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撞破秦执出轨的时候，他半点儿慌神的样子都没有，也没急着辩解。我俩就那么平静地聊了聊，接着就定了要离婚，全程都没红过脸。
我撞破秦执出轨的时候，他半点儿慌神的样子都没有，也没急着辩解。我俩就那么平静地聊了聊，接着就定了要离婚，全程都没红过脸。
往民政局去的路上，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他：“你为啥…… 非得攥着咱们那套婚房不放啊？”
秦执神色淡淡的，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明玉吃醋了呗，非说要亲手抹掉我跟别的女人有过牵连的痕迹才肯算完。”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儿哭笑不得的意思，又全是宠着的劲儿，“真是个小孩儿脾气。”
我当场就愣了，好一会儿没出声。盯着他的侧脸 —— 那脸上明摆着因为马上要跟我离婚，透着股藏不住的高兴。最后我没忍住，抓起手里的包就狠狠砸了过去，他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其实我有情感隔离的毛病，秦执提离婚的时候，我靠着平时那股子冷静理智，稳稳当当地处理着这些事。他是过错方，干脆利落地答应把大部分婚内财产都给我，唯独咬死了要留下那套婚房。
那房子是我们二十四岁那年，把所有积蓄都掏光了才买下的。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拿钥匙那天，我俩在满是水泥味儿的毛坯房里，眼睛都亮着畅想未来，浑身都透着劲儿。那份开心，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忘不掉。
八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秦执年薪越挣越多，换的房子也一回比一回大、一回比一回气派，我们早就不住在那套婚房里了。
现在再看那房子，地段偏、采光差，装修也显得寒酸，跟他名下其他七套房产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要说它有啥特别的，大概就是装着我和秦执最相爱的那几年回忆吧。
所以他非得留下那套婚房的时候，我还傻愣愣地觉得：就算他变心了，好歹对我还有点儿愧疚，对咱们这十年的感情也能留点儿念想。
可事实哪是这样啊 —— 他留着那房子，不过是供他那小情人消遣罢了。
他对我，别说留恋和愧疚了，就算作为一个背叛者，但凡有半分尊重，也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些话。
我深吸了口气，又看向秦执的侧脸。
他那高兴劲儿，明摆着就是因为要跟我去离婚。
过了几秒，我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的安全带，又看了看前面的路况，扫了圈车里的情况，还掂了掂手里包的分量。
“秦执。”
“嗯？”
下一秒，我抡圆了包又狠狠砸过去，他鼻血再次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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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叶笙你这是疯了吧！” 秦执被这突然一击打蒙了，也顾不上平时那副斯文样子，没点儿形象地喊了出来。
我冷静地盯着他的反应，随时准备抢过方向盘 —— 毕竟我还想好好开始新生活呢，惜命才是最要紧的。
秦执顾不上擦鼻血，手忙脚乱地把车停到路边，才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他一边抽纸擦鼻血，一边皱着眉把火压下去，语气里满是失望：“叶笙，我一直觉得你聪明冷静，不会像别人那样胡搅蛮缠，咱们就不能体体面面地离婚吗？”
我冷笑一声：“体面？你离婚本来就是早计划好的，急着跟你那小情人去过好日子，你心情好、顺风顺水的，当然觉得体面 —— 你的体面本来就是打心眼里的。可我呢？我被人背叛、被人甩，还得被迫接受现在这情况，我凭啥要体面？这叫体面吗？根本就是窝囊到家了！”
我突然看清了自己之前的自欺欺人，还有那副强装没事的样子。秦执的表情像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到了极点，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们这对人不得安生，想让你们这辈子都过不痛快。但我没说出口，只是紧紧盯着他：“想撒气，狠狠地撒气。”
秦执愣神的瞬间，我又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了上去，“啪” 的一声，他脸上立刻红了一片。眼看我下一巴掌要落下去，秦执赶紧抓住我的手腕，咬着牙说：“叶笙，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有你出轨过分吗？有你把我亲手炖的汤拿去给那个女人喝过分吗？有那个女人在我住院的时候，发你们的亲密照来气我过分吗？” 我面无表情，语气冷得像冰，“不行，这口气不出，我不想离婚。”
