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年秋,英国Channel 4即将推出的纪录片《邪恶继母》未播先火,一把又把早已熄灭的王室冤火挑得噼啪作响。这个标题,仿佛是专为卡米拉王后量身打造的羞辱词条——她,前情妇、现王后,观众心中的“卡通反派”与“权谋女巫”。
“如果一个人一直活在童话里,那他终究会被现实碾碎。”
2024年秋,英国Channel 4即将推出的纪录片《邪恶继母》未播先火,一把又把早已熄灭的王室冤火挑得噼啪作响。这个标题,仿佛是专为卡米拉王后量身打造的羞辱词条——她,前情妇、现王后,观众心中的“卡通反派”与“权谋女巫”。
而这一场舆论风暴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恰恰是她曾今最亲近——却始终不认她的——继子:哈里王子。
早在其回忆录《备胎》(Spare)中,他已毫不留情地将卡米拉描述为“危险”、“踩着别人上位的恶棍”,并坦言他和哥哥威廉曾“恳求父亲不要娶她”。
然而,哈里真的是在审判一个“继母”吗?还是,在利用这场宫廷悲剧,掩盖自己性格命运中的不可自洽?
我们习惯把政治看作一场战争,其实,它更像是一出莎士比亚式家庭悲剧。
如果说童年悲剧是悲剧的起点,那么戴安娜之死,就是哈里的一场命定性创伤。
1997年,年仅12岁的哈里王子,目睹了他的母亲——全球最风光的王妃——被“狗仔文化”活活逼至巴黎隧道的黑夜深渊。
那一天,他不仅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全世界唯一一个真心为他遮风挡雨的人。
但真正的剧变,发生在一年之后——
卡米拉登场。
查尔斯和这位昔日情人终于公开露面。媒体的闪光灯顿时从戴安娜的祭坛投向她的“死对头”,而两个少年——威廉和哈里——只能强忍愤怒地看着这个他们从未真正接纳的“新母亲”被慢慢扶上王座。
这不是一场改嫁,这是一次继位。而卡米拉,就是那个坐上母后之位的“篡位者”。
“小哈”与“老卡”的权力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对等。
据王室撰稿人汤姆·奎因透露:哈里和威廉在少年时期,给卡米拉起的绰号包括“麦克白夫人”、“库伊拉·德维尔”、“西方女巫”——这些都不是随意的童言童语,而是象征他们心理状态的迷你宣战帖。
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对“后妈”的情感抗拒,而是哈里对“控制权”彻底失落的愤怒回执。在那个家里,他没有话语权,没有母亲,没有保护,甚至连那个空出的“情感缺口”,都被一个他无法认同的女人填补。
他能做的,就是反抗。
哪怕这个反抗,要持续二十年,一本书,一场世纪对撕。
第二幕:复仇的备胎——哈里是如何变成“另一个戴安娜”的?
《备胎》大卖超过166万册,比去年同期任何非虚构类回忆录销量都高。但这本回忆录带来的,一是公众的同情,二却是王室的震怒。
最震撼的一段,是他将卡米拉形容为“与媒体一同上床的女人”,意思直白得近乎粗鄙:
“为了成为王后,她愿意用我们两个儿子的隐私,向媒体交换自身形象的粉饰。”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在书中揉杂着愤怒与无奈地说:
“我甚至希望她快乐。也许她快乐了,危险性就会小一些。”
这是复仇者哈里最典型的心理逻辑。他不是要杀人,而是要让人知道——你伤了我的母亲,现在我也可以反过来伤你。
他不是来理解世界的,而是来重演母亲的命运剧本的。
很多人注意到,自从离开王室、搬到洛杉矶后,他和妻子梅根的形象越来越像复刻版的“戴妃与多迪”。
被媒体围追堵截;与王室“划清界限”;对查尔斯、卡米拉炮轰不断;公开控诉“体制的不公与压迫”。这不是巧合。
在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故事中,马谡败的是地利,失的是自负,而哈里失的则是自我认知。他以为自己是个斗士,其实是被情绪操控的“家族幽灵”。
他一边说“继母是恶棍”,一边又在采访中说“卡米拉让爸爸快乐,这是最重要的事。”
他一边写着“王室用我们当公关交换品”,一边却在社交网络上大放内幕、用家族八卦换口碑。
矛盾中的哈里,越来越不像一个清醒的成人,倒像个始终拒绝长大的彼得·潘。
如果回看过去三十年英国王室的现实宫斗史,卡米拉绝对不是最美的,但毫无疑问,她是最坚韧的。
从查尔斯的秘密情人到第二任妻子,再到今日的王后——她经历的是一次跨越三十年的逆袭,从耻辱到登基,全靠一个字:“忍”。
忍媒体:曾被《太阳报》称作“英王室羞辱中的羞辱”忍舆论:戴妃死后,全英几乎统一对她群嘲忍家庭:哈里与威廉的敌对,从不给出反击她用的是一种“温吞却致命”的布政方式,不轻言,不冲突,不挑事,但却始终隐形插旗。
纪录片《王室仆人的秘密生活》提到,卡米拉的策略是:“让时间磨平矛盾,让行动取代反驳。”
她唯一的公开回应,是在助手私下透露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摊牌”,而是战略上的“懒理”:不理你,才是最大的驳回。
她也几乎不对哈里提出任何公开回应,这不是懦弱,而是高段位的权力智慧。
就像秦始皇面对历史上第一大反贼陈胜吴广的宣言时所说:“不予书。”
卡米拉,也在用“我就不回应你”这一招,把哈里逐渐边缘化。你再怎么告黑状,我都当你不存在。而查尔斯,也默认了这种“软性清场”方式。
在宫廷中,与其说聪明,不如说老辣。
在哈里的话语中,卡米拉是冷酷的、布局的、心思缜密的。而真实的他呢?
