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9年,刚满九个月的萱萱是徐媛媛和付家铭最珍贵的小宝贝。母亲徐媛媛和父亲付家铭都是双职工,工作繁忙,再加上家中老人年纪大了,实在无力帮忙带孩子。为了不耽误照顾,他们经过多方打听,请来了在当地保姆圈子里口碑极好的张阿姨。张阿姨今年53岁,离异多年,一个人生活
2019年,刚满九个月的萱萱是徐媛媛和付家铭最珍贵的小宝贝。母亲徐媛媛和父亲付家铭都是双职工,工作繁忙,再加上家中老人年纪大了,实在无力帮忙带孩子。为了不耽误照顾,他们经过多方打听,请来了在当地保姆圈子里口碑极好的张阿姨。张阿姨今年53岁,离异多年,一个人生活,做保姆已有二十多年。之前的雇主们常夸她心细有耐心,带过的孩子个个干净乖巧、白白胖胖。徐媛媛起初也很满意,看到萱萱在她怀里安安静静地喝奶,睡觉时也能一觉到天亮,她心里觉得雇对了人。
张阿姨性格温柔,做事细致,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孩子的奶瓶和衣物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徐媛媛经常加班,晚上回家看到女儿睡得香甜,心里就升起一股安心感。她甚至和丈夫说过:“这钱花得值,咱们遇到的是个好阿姨。”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徐媛媛开始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不对劲。张阿姨每次下班时,总会有人来接她,有时是中年男人,有时是年轻人,每次都不同。起初徐媛媛以为是她的亲戚朋友,没放在心上,但这种情况持续得太频繁,她心里多少起了一丝疑惑。虽然心里存有疑问,但徐媛媛并没有深究。她想,阿姨毕竟是外人,私生活不便打探,只要带好孩子就行。
2019年6月20日,这天徐媛媛下班提早回家,想亲自给萱萱喂一顿奶。她刚把奶瓶递到女儿嘴边,原本爱吃奶的萱萱却突然偏过头,不停哭闹,双手胡乱挥舞,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徐媛媛以为是孩子闹脾气,轻轻哄着,却发现萱萱的额头烫得厉害,汗珠顺着发丝渗出,脸颊涨得通红。温度计一测,高达38.9℃。萱萱哭声嘶哑,嗓子像被什么堵住般,偶尔夹杂几声急促的咳嗽。她咽下的奶水不多,还几次呛到,吐了奶渍在衣服上。徐媛媛心里一紧,抱着孩子轻轻拍背,却摸到她颈侧有几个圆鼓鼓的硬块,按上去孩子立刻皱眉大哭。那一刻,她心里涌起莫名的惶恐,但丈夫安慰她先观察几天看看。
可到了夜里,情况更加明显。萱萱哭声几乎没有停过,声音沙哑得像要撕裂喉咙,嗓音干涩含糊,哭到最后甚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她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襟,指尖发凉,脸色由潮红转为苍白,眼神有些发直。徐媛媛急得满头是汗,赶紧退烧、喂药,再用温水擦拭身体。药物起效后,体温缓慢下降到37.5℃左右,哭闹才稍稍缓解,孩子终于在怀里睡着。看着女儿安静下来,徐媛媛心里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只是发烧感冒。可她没注意到,萱萱的脖颈肿块并没有消下去,小腿上也悄然浮现零星的淡红色斑点。她以为这一切只是普通小病,殊不知真正的危险才刚刚拉开序幕。
