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心狠手辣的大理寺卿,要娶太傅家养在乡野田间的小白花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2 18:56 3

摘要:次日清晨,我起了身在院中慢慢踱步,走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在松下石桌旁坐下。

次日清晨,我起了身在院中慢慢踱步,走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在松下石桌旁坐下。

这一坐下不要紧,石桌上两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屋前独看月,松下自听风。心中一片气,不与女人同。”

我捏紧了拳头,谢无咎,你最好跑快一点。

12

初秋时节,天不似那般热了,我经常出府去逛一逛,上京的繁华是乡下不能比拟的。

务虚有时跟着我,有时不跟,谢无咎也想陪我出来,但是坊间百姓十分唾弃他,他连累了我一次后,再也不敢与我同行。

护国公生前功勋卓著,多予百姓恩惠,深得民心,满门抄斩之日,百姓记住了监斩官位上的谢无咎模样,这一恨,便恨了许多年。

呸,活该。

程宜的生辰就快到了,程夫人派人唤我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我不得不答应,应是太傅有话要交代。

去程府的路上,路过青石街,我心血来潮,叫马夫停下,想去最里面的铺子买一份腐乳炸肉。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想必程宜也喜欢,路很窄,马车进不去,我吩咐他们在外面等我,只带了一个小丫鬟,想着快去快回。

走在陌生而熟悉的青石巷中,心中无限怀念,小时候,兄长时常带我翻墙出府,在上京众多隐秘复杂的小巷里穿梭。

巷子那么长,似乎望不到尽头,许是回忆太美好,使我逐渐放松了警惕。

等我意识到身边小丫鬟的脚步声消失时,一块浸了药的手帕快而准地捂上了我的口鼻。

我晕过去前一刻有在反思,务虚其实挺有用的,所以,为什么这天不跟我出来!

再睁眼时,我手脚被缚,倒在一个破庙的破草席上,面前一个清瘦的黑衣人正在磨刀。

我很快冷静下来,要杀我无需这么磨蹭,他定是别有所图。

可我的秘密,整个上京只有程太傅知晓,程太傅想对我做什么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所以,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位好汉,我一介弱女子,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你为何绑我来此?你可知我的身份....”

说到此,我忽然灵光一闪,醍醐灌顶般明白了关窍。

果然,他道:“不知你身份,我绑你做什么?程小姐,你本也无辜,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待我取了谢无咎狗命,就放你平安归家。”

我沉默了,慧竹又说对了,谢无咎原来真的克妻。

我在心底骂了他一顿,温和着尝试道:“我亦苦那个狗官久矣。谢无咎厌我至极,他不会来救我的,你的路走错了。”

他停下手,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是吗?可我听说谢无咎自成婚以来,回府时间比往常早了不少。这几日,他打扮地和开屏的孔雀一样,坠着好几个香囊招摇过市,难道不是谢夫人的缘由?”

闻言一哽,我只好使劲狠掐了大腿一把,逼出来几滴眼泪:“外人不知,他谢无咎早在婚前就有一整院的莺莺燕燕,娶我进门不过是掩饰他的浪荡行径。”

“嫁给他后,我饱受欺凌羞辱,实不相瞒,今日回家便是请求父亲应我和离的。但今日见了您,才发觉或许有其他路可走。绑架我引诱他的法子行不通,但我们可以合作,你替我弄到毒药,我在谢府找机会下手,你不必涉险,我不用麻烦,岂不两全其美?”

破庙忽然变得很安静。他愣了很久,才道:“你是朴实之地长大的千金贵女,竟被逼到张口闭口毒死人的地步,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谢无咎是个小人,说不定要我直接杀了你。也罢,我信反正你也不知我是谁。”

我松了一口气,他扔下刀,上前来替我松绑,正解开手绳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马蹄声。

黑衣人神色一凛,拖着我起身走到门前观望,远处一行侍卫正兵临庙前,火把光亮庄严,我看得清楚,打马在前的正是谢无咎。

我心口一疼,来这么快干什么,果真是克我!

下一刻我身躯一紧,黑衣人死死勒住我,面色狰狞:“你敢骗我!”

说着长刀就抵到了我脖颈,我被迫仰头,与已勒马停下、一脸焦急的谢无咎无奈对视。

黑衣人骂道:“谢贼!你娘子在我手上,若想她平安无事,除非你自裁于此,向我恩师谢罪!”

务虚反改嬉笑常态,满面冷冽:“放肆!陈尚书罪有应得,与我家大人有何关系!天子脚下,你若敢动我们夫人一根头发,必将你五马分尸。”

黑衣人仰天长笑,刀又近我一分:“谢无咎,我能有青云之日,全仰仗恩师提携,他是否有罪与我无关,但你杀他全家,此仇我非报不可!”