秦执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气极反笑：“好，好。叶笙，我早就知道你护着自己、不爱表露情绪，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没想到我还是看轻你了。” 他不想让离婚的事再出岔子，更不忍心让他的小姑娘继续躲躲藏藏。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没再计较：“行了，就当我欠你的，行了吧。”
我皮笑肉不笑地转了转手腕：“啧，好一出为爱牺牲的大戏啊。你今天这一脸的‘伤’，可得告诉你的小姑娘，让她好好心疼心疼你。” 说完，又是一个耳光重重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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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民政局的时候，我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些。可这平静没维持多久，就被一声刺耳的惊呼打断了。
沈明玉 —— 秦执藏了好长时间的那个名字的主人，这会儿正站在门口，手紧紧捂着嘴，眼圈红着盯着秦执。她穿了件合身的米白色大衣，脚上是珍珠扣短靴，肩上斜挎着个限量款的包，妆画得一点儿没乱，连头发梢都梳得顺顺亮亮的。年轻又精致，像橱窗里的摆件，亮眼得让人没法忽略。
我不知道她特意打扮成这样来这儿，是想在我面前宣示胜利，还是准备跟秦执马上开启新生活。但不管她想干啥，这会儿都显得挺尴尬的。
她快步冲到秦执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淤青，声音发颤：“秦叔叔，是不是她…… 是不是她打你了？你怎么能让她这么对你啊？不该忍的！”
秦执语气低沉，却还是惯常的纵容：“别闹了，听话。这点伤不算啥，我不想让她觉得难堪。”
沈明玉咬着唇，眼里含着泪，委屈地靠进他怀里。秦执立刻伸手环住她，声音不自觉放软：“好了，别哭，我没事。”
俩人依偎在一块儿，仿佛全世界就剩他们俩，那刻意秀出来的温情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开口打断：“到底离不离？不离我就先走了。”
“离。” 秦执松开她，大概也意识到再耗下去只会更糟。可沈明玉突然挡到我面前，张开双臂，像只护着窝的小鸟：“你必须先跟秦叔叔道歉！不然这婚不能离！”
她比我矮小半头，仰着个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又倔又冒失。难怪秦执会对她心软，跟她在一块儿，大概真能让人忘了自己多大岁数，回到那种不用担责任的日子。
我默默把离婚协议收回包里，语气平静：“那你就继续做你的地下情人吧。只要我还活着，秦执给你花的每一分钱，我都有权利要回来 —— 包括你现在穿的这件大衣，戴的这块手表。”
我淡淡扫过她身上的名牌，轻轻点了点头。她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眼泪还在掉，气势却弱了下去。秦执在旁边低声哄了几句，她最终退到一边，沉默地看着我们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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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办完，秦执牵着沈明玉的手上了车。我独自走到门外，冷风迎面扑来，十二月的寒气往骨头里钻。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痛感来得晚了一步，慢慢往全身蔓延。
我想起刚才在车上秦执说的话 —— 说我护着自己、没感情。这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
当初他追我的时候，整整用了两年，被我拒了好多次也没放弃。那时候他就叹过气：“叶笙，你表面看着温柔，其实最不爱敞开心扉。你从不轻易动心，怕自己受伤，所以干脆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可讽刺的是，就是这个 “不爱敞开心扉” 的我，后来为他卸下了所有防备。毕业之后我俩都想考研究生，可手里没多少钱。刚好我拿到了一份工资挺高的工作，就主动说先去上班挣钱养家，让他安安心心准备考试。
那时候房租太贵，我租了个不到十平米的隔断间，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冬天冷得不行。为了省钱，我在阳台上支了个小电锅，每天煮点面条或者炒个青菜。偶尔公司发奖金，我俩就去巷口那家老牌子羊蝎子店吃。也是这么冷的冬天，热腾腾的锅子冒着白气，秦执总把大块的骨头夹给我。有次我低头在锅底捞肉，他忽然红了眼眶：“笙笙，是我对不起你。等我考上，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谁都不能比你幸福。”
誓言这东西，果然像风一样，吹过就没影了。
上个月我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在路边晕了过去，还是路人把我送进医院的。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直到半夜，有个陌生的社交账号给我发了张照片。照片里沈明玉娇俏地举着秦执的手机自拍，笑得特别开心，还配了句：“大叔的手机被我收啦，不准接别人电话哟～” 她身后，秦执靠着墙，嘴角带着笑，眼神里全是宠。
