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去堂姐家做客,她让我坐正席,老公朝我使眼色,全家都愣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3 22:04 1

摘要:堂姐林晓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笑得满脸热络,声音也比往常高了八度,“晓静,来,坐这儿,今天你可是贵客,必须坐正席。”

引子

堂姐林晓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笑得满脸热络,声音也比往常高了八度,“晓静,来,坐这儿,今天你可是贵客,必须坐正席。”

她指着那张红木圆桌最里面的主位,椅子上还铺着一块崭新的大红色坐垫。

我愣住了。

那位置,向来是姑父的,姑父不在了,也该是姐夫高建军的。我一个出嫁的堂妹,算哪门子的贵客?

几乎是同时,我感到桌子底下,老公周明凯的皮鞋尖轻轻碰了我的脚踝一下。我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又在朝我使眼色了,那眼神里八成是警告,剩下两成是央求。

我心里叹了口气,假装没感觉到脚上的触碰,也没去看他。我顺着堂姐的力道,在那张扎眼的红椅子上,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哎,这就对了嘛。”堂姐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去厨房张罗。

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明晃晃地照下来,照得桌上每一盘菜都油光发亮。红烧蹄髈酱色浓郁,清蒸鲈鱼上铺着细细的姜丝,中间一锅全家福更是热气腾腾。这阵仗,比过年还隆重。

可我坐在主位上,却如坐针毡。

对面,姐夫高建军朝我举了举茶杯,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嘴角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旁边的周明凯,眉头拧成个川字,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敲着碗沿,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的心,也跟着这声音,一下一下地悬了起来。

这顿元旦家宴,从我坐下的那一刻起,味道就变了。堂姐一家如此反常的热情,像一锅温水,而我就是那只被放进去的青蛙。我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那张正席的椅子,烫屁股。

我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来之前,明凯就嘱咐我,少说话,多吃饭,别揽事。可现在看来,这事,是躲不掉了。

周明凯又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力道重了些。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水,茶水的苦涩顺着喉咙一直滑到胃里。

我心里明镜似的,今天这座位,坐下了,就得付出点什么。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堂姐终于开口了。她给我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叹了口气说:“晓静啊,你现在是重点小学的骨干教师,桃李满天下,真给咱们老林家争光。不像我们家乐乐,学习不上心,明年就要小升初了,我和你姐夫愁得头发都白了。”

来了,正题终于来了。

我捏着筷子,心里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我看着堂姐那张写满“期盼”的脸,又瞟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丈夫,忽然明白了这张“正席”的真正含义。

它不是尊重,是绑架。

我心想,这恐怕不是一顿饭那么简单,这是一场鸿门宴。他们费尽心机把我捧到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话,让我无法拒绝。可我偏偏是个教书的,最讲究的就是规矩和原则。

周明凯在桌子底下,第三次踢了我的脚。这一次,我把脚往里缩了缩,让他踢了个空。

我抬起头,迎上堂姐的目光,微微一笑,说:“姐,孩子学习的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我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却很坚定。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显得格外清晰。

第一章 饭局上的暗流

堂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她拿起公筷,又往我碗里添了一筷子青菜,“是啊,急不得,所以才要早做打算嘛。晓静,你是专业的,看问题比我们透彻。”

姐夫高建军适时地接过了话头,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我说:“晓静,我们也不是想走什么歪门邪道。就是听说,你们学校每年都有几个‘优才计划’的名额,可以进最好的那个实验班。我们家乐乐,成绩中等偏上,就是有点偏科,要是能进那个班,有你这样的好老师带着,肯定能提上来。”

他的话听着客气,可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实验班的名额,都是市里统一划线,再根据学校组织的综合素质测评来定的,我一个普通老师,哪有这个本事决定谁能进啊。”我实话实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周明凯在旁边干咳了两声,给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我说话委婉点。

