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离家出走17年不联系 婶卧病在床盼她回 昨天一个陌生女孩来敲门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9 07:18 1

摘要:村子里,我家那扇木门掉漆得厉害。门楣上”喜迎新春”的红纸已经褪成淡粉色,是三年前婶子在集市买的,说好看就一直没换。

村子里,我家那扇木门掉漆得厉害。门楣上”喜迎新春”的红纸已经褪成淡粉色,是三年前婶子在集市买的,说好看就一直没换。

昨天下午三点多,就是这扇门被敲响了。

我正往婶子房里端陈皮水,听到敲门声喊了句:“进来吧,没锁!”声音喊完了才想起来,这阵子来我家的,不是医生就是送药的,哪有人会在门外敲半天。

等我把碗放下,又听见敲门声,只好转身去开。

门口站着个陌生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干净的白T恤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眼里堆满了犹豫。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像是鼓足了勇气问:“请问…这是周家吗?”

她口音不太像本地人。我含糊地”嗯”了声。

“周大娘…还在吗?”

“你找我婶子?”我皱了皱眉,婶子除了隔壁王婶,好像没啥走动密切的朋友,何况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认识婶子。

“我…”女孩欲言又止,手指绞在一起,看起来比门口的朱槿还要紧张。

这时,堂哥过来,端着刚从市场买的半斤排骨。他站在我旁边,看了眼门口的女孩,也是一脸困惑:“找谁呢?”

女孩咬了咬嘴唇,突然说:“我是来找周梦的。”

堂哥的排骨袋子啪嗒掉在地上,汤汁溅了我一脚。

婶子房里,放着个老式收音机,天天放着秦腔,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听,反正那是堂妹离家那年,叔叔给她买的,一直没换过。

堂妹周梦,我从小最要好的表姐妹,十七年前的一个夏天,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后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音讯。叔叔早在十年前就过世了,急性心梗,走得突然。婶子这几年身体也不好,尤其是去年腿摔了之后,就再也没下过床。

我和堂哥一商量,索性我就搬来跟婶子一起住,白天照顾她,晚上回自己家。堂哥在县城做小生意,时常带些新鲜玩意儿回来逗婶子开心。但我们心知肚明,婶子开心不起来,她心里一直挂念着堂妹。

门口那女孩原来不是堂妹,而是堂妹的女儿,我那从未谋面的外甥女,叫许小雨。她爸爸姓许,在广东一个小县城开文具店,去年车祸去世。堂妹常年有哮喘病,受不了打击,今年春天也走了。

小雨是翻了妈妈的遗物,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婆在老家。一个地址,一张褪色的照片,和一封写了却没寄出的信,就是她全部的线索。

我领着小雨进婶子房间时,婶子正靠在床头,盯着窗外那棵老槐树发呆。槐树今年开花晚,白色的花簇像是挂在天上的灯笼。

“婶子,有人来看你了。”我轻声说。

婶子转过头,浑浊的眼睛困惑地看向门口,她最近眼神也不好使了,老是把送水果来的邻居认成早就搬走的老张家媳妇。

小雨站在门口,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她僵在那里,眼睛盯着床头柜上那个掉了一角的相框——那是堂妹十八岁生日时的照片,笑得像朵花似的。

“这…这位老人家,您好。”小雨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婶子微微眯起眼,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女孩,没有接话。

“我是…周梦的女儿。”

房间里静得可怕,连窗外蝉鸣都显得刺耳。婶子的手抖了一下,掉在被子上的老花镜滑到了地上。

婶子不相信小雨的身份,也难怪,十七年没有音讯的女儿,突然派了个素未谋面的外孙女来认亲,换谁都得仔细考量。

小雨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张照片和一个褪色的红布小兜兜。婶子看到那小兜兜时,手抖得更厉害了。那是她亲手缝的平安符,堂妹离家时带走的。

“妈妈说,这是外婆给她的护身符,让她一定要带在身上。”小雨小心翼翼地解释。

那天晚上,我打地铺睡在婶子房里,怕她情绪波动。半夜醒来,发现婶子床头亮着手电筒,正对着小兜兜看个不停,眼泪无声地滑落。

第二天一早,我带小雨去了村口的红薯地。这块地是叔叔生前最爱耕种的,种出来的红薯又香又甜。叔叔过世后,堂哥每年都请人来种,说是不忍心让地荒着。

“你妈小时候特别爱吃红薯,一到秋天就缠着你爷爷来地里挖。”我指着角落一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树,“那棵树下,你妈曾经埋过一个铁盒子,说是埋下秘密,等长大了再来挖。后来她离家了,那盒子至今还埋在那儿。”

