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我与前男友破镜重圆,他:不官宣了,养了个金丝雀在家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5 06:14 3

摘要:我“哦”了一声,好心试探:“那咱们复合?”他眯着眼笑了,“行啊,不过不官宣了。”

六年过去,我和沈确终于破镜重圆。

那天,我蹲在蜜雪冰城门口,正好碰上匆匆走过的他。

我揪着他的胳膊,笑着说:“圣代买一送一,凑个单不?”

他放下手机,淡淡一扫那条写着情侣活动的横幅。

我“哦”了一声,好心试探:“那咱们复合?”他眯着眼笑了,“行啊,不过不官宣了。”

“最近养了个金丝雀,吃醋得很。”我愣了一下。

他转过身来,“对了,冰淇淋打包吧,她喜欢吃。”

我还没反应过来,店员已经笑嘻嘻地把两份冰淇淋打包好了。

“你们俩真般配,祝你们白头偕老哦。”

沈确脸上没什么波澜,拿了自己的冰淇淋就走了,旁边停着他的劳斯莱斯。

天气热得要命,我蹲在水果店门口蹭空调,一边舔着冰淇淋。

他临走前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女朋友,要不要我搭你一程?”我望向他的副驾驶,粉红的坐垫上还放着可爱的玩偶,满满的宣示主权。

我慢吞吞地说:“不了,我家挺近的……”话还没说完,他扬长而去。

“喂喂,别挡着门啊。”“啊,抱歉。”我蹲了好久,腿都酸了。

站起来没注意,手里拿着的圣代掉在地上。

唉,可惜了。

一个男朋友换一个冰淇淋吧。

我跺着脚,失望地转身回了家。

出租屋简单又干净,我偷偷把墙上那张老旧的学生合影摘下来。

照片里男生眼睛弯弯,笑得很灿烂,珍惜地拉着女生的手。

而女生面无表情,看起来冷冰冰的。

我多看了几眼,最后还是丢进了垃圾桶。

啧,原来自己笑得那么难看。

难怪他当年会跟我分手。

“喵喵。”捡来的小花猫蹭着我腿。

我拆开了罐头给它吃,是昨天超市买一送三淘来的。

穷惯了的我,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就觉得心疼。

我甚至有点后悔,没要他的分手费。

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是沈确。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都复合了,微信还不给我加回来?”

“打电话很麻烦你不知道吗?”

我默默“哦”了一声,还没说话,他那头就传来了女生娇滴滴的声音:“沈先生,我肚子饿了……”他立马挂断,耳边响起嘟嘟忙音。

其实,那句复合是个玩笑……我原本想告诉他算了,可听到刚刚的声音,又不好再打回去。

我输入他的微信号,结果显示已注销,手机号也注销了。

我抱着手机躺回床上,心里一阵酸楚。

沈确自己都忘了,是他当初删了我。

后来,我用刚才的电话号加了他好友。

对方很快同意了,却一语不发。

我偷偷翻看他这六年的人生。

朋友圈一片静寂、单调,直到去年出现了一个穿红裙、充满生机的女孩。

从那天起,沈确的动态多了不少,笑容不如以前灿烂,却带着淡淡的幸福感。

我怔怔地看着,看了一半手机黑屏了。

他大概记起我了,屏蔽了我。

我慢吞吞地啃完最后一口泡面,丢下手机,裹紧被子,整夜没合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仿佛都忘了那场小波澜。

我备课、上班、喂猫,日子两点一线。

他则忙他的公司,频繁出差,谈判忙得不可开交。

电视里,偶尔会播出他的新闻。

沈确科技行业新贵,越发强势崛起,吞并了不少公司。

江琳有时会提着菜来看我,我们就一起啃西瓜,坐沙发上看新闻。

那些风声鹤唳的消息,让很多名媛千金都兴奋不已,纷纷向他抛来橄榄枝。

“沈总,您拒绝了所有的联姻是为啥?”有记者大胆提问。

他微眯眼睛,依旧从容疏离。

眼底却隐隐闪着一抹温柔,“我有女朋友。”

大家都以为他的女朋友是住豪宅的那位小姐。

只有江琳偷偷戳着我,犹豫地问:“你不是说你们复合了吗?他会娶你吗?”