我心里一阵烦躁。他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生怕得罪人。可有些事,不是含糊两句就能过去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堂姐立刻反驳道,“谁不知道你是张校长的得意门生?你带的班,年年都是优秀班集体。你在学校说句话,比我们这些当家长的跑断腿都管用。”

这话,捧得太高了。高得像把我架在火上烤。

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悲哀。我和堂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算差。可自从她嫁给开公司的高建军,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她住着大平层,开着好车,而我和周明凯,还在为每个月的房贷和孩子的奶粉钱精打细算。我们之间的来往,也渐渐变成了她居高临下的“帮衬”和我们小心翼翼的“领情”。

今天这顿饭,更是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了。原来在她眼里,我这个当老师的堂妹,最大的价值,就是能在她儿子上学这件事上,提供一些“便利”。

内心独白一:我看着眼前这一桌丰盛的菜肴,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原来亲情在现实利益面前,也会被明码标价。我这个“正席”,坐的不是尊重,而是他们预设好的一个角色,一个能帮他们解决问题的“工具人”。周明凯的不安,堂姐的热情,姐夫的精明,都像一张无形的网,要把我牢牢罩住。我感到一阵窒息。

“姐,学校有学校的规定,我真的……”我试图再次解释。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高建军打断了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不动声色地推到我手边,“晓静,这事要是办成了,我们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这里面是给乐乐的补课费,你先拿着。”

红色的信封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周明凯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连忙伸手去推那个红包,“姐夫,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提钱就外道了。”

他的手在发抖。

我看着那个红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了上来。他们不仅想让我违背原则,还想用钱来收买我。这是对我职业的侮辱。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个红包推了回去,力道不大,但很坚决。

“姐夫,这钱我不能收。乐乐是我外甥,功课上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我一定尽力。但进实验班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里,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高建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收回红包,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堂姐的表情也冷淡了不少,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周明凯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他不停地给我夹菜,嘴里打着圆场:“晓静她就是这个脾气,一根筋,姐,姐夫,你们别往心里去。来来来,我们喝酒,喝酒。”

我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坐着。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场尴尬的饭局倒计时。

内心独白二:我看着周明凯那副讨好又紧张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怜。他是个好人,却太软弱。他总想着两边都不得罪,结果往往是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他希望我能“懂事”一点,帮亲戚一个忙,或许还能为他自己的工作换来一些便利。可他不懂,有些底线,一旦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尊严,不在于坐在什么位置,而在于我能不能守住作为一名教师的良心。

饭局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草草结束。

临走时,堂姐送到门口,脸上的热情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客套的疏离。“路上慢点。”她说。

我和周明凯默默地换鞋,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周明凯才终于爆发了。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林晓静,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把事情搞砸了,你心里就痛快了?”他扭过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

我知道,一场争吵,在所难免。

第二章 回家路上的争吵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飞速倒退,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车内,气氛却像凝固的冰。

“我搞砸了什么?”我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拒绝了一件我办不到,也不应该办的事情。”

“办不到?”周明凯冷笑一声,发动了汽车,“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人情有多重要吗?堂姐夫是干什么的?他手底下多少项目,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我奋斗好几年的!你今天驳了他的面子,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亲戚圈里立足?”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所以,为了你所谓的人情和项目,我就应该去违背原则,去托关系,走后门?”我提高了音量,“周明凯,在你眼里,我的工作,我的原则,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觉得,事情可以有更圆滑的处理方式。你不用一口回绝啊,你可以先答应下来,说帮着问问,事情办不成,他们也念你一份情。你这样当面把红包推回去,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那叫虚伪,叫欺骗!”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做不到!”

内心独白一:我看着窗外掠过的万家灯火,心里一阵冰凉。原来我和他之间的分歧,已经这么大了。他考虑的是人情世故,是利益得失,而我坚守的是非对错,是职业操守。我们就像站在一个分岔路口,他想往右走那条看似平坦的捷径,而我只想沿着左边这条崎岖但踏实的小路一直走下去。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红灯亮起。周明凯猛地踩下刹车,我们的身体都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了许多:“晓静,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项目,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堂姐夫一个远房亲戚的公司。我这个部门经理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就看这个项目了。我今天为什么一直给你使眼色?我是不想把关系弄僵啊!”

