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晓凑过来，小声说，“你哥也太帅了吧，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哦。”
我叫赵绾意。
林序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也是我藏了整个青春的秘密。
他的温柔像裹着糖的雾，看得见，碰着软，却总隔着一层。
我数着他给的好，猜着他眼底的意。
直到另一个女孩出现，像把刀，划破了我所有的侥幸。
我逃去意大利，以为能把他留在过去。
可多年后回头，才发现有些未说出口的话，早刻在了那年的风里。
我们之间，到底是亲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1
傍晚的风裹着饭香，从厨房飘到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跟着林序转。
他刚下班回来，外套搭在臂弯里。
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半截干净的手腕。
“绾绾，去把碗筷摆好。”
他开口时，声音还带着点外面的凉意。
我立刻站起来，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
碗柜在厨房最里面，我踮着脚拿盘子。
手指刚碰到瓷边，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
林序的掌心贴着我的手背，轻轻把盘子抽走。
“小心点，别摔了。”
他的呼吸落在我耳后，有点痒。
我猛地回头，撞进他眼底的笑里。
那笑很淡，却像小石子，在我心里砸出一圈圈涟漪。
摆好碗筷，妈妈端着鱼出来。
“小序今天累了吧？多吃点。”
妈妈往他碗里夹了块鱼腹。
林序点头，又把鱼夹给了我。
“绾绾爱吃这个。”
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他总记得我的喜好。
可这份记得，到底是哥哥对妹妹的在意，还是别的？
我不敢问，也不敢想。
只能低头，把鱼肉咽进嘴里。
味道很鲜，心里却涩涩的。
2
周末早上，我被窗外的雨声吵醒。
翻了个身，听见客厅有动静。
披着外套走出去，看见林序坐在餐桌旁。
他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手里拿着笔。
“醒了？”
他抬头看我，眼神比平时柔和。
“嗯，下雨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玻璃上的雨痕。
“要不要吃早餐？我煮了粥。”
林序合上电脑，起身往厨房走。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拿碗盛粥。
白色的瓷碗，盛着温热的小米粥。
他把碗递给我时，手指碰到我的指尖。
我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缩回手。
粥碗晃了晃，几滴粥洒在桌上。
“小心点。”
林序拿出纸巾，弯腰擦桌子。
他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一点额头。
我站在旁边，心跳得飞快。
“哥，你今天不出去吗？”
我找了个话题，想掩饰慌乱。
“下午要去趟书店，帮同事带本书。”
他直起身，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什么书啊？”
我追问，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一本专业书，你可能没听过。”
他笑了笑，没再多说。
我捧着粥碗，小口喝着。
心里却在想，下午能不能跟他一起去。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怕他拒绝，更怕他觉得我麻烦。
3
下午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
我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听见林序开门的声音。
我立刻放下书，跑到门口。
“哥，你要去书店了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林序点头，手里拿着车钥匙。
“嗯，很快就回来。”
“我……我也想去。”
我咬着唇，说出心里的想法。
林序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行，那你快点换衣服。”
我心里一阵雀跃，转身跑回房间。
换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又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
出来时，林序已经在门口等我。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顿了顿。
“走吧。”
他率先走出门，我跟在他身后。
坐在车里，空调的风很舒服。
林序打开收音机，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
“哥，你同事为什么不自己去买啊？”
我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他最近加班，没时间。”
林序目视前方，语气很平淡。
车子很快到了书店。
走进书店，一股书香味扑面而来。
林序熟门熟路地走到社科区。
我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找书的样子。
他手指划过书脊，动作很轻。
找到要找的书，他回头看我。
“你要不要找本书？”
我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就好。”
他没说话，拿着书去结账。
走出书店时，夕阳正好。
金色的光落在他身上，很好看。
4
周一上学，我在教学楼门口碰到了苏晓。
苏晓是我的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绾绾，周末干什么了？”
她挽着我的胳膊，一脸好奇。
“没干什么，跟我哥去了趟书店。”
我说起林序时，声音都忍不住变软。
苏晓挑眉，“又是你哥啊？你跟你哥也太亲了吧。”
我心里一动，赶紧说，“他是我哥嘛，当然亲。”
苏晓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
上课的时候，我总是走神。
脑子里全是周末跟林序一起去书店的画面。
老师点我回答问题，我都没听见。
直到苏晓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才反应过来。
“赵绾意，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老师的语气有点严厉。
我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后门传来敲门声。
全班同学都回头看。
门被推开，林序站在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对着老师点了点头。
“李老师，我来送份资料。”
老师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好，放这里吧。”
林序走进教室，目光扫过全班。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顿了一下。
我站在那里，心跳得飞快。
他放下资料，转身走出教室。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我才回过神。
老师让我坐下，我却再也听不进课。
苏晓凑过来，小声说，“你哥也太帅了吧，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哦。”
