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有一架望远镜，专门用来观望对面 6 楼的美女，她绽放时的样子实在令我着迷。
（以下内容为小说原文，无任何不良引导，请放心观看）
我有一架望远镜，专门用来观望对面 6 楼的美女，她绽放时的样子实在令我着迷。
不过，今天她好像发现了我。
她站在阳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这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话。
没等我收回望远镜，她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随着她身体「扑通」一声落地。
我读懂了那句话：「你、看够了吗？」
1
我叫方维星，就是旁人眼中典型的屌丝男。
每天躲在房间里打游戏，吃外卖就是我的日常。
我还有一个不为人知、见不得光的癖好。
我总喜欢拿着望远镜，看对面楼的美女。
对我而言，这能给平淡又枯燥的日子带来一丝别样的「刺激」。
前前后后，我已经搬了无数个小区。
原因无他，长时间盯着同一个美女，实在容易令人乏味。
哪怕仅仅是视觉上的窥探，我也迫切需要不断有新鲜感来满足自己。
对面这个女人搬来一个月了，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着迷。
说实话，在我曾经偷窥过的众多美女里，论长相，她并非最出众的，却是最有神秘感的！
我注意到，她对红色极为偏爱。
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拖鞋，红色的指甲。
哪怕整天在家，她也要涂着鲜红色的口红，一头大波浪垂在腰间，真是美极了！
我想应该是她的情夫喜欢她这样打扮吧！
那个男人每周三、周五都会来她这里。
之所以我把他定义为情夫，是因为这个男人每次事后都会给她扔下几捆厚厚的钞票。
而且，他从来不在这里留宿过夜。
这几天她的状态特别低迷，特定的周三、周五那个男人也并没有出现。
我暗自猜测，他们大概是感情危机了。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模样，我心里竟也有些失落。
因为我已经一周没有看到她绽放时那乱情的模样了。
2
随着「噗通」一声，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她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够了吗？」
她发现我了吗？
怎么可能呢？
一直以来，我都自认为隐蔽得极好。
这个房间从来都不曾开过灯。
每次深夜，当我拿起望远镜窥探对面的她时，都会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只留出一个刚好能让望远镜探出去的小孔。
可是她不停念叨那句话的时候，眼神真的是在盯着我，就好像和我面对面说话一样。
我冷汗直流，顺着头皮往下滴。
我穿上衣服下楼，希望她不要死！
可当我达到楼下时，发现只有几个大姨在聊天。
没有人群围观，没有警察，没有尸体，很平静。
几个大姨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单元 6 层那个女孩子真是不知检点，我朋友住在她隔壁，经常听到她在浪叫！都吵得睡不好觉！」
说话的大姨，我认识！
是我们这栋楼的楼长！
「哎呦，是的嘞，我儿子在社交软件上还看过她和男人嘿咻的视频呢！不要脸得很！」
大姨们就这样随意地议论着一条刚刚消逝的鲜活生命，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时，旁边一个不怀好意的老男人凑了过来，绘声绘色地跟旁人讲着。
「每周我都看到有一个男人出入她的房子，肯定是固定的相好的！」
「现在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检点啊！」
他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大家的话题都聚焦在关于那个女人的话题上，肆意地对她进行着诋毁和猜测。
可现在，这都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我明明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可为什么现在这里却没有任何痕迹，尸体也不翼而飞。
3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 6 楼。
只见她身着那件鲜艳夺目的红色连衣裙，笔直地站在阳台上。
我不禁失声尖叫：「啊，见鬼了！鬼啊！」
我激动地指着 6 楼，喊叫着。
周围的大姨大爷们被我的叫声吓得一哆嗦。
眼神里满是对我这「无端叫嚷」的不解和嫌弃。
「大晚上的，鬼叫什么？年轻人整蛊我们老年人的新招式？」
「吓出心脏病，你可是要摊责任的！」
我急切地问道：「你们刚刚没看到有人跳楼吗？就是这栋 6 楼 601 那个女人，穿红衣服的女人！她刚刚跳下来了，我还听见噗通一声，你们一直在这里没有发现吗？」
众人听到我的话，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其中一位大姨小声嘟囔着：「这孩子怕不是精神不好，脑袋有病吧！」
其余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异样，仿佛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楼长大姨认出了我。
