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月月,你这是早有准备啊,一大早就带着分红转让协议!”有人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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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这是早有准备啊,一大早就带着分红转让协议!”有人打趣道。
“不愧是傅总的老搭档,消息总是这么灵通!”另一个声音附和着。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升温,仿佛变成了傅璟川和郝圆圆的婚礼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紧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
傅璟川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他看着我,嘴角紧抿,似乎笑不出来。
我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讽刺感。
就在刚才,他还在和郝圆圆共享一杯奶茶,给她升职时笑得那么开心。
我突然站起身,向在场的人微微鞠躬,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私事,先失陪了。”
没等傅璟川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原本,我带着分红转让协议是想用它作为抵押,向富商借款,以解决公司资金链即将断裂的危机。这些年,公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发展得不错,但实际上因为傅璟川的野心太大,资金链一直都很紧张。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背后支撑,公司早就垮了。
但现在,傅璟川让我彻底失望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他奔波呢?
我刚走出几步,郝圆圆就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林月姐,等等,你的分红转让协议忘了拿!”
我知道她没安好心,所以走得更快了。
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是傅璟川。
他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圆圆叫你停下,你没听见吗?”
我停下脚步。
郝圆圆趁机追上来,满脸歉意地说:“林月姐,我不是故意抢你风头的,我只是觉得那奶茶很好喝,想给璟川哥尝尝。”
她一边说,一边把分红转让协议塞到我手里:“你千万别生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快拿回去……”
我试图推回去,但她突然变得慌乱,以为我真的要收回,紧紧抓着协议的手往回抽。
紧接着,她脸色苍白,弯下腰,捂着心脏,艰难地喘息。
我冷眼旁观,她的演技真是拙劣,但偏偏还有人信。
傅璟川立刻冲过去扶住郝圆圆,郝圆圆在他怀里装模作样,泪眼汪汪地说:“璟川哥,我没事,你千万别怪林月姐,都是我身体太弱了……”
傅璟川突然对我吼道:“圆圆心脏病犯了,林月,你还不给我叫救护车!”
我冷眼看着傅璟川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药给郝圆圆服下,他甚至跪在地上,让郝圆圆的头能枕在他的膝盖上,保持呼吸通畅。
我心中满是讽刺。
郝圆圆一发病,他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我加班到心律不齐,差点心脏骤停时,他却冷漠地说我东施效颦。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院里,郝圆圆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傅璟川小心翼翼地掖了掖她的被角,眼神中满是柔情。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把分红协议扔向我,压低声音怒道:“林月,你不该拿分红协议出来,圆圆都被你吓病了!”
我偏过头,协议擦过我的耳边,掉在地上。
我知道傅璟川是因为郝圆圆病了,拿我出气。
多么可笑,他在我面前像一尊人偶,却因为郝圆圆而活了过来。
如果换作以前的我,一定会因为傅璟川对郝圆圆的关心而吃醋,和他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但现在,我只觉得这一切很无聊。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傅璟川有些惊讶,他摩挲了一下指尖,然后把分红协议重新递给我,破天荒地解释道:“不过就是一口奶茶,我要是当众拒绝,她有心脏病,承受不了……”
“以后别再随便拿这个出来开玩笑。”
“下不为例。”
他站得笔直,一身矜贵,仿佛原谅我是他的恩赐。
我知道,这是傅璟川给我的台阶。
但这次,我不想再向他妥协了。
我淡淡地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傅璟川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沉声说:“我多给你转点钱,你去买蛋糕吃吧。”
他拿起手机,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紧接着,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亲属卡额度上调到了两百二十元。这些年来,傅璟川担心我会变得拜金,不仅控制着我所有的工资,每个月只给我两百块零花钱,而且每一笔开销都要经过他的审查。
“这日子怎么过啊,连买个菜都要向他报账。”我自言自语。
每次我超支了,向他要钱,他总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现在,就连这二十块钱的蛋糕钱,他都转得那么不情愿。相比之下,郝圆圆只要撒个娇,他就能大方地给她一张银行卡,让她随便刷。
“傅璟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质问他。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说郝圆圆是他的秘书,需要应酬和照顾他的生活,多拿点钱是应该的。他还反过来责怪我乱花钱,说我无理取闹。
“我真是受够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做些副业来补贴自己。每天忙得像个陀螺,没有一刻休息,身体早就被累垮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我只觉得可笑。他还在那边说着以后有机会再给我升职加薪的空话。
“够了,傅璟川。”我冷着脸,反手将亲属卡解绑。“你的钱,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我抬头,淡然地对他说:“知道了。”然后转身走出病房,直接给多年没联系的家人打去电话:“哥,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哥的声音带着哽咽:“好,回来就好,你终于想通了!”