她又说:“毕竟他当初追你的时候,那场轰轰烈烈,全校都知道。”

我盯着屏幕上那冷漠矜持的神情,摇摇头。

敲敲她头,“笨蛋,哪有这么傻,光为了一杯冰淇淋就交女友的?”

沈确根本没把我放心上。

“我知道啦,可他可是全世界最爱你的沈确诶!”

江琳一边掰着手指头说,“你们一起逃课、一起抓娃娃、第一次接吻……每次你一个眼神,高冷的学神就摇着尾巴迎过来了。”

听着这些回忆,感觉它们渐渐模糊飘远了。

“话说,你坦白告诉我,当初真不是你出轨甩了他吧?”我轻声摇头,诚实得不行。

江琳沉默了下,赶紧转移了话题。

“没事,别难过,我们可不缺这一个男人。”

我抬头,慢吞吞地说:“我本来就没事嘛。”

她哽咽了一下,系好围裙,径直去厨房炒菜了。

“啧,早知道你没心思,赶紧来帮忙。”

我以为事情会像以前那样平淡无奇地发展。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主动给我发微信。

【明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吧。】

【我在楼下等你。】

我洗完澡出来才看到消息。

哦,对,自从六年前分手后。

可能年纪大了,人也懒了,反正我一直住在这个两个人曾经同居过的小公寓里。

我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要拒绝。

【不去了,明天我有事。】

对方只简单回了句:

【我就等三分钟。】

冷淡、生疏,还有点不耐烦。

我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凡事都配合我安排的沈确了。

可说实话,这顿饭我是真的没胃口。

犹豫了一下,我开始打字。

【要不还是分了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越写越乱。

最后我全删了。

只发了一句:

【那天说复合是开玩笑的,抱歉。】

我抱着手机又等了会儿。

他没再回复。

我叹了口气。

六年前那些不甘,就到此为止吧。

我没太往心里去。

他大概率是懒得理我,顺手把我拉黑了。

但当我下午下课回家时,刚好在门口碰到他——沈确。

他懒洋洋地靠着车,一旁围着一群女生。

“是沈学长耶!果然超帅!”

“没错,还是八年前的省状元呢!”

沈确淡淡地盯着校内的梧桐树发呆。

我没声地绕过去,结果被他喊住。

“许墨。”

“这么久不见,原来你一直在江城一中当老师啊。”

江城一中是我们母校。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调侃。

“怎么,是有回忆,舍不得吗?”

我愣愣地回了一声:“是舍不得,他们给我开双倍工资。”

沈确脸色微沉。

“呵,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爱钱。”

我表情难以捉摸。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上车。”

我慢悠悠地说:“我真不去……”

他淡淡地摇下车窗。

“捞汁海鲜今天五折。”

我没什么底气地小声应声:“可以打包吗?”

他像被气笑了,“随便你。”

我爽快地坐上后座。

他今天换了辆车,卡宴,看样子很少开,副驾驶上不再摆满粉红色的小饰品。

沈确开车很安静。

我靠着车窗,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我都搞不懂他为什么还会来。

明明我说是开玩笑的复合,他也不像会纠缠不休的人。

他忽然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随即烦躁地抽出一根烟。

我眼神一动,正想开口。

他手握烟盒,不知按了什么按钮。

突然传来娇嗲可爱又熟悉的女声。

“亲爱的沈先生,又不开心了吗?”

“别抽烟啦,我给你唱首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爱跳舞……”

我愣住了,他也呆了一下。

下意识地把烟又放回烟盒。

他眼底轻轻荡漾出笑意,那笑容温暖得让人惊讶。

留我一个人在车里真真切切地坐立不安。

车很快开到了目的地。

是海边一个大排档。

沈确进去点单,我靠着栏杆吹着海风。

这时旁边来了个醉汉,胖嘟嘟的,伸手搭上我的肩膀。

“哟,大美女,你男朋友呢?”

