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街头“裸女画家”:生前穷到住漏风公寓,死后一幅画狂揽3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18:48 1

摘要:1966年巴黎的寒冬,顶楼公寓的破窗挡不住刺骨冷风,65岁的常玉倒在冰冷地板上,胸口压着本卷边的书,满屋瓦斯味呛得人窒息。门房被异味引来时,他已离世多日——左腿还绑着硬纸板,那是前些天修漏雨屋顶摔伤后,自己勉强找的“绷带”,边缘渗着干硬的血迹。最后,是他打工的

1966年巴黎的寒冬,顶楼公寓的破窗挡不住刺骨冷风,65岁的常玉倒在冰冷地板上,胸口压着本卷边的书,满屋瓦斯味呛得人窒息。门房被异味引来时,他已离世多日——左腿还绑着硬纸板,那是前些天修漏雨屋顶摔伤后,自己勉强找的“绷带”,边缘渗着干硬的血迹。最后,是他打工的餐馆老板凑钱,把他埋进了城郊贫民墓地,没有墓碑,没有亲友送行。

谁能想到,半个多世纪后,他的《五裸女》在佳士得香港拍卖会上,以3.039亿港元刷新亚洲艺术品纪录。更讽刺的是,他刚去世时,公寓里的画作被按捆卖给废品小贩,总价凑不齐一顿晚餐。“生时无人问,死后价连城”,这不是荣耀,是刻在他一生里的悲凉——他追逐了一辈子的艺术,活着时连块面包都换不来。

常玉本不该如此。1901年,他生于四川顺庆书香世家,父亲常书舫是当地有名的画师,尤擅画马与狮子,家中六子唯有他继承了艺术基因。大哥经营四川最大丝绸厂,人称“常百万”;二哥掌控上海最大牙刷厂,家底殷实的他,自小不用为钱发愁。10岁想学画,父亲立马请“晚清第一词人”赵熙教他书画;16岁赴上海旁听美专课程,后又去东京美术学校深造,从头到脚都是“富家公子”的体面,那时的他,从没想过日后会为一支画笔,在餐馆刷十几个小时盘子。

1920年,20岁的常玉随林风眠等人赴法“勤工俭学”,可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个地方逐艺。别的学子靠洗盘子谋生,他每月有大哥的汇款,足够穿考究礼服,在咖啡馆读《红楼梦》,累了拉小提琴,或是和法国姑娘聊艺术。友人王季冈记得,那时的他“美丰仪,不烟酒不赌,眼里只有画与自在”,就算汇款迟了啃干面包,也能对着速写本画一下午,没半点愁容——他以为,艺术与体面会永远陪着自己。

可他的艺术,从一开始就带着“不讨喜”的倔强。别人挤破头进巴黎国立美术学校学正统技法,他偏选无师的大茅屋画馆:买张门票就能对着模特画,画成什么样全凭自己。更特别的是,他始终用中国毛笔创作,笔下人物皆为裸身,线条流畅却无半分情欲,只剩纯净曼妙。24岁时,他的画入选巴黎秋季沙龙,画商围着想买,他却把画送给学生,说“画画不为卖钱”,好友庞熏琴多次见他拒收钱款,眼里满是对“铜臭”的不屑。

1929年是他最风光的日子。他结识巴黎顶级收藏家侯谢——毕加索、杜尚的经纪人,堪称欧洲艺术“风向标”。侯谢见他的画后,在日记里激动写道“他真是了不起,才刚起步”。靠着侯谢引荐,常玉认识毕加索、马蒂斯,出入杜勒里沙龙等顶级场合,还成了首位登上《法国艺术家名人录》的中国人。同年,他与巴黎贵族女子玛索结婚,连徐志摩都在信里羡慕“常玉家有德有美,恨不得飞去巴黎同享”。可他没察觉,这份风光全靠家族资助与侯谢赏识支撑,一旦崩塌,世界会瞬间倾颓。

崩塌来得猝不及防。1931年,大哥去世,常家企业倒闭,汇款断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他很快陷入困顿,玛索也因他无养家意识(卖画钱全请客,还典当她的首饰)、流连裸女模特的流言,坚决离婚。此后,常玉再未娶妻,而侯谢的疏远更致命——他对画商提“约法三章”(先付钱、不看创作、不提意见),还常“放鸽子”,收了钱交不出画。1932年,两人因金钱纠纷彻底断交,没了侯谢背书,画商们转投同期风格相似、却对市场极配合的日本画家藤田嗣治门下。吴冠中后来评价他“因放任失机,落得终生潦倒”,这话戳破了他所有骄傲。

此后几十年,常玉成了巴黎最落魄的人。一年卖不出一幅画,只能打零工糊口:餐馆端盘被骂不敢还嘴,编中国菜谱赚的稿费不够买画笔,做水泥工手上磨满血泡,给家具厂画屏风还被老板扣钱。可再难,他也没放下画笔——请不起模特就剪画报描摹,买不起颜料画布就用装修剩的油漆、纤维板创作,油漆味刺鼻,他却凑得很近,生怕漏一笔。摄影家罗伯特・弗兰克心疼他,自费办展,29幅画一幅没卖,弗兰克求富商表哥买画,对方竟说“用打印机换行不行”,常玉默默把画全送了弗兰克。

1956年,中国文化艺术代表团劝他回国当教授,过安稳日子,他摇头“在这里自在”;后来台湾邀他定居,彼时他重病无钱就医,仍说“一个人爱画就画,不孤单”。黄永玉拜访时,见他住漏风顶楼,一年卖两三张小画过活,却笑着说“能画画,就不觉得苦”。

他生前最后一幅画是《孤独的象》:苍凉旷野里,一头小象独自奔跑,似要消失在风里。他指着画对朋友笑:“这就是我。”那笑容里的孤独,没人能懂。

常玉的一生,是对“坚守”最悲凉的注解。他拒向市场妥协,饿肚子也不改一笔;拒过安稳日子,冻得发抖也要守着艺术;用油漆、纤维板作画,全世界说他的画“不值钱”,也没停过笔。有人说他傻,可当我们看着《五裸女》的天价,看着《孤独的象》的孤寂,不禁要问:若艺术生前无人认可,需以潦倒为代价,这样的坚守有意义吗?

来源:兴衰五千年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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