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突然,弟媳发的一条动态映入眼帘。她配文道:“给爸妈买了新衣服当新年礼物,希望他们能开开心心的!”我心里还想着,弟媳这还挺孝顺的。可当我点开配图,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那哪里是什么新衣服,分明就是寿衣!更过分的是,弟媳话里话
大年初一,本是阖家团圆、喜乐融融的日子。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竟会被一场闹剧打破。
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突然,弟媳发的一条动态映入眼帘。她配文道:“给爸妈买了新衣服当新年礼物,希望他们能开开心心的!”我心里还想着,弟媳这还挺孝顺的。可当我点开配图,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那哪里是什么新衣服,分明就是寿衣!更过分的是,弟媳话里话外还阴阳怪气的,隐隐透着希望爸妈早点“走”的意思。
我气得手都在发抖,再一看,我弟居然还给她点了赞!我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没过多久,他们俩就回家了。一进门,弟媳就扯着嗓子喊:“爸妈,快试试我给你们买的新衣服,穿上出去见客多有面儿!”说着,就把寿衣往爸妈怀里塞。我弟也在一旁帮腔:“爸妈,你们就穿上吧,别不识好歹。”
爸妈一脸惊恐,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这衣服不吉利啊。”
弟媳双手叉腰,尖着嗓子说:“有什么不吉利的,我花钱买的,你们就得穿上!”
我弟也恶狠狠地瞪着爸妈:“别磨蹭,赶紧穿上,别让我们难做。”
爸妈被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无助地看向我,那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求救。从小到大,爸妈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他们的爱就像温暖的阳光,无时无刻不包围着我。可此刻,我表面上却异常平静,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
我迎着他们绝望的目光,竟然还笑着说:“这寿衣买得真及时,弟弟和弟媳没做错。”
那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我就钻进了自己的车。车子的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补品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新衣服用精致的袋子装着,堆在另一边。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喃喃自语:“爸妈,我带着好东西回来看你们啦。”
在我们村,重男轻女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可我爸妈跟别人不一样。
记得小时候,我跟爸爸说:“爸,村里好多女孩子都不读书了,我也不想读了。”
爸爸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严肃地说:“不行!你必须读书。我就算累死,也要供你读到大学,考上研究生。”
为了供我上学,爸爸没日没夜地打零工。有一次,我看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腰都直不起来,心疼极了。
我对爸爸说:“爸,我早点出去工作,帮你分担。”
爸爸皱着眉头,坚决地说:“不行!你得好好读书,走出大山,去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还常常自责,拉着我的手说:“闺女,爸没本事,没能赚到更多钱,让你连学费都要东拼西凑。”
在爸爸的坚持下,我每天都努力学习。清晨,别人还在睡梦中,我就起床背单词;夜晚,等大家都睡了,我还在台灯下做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了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我妈呀,那可是把心都扑在我身上了。为了能让我每天都吃上热乎的饭菜,在我上学的日子里,不管是狂风怒号,还是暴雨倾盆,她都雷打不动地坚持给我送饭。
我家到学校的那段山路,那叫一个崎岖。一路上,石头坑洼不平,杂草肆意生长。有一次,雨下得特别大,路面又湿又滑,我妈一个趔趄,差点就摔下山崖。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冲上去扶住她。
我心疼地对她说:“妈,您别再来了,我在学校随便吃点就行,食堂的饭菜也还不错呢。”
我妈却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那哪行啊,食堂的饭菜哪有家里的干净又营养。女孩子就得精细养着,吃不好怎么行。”
在我妈的精心照料下,我从小到大身体都特别棒。别的同学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我呢,很少有去医院的时候。就连感冒发烧,睡一觉就好了。
我爸呢,虽然话不多,但在经济上一直默默地支持着我。我想要学画画,他二话不说就给我买了画笔和颜料;我想参加学校的比赛,他也会给我准备好参赛的费用。
他们一个在经济上给我撑腰,一个在生活上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一直到我结婚嫁人,他们拿出了积攒了大半生的积蓄,给我当嫁妆。
我还记得我妈把钱交到我手上的时候,眼眶红红的,说:“闺女,这些钱你拿着,以后好好过日子。”我爸在一旁也只是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相比之下,我弟得到的关爱就少多了。小时候,他就经常抱怨爸妈偏心。长大后,他对爸妈一直有些怨言。
爸妈一脸严肃地对弟弟说:“男子汉就得顶天立地,老靠家里算什么本事?”弟弟气得脸都涨红了,嘴巴一撇,不服气地嘟囔着:“凭什么呀,别人都能靠家里,我就不行?”可爸妈态度坚决,弟弟再怎么拗,也拗不过他们。
从那以后,弟弟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和我们的关系也变得冷冷淡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道隔阂始终没消除。
这天,我拿出手机,随意划拉着,一眼就瞅见了弟媳发的那条朋友圈。朋友圈里的照片格外醒目,下面还有弟弟点的赞。我心里“咯噔”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敲出几个字:“挺好的。”
回到家,一进门,就瞧见弟弟和弟媳坐在沙发上。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沙发上摆着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两套寿衣,样式、颜色,和弟媳朋友圈里发的一模一样。