我默默推开他,往远处站了站。

那男人依旧纠缠不休。

我眼神不远处正好和沈确对上。

他静静地看着。

直到旁边几个男生看不过去,上前帮我制止。

沈确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许是认识,那酒鬼吓得酒都醒了大半。

“沈总,她是您的女人,我刚才……”

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你欺负她,那跟我没关系。”

我盯着他。

他耸耸肩,眼里满是不屑。

“怎么,我说想复合,可没说还得继续对你好。”

说完,沈确端着海鲜和啤酒,转身离开了。

他靠在藤椅上。

我站着,死活不肯坐。

“先吃点吧,不然打包袋也装不下。”

我终于觉得奇怪,忍不住问。

“沈总,您看消息了吗?”我问。

他淡淡地看着我,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消息啊,我没空天天盯着手机看你的聊天记录。”

我还是不说话。

他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到底吃不吃啊?”

我低头瞅了瞅面前的菜,都是平时我爱吃的。

肚子是真的饿。

我伸手夹了一串,辣得眼泪立马就掉下来。

“咳咳。”

“不好吃吗?”他一脸揶揄地盯着我。

我挤出一句:“哦,对了,这是我喜欢的味道。”

“之前我一直给你点清淡的汤,这次你就让着点,委屈一下呗?”他说。

我没吭声,把辣串稍微在水杯里一涮,结果还是越吃越辣。

不过味道蛮鲜,肉也嫩。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叫服务员:“这些再来一份,要不就加辣。”

顿了顿,他又说:“顺便拿盒草莓慕斯。”

我掏出湿巾,慢吞吞地说:“不用了,我想回家了。”

沈确挑了挑眉:“怎么了,这都受不了?”

其实还好,只是肚子里的辣油慢慢往心口灼,挺难受。

没精神继续呆了,连打包都懒得了。

他站起身,推开桌上的盘子,懒洋洋地道:“那走吧,我送你。”

我正想开口。

他好像猜出我想拒绝,补充一句:“这里是海城,十多公里。”

我调侃:“你又路痴,真想走到天亮啊?”

沈确顺势拉起我的手。

我不自在地挣扎,他却越来越紧地握着。

我挣不开,没办法,只好放弃。

快到门口时,我正拿手机准备拍张照,发给江琳分享这家宝藏店。

突然,沈确猛地伸手,一把抢下手机。

“别拍照!”他声音挺大,立马引起旁人注目。

大家齐刷刷地往我们这儿看。

他冷声道:“她要是看到照片,我有的是办法毁了你。”

我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手机摔地上,屏幕粉碎了。

我蹲下去捡,擦了擦灰。

挺可惜的,这手机还挺新的。

我缓缓说:“我没打算拍你合照,也没要发到网上。”

“我只是觉得这家挺好吃,下次想带朋友来。”

沈确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变冷漠。

他抿唇:“我帮你买个新手机。”

我摇头:“你那手机本来就旧了,去年的款。”

“不了,我们之间没啥理由让我收你东西。”

“我叫朋友来接我,沈总随意。”

他眯起眼,冷笑着抓住我的手腕:“什么关系,不是你求着我复合的吗?”

我愣了下,“啊”了一声,晃了晃手机。

“我发给你的消息你没看吗?我当时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你说啥?”他眉头皱起,翻开手机。

我的消息被设成了免打扰。

是谁弄的,心知肚明。

我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凑单,真让你误会了太抱歉……”

“许墨!”他黑着脸打断我。

几乎咬牙切齿:“就因为一盒冰淇淋?”

我迷茫地眨眼:“嗯。”

“行了,许墨,你真厉害。”

他说着冷笑,狠踹身边的树,梧桐叶哗啦啦掉满我一身。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这副冷淡样,我都恨不得掐死你算了。”

他终于怒了。

“你这有情感障碍的病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别后悔。”

沈确冷冷地转身走了。

我站在那里。

路人投来异样目光,悄声议论:“原来是情感障碍啊,没爱人的能力。”

“真可怜他的男朋友了,忍受那么冷漠自私的伴侣,难怪会生气。”

“拜托,这种人别谈恋爱了,害人精,滚精神病院去吧……”

我低下头。

沈确又生气了。

六年前的分手历历在目,他那种又愤怒又哀求的样子。

“许墨,你为什么从不说爱我?”

“说啊,为什么总是我主动,而你好像从来不在乎我!”

“你是不是早就想分手了?”