我愣住了。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所以,你希望我拿我的原则,去换你的前途?”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躲开了我的目光,盯着前方的红灯,喃喃地说:“我没那么想……我只是……唉,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惨然一笑,“我不懂为什么帮人办事要送那么厚的红包,我不懂为什么亲戚之间要这样算计,我更不懂,为什么我的丈夫,会希望我变成一个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绿灯亮了,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晓静,我们只是普通人,有时候,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低头?可以。但不能把腰弯断了,把脊梁骨也弄没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决绝。

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着车。一路无言,车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快到小区门口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我按下免提,婆婆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明凯,晓静,你们到哪儿了?我炖了汤,在你们家等着呢。”

我和周明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一丝不祥的预感。婆婆很少这么晚过来,而且从不提前打招呼。

“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周明凯问。

“我怎么过来了?我再不过来,你们这个家都要被你媳妇给拆了!”婆婆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看来,堂姐的电话,比我们的车,到得更快。

挂了电话,周明-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把车停进车位,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

“晓静,”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待会儿妈说话可能不好听,你……你多担待点。”

我没有回答,只是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冬夜的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我知道,今晚,家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内心独白二:婆婆的电话像一盆冷水,把我心里残存的一点温情也浇灭了。我突然觉得很可笑,这还是我经营了快十年的家吗?丈夫不理解,亲戚在算计,现在连婆婆也要来兴师问罪。我就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士兵,四面楚歌。他们都觉得我错了,错在太较真,太不通人情。可如果坚持对的事情也是一种错,那这个世界,该有多荒唐。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电梯里的镜子,映出我们两张同样疲惫而沉默的脸。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曾经以为婚姻就是两个人同心协力,把日子过好的女人,此刻眼神里只剩下倔强和失望。

第三章 婆婆的“苦心”

一打开家门,一股浓郁的鸡汤味就扑面而来。婆婆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桶,旁边是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妈。”周明凯换了鞋,快步走过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我跟在后面,默默地喊了一声“妈”。

婆婆抬起眼皮,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没应声。她对周明凯说:“坐下,我有话问你们。”

客厅的灯光很亮,却驱不散这屋子里的寒意。我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能感觉到婆婆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你堂姐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婆婆开门见山,声音里满是责备,“她说你们两口子去她家吃饭,晓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老公难堪,红包也扔回去了,话也说得难听。有没有这回事?”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明凯试图解释,“晓静她……”

“你给我闭嘴!”婆婆打断他,手指着我,“我问的是她!林晓静,我问你,你堂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走到沙发旁,没有坐下,只是站着,平静地回答:“姐夫确实拿了钱,我也确实没收。因为他托我办的事,违背学校的规定,我办不了。”

“办不了?”婆婆的调门一下子高了起来,“什么事是规定?亲戚之间互相帮衬,不也是人之常情吗?你堂姐一家对我们家怎么样?你忘了明凯刚上班那会儿,是谁帮你找的房子?你忘了你坐月子,她给你送了多少东西?现在人家有事求到你头上了,你就拿规定当挡箭牌?你这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句句戳心。

周明凯急了,“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晓静!她也是有苦衷的!”

