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潮|游埠早茶:一盏茶里的江南旧梦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3 13:25 1

摘要:寅卯之交,天光犹未破晓,游埠古镇仍沉浸在水墨画般的氤氲梦境里。衢江的流水声,以其更为深沉悠长的韵律,轻抚着小镇的轮廓,如亘古不变的背景音,为即将苏醒的街巷吟唱着摇篮曲。

潮新闻客户端 雷圣初

寅卯之交,天光犹未破晓,游埠古镇仍沉浸在水墨画般的氤氲梦境里。衢江的流水声,以其更为深沉悠长的韵律,轻抚着小镇的轮廓,如亘古不变的背景音,为即将苏醒的街巷吟唱着摇篮曲。

此刻,沿衢江蜿蜒的老街,那些被岁月磨砺得温润如玉的青石板路上,已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老茶客们披着薄雾,打着悠长的哈欠,三三两两,踱着不紧不慢的方步,从深巷窄弄中走出,向着老街深处那片温暖的灯火通明处汇聚。

于是,门板拆卸的“吱呀”声,桌椅碰撞的清脆声响,灶膛里柴火燃起的“噼啪”欢唱,以及那第一壶滚烫的衢江水冲入粗瓷杯、茶叶瞬间舒展发出的满足叹息——游埠早茶的一天,就在这熟悉而又鲜活的交响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游埠人笃定说“吃早茶”,而非“喝早茶”。这一字之差,深意藏焉。茶,是引子,是底色,是流淌在整个清晨的脉络;但真正的主角,是那围绕这一盏茶铺陈开来的百样小吃、千般风味,以及浸润其间的、醇厚如酒的世情百态。

凌晨四点半,甚至更早,第一拨茶客便已悄然入座。他们多是镇上的老居民,身着洗得发白的布衫,手提年代感十足的搪瓷杯,有的臂弯里还挂着精致的竹丝鸟笼,笼中画眉的脆鸣为茶香平添几分生趣。

这群老人,是游埠早茶文化活的灵魂。他们只认那几家传了几代的老茶馆,座位是固定的“专座”,茶友是几十年的老相识,甚至连每日必点的几样吃食,也仿佛刻入了生物钟,雷打不动。

年近八旬的老张头便是这江湖中的一位“长老”。他呷一口浓得发苦的本地粗茶,眯缝着眼,望着窗外渐亮的衢江水面,思绪飘远:“我打十岁起,就趿拉着布鞋,跟在我爷爷的灰布长衫后头来吃早茶了。那时个子矮,店家得特意在长条凳上再加个小木板凳,我才够得着桌面。”他顿了顿,感慨道,“如今的伢儿们,贪恋被窝的暖和,睡到日头晒屁股,哪晓得这早茶头汤水的妙处?这是咱游埠人一天的精气神儿!”

游埠,这一名称由来,据说与上游的龙游有关,未去考证。早茶的渊源,却可追溯至明清。这座深藏于金华与兰溪交界处的小镇,因衢江水路之便,曾为浙中商贾云集的重要码头。南来北往的客商、船工于此集散,天不亮就要开市交易,茶馆便应运而生,成为信息交汇、洽谈生意、歇脚解乏的社交枢纽。交易既成,免不了以茶代酒,庆贺一番,各式便于携带、快捷可口的小吃自然也丰富了早茶的餐桌。

百年风云流转,昔日的商业功能逐渐褪色,但早茶这一习俗,却如同衢江岸边的老樟树,根系深扎于民间,顽强地生长为游埠人日常生活肌理中最鲜活的一部分。

老街上的茶馆,门面大多朴素无华,甚至有些陈旧。红布镶黄边的“茶”字旗在微风中轻扬,褪色的木招牌上用遒劲或随意的字体写着“复兴茶馆”“太平社”“郎家茶馆”等名号,每一块招牌背后都可能藏着一段故事。我最喜欢去的是“武春茶馆”,他那的肉饼很好吃。只可惜,瘪嘴的老板在2023年把店转了。