他一拳砸桌,大声嘶吼。

周围都是人。

玻璃被划破,沾上血迹,他的眼睛也红得吓人。

我被吓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他那样,我真的害怕。

童年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我捂着耳朵,尖叫出声。

“那就分手吧。”

话一出口,突然一切都安静了。

后来,我吃了很多药,却没有起作用。

我想再去找他,他已经有了新伴侣。

那是个懂得爱他的人。

天上不知何时,开始下一点点细雨。

我骗了他,根本没人来接我。

我默默地敲了敲旁边诊所的门。

“医生,情感障碍能治好吗?”我问。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刚好靠在门边。

他扫了我一眼,懒懒地开口,“找我包治,只要跟我学三句话就行。”

我睁大眼睛。

他咳嗽了一声,“第一句,我爱你。”

我懵了,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

他皮肤有点薄凉的白,身材修长,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长得冷冷清清,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像星星,闪闪发光,很温柔。

我晃了晃神,这长得未免也太美了,我怕我走进了个黑店,专坑男模的那种。

旁边,那位头牌医生还冲我热情地眨眼。

我默默转身准备走人。

“诶,小姐!”他喊。

然后亮出了医师证。

华大医学院硕士毕业,林新霁。

我好像在新闻里见过他,说是去非洲援助行动中的名医。

“我姓林,您好,许小姐。”

他眼睛弯弯,伸出手,骨节分明。

我迟疑着握了握。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他摸摸鼻子,“外面吵得厉害,我不小心听到的。”

我低下头,“放心,医生都有职业操守,病人的事绝对保密。”

他赶紧补充,“真的,绝对不会乱说。”

我淡淡地说,“不用你保密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我又转身要走。

“我真能帮你!”他喊。

“唔,不如先吃点小龙虾?”

“……”这医生真是话多得厉害,思维还乱跳。

“小姐,不如再坐会儿,等雨停?”

他说着帮我推门,递过一把雨伞。

雨下得很大,我没接。

他啧啧地拍了拍肩上的水珠。

就在我快走出门时,他喊,“我能帮你挽回他。”

那一刻,我眼泪混着雨水滑了下来。

到底憋了多久的委屈,一瞬间像断了闸,泪水哗哗流。

全身颤抖,几乎哭不出声。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关你什么事?”我转身冲他吼,第一次感到怒气。

“我不需要挽回!我们没可能了!他恨我!”

林新霁愣了一下。

“抱歉,我太唐突了。”

“我只是想帮你。”

他递给我纸巾,声音小了下来。

我们素不相识。

我很快平复,擦了擦眼睛,开了句玩笑。

“那医生见死扶伤的医德呢?”

他笑了,点头。

“那劳烦您看看,我还能不能救。”

我放下伞,慢慢走回去。

“我这种没感情的人,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没有喜怒哀乐,也不会跟人倾心交谈……”

林新霁打开了暖气,倒了杯热茶递给我。

“我辜负了他们,让身边的人成了失望,我自己也失望。”

喉咙哽咽,“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冷漠的怪兽。”

我越说越快,说得乱七八糟,自己都不明白。

最后声音都颤抖了。

他那双桃花眼笑弯了。

轻声笑出声。

“被你说得跟得了绝症似的。”

“别担心,小姐,这不算什么病。”

“我可是神医!没我治不了的。”

他又开始跑题,“以前非洲有个小女孩耳朵疼得很厉害,大家都以为是麻风病前兆,只有我最后发现是耳朵进了虫子……”

我盯着他胸口的医师证。

“你是牙医,怎么帮我看心理问题?”

林新霁自信地拍拍我肩膀。

“万法归宗。”

“牙疼掏耳朵,差不多道理。”

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猫。

“让我教你谈恋爱吧。”

我慌忙摆手,想跑怎么办?

他双手交叉坐对面,认真起来。

“你只谈过一次恋爱吧?”

我点头。

“那你为什么觉得那次恋爱能代表你的一生?”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在我青春里,沈确是对我最好的人。”

他没笑。

我小时候,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

家里钻石数都数不过来,还有佣人。

爸爸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妈妈每天在家弹钢琴,跟其他富太太打麻将。

爸妈关系很好,我是独生女。

想要什么东西,能得到什么东西。

妈妈喝醉的时候,会亲亲我的脸。

“我们家明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痒痒的,逗得我咯咯笑。

我一直相信,我真的很幸福。

后来,爸爸一次投资失败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

结果越滚越大,房子抵押了,宝石卖掉了。

他们开始吵了起来。

最后,爸爸竟然站到了天台上,然后就掉下去了。

那一刻,我哭得声音嘶力竭,可妈妈却露出了笑容。

她轻轻摸着我的头,重复着一句话,“这样好啊,这样好……”

第二天,妈妈罕见地做了一桌好菜。

她平时可是完全不碰厨房的大小姐。

我正啃着鸡腿,妈妈端着一碗汤,声音柔和地问我:“你爱不爱爸爸?”