其实,我最早看到这两套寿衣的时候,并不是在朋友圈。那是之前的一天,我遇到了一个道士。道士的摊位前摆着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两套寿衣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当时我还多看了几眼,没想到现在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它们。
我躲在门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亲耳听到弟媳跟那个道士小声嘀咕着。
弟媳一脸急切,压低声音对道士说:“道长,您能不能在这寿衣上施个法?让穿上这寿衣的人过两天就暴毙。”
道士皱了皱眉头,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此等事情有损阴德啊。”
弟媳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道士手里,谄媚地说:“道长,您就帮帮忙,这里面的报酬可丰厚着呢。”
道士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一下,眼神有些动摇。弟媳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长,我家里有两个‘老不死的’,我就想让他们活不过这个年。您就行行好。”
道士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弟媳还是满脸担忧,她咬着嘴唇,又说道:“道长,我怕到时候我大姑姐过年回家,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爸妈穿上这寿衣。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爸妈就算不穿这寿衣,也能在几天后暴毙?”
道士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有办法,只要把这寿衣放在家里三天,它就能吸走家中老人的阳气,让他们不自觉地衰竭而死。”
我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既有些无奈,又有些冷漠。趁弟媳还没有发现我的时候,我轻轻地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响,悄声离开了。
离开之后,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来到热闹的集市,集市上人群熙攘,各种摊位琳琅满目。我在各个摊位前挑选着过年需要的东西,和摊主们讨价还价,就像一个普通的归乡之人一样。买完东西,我提着大包小包,踏上了回家过年的路。
回到家,我发现弟媳已经把那两套被施了法的寿衣带回来了。她正得意洋洋地把寿衣放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显然是在准备实施她的计划。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我根本就不会去阻止她。
“哟,姐姐回来了!”弟媳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她把瓜子皮随意地吐在地上,眼神轻蔑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的态度,只是淡淡地回应:“嗯,回来了。”
弟媳继续说道:“爸妈成天念叨你,担心你在婆家吃不好穿不暖。”她故意把“吃不好穿不暖”几个字说得很重,语气里满是嘲讽。
“每天都恨不得长在村口等你回来。”弟媳又补充了一句,还夸张地比划着。
接着,她话锋一转:“可你呢,说不定心里还巴不得他们早点死呢!”
她肯定是瞧见了我在她朋友圈下面的评论。此刻,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藏着一丝得意,估计正暗自窃喜我不会坏她的计划呢。我看着她那副模样,轻轻笑了笑,压根没把她刚才那带刺的话放在心上。
我轻声开口问道:“爸妈呢?”
弟媳听了我的话,眼睛往上一翻,鼻子里还轻轻哼了一声,完全不想搭理我。
“念念!”这时,妈妈从房间里急匆匆地冲了出来。她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拉着我就往沙发那边走。
“念念,你看看沙发上那东西。”妈妈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沙发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寿衣。
妈妈接着哭诉道:“你弟弟太不孝了!他居然和他媳妇一起买寿衣给我们穿,我们这还好好活着呢,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啊!”
我刚想安慰妈妈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弟媳就在一旁冷笑起来,她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地说:“老不死的!你跟女儿告状有什么用?”
“你女儿啊,早就知道我给你买寿衣的事儿啦!她可支持我这做法了呢!”弟媳双手叉腰,脸上挂着得意又挑衅的神情,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妈妈一听这话,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怀疑和愤怒。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弟媳说的鬼话,赶忙把我拉到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兽般,将我牢牢护住。
妈妈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怒目圆睁,瞪着弟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女儿,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我绝不允许你污蔑她!念念才不会跟你们一起诅咒我们呢,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弟媳撇了撇嘴,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满脸不屑,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哼,还不相信,我让你看看证据。”说着,她迅速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怼到妈妈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这可是她在我朋友圈下的评论。”
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手机看了起来。看完后,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
妈妈缓缓地放下手机,双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满怀期待地问道:“念念,你跟妈妈说实话,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对不对?”
