几步就喘，站起来还会眼前发黑。可我每次路过人类的村庄，还是会忍不住停下来，盯着那些光溜溜的直立怪看 —— 他们现在不用展示自己的本事了，可谁知道，他们基因里还藏着多少我们没见过的厉害本事？如果有一天，人类再想起怎么像以前那样，不紧不慢地追着猎物跑，草原上的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吃草吗？你们觉得，人类最让人害怕的本事，是能扔出长矛，还是能靠说话凑在一起干活呢？​

来源：江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