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用力点头。

她笑了笑,“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死呢?”说完,她一饮而尽那碗汤,又盛了一碗给我。

“喝了它,我们一家人还是能幸福。”她的神情让我彻底愣住了。

随后,她的嘴开始流血,脸色扭曲,痛苦地喊:“你不爱妈妈吗?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死死地把汤勺凑到我嘴边,坚持要我喝下。

“喝……”几口汤被灌进我的嘴,肚子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忍不住尖叫:“妈妈!妈妈!”

这时邻居来了,他们报警了。

妈妈死了,我侥幸活了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清楚地明白,原来爱可以这么疯狂,这么可怕。

接着,我渐渐变得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转来转去,我被别人收养,又被抛弃。

那些人是一对中年夫妻,人其实很好,只是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阿姨带我去了游乐园,给我买了冰淇淋。

临走时,她说:“我爱你,希望你余生快乐幸福。”我下意识回了句:“我也爱您。”她愣住了,转身就走了。

我是个路痴,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我知道,是我说错了话。

从那以后,我学着认路,也学着永远不再说“我爱你”。

遇见沈确完全是个意外。

在我那单调无味的青春里,他像个死缠烂打的跟屁虫。

从小学到高中,他一直跟着我,逗我笑,陪我开心,和我分零食。

可我一直沉默,拒绝,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他却从不知疲倦,始终站在我身后。

沈确和我完全相反,热情开朗,家境又好,就像个永远阳光满满的笑脸小太阳。

慢慢地,我开始开心了,偶尔会笑,会回应他。

终于,高考那天,他鼓起勇气表白,我答应了,还和他报了同一所大学。

之后我们去了同一座城市工作,度过了一段算得上甜蜜的日子。

“所以,后来你们怎么了?”看到我一直发呆,林新霁轻声问。

我慢吞吞地说:“后来啊,情人节那天我们一起吃饭,还互相换了礼物。

我送了他一条蓝色领带,可他不喜欢那个颜色,生气了。”

林新霁愣了一下,“就这样?”

可能是这些年积攒的不满吧。

我很少笑,不让他碰我,也不说那种甜甜的“我爱你”。

我深吸口气,站起来说:“天都不早了,我得走了。”

他开车送我,手机上一直跳出信息,可屏幕坏了打不开,我也没理会。

到了门口附近的蛋糕店,林新霁停下车,陪我走了会儿。

他眯着眼笑着说:“许小姐,今晚听了一个难忘的故事,谢谢你分享。”

“你肯定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低头应了一声“哦”。

他背着手走到我前面,嘴角扬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说真的,作为治疗的一部分,你真的不打算说声‘我爱你’吗?”

他又补充说:“不需要掺杂感情,多念念也好……”我无奈地黑线。

这时,正好有两人手牵手从门口走出来,迎面撞上了我们。

一个穿红裙的女孩搂着沈确,看到我们吐了吐舌头,“咦,在大街上说情话,羞死人了!”

沈确烦躁地划着手机动作停住了,抬头看我,又看向旁边男人,眼底寒意顿生。

他淡笑,目光带着嘲讽,“哦?无缝衔接啊。”

“眼光真不怎么样。”他继续讥讽。

身边的女孩小声问:“你们认识?”他温柔地帮她披上外套,“不熟。”

我本想否认,最后觉得没必要,就绕开他们。

林新霁的好胜心上来了,他挺直了胸膛,笑得无害又得意:“你哪点觉得我不怎么样?”

沈确脸色变差,但冷静下来,看清林新霁的模样,明显认识他。

稍微松了口气,说:“林医生这么有闲心,送自己的病人回家?”