我静静地站在妈妈面前,看着她那双浑浊的双眼,里面满是岁月的沧桑。她的头发已然花白,几缕银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我的心里像是被尖锐的针猛地刺了一下,一阵刺痛感蔓延开来。
那花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都是她之前为了照顾我,日夜操劳过度留下的痕迹啊。这些痕迹,让她看起来总是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平静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她说的没错,那就是我发的。”
妈妈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她原本紧握着我的手,也一下子松开了,就那样无力地垂在身侧。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老泪纵横。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念念,为啥啊?为啥……连你也盼着我跟你妈死吗?”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知何时,爸爸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显然,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全听见了。
他走到我身边,朝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一个劲儿地替我说话。
“念念,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苦。
“爸不怪你,我家念念最乖了,肯定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眶红得吓人,那红色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再看他们那仿佛心都要碎了的眼神。他们的眼神里,有失望,有伤心,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这时,弟弟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我早说过了,她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叫你们别对她那么好,她就是个赔钱货。”弟弟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嫌弃。
“你们就是不听,把大半辈子的钱都给她挥霍了!”弟弟跺了跺脚,脸上的肌肉都气得扭曲了。
“现在好了,她盼着你们死,好跟我一样继承这房子,现在知道我说得对了吧?”弟弟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自己早就看透了一切。
爸妈都没说话,神情呆滞,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显然还没从我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弟媳看了看爸妈,又看了看弟弟,然后抄起沙发上的一套寿衣。她把寿衣在手里抖了抖,推了弟弟一把。
“还愣着干啥?快给爸妈穿上啊!”弟媳皱着眉头,催促着弟弟。
“寿衣得试试才知道合不合身,反正爸妈以后总得入土,咱们提前准备起来。”弟媳一本正经地说着,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过年了,爸妈也该换身新衣服了!”
弟弟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地伸手拿起另一套寿衣。他和弟媳一左一右,脚步急促地朝着爸妈逼近。
爸妈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一边慌慌张张地往旁边躲,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
“念念,你快拦住他们俩啊!”爸爸的声音里满是惊恐和无助。
“我们不穿寿衣,他们这是在咒我们,难不成你也要咒我们吗?”妈妈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哀求。
我站在一旁,紧紧咬着嘴唇,没说一句话,也没动一下。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难受极了。
只见爸妈在他们俩的围攻下,狼狈地躲闪着。弟弟手里拿着寿衣,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叫嚷着:“穿上吧,这有什么不好的。”
弟媳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别不识好歹。”
爸妈死活不肯穿寿衣,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抗拒。
弟媳见爸妈不肯就范,一下子火冒三丈。她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她用力一推,把妈妈推倒在地。妈妈的头“砰”的一声磕在茶几角上,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妈妈疼得“啊”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脑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可弟媳根本不管这些。她脸上没有一丝愧疚,趁着妈妈摔倒,没力气挣扎,就想把寿衣往妈妈身上套。
爸爸见妈妈受伤,眼睛都红了。他连忙冲过去,用力推开弟媳,想护着妈妈。
可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早已不如从前,哪能敌得过年轻力壮的弟弟和那泼辣的弟媳两个人呢。
眼看着那寿衣就要往身上套,爸爸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写满了绝望,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程季常,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爸爸愤怒地喊道,“我们不穿这寿衣!哪怕是死,我们也不会穿!”
爸爸那绝望的嘶吼声,一句句都像尖锐的针,刺痛着人的耳膜。即便到了这般绝望的境地,他还是舍不得骂我一句。
这时,一个邻居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啥?”
大年初一,本就是大家互相拜年的日子。爸爸刚才那一声吼声音可不小,一下子就把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吸引过来了。
弟媳眼疾手快,瞧见邻居们来了,立马把寿衣扔到我身上。紧接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哭起来。
“街坊们呐,你们是真不知道啊!”弟媳扯着嗓子,满脸气愤,双手还不停地比划着,“我家大姑姐,也就是程季念,居然给我公公婆婆买了寿衣!”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提高音量接着说,“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送给他们二老的新年礼物呢!”
弟媳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轰”地一下在人群中炸开了锅。街坊邻居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听到这话,全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那眼神,有惊讶、有愤怒、还有鄙夷。
来源: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