“爸妈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是怕回来会难过,你先去找他们吧。”当年我们家人都觉得傅璟川家境不好,怕我吃苦,所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因此和家人闹翻了,不敢联系。
电话里,我哥透露了一个大秘密。家里人怕我跟着傅璟川吃苦,一直在背后支持公司,这次公司上市,他们成了最大的投资人。
直到太阳落山,我才带着微笑放下手机。我哥说得对,如果当年我听了他们的话去海外留学,现在可能已经混得不错了。这十年,为了傅璟川的公司,我拒绝了很多大公司的邀请,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最多的活,真是浪费青春。
“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我对自己说。
回到家,我迅速收拾行李。除了一些生活用品,我几乎一无所有,这个家对我来说就像个过客。家里的贵重物品都被傅璟川锁起来了,从装产权的保险箱到他装西服手表的衣柜,他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我的衣柜里,一个压在最底层的棕色手提包引起了我的注意,连防尘袋都没打开。这包是我和傅璟川创业初期买的。那时候我们赚了不少钱,我一时激动,就买了这个包奖励自己。小众品牌,大概两三千块。可还没用几次,傅璟川就说我这样是爱慕虚荣,对公司发展不利。他不喜欢,我就再也没提过这个包,改用帆布袋上下班。
“傅璟川,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得听你的。”我轻声说。
但现在,我再也不会把他的话当圣旨了。我拿出包,提在手上,在镜子前照了照。我甚至换下工作装,穿上自己珍藏的连衣裙搭配。还是当年的款式,当年的衣服,但我却没有当初拿到这个包时的雀跃心情了。就像我和傅璟川,再也回不去了。
我有些索然无味地将包放回原位。抬头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加班到这个时候,现在还不算困。但明天还要赶飞机,我准备早点休息。
洗漱完躺在床上,我刷到了郝圆圆的朋友圈。照片里,傅璟川靠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闭目养神,郝圆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描摹他的眉眼。配文是:“只是有点不舒服,老板就来照顾我,这么好的老板你们羡慕了吗?”
“郝圆圆,你真是够了。”我冷笑一声。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炫耀她和傅璟川亲密关系的机会。要是以前的我看到这一幕,肯定气炸了。但现在我却一点都不嫉妒,反而觉得庆幸。看来今天傅璟川要照顾郝圆圆,不会回来了。
这样也好。我将手机放到床头充电,随后闭目睡觉。
我睡得很沉,却没想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被开门声惊醒。下一秒,傅璟川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月,我饿了,你去下碗面给我吃吧。”
以前无论多晚我都会等他回来,给他准备宵夜,帮他放好热水,伺候他到入睡。今天我却翻身下床,直接反锁上房门,防止傅璟川打扰我。
“林月,你怎么了?”傅璟川在门外问道。
奇怪,每次郝圆圆犯病,傅璟川都衣不解带地照顾,从不回家的。第一次他夜不归宿时,我还以为他出了意外,无比焦急。找警察一查定位才发现他在郝圆圆家修理水管,亲力亲为地帮郝圆圆做大扫除。
“林月,你今天怎么锁门了。”傅璟川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你没等我,自己就睡了?”我听出他平淡语气中的不敢置信,却深觉讽刺。以前他觉得我半夜等他,是因为没用心上班,所以半夜睡不着,冷声让我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把情情爱爱放下。现在我不理他了,他却又不高兴。
真难伺候。我翻了个身,皱眉将被子蒙过头。傅璟川还在敲门,语气软化几分,竟然说了几句好话。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怕你误会,特意从医院赶回家的。”“林月,别赌气了,起来给我做个饭好吗?”我依旧没理他。
他的耐心告罄,声音冷的掉渣,话语像从唇齿间生生挤出来的:“林月,好,很好,今天我就不该回来!”与此同时传来的,是他拿着钥匙离开的声音。
以前我最怕傅璟川不着家,他这句话精准捏住了我的软肋,所以他只要这么一说,我都会低声下气地哄他别走。但现在我听着他脚步渐远,却觉得很好,至少不会打扰我睡觉了。
我摸索着床头柜,找出静音耳塞戴上,美美睡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却格外清醒。客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警惕地走出去,才发现是傅璟川。他正在客厅熨衣服。动作很不熟练,但是他一脸认真,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问他。