茶馆门口,大都临街设灶,巨大的蒸笼摞得像宝塔,水汽氤氲,弥漫着米面肉菜的混合香气。老板娘或老师傅在灶前身影忙碌,手脚麻利地应对着络绎不绝的茶客。

店堂内的陈设更是简单到极致:厚重的八仙桌,表面被岁月和茶汤浸染出深沉的包浆;长条板凳被无数代茶客的衣裤磨得光滑温润,触手生凉。茶具不求精美,多是带盖的玻璃杯或粗瓷杯,茶叶是金华山野产的炒青或茉莉花茶,滋味浓酽,经得起反复冲泡。一壶滚水无限续添,茶资不过三五块钱,便可安坐一上午,享尽这市井的喧嚣与宁静。

正是在这看似简陋的表象之下,蕴藏着游埠早茶的真正灵魂——它并非文人雅士孤芳自赏的清趣,而是升斗小民其乐融融的烟火;它不是追求形式感的仪式,而是融入骨血的生活习惯。

游埠早茶的小吃阵容,堪称一部活色生香的江南民间饮食“百科全书”。

鸡子馃(鸡蛋饼) 是当之无愧的早茶“霸主”。这种在别处或许寻常的食物,在游埠被赋予了独特的生命。做法看似简单,实则暗藏功力:面团要揉得软硬适中,擀成薄如蝉翼的圆皮,撒上秘制的肉末、翠绿的葱花,巧手收口成包子的形状,再轻轻压成饼状。置于平底油锅中,文火慢煎,待底面微黄,便用筷子灵巧地戳开一个小口,将早已打散调味的鸡蛋液缓缓灌入其中。继续煎烙,直至两面金黄酥脆。一口咬下,外皮的焦香酥脆、内里鸡蛋的嫩滑、肉末的咸鲜、葱花的辛香,在口中次第迸发,再佐以游埠特产的古法酿造酱油或辣酱,那种满足感,足以唤醒沉睡的灵魂。

老街口的李阿姨,是公认的鸡子馃高手。她的摊前永远排着长队,但秩序井然,熟客们一边闲聊,一边耐心等待。“急啥子哟,好东西不怕等,李阿姨的手艺值得。”老茶客们悠悠地说。观看李阿姨制作鸡子馃,如同欣赏一场行为艺术:单手磕蛋,蛋液准确落入碗中,从不洒漏;翻面全凭腕力一抖,饼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稳稳落下;每一个鸡子馃的大小、厚度、火候,几乎分毫不差。

问及秘诀,她一边用油腻的围裙擦手,一边爽朗笑道:“有啥秘诀?从姑娘家做到当奶奶,四十年啦,这锅铲就跟长在我手上一样咯!”

肉沉子,则是游埠早茶小吃中技艺含量最高的“奢侈品”。有传,最早是丈母娘做给女婿吃的。女婿上门,必备——蛋中嵌肉。

其制作过程极具观赏性,也极考验手艺人的耐心与巧劲。需选用新鲜饱满的鸡蛋,在小头轻轻敲一小孔,用特制的细工具(早年是竹签,如今或许是针管)小心翼翼地将调好味的肉馅塞入蛋黄之内,而蛋清和蛋膜必须保持完整不破。然后将这“内涵丰富”的鸡蛋放入温水中慢慢煨熟。成品看似一枚普通的水煮蛋,但用线划开或用勺敲开,方见乾坤:橙红的蛋黄与粉嫩的肉馅相互交融,香气扑鼻。口感细腻滑嫩,蛋香肉鲜,浑然一体,是早茶桌上身份和品位的象征。但现在,很多商家为了方便操作,鸡蛋换成了鸭蛋,口味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已经不是当初的口感了。