“你知道,我可是江城头号闲人,碰到个让我感兴趣的,怎么能放过?”林新霁低头笑了笑,手指轻轻揉着车钥匙。

“而且,我还在教别人谈恋爱呢,你别来搅局了。”他话刚说完,我正准备反驳,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林新霁递给我手里的热茶杯,哄着说:“你先回去吧,我跟老朋友寒暄几句。”我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沈确的声音里透着阴沉,眼里像是掀起了风暴。

他冷笑一声,猛地松开了身边女孩的手,“跟她这种没感情的人谈?林新霁,你不会是被迷住了吧。”

怒火让他理智全无,声音低沉有力:“许墨是个不懂爱的怪物,她根本没心!”

我脚步一顿。

“呵呵,你把她当成爱人,她却把你当傻子……”林新霁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确的肩膀,“沈确,冷静点,别急了。”

“可能是我耐心吧,我倒觉得她挺不错的,刚下车还跟我说谢谢呢。”

他笑了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明明选了陪她走出去,却在半路上把她扔下,这不算负责任吗?我没兴趣跟你争辩,但别当街羞辱人家小姑娘。”

我悄悄看了林新霁一眼,他双手插着兜,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确却突然愣住了,身体一僵,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他按着胸口蹲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颓败又悲伤。

“你懂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旁穿红裙的女孩虽然不明所以,脸上一片焦急,伸手扶住他,“沈先生,您还好吗?能带我们去医院吗,他好像不太舒服。”

林新霁看了看她,轻声说道:“沈确,过去的都过去了,珍惜眼前人吧。”

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泪流满面。

结果一切都没发生。

我竟然感受不到什么特别难过,那个曾经折磨我很久的愧疚,也终于释怀了。

洗完澡,我趴在床上,拿着旧手机跟林新霁聊着天。

他什么时候加我的,我都没察觉。

【今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帅极了。】

【?】

【我看见你偷瞄我了,可惜没机会秀八块腹肌。】

我转移话题,【你到家了吗?】

【嗯,你没感冒吧?】

【没有,先晚安了。】

他突然严肃起来,【许墨,你这样不对。】

【嗯?】

【我关心你,出于礼貌,你得顺口回我一句。】

【哦。】

我慢吞吞地回,【那好心的林医生有没有淋湿?】

【你也喝碗姜汤,早点休息。】

他发了个大大的赞,屏幕那头,我都能想象他憋笑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了声“晚安。”“嗯,晚安。”他回得干脆利落。

幼稚鬼,我心里如此想着,放下手机,目光却落在了对面的镜子里。

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我用清水拍了拍脸,暗自嘀咕,真是不争气。

最近,林新霁总是约我出去玩,美其名曰帮我治病,但他根本没提过我有病。

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带我去看花、爬山,吃各种美食。

我也常跑他的诊所,看他看病、开药、治病。

看着那些病人的痛苦和烦恼,有时候还能碰到让人忍俊不禁的事。

记得林新霁第三次给一个大叔保证牙齿发绿只是因为夹了韭菜时,我笑得在沙发上打滚,根本停不下来。

我的闺蜜江琳有时打电话过来,笑着说:“你这是遇到第二春了?”我只是哼哼几声,没正面回答。

林新霁倒是经常惊喜地注意到我:“你哪天笑得多了,哪天会骂人了,哪天吃得特别多了。”我笑笑没说话,“喏,这一定是我的魅力所在。”

其实这六年来,我一直在改变自己。

因为觉得对不起沈确,我想弥补他。

但看到他现在过得挺好,还抗拒我,我心里的执念也慢慢散了。

这期间,我见过沈确几次,他总是盯着我发呆,家门口堆满了各种礼物,甚至还有一台崭新的手机。

我喝着奶茶,凑到林新霁耳边小声说,来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病人,他虽然忙,却还不忘抬头对我开玩笑,“他这是嫉妒我。

但没关系,我大方,就让他多看几眼吧。”

不过在林新霁的强烈建议下,我决定不再住那栋小公寓,也辞去了江城一中的教职。

毕竟那些回忆不适合我再去缠绕。

搬家的那天又碰到了沈确。

外面下着大雨,他没打伞,就静静倚在门口。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问。

我愣了一下,撒了个谎:“没时间,最近一直在玩。”

他说:“跟林新霁吗?你倒是挺投缘的。”

我笑了笑:“还真是挺合得来。”

听到这话,沈确眼里燃起火焰,冷冽得让人心惊。

他拉过我的手,把我按在墙上,低声吼道:“那我呢,许墨?在你心里,我难道一文不值?”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轻易放下了?”