他的每一件衬衫,西服,领带,都是我手洗,熨烫的,所有人都在私底下夸他衣品好,气宇轩昂。可现在,这个从不料理家务的男人,居然在熨衣服。
我有些讶异,更疑惑的是,他怎么没在医院照顾郝圆圆。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头,随后立刻拿着刚熨好的长裙走上前来。
“这件衣服怎么样?”他问我。
洁白长裙,设计简约又高级,看布料都知道价值不菲。傅璟川将长裙往我身上比对了一下,眉目柔和地点点头,满意道:“没想到这么合适。”
我看了眼衣服标签,是一个国际设计大师的作品。下一秒,他转过头去,盯着裙角一点褶皱,低声呢喃道:“你和圆圆身形相似,想必她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
“傅璟川,你这是给郝圆圆准备的?”我冷笑着问。
这个完美主义者的手指抚摸着裙角的褶皱,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身说道:“林月,平时都是你在熨衣服,不如帮我个忙。”
我在心中冷笑。我就知道,傅璟川怎么可能会想要挽回我,他心里从来只想着郝圆圆。我摇头,表示拒绝。
傅璟川却毫不意外,似乎想到某人,唇角甚至微微勾起:“算了,她不会嫌弃的。”他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眉目微皱:“快到她吃早饭的时间了。”
说着,他飞快找出礼盒,将长裙细细叠好放进去。比起和他斗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折身回屋,将离婚协议书往他身前推了一下:“走之前,先把这个签了吧。”
傅璟川看都没看,只顾着整理礼盒的边边角角,头也不抬,随口道:“有什么公务改天再说,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圆圆,很忙。”
我坚定拦住他,拿起离婚协议书递向他。“用不了你一分钟时间。”
傅璟川微微皱眉,这才看了眼我手中的东西。下一秒,他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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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川的眉头紧皱,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林月,你究竟想干什么?昨晚不理我,今天又闹着要离婚!”
“就因为我喝了一口奶茶,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你也不小了,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这是我记忆中他最生气的一次。
以往我都是不敢反驳,只会低声下气地哄他,但这次我摇了摇头,坚定地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们离婚吧,这样你也可以给郝圆圆一个名分。”
“林月!”傅璟川怒吼,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他猛地夺过离婚协议书,撕成了碎片。“我一直都把圆圆当作妹妹,希望你不要污蔑我们的关系。”
“如果你还这么固执,就别想升职加薪了。”他说完,转身离开,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决定先提交辞呈。
手机一打开,消息不断弹出。
“经理,你怎么今天没来加班?”
“月月,你怎么不在工位上?不拼命了?”
我没回复,直接将辞呈发给人事部,然后找律师公证了分红转移协议。我承诺把股份送给郝圆圆作为新婚礼物,决不食言。
不久,办公软件弹出辞呈被驳回的消息。我打电话询问,人事部无奈地说:“林经理,是傅总驳回的,我们也没办法。”
“这是傅总发的定位,让你有事去这里找他。”定位显示的是他和郝圆圆常去的酒店。
我赶到时,包厢里气氛热烈。
“郝总,你皮肤真好,气质高贵,让人羡慕!”
“郝总,我敬您一杯,祝您和傅总感情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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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推开包厢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郝圆圆穿着傅璟川今早带去的长裙,胸前别着部门经理的胸牌。
她看到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试图拉我入座:“林月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快坐吧!”