经营肉沉子摊的老周伯,年逾古稀,背已微驼。他每天只做一百个,售完即收摊,绝不多做。“年纪大喽,手抖,眼神也不比从前。一天一百个,对得起老主顾,也对得起这门手艺。”他一边说着,一边借助小针管,精准地将肉馅注入蛋黄,动作缓慢却无比稳定。“儿子女儿都在杭州上海立足了,说我这辛苦钱赚得不易。可我不做,这些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伙计,上哪儿去寻这口老味道呢?”话语间,是手艺人的执拗,也是对传统的无声守护。

豆腐汤圆,是游埠早茶的又一独创。它打破了汤圆必用糯米粉的常规,别出心裁地以当地盐卤点制的嫩豆腐捣碎,裹住鲜美的肉馅,在糯米粉中滚成圆子,下水煮熟。成品洁白如玉,口感异常嫩滑,豆类的清香与肉馅的鲜美在舌尖碰撞,清雅脱俗,令人叫绝。其制作关键在于选用游埠本地优质黄豆、以传统工艺制作的盐卤豆腐,含水量恰到好处,柔韧不易破碎。

游埠早茶的菜单上还有:金黄酥脆、内馅咸香的酥饼(首推“雨台”,二是“聋庞”,三是“六指头”。个人看法。)用糯米蒸制、软糯弹牙的糍糕;以糯米粉包裹咸甜馅料、用粽叶垫底蒸熟的糯米馃;以及镬气十足、配料丰富的炒粉干……林林总总,不下数十种。甜咸兼备,干湿搭配,丰俭由人。寻常食客,花上十几二十元,便可吃得心满意足;若遇亲友来访,摆满一桌,琳琅满目,便是最具地方特色的盛情款待。

不过游埠本地人的早茶标配,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豆浆、“噶搭饼”、油条、“水嗦粉”必不可少。碗中放入酱油、醋、榨菜末,还有翠绿的葱花,铁勺舀上滚烫的豆浆,高高冲入碗里。一碗醇厚的豆浆,就着现烤的“噶搭饼”夹油条,那个舒坦。“水嗦粉”,少不得白壳“辣虎”(本地人将辣椒称作‘辣虎’)与熬制的酱汤。拌匀,大口吃,大汗淋漓的感觉,才是最爽的。至于菜场门口的“菜籽油煎饺”,医院拐角的肉包,还有永安里的牛肉面、葱烧饼,纯纯的“游埠味”!

这些风味独具的小吃,很大程度上是游埠一代代勤劳智慧的妇女们创造和传承的结果。它们多源于家庭作坊,母女相传,婆媳相继。

为了赶上早市,她们往往在凌晨两三点就要起床,在和面、调馅、生火、蒸煮的忙碌中,迎接黎明的到来。游埠早茶的味道,是由这些浸润着汗水与爱意的双手共同守护的。

游埠早茶的核心,从来超越了口腹之欲,它是小镇社会生态的微缩景观,是信息与情感流通的毛细血管。

老茶客们有自己稳固的“圈子”和“领地”。他们的谈话内容海阔天空,从国际风云到家长里短,从农事节气到戏曲掌故,时而为某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时而又因一则趣闻哄堂大笑。新面孔想要融入,需要时间的沉淀,往往要连续光顾数月,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对本地规矩的尊重,才会逐渐被这个松散的“共同体”所接纳。

茶馆,也是游埠的“民间通讯社”和“信息交易所”。谁家的后生考上了名牌大学,谁家的闺女定了亲事,哪条街巷要改造,衢江汛期水位几何,这些消息都会在茶香缭绕中第一时间传播、发酵。

甚至许多生意合作,也是在早茶桌上,就着一盘鸡子馃、一壶浓茶轻松谈成的。“在这里谈事,轻松,没压力,人情味浓,比在正经会议室里更容易成事。”一位常年在游埠采购土特产的商人如此评价。