我瞪了她一眼，“别瞎说。”
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涟漪。
5
晚上放学，我刚走出校门，就看见林序的车。
他靠在车旁，手里拿着手机。
夕阳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快步走过去，“哥，你怎么来了？”
“刚好路过，顺便接你回家。”
他收起手机，打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心里暖暖的。
“今天上课，是不是走神了？”
林序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李老师跟我妈说了。”
他笑了笑，“以后上课认真点。”
我低下头，“知道了。”
车子开了一会儿，林序忽然说，“下周学校有运动会，你要参加项目吗？”
“我报了八百米。”
我小声说，其实我有点怕跑八百米。
“那挺好，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真的吗？”
“嗯。”
他点头，眼神很认真。
回到家，我把参加八百米的事告诉了妈妈。
妈妈有点担心，“你能跑下来吗？不行就别勉强。”
“我可以的，哥说会去给我加油。”
我语气很坚定。
妈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有你哥给你加油，你肯定能行。”
我回到房间，开始想象运动会那天的场景。
林序站在跑道边，为我加油。
一想到这里，我就充满了动力。
6
运动会那天，天气很好。
操场上挤满了人，很热闹。
我站在八百米跑道旁，心里有点紧张。
苏晓陪在我身边，“别紧张，你哥肯定会来的。”
我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校门口。
终于，我看到了林序的身影。
他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裤，手里拿着一瓶水。
我立刻挥手，“哥！”
他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准备好了吗？”
他把水递给我，“先喝点水。”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一点紧张。
“马上就要开始了，别紧张，尽力就好。”
林序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很温柔。
我点点头，“嗯。”
广播里喊着八百米运动员入场。
我走进跑道，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抬头看向观众席，一眼就看到了林序。
他站在最前面，眼神专注地看着我。
发令枪响了，我立刻跑出去。
一开始，我跑得很快。
可跑了一半，我就有点体力不支。
脚步越来越慢，呼吸也变得急促。
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我听到了林序的声音。
“绾绾，加油！坚持住！”
他的声音穿过人群，传到我耳朵里。
我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最后一百米，我拼尽全力冲刺。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我差点摔倒。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
我抬头，看到林序的脸。
“没事吧？”
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心。
“没事。”
我喘着气，心里却很甜。
7
运动会结束后，林序送我回家。
坐在车里，我还在回味刚才的场景。
“今天跑得不错，比我想象中好。”
林序一边开车，一边说。
“都是因为你给我加油。”
我小声说，脸有点红。
他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了饭。
“我们的小英雄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妈妈笑着说，往我碗里夹了块排骨。
我吃着排骨，心里美滋滋的。
晚上，我在房间里写作业。
忽然听到敲门声。
“绾绾，睡了吗？”
是林序的声音。
我赶紧说，“还没，哥，你进来吧。”
林序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给你的。”
他把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
“这是……”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今天运动会，给你的奖励。”
他坐在床边，“喜欢吗？”
“喜欢，谢谢哥。”
我把项链拿在手里，心里暖暖的。
“我帮你戴上吧。”
林序接过项链，走到我身后。
他的手指很轻，碰到我的脖子时，有点痒。
项链戴好后，他后退了一步。
“很好看。”
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哥，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睡。”
林序转身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嘴角忍不住上扬。
8
周三晚上，家里来了客人。
是林序的同事，叫陈瑶。
陈瑶长得很漂亮，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柔。
“绾绾，你好，我是陈瑶，是你哥的同事。”
她笑着跟我打招呼。
“陈姐姐好。”
我礼貌地回应，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妈妈很热情，拉着陈瑶聊天。
林序坐在旁边，偶尔会跟陈瑶说几句话。
他们聊工作上的事，我插不上话。
只能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吃饭的时候，妈妈往陈瑶碗里夹菜。
“陈小姐，多吃点，别客气。”
“谢谢阿姨，您做的菜真好吃。”
陈瑶笑着说，还看了林序一眼。
林序也笑了笑，“我妈做饭一直很好吃。”
我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心里涩涩的。
吃完饭，陈瑶要走了。
林序起身，“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陈瑶说，可脚步却没动。
“没事，顺便我也下去透透气。”
林序拿起外套，跟陈瑶一起走出门。
我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的身影。
林序帮陈瑶打开车门，陈瑶上车后，他还跟她说了几句话。
直到车子开走，林序才转身回来。
他走进客厅，看到我站在窗边。
“怎么还没去睡觉？”
他问，语气很平淡。
“马上就去。”
我转身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心里却没了之前的暖意。
9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走出房间，看到林序已经在厨房了。
他正在煮咖啡，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哥，早。”
我小声说，心里还有点昨天的别扭。
“早，要不要喝杯牛奶？”
林序回头看我，语气跟平时一样。
“好。”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倒牛奶。
他把牛奶递给我，“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
我低头喝牛奶，不敢看他的眼睛。
吃完早餐，林序要去上班了。
