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溺男婴?” 县令杜凤治的日记里,藏着清末革命的最大秘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18 01:30 1

摘要:这位县太爷当时已在广东待了几年,却越待越费解:田里插秧割稻的全是女人,五十六岁的老妇还在泥里刨食,家里七八个壮小子却游手好闲,要么偷鸡摸狗,要么扛着鸟铳四处晃荡。

同治七年,广东番禺县令杜凤治在日记里破口大骂:“杀之不胜杀,何不生时即溺之乎!

骂的是当地男人。

这位县太爷当时已在广东待了几年,却越待越费解:田里插秧割稻的全是女人,五十六岁的老妇还在泥里刨食,家里七八个壮小子却游手好闲,要么偷鸡摸狗,要么扛着鸟铳四处晃荡。

更邪门的是当地人爱溺女婴,杜凤治看得火大,憋出个歪理:要溺不如溺男婴!反正 “在田作工者皆妇人”,男人留着也是造孽。

“此地妇女最苦,在田作工者皆妇人,妇人如此得力,而生女奈何溺之乎?死者可悯,生者如牛马作苦亦可怜,不知男子何事何在,习懒性成,风气恶极。往往老妇年已五十六十,生子七八个皆强壮有力,倘皆无妻,犹待此老妇勤力耕种养之也。此等男子,大半为盗,杀之不胜杀,何不生时即溺之乎!”(《杜凤治日记》)

这糊涂县令哪知道,广东男人不是懒,是忙着 “备战” 呢。

咸丰四年的某个清晨,佛山镇突然枪声大作。本地乡勇与客家人为抢桑基鱼塘,在汾江两岸架起了土炮。《佛山忠义乡志》记载,这场架打了整整三个月,双方用抬枪轰塌了十七座祠堂,最后河道里漂着的尸体堵住了商船。当时在佛山经商的徽商程秉钊在信里写:“广东人打架像打仗,妇女送饭时都背着柴刀,随时准备帮腔。”

这种 “械斗传统” 早在康熙年间就扎了根。康熙四十年,东莞土客为争虎门滩涂,第一次动用了仿制的 “红毛铳”。到咸丰年间,土客械斗进入白热化,仅开平一县就筑起三百七十座碉楼,每座碉楼都藏着十支以上火枪。


杜凤治自己在日记里也写过“广东遍地皆贼,封王拜帅者不可胜数",且民间筑寨抗官成风”“各村寨垣如城,坚固逾石(三合土筑成)”,且催征税粮需“募勇数百打村”。

英国传教士俾士在《Z国印象记》里也提到:“每村皆有炮位,土客械斗时枪声如爆豆,死者日数十人。” 官府统计,仅肇庆府就有三万支民间火枪,比绿营兵的军械还精良,更远胜官府衙役,杜凤治的同僚廉州县丞沈茂霖就是在稽查鸦片时遭毒枭炮击身亡。

开平碉楼

最狠的要数咸丰六年的黄茅岗之战。香山(今中山)地方志详细记录了这场厮杀:客家人用十二门土炮轰塌本地人的土围,冲进去后 “逢人便砍,连刚会爬的娃娃都没放过”。

本地人咽不下这口气,纠集周边七乡的壮丁反扑,把客家人逼到珠江边,“溺死者数千,江水为之变色”。战后清点,双方光战死的就有两千多,还不算被烧杀的老弱妇孺。(伤亡数字系根据方耀清乡档案推断)

为啥这么能打?

三元里抗英

从康熙到同治,广东土客之争断断续续杀了百万人。客家人从粤北迁来,跟本地人抢地抢水,今天你烧我祠堂,明天我炸你村寨。道光年间曾任广东巡抚的叶名琛在奏折里诉苦:“州县官天天调解械斗,刚劝住东边,西边又打起来,官印都快磨平了。”

男人得随时抄家伙,田里的活自然落到女人肩上。杜凤治在日记里写过番禺的农忙景象:“插秧时妇人成队,男人却在田埂上擦鸟铳,问其故,答‘防邻村来抢’。” 连珠三角的桑基鱼塘,都修成易守难攻的格子状,既是良田又是战场。

这种全民皆兵的状态,反倒让广东成了反清和反帝的桥头堡。第一次鸦片战争时,这里发生了三元里抗英事件,乡勇们操着鸟铳冲在前,家里的婆娘就扛着锄头在后头送饭,这仗打得有来有回,连英国全权代表璞鼎查都在回忆录里承认:“这些广东农民的战斗力,比清军正规军强多了。”

黄花岗烈士

到了清末,广东民间枪支多达三四百万支,有些村寨的炮楼比县衙还结实。孙文在《建国方略》里说:“粤人好勇,实因百年械斗养成习气。” 他发动革命时,最早响应的就是那些玩枪玩了几十年的广东汉子。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里,一大半是广东人,其中不少就是当年械斗的好手。

光绪年间有个叫陈炯明的秀才,年轻时天天跟着村里的叔伯练枪法,后来成了粤军总司令。他跟人吹牛:“我打枪的准头,就是当年跟客家人械斗练出来的。”

杜凤治到死都没明白,他眼里 “懒惰” 的广东男人,其实是活在准战争状态的战士。就像狮子群里,公狮看着悠闲,实则在警惕入侵者,母狮负责捕猎一样,广东的男人女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应对生存危机。

宣统三年,广东宣布独立时,那些扛着枪参加起义的汉子,很多都是当年械斗的主力。他们把跟老乡厮杀的狠劲,全用到了推翻清廷上。这地方的民风,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从土客之争到反清革命,一脉相承。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