我冷笑,甩开她的手。傅璟川立刻站起来,护着郝圆圆,冷笑道:“某人不是想辞职吗?怎么找到公司团建的地方来了?”
我环视在场的员工,都是我熟悉的面孔,却没有人通知我。他们尴尬地避开我的目光。
傅璟川见我没回应,目光更加深邃:“林月,我看你就不适合当部门经理,这位置你高攀了。你太浮躁,还是从实习生做起吧。”
其他人立刻附和。
“是啊林月,你最近有点飘了,还是听老板的吧。”
“以前你可是全年无休的,今天竟然没加班,看来确实需要再历练。”
郝圆圆在傅璟川身后挑眉,得意地笑:“璟川哥别这样,我才进公司半年,和林月姐一个级别已经是我高攀了。林月姐毕竟在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傅璟川皱眉,意有所指:“你是凭自己的实力升职的,某人倒是倚老卖老。资历久就能升职的话,这个总裁她来当啊。”
我冷笑,当初创业时我什么都自己干,让他安心管理。这么多年我为公司创造价值,他却将我贬得一文不值。
“傅总,麻烦你尽快通过我的辞职报告,否则我将申请劳动仲裁。”傅璟川不以为意,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口,冷笑:“林月,别装了,弄得和真的一样。你除了公司,还能去哪儿?别忘了你在公司的股份。”
我冷然道:“傅总,我的股份已经转移给了郝圆圆,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离职。”
傅璟川的表情凝固,手指用力地握着酒杯。法务部的人在他耳边小声说:“傅总,我们确实收到了林月方律师发来的股份转移公示。”
郝圆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瞬间眼神明亮,她涨红着脸推辞:“林月姐,你别因为赌气给我股份,快,怎么样我才能把股份还给你?”
我差点被她这拙劣的表演逗笑了。傅璟川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露出了一种迷惘的表情,仿佛遇见了一道无解的难题。他似乎才意识到,我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走。
他勉强维持住外表的冷静,随后循循善诱,又给我画起了大饼:“林月,我们公司就要上市了,你要是听话,懂事,用不了多久我就给你升职,你以前说的那件事,我也答应你。”
我觉得可笑。到现在,他连官宣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还是含糊其辞。我被他画的饼一直吊了十年,渴望有一天他能回应我的深爱。这次,我真的不奉陪了。
我嗤笑一声:“上市,傅璟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傅璟川凝眉,刚要开口,突然,郝圆圆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什么。他面露惊讶,随后冷冷对我道:“贵客马上就要来这了,我没空和你斗嘴!”
说着,他命人再开了一个包间,任由郝圆圆为他整理衣服。我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好戏。
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不少保镖。傅璟川弯腰伸出手和青年鞠躬,脸上竟然露出类似谄媚的表情:“林总您怎么来这了,我还特地在公司为您举办了接风宴呢!”
我哥一把甩开他的手,满是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冷然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林氏要撤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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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川的眉头紧皱,他试图掩饰自己的不悦:
“林总,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哥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们公司欺负我妹妹,还指望我投资?”
“您妹妹?”傅璟川一脸困惑。
我哥却对我露出了温暖的微笑,伸出手示意我过去:
“月月,快到哥哥这边来。”
傅璟川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
“月月,哥哥来给你撑腰了。不过哥哥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我让老王留下,一会儿送你去机场,怎么样?”
我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不舍。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开始小声议论:
“林月竟然是林氏集团的女儿?怎么可能?她平时都只提帆布袋上班的!”
傅璟川仿佛从梦中惊醒,但已经来不及追上我哥了,他只能咬着牙回头:
“林月,你真的是——”
我一脸冷漠,打开手机里的电子机票,淡淡地说:
“傅总,时间不等人,我的飞机快要起飞了,有什么事找我律师吧!”
傅璟川愣在原地,盯着我手机屏幕中的机票。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神紧紧地锁定着我。
郝圆圆却好奇地问:
“林月姐,你要去哪里啊,我记得你是本地人,难道是要出去玩吗?”