我的后脑勺磕到墙,疼得生疼,但我脸上毫无波澜。

看着他满脸怒气,我轻声回应:“沈确,是你先放下的。”

“在和你分手的这六年里,我过得并不好……”

他一震,紧紧抱住我,喃喃说道:“那就回来,我们还有机会。”

他固执地说:“你要是不答应,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缠着你。”

我挣了挣,冷静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被逼。”

“而且你这样做,把我和那位女孩都放在哪儿了?”

“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爱你。”他沉默了很久,声音低得像是在叹气。

“那你呢?你能不能也爱我?求你了……”

他说话带着急促,“那几天我不是故意侮辱你,只是我一时失了神。”

“看到你身边有别人,看到你那么不在乎我,我心里真的很嫉妒。”

“林新霁说得对,我就是不甘心。”

他靠得很近,雨滴从他发梢滑落到我脸上,

像没说出口的泪珠,烫得我忍不住一颤。

那个传闻中手段凌厉的男人,居然在我面前哭得这么伤心,哀求着。

“对不起。”

我慢慢地说,“没关系,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忘了。”

话一出口,他整个人垂了下来,嘴角勾出一丝苦笑。

“你永远都这么冷淡无情。”

我低着头,“其实我也很努力的。”

喉咙一紧。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

忽然笑了起来,“沈确,那天我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跑到大街上求你复合的。”

“那天我正好来例假,根本不想吃冰淇淋。”

他愣住了。

原来冰淇淋买一送一只是借口,那天我在路边等了他很久。

我们的感情,不光是他一个人在努力,

偶尔,我也会认真地向他靠近。…

整理着小箱子下楼,我想了想,

还是把手里的伞轻轻放在门口。

不远处,林新霁向我招手。

他撑着伞,帮我打开车门。

等了这么久,他一点也没抱怨我慢。

声音温柔,“怎么不带伞?”

我摇摇头,“不小心忘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眼神不自觉地往楼梯那边瞥了一眼。

笑了笑,轻轻拉起我的手。

“那我们走吧。”

“嗯。”

我投了简历去一家幼儿园。

每天和一群小孩子玩画画、放音乐,

心情还挺不错。

其他时间,就和林新霁一起吃饭。

他常常一个人做饭,现在干脆带上我这个伙计。

我发现林新霁真的很细心。

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他却能记得我喜欢单面煎蛋还是双面煎。

知道我吃得偏清淡,就会帮我做顿辣的。

可他也挺小气,

给我夹了块牛排后,就盯着我看。

我无奈,帮他倒了杯饮料。

“谢谢林医生~”

他洗碗时,我站在旁边看着。

林新霁撒娇,“能不能奖励个亲亲?”

“不行,我不喜欢亲亲。”

我说得一本正经,“不过可以帮你擦擦汗。”

话一说出来,我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之前我每次拒绝沈确,他都会板着脸跟我吵架。

“为什么别人女朋友都可以,你就不行?”

可我多虑了。

林新霁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把头凑过来。

脸蹭在我手心里,痒得我直笑。

我脸红了。

望着他无辜的桃花眼,忍不住亲了亲他的侧脸。

随后落荒而逃,

只留下他乐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哈……”可恶,他这简直是在用美人计。

他忙得累的时候,我偶尔也会主动下厨。

不过我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多做点。

林新霁下了班,端着碗坐下。

他啥都吃,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看到我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他忍不住憋笑。

“下次这种小事直接问我就好了,我都不挑食。”

他懒洋洋地牵起我的手,“许墨,你别那么小心翼翼的,我们是在交往,不是伺候甲方。”

“彼此了解和适应都需要时间。”

他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我被他搂进怀里,闷声问:“那你怎么那么了解我,把我都弄不好意思了。”

他眨眨眼睛,笑着说:“可能是我天生就会爱人吧?”