“她有什么苦衷?她的苦衷就是死脑筋,一根筋!”婆婆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林晓静,我告诉你,人家看得起你,才求你办事。你倒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知不知道,你姐夫一句话,就能决定明凯在公司的位置?你今天得罪了他,就是断了明凯的前途!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我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婆婆,心里一片荒芜。在她眼里,对错不重要,原则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和人情。为了儿子的前途,儿媳妇的职业操守可以被随意牺牲。

内心独白一: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围攻的犯人,而审判我的,是我最亲的家人。他们用“亲情”“前途”这些大帽子压下来,让我喘不过气。我突然明白,这场家庭战争,我从一开始就输了。因为在他们的价值观里,我所珍视的一切,都轻如鸿毛。我坚持的,在他们看来,是可笑的固执。

“妈,这不是懂事不懂事的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这是我的工作,我的底线。如果我今天为了亲戚,破了例,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亲戚来找我。学校的规矩就成了摆设,我对我的学生,也没法交代。”

“学生?学生能给你饭吃,还是能给你儿子升职?”婆婆嗤之以鼻,“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为了你的那些学生,连自己老公都不管了?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儿媳妇!”

她说着,开始抹眼泪,一边哭一边数落:“我真是命苦啊,养个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现在连亲戚都得罪光了。以后我们周家,还怎么在外面做人啊……”

周明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一会儿劝他妈,“妈,您别哭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一会儿又拉我的胳膊,“晓静,你快给妈道个歉,就说你说话太直了,没那个意思。”

道歉?我错在哪儿了?

我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他不是不明白我的处境,他只是更害怕他母亲的眼泪和亲戚的压力。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走进书房,“我累了,想自己待一会儿。”

“砰”的一声,我关上了书房的门,把客厅里婆婆的哭诉和丈夫的劝解都隔绝在外。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慢慢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个家,已经变成了一个讲不清道理的地方。

外面,婆婆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和周明凯低声的交谈。我隐约听到“建军”“项目”“不能得罪”这些词。

过了很久,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晓静,开门。”是周明凯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他又敲了敲,“妈已经回去了。我们……谈谈吧。”

我擦干眼泪,站起来,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他叹了口气,说:“明天,堂姐夫会去你们学校找你。你……态度好一点。”

我的心,彻底凉了。

第四章 来自学校的压力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一整晚都没睡好,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婆婆的指责和周明凯最后那句无奈的嘱咐。我不知道他说的“态度好一点”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虚与委蛇,还是让我缴械投降?

我强打起精神,备课,上课,批改作业,试图用工作的忙碌来麻痹自己。讲台上,看着孩子们一双双清澈求知的眼睛,我心里才稍微有了一丝慰藉。这里,才是我感到有价值,有尊严的地方。

上午第二节课后,是课间操时间。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教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门推开,走进来的人,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姐夫高建军。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和昨天饭局上一样精明而客套的笑容。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重的礼品盒。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几位老师,看到有家长进来,都好奇地抬起了头。

“林老师,忙着呢?”高建军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把礼品盒放在桌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昨天家里人多,没好意思多说。这是我特地从国外给您带的一点护肤品,您平时工作辛苦,要注意保养。”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这是干什么?把战场从家里搬到了我的单位?这是在逼我,也是在毁我。

我能感觉到,同事们探究的目光已经聚焦在我身上。

“高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紧,“我说过了,乐乐的学习问题,我很乐意帮忙。但其他的事情,请您不要再提了。这个礼物,我不能收,请您拿回去。”

我的拒绝,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不仅没有收回礼物,反而笑着说:“林老师,你太客气了。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点心意。再说了,我们家乐乐以后还要在您手底下学习,我们做家长的,提前感谢一下老师,也是应该的嘛。”

他故意把“提前感谢”四个字说得很重,话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周围已经有同事开始窃窃私语。

我气得手脚冰凉。我最珍视的,就是作为一名教师的清誉。他现在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上演这么一出“送礼”的戏码,不管我收不收,流言蜚语都不可避免。

内心独白一:高建军的这一招,比婆婆的哭闹更狠毒。他这是要从根子上毁掉我的骄傲。他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就偏要来践踏什么。他是在告诉我,在这个社会,没有钱和权办不到的事。如果我不肯就范,他有的是办法让我身败名裂。我看着他那张笑里藏刀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恐惧。

“高先生!”我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咬着牙说,“请你立刻把东西拿走!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别啊,林老师。”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些,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大家都是体面人,何必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呢?我今天来,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只要点个头,明凯在公司的项目,我保证能让他顺顺利利拿下来。大家双赢,多好。”

他竟然把周明凯的工作也搬了出来,当众威胁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说:“请你,出去!”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办公室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这里是学校,办公区域,请问这位家长有什么事吗?”