这句话让傅璟川回过神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我的手机,伸手就要抢。
我紧紧抱着手机,质问道:
“欸,傅总,你这是要抢别人的东西吗?”
傅璟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眼神有些躲闪,但嘴上依然坚定:
“你遮遮掩掩不给我手机,不就是怕我知道机票是假的吗?”
“林月,你别装了,你就是个孤儿,能去哪里?刚才那个林总也是你找人演的吧!就算要闹脾气,也用不着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原来他以为我为了发脾气,假装自己买了机票,甚至找人扮演我哥。
我轻蔑一笑,回应道:
“不好意思,傅总,我要去的,是海外,而且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够了!”
傅璟川打断我的话,他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水倾倒在他手背。
要是平时,他肯定一脸嫌弃,马上冲到卫生间冲洗,不用洗手液洗个百八十遍不罢休。
但现在,他就像毫无知觉一样,眼神定定地看着我。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不知为何,突然一叹,语气软了三分:
“好了,今天是我玩笑开太过了,我怎么可能给你降职。林月,你未免也太不禁逗了。”
“前几天你签成了上亿订单,上次还没说怎么奖励你才好呢,等国庆假期结束,我再给你风风光光办一个庆功宴,行吗?”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平时和我总是公事公办,客气疏离的傅璟川怎么突然非要留下我,但还是硬着头皮劝我:
“那个,林经理啊,你想想清楚,毕竟你在公司这么多年了,也没必要这么急着走吧?”
“是啊月月,刚才大家都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你消消气,咱们一起工作不是很愉快嘛。”
我看着傅璟川,他一脸隐忍,手指攥拳,用力地发白。
我知道,对傅璟川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服软,示弱。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和我低头过。
可他不知道,我要离开的决心,比金刚石都要坚决。
我摇摇头,转身要走。
傅璟川却抄起手边的红酒,直接泼了我一身。
他似乎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红酒会不偏不倚泼中我,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抿唇,冷斥道:
“你给我站住,不好好说清楚,你别想走!”
6
冰冷的酒水兜头浇下,我眨了眨眼,然后一抹脸。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傅璟川是个这么暴躁的性格。
郝圆圆惊呼一声,拿着桌上的湿巾就凑过来装好人:
“林月姐你没事吧,璟川哥嘴硬心软,舍不得你这个人才,才这么冲动的,你就和他服软,道个歉吧。”
给他道歉?
做梦去吧。
我心中不停冷笑。
我看了眼郝圆圆拿来给我擦身的湿巾,上面全是菜汁,我这身衣服看来是完全要不得了。
瞬间,我额头青筋绽起,脑袋一片嗡鸣。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遇见这两个怪胎。
尤其是傅璟川,他眼睛瞎了吗,怎么看上郝圆圆这么一个绿茶。
我直接推开郝圆圆,嘲讽般看向傅璟川:
“怎么,傅总不会玩不起吧,员工离职都不行?”
郝圆圆被我这一推踉跄两步。
要是以往,傅璟川肯定急切地扶住她,再小声安慰一番。
但现在他只顾着盯着我了。
郝圆圆咬唇,不甘心地往后一仰,后腰直直撞在桌沿。
她吃痛喊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璟川这才回神。
下一秒,他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他并未留情,我的脸颊迅速红肿发麻。
我舔舐着被牙齿撞破的口腔内壁,丝丝缕缕的甜腥味在舌尖弥漫。
而傅璟川打完我就去关心郝圆圆了,他柔声问郝圆圆怎么样。
郝圆圆满眼得意,躺在傅璟川怀里卖惨:
“没事的璟川哥,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一下摔倒了,和林月姐没关系,你千万别错怪她。”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之前装模作样的敬语都懒得说。
我冷声道:
“傅璟川,你眼瞎啊,她碰瓷你都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领导,狗才跟你呢。”
傅璟川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满眼厌恶:
“林月,圆圆心善,你就想借坡下驴,休想!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和圆圆道歉,我就和你没完!”
我哦了一声,问他怎么个没完法。
顿时,他怒火中烧,似乎忘了周围还有一堆围观的员工呢,沉声威胁我:
“如果你不道歉,我就和你离婚!”