7月18日,徐媛媛越来越觉得女儿的状态不太对劲。这天一早,她亲自给萱萱喂奶,却发现孩子的嘴唇干裂,奶瓶才刚碰到嘴边,萱萱就不停摇头,哭声尖锐又嘶哑,整张小脸涨得通红。额头滚烫,细汗密密地渗出,温度计一量,已经高达39.4℃。高热让萱萱眼神飘忽,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像背着重物似的。徐媛媛慌了神,赶紧抱紧哄她,可孩子越哭越剧烈,小手在空中乱抓,把自己脸颊都抓出红痕。就在这时,张阿姨也赶了过来,她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脖子,顿时愣住了——那里鼓起几个硬邦邦的包块,孩子一触碰就痛得大哭不止。不到半小时,颈部和腋下竟然能摸到好几处大小不一的肿块。萱萱的脸色从潮红转为惨白,额头青筋暴起,哭声逐渐沙哑下去,怀里的孩子显得格外痛苦。
到了中午,情况进一步恶化。萱萱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每次咳到极深处,都会伴随干呕,嗓子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憋得小脸通紫。张阿姨抱着她在怀里轻轻拍背,试图缓解,可小小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哭声夹杂着咳嗽,眼泪扑簌簌掉落。没过多久,孩子全身冒汗,小手死死攥着母亲的衣襟,眼珠湿漉漉转动,透出难以忍受的痛苦。还没缓过来,萱萱就开始腹泻不止,纸尿裤接连湿透,稀薄的水样便带着难闻的酸臭味。徐媛媛急得手忙脚乱,张阿姨一边帮着换尿布,一边叹气说“这孩子病得厉害”,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更让人揪心的是,萱萱的胸口、背部、大腿根部逐渐浮出一片片红疹,密密麻麻,颜色深浅不一,皮肤显得触目惊心。
十几分钟后,萱萱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只能张着嘴急促喘气,嗓子干哑到发不出声音。小手软绵绵地滑落在身侧,脸色惨白,额头滚烫,脚踝却冰凉,双腿浮肿明显。她的眼角滑下泪水,眼神逐渐涣散,整个人瘫软在母亲怀里。徐媛媛彻底慌了,几乎失声大哭,不停呼喊孩子的名字。张阿姨被吓得手足无措,连声说“快送医院”,声音都带着颤抖。她一边帮忙裹好孩子,一边抓着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徐媛媛眼泪模糊了视线,抱着孩子就往门口冲,声音急促沙哑,拼命喊着要去医院。
十几分钟后,徐媛媛一行人就赶到了医院。了解到萱萱发热持续超过一周,伴有食欲减退及颈部肿块。急诊医生立即为萱萱进行了详细的体格检查,查体发现萱萱体温39.4℃,双侧颈下及腋下可触及数个淋巴结,质地偏硬,触痛明显。为进一步明确病因,医生安排了血常规、淋巴细胞亚群分析、腹部彩超以及胸部CT等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白细胞总数8.9×10⁹/L,其中淋巴细胞比例显著升高(49.6%↑),单核细胞比例偏高;血沉与C反应蛋白(CRP)均高于参考值,提示体内存在急性炎症反应。淋巴细胞分型提示CD4/CD8比值轻度下降。腹部彩超见脾脏轻度肿大,实质回声不均;胸部CT提示双侧颈部及纵隔区域淋巴结普遍增大。
化验结果出来后,专家拿着化验单沉默了几秒,眉头紧紧锁起。他缓缓开口:“孩子的情况比较复杂。目前考虑的可能性有几种,川崎病、EB病毒急性感染、幼年型关节炎,甚至还需排查其他免疫性疾病。建议尽快住院,做进一步观察。”徐媛媛听到这些陌生的病名,脑子一片空白,付家铭则当即点头:“医生,我们听您的安排,马上住院。”当天萱萱便被收入病房。接下来的日子里,徐媛媛几乎寸步不离,每天抱着女儿看她输液、吃药,心疼得无法入睡。