第二天他才慢慢悠悠过来，站在我病床边，语气淡淡的：“叶笙，都十年了，感情总会变浅的。你想要什么条件，咱们可以谈。明玉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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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心里有点儿后悔，也为自己刚才冲动的行为不安。毕竟动手解决不了问题，本来就不是好办法。日子还长着呢，我本来可以用更体面、更从容的方式处理这件事，也能想出让他们不好过的好办法。
就在我跟自己较劲反省的时候，无意间刷到了沈明玉的朋友圈。想来秦执这是为了哄沈明玉 —— 毕竟她刚才又受了惊又觉得委屈。他带她去吃了顿好的，还让她随便买东西，买的玩意儿多到两只手都快拿不住了。
照片里的沈明玉被哄得眉开眼笑，穿著小裙子、踩着细高跟坐在高级餐厅里，一脸得意地比着胜利的手势。配文写着：“你看现在，有的人也就只会耍耍脾气了。还能怎么样呢？也只能让着点儿那位姐姐呗。”
她发的一堆照片里，有张特写是她白白细细的脚踝，上面松松地绕着几圈细细的链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 那是我落在婚房里的项链。那是我跟秦执处对象第一年，他送我的礼物，一条简简单单的银项链，我宝贝似的戴了好多年。
离婚协议里，这项链跟婚房一起，马上就要成秦执的东西了。他要是想把它送给沈明玉当脚链，哪怕是拿去随便给什么东西戴，我现在也管不着。这招数也太没水平了，沈明玉故意发我看，无非就是想嘲讽我、惹我生气，好让她在这事儿上占点上风。
我默默关掉朋友圈，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情绪 —— 嗯，确实被她惹火了。没错，暴力不是明智的选择；没错，日子还长，我本可以更从容、更巧妙地处理，也能想出更周全的办法反击。但此刻，我就想让他们没法再笑得那么得意。
6
我先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决定改改离婚协议的内容 —— 我改主意了，现在我要让秦执一分钱都带不走地离婚。
律师顿了顿说：“这个要求，恐怕不好实现。”
“没事儿，” 我又看了眼手机屏幕，沈明玉那张得意的笑脸还在那儿，“反正耗不起的人，肯定不是我。”
挂了电话，我去衣帽间挑了个带金属护角的硬壳盒子包，然后开车出门，直接往秦执正在逛的商场去。在商场门口，我找到了那对挽着手的人，没多想就抡起包砸了过去。包上的金属护角划到了秦执的眉骨，血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沈明玉又尖叫起来，秦执生气地捂住额头：“叶笙，你到底在瞎闹什么？”
我挑了挑眉：“怎么？想动手打回来？” 我扫了圈周围很快围过来的看热闹的人，秦执咬着牙，却还是把火压下去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就行。” 说完没犹豫，又结结实实地扇了他一巴掌。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这是咋了？”“还用问？一看就是原配跟小三闹呢。”“不对啊，我怎么看这位姐光打她老公呢？”
那当然了，我目标是让他们不好过，可不想自己吃亏。打那个女人，那叫故意伤害，是要被抓起来的；但打还没离婚的老公，顶多算两口子打架，真要处理起来，大家都懂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姑娘不服气，大声辩解：“大叔都要跟你离婚了，我们也给你赔钱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们？” 我把这俩字在嘴里嚼了嚼，“我跟秦执还没拿离婚证，你跟他也没领结婚证，你说的这个‘我们’，到底是指谁啊？”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拍视频了：“哇，这女的也太嚣张了吧！”“还大叔呢，看着也没差几岁，搞的什么名堂？”“快拍快拍！看看这出轨的男的会不会为了这个女的打他老婆。”
秦执脑子还算清楚，大概是觉得丢人，使劲想把沈明玉拉走。可那小姑娘不服气，拼命想挣脱他，手里的购物袋掉了一地。秦执手忙脚乱的，我趁机又抡着包一顿砸 —— 有时候砸他，有时候砸那些忍不住从他怀里探出头的沈明玉，反正谁拦着就砸谁。
一片乱糟糟的，沈明玉的鞋都掉了，那条被她当脚链的项链也松了下来，绊得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蹲儿。项链飞了出去，混进围观的人群里，再也找不着了。
7
秦执劝了又劝，可沈明玉压根不听，非要报警。结果就是，我们仨都被带到派出所，屋里空气都透着股子压抑。
没等多久，我的律师就赶来了，他一进门就特镇定地坐在我身后，那气场瞬间让我踏实不少。
我主动朝着做笔录的警官欠了欠身，语气放得特别软：“警官，真对不住。刚发现丈夫出轨，心里跟被剜了块肉似的，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动手推了他几下，给您添麻烦了。”
警官抬眼扫了我一下，手里的笔顿了顿：“这是头一回动手？”
“嗯，之前从没过。” 我点点头。