是张校长。

张校长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怒自威。他看了一眼我桌上的礼品盒,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高建军,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高建军显然也认识张校长,他脸上的嚣张气焰收敛了不少,连忙解释道:“张校长,您好您好。我是林老师的亲戚,过来看看她,顺便带点土特产。”

“亲戚?”张校长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深吸一口气,说:“校长,我不认识他。”

我的话一出口,高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张校长何等精明,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他指了指门口,对高建军说:“这位先生,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你离开,不要影响老师们正常工作。”

高建军在众目睽睽之下,碰了一鼻子灰。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他拿起那个礼品盒,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一走,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瘫坐在椅子上。

“林老师,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张校长丢下这句话,也转身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

内心独白二:我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我赢了这一回合吗?不,我输得一败涂地。我虽然赶走了高建军,却在全校领导和同事面前,上演了一场难堪的闹剧。流言会像野草一样疯长,我的清白,在别人眼里,或许已经成了一个笑话。我为了守护我的职业尊严,却可能因此失去它。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身,走向校长办公室。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第五章 信任的裂痕

校长办公室里,张校长正站在窗前,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操场。

“校长。”我低声叫了一句。

他转过身,示意我坐下。他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了平时的温和。

“小林啊,”他开口了,声音很沉,“今天这事,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家长,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哪个公司的老总。他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堂姐家的饭局,他们的请托,以及和家里的争执。我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在张校长面前,我相信诚实是最好的选择。

听完我的叙述,张校长沉默了很久。他摘下眼镜,用绒布慢慢地擦拭着。

“我当了三十年老师,二十年校长,这种事,见得多了。”他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我,“你能坚持原则,拒绝他们,这很好。说明我没有看错你。”

我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这是今天,我听到的第一句肯定的话。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件事,处理得太冲动了。你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跟他起了冲突,现在学校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传闻。这对你,对学校的声誉,都有影响。”

我低下头,无话可说。

“你是个好老师,业务能力强,学生也喜欢你。我一直很看好你,把你当成未来的教学骨干来培养。”张校长叹了口气,“可作为一名老师,光有业务能力是不够的,还要有处理复杂问题的智慧。这件事,你本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他的话,和周明凯说的“圆滑”,何其相似。难道,真是我错了吗?

“回去好好工作吧。”张校长最后说,“学校这边,我会处理。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家里的事,尽量在家里解决,不要带到学校来。”

我走出校长办公室,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晚上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周明凯还没有回来。

我没有开灯,就那么在黑暗中坐着。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高建军的威胁,同事们的议论,张校长的批评……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割来割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响了。周明凯回来了。

他打开灯,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他身上带着一股酒气,领带歪着,脸上满是疲惫和颓丧。

“你喝酒了?”我问。

“嗯,陪客户。”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今天高建军去你们学校了?”

“你都知道了?”我抬起头,看着他。

“何止是知道!”他突然爆发了,声音嘶哑地吼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说我周明凯的老婆,为了点蝇头小利,在学校跟家长拉拉扯扯,闹得校长都出面了!林晓静,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才甘心?”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为了蝇头小利?周明凯,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威胁我的?他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

“我知道!”他打断我,“我知道他还拿我的项目威胁你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把他赶走了,你在校长面前装清高了,你倒是痛快了!可我呢?你想过我没有?”