他曾在加入军队时使用的身份是假名“亨利·威尔士”,却被内部爆出在阿富汗战场上“泄密手机通话”;他一边控诉媒体纠缠,一边又主动联系主流电视台自曝王室内幕;他在书中控诉继母“是投机分子”,却在同一本书里承认“自己记忆不可靠,可能有虚构”。这不是勇敢,甚至不是叛逆,是一种孩子气的双标能力。
在《旧五代史》中记载:后唐庄宗李存勖宠妃郭氏扰政,用其伎艺干政,众臣不满。李存勖嘴上不问,实则偏信,最终弄得众叛亲离,兵乱而死。
而这,何尝不是今天的查尔斯。
他偏听卡米拉,不惜对两个儿子施以冷处理,尤其对哈里,几乎是“断联式忽略”。
哈里看似在控诉继母,实则是在用刺耳的方式告诉父亲: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你儿子。
只是可惜,哭喊久了,也就变成人们眼中的“小丑”。
他退出王室、移居美国、发表书籍搞专访,这些“声量”战略,短线有效。但每一次叫嚣,都会换来公众对他“有话题却无实际内容”的疲惫感。
在我看来,他的问题不在“怨气太大”,而在情绪无法退出舞台中央。
戴安娜活着时,她是舞台;戴安娜死了,他成了背景;他现在的所有努力,都是用一种失败的方式重新登台。
短期看,卡米拉赢了。
她从全英最不受待见的“狐狸精”,变成了“坚韧知性女王”;在查尔斯癌症公开后,更如中流砥柱,与凯特皇妃一同撑起了王室的官方执行层。
但是否定哈里,就真的能解决王室的问题吗?
我始终认为,哈里的激烈反应,其实反映的不是一个家族的裂痕,而是一个制度旧壳下的个性失
戴安娜死了,因为不懂得“规矩”;梅根退出,因为不被“系统”容纳;哈里的流亡,是对“人”不如“牌位”的控诉。从宫廷角度看,王室高墙深院,自然要“以局定人”,不容情绪起祸。但从现代人权眼光看,王子也是人,不是木偶。他为什么不能说实话?不能选人生?不能为母亲正言?
这既是哈里的困局,也是英国王室的两难。
就像《资治通鉴》中李密劝晋武帝纳魏亡太子曹奂之子于朝,说的是“善待败者,为后之解”。
王室如果一味打压哈里,就等于告诉世界:不听话的人,就必须被遗忘,这将是制度的灾难。
然而,悲剧的宿命在于:哈里想证明“我曾被爱”,王室却只愿承认“我在制度”;两者永远无法兼容。
哈里,不一定是不忠之子,但他永远不再是王后的继子。他成了被制度量裁弃的“边缘备胎”——不是位置上的备胎,而是情感意义上的多余者。
从情感角度看,哈里输了。他以个人记忆为盾,却无法唤回父爱;他以真诚书写历史,却难改公众风评。
从权力角度看,卡米拉赢了。但这胜利太冷——冷到连威廉都选择和弟弟保持三英里的距离。
查尔斯,依然在沉默。
此情此景,让人想起李鸿章的那句叹息:
“我一生谨小慎微,只为求全,然世人评功一字不提,论过倒句句分明。”
哈里王子,正踏上的是一条连家族都不愿承认的“现代性道路”。
但我相信,时间终会溶解误解。
只是,这溶解也许不会发生在父亲查尔斯任上,而会交给下一个世代——也许是他自己的孩子,也许是那个从未见过戴安娜的王室新生代。
在未来王室的家谱中,也许他的名字会略去。但他的反抗,注定成为王室无法忽视的部分。
哈里王子,不是反叛者,而是“死人面前的活人”——他替戴安娜说了些活人不敢说的话。
而卡米拉,无论是否“邪恶继母”,都终将成为一个时代审视女性权谋的一面镜子。
这场“继母vs王子”的宫廷斗争,没有赢家,只有吞噬一切温情的制度冷漠。
参考资料:
1. 网易新闻:《哈里|安德鲁|戴安娜王妃|查尔斯|王子|邪恶继母》 https://www.163.com/dy/article/JDC2C1960517F212.html
2. 头条新闻:《邪恶继母?英媒曝光威廉和哈里在戴安娜去世后,给卡米拉起过绰号》 https://www.toutiao.com/group/7553564921296847401
3. The Guardian: Prince Harry’s Memoir ‘Spare’ Shocks UK with Family Revelations (2023)
来源:快乐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