他皱着眉琢磨了会儿，我律师适时开口，声音又稳又清楚：“警官，法律上认定家暴得有持续性、反复性，我当事人这情况就是突发情绪激动，算不上家暴。”
警官听完，把笔放下了：“夫妻间的矛盾，你们回去好好聊聊，互相让一步。”
沈明玉突然 “腾” 地站起来，嗓门一下子拔高：“就这么算了？她打得那么重，连拘留都不用？”
警官瞥了眼秦执脸上淡淡的红印：“这点伤连轻微伤都够不上，达不到拘留标准。”
沈明玉气得脸都白了，突然指着自己额头上的淤青喊：“那我呢？她也打我了！我又不是她家里人，这不算故意伤害吗？”
律师悄悄冲我点了下头，我立刻站起来，语气平静地说：“沈小姐，抱歉啊，当时我情绪太激动，你刚好站在我跟前，我没来得及收住动作，纯属误伤。”
警官调出监控看了看，点头道：“从视频里看，没证据证明叶女士是故意要伤你，构不成故意伤害，你们可以私下民事调解。”
最后调解结果出来，我赔沈明玉五十块误工费，两百块精神补偿，加起来正好二百五。
我特痛快地答应了，转头对着正扶着沈明玉的秦执说：“听见没？转她二百五。” 反正现在还没分割财产，钱从谁账户划都一样。
沈明玉脸青得跟茄子似的。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从她身边经过，见她眼神里满是防备，忍不住笑了笑：“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离婚冷静期还有一个月，我随时能撤回申请，有本事你再得意一次给我看看？”
从警局出来，我心里反倒松快多了。以前总想着要克制、要体面、要优雅，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骗自己的幌子。压抑的情绪不会自己消失，只会在心里越积越多，到了晚上就冒出来，一遍遍啃噬着心。
老是回想今天的委屈和难堪，只会让自己陷在内耗里拔不出来。人活着，终究不该委屈自己。心里有怨气就说出来，受了委屈就讨回来，别憋着，当下就解决。
把火气发泄出去，心里反倒敞亮了。我终究还是走上了很多遭遇背叛的女人会走的路 —— 正面跟他们刚，但我不会跟自己较劲，我要让他们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8
我在拳馆挥着拳出汗的时候，才知道商场门口那事儿的视频在网上炸了。
我平时一直健身，本来就是为了保持身材、让自己状态好点，从没想着真要跟人动手。可回想那天的场面，总觉得动作乱糟糟的，没把心里的火气全撒出去，打得一点都不过瘾，所以才报了拳击课。
休息的时候，年轻的教练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我，试探着问：“姐，视频里那是不是你啊？”
我拿过他手机一看，好家伙，视频都传疯了，连我跟秦执、沈明玉的个人信息都被扒得一干二净。评论区更是吵翻了天。
“终于见着不只追着小三打的原配了！”
“最烦那种嘴上喊着要收拾小三，转头又对老公心软的，说白了就是舍不得离婚。”
“这原配身材也太飒了，揍人的时候那股劲儿，看着就解气！”
“原配姐姐长得这么好看，秦执是瞎了眼吧？”
当然，也有帮秦执和沈明玉说话的：
“这男的早该离了，留着干嘛？”
“原配也太冲了，哪个男的能受得住天天跟她冷战？”
“换我我也选小三，人家又温柔又会疼人，还帮着挡架，谁能不动心？”
“我是女的都觉得，有时候真该反思下自己。”
“女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多难看，潇洒转身才是真厉害。”
大概是看到有人帮她说话，沈明玉特地注册了社交账号，发了好多张自己伤口的特写，胳膊上、额头上的淤青清清楚楚，配文还写得特委屈：“就算爱你这条路很难走，我也不会放手。”
我看完冷笑一声，直接在她评论区发了张我在拳馆的照片，配文：“你不是难，是命不好。”
之后，我在自己账号上把沈明玉这些年故意挑衅我的证据全发了出来。有一张她皱着眉喝汤的照片，配文是：“药膳好难喝，但秦叔叔说对我身体好，非要我喝完。”
还有一条我做完手术住院当晚，她发给我的消息截图：“手术室看着好吓人吧？秦叔叔说我怕打雷，今晚要留下来陪我。”
甚至有一张她戴着钻戒的手部特写，旁边附了秦执信用卡消费二十万的账单截图，她还配文：“原来人生可以这么轻松。”
她之前所有的炫耀、得意、看不起人的样子，包括把我送她的项链当成脚链戴的照片，我全给她扒了出来。网友都来围观，既然戏都开演了，总得让大家看得尽兴。
9
等我练完拳，舒舒服服洗完澡、换好干净衣服，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发现网上的风向已经彻底一边倒了。沈明玉那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算是彻底崩了。
评论区里全是帮我说话的：
“我去，这也太过分了吧？换谁谁能忍啊！”
“天天拿原配的年纪说事儿，她是觉得自己能永远年轻，不会变老吗？”
“楼上的别气了，去看原配揍渣男小三的视频，看完保准心情变好，连乳腺都通畅了！”
“我都循环看好几遍了！这视频简直是咱们女生的乳腺健康福音！”
“这才是真・爽剧剧情啊，每一下都打得实实在在，看得人热血沸腾！”
“要是我是那小三，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敢主动招惹原配？”
“肯定是心里不平衡呗，有些人就是犯贱，抢了别人老公还不够，还得拿出来炫耀，觉得自己多厉害似的。”
当然，也有少数人保持 “清醒”：
“就我觉得原配这么做有点难看吗？一直揪着不放，一看就是还没放下。”
“对啊，不如潇洒点分手，赶紧找个比前夫更帅、更有钱的，让他后悔去。”
