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鲍鱼,在当下中国人的餐桌上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我说的是干鲍,养殖的鲜鲍不算,鲜鲍与五花肉一锅共煮,浓油赤酱风格,已编入本帮家常菜序列,大叔大妈老友聚会也吃得起。
鲍鱼,在当下中国人的餐桌上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我说的是干鲍,养殖的鲜鲍不算,鲜鲍与五花肉一锅共煮,浓油赤酱风格,已编入本帮家常菜序列,大叔大妈老友聚会也吃得起。
鲍鱼古称鳆鱼,又称镜面鱼、九孔螺、明目鱼。它的壳是向右旋的,像一只耳朵,所以也被人们叫作“海洋的耳朵”。鲍鱼位居中国传统四大海味之首,被誉为“海味珍品之冠”,民间说法更夸张:“一口鲍鱼一口金”。
古人在《后汉书》中这样定义鲍鱼:“南蛎南鳆,介生别构也”。蛎就是蚝,鳆就是鲍鱼,都是介类中的尖货。《广志》中还进一步描述:“鲍鱼无鳞,有壳,一面附石,细孔杂乱,或七或九”,九孔鲍,就是鲍鱼界的爱马仕。
曹操也是鲍鱼控,直到他死后,曹植在他墓前置酒祭奠,也不忘供上几枚鲍鱼。有其父必有其子,魏文帝曹丕也嗜好鲍鱼,据《太平御览》记载,他曾经将“鳆鱼千枚”送到孙权那里,助力政治交易。
到了“生活艺术化”的北宋,鲍鱼也经常出现在酒楼食肆上,作为美食家的苏轼在山东蓬莱品尝鲍鱼后,信笔写下了《鳆鱼行》,其中有这样的描写:“膳夫善治荐华堂,坐会雕俎生辉光。肉芝石耳不足数,醋芼鱼皮真倚墙。中都贵人珍此味,糟浥油藏能远致。割肥方厌万钱厨,决眦可醒千日醉。”
进入人口快速增殖,物资供应空前丰富的清三代,鲍鱼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内廷和官府的餐桌上。康熙御驾亲征击败噶尔丹军后,在庆功宴上就给每位将军上了一头鲍鱼。鲍鱼在多个版本的满汉全席中也留下了光辉的“足迹”,比如干烧大网鲍鱼、红烧天花鲍鱼脯、红烧网鲍片等。
梁实秋在《雅舍谈吃》一书中专门有一篇写道鲍鱼:“新鲜鲍鱼嫩而香,制炼过的鲍鱼味较厚而醇。”他还说:“广东烹饪一向以红烧鱼翅及红烧鲍脯为号召,确有其独到之处。紫鲍块头很大,厚而结实,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烹制之后,虽然仍有韧劲,但滋味非凡,比吃熊掌要好很多。”
以粤菜立身扬名的广舟酒家,南非两头溏心干鲍做得相当出色。我有幸尝过两三次,经过七七四十九个小时煨煮的干鲍,一股雅香升腾绕鼻,入口弹牙,软糯粘牙,回味甘鲜,人生美事,莫过如此。不过溏心鲍美则美矣,售价不菲,即便每位半例,买单时也令人咋舌。后来广舟又推出四头鲍、六头鲍,甚至三头半、四头半,灵活的策略还是留住了不少溏心干鲍爱好者。
入春后,广舟酒家又推出了一款石九公汤汆干鲍。
两头鲍前期软化调味阶段,如法炮制,一步不差,然后捞出洗净,由厨师手工批成薄片待用。再用石九公油炸后旺火滚成浓汤,来加持这颗被层次化的干鲍。
石九公,不是白胡子老公公,而是一种特别的小鱼。来自广东的黄总说:石九公在不同地区有多种别名,例如虎头鱼、石头鲈、小狼鱼等。它广泛分布于西太平洋的暖水海域,包括中国沿海地区,如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石九公因其肉质鲜嫩、味道鲜美而备受青睐,常被用于清蒸或熬汤。
厨师堂灼,杯盘分陈,浓汤沸滚时挟起鲍片开涮三四秒钟,然后分装在瓷碗内,浇上鱼汤,上桌飨客。鱼汤色味浓郁,香气馥郁,因制法高明而无丝毫腥气。鲍片弹牙如初,溏心口感明显,且保持了高品质干鲍的雅香。
据广舟的乌总介绍:从传统的文火煨煮转身为新创一路的汆汤,一枚两头干鲍可让六人分享,人均消费水平就降下来了,但对两头干鲍的体验依然美好如初。
我发现每个人吃了鲍片,碗内还留下半碗石九公浓汤,就对乌总说:广东早茶中的肠粉是一款极亲民的小吃,牛肉、猪肉、叉烧、虾仁、香菇、油条等都可入馅,口感软糯爽滑,很对上海人的胃口。有些老吃客偏爱素颜的斋肠,什么馅料也不加,淋几滴豉油皇,吃到眉开眼笑。如果广舟也能做肠粉,那么不妨做一盘纯素肠粉,每人搛一筷放在石九公浓汤里,不仅确保“颗粒归仓”,还可以“将美味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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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海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