“别开玩笑了。”我一巴掌拍他,他弯着眼睛笑得很温柔。

“因为我之前认识过你,只是你把我给忘了。”

“嗯?”我疑惑地问。

“嘘,这可是秘密。”他耍赖,我不干,他笑着说:“想知道,就喊声老公给我听听。”

他边笑边看着我憋红的脸,气氛甜蜜极了。

时间飞快,两个月后,林新霁向我求婚了。

就在求婚那天,沈确突然出现了。

他在人群的喧闹中一把拉走我,踩着油门飞驰,林新霁短时间内追不上。

可能是暮春,天上竟下起了细细的雨丝,大家都躲着不敢停留。

但沈确载着我,雨中飙车,车门死锁,我不禁偏头瞪他。

“你疯了?”

他脸色固执又有些颤抖,“许墨,你答应我陪我一辈子,怎么能这么轻易食言?”

沈确眼神坚定,连闯好几个红灯。

“停下!”我挣脱他的手,他却死死按住。

“你不能答应他,他哪会对你好!”他低吼。

“全世界没人比我更爱你,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眼底掠过一抹偏执,看得我心里一紧。

似乎看出我害怕了,他声音突然柔和下来:“许墨,我和江江已经分开了。”

江江,那个他藏在豪宅里的情妇。

我愣住,“那又怎么样?”

他苦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近来新闻我没多少关注,只知道沈确脾气大变,闭门不出成了焦点。

他卖掉了好几块重要股份。

然后,在江城一中,那条我们走过无数次的小路旁,修了一栋楼。

他亲自签字,写着“沈确和许墨生生世世在一起”。

这个消息让许多记者疑惑不解。

许墨这个名字不熟悉。

藏娇的豪宅也被卖了。

里面那个女孩去哪了,为什么没人知道。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苦笑着继续说,“我发现,不管怎样,我还是忘不了你。”

“她是个好女孩,比你体贴、温柔、善良,更重要的是,她爱我。”

他的手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睛血红。

雨夜的高架桥上,沈确根本没看路。

他盯着我,声音几乎像在呢喃:“可是,为什么我总是会想起你呢?”

他捂着脑袋,痛苦得像被什么折磨着。

“每次被噩梦吓醒,我都希望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是你……”他叹了口气,“这样对她不公平,所以我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就是不甘心,就是觉得委屈。”他说,“凭什么后来的人就能胜过我?凭什么我陪你十年,最后还不如他!”

声音沙哑得几乎喊出来,“你说声爱我,好不好?你怎么能爱他胜过爱我!”

我捂着耳朵大喊:“够了!”

“明明我好不容易放下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我说,“明明一切都能好好的,桥归桥,路归路……”

沈确看着我,红着眼睛打断:“如果我不愿意桥归桥,路归路怎么办?”

“不管是爱还是恨,我都想和你纠缠,一辈子,生生世世……”他说着,气息急促。

我大声喊:“可是我不愿意了,我真的不愿意!”

他喘着气,终于冷静下来。

“那就一起死吧。”

我也平静了,笑了笑,“好啊,但我会恨你。”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我说。

沈确的手一顿,车子突然猛地撞上了中间的栏杆。

他犹豫了一秒,猛打方向盘,调转了方向,车子左边重重撞上铁栏,发出巨响。

我昏了过去,四周充满了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

最后一幕,是林新霁小心翼翼地把我拉出来。

“许墨?”他轻声叫我。

我睁开眼,费力地看了一眼驾驶座上,满目血肉模糊的沈确。

他用手指沾着血,轻轻点在我手上,“走吧……”

出院后,再没人提那个名字。

我和林新霁的婚礼拖了半年才办。

他一直很体贴,我也很少再去想那段过去。

他常请我吃饭。

有一天,我主动约了他吃海鲜火锅。

点的菜单里有螃蟹、海蛎……

还有我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

他特别惊喜,抱着我亲了一口:“谢谢,媳妇。”

我们边吃边聊,我递了一只海蛎到他嘴边。

他愣了愣,笑着推开:“我对海蛎过敏。”

我一愣,突然有点局促:“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在一起一年多了,越说心里越觉得内疚。

他拉着我的手,噗嗤一笑。

“没关系,我也直接告诉你,我喜欢的领带颜色是紫色。”

林新霁眨眨眼,“这样,你就不用每天偷偷躲在被窝里挑颜色了。”

来源: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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