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把周冉霸占了好久的年级第一抢了过来，谁想到第二天，她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找我表白了。

我把周冉霸占了好久的年级第一抢了过来，谁想到第二天，她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找我表白了。

那男生长得是真招人心动，一张俊脸看得人挪不开眼，他盯着我问：“愿意进我的圈子，跟我一起当个学渣吗？”

我当然愿意啊。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趁机亲到了我惦记了好久的嘴唇。

从那之后，我的成绩一路往下掉，最后落到了全班倒数第一，而陆翊宁呢，早就被我从头到脚彻底拿捏住了。

一直等到高考结束那天，他才第一次主动亲我，还提议说要跟我一起去读大专。

我心里门儿清，这才是他当初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但这次我没顺着他的话来，只是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这一年跟你玩得挺开心的。”

“不过未来太重要了，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那天我正估算着自己的高考分数，没成想陆翊宁和周冉的对话刚好飘进了我耳朵里。

分数算出来是720，跟去年省状元的裸分一模一样。

我刚松了口气，门后就传来周冉那熟悉的声音：“陆翊宁，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还没兑现呢。”

“得让乔雨跟你一起去读大专，你才算真的赢了。”

陆翊宁听了这话，语气里满是不在意：“你看她现在那成绩，才400多分，能考上什么好大学？”

周冉还在辩解：“她基础本来就好，万一……”

“就算她超常发挥，她最后能去哪个学校，还不是我说了算？”

这话一出口，原本安安静静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跟着哄笑起来。

那些平时一口一个“嫂子”叫得特别亲热的人，现在却用最难听的话嘲笑我：“乔雨对宁哥那痴迷劲儿，别说一起上大专了，就算一起去捡垃圾她估计都愿意！”

“就是就是，咱们一中谁不知道啊，她为了跟宁哥在一起，从年级第一掉到倒数第一！这种恋爱脑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接着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这些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但压根没往心里去。

像陆翊宁这样的美人，我陪他演演戏，考几次倒数第一让他开心开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陆翊宁早就用行动回报我了。

一想到陆翊宁在床上那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迷人样子，还有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水润的红唇……

我正走神呢，又被下一个人的玩笑打断了。

那人朝着周冉挤眉弄眼地说：“冉姐，乔雨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报复，估计得恨死你吧！”

周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傻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还用得着问？”

但这次他们还真说错了。

我一点都不恨周冉，反而特别感激她。

毕竟，像我这样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能有机会得到陆翊宁这样的美人，全都是周冉——亲手给我的机会。

打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天赋全在学习上了。

别人要反复背好几遍的课文，我读一遍就能记得滚瓜烂熟。

碰到知识点，我一点就透，那些别人觉得难的题目，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但我也清楚，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太出众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尽管每年的奖学金肯定是我的，但我的成绩总是只比排第二的周冉高五分以内。

只有一次例外。

那是在月考的前一天，我撞见陆翊宁和周冉在考场外面特别亲密的样子。

那俩人俊男靓女，本该是一幅特别养眼的画面，可我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嫉妒。

数学考试的时候，我没忍住多答了一道题。

考物理的时候，我又像是跟谁赌气似的，把所有选择题都做对了。

就这么一次月考，我居然比周冉高了35分。

后来我还为自己这一时冲动懊恼了好一阵子。

直到第三天，陆翊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穿着那件亮黄色的23号球衣，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歉意说：“同学，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打球没注意，球飞过来撞到你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颗直冲我飞过来的篮球，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我也很清楚，陆翊宁故意来接近我，肯定是因为周冉。

说不定是为了给周冉出气，也可能是跟周冉打了个赌。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

这都是我唯一能接近陆翊宁的机会。

说真的。

我打心底里想得到陆翊宁。

从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想了。

陆翊宁的出现，来得太是时候了。

在他出现之前，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每次我爸喝得酩酊大醉，对我又打又骂的时候。

每次我妈为了我弟的未来，打算把才13岁的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光棍的时候。

“考上顶尖的大学，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念头，我一刻都没敢忘，也没敢有半点松懈。

就算是面对22年新高考那套特别难的数学卷，我也能轻松拿满分。

我知道，国内最顶尖的大学已经离我不远了。

我只需要再等等，等明年高考，一次性考上去就行。

回头想想我这十七年的日子，全是压抑的童年和埋头苦读的枯燥。

有一天，山东卫视在重播黎明演的《今生无悔》，我盯着屏幕里那张又英俊又带点放荡的脸，想了好久：“要是能在十七岁的时候，跟这么英俊的少年谈一场恋爱，该多好啊。”