“绾绾，我走了，下午记得放学早点回家。”
“嗯，知道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家门。
下午放学，我没有让林序接我。
自己坐公交车回了家。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林序的车。
他靠在车旁，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怎么自己回来了？没等我接你。”
他问，语气有点担心。
“我想自己回来，顺便逛逛。”
我找了个借口。
林序没说话，跟我一起上楼。
回到家，妈妈不在家，去买菜了。
家里很安静。
“绾绾，昨天……”
林序刚开口，就被我打断了。
“哥，我作业还没写，我先回房间了。”
我转身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我靠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林序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难受。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他。
可一想到陈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10
周五下午，学校提前放学。
我走出校门，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园。
公园里人不多，我坐在长椅上。
看着远处的湖面，心里很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
是林序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绾绾，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家？”
林序的语气很着急。
“我在公园。”
我小声说。
“哪个公园？我去找你。”
“就是学校附近的那个。”
“好，你在那里等我，别乱跑。”
挂了电话，我继续坐在长椅上。
没过多久，我看到了林序的身影。
他跑得很快，额头上有汗珠。
“绾绾，你怎么在这里？担心死我了。”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里满是担心。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林序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儿。
“是不是因为陈瑶？”
他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认真，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跟陈瑶只是同事关系，昨天让你误会了。”
林序说，语气很诚恳。
“我没有误会。”
我赶紧说，可心里却轻松了一点。
“绾绾，”林序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在我心里，你很重要。”
他的话，让我的心跳得飞快。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说点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11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
我盯着林序的鞋尖，不敢再抬眼。
他说我很重要。
这五个字像羽毛，轻轻落在我心上。
可“重要”两个字，到底有多少分量？
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还是我想要的那种？
我不敢问，怕答案会打碎所有期待。
林序也没再说话。
我们就坐在长椅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
直到天色开始变暗，他才站起来。
“该回家了，妈妈该着急了。”
他伸手，想拉我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进他掌心。
他的手很暖，手指修长。
走路的时候，他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们并肩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
快到门口时，我轻轻抽回手。
“哥，我自己走前面。”
我加快脚步，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心里又甜又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
回到家，妈妈果然在门口等。
“你们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妈妈接过林序的外套，语气带着点责备。
“我跟绾绾去公园转了转。”
林序替我解释，眼神往我这边扫了扫。
我赶紧低下头，去厨房帮妈妈端菜。
吃饭时，妈妈一直在说邻居家的事。
我和林序偶尔应一声。
我偷偷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像被烫到一样，赶紧躲开。
耳朵尖都在发烫。
12
周日早上，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苏晓打来的。
“绾绾，出来玩啊，我们去逛街。”
苏晓的声音很兴奋。
我看了眼窗外，阳光很好。
“好啊，在哪集合？”
“就在市中心的商场门口，半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我赶紧起床收拾。
换衣服时，我特意挑了条浅蓝色的裙子。
还对着镜子，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
走出房间，林序正在客厅看报纸。
“要出去？”
他抬头看我，眼神顿了顿。
“嗯，跟苏晓去逛街。”
我走到玄关换鞋。
“路上注意安全，手机别没电。”
他放下报纸，叮嘱道。
“知道啦。”
我笑着开门，心里暖暖的。
到了商场，苏晓已经在等我。
“你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是不是有情况啊？”
苏晓凑过来，一脸八卦。
“别瞎说，就是随便穿的。”
我推开她，往商场里走。
我们逛了几家服装店。
苏晓拿起一条粉色的连衣裙，“绾绾，你试试这条，肯定好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裙子走进试衣间。
出来时，苏晓眼睛一亮。
“哇，太适合你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件不错，很衬你。”
我回头，看到林序站在不远处。
他身边，还站着陈瑶。
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苏晓也看出了不对劲，拉了拉我的胳膊。
13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
我攥着裙摆，指尖都在发白。
林序怎么会在这里？
还跟陈瑶一起。
“哥，你也来逛街？”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嗯，陪陈瑶来买东西。”
林序的语气很平淡，可我却觉得很刺耳。
陈瑶走过来，笑着说：“绾绾这条裙子真好看，很适合你。”
她的笑容很甜，可我却没心思回应。
“我再看看别的。”
我转身，想躲进试衣间。
苏晓赶紧跟过来，“绾绾，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咬着唇，把裙子换下来。
走出试衣间时，林序和陈瑶还在外面。
“不喜欢吗？”