「小方啊，你大晚上的别和我们六、七十岁的人开玩笑哈！我们不禁吓，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我想给她们证明，我没有说谎！我刚刚看到的都是真的！
那个女人真的从六楼跳了下去。
我拿出手机，我要报警。
然而，就在号码即将播出的那一刻，我突然停下了。
我猛然意识到，我和警察怎么说呢？
难道要坦诚地说我用望远镜每天偷看她，今天看到了她跳楼？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行，万万不可！
我再次抬起头，却发现女人不见了，刚刚还亮着的灯，也熄灭了。
此刻，脑海里都是她从六楼一跃而下的场景，还有那句：「你、看够了吗？」
我呆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缓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转身往家走去。
完全顾不得后面那群人还在议论纷纷。
一进屋，我连灯都顾不上开，就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沙发上。
明明身处仅有 20 度的空调房里，我却止不住地浑身发毛，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突然，我猛地想起了什么，像疯了似的从沙发上弹起，冲向书房。
我迅速找到那个文件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删除成功」字样，我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觉得踏实了一点。
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惊吓和折腾，我带着恐惧和疲惫沉沉睡去。
一闭上眼睛，那个女人就直直地站在我面前。
她的双眼流着血红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你、看够了吗？」
「你、看够了吗？」
我拼命摇头，可是女人离我越来越近，那血红的眼已经和我的双眼紧紧地对在一起。
「啊！」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4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自己居然沉沉睡去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原以为这一觉能让疲惫的身体得到舒缓，可是，身体觉得越来越疲惫。
回想起梦境里发生的那些恐怖场景，我的心里一阵发怵。
这时，一束光传来，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扎眼。
我条件反射般顺着亮光的方向望去，目光聚焦之处，正是对面 6 楼的方向。
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本能驱使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望远镜。
当望远镜对准对面阳台时，我看到了一幕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个女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阳台上。
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好像雕像一般。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嘴角慢慢咧开，扯出一抹无比诡异的笑容。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只是这次的内容变成了：
「我来找你！」
「我来找你！」
我惊恐地扔掉了手中的望远镜，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我的幻觉！
我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过了许久，我才鼓起一丝勇气，再次看向对面。
这一次，6 楼的阳台一片漆黑，死寂沉沉。
而楼下，也一片祥和。
我坐立难安，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了，心才安定了不少。
我到底怎么了？
一定是幻觉，或者，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我真应该出去走走，不能天天宅在家里了。
我定了一份韩式炸鸡，试图用食物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等待食物的过程中，我打开了小区群。
一进去，聊天框里全是关于 6 楼女人的讨论。
【她死得真是惨啊，我看了一眼，一夜都没睡！】
【我住在她家隔壁，我更倒霉，你说好好的跳什么楼，这不是等着房子降价吗。】
【据说，她死前报警说有人偷窥她！警察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她就坠楼了，估计她的死和这事有关。】
她真的死了？
可昨晚那群大姨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没有看到她跳楼吗，怎么现在又说她死得很惨？
在我睡着的这二十四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死前居然报警说有人偷窥她，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一直躲在暗处偷窥她的我？