瞬间,在场众人全都懵了,窃窃私语起来。
“傅总和林月居然是夫妻关系,这谁看得出来啊!”
“我从没看他们戴戒指啊,还以为都未婚呢!不过林月确实曾经说她有爱人!”
“那郝圆圆是怎么回事啊——”
连郝圆圆都有些惊讶,抓着傅璟川的胳膊道:
“璟川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你和林月姐真的是夫妻吗?”
傅璟川说完,脸色瞬间有些发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只能梗着脖子继续和我对呛。
“林月,你还不道歉?”
我心中翻了个白眼。
笑话。
到这个时候,他连说是的勇气都没有。
倒是有脸拿离婚威胁我。
要是以前的我,恐怕还真的会被他吓到吧。
至少,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和他相爱到白头,为此一直努力着。
所以每次他只要提离婚,或者分开的字眼,我都像是被拿捏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再惹怒他。
现在的我,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甚至觉得太好了。
正好,他这么爱面子的人,最怕外人议论。
回过神来,我脸上挂上微笑。
“那就离婚吧。”
7
我跪下求他原谅的傅璟川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向冷静的声音竟然带着沙哑,问道:
“你说什么?”
我一脸平静,笑着说:
“我们离婚吧,你是个公司老总,不会是那种恋爱脑,对我死缠烂打的人吧?”
我边说边拿出了离婚协议书,原本只是打算让律师帮我寄出去,没想到现在正好用得上。
傅璟川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手指开始颤抖起来,他张了张嘴,却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好,我签,你别后悔。”他终于说。
郝圆圆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和她离婚对她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所以她又添了一把火:
“可是,林月姐,公司这么大,你们离婚了怎么分啊?能不能把我分给傅璟川姐?”
她这话说得,就像是父母离婚后不知所措的孩子。
傅璟川却像是找到了借口,停下笔,冷笑道:
“是啊,凭什么让你白白拿走公司一半,公司是我的!”
我淡淡地说:
“傅璟川,你再仔细看看,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净身出户,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
不知道为什么,傅璟川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甚至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
他应该高兴啊,既得到了钱,又得到了自由,还有爱情。
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感谢这个慷慨的前妻。
最后,他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突然抬头,眼眶红红的,把离婚协议书扔给我:
“拿着,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要你了!”
这次没人拦我,我直接推门出去。
但是身上黏糊糊的,我还是打算先去卫生间洗洗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我都觉得好笑。
怎么到最后,我还这么受气啊。
越想越气,我又推门回了包厢。
傅璟川脸色灰白,像丢了魂一样。
装病的郝圆圆现在不装了,反而温声安慰着傅璟川。
见到我,傅璟川眼中猛然一亮,但还是嘴硬道:
“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可惜我不可能和你复婚的。”
郝圆圆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结结巴巴道:
“林月姐,你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我帮你找找?”
确实有件事情忘记做了。
我走近两步。
傅璟川警惕地看着我:
“林月,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
我唇角一勾。
直接把整个餐桌掀了。
无数汤汤水水径直往他们两个身上流淌。
郝圆圆还好,有傅璟川护着,只是身上湿透了。
傅璟川的脸上沾满菜汁,鱼肉,一点都没有之前贵公子的模样,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爽!
被石化了一样的公司众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扶起他们的老板,帮着老板清理。
我走出门外。
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我最终赶上了登机。
落地后,我和爸妈好好亲热了一番。
在家休息了几天,我想着不能不劳而获,便向国外的大厂投了简历。
曾经这家公司多次邀请我,只是我为了傅璟川全部婉拒了。
金发碧眼的帅哥上司疑惑地问我:
“林,之前我一直邀请你来我们公司,你都拒绝了,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一笑置之:“我和老板闹掰了。”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脸理解和同情:
“之前我就觉得你的老板太压榨了,你这么好的人才,不应该被那样过度使用,我支持你!”