他情绪激动,我已感觉脖颈上鲜血在流出,谢无咎上前一步拔剑而出,沉静道:“我若自裁于此,你便放了她?”

“对!”

我侧过头,黑衣人脸上的狠戾与迫切尽收我眼底,谢无咎已拿剑抵上了脖子。

我忽而一笑,腕间手镯利刃弹出,须臾间割断绳索,右肘狠狠击在他胸膛,有此空隙,左手利刃直插进他脖颈。

这一刻,风月无声,我轻蔑地任他倒地,一介书生,哪里有什么力气。

又蹲下身,埋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报错仇了。你恩师之祸,全是我一手算计。连你也是我杀的。”

直到,汩汩鲜血不再喷溅,他才再无一点声息,只依然瞪大大眼睛,死不瞑目。

我跪坐原地,满身赤红。

13

谢无咎在我面前半跪下来,顶着我冷漠的注视,仔细为我擦去脸上的鲜血。

他看似冷静,手却有些颤抖,双眼里盛满了愧疚:“抱歉。”

他低下了头,我扶着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裳上的沙,无所谓道:“陈尚书该死,你没错,不必道歉。”

此话一出,他看上去更愧疚了,眼眶微红,不发一言地脱掉外裳,小心为我披上。

他将马牵过来,轻声道:“我们回家。”

我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我坐在马上,他牵马在前,走得坚定却缓慢。

但是,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这马是累了吗?”

他回头看我,眉眼温和:“没有啊。”

我蹙眉又道:“我会骑马。”

他继续慢慢走着:“嗯。”

我叹了口气,勒住缰绳停下,朝他伸出一只手:“上来。”

月光下,他眼里的震惊一览无余,我再说了一遍:“上来。”

他喉头轻滚,有些拘谨地搭上我的手,与此同时眉目舒展开来,似乎刚想一笑。

处理好尸体的务虚追了过来:“大人!你别走路了!那贼人的马还活着,这多出来一匹给你用……不了,我比较喜欢骑两匹.….….属下告退。”

在谢无咎冰冷的注视下,务虚臊眉耷眼、溜之大吉。

谢无咎这才心安理得上了马,轻喝一声驾,顺手竟为我理了理耳边散乱的头发。

这下意识的举动使他身子一僵,我亦一僵,顿了顿,我拔下发钗,用力晃了晃脑袋,既然乱了,那就乱得彻底吧。

马蹄生风,我的头发随风飘扬,无所拘束,神识清明。

一路自在。刚踏进城门,正巧不远处的夜空绽放一场盛大的烟花,路边夜行行的百姓为此停留,听他们说,这是程太傅送给小女儿的生辰贺礼。

好似漫天星辰落下,我动容一笑:“我小时候,我爹也为我放过这么美的烟花。”

良久,谢无咎只回应了一声短浅的叹息,我诧异回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满眼的心疼。

呃,料想他是误会了什么,但他还有空心疼别人呐?

我朝他身后的禁卫军抬了下巴:“你为了寻我救我私调禁军,明日弹劾你的折子该满天飞了。”

他回神,无所谓道:“本来也不少。”

“哦。”

走走停停地进了府,刚想洗洗睡,谢无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住我的衣袖紧张兮兮地问:“如果我明天又被杖责,还需要邀请你来看吗?”

我深吸一口气:“谢无咎,你有病吧。”

14

第二日,谢无咎是被抬回来的,跟着回来的还有两个熟识的太医,也是为他的伤病操碎了心。

毕竟,此事与我有关,于是处理伤时,我在门边顺手帮忙递了两块纱布。

务虚说因祸得福,以后那队禁卫军就归谢无咎统管了,我差点惊掉下巴,谢无咎得圣心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都想杀他。

谢无咎彻底赖上了我,仗着有伤在身,再不肯打地铺,堂而皇之霸占了床的最里侧。

我抱臂冷眼凝视他,他理直气也壮:“我不能受凉的。”

我冷笑一声,警告道:“我睡相可不好,保不准对你做出什么。”

他肩头微颤,依旧固执地扒紧枕头,闭上眼假寐,这副诡计多端的样子看得我心头冒火,既然他脸皮这么厚,那我矫情什么?

于是,掀开被子躺在了外侧,娇娇平日最喜欢待在我脚边,今日却异样兴奋,从床头到床脚来回奔走,嗅嗅我,再嗅嗅他,好几次踩到了我头发。

最后,趴在了我们中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听着娇娇规律的打呼声,我也困意上涌。

第二天醒来时,睡在我们中间的狗不知所踪,而我的胳膊和腿竟七歪八扭地盘在了谢无咎的腰上!