林序问，眼神里带着点关切。
“有点小，不太合身。”
我撒谎，把裙子递给店员。
“那再看看别的，我陪你挑。”
林序往前走了一步。
陈瑶立刻说：“没事，林序，你陪绾绾吧，我自己去那边看看就行。”
她的话，像在提醒我什么。
我赶紧说：“不用了哥，我跟苏晓一起就行，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我拉着苏晓就走。
脚步走得很快，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苏晓一路都没说话。
直到走出服装店，她才开口：“绾绾，你别多想，也许他们就是普通同事。”
“我没有多想。”
我低着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明明他昨天才说我很重要。
可今天，却陪着别的女生逛街。
原来，我的重要，也没那么特别。
14
从商场回来，我直接回了房间。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想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绾绾，你在吗？”
是林序的声音。
我没应声，假装睡着了。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掀开被子，看着天花板。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哭着哭着，我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肚子有点饿，我才慢吞吞地走出房间。
客厅里没人，厨房的灯亮着。
我走过去，看到林序在做饭。
他系着围裙，正在炒青菜。
“醒了？马上就好，再等十分钟。”
他回头看我，语气很温柔。
我没说话，坐在餐桌旁。
很快，林序端着菜出来。
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把筷子递给我。
我拿起筷子，小口吃着。
菜还是平时的味道，可我却觉得没什么胃口。
“今天在商场，是不是生气了？”
林序忽然问。
我手一顿，没抬头。
“没有。”
“绾绾，”他放下筷子，看着我，“陈瑶要搬家，我帮她看看家电，顺便陪她买几件衣服。”
“跟我没关系。”
我小声说，心里却没那么难受了。
至少，他解释了。
“在我心里，你和别人不一样。”
林序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我抬起头，撞进他的眼底。
他的眼神很认真，好像藏着很多话。
15
我盯着林序的眼睛，忘了吃饭。
他说我和别人不一样。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里的角落。
可我还是不敢确定。
“哥，你……”
我刚想问什么，妈妈回来了。
“我回来啦，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妈妈推开门，手里提着购物袋。
林序立刻站起来，接过妈妈手里的袋子。
“妈，你回来啦，刚做好饭。”
我也赶紧低下头，继续吃饭。
刚才没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妈妈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说：“今天碰到陈瑶妈妈了，说陈瑶这周末要请我们吃饭。”
我的手顿了一下。
林序也愣了愣，“请我们吃饭？”
“是啊，说谢谢你平时照顾她，还说想认识认识我们家人。”
妈妈笑着说，没注意到我和林序的表情。
“什么时候？”
林序问。
“这周六晚上，在 downtown 的那家西餐厅。”
妈妈回答。
我心里咯噔一下。
周六晚上，要和陈瑶一起吃饭。
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正好一家人出去吃顿好的。”
妈妈接着说。
林序看了我一眼，“好，到时候我开车。”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吃饭。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有点喘不过气。
吃完饭，我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六晚上的饭，到底要怎么面对？
16
周六很快就到了。
下午，我在房间里磨蹭了很久。
换了好几件衣服，都觉得不满意。
最后，还是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走出房间时，林序已经在门口等了。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口挽着。
看起来比平时更成熟。
“准备好了吗？”
他问，眼神落在我身上。
“嗯。”
我点点头，跟着他出门。
妈妈已经坐在车里了。
一路上，妈妈都在说陈瑶的好话。
说她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工作又稳定。
我坐在后座，一句话也没说。
林序偶尔应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西餐厅，陈瑶已经在门口等了。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
看到我们，立刻笑着走过来。
“阿姨，绾绾，林序，你们来啦。”
“陈瑶啊，这么客气，还让你等我们。”
妈妈笑着说，拉着陈瑶的手。
“应该的，快请进。”
陈瑶领着我们走进餐厅。
座位是早就订好的，靠窗的位置。
坐下后，服务员拿来菜单。
妈妈让陈瑶先点。
陈瑶接过菜单，看了看林序，“林序，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你喜欢吃牛排。”
她居然知道林序喜欢吃什么。
我心里有点酸。
林序笑了笑，“你点你爱吃的就行，我随便。”
陈瑶点了两份牛排，又问妈妈和我想吃什么。
妈妈点了份意大利面，我随便点了份沙拉。
等菜的时候，陈瑶一直在跟妈妈聊天。
聊工作，聊生活，聊得很开心。
林序偶尔插几句话，也都是关于工作的。
我坐在旁边，像个外人。
只能默默喝水，看着窗外。
17
牛排上来了。
陈瑶切了一小块，递到林序嘴边。
“林序，你尝尝这个，他们家的牛排特别嫩。”
她的动作很自然，好像经常这样。
我手里的叉子顿了一下。
妈妈也看到了，笑着说：“你们俩关系真好。”
林序愣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
“味道不错。”
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可我却觉得，那笑容很刺眼。
我低下头，戳着盘子里的沙拉。
没什么胃口，一口也吃不下。
“绾绾，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陈瑶注意到我的样子，问我。
“没有，我不饿。”
我勉强笑了笑。
林序看了我一眼，“是不是沙拉不好吃？我再给你点份别的。”
“不用了哥，我真的不饿。”
我赶紧说，不想再引起注意。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没怎么说话。
直到快结束的时候，陈瑶忽然拿出一个盒子。
“林序，这个给你。”
她把盒子递给林序。
“是什么？”
林序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支钢笔。
“我看你平时经常用钢笔，就给你买了一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陈瑶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谢谢你，我很喜欢。”
林序把钢笔收起来，语气很真诚。
妈妈在旁边说：“陈瑶真细心，还想着给小序买礼物。”
我看着那支钢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
