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众所周知,戴笠是国民党军统的核心掌舵者,终其一生都以凭借暗杀、监视、囚禁等铁腕手段,追随老蒋与共产党军作对。
众所周知,戴笠是国民党军统的核心掌舵者,终其一生都以凭借暗杀、监视、囚禁等铁腕手段,追随老蒋与共产党军作对。
然而,其实在他主导的无数镇压行动中,共产党人的坚贞不屈始终是他统治的“心腹之患”。
尤其叶挺、廖承志两位革命先辈,更是以远超常人的信仰定力与抗争精神,成为戴笠在公开报告与私下谈话中多次提及的“最棘手对手”。
而这种“棘手”的背后,正是军统特务体系对共产党人信仰力量的深刻“忌惮”。
为何会这么说呢?
众所周知,军统并非简单的“情报机构”,而是蒋介石维护独裁统治的“暴力工具”。
而在戴笠的逻辑中,“反共”的关键在于“摧毁信仰”,因为他坚信,只要通过威逼利诱、酷刑折磨,绝大多数人都会屈服。为此,他要求特务“先破其志,再毁其人”。
可是谁知道,直到叶挺、廖承志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戴笠的这一逻辑。
1941年“皖南事变”的爆发,是戴笠与叶挺交集的起点,也是他“忌惮”情绪的开端。
当时,新四军军部及所属部队9000余人在皖南遭国民党军围歼,而时任军长的叶挺,为保护剩余将士,主动前往国民党军驻地谈判,却被无理扣押,此后,由戴笠主导的军统负责了这个任务。
当叶挺刚被关押时,戴笠就嘱咐手下人,对他要严加看管,吃饭穿衣要适当限制,意思是先让叶挺吃点苦头,磨磨他的锐气。
而5个月后,戴笠又将叶挺接到重庆,安置在林森路上的一所阔绰洋房里。这次,戴笠特别派了专人负责伺候叶挺的饮食起居,可谓细心周全。
其实戴笠的打算是,先让叶挺吃点苦,然后再他给点甜头,让他知道要想过好日子就得听国民党的话。
于是过了几日,戴笠派沈醉去探望,想看看叶挺有什么反应。
“叶军长,我们戴局长说了,你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向他提出来,尽量满足。”沈醉向叶挺客气地说道。
哪知叶挺听了,没有说话,更没有搭理,沈醉只好无趣离开。
显然,戴笠这一招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于是他立马又派军统少将特务张超前往“劝降”,而且开出的条件堪称优厚。
当时而张超在谈话中甚至暗示“蒋委员长十分欣赏军长的军事才能,只要点头,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但叶挺却掷地有声地回答:“我叶挺参加革命,为的是民族解放,不是为了一官半职,要我投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眼看一计再不成,戴笠又生一计。他找到了时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北省主席的陈诚,让陈诚出面做叶挺的工作。
据悉,陈诚和叶挺曾是保定军校的同学,毕业后又一起在粤军中任职,而叶挺出任新四军的军长,还是陈诚向蒋介石“推荐”的。
本来戴笠是想利用陈诚和叶挺的这层关系打动叶挺,劝他归顺。然而谁也叶挺一见陈诚,非但不念旧情,还当面把陈诚骂了个狗血喷头。
可以说当消息传回重庆,戴笠简直难以置信。在他认知里,多数被囚禁者面对“高官厚禄”都会动摇,而为何叶挺油盐不进?
于是,戴笠亲自飞往上饶,与叶挺进行了一次长达3小时的谈话,试图以“老朋友”的姿态拉拢。
在谈话中,戴笠提及两人早年在粤军的交集,甚至承诺“只要军长写一份‘悔过书’,我可以担保你立即恢复自由,与家人团聚”。
但都被叶挺一一驳斥:“悔过书?我有什么可悔过的?我率领新四军抗日,何过之有?该悔过的是你们——你们背叛抗日统一战线,屠杀抗日将士,这笔账,历史会记下!”