“没错，让前夫看见原配身边有更好的人，他才会明白自己丢了什么，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追原配呢。”
小周教练在旁边一边吃瓜一边乐，还跟我说：“姐，你现在这热度，要是我把你教好了，你就是咱们拳馆的活招牌啊！”
说着，他还挺了挺胸，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线条，笑得一脸阳光：“姐，你看我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气气那渣男？我比他年轻、比他帅，往你身边一站，保准让他……”
我瞥了他一眼：“再多说一句，我就告你骚扰学员了啊。”
他立马闭了嘴：“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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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公司请了年假，干脆搬到酒店住了。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不用在家看着那些让我闹心的东西。
每天健身、游泳，在行政酒廊吃点心，在顶层套房里看城市夜景，早上睡到自然醒，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服了。男人不爱我又怎么样？我自己疼自己不就行了。
不过网上还是有不少所谓的 “清醒人士”，说我这么做太掉价，没体面。
我刷到一个百万粉丝的情感博主点评我的视频，她慢悠悠地说：“女人最高级的报复，其实是无视。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这位叶女士看着是赢了，实际上还在用前夫的错惩罚自己。分手了还闹得这么凶，最后连个好看的形象都没留住，男人只会觉得，幸好跟你离了，不然天天受气。”
我看完嗤之以鼻，把 “忍气吞声受委屈” 说得这么高大上，也是没谁了。一个出轨的渣男，我凭什么要在乎他对我最后印象好不好？
难不成我得憋着气，憋出乳腺结节，最后净身出户，就为了给秦执留个 “高冷女神” 的背影，让他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偶尔想起我，心里有点小遗憾？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大博主都转发讨论…… 这热度也太高了吧？
我干脆把自己社交账号的简介改了 —— 既然有热度，趁机做个账号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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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挺晚了，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大学室友打来的。她声音里带着点犹豫：“叶笙，明天的同学会…… 你还打算来吗？”
我握着手机笑了笑，那条 “商场门口原配怒斥渣男小三” 的热搜我早就看见了，视频传得到处都是。
“当然去啊，为什么不去？”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可我听说秦执要带沈明玉一起来，你见了…… 会不会不舒服啊？”
我靠在酒店的窗边，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该难堪的是他们，不是我。他敢光明正大牵着别人的手在人前晃，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躲的？”
室友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 其实我们都挺担心你的，毕竟你跟秦执从大学就在一起，十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得多疼啊。”
她语气里带着回忆：“那时候多少人追你，你一个都没动心，偏偏看上了秦执，一门心思跟他好，我们都说你是铁树开了花。”
我心里轻轻颤了一下，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明天见吧。”
同学会当天，我推开包厢门，原本吵吵闹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了几秒。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有人赶紧移开视线，有人满眼好奇，还有人藏不住想八卦的样子。
我直接走向主桌，沈明玉正坐在秦执旁边，怀里抱着只毛茸茸的小狗，手里捏着块黄油饼干，慢悠悠地喂狗。
那饼干是我亲手做的，包装上还印着我名字的缩写。以前秦执总说办公室同事爱吃，经常拿几罐回去分。
沈明玉瞥见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把饼干又塞进狗嘴里，轻飘飘地说：“这种东西也就狗愿意吃。”
我点点头，语气特别温和：“确实，给狗吃总比被某些人咽下去强。”
“对了，顺便说一句，你身边这位，吃了我做的东西好几年了。”