吃完饭，林序送陈瑶回家。
我和妈妈坐在车里，妈妈还在说陈瑶的好。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18
送完陈瑶，回家的路上很安静。
妈妈累了，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我看着窗外，没说话。
林序也没说话，只是专心开车。
到了家，妈妈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我换了鞋，也想回房间。
林序叫住我，“绾绾，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今天在餐厅，是不是不开心？”
他走到我身边，语气很温柔。
“没有。”
我还是没回头，怕他看到我红红的眼睛。
“绾绾，”他轻轻拉过我的胳膊，让我转过身，“看着我。”
我抬起头，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哥，你是不是喜欢陈瑶？”
我哽咽着问，终于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林序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惊讶。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伸手，帮我擦了擦眼泪。
“绾绾，你还小。”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我不小了！”
我推开他的手，“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可你对陈瑶也很好！”
我的声音有点激动，眼泪掉得更凶。
林序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有心疼，有无奈，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绾绾，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是怎样？”
我追问，期待他能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19
林序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他才轻轻开口，“我和陈瑶，只是同事。”
“只是同事，她会知道你喜欢吃牛排？只是同事，她会给你买钢笔？”
我忍不住反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那些都是巧合，她之前问过我同事，我没在意。”
林序的语气很无奈。
“巧合？”
我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她的礼物？为什么不跟她保持距离？”
他答不上来。
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绾绾，”他伸手，想抱我，“别哭了，好不好？”
我躲开他的手，“我不想哭，可我控制不住。”
我转身，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靠在门后，我哭得浑身发抖。
他还是没有说，他喜欢我。
甚至连一句明确的拒绝陈瑶的话都没有。
也许，他只是把我当妹妹。
那些温柔，那些在意，都只是哥哥对妹妹的责任。
我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决定放弃。
既然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那我就不要再抱有期待。
走出房间时，林序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担心。
“过来吃饭。”
他说，语气很温柔。
我走过去，坐在餐桌旁。
拿起筷子，默默吃饭。
“绾绾，昨天的事……”
他想再说点什么。
“哥，”我打断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我想通了，以后不会再瞎想了。”
林序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惊讶。
20
我低下头，继续吃饭。
不敢看林序的眼睛。
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或者别的什么。
“绾绾，你……”
林序还想说什么。
我赶紧站起来，“我吃饱了，先去学校了。”
拿起书包，我快步走出门。
没再回头。
走到楼下，我深吸了一口气。
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要把他当成真正的哥哥。
不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
到了学校，苏晓看出我不对劲。
“绾绾，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睡好？”
她拉着我的手，一脸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勉强笑了笑。
上课的时候，我很认真。
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不去想林序。
可一到下课，脑子里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
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的关心，想起他昨天的沉默。
放学的时候，我没等林序来接。
跟苏晓一起走了。
走到校门口，我看到了林序的车。
他靠在车旁，眼神一直在人群里找我。
我赶紧低下头，拉着苏晓快步走过。
“绾绾，那不是你哥吗？”
苏晓指着林序。
“我知道，我今天想跟你一起走。”
我小声说，不敢看林序的方向。
林序也看到了我。
他想走过来，我却拉着苏晓跑了起来。
直到跑远了，我才停下来。
喘着气，心里却很疼。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
可我没有别的办法。
只有远离他，我才能慢慢放下。
21
我和苏晓沿着路边走。
风把头发吹到脸上，有点痒。
苏晓没再追问，只是陪着我沉默。
走到公交站，她才开口：“绾绾，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谢谢你，晓晓。”
我看着她，眼眶有点红。
公交车来了，我跟苏晓挥手告别。
上车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总盼着放学，盼着看到林序的车。
现在却只想躲开。
回到家，妈妈正在做饭。
“绾绾回来啦？怎么没让你哥送你？”
妈妈探头从厨房出来，语气带着疑惑。
“我跟同学一起走的，顺便逛了逛。”
我换了鞋，走进房间。
刚放下书包，敲门声就响了。
“绾绾，是我。”
是林序的声音。
我顿了顿，还是走过去开门。
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给你的，昨天路过甜品店买的。”
纸袋里是我爱吃的芒果班戟。
以前每次他出差，都会给我带。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接。
林序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现在不想吃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纸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那我放在这了，你想吃的时候再拿。”
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知道他是好意。