最终,戴笠彻底明白了:叶挺的信仰绝非“名利”所能动摇,而利诱之法,实在难以奏效。
最终,待利诱失败后,戴笠转而采用“压迫手段”。
他下令将叶挺从上饶转移到重庆渣滓洞的单人禁闭室,房间仅6平方米,无窗无桌,仅铺一张稻草床,每日只提供两顿粗粮,禁止与任何人接触。
同时,他让特务对叶挺进行“精神折磨”——白天用强光照射,夜晚用噪音干扰睡眠,甚至故意在饭中混入泥沙。
对此,戴笠认为,即便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崩溃。
可是叶挺的应对,再次颠覆了戴笠的认知,叶挺在禁闭室中用指甲在墙上刻下诗句,后来整理成《囚歌》。
甚至更让戴笠恼火的是,叶挺还在狱中“影响”了看守他的特务。
据渣滓洞狱警刘德山的回忆(1949年后整理的史料),叶挺从不骂特务,反而会给他们讲抗日的道理:
“你们也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帮着独裁者打中国人?新四军在前线抗日,你们却在这里看守抗日将领,良心过得去吗?”
就这样,一些年轻有觉悟的特务开始偷偷给叶挺送报纸、改善伙食,甚至帮他传递家书。
对此,戴笠真正的领教了叶挺的精神力量,原来早就突破了监狱的高墙,这是比“不投降”更可怕的“威胁”。
据悉,当戴笠在最后一次给蒋介石的报告中提及叶挺时,是这样描述的:
“杀之,恐引发全国抗议;放之,又怕他继续领导革命;劝降,已无任何可能。”
显而易见,这种“进退两难”,正是戴笠对叶挺“忌惮”的极致体现。
此外,戴笠对廖承志的“忌惮”,则更多源于其“信仰的感染力与韧性”。
众所周知,廖承志,作为国民党左派领袖廖仲恺与何香凝之子,早年便投身革命,并且曾多次被国民党逮捕。
其中1942年至1946年的囚禁经历,直接由军统负责,而戴笠对这位“出身名门却甘为共党”的年轻人,始终充满“既不解又忌惮”的复杂情绪。
1942年5月,廖承志被军统特务逮捕。当戴笠得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酷刑,而是“亲情劝降”。
因为他认为,廖承志出身豪门,母亲何香凝是国民党元老,必然“顾家念亲”,只要何香凝出面劝说,廖承志大概率会投降。
于是戴笠亲自登门拜访何香凝,以“保护廖承志安全”为由,恳请她给儿子写“劝降信”。
哪知何香凝当场拒绝,怒斥戴笠:“我儿子为抗日救国被捕,何罪之有?要我劝他投降,除非我死!”
然而,碰了一鼻子灰的戴笠,仍不死心,他又转告廖承志:“只要你写一份‘脱离共党’的声明,就能立即见到母亲”。但廖承志不为所动。
对此,戴笠叹气道:“廖仲恺先生一生反蒋,没想到儿子比他更顽固。亲情都无法动摇,此人难办矣!”
其实廖承志虽身陷囹圄,却从未停止革命活动。他利用自己精通英语、日语、俄语的优势,在狱中开设“秘密课堂”,同时偷偷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
据当时的狱友回忆,廖承志每天都会给大家讲“八路军在华北抗日的故事”“延安的新生活”,甚至用火柴头在纸上画地图,讲解国内外形势。
当戴笠得知后非常恐慌,下令“严加看管,禁止任何交流”,但特务们根本无法阻止。
因为廖承志会通过“暗号”与狱友沟通,甚至在放风时用眼神交流。
尤其更让戴笠头疼的是,廖承志还“策反”了部分特务:他给年轻特务讲“国家未来”。
最终,戴笠开始用“酷刑威胁”逼廖承志屈服,但还是没能成功。
就是这次审讯后,戴笠在给蒋介石的报告中,首次用“忌惮”形容廖承志:
“廖承志虽年轻,却极具煽动性,其在狱中仍能影响他人,若长期关押,恐生事端;若处决,又恐何香凝闹事,引发舆论谴责,实乃心腹之患。”
可以说这种“既不敢杀,又管不住”的困境,成为戴笠对廖承志“忌惮”的核心原因。
由此可见,虽然戴笠坚信“人性本弱,只要足够高压或足够利诱,就能掌控一切”。
但叶挺、廖承志用行动证明:当一个人拥有坚定的信仰时,其肉体的折磨与物质的诱惑都会失去作用。
因此,戴笠的军统看似强大,实则是“纸老虎”,因为它缺乏民意基础与道德正当性。
来源:夕史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