不同世代在早茶文化中扮演着不同角色。老人们是传统的坚守者,一壶茶,几样经典小吃,便是大半天的悠然时光;中年人多是“快餐式”消费,匆匆吃完,便投入一天的忙碌,早茶于他们是快速补充能量的加油站;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则在周末或假期带着好奇前来,他们将早茶视为一种文化体验,用相机手机记录下这鲜活的“乡土教材”。

更为独特的是,游埠早茶的烟火气,是浸润在深厚历史文化底蕴之中的。

茶余饭后,老茶客们或许会踱步到老街深处,指向那座与早茶街市一静一动的“贯休祖庭”。唐代著名画僧贯休禅师便出生在游埠的仰天田村,“一瓶一钵垂垂老,千水千山得得来”就是他的名句。他笔下的罗汉像梵相奇古,笔力雄健,为后世所珍。这份来自千年前的艺术灵光,仿佛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小镇的审美,让市井生活平添一份超脱的气质。

他们也会提起从游埠走出去的摄影大师郎静山先生。郎先生将中国山水画的意境与摄影技术完美结合,开创了“集锦摄影”的独特风格。或许,早年穿梭于游埠老街巷弄、凝望衢江烟波的经历,正是他艺术生涯最初的光影启蒙。如今,郎静山故居虽静默,但其艺术精神仿佛仍弥漫在古镇的空气里,提醒着人们这片土地曾孕育过怎样的诗意与创造。

而那飘荡在早茶香气中的,还有从老字号酱油坊传来的浓郁酱香。循着味道走去,可见到坚持古法酿晒的酱缸,在阳光下闪烁着黝黑的光泽。这醇厚的酱油,不仅是早茶小吃画龙点睛的调味品,更是游埠百年饮食文化的活态见证,其酿造过程本身,就是一门需要耐心与时间的手艺。

游埠傍水而兴,自然离不开桥。横跨游埠溪有五座古桥——永济桥、永福桥、永安桥、太平桥、潦溪桥,犹如5匹归槽的骏马,构成标志性景观“五马归槽”。有历史,就少不得各种传说。如果,你有兴趣,就来游埠吧!我卖下关子!你来了,说不定,你还能在游埠找到蒲松龄笔下的“兰若寺”。想不想看小倩,取决于你的胆量了。

一顿心满意足的早茶之后,最适合沿着衢江岸,在游埠老街上信步漫游,让美食在腹中慢慢沉淀,让眼睛和心灵继续领略古镇的风韵。

游埠古镇保存了大量明清以来的老建筑。粉墙黛瓦,马头墙错落有致,精美的木雕、砖雕、石雕虽经风雨剥蚀,仍依稀可辨昔日的繁华与匠心。衢江边的古码头遗址,青石台阶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静默地诉说着“帆樯林立、货积如山”的漕运往事。横跨游埠溪的古桥,桥身上的石刻纹样和碑文,记录着历代重修的故事,是触摸历史脉搏的实物载体。

若恰逢农历逢一、逢的集市日(各地日期或有不同,可根据实际调整),游埠便迎来了又一波热闹高潮。四乡八村的农民、手艺人挑着担子、开着三轮车汇聚而来,蔬菜瓜果、竹编器具、铁器农具、家禽苗种、布匹鞋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集市上的小吃,风格与早茶迥异,更显粗犷豪放:现打现卖的麻糍热气腾腾,大锅油条炸得金黄酥脆,炭火烤烧饼香气诱人,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游埠的传统手工艺店铺,也是值得探寻的宝藏。手工制秤店,老师傅对着小小的秤星,一厘一毫地校准着公平;竹编铺里,篾匠手指翻飞,普通的竹片变成精美的篮、筛、椅、席;铁匠铺中,炉火熊熊,锤声叮当,锻造着农耕时代的铁器。这些老手艺人,如同早茶店里的老师傅,坚守着即将被时光湮没的技艺,他们从容不迫的身影,是游埠对抗同质化发展的独特风景。