可这份好意，现在却让我更难受。
22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刻意躲着林序。
早上他做好早餐，我要么说自己在外面吃了，要么就快速吃完赶紧走。
晚上他想跟我说话，我就说作业多，躲进房间不出来。
妈妈看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
周五晚上，她把我叫到客厅。
“绾绾，你跟小序怎么了？最近怎么总躲着他？”
妈妈坐在沙发上，语气很认真。
我捏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跟妈妈说。”
妈妈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心。
“没有，妈，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小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妈妈叹了口气，“小序这孩子，一直都很疼你，你别跟他置气。”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妈妈还想再说什么，林序从房间里出来了。
“妈，我跟绾绾说吧。”
他走过来，看着我。
妈妈站起身，“那你们好好说，别吵架。”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林序。
空气很安静，只能听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绾绾，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林序先开口，语气很温柔。
“我没什么好谈的。”
我低着头，不想看他。
“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明确的答案？”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让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绾绾，我不是不想说，只是……”
他顿了顿，好像在找合适的词。
“只是什么？”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23
林序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
他才轻轻开口：“只是我怕，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会给你带来伤害。”
“伤害？”
我愣了一下，“什么伤害？”
“我们的关系，不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我是你名义上的哥哥，我们之间有身份的界限。”
“我不在乎这些！”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我只在乎你怎么想！”
“可我在乎。”
林序的眼神很坚定，“我不能让你因为我，承受别人的议论。”
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我。
只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界限，不敢喜欢。
“就因为这些？”
我哽咽着问，“你宁愿看着我难过，也不愿意跟我一起面对吗？”
他伸出手，想帮我擦眼泪。
我却躲开了。
“绾绾，我只是想保护你。”
“可你这样，不是保护我，是在伤害我。”
我站起身，“我宁愿承受别人的议论，也想跟你在一起。”
林序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想再说什么，却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
“妈，哥，绾绾，我进来了。”
是表哥来了。
我赶紧擦干眼泪，走到沙发旁坐下。
表哥走进来，看到我们的样子，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了？气氛这么奇怪。”
“没什么，就是刚才讨论学习的事。”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
表哥没多问，坐在沙发上，跟妈妈聊了起来。
林序没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偶尔应一声。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又酸又疼。
原来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24
表哥走后，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妈妈去厨房洗碗了。
我和林序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绾绾，”
林序先开口，“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时间？”
我看着他，“多久？”
“我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但我会想办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没说话，心里却燃起了一点希望。
至少他没有拒绝我。
至少他还在努力。
“好，我等你。”
我轻声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林序伸出手，轻轻擦掉我的眼泪。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像以前一样。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从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我不再刻意躲着他。
他也像以前一样，会给我买好吃的，会接我放学。
只是我们都没再提那天的话题。
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等着合适的时机。
周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
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
我走出校门，看到林序的车。
他靠在车旁，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
“等很久了吧？”
我走过去，接过奶茶。
“没多久，刚到。”
他打开车门，“上车吧，有点冷。”
坐在车里，奶茶的温度传到手里，很暖。
“今天看的什么电影？”
林序一边开车，一边问。
“是一部爱情片，挺感人的。”
我喝着奶茶，跟他说起电影的剧情。
他认真地听着，偶尔会问一两句。
车子很快到了家。
下车时，林序忽然叫住我。
“绾绾，下周末，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期待。
25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很期待周末。
猜着林序会带我去什么地方。
苏晓知道后，一脸八卦地问我：“是不是要跟你哥约会啊？”
“别瞎说，就是一起出去玩。”
我脸红着反驳，心里却有点期待。
终于到了周末。
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
换了件漂亮的裙子，还特意化了点淡妆。