他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失望。

“今天下午,公司开会,那个项目,直接就给了竞争对手。你知道是谁去跟老板打的招呼吗?是高建军!他一个电话,就让我几个月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林晓静,现在你满意了?”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后果会来得这么快,这么严重。

内心独白一:原来,这就是他今晚喝醉的原因。他失去了项目,他觉得是我造成的。在他眼里,我不是一个受害者,而是一个惹是生非的罪魁祸首。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信任,理解,支持……这些婚姻中最基本的东西,好像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指责和埋怨。

“所以,你是在怪我?”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怪我没有答应他的无理要求?怪我没有为了你的项目,出卖我自己的原则?”

“我不是怪你!”他痛苦地抓着头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就这一次!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可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意义完全不一样啊!”

“意义不一样?”我惨笑起来,“对,意义是不一样。在你看来,是升职加薪。在我看来,是人格的污点,是一辈子的良心不安!周明凯,我们的价值观,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这场争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激烈,更伤人。我们把最恶毒的话,都扔向了对方。

最后,我说:“周明凯,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也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神里,有震惊,有伤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行李箱,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

内心独白二:当我说出“分开”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我爱他,也爱这个家。可现在,这个家让我感到窒息。我们就像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刺猬,每一次靠近,都只会给对方带来更深的伤害。或许,暂时的离开,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现在,我需要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

他没有阻止我。

他就那么站在客厅里,像一尊雕像,看着我把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看着我拉上拉链,看着我拖着箱子,从他身边走过,打开门,然后离开。

门在我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压抑的,像是野兽受伤般的嘶吼。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第六章 讲台上的答案

我拖着行李箱,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我在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周明凯谁也没有联系谁。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还在,一些同事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但我顾不上了。

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上好我的课,对得起我的学生,对得起“老师”这个称呼。

一周后,是我早就报名的区级公开课。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机会。如果上得好,不仅能洗刷掉之前那些不好的传闻,也能让我找回一些自信。

我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修改教案,制作课件。我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和迷茫,都化作了工作的动力。

公开课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看到后面坐满了来听课的老师,还有区里的教研员,张校长也坐在第一排。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讲台。

那一刻,我的心, strangely, 平静了下来。

我讲的是一篇关于诚信的课文。我没有照本宣科,而是结合了生活中的例子。

“同学们,”我看着台下孩子们纯真的脸庞,轻声说,“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可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有时候,一个选择,可能让你得到一些眼前的利益,比如一颗糖果,一次表扬,甚至更多。但这个选择,可能会让你失去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别人对你的信任,和你对自己的尊重。”

“老师这个职业,每天都在做选择。选择用更生动的方式讲课,还是敷衍了事;选择耐心解答每一个问题,还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而最重要的选择,是当有人想让你用不公平的方式去对待某个同学时,你是选择坚持原则,还是选择妥协?”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我看到张校长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也许坚持原则,会让你暂时遇到一些困难,甚至被人误解。但是请相信,内心的坦荡和安宁,是任何利益都换不来的。因为,它守护的是我们做人的根本,是我们的尊严。”

讲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说的既是课文,也是我自己。

下课铃响了,我鞠了一躬。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掌声,经久不息。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听课的老师们。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门口的位置,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明-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圈红红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敬佩。

公开课非常成功,得到了教研员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张校长在课后总结时,特意表扬了我,说我不仅课讲得好,更给所有老师上了一堂关于“师德”的课。

那些关于我的流言,在那天之后,烟消云散。

我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学楼。周明-凯正等在楼下的花坛边。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西装也有些皱。

看到我,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晓静,”他开口,声音沙哑,“对不起。”

就这三个字,让我的眼泪瞬间决堤。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坚持,在这一刻,都有了着落。

“我听了你的课。”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怕我跑掉,“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我只想着我的项目,我的前途,却忘了你真正在守护的是什么。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差点……差点就逼着你,放弃了你最宝贵的东西。”