小雨望着那棵树,眼睛湿润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家吗?”小雨问。

我摇摇头,这是我们家的心结。当年堂妹刚考上大学,却偏偏跟叔叔吵架说不想去。原因谁也不清楚,反正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只给婶子留了张纸条,说”妈,别担心,我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婶子病倒那天,我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那张纸条,都快揉烂了。

小雨在我们村住了下来。她说,想多了解了解妈妈年轻时的事,也想陪陪外婆。

婶子对小雨的态度复杂,时而热络时而冷淡。有时她会突然抓住小雨的手,絮絮叨叨地讲堂妹小时候的事;有时又会把脸扭向墙壁,一整天不说话。

“你妈妈不是想上大学吗?怎么后来…”堂哥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

小雨喝了口茶,茶杯是前年乡里发的,印着”光荣退休”几个字,虽然我们家没一个退休的。

“妈妈说,她原本是想当医生的,可是后来…”小雨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她说她被命运改变了轨道。”

婶子在屋里听到了这话,当晚发起高烧,胡言乱语说着”都怪我,都怪我”。

我给婶子喂了药,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小周啊,那年梦梦不是真不想上大学…”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就睡着了,我却一夜无眠。

村里的槐花开了又落,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小雨像是融入了这个家,每天早上帮我做饭,下午陪婶子聊天,晚上出去散步。村里人都知道周家来了个姑娘,是周梦的女儿,大家都好奇地打量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小雨性子安静,跟她妈年轻时完全不同。堂妹从小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村里谁家办喜事都少不了她帮忙,唱歌跳舞样样在行。

“你妈以前啊,可是村里的开心果。”我给小雨看堂妹小时候参加村里文艺汇演的照片,照片已经发黄,堂妹穿着红色的裙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妈妈后来不太爱笑了。”小雨轻声说,“她常常对着窗外发呆,尤其是下雨天。我问她在想什么,她总说’没什么’。”

我默默点头,心里却想,十七年啊,足够让一个人彻底改变了。

那天下午,小雨突然说想去看看那个铁盒子。我领她去了那棵歪脖子树下。小雨带了把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着。

“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回忆着,“当时你妈说要挖三尺深,这样秘密就不会被人发现。”

挖了半天,铲子突然碰到了硬物。小雨眼睛一亮,加快了挖掘的速度。很快,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盒子上的锁已经烂了,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小雨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

里面是几张照片,一个发黄的笔记本,还有一封信。照片上是年轻的叔叔婶子,背后写着日期。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像是日记。最上面一页写着:“亲爱的妈妈,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个笔记本,请原谅我的任性…”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这是堂妹留给婶子的私密话语。小雨拿起那封信,信封上写着”给17年后的自己”。

“这应该是妈妈17岁时写给自己的信…”小雨声音颤抖。

我们决定把铁盒子带回家,让婶子看看。

婶子看到铁盒子时,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哆嗦着手翻开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看,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傻孩子,傻孩子…”婶子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小雨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我和堂哥识趣地退出房间,给她们留出空间。

晚饭时分,婶子房门打开,小雨红着眼睛走出来,手里拿着那封”给17年后的自己”的信。

“婶子想让你们也看看。”她声音沙哑地说。

信写于2008年夏天,是堂妹在离家前写的:

“亲爱的自己: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已经是2025年了。你是否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是否有了自己的家庭?是否还记得那个夏天做出的选择?