然后，陆翊宁就出现了。

他比《今生无悔》里的黎明更年轻，也更帅气。

他动起来的时候，球衣会若有若无地勾勒出他身上薄薄的肌肉线条，也一下子触动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我特别想得到他，但我也知道，我根本没机会。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所有的本事都集中在学习上。

除了学习，我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特别平凡。

我这种人，永远都不会引起陆翊宁的注意。

可现在，他被周冉亲手送到了我面前。

我装作没察觉，乐呵呵地接受了陆翊宁后来每次故意的靠近。

在吵吵闹闹的食堂里，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陆翊宁总能跟我来一场意外的“偶遇”。

他每次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热烈，直到有一天，他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

“乔雨，我喜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扑进他怀里，装作没看见他用长睫毛掩饰的那点轻蔑。

只是闭上眼睛，深深吸着他身上那股甘草混着洗衣液的香味。

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话还真没骗我。

但我也清楚，这个“颜如玉”只是暂时属于我。

说不定他很快就会结束这场报复的游戏，当众跟我分手，替他的小青梅出气。

也有可能，他想玩得久一点，让我陷得更深，然后再突然喊停。

可我没料到，这位陆翊宁来到我身边，是为了毁掉我的“黄金屋”。

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网吧里。

我坐在陆翊宁的电脑旁边，安安静静地做着“五三”，原本专心打游戏的他，突然烦躁地摘下了耳机。

我听到动静抬头问他怎么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突然沉下脸说：“我不喜欢你在旁边做试卷。”

我本来就乐意迁就美人，赶紧把试卷收起来扔到一边：“那我就不做了。”

他还是盯着我，脸色越来越冷：“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我不喜欢这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心跳都加快了。

“那你觉得……怎么做才好？”

他突然凑了过来，近得额头都快贴到我的额头，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就不能跟我一样，当个学渣吗？”

电脑屏幕的蓝光悄悄映在他那双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他就像引诱猎物的海妖，对我发出邀请：“乔雨，来我的世界，跟我永远在一起。”

那一刻，我几乎欣喜若狂。

原来，他想要的是这个。

原来，周冉想要的是这个。

我轻轻搭上他的脖颈，轻抚着那片我渴望已久的红唇：

“吻我吧。”

我明白陆翊宁对我并不感冒，也不喜欢被我触碰。

以前我总是不敢越界，担心陆翊宁会反感，随时可能终止这场游戏。

但如今，他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进行某种交易，这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当那双柔软而微凉的红唇终于犹豫着触碰到我时，我内心再次深深感激，感激过去十二年埋头苦干的自己。

乔雨，看来老天爷真的没有亏待你。

我开始放下书本，不再学习，毫无顾忌地和陆翊宁一起放纵沉沦。

随之而来的，是我的成绩开始一次次下滑。

第一次，当然是把第一名让给了周冉。

当老师在“年级第一”四个字后面第一次念出我的名字时，周冉兴奋得几乎疯了。

她接过成绩单，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把头埋进臂弯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当然注意到了她看似不经意地瞥向我成绩单的得意眼神，但我装作没看见。

我只是默默地想着，是时候去领取我的奖赏了。

果不其然，那天陆翊宁也很高兴。

他远远地朝我跑来，校服衣角随风飘扬，充满了微风和阳光。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当他把我拥入怀中时，我依然能感受到温暖。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笑着说，今天赢得了一场精彩的球赛。

我也笑了。

假装不知道那场“精彩的球赛”根本是虚构的，笑着在他掌心放了一张房卡。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为我庆祝，好吗？”

我原以为那夜我会沦为人生较量中的弱者。

没想到，风度翩翩的陆翊宁，竟然也是新手一枚。

他从樱花国教师的视频里学来的那点皮毛，怎能与我深入研读教材后的融会贯通和卓越的空间构想能力相提并论。

瞧他躺在我身下，眼角泛红，却硬是强忍着不发出哀鸣的顽强姿态，我才深刻体会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真义。