6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
我的心脏快被吓得跳了出来。
是谁？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原来是我刚刚点的外卖，真是自己吓自己。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外卖员的制服，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哥，你的外卖！你尾号多少？」
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里的外卖袋。
「呃，5554，怎么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没事，我就是核对一下！」
他解释着，接着他又兴致勃勃地说道：
「刚刚楼道有个美女愣说外卖是她的，我跟她核对信息，她就不说话了。」
「美女？」
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是啊，长得可漂亮了，穿着红色的裙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嘿嘿！」
外卖小哥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坏笑。
「什么？」我冷汗瞬间又流了下来。
我连忙拿出手机，翻出我偷窥她时拍下的照片，摆在了外卖小哥面前。
「是，是她吗？」我声音颤抖。
「对对对，就是这个美女！」
外卖小哥毫不犹豫地指着照片说道，随后还一脸羡慕地调侃：
「哥，这是你朋友吗？你可有福气了呦！」
说完，外卖小哥转身走了。
我拿着外卖袋，呆在原地。
7
「叮叮」手机短信提示音骤然响起。
是一张图片。
刚点开，屏幕中央便出现一个小小的加载圈，开始飞速旋转。
几秒钟后，图片终于缓冲完成，缓缓呈现。
图片中是 6 楼女人躺在地上眉头裂开时翻着眼白的照片。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鲜红的唇显得格外惊悚。
还没等我从这极度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手机屏幕又是连续两次震动。
「你偷偷看了我这么久，就不想见见我吗？」
「我可以上去吗？」
这时，楼道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此刻，我的身体好像被点穴一般，无法动弹。
顺着楼道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一道人影正在逼近。
在我即将看到她的模样时，「哒哒哒」声停止了。
她走了？
突然，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8
再睁眼，已然是白天。
我是被一名警察叫醒的。
眼前的男人约莫三十几岁，看着有点眼熟。
「哎，哎，你好，同志，醒一醒！」
「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呢？」
我睁开眼，阳光刺得双眼生疼。
这时，我才惊觉，自己竟在电梯口躺了一整夜，身旁那盒炸鸡早已凉透。
「你还好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警察同志一脸焦急。
也是，正常人谁会在电梯口睡一晚上啊。
「没……没事，可能打游戏打得太累了，也不清楚咋就睡着了。」
我回过神来，内心陡然紧张起来。
群里的大姨说那个女人死前曾报警，称有人偷窥她，该不会警察已经查到我头上了吧？
还有昨晚，那惊魂的一幕。
她真的死了吗？我已分辨不清。
到底是梦，还是她真的来找我了？
我怎么躺在楼梯口睡了一夜？
种种疑惑摆在眼前，而我，解不开。
「你别害怕，小伙子，就是找你了解点情况。」
「咱们能进屋说吗？」
我的思绪被拉回，下意识回过头，发现自家房门虚掩着。
容不得我多想，警察已经不耐烦地在门口踱步。
「行，您请进！」
进屋后，这位警察开始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客厅。
我租的房子大约 90 平方米。
格局是两室两厅，南北通透。
我住在南边的主卧，而北边的次卧，则是我的秘密基地。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北卧，紧张感愈发强烈，心也开始「砰砰」直跳。
「姓名，年龄，职业，住在这里多久了？」
这一连串的四个问题，瞬间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呃……」
「方维星。」
「28。」
「职业……游戏代练。」
「在这儿住了半年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笔记本，笔在纸面迅速舞动，记录着我的回答。
可我的心早已经乱成一团。
「你，认识对面的女人吗？」
冷不丁地，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我。
我喉咙一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极力克制着自己，生怕喉结过于频繁的吞咽动作被他捕捉到，暴露我内心的慌乱。
「对面的女人？」
「昨晚掉下楼摔死的那个女人吗？」
我整理情绪，装作很镇定地回答。
「对，就是她！」
「你认识？」
「不，不认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连忙矢口否认。
仔细想想，我确实没说谎。