沈明玉愣了一下，脸瞬间涨得通红。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几个老同学赶紧过来打圆场，有人递饮料给我，有人拉我坐下。我也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僵，笑着接了话茬，跟大家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都放开了，纷纷翻出老物件回忆过去。有人拿出泛黄的学生证，有人展示当年收到的情书。
就在气氛最热闹的时候，沈明玉突然开口了：“说起老物件，我前几天收拾屋子，还翻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呢。”
她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 有我和秦执在校园樱花树下的合影，有我们在山顶寺庙求的平安符，还有他出差时写给我的信…… 全是我以前藏在婚房抽屉最里面的东西。
她用筷子夹着照片来回晃，语气里满是嘲讽：“这张拍得真丑，秦哥这么帅，都被拍成路人了。”
“这破布条是什么啊？封建迷信的玩意儿，也就老古板才会信。”
她拨弄着那枚素银戒指 —— 那是我们第一个情人节互相送的礼物，嗤笑道：“这么便宜的东西还当宝贝似的藏着，真是没见过世面。”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偷偷看我，眼神挺复杂。
我慢慢站起来，端起桌上的冰水，直接朝秦执脸上泼了过去。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浸湿了衬衫。
“你没睡醒啊？自己带来的麻烦不会处理？”
我转向沈明玉，声音平静却透着股硬气：“辛苦你了，不仅收了个‘大麻烦’，还特地把这些破烂玩意儿翻出来展览。”
秦执猛地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水，拽着我往角落里拉，压低声音吼：“都是因为你在网上发那些东西！明玉被网友骂了两天，晚上哭个不停！她又没指名道姓，就是拿点旧东西发泄下，你就不能放过她？”
“她是活该。”
我顺手拿起旁边的空杯子，精准砸在他鼻梁上。
“你也一样。”
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添了新伤。
沈明玉尖叫着扑过来，同学们赶紧上前拉开我们。
“叶笙！” 秦执喘着粗气，眼睛里全是火，“这么多老同学看着，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你以为他们会帮你说话？他们只会把这当笑话看！”
我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眼神特别平静：“我怕什么？”
“背叛婚姻的是你，插足别人感情的是她，丢人的是你们，不是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在座有人觉得我错了，那不妨好好想想，自己的三观是不是歪了。”
几个原本带着看热闹表情的人，顿时没话说了，低下头不敢再看。
秦执咬着牙，拉开包厢门：“叶笙，我们出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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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空房间里，灯光有点暗。秦执皱着眉捏着眉心，在屋里来回走，显得特别烦躁。
“我真是搞不懂你。”
“你本来就是个冷静到近乎冷淡的人，当年你父母走的时候，你都能扛过来，现在不过是我离开你，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就因为我出轨让你没面子，所以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
“你明明就没那么爱我！”
我静静地站着，没说话。
他越说越激动，像是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结婚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肯为这个家停下脚步，升职、出差、加班，哪样都要争第一。”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能养你，你不用这么拼，可你偏不听，非要跟我较劲。”
“连放假你都宁愿去健身房、报各种课，也不愿意好好回家陪我。”
“你知道我多希望下班回家的时候，有人在家等我吗？那种温暖，只有明玉能给我。”
“她跟你不一样，她单纯、热情，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叶笙，我求你了，别再针对她了行不行？”
我终于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砸过去：“你是真瞎还是装糊涂？到底是谁先挑事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变心了就直说，别拿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方式当借口，把你的错推到我身上，你算什么男人？”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往他那边扔。纸张飞得到处都是，笔筒掉在地上发出响声，秦执狼狈地躲来躲去。