走出房间，林序已经在门口等了。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浅色的外套。
看起来很干净。
“准备好了吗？”
他看着我，眼神顿了顿。
“嗯，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出门。
车子开了很久，出了市区。
最后停在一个湖边。
湖边有很多柳树，风一吹，柳条轻轻摆动。
“这里真好看。”
我下车，看着眼前的景色，忍不住感叹。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林序走过来，递给我一个野餐垫。
“我们去那边坐吧。”
我们找了个树荫下的位置，铺上野餐垫。
林序从车里拿出很多吃的。
有我爱吃的草莓，有三明治，还有果汁。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我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因为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林序看着我，眼神很温柔。
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我们坐在野餐垫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聊小时候的事，聊学校的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
很暖，很舒服。
我看着林序的侧脸，心里想着。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26
我们在湖边待到了下午。
风渐渐大了起来。
“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林序站起身，收拾东西。
我点点头，帮他一起收拾。
坐在车里，我看着窗外的景色。
心里满是不舍。
“下次，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
我小声问，有点怕他拒绝。
“好啊，只要你想来，我们随时都可以来。”
林序笑着说，眼神里满是温柔。
我心里一阵雀跃，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子开了一会儿，林序忽然说：“绾绾，我跟我妈谈过了。”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
“我跟她说，我喜欢你。”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
“妈……妈怎么说？”
我紧张地问，手心都在冒汗。
“她一开始很惊讶，也有点担心。”
林序看着我，“但她也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只是名义上的。”
“那……那她同意了吗？”
我追问，期待着他的答案。
“她没有立刻同意，只是说，让我们再好好想想。”
林序握住我的手，“但我会努力，让她接受我们。”
我看着他的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难过，是开心。
“谢谢你，哥。”
我哽咽着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傻瓜，不用谢。”
车子继续往前开。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我们身上。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路还很长。
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但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27
自从林序跟妈妈谈过之后，妈妈对我们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
虽然没有明确同意，但也没有反对我们一起出门。
周末的时候，林序会带我去看电影，去逛书店。
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苏晓知道后，一脸羡慕地说：“绾绾，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是啊，我很开心。”
我笑着说，心里满是幸福。
周三晚上，林序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绾绾，给你的。”
他把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手链。
银色的链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吊坠。
“真好看，谢谢哥。”
我把手链拿在手里，心里暖暖的。
“我帮你戴上。”
林序接过手链，走到我身后。
他的手指很轻，碰到我的手腕时，有点痒。
“喜欢吗？”
他问，语气很温柔。
“喜欢，很喜欢。”
我点点头，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忍不住笑了起来。
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我们的样子，笑了笑。
“你们俩啊，别光顾着玩，绾绾的学习也要跟上。”
“知道啦妈，我会好好学习的。”
我赶紧说，心里却很开心。
妈妈能这样说，就说明她已经慢慢接受我们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手链。
心里满是期待。
期待着我们的未来。
期待着有一天，我们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没有身份的界限，没有别人的议论。
28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
我努力复习，希望能考个好成绩。
林序也会帮我辅导功课。
晚上，我们会一起坐在书桌前。
他看他的专业书，我做我的练习题。
偶尔我遇到不会的题，他会耐心地给我讲解。
阳光透过台灯，照在我们身上。
很安静，很温馨。
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放了暑假。
我终于可以不用上学，每天都能跟林序在一起。
早上，我们会一起去晨跑。
下午，他会带我去图书馆看书。
晚上，我们会一起在客厅看电视。
妈妈看着我们的样子，也越来越开心。
“小序，你跟绾绾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回家看看你爸妈。”
周五晚上，妈妈忽然说。
林序的爸妈在外地，平时很少回来。
“好啊，等下周我们有空就回去。”
林序看着我，“绾绾，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愿意。”
我赶紧点头，心里有点紧张。
要见他的爸妈了。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我。
“别紧张，我爸妈人很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林序看出了我的紧张，握住我的手。
“嗯。”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
周末很快就到了。
我们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林序爸妈家。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
林序的爸妈已经在门口等了。
“小序回来啦。”
林妈妈笑着走过来，拉着林序的手。
“叔叔阿姨好。”
我赶紧打招呼，有点紧张。
“这就是绾绾吧？真漂亮。”