直至此刻，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名字。
「可是，她就住在你的对面啊！你的北卧正对着她家的阳台！」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你没看见过她？」
「昨天她掉下楼时，你有看到什么吗？」
9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不放过我任何一丝情绪里的异常。
我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我是个宅男，平日里若非必要，压根儿不会出门。」
「而且您想想，这栋楼与对面楼间距的距离，我怎么可能看得清对面的情况呢？」
「北卧嘛，早就被我改成了储藏间，里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我平常都很少踏足。」
「况且，我也是看小区群，才知道她死了！」
一番话说完，我暗自松了口气，自觉这解释有理有据，应该能够蒙混过关。
就在我心里暗自庆幸，他突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笔记本与笔轻轻搁在一旁的茶几上。
「我，可以去北卧看一看吗？」
完了！
那架望远镜此刻还堂而皇之地摆在北卧的桌子上，如此显眼。
只要他一踏入北卧，绝对看出端倪。
「怎么，不方便吗？」
「还是说，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强装镇定，努力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会不方便，您请便。」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都悬下去一点。
终于，他走到北卧门口，左手握住门把手，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利落地将门打开。
我身子微微一颤，脑海中想了无数个说辞。
可他只是在里面随意扫视了一圈，便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他难道没看到那架望远镜吗？
我走上前，向桌子上张望。
望远镜竟然不见了！
就连平时用来支撑它的三脚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我晕倒时，有人偷偷潜入家里偷走了我的望远镜？
这不合理。
那几个价值上万元的手办还摆在那里。
「感谢配合，你空了要不要检查下身体？躺在电梯口也怪吓人的！」
「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本子，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这一瞬间，光线恰好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我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人影。
心脏瞬间狂跳起来——我认出他了！
他不就是经常出入对面女人家的那个男人吗？
之前从望远镜里，我见过他俩亲昵相处的场景，只不过我的视线一直落在女人的身上。
而且这个男人总是背对着我的镜头，但隐约中，我还是看到过他的侧脸。
怪不得我见到他就觉得熟悉！
没错，就是他！
他是警察？
震惊之余，我突然想起曾在悬疑小说里看到的情节，警察正常出警时，至少应该是两人一组行动。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让我瞬间寒毛直竖：
他该不会是假冒警察试探我，看我有没有目击他杀了对面的女人吧！
10
没错，那个女人不是自杀。
起码在我看到她跳楼的那一夜，她不是自杀！
因为那晚，我透过那架架设在北卧的望远镜，亲眼目睹那个男人趁女人毫无防备之际，猛地伸出双手，将她从阳台推了下去。
可我又怎敢说出真相呢？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该怎么办？
为何我看到她跳楼时，大家看不到！
当我一觉醒来，她跳楼死了！
难道我进入了平行时空？
这太扯了！
搬家！
对，唯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我躲开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叮咚咚咚~」
「叮咚咚咚~」
「叮咚咚咚~」
交易软件独有的提示音响起。
打开软件一看，消息框里全是催我的留言。
【哥们，预付款都打过去三天了！怎么还没更新视频？】
【我就要看那位红衣美女的视频，加 10000！能不能抓紧更新！】
【再不发视频，我就退款了！】
15 条已付款，5 条申请退款。
这就是我的营生，见不得光的来钱道。
靠卖偷拍来的视频营生。
起初，我不过是架起望远镜，将对面那些漂亮女人的生活片段拍下来，独自欣赏，满足自己心底那点隐秘的窥视欲。
直到有一回，刷软件时，瞧见有女大学生售卖自己的日常视频，一个标价 30 元。
那我拍的这些偷拍视频，不也能拿来赚钱吗？
刚开始，我一个视频只卖 5 块钱。
想着一天要是能卖出 20 个，那也有 100 块进账，这可比我辛苦做游戏代练轻松多了。
谁能想到，这事儿就像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
视频价格从 5 元一路飙升，涨到 50 元，接着又涨到 500 元。
到如今，有些热门视频甚至能卖出成千上万的高价。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知道这样不道德，甚至可能触犯法律。