夏夜的游埠,别有一番风情。当暑热渐消,老街两旁的红灯笼次第亮起,家家户户门口摆出小桌矮凳,人们摇着蒲扇,品着茶,聊着天。从衢江上吹来的晚风带着水汽的清凉。茶馆兼做夜市,供应冰镇的绿豆汤、清凉滑嫩的木莲豆腐等消暑甜品。若是中秋前后,还能买到现烤的苏式或本地月饼,酥皮层层分明,内馅甜咸适中,满是节日的喜悦。

游埠早茶之所以魅力无穷,不在于某一种小吃登峰造极,而在于其整体氛围的和谐共生。它是饮食之道,更是生活之艺,是古镇千年文脉在日常生活中的活态呈现。

在这里,“吃”是一种从容不迫的仪式,“慢”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态度。老茶客们不追赶时间,他们细嚼慢咽,品味的不仅是食物,更是流淌的时光和深厚的情谊。他们不追求高端奢华的体验,而要那份扎根于土地的踏实与本真;不需要无微不至的服务,而爱那无拘无束的自在与熟稔。

游埠早茶是极具包容性的。无论是衣锦还乡的游子,还是朴素的本地居民,无论是皓首苍颜的长者,还是充满好奇的孩童,抑或是远道而来的游客,都能在这一张张八仙桌旁找到自己的位置。一盏粗茶,几碟小食,便构成了最大的情感公约数,暂时消弭了身份地位的差异,只剩下味蕾的愉悦和心灵的慰藉。

这早茶文化背后,是游埠人对生活本真的执着热爱与对文化传统的自觉坚守。在全球化和快节奏的时代浪潮中,他们固执地保留着一方“慢”的天地,守护着一种基于人情味的生活品质。这并非保守落后,而是一种历经世事后沉淀的生活智慧——他们深知,有些价值,如社区的温度、文化的传承、心灵的安宁,远非单纯的经济指标所能衡量。

当然,游埠早茶也并非一成不变。面对成为“网红”后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游客涌入带来的拥挤与商业化担忧),游埠人展现了务实与智慧。一方面,核心的老茶馆依然尽力维持原貌,服务本地熟客,保持其原生土壤;另一方面,也出现了规模更大、环境更适应团队游客的新式茶楼,实现了分流。传统与潮流,在这座千年古镇中寻找着动态的平衡。年轻一代开始接手家族生意,他们或许会引入更高效的管理,利用互联网进行推广,但核心的手艺、地道的味道,以及开放共享的精神,依然是不可动摇的根基。

如今,游埠早茶已从一种地方性的生活习俗,升格为需要被珍视、研究、传承的文化瑰宝。

清晨的游埠老街,茶香依旧与衢江的水汽、酱油坊的醇香,以及古镇深厚的文脉交织在一起。老茶客们坐在他们坚守了一辈子的位置上,吃着几十年不变的老味道,聊着永远新鲜的话题。新来的游客带着探寻的目光,用镜头捕捉着每一个生动的细节,用味蕾体验着这独特的江南旧梦。茶馆的老板娘依然忙得脚不点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这一幕,已在衢江畔上演了数百年。它承载着贯休的禅意、郎静山的光影、酱油坊的醇厚、“五马归槽”的传说,以及无数普通游埠人的悲欢离合。未来,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们对真诚美味的追求、对温暖人际的渴望、对文化根脉的认同不会改变。

游埠早茶,这一盏茶里的江南旧梦,这一桌小吃里的人生百味,这一幅融合了市井烟火与历史文脉的生动长卷,依然在每一个清晨,静静地等待着每一个愿意为之早起的人,来品味,来感受,来成为它新故事的一部分。

天色大亮,衢江水声汤汤,不舍昼夜。游埠人的一天,已经从肠胃的满足,走向心灵的充盈。

来源:钱江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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