只是，我操作的尺度没掌握好，导致第二天的篮球赛中，“扣篮王”陆翊宁首次在跳跃时失去了力量。

男性总爱幻想女性对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性念念不忘。

我却深刻体会到，男性的性与爱是不可分割的。

他正值青春热血，在床上尝到了甜头。

而在床下，陆翊宁对我，也逐渐产生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亲近感。

周冉立马感觉到了我和陆翊宁之间那点微妙的波动。

她心中开始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在又一次和陆翊宁通宵达旦之后，周冉怒气冲冲地把我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衣领下隐约可见的吻痕上，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尽管如此，她还是勉强挤出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你们俩真是精力旺盛，一件事翻来覆去地做，难道不觉得厌烦吗？」

我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用衣领遮住了吻痕，然后带着微笑转向她：

「那我要是不把精力放在我男朋友身上，那应该放在哪儿呢？」

「放在——」

我故意拉长了语调：

「学业上？」

那天，周冉败兴而归。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她那时脸上的表情。

除了满腔的怒火，还有在怒火之下隐藏的「你给我等着」的威胁。

而今天，看来就是她要让我难堪的时候了。

人群很快就知趣地散开了，给两位主角腾出了地方。

透过门缝，我瞧见周冉坐进了陆翊宁的怀抱，迫不及待地搂住他的脖子：

「翊宁，咱们有多久没亲热了……等她填完志愿，你得快点甩了她，回到我这儿。」

「我向你保证过……」

「只要你帮我除掉那个讨厌鬼，我就把自己交给你……」

话音刚落，她便仰头想要吻陆翊宁，他却侧过脸躲开了。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这么做。

躲闪之后，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我倚在墙上，忍不住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

陆翊宁生来就爱玩，哪怕他和周冉好上了，他还是四处拈花惹草，一点界限都没有。

然而，他向我表白的那天。

我告诉他：

「我同意成为你的女友。」

「但是，你的世界只能有我。」

陆翊宁自然是满口应承。

但他仍旧和那些美丽的女同学在操场上亲昵，他的摩托车后座上还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火辣女孩。

我默默地把说过的话当作耳边风，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

因为我手上没有底牌。

直到在网吧的那一天，我找到了我的底牌。

我再也没提过他不能有其他女孩的事，但他一旦和其他女生亲昵，我便一言不发，拿起书包转身就走去图书馆。

然后，在下一次的考试排名中，我的名字悄无声息地上升了一位。

于是陆翊宁让步了。

他开始主动避开周围的每一个异性，包括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周冉。

而我则是以礼相待，稳稳地坐在了成绩单的末尾。

陆翊宁最灿烂的时光，终于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周冉终于按捺不住，情绪爆发了：

“乔雨面前你避着我也就算了，现在她不在，你还装出一副为她守身的样儿！”

“陆翊宁，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书虫动心了吧！”

陆翊宁的脸色一沉，不悦地推开她：

“不是你要赌一把？”

“若非我为她保持清白，你的那些头名是怎么来的？”

“现在你得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也没让你做得这么过分！”

周冉激动地抓住他的衣领：

“高考后这半个月你们去哪儿了？你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告诉我！”

做了什么？

当然是成年人该干的事。

日落时分开始，直到日出。

我明白陆翊宁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黏人，也愿意与他共谱一曲完美的终章。

但我实在低估了他的体力，几次要求停止都没用，我只能趁他洗澡的时候才有机会逃走。

否则高考结束后半个月，我也不会急匆匆地抽空估分。

这些话陆翊宁自然说不出口，他沉默着侧过头，手指无意识地搓着烟蒂。

周冉气得直跺脚，举起手似乎要给他一巴掌，最后却只是愤怒地搂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陆翊宁没有躲避。

我轻轻扣着窗台，在心里默默倒数。

陆翊宁喜欢深吻。

他接吻时总爱先轻咬对方的嘴角，像啮齿类动物一样一点一点地啃咬，直到你心痒难耐时才突然打开你的牙关，攻城略地，直到耗尽彼此最后一丝气息。

这需要整整两分钟。

手指不紧不慢地点着。

直到两人的嘴角银丝从交织的唇齿间溢出时，我伸手推开了门。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本打算上演一出现场捉奸的戏码。

然而，门一开，我突然意识到——

那些小打小闹的把戏有啥意思。

不如……直接来点重磅的。

我迅速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盯着眼前那两个慌张的人：

“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都去哪儿了？不是说要一起查成绩吗？”

是的。

今天是高考成绩公布的大日子。

以往大家都是在家查成绩，然后统一截图发给学校。

但今年，校长突然要求所有考生到学校来查成绩。

我知道，这是他宝贝女儿周冉的主意。

一方面，周冉预估自己考了656分，这可是这所资源匮乏的县级中学历史上的最高分。

她当然需要我们这些配角来见证她人生的辉煌时刻。

另一方面……

她急不可耐地，想要亲眼看到我这个曾经一直压她一头的对手，如今如何被她亲手拖入泥潭，彻底踩在脚下。

陆翊宁脸上的慌张还没来得及褪去，听到我只关心这个，眉头渐渐放松。

正要开口，我话锋一转：

“不过，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嗯...

