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朝在历史圈子里,地位有些微妙。它既不是最血性的王朝,也谈不上最灿烂,却牢牢攥住不少人心。或许是因为它身上最后的汉人名号,276年里冒出来的人物各个带着点传奇劲儿。也有人总爱揪着明亡崇祯说事儿,可崇祯接手那摊摊子时,大明早点了灯,朱元璋活着也恐怕难收残局。怎么
明朝在历史圈子里,地位有些微妙。它既不是最血性的王朝,也谈不上最灿烂,却牢牢攥住不少人心。或许是因为它身上最后的汉人名号,276年里冒出来的人物各个带着点传奇劲儿。也有人总爱揪着明亡崇祯说事儿,可崇祯接手那摊摊子时,大明早点了灯,朱元璋活着也恐怕难收残局。怎么看都绕不开万历年间动了根的事。
说起王士琦,搞军事的都得掂量掂量这号人。他帮万历撑过了最要命的日寇一关。可偏偏这样一个人,结局反而最冷清。成了“裹尸还乡”的那个。上世纪发掘了他的墓,才发现墓里躺着十亿级的珍宝——光听这数儿就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真的有人能“身无长物”,却陪葬富可敌国?怎么回事?
但王士琦的故事,要从一个更有文学性的视角去看——他父亲王宗沐才是最早的那道影子。嘉靖时一场瘟疫把山西折腾得鸡犬不宁。粮荒,人吃人的“人市”惨剧都闹出来了。王宗沐顶着救灾的官帽,奏疏句句拧着血写的。那种斥责同僚瞒报的底气,写在纸上都寒气直冒。结果还真让中央拨了款,灾情才慢慢压下去。没过几年又调到别省,那里倒还算太平。
王宗沐其实是那种有点脱离现实的“学者官”。比如在两广摸过海防,结果为搞海运写下《海运志》,里头连天气风向都按月记得一清二楚。这种细致,官场高压下保不准让人觉得有些迂,偏偏后人倒都爱看。可王宗沐碰了些灰心时,还真就撂挑子回家过了十几年退休生活。多少人的英雄豪情,最后也不过是一壶清茶闲云野鹤完事。
于是王士琦就这样混出场了。他也是进士,却偏偏一身铁骨气。有学识不等于文弱,也许就是有这样的家学底子吧。等到万历二十三年,播州那地方搞事,杨应龙养得兵比草多。王士琦明明是书生样子,还单枪匹马进了反贼窝抚降去了,心理素质强得过头。居然还成了平乱的主心骨。神宗皇帝拍手称快,直接把他送上四川按察副使——这官不算太大,可是已经给了他上升的台阶。
不过让人看出他军事头脑的,还得是往后的壬辰援朝。丰臣秀吉那时候野心膨胀,想着弄完朝鲜再打明朝。王士琦这点上立场有点拧巴,很强硬地反对对日议和。有人说他是主战派过了头了,可万一秀吉后来真翻了脸?没人赌得起。
这样一来,神宗索性派他当监军,直接下场。日本军队嘴上说议和,心里算盘打得比谁都响。但王士琦没被忽悠住,死咬着主攻路线。这部分就有点意思:他组织明军,断水断粮围困日军,被围的日本部队等救兵,气氛僵得像锅上冒气的水。增援的还真来了,王士琦干脆让水师在海上堵门,自己跟大军横冲直撞杀进去。日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几个回合下来,人头落地,胆气都消得差不多。
再说另一边,刘綎的水师在海上正面冲突,几十艘日本战船直接底朝天。小西行长能不能游回去都成了问题。这一仗,明军实打实把侵略者一口气赶出朝鲜。对比此前的溃败,真像两拨天壤之别。王士琦这回不光会打,还顺便烧掉日军军火库,就是为了以后再有人来犯都得掂量掂量自家命数。胜利彻底,不是侥幸。
战后回国,神宗一边给王士琦开了更高的官职,一边暗地咂摸这人可用不可留,不得而知。后面他调任河南、巡抚四省。可没享几年清福,路上就病倒了。积劳成疾是最普通的一句形容,具体病成什么样没人记得,但他死得安静。最后只剩下一个裹尸草席,跟他仕途的风光比,简直一地鸡毛。也有人说,这才是英雄本来的结局?
纠结的是,这种简朴到了骨子里,偏偏给后世埋下了“豪华墓葬”的反差包袱。五十年代,浙江临海村民刨地挖出黄澄澄的金子,真是天掉馅饼,这下全村都炸了锅。后来考古队进场,正式开挖王士琦的墓,出土的金器银器足足上百件,金丝福寿冠那种规格能挤进国家博物馆。这些金器价值几乎绕地球三圈。要说到底,他清廉一生,身后却留给后人一地金器,这事怎么想都别扭。这些陪葬的冥器,不一定真用得上。可是不知怎的,它们的出现,却被当做那个时代金工手艺的标杆,被人反复琢磨。
有些细节经不起往下细掘。王士琦当年身无长物到底是真是假?按史料,他确实过着清贫生活,可大明权贵葬前底气十足,搞点陪葬品,算不算违背了他生前主张?也许他根本插不上手。三百年后金器发掘,只能让今人有了无数想象。真真假假,分不出一二。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站在今天的角度再看王士琦,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书生意气,军人果决,骨子里的清贵——全是骨折缝隙里长出来的东西。但同样,他也没征服命运,没挣得名垂青史的好评率,只是一场战争里一名瞬间耀眼的棋子。可起码,他做过决定,担过责,这才让所谓“清官”的帽子不至于空口无凭。
比较矛盾的一点——有人说,王士琦的坚守,换来了短暂的太平;也有人觉得,明末一切努力全是无效挣扎。明朝本就病入膏肓,个人的浮沉不过是一块浮萍随波逐流。天下大势,有个人再厉害,也摁不住这盘大棋。
说到这里就发现,也许更多时候,历史人物只是时代车轮下走了一遭。有人通透了,顺水推舟去也;有人却越清醒越不甘,始终想搏个结果出来。王士琦拎出来单说,引发大家的好奇心,或许仅仅因为他身上有那种“非典型性”——既有清冷的一面,也有外人难以想像的富贵背影。
可人的内心到底装了多少杂念?草席裹尸是真,十亿珍宝也是真。谁也说不清这两者怎么扯到了一起?有些事,也许命里早就注定,没有答案。历史总是喜欢让人为难,没给你一个“标准答案”。
现代考古的介入,让王士琦的故事成了一个现实版的悖论。几百年前的一次批示,现在能在国宝展览里看到产物。许多年来,流传下来的,不止是那堆黄金,也许还有那份拧巴劲儿。清廉的人死后,留下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无奈?有些问题谁也解释不清楚。
最终,王士琦的人生没有给后人画句号。清贫?巨富?反差既荒诞又真实,和明朝那个大时代一样——跌跌撞撞,矛盾交错,没有错综复杂的终点。
反正,那个王士琦就埋在浙江那口墓里,没给以后的人留下什么话,他也用不着解释什么。
这事,到底要怎么看,也就只能这么看了。
来源:枕书讲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