可入院一周后,萱萱的的病情一直不见好,淋巴结肿得像小核桃一样,体重直线下降,原本圆润的小脸瘦得尖尖。这天上午,徐媛媛再也忍不住,到医生办公室,哽咽着却又带着怒气大声质问:“为什么治了这么久还没有起色?你们到底查清楚没有?”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正巧路过的儿科主任闻声进来,示意大家先安静。主任接过病历,仔细翻阅了既往化验单和影像资料,眉头逐渐紧锁。他看向夫妻二人,语气沉稳却带着几分凝重:“孩子的免疫指标异常,情况比想象的复杂。为了进一步明确病因,我建议你们夫妻二人也做一个全套传染病筛查,尤其需要排查HIV。”
听到“HIV”三个字,徐媛媛愣在原地,脑子嗡地一声空白,声音颤抖着问:“医生,您是说……艾滋病?“”老教授点点头:孩子的免疫功能指标严重异常,表现出获得性免疫缺陷的特征。我们已经排除了大多数先天性免疫缺陷疾病,所以建议从这一方向去进一步排查。”付家铭猛地站起来,激动反驳:“不可能!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夫妻都是正经人,而且每年都做体检,怎么可能和这种病扯上关系?更何况萱萱才九个月啊!”老教授轻声安抚:“我理解你们的难以接受,但为了孩子,必须做这个检查。”夫妻俩对视一眼,眼神中只有恐惧与难以置信,但最终还是默默点头。
第二天一早,徐媛媛和付家铭按要求抽血化验。徐媛媛坐在采血椅上,心里不断祈祷:“一定要是阴性,一定不要牵扯到艾滋……”检查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他们只得回到病房,守在萱萱身边。终于等到出结果的那天,付家铭去取报告。当看到检验单上醒目的“阴性”两个字,他一瞬间愣住,眼眶顿时泛红。手里的化验单几乎要被汗水浸湿,他快步冲回病房,声音颤抖着喊:“媛媛,没事,我们都是阴性!”徐媛媛接过报告,看清字样后,眼泪夺眶而出,她长长松了口气,身体软在椅子上,仿佛胸口压着的巨石终于落地。
然而,他们手里刚捂热的安心还没持续多久,主任却把另一份化验单推到他们面前。纸上赫然写着:HIV抗体——阳性。短短几个字,像雷霆般劈在夫妻俩头上。徐媛媛大脑瞬间空白,哆嗦着声音问:“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萱萱?她才九个月啊……”付家铭猛地站起,手紧紧攥着化验单,脸色铁青:“不可能!我们没问题,孩子怎么会有问题?你们是不是检查出差错了?”主任深深叹息:“我们已复核过,结果准确。孩子的免疫功能缺陷极其明显,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病房的空气凝固了,徐媛媛瞬间崩溃,扑在女儿病床前失声痛哭,泪水打湿了床单。付家铭双拳紧握,不停摇头,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不可能,不可能……”主任正想上前安慰,却被何媛媛一把推开,她哭喊着:“不可能!我孕期检查都正常,产检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可能是艾滋?她才九个月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把别人的结果拿给我们了?”眼泪一颗颗掉在女儿脸上,她几乎失声尖叫:“你们得把每一份检验再查一遍!孩子这么小,不能随便就说这种话!”她的情绪失控,语气里满是悲痛和绝望。
付家铭的脸憋得通红,眼睛布满血丝,一拳砸在桌子上,声音嘶哑却充满怒意:“医生,你们到底有没有尽责?我们夫妻俩都做过筛查,结果是阴性!既然我们都没事,孩子怎么会出问题?你们实验室是不是出差错了?还是流程有漏洞?”他瞪着医生,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不要模棱两可的回答!你们要么证明这是误会,要么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凭什么就这样把艾滋的帽子扣在一个婴儿头上?