就算不上演那出戏，给出轨的渣男添点堵…也是可以的吧？

陆翊宁的身体突然僵硬。

就在他支支吾吾还没编出个理由之前，门口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不久，校长带着一大群人走进了教室。

“快点，把摄像头放这儿。”

“直播的信号调好了吗？”

“还有那个收音……赶紧检查一下设备！”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慢慢露出了微笑。

看来校长是想记录下他女儿的“荣耀时刻”，直播给所有人看。

既然校长这么用心，那我就借他的平台，演完这场精彩的大戏吧。

校长的突然到来，打断了我和陆翊宁之间那微妙的对话。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急忙拉着我走向电脑：

“快到九点了，我们得赶紧找个位置。”

我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好的。”

随着九点的临近，考生们迅速进入考场，那些抢先占据电脑位置的人紧张地盯着成绩查询按钮，汗水直流，而后面排队的人则急不可耐，恨不得亲自上手帮忙。

很快，电脑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超过600分了？！天哪，妈妈，你儿子有出息了！我能上211大学了！”

“天啊！是不是弄错了？我的物理怎么可能只有68分？！”

…

“真是见鬼——”

看着其他人的分数陆续揭晓，周冉的页面却始终无法加载，她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但当她张口看到镜头齐刷刷对准自己时，她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终于，在又一次刷新后，她的成绩单弹了出来。

周冉的眼睛随着成绩单一行行地瞪得越来越大：

“660分！比我预计的还多了4分！”

“爸爸！我能上复旦大学了！”

她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和同样满脸兴奋的校长紧紧拥抱。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似乎都能感同身受这一刻，纷纷在屏幕上留言祝贺：

“恭喜这位姑娘金榜题名，即将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在这样的小地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真的很不容易，姑娘值得骄傲！（竖起大拇指）”

周冉早已喜极而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感谢着弹幕，再次鞠躬“谢谢大家”后，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身上。

我们目光相遇的那一刻，她的嘴角立刻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急切地指着我向弹幕介绍：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以前并不是我。”

“是这位乔雨同学。”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她——以前可是连续一年都是年级第一呢。”

弹幕上立刻有人催促：

“那快让她查分啊，看看年级第一的水平如何！”

周冉看到这条弹幕，心里几乎要得意忘形，但脸上却故意露出遗憾的表情：

“只是后来……我们这位同学沉迷于恋爱，成绩一落千丈，现在连400分都考不到了！”

弹幕此时刷新得前所未有的快，但并不是嘲讽，而是无数人的痛心疾首：

“孩子，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为了虚无的爱情影响学业是多么幼稚的事情。曾经的年级第一啊，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我不知道有多后悔高中没有好好读书，以前的朋友都考上了好学校，有了好工作，只有自己……哎，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哎，但这些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小姑娘别难过，人生什么时候努力都不算晚，何况你才18岁，等过了这个坎，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些话显然不是周冉想听到的，她的脸色沉了下来，然后又勉强挤出笑容，开始催促我：

“是啊。什么时候都不晚。”

“那乔雨你快查分吧，让我们看看，高考后你会从什么起点——开始努力呢？”

旁边的陆翊宁已经查完分了。

精确到个位数的400分。

他看着我迟迟没有动作的手，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安慰我：

“乔雨，别担心。”

“你的成绩一向比我高几分，我都考了400分，你肯定超过400分，我们一起报上海的大专没问题的！到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哦。

连大专都要我跟着去上海，这是要我大学四年都摆脱不了他的羞辱啊。

真够狠的。

在周冉的眼神示意下，所有的摄像机都对准了我。

所有人，包括直播间里的5万多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查分页面上。

“乔雨你快点啊，大家都在等呢！”

周冉再次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笑了：

“好的。”

然后伸手去点击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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