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4年8月的诺曼底乡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混合气味:新鲜稻草的清香与火药硝烟的刺鼻,盛开的野花芬芳与腐烂尸体的恶臭。对于躲在自家地窖中的法国农民马塞尔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夏天。
1944年8月的诺曼底乡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混合气味:新鲜稻草的清香与火药硝烟的刺鼻,盛开的野花芬芳与腐烂尸体的恶臭。对于躲在自家地窖中的法国农民马塞尔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夏天。
“地面每天都在震动,起初是盟军轰炸机带来的轰鸣,后来是德军装甲车撤退时的嘈杂。”多年后,马塞尔回忆道:“但我们没人想到,几周后,那条通往东方的13号公路会被德军称为‘死亡之路’。”
一,希特勒的反击
1944年8月7日,夜幕笼罩下的德军西线总司令部,空气中弥漫着焦虑与恐惧。陆军元帅冯·克鲁格刚刚接到希特勒亲自签发的命令:立即发起“吕蒂奇”行动,向阿夫朗什的盟军发动反攻。
法莱斯德军
“元首认为这是扭转诺曼底战局的关键。”克鲁格对参谋军官们说,声音中透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坚定。实际上,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心知肚明——在盟军绝对制空权下,任何大规模 进攻都等同于自杀。
与此同时,英军情报官詹姆斯上尉正在分析前线传来的报告:“德国人正在莫尔坦集结装甲部队,他们似乎要进攻。”他的指挥官蒙哥马利将军眼睛一亮:“好极了,就让他们来吧。”
希特勒的偏执与军事误判,正将德国第七集团军和第五装甲集团军一步步引入陷阱。
二,盟军的攻势
8月8日,加拿大第二师向法莱斯北部发起进攻,遭遇党卫军第12装甲师的顽强抵抗。年仅19岁的德军士兵海因茨·伯格在日记中写道:“森林在燃烧,我们的坦克像火柴盒一样被点燃。我今天埋葬了连队里最后的朋友。”
南面,美国第三集团军在巴顿将军指挥下快速推进。“加快速度,别让那些狗娘养的跑了!”巴顿粗鲁而有效的命令传遍各师。他的部队如利剑般刺向德军侧后。
8月12日,马塞尔在地窖里听到了一种新的声音:“是美国人!他们到了圣希拉尔镇!”然而,喜悦很快被恐惧取代,因为德军撤退部队开始征用他的农舍作为掩护点。
“他们看起来和我们一样疲惫不堪,”马塞尔回忆道,“一个年轻的德国兵甚至帮我从井里打水,他的手在发抖。”
三,死亡之路:德军的绝望突围
到8月16日,包围圈仅剩下一个宽约20公里的缺口,被称为“法莱斯缺口”。数以万计的德军部队和平民被困在这个逐渐缩小的口袋中。
盟军战机统治着天空。加拿大飞行员罗伯特·麦克唐纳后来描述:“就像射击场里的鸭子,道路如此拥挤,你不可能错过。”但近距离看,这绝非游戏:被摧毁的车辆绵延数公里,尸体堆积如山,试图徒步逃生的士兵在田野里像割草一样被扫倒。
死亡之路
德军指挥官艾伯巴赫将军在给克鲁格的最后报告中写道:“部队已经瓦解,指挥系统崩溃,士兵们只为生存而战。”
8月17日,希特勒终于同意撤退,但为时已晚。
四,人间地狱:包围圈内的最后日子
在法莱斯口袋内,秩序彻底崩溃。党卫军军官试图维持纪律,但败局已定。卫生兵汉斯·格哈德回忆:“我一天处理了两百名伤员,没有麻醉药,没有食物,只有绝望。”
与此同时,盟军内部却产生了分歧。蒙哥马利和巴顿对合围点的选择争执不休,这意外延长了德军的痛苦,也给了部分部队逃生窗口。
8月19日,加拿大和美军在尚布瓦会师,包围圈最终闭合。但已有约2万-5万德军通过缺口逃脱,其中包括许多经验丰富的军官和士兵。
逃出的德军
8月22日,法莱斯包围战结束。约1万德军阵亡,5万人被俘。诺曼底战役实质上已经决出胜负,通往巴黎的道路向盟军敞开。
然而,胜利者也有反思。盟军最高司令艾森豪威尔视察战场后说:“毫无疑问,法莱斯是战争的转折点,但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你可以在那里行走一英里,每一步都踩在残骸和尸体上。”
历史学家普遍认为,希特勒的固执干预是导致这场灾难的主要原因。如果德军提前两周撤退,或许能在塞纳河组织有效防线。但历史没有如果。
马塞尔永远记得解放后的第一个早晨:“寂静,那种经历了持续数周轰炸后的绝对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令人震撼。我们走出地窖,看到阳光透过烟雾,照在那些永远年轻的士兵脸上。他们有的是德国人,有的是盟军,但都成了希特勒野心的牺牲品。”
法莱斯包围战不仅是军事上的转折点,也是对人类战争疯狂的永恒警示:一个领袖的傲慢,可以如此轻易地葬送十万生命。
来源:二战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