面对家属的激烈反应,主治医生放下手中的病历,语气尽量保持平和:“我们理解你们的情绪,请你们先冷静下来,我们会逐步帮你们分析。”随后医生耐心解释HIV的三种主要传播途径:母婴传播、血源性传播和性接触,并与夫妻二人进行了长时间谈话,详细询问了家族病史、妊娠过程以及分娩细节,从母婴传播到血源性暴露逐一核实。徐媛媛回忆自己孕期的四次产检和两次专项传染病筛查,均未发现任何异常;产科病历也被调阅,再三核对,确无可疑记录。孩子出生过程为顺产,分娩中没有用到血制品或特殊介入操作。夫妻俩越听越茫然,反复追问:“既然我们都没有问题,孩子又怎么会有?”医生一边快速记录,一边摇头:“目前确实没有找到直接线索,但我们不会放弃任何可能,仍需排查。”
医生团队随后扩展排查思路,将调查范围从围产期延伸至出生后的每一次医疗接触。他们调阅了新生儿接种疫苗的记录,核查针剂批号与使用情况,确认均来自正规渠道;还联系社区门诊,确认萱萱没有接受过额外的输液、注射或采血。牙科、皮肤科、外伤处理的就诊史也逐项排除。所有结果都显示一切规范,没有异常来源。面对层层否定的结论,徐媛媛和付家铭心中更添恐慌,既期待医生能找到明确答案,又害怕真相揭开会是他们完全无法接受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医生团队继续排查。感染科对萱萱做了复核:HIV抗体检测、病毒载量、CD4+T淋巴细胞计数均提示免疫缺陷明显;遗传科再次排除先天性免疫缺陷;血液科查阅骨髓象,也未见白血病或淋巴瘤的证据。所有科室轮番会诊,结论却惊人一致——孩子的免疫功能损伤符合HIV感染特征,但来源不明。夫妻俩在病房内焦躁不安,等待的每一天都像煎熬。
见常规排查毫无进展,主任只得请来副院长亲自会诊。这位副院长在传染病学领域颇有建树,多次参与全国HIV流调研究,经验丰富。主任当面介绍时,夫妻俩满眼期盼,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副院长看着怀里的萱萱,神色庄重,语气却很温和:“我会尽全力,哪怕只是找到一丝线索,也要给孩子一个答案。”这句话让徐媛媛泪水再次决堤。
副院长先调阅了萱萱的所有检查资料,一张张化验单仔细查看:血常规、免疫学指标、影像学检查,他甚至逐条对照参考范围。最终确认,数据本身并无技术性错误,实验室的流程也经过复核,不存在操作偏差。随后他又让人重新比对采血条码和标本登记,排除了标本混淆的可能性。确认结果可靠后,他缓缓抬头:“这意味着,问题不在实验室,而在生活史。”夫妻俩听到这句话,心里更加慌乱。
副院长将注意力转向家属。他细致询问日常生活中可能存在的暴露点,从哺乳习惯到喂药、接触方式逐一追问。付家铭急切回答:“我们夫妻都没问题,生活简单,没接触过风险。”副院长沉吟片刻,又提醒:“有时细节比你们想象的更重要。有没有留下日常护理的视频或照片?有助于我们分析照护过程。”夫妻俩对视一眼,徐媛媛手忙脚乱地去翻手机。
徐媛媛打开相册,递给副院长看所有与萱萱有关的照片和短视频。画面里有孩子吃奶、洗澡、换尿布的日常,也有保姆张阿姨陪伴的场景。副院长一张张浏览,神情始终平静,直到看到其中一张,眼神突然一紧,手指停在屏幕上,眉头深锁。他没有立刻说出结论,只是轻声道:“找到了,答案就在这儿!”夫妻俩顿时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
当副院长暗示问题可能与张阿姨有关时,萱萱父母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医生,这不合理啊?就算张阿姨真的有艾滋,可艾滋病不是只有三条传播途径吗?母婴、血液、性接触,我们家孩子怎么会和这些扯上关系??一个保姆,天天就在我们家做饭、换尿布、哄孩子睡觉,怎么可能让孩子感染艾滋?哪一条途径符合?她没给孩子输过血,更没什么性接触,难道靠接触皮肤就会传染?萱萱才九个月,哪来这种危险接触?”声音越说越高,甚至带着质问和愤怒。