妈妈今天又犯病了,爸爸又跑去赌钱。我知道家里已经没钱给我上大学了,尽管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今天我偷偷翻了爸爸的账本,发现他欠了高利贷,而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

我决定离开,去打工挣钱。也许这决定会伤透妈妈的心,但我别无选择。我会努力工作,寄钱回来,等攒够了钱,我还要去读大学,成为一名医生,这样就能亲手治好妈妈的病。

希望17年后的你,已经实现了这个梦想。 周梦 2008年7月15日”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我突然想起来,堂妹离家那年,正是叔叔赌博欠下一屁股债的时候。婶子为了还债,病也不敢看,成天打三份工。

“所以…妈妈是为了赚钱救外婆,才离家的?”小雨轻声问。

堂哥眼圈红了:“爸死前还说,梦梦肯定是恨透了这个家,才一走了之…”

“可她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哪怕一个电话…”我不解地问。

小雨拿出了她妈妈的日记本,翻到某一页:“这里写着,妈妈离家后去了广东一家玩具厂打工,第一年寄了两次钱回来,但都被债主直接拿走了。后来有一次她打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债主,说如果再联系,就让外婆坐牢…”

我和堂哥面面相觑。那几年,叔叔婶子确实经常不在家,一个在外面打工,一个躲债。堂妹打来的电话,极可能被蹲守在我们家的债主接走了。

婶子卧室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我赶紧过去看。婶子靠在床头,手里攥着那个本子,眼泪汪汪地说:“傻孩子,妈妈这些年,以为你恨这个家…”

“外婆,妈妈一直很想您。”小雨坐到床边,握住婶子的手,“她让我转告您,她很抱歉没能实现当医生的梦想,但她过得还不错,有爸爸疼她,有我陪她。她走得很安详,走前一直念叨着,希望我能替她看看老家的槐花开了没有。”

婶子捂着嘴哭了起来,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要把十七年的思念和误会一次哭个够。

五天后,婶子的病情突然恶化,送医院抢救了一晚。

医生说她心脏不行了,让我们有心理准备。小雨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握着婶子的手,轻声唱着儿歌。据说那是堂妹小时候婶子常唱给她听的。

婶子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小雨。她微微一笑,声音虚弱地说:“你真像你妈妈…”

“外婆,您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您。”小雨擦着眼泪说。

婶子摇摇头,慢慢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布包,那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平安符,和她给堂妹的那个是一对。

“拿着,这是给你的。”婶子颤抖着把布包塞进小雨手里,“你妈妈走了,你就是我的女儿。”

小雨泣不成声,俯下身紧紧抱住婶子。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偷偷抹眼泪,护士走过来给婶子量血压,眼眶也红了。

那天晚上,婶子状态奇迹般地好转了。医生说,老人家求生意志很强,可能还能多撑几年。

出院回家那天,小雨推着轮椅,带婶子去村口的老槐树下看花。

“外婆,我决定留下来陪您。”小雨突然说,“我已经辞掉广东的工作了。”

婶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行,你还年轻,得去过自己的生活。”

“我可以在县城找工作,周末回来看您。”小雨说,“而且,我想考医学院,完成妈妈的梦想。”

婶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暗了下去:“家里没钱…”

“我这些年存了些钱,足够念书了。”小雨笑着说,“外婆,我想当个医生,这样就能照顾您了。”

婶子沉默了许久,突然说:“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会很开心。”

风吹过槐树,落下几朵白花,像是雪花一样轻盈。小雨推着婶子,缓缓走在乡间小路上,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常想,人生如同一本书,有些章节被时间撕扯得面目全非,有些却一字不落地保存下来。堂妹的离家是我们家的一个撕裂,十七年过去,伤口终于有了愈合的可能。

小雨如今已经在县医院实习了,每周回来看婶子两次。婶子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能下地走几步路了。最让人高兴的是,她开始笑了,尤其是看着小雨忙前忙后的时候,眼里都是光。

昨天,我在收拾堂妹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照片,是她和小雨爸爸的合影,背面写着:“感谢命运的馈赠,虽然我失去了一些,但我得到了更多。妈妈,希望有一天您能理解我的选择。”

照片旁边,是一张剪报,上面是关于婶子十年前重病的新闻。原来堂妹一直在关注着家里的情况,只是不敢、也不能回来。

人间悲欢,莫过如此。有些路,看似离别,实则从未远离;有些心,似乎疏远,却一直牵挂。

今年春节,我们会在老屋团聚。屋檐下,婶子的笑容比槐花还要明亮,仿佛堂妹从未离开过。

一个小小的木门,见证了十七年的别离,也迎来了意外的重逢。生活就是这样,总在你以为尘埃落定之时,给你一个惊喜,让你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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