8
我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的手。
他立马作投降状,急声解释:
“抱歉!林,我知道你们那里的人都比较含蓄内敛,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我莞尔一笑,知道外国友人都比较喜欢肢体接触,说没关系。
不知不觉,转眼我入职已经一个月了。
这段时间,我在国外可以说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没有傅璟川的压榨,也不需要我为傅璟川生活的琐碎事情操心,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效率奇高。
不久后,我为公司签下上亿订单,为了给我庆功,公司直接在公司给我开了规模奇大的庆功会。
不仅给我豪车奖励,还给我升职加薪,全公司的人都对我无比佩服。
对标傅璟川,从来只是嘴上给我好处,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得到。
聚会正进行中,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哪个客户,走到安静的会议室接听。
用的英语。
对面沉默良久,我正想看看是谁的时候。
电话那头,一向高冷的傅璟川颤声问道:
“林月,你居然真的去国外了,你不是说,会一辈子守着我的吗?”
即使没见到他,我都能想象出他应该很憔悴,声音很虚。
要是以前的我,早就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现在我只是冷声道:
“傅璟川,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的语气十分冷硬。
傅璟川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情绪越加苦闷:
“林月,就算我们离婚了,你就能这么跟我说话吗?”
我觉得好笑,反问他:
“不然呢,我要和一个陌生人温柔的说亲爱的,你怎么了吗?”
说完这一句,傅璟川突然不再说话了。
我等到不耐烦,他才有些扭捏道:
“行了,林月,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想和你说,我错了......
最后三个字,他声音细如蚊蝇。
我则是奇怪。
他怎么突然和我服软,这么想,我也这么问出口了。
他立刻辩驳道:
“因为我爱你啊,对不起,之前是我没有在意你的心情,以后不会了!”
“说实话。”
“我,我们公司的资金链,好像出了一点小问题。”
原来这才是真实目的啊。
我讽刺一笑,故作疑惑道:
“怎么会呢,有郝圆圆这个天才在,公司怎么会出问题。”
傅璟川被我挤兑得差点背过气去:
“林月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公司和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区别,是,我知道,圆圆她能力没你出众,公司确实离不开你,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你让你哥重新投资吧,公司真的快撑不住了。”
这就是傅璟川和我道歉的态度?
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他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我爱入骨髓的少年吗?
我冷声道:
“傅璟川,我和你在法律上就是陌生人,都是成年人了,别纠缠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
无视之后傅璟川打来的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我把他拉入黑名单。
不久后,我收到了一个国际快递。
寄件人是傅璟川。
我皱眉,预感不妙。
傅璟川究竟给我寄了个什么东西。
9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个破旧的纸箱,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我轻轻打开礼盒,一枚氧化变色、微微变形的金属花形胸针映入眼帘。我愣住了,这枚胸针仿佛带我穿越回了多年前的那段时光。
那会儿,我和傅璟川刚走出校门,我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去面试,显得有些寒酸。傅璟川知道后,第二天约会时,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这个胸针。这个胸针当时价值五百块,是他倾尽所有积蓄,甚至不惜卖血才买到的。我当时感动得吻着他手臂上的针孔,泪水止不住地流,我承诺将来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个人。
多年来,这枚胸针一直陪伴着我,陪我走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搬家后,我以为傅璟川把它丢了,我们还因此大吵了一架。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再次见到它。我的心跳似乎都慢了半拍,感觉有些压抑。我知道,傅璟川这是在用这个胸针逼我回去,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这胸针,我决定烧了它,作为对我逝去爱情的最后祭奠。”我自言自语。
我短暂地把傅璟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立刻发来消息,语气里带着得意:“胸针我找回来了,你就别闹了,快回来吧。”我回复他的,是一段火烧胸针的视频,然后再次将他拉黑。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却在大楼门口的咖啡厅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了揉眼睛,确认那不是幻觉——傅璟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皱着眉头,正想躲进公司,他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抓住了我的胳膊:“怎么,有本事烧定情信物,没本事认我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傅璟川,你这是干嘛?”我有些头疼,只好在手机上跟上司请了个假,然后跟着他回到了咖啡厅。
“我没钱,我也不会回去。”我直截了当地说。
傅璟川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戴着一副蛤蟆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傅璟川,你这样看人,不觉得有点不礼貌吗?”我指着他的眼镜,挑了挑眉。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摘下了墨镜。墨镜一摘,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戴它——他的双眼肿得像桃核一样,显然哭了一整晚。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坚强,我从没见过他哭。我觉得有些意外,但我并不自恋到认为是因为烧了胸针才让他哭成这样。
“郝圆圆和你分手了?”我试探性地问。
傅璟川立刻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地说:“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皱了皱眉,他突然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有些崩溃地捂着脑袋:“林月,你别闹了,好不好,我都亲自来找你了,这诚意还不够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公司的事情很多,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10
他紧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地对我说:
“林月,我这次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我不会再和郝圆圆有任何瓜葛,我会全心全意对你——”
“别来这套了,傅璟川。”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心里一阵发毛。
他为了骗我回去帮他收拾烂摊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我清楚,能让傅璟川这么急切,公司肯定已经岌岌可危,我不可能回去。
我冷冷地回应:
“傅璟川,你说的对我好,就是让我帮你还破产公司的债务吧?”