林妈妈笑着说，拉着我的手，“快进来，外面热。”
29
走进屋里，林妈妈给我们倒了水。
“绾绾，路上累了吧？先喝点水。”
“谢谢阿姨，我不累。”
我接过水杯，心里的紧张缓解了很多。
林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笑着说：“小序，你跟绾绾的事，你妈都跟我说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紧张地看着林爸爸。
“我们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林爸爸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
“谢谢叔叔。”
我感激地说。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林妈妈笑着说，给我夹了块水果。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林序爸妈家过得很开心。
林妈妈每天都会做很多好吃的。
林爸爸会跟我们聊很多有趣的事。
晚上，我们会一起在院子里乘凉。
看着天上的星星，聊着天。
“绾绾，你跟小序以后要是结婚了，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林妈妈笑着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不敢说话。
林序看着我，笑了笑，“妈，我们会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要回去的时候。
林妈妈给我们装了很多东西。
“绾绾，下次有空再跟小序一起回来。”
“嗯，谢谢阿姨。”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不舍。
坐在车里，看着林序爸妈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心里很开心。
现在，我们得到了双方家长的同意。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了。
30
从林序爸妈家回来后，我们的关系更加稳定了。
妈妈也开始跟林妈妈通电话，聊我们的事。
暑假很快就结束了。
我升了高三，学习更加紧张了。
林序也换了一份工作，比以前更忙了。
但他还是会每天接我放学，帮我辅导功课。
“绾绾，再坚持一年，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就去旅行。”
晚上，林序帮我整理复习资料时说。
“真的吗？我们去哪里旅行？”
我好奇地问，眼里满是期待。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他笑着说，摸了摸我的头。
“我想去意大利。”
我小声说，“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那里的风景很美。”
“好，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就去意大利。”
林序看着我，眼神很坚定。
有了这个约定，我学习更加努力了。
每天都早早起床复习，晚上也学到很晚。
林序会陪着我，给我煮咖啡，给我做夜宵。
偶尔我累了，他会带我去楼下散散步，放松一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高考。
走进考场的前一天，林序拉着我的手说：“别紧张，我相信你。”
“嗯，我会努力的。”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信心。
高考结束后，我走出考场。
看到林序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
“绾绾，考得怎么样？”
他走过来，递给我花。
“感觉还不错。”
我接过花，笑着说。
“那我们去准备去意大利的行李吧。”
林序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期待。
我看着他，心里满是幸福。
结局：佛罗伦萨的风，记得我们
意大利的阳光比想象中更暖。
飞机降落在佛罗伦萨机场时，我攥着林序的手，指尖还带着点紧张的汗。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是早就盼着来了吗？怎么还紧张。”
“因为是跟你一起啊。”
我抬头看他，眼眶有点热。
从高三到高考结束，从得到双方家长认可到踏上这片土地，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
我们住在老城区的民宿里。
推开窗就能看到红色的屋顶，远处还有教堂的尖顶。
每天早上，林序会牵着我的手去楼下的咖啡馆买早餐。
牛角包的香气混着咖啡的醇厚，飘在清晨的风里。
他会用不太熟练的意大利语跟店主打招呼，逗得对方笑着摆手。
我靠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满是踏实。
有天下午，我们去了阿诺河边。
夕阳把河水染成金色，河面上的游船慢慢划过。
林序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单膝跪地。
“绾绾，”他的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我这辈子最想守护的人。”
“以前我怕身份的界限，怕别人的议论，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现在，我想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小小的“X&Y”。
“你愿意嫁给我吗？”
风从河面吹过来，带着花香。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我愿意。”
这三个字，我在心里练了无数遍。
从十几岁偷偷喜欢他开始，从他说“你很重要”开始，从我们一起面对所有阻碍开始。
林序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起身把我抱进怀里。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很轻，却像承诺一样，刻进心里。
后来我们在佛罗伦萨待了一个月。
去了乌菲兹美术馆，看了《维纳斯的诞生》；
去了米开朗基罗广场，在日落时拥吻；
去了郊外的酒庄，尝了最甜的葡萄酒。
每一处风景里，都有我们的影子。
回国后，我们办了一场小小的婚礼。
没有太多人，只有双方家长和苏晓他们几个好朋友。
妈妈牵着我的手，把我交给林序时，眼眶红了。
“以后，要好好对绾绾。”
“我会的，妈。”
林序握着我的手，紧紧的。
现在的我们，住在有小阳台的房子里。
每天早上，我会给林序煮咖啡，他会给我煎荷包蛋。
晚上下班回家，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偶尔吵架，他会先低头，我会偷偷给他塞一颗糖。
日子过得平淡，却满是幸福。
有时候我会想起十几岁的自己。
那个躲在门后偷偷看林序的女孩，那个因为他跟别的女生说话就难过的女孩，那个以为这份喜欢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女孩。
原来所有的等待和坚持，都有意义。
原来年少时那场盛大而无声的潮汐，最终会落在温暖的沙滩上，开出花来。
去年夏天，我们又去了一次佛罗伦萨。
站在阿诺河边，林序抱着我，风吹起我的长发。
“还记得这里吗？”他在我耳边轻声问。
“当然记得。”
我回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眼里，像星星一样亮。
佛罗伦萨的风记得，我们的故事。
我们也记得，那些年藏在眼底的波澜，最终都变成了一辈子的陪伴。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