但在金钱源源不断涌入钱包，又能每日大饱眼福欣赏漂亮女人的双重刺激下。
我想，哪个男人都乐在其中吧，难以自拔吧！
所以，我不断搬家，不断寻找新的女主角。
而她，是我作品里最美的，也是最火的女主角！
现在这些订单里，还都是等待她新作品的预付款。
但，我这次真的拍不出来了。
因为，女主角死了！
望远镜，也不翼而飞了！
我打开短信，发现昨晚那两条可怕的短信也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都充满了谜。
到底是梦，还是我恐惧下的幻想。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租个房子出去住！
这个房子，我多待一秒都觉得瘆得慌。
11
找到上次租房的中介，开始看房。
不到一个小时，我便敲定了一间合租房。
我还是喜欢独居，毕竟我的癖好见不得光。
可瞧了瞧钱包，当下也只能先合租凑合一阵子了。
交完房租，钱包里仅剩下 200 块。
看来，得赶紧想办法赚钱了！
不过此刻，当务之急是寻觅新的「女主角」。
抵达新家，房东告知我，室友是位女性。
我内心竟然有一丝窃喜。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暂且忘却了这两天遭遇的种种诡异之事。
唉，男人呐，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初次见面，我一心想着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于是，放下手中的钥匙，抬手敲响了门。
「咚咚咚！」
「你好，我是新的租客！我方便进去吗？」
话音刚落，一道甜美又细腻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来了，来了！」
这声音如此清甜，想必是个甜妹无疑。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缓缓被打开。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毕竟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的宅男，这还是我头一回在如此密闭的空间里，与甜妹这般近距离接触。
「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
门打开的刹那，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味扑面而来。
随着门逐渐敞开，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
「你好，我是你的合租室友，打扰……」
我有礼貌地介绍自己，然而，当我抬起头，与女孩的目光交汇的瞬间——
我失态了。
「啊啊啊~鬼啊~」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一刻，我才真切体会到「腿软」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
因为，眼前站着的女孩，竟然是对面 6 楼的那个女人！
「千万别杀我，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偷看你了……」
「求求你，放过我……」
「你脑袋有病吧？」
女人看着我，像在看 SB！
说完，骂骂咧咧地转身进屋，嘴里嘟囔着：「哪来的精神病？房东真是什么人都收！」
看着她转身时扎起来的丸子头，还有人字拖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分明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我强撑着颤抖的双腿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跟进去，挤出笑脸：
「实在抱歉，认错人了，您别往心里去！」
好一番低声下气的道歉，女人不耐烦地翻了个大白眼，「砰」地甩上卧室门。
我僵在原地，依旧惊魂未定！
怎么会这么像？
那张脸，眉眼、鼻梁、嘴唇，几乎与对面 6 楼的女人分毫不差。
可眼前人甩门时的泼辣劲，与记忆里总是神色淡漠、裹着红裙站在窗边的女人判若两人。
而且，6 楼的女人执着于红色。
而这个女人，穿着宽松的黑色卡通睡衣，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周身都透着股烟火气。
短短两天，6 楼女人的坠楼身亡，租房又遇见「复刻版」活人，这巧合也太邪门了。
重重谜团和恐惧在我心中围绕，而我，不能和任何人诉说，也不能报警。
12
收拾好行李，刚躺下，就听见敲门声。
紧接着，女人的房门打开，一阵雀跃的脚步向门口跑去。
一阵嬉笑的交谈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都想死你了，怎么才来？」
「宝贝，你真香！」
「怎么，有新租客来？」
「嗯，好像是个精神病……」
听着这对话，来人应该是女人的男朋友，可不知为何，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熟悉。
两人进屋后，我正好感觉有些尿急，便打开门准备去上厕所。
哎，公共卫浴，真不方便！
再忍忍，赚到钱，就换一个大 house。
刚锁上卫生间的门，就又听到了两人的声音。
「嗯，轻点~」
「不行，好想你，等不及！」
「迷人的小妖精。」
男人的声音急切又带着情欲。
两人的声音清晰得仿佛没有墙板隔着，就像是在咫尺之间传来。
我顺着声音，找寻。
小说名称：《六楼的红裙》
来源：图聊天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