傅璟川眼睛瞪得老大:
“你在胡说些什么,公司好好的,我让圆圆帮我看着呢!”
话音刚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财务部打来的。
他皱着眉头,似乎不想接。
我帮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财务部的人声音里满是慌张:
“陆总,今天又有客户来催债了,公司账上真的没钱了,货款没回流,资金链彻底断了,我们可能要宣布破产了。”
傅璟川猛地站起来,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大声喊道:
“怎么可能,我不是让圆圆帮我看一天吗,怎么就破产了!”
财务那边也是一肚子苦水:
“郝,郝总他一接手公司,就把账上的钱全转走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他人!”
傅璟川身体一晃,他捂着头,似乎站不稳,颓然坐了回去。
我嘲讽地说:
“你还真敢让郝圆圆那个草包帮你看着公司啊。”
傅璟川没有任何反应。
显然,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拿起手机,疯狂地联系郝圆圆。
当然,他一个电话也打不通。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比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还要惨白。
我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于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劝你快点回去吧,在我这浪费时间,对你的公司一点帮助都没有。”
转身的瞬间,傅璟川一只手却抓住了我的衣袖:
“林月,求你了......"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没有犹豫,直接甩开他。
他也没有追上来。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只是偶尔在新闻中,看到他公司宣告破产,一脸狼狈,似乎老了十岁。
一年后,我跟着帅哥上司奥斯汀回国签合同。
帅哥上司奥斯汀,现在成了我的新男朋友。
他和我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总是那么温柔,体贴,支持我,理解我的一切。
慢慢地,我和他走到了一起。
他也知道我曾经和傅璟川的过去,心疼地抱住我,说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满腔爱意。
奥斯汀对国内的一切新鲜事物都感到兴奋,尤其喜欢逛夜市,吃小吃。
我也喜欢看他吃到美食后眼睛发亮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可爱极了,想要抱进怀里。
今天,我和奥斯汀签完合同,又来到了一个夜市。
他眼睛一亮,指着一个摊位惊喜地说:
“烤肠!”
明明这几天什么都吃过了,但他还是这么有热情。
我含笑走到摊位前,问烤肠多少钱。
摊主没回应。
我以为他没听清,又温柔地问了一遍。
这次他说话了:
“五块钱一根。”
我拿着手机扫码的动作停住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
摊位的主人戴着黑色口罩,头发有些凌乱干枯地垂在耳边。
他的手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的围裙满是油烟。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曾经那个有洁癖,爱干净的傅璟川。
奥斯汀注意到我盯着摊主看的时间有点长,捏了捏我的脸:
“宝贝,你怎么了?”
傅璟川身体一颤,低下头,把烤肠递给我。
奥斯汀够着我的手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我没有和他再说一个字。
离开摊位后,奥斯汀问我怎么了,看起来很担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摊主是傅璟川的事情告诉了奥斯汀。
奥斯汀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哼着歌说:
“你别难过,这都是他自找的,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不要你,这样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我阻止他回去给傅璟川扫码的行为,失笑。
我牵着奥斯汀的手走在小吃街里,食物的香气不断钻进鼻腔。
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我的内心一片温热,未来,应该是一片灿烂吧。
来源:艾丽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