“凭什么我要放弃工作？凭什么我要守在家里给你做饭等你回家？凭什么我的人生必须围着你转？”
“你想要的不是爱，是一个听你话的人。”
“可惜我不是沈明玉，不会把你当神一样捧着、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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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活成过男人眼里那种 “标准贤妻良母” 的样子。
不是不想，是打心底里抗拒 —— 我怕自己变成我妈那样。
我小时候，我爸就背叛了这个家。我妈总爱翻来覆去讲他们以前多甜，说着说着就抹眼泪，有时候情绪上来了还会失控，絮絮叨叨地念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死活不相信是他自己的问题，一口咬定是外面的女人勾的他。可到最后，我爸都换到第四个出轨对象了。
有次我妈气到失控去追着那女人理论，我爸站在旁边，脸冷得像冰，还一脸不耐烦；那女人更过分，居然朝我妈翻白眼嘲讽。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个正经，有的假惺惺可怜我妈，有的背地里偷着笑。
就是那时候，我在心里偷偷跟自己说：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落到这么难堪的地步。我不会毫无保留信任何人，也不会对一段感情揪着不放。
所以后来，我没什么能掏心掏肺的闺蜜，没体验过心动到小鹿乱撞的感觉，连跟爸妈撒娇示弱都做不到。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那点稳定的情绪慢慢变成了一潭死水，没半点波澜，感觉活着都没个念想，好像哪天突然消失了也没人在意。
其实秦执也没多特别，偏偏在我开始琢磨 “活着到底图啥” 的时候，他就撞进我生活里了。他跟我说：“叶笙，爱是这世上最甜的事儿，别因为怕受伤就错过了。”
我试着敞开心扉，想好好爱一个人。可骨子里那股把自己护得太紧的习惯改不了，始终没法毫无保留地投入。我比谁都清楚，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拴在一个男人身上。
后来家里条件好点了，我就请了阿姨帮忙打理家务，自己好专心搞事业 —— 你说我这么做，到底错哪儿了？
“要是我现在不是企业高管，能有这么长的带薪假来处理离婚吗？”
“要是我请不起最好的律师，你会这么痛快分财产吗？”
“要是我拖着俩孩子，天天围着家务转，真要跟你争执，还得先把孩子安顿好，哪有这功夫？”
不知道啥时候门被推开了，好多人都掏出手机拍。我心里门儿清，这段视频用不了多久就得在网上炸锅。以前的同学都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赶紧上来把我们拉开。秦执和沈明玉不知道被拉到哪儿去了，大学室友留下来陪我。
好好的同学会，直接变成了大型吃瓜现场。室友叹着气说：“叶笙，你可真能给我们整出点新活！以前我们都觉得你是‘冰山女神’，这辈子都不会碰恋爱这事儿，结果你突然就跟秦执好上了，还好好谈恋爱、结婚，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她顿了顿，又说：“之前看到你跟秦执起冲突的视频，我们都看傻了。虽然觉得挺解气的，但真不敢相信那是你干的，有点…… 有点太不一样了。”
我看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就笑着接话：“是有点像别人说的‘泼妇’吧？”
室友尴尬地笑了笑：“哪能这么说……”
“没事儿，” 我大大方方地说，“我倒觉得‘泼妇’这词儿，真不算骂人的。”
也是这几天我才想明白，这么多年，大家总要求女人得温顺、懂事、贤淑。小说里、电影电视剧里，那些受了伤就对着镜子可怜自己的女人，总被描得特别唯美，甚至还会写她们被欺负得更狠，跟自虐似的 —— 好像只要忍着不说、吃尽了苦，最后大家才会明白过来、后悔莫及。可一旦女人要反击，就会被骂成 “泼妇”。
但凭什么啊？受了委屈本来就该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我们本来就该有保护自己、反击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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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根本没懂这个理儿，就知道把自己关起来。不是真的不想爱，就是怂，不敢面对可能的伤害。秦执当初那句话没说错，我就是怕以后会受委屈，连甜甜的爱情都不敢碰。
知道秦执出轨那阵儿，我还后悔过当初不该敞开心扉。我老琢磨：难道是我错了？果然还是别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才对？
可这几天，我借着跟他争执，把心里的火都发出来了，突然就想通了 —— 事儿不该是这样的。胆子小的人，碰着棉花都觉得疼，连幸福来了都不敢要。可人生就这一次，得勇敢面对生活给的所有事儿啊。