副院长连连摇头,叹息道:“这是一例非常典型,却又容易被忽视的病例,近几年来临床上类似的病例也越来越多,我们需要反思啊!虽然说和艾滋病患者握手、拥抱甚至礼节性接吻都不会造成感染,但像萱萱一样,许多人都忽略了这个在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高危暴露行为,而这也正是艾滋病在真实存在的隐匿传播路径,甚至远比性传播来得还要直接啊……”
原来,经过进一步回顾与分析,专家们逐渐锁定一个关键细节。张阿姨在照顾萱萱的日常饮食时,常常习惯性地将一些较硬的食物先放入口中咀嚼,再用勺子喂进孩子的嘴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传统的育儿方式,被认为可以让食物更柔软、更适合婴儿吞咽。徐媛媛起初也没有在意,她甚至觉得这样能让孩子更容易接受新食物。然而医学上早已明确,唾液虽然不是主要的传播媒介,但在带有伤口或炎症的情况下,口腔分泌物可能混杂血液或高浓度病毒,从而带来风险。
婴儿在九个月大时,正处在尝试辅食的关键阶段。水果泥、米糊、面条等新食物频繁进入饮食单。张阿姨为了省事,常常直接用口咀嚼,待食物软烂后再喂入勺中,送到萱萱口中。这样的方式看似贴心,却忽略了口腔黏膜的微小损伤。尤其是在中老年人群体中,牙龈出血、牙周炎、口腔溃疡并不少见。这些细小的出血点肉眼难以察觉,却足以让唾液中夹带病毒颗粒。婴儿的口腔黏膜娇嫩,一旦直接接触,就可能形成隐性暴露。
在临床研究中,医学专家曾指出,婴幼儿与照护者之间若存在“口对口喂食”或“咀嚼后再喂”的行为,会显著增加多种病毒的传播机会。即使常见的EB病毒、巨细胞病毒等,也往往通过这种方式完成传递。虽然HIV主要通过血液、母婴和性接触传播,但在口腔有出血创口的情况下,带有病毒的唾液也可能成为潜在载体。对免疫系统尚未成熟的婴儿而言,即使极低的病毒量,也可能足以造成感染。
徐媛媛在回想时,确实曾见过张阿姨边嚼东西边准备喂食。她当时只觉得这是老一辈惯常的做法,没有提出异议。可事实上,医学界一直提醒,应避免任何照护者用口腔直接处理婴儿食物。因为婴儿的消化与免疫功能尚不健全,对外界病原体的抵抗力极差,任何看似无害的举动都可能成为风险放大点。一旦照护者本身存在慢性传染病,婴儿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其中。
这一细节的发现让医生们恍然大悟,也解释了为何徐媛媛和付家铭的检查结果均为阴性,却唯独孩子感染。医学检测表明,婴儿的口腔上皮屏障薄弱,容易被外来微小损伤突破;再加上婴儿胃酸分泌不足,无法有效灭活部分病毒,导致进入体内的病原体更容易存活。相比成年人,这种脆弱性使婴儿在面对相同的接触时,感染风险成倍增加。
在医学文献中,已有零星报告指出,婴儿因长期被照护者用口咀嚼食物再喂食,最终导致HIV感染的个案。虽然罕见,但并非完全不可能。专家们强调,这种传播属于“日常照护中的非典型暴露”,常常被忽视。它不像针刺或输血那样直接明显,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张阿姨的生活背景和不固定的交往史,更让这一习惯具备潜在风险。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夫妻二人的心情由震惊转为揪心的痛苦。
这个被忽略的喂食习惯,最终成为关键突破口。它让人们意识到,婴幼儿的防护并不仅仅在医院或产检阶段,也包括家庭护理的每一个细节。哪怕是一次简单的辅食喂养,如果忽视了潜在风险,也可能带来严重后果。这一病例不仅让萱萱的父母陷入巨大的悲痛,也给医疗界和社会敲响了警钟:家庭照护中的细节管理,往往是疾病预防中最脆弱的一环。
来源:三秦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