他抬起手,用粗糙的手指,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

“那个项目,我不要了。那个经理的位置,我也不争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我辞职了。我不能在一个需要靠出卖老婆的原则才能往上爬的公司待下去。晓静,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或许软弱,或许摇摆,但在最关键的时刻,他还是找回了自己。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内心独白:那一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也洒在我心里。我明白,我们都上了一课。他明白了我的坚守,而我也看到了他的回归。婚姻或许不是一帆风顺,它充满了考验和磨合。但只要两个人的根还连在一起,只要最终还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那么,无论走过多少弯路,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们牵着手,走在洒满阳光的校园里。就像我们刚认识时那样。

我知道,有些裂痕,需要时间来弥补。但至少,我们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第七章 新年的第一缕阳光

回到家的第二天,堂姐林晓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歉意和不安,完全没有了那日饭局上的盛气凌人。“晓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你姐夫,被猪油蒙了心,想出那么个馊主意。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他去你们学校闹事,我也没想到。后来张校长给市教育局打了电话,反映了这个情况。你姐夫公司正在评选‘文明单位’,这下全泡汤了,还被通报批评了。他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堂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晓-静,你千万别生我们的气。我们知道错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当周明-凯选择站在我这边的时候,我的气就已经消了。

“姐,事情过去了。”我说,“我没生气。”

“那就好,那就好。”堂姐如释重负,“乐乐的事,我们也不想了。就让他凭自己的本事考吧。对了晓静,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能不能帮乐乐看看他的学习计划,给他指点指点?补课费我们照付。”

这一次,她的请求,是真诚的。

“好。”我答应了,“你让他周末过来吧,我免费给他辅导。”

挂了电话,我看到周明-凯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锅铲,围着我那件粉色的卡通围裙,样子有些滑稽。

“是堂姐打来的?”他问。

我点点头。

他笑了笑,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我。“还是我老婆大度。”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油烟味,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我去找工作了。”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轻声说,“可能刚开始,薪水没那么高,要辛苦你一阵子了。”

“没关系,”我说,“钱少点没关系,够用就行。重要的是,我们俩在一起,心里踏实。”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那个周末,乐乐真的来了。小伙子有些靦腆,但很懂礼貌。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帮他分析了各科的强弱项,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寒假学习计划。他走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充满了信心。

堂姐和姐夫也一起来接他。高建军站在门口,没敢进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跟我说“谢谢”和“对不起”。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再也没有了那天的嚣张。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心里很平静。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有些东西,却永远地改变了。

我和周明-凯之间,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客套和伪装,多了一份坦诚和理解。我们开始每天晚上都抽出半个小时,聊聊各自在工作中遇到的事,开心的,烦恼的。他会认真听我讲班上那些调皮学生的趣事,我也会努力去理解他口中那些复杂的商业逻辑。

我们学会了倾听,更学会了尊重对方的价值。

婆婆后来也打过一次电话,旁敲侧击地问周明-凯工作的事。周明-凯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告诉她,自己已经辞职了,新的工作正在找。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婆婆只是说了一句:“你们……好好的就行。”

我知道,我们这个小家庭,经历了一场风暴的洗礼,终于变得更加坚固。

新年的第一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我睁开眼,看到周明-凯正睡在身边,呼吸均匀。阳光照在他脸上,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我忽然又想起了元旦那天,堂姐家的那顿饭,那张惹出无数事端的“正席”。

内心独白:其实,人生的席位,哪里是别人能安排的呢?真正的“正席”,不在于你坐在哪个物理位置,而在于你是否能坚守内心的位置,赢得自己和爱人的尊重。当我选择“假装看不见”丈夫的眼色时,我守护的,不仅仅是我的原则,也是我们这个家最终能够同行的方向。那张椅子,曾经让我如坐针毡,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要感谢它,是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生活中的暗流,也照见了我们彼此内心最真实的样子。

我轻轻地起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新年的阳光,温暖而明亮,洒满了整个房间。

楼下,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周明-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生活或许总有不如意,但只要家还在,理解还在,爱还在,那每一天,就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而我们,会并肩坐在一起,迎接每一个洒满阳光的清晨。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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