开心了就大声笑，难过了就好好哭一场，想爱了就大胆去爱。就算被伤害了也没事儿，该放下的就放下，该反击的就反击。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敞敞亮亮，别留遗憾；也才能对生活下次给的好运气，一直保持热情，一直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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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越过越舒坦。沈明玉只要敢有点飘，我就马上找秦执的麻烦，让他难受难受。怕他急了跟我对着干，我每次出门都叫上小周教练陪着，对外说是一起散步，其实就是让他镇场子。
慢慢的，只要我出现在他们跟前，秦执和沈明玉就会下意识地缩着肩膀，眼神躲躲闪闪的，连喘气都不敢大声。这才对嘛 —— 在我这儿，他们就不该有安生日子过，更别想开心，看着就膈应。一个不守信用的男人，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就该活得小心翼翼的，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样子，我看着挺舒心。
可沈明玉还是没长记性，查出怀孕后，居然又得意洋洋地把孕检单发给我，还说：“你跟他结婚六年都没怀，被甩是活该！还好我厉害，秦叔叔昨晚高兴得一晚上没睡。”
我看着那张照片，手指轻轻敲着手机屏 —— 简直要笑死我了，这不就是明着说她等不及要上位了嘛！
沈明玉没多久就为自己的显摆栽了跟头。办离婚证那天，我没去。她一连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语气特别冲，一个劲儿质问我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可那时候我正躺在热带的沙滩上，对着直播镜头跟大家分享我的旅行日常呢。
我慢悠悠拨了下墨镜，跟她说：“我心情太差了，不出来放松放松，根本没心思去办手续。让他回去重新预约，等着呗。”
直播间的观众一下子就炸了：“这姐也太牛了！又懂法又会玩心理战！”“反着来拿捏他们，越不急越赢，也太聪明了吧！”“看那小三再怎么哭也没用！”
重新约好时间后，还没到办手续那天，秦执先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我律师根据新找到的证据，改了财产分割协议，直接让他净身出户。一开始秦执死不答应，拖了一个多月。可看着沈明玉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本来就爱漂亮，一门心思盼着穿婚纱拍美照，现在眼看着穿不上婚纱了，急得直哭，天天缠着秦执让他签字：“秦叔叔，你以后还能赚钱，可我再拖下去，连婚礼都办不成了！”
秦执没办法，最后只好答应了。我顺顺利利拿到了所有婚内财产。之前那几个热门视频给我吸了不少粉，再加上我全程直播离婚的事儿，粉丝很快就超过几十万了。没想到这场婚姻的结束，倒成了我人生的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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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协议那天，沈明玉眼睛红红的，一脸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嘴唇哆嗦着问我，好像我多对不起她似的。我心里没半点舍不得，更没啥后悔的，淡淡笑了笑说：“放心，这次我肯定去。”
办离婚证那天，秦执和沈明玉全程都绷着神经，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直到拿到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才敢松口气。这次我还真说到做到了 —— 因为我心里清楚，秦执的麻烦才刚开头。要是不赶紧把关系撇干净，他说不定啥时候就反过来找我麻烦。
虽然整个离婚的事儿一直被大家盯着，可秦执一直想着不让自己的隐私被扒出来，我也没主动往外说。但现在，时候到了。
离婚第二天，秦执和沈明玉刚选好婚礼请柬的样式，网上关于他身份的讨论一下子就炸了。他上班的那家跨国公司很快就回应了，发了个正式声明，核心意思很清楚：“秦执的行为严重违反公司的道德规范和职业操守，从今天起跟他解除雇佣关系。”
就这么着，他年薪上百万的体面日子，没了。
沈明玉想学着我运营社交账号，刚发了几条晒钻戒、秀怀孕照片的动态，就被平台以 “传播不良价值观” 为由永久封号了。
这时候，我律师又带来了新消息：“秦执因为失业，还得赔一大笔钱，再加上他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婚内财产也全分完了，现在初步算下来，他欠的钱快有一百万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抿了口冰椰汁。脚下踩着软乎乎的白沙，眼前是又宽又广的大海和天空，我回了律师两个字：“挺好。”
直播间里，粉丝们都在庆祝，留言刷个不停：“恭喜叶姐重获自由，还实现财富自由啦！”“渣男小三一起栽了，太解气了！”“这结局，看得我连吃三碗饭都觉得不够解气！”
我望着没边儿的海面，海风吹过头发，笑得温柔又淡定。原来啊，心里的疙瘩不用特意去 “治”，等你真的走出来了，它自己就慢慢消失了。
完结
来源：糖果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