我就说我睡相不好,谢无咎还没醒,但眉头纠结着,似乎很痛苦。

我连忙从他身上撤回了手和腿,背过身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当日太医来换药时,对着他不仅没有好转,还愈加严重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我轻咳一声掩饰心虚:“太医,为何变得这么严重了?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

白胡子太医蹙着眉头:“有这个可能。”

他匆匆忙忙地转身去检查药渣和药材,看得我一愣又一愣,我随口一说啊。但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那药中,真有异常。

太医面色青白,朝我一拜:“谢夫人,个中缘由微臣也不清楚,待我回宫禀报圣上细查,定会给谢大人和谢府一个交代。”

他虽然年迈,但行路带风,撂下话后便风风火火地出府去告状了。

我看着老太医斗志十足的背影,十分唏嘘,务虚凑近我道:“夫人,咱们要不要也查一查府上,说不准有人暗中谋划给大人下毒。”

我心头一震,忙道:“查!彻查!除了正院,其他所有角落都给我好好查一遍!”

务虚抖擞精神:“是!”

下人都被我赶出去清查,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谢无咎,想起来床底下藏着的那包毒药,我更加心虚,若在这个关口暴露,我真是满身嘴也说不清了!

冤孽,略带责怪地回头瞥了眼床上的谢无咎,却不知他已经醒了,清亮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我差点被吓得跳脚,努力忍住挤出一个笑:“你醒啦?还疼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都听见了,有人下毒害我。夫人,你这里最安全,我可以不走了吗?”

我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无比真挚:“对,我这里最安全。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哪都不用去。”

谢无咎立时眉眼温柔,眸中的笑似一团水,流动生光。

15

等结果这几天,谢无咎白天看案宗,晚上早早上床和娇娇玩,一点没有主动滚出去的自觉。

我无奈接受,并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因我体寒,他身子热,更会暖床。

我的睡姿也并没有他的伤而改变分毫,但为了弥补,我从他书房找了本和人体穴位相关的书来研究,刻苦的架势惹得人频频侧目。

终于,在某个月黑黑风高的晚上,他忍不住好奇凑过来看。

我本来昏昏欲睡,见此打起精神,对他道:“近日我感觉手上功夫小有所成,要不今晚给你试试?”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书页上,闻听此言神色立即变得惊恐,手指颤抖着捏起书:“你晚上睡觉时总摸我腰,难道是想照此书试验一番?”

我为掩护我奇形怪状的睡姿,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没错!尤其提神醒脑的十八个穴位,我早就提前熟悉并摸清了。”

他瞳孔骤然放大,慌乱后退时还不小心磕到了腰,我皱眉去扶他:“怎么腿脚又不好了。”

他挣脱了我,双手合十一拜:“你若真不情愿我住这里,直说就是,何苦这样吓我?”

我有点懵:“你是怕我弄疼你?”

他声音虚弱,有气无力:“怎么可能不疼?”

我凑近他安慰:“不会的,我用很细的针,感觉不出来。”

他瑟缩着后退,满脸不可置信:“你还要用针!!”

我这回真生气了,真当我好脾气呢,还敢和我吼!

“针灸不用针用什么?用棒槌吗还是用藤椅?你是不是又忘了广安寺的夜了?”

这么喊了一通,我舒服多了,他原地呆愣着,神色迷茫,良久才道:“你是在学针灸,为我治疗?”

我冷哼一声,他也跟着哼了一声,爬起来将书递到我眼下,封面的人体穴位图十分醒目,看得我更加生气。

狗咬吕洞宾。

他不说话,默默翻开了扉页,递更近一些,我宽宏大量地瞥了一眼,一眼万年,便再也挪不开眼。

扉页上是此书的书名,名曰《凌迟持久大法》,室内忽然弥漫起尴尬的气息。

谢无咎挑眉道:“提神醒脑?”

我用力从他手中抽出这本这本书,后发制人:“这是你从你书房里拿的。”

但他是大理寺卿,有这样的书也正常,我尴尬地拿着书满屋绕圈,不知道该放哪儿好,最后还是放在了床头。

谢无咎旁观我动作,如墨的眸闪着莫名的光亮,懒洋洋问:“你还想再钻研不成?”

我已心绪平静,不甘心落个下风,于是抱臂倚在床头,勾起嘴角:“岂可半途而废?谢大人,以后你晚上睡觉小心一些。”

他面色一僵,嘴角瞬间垮下,安静地爬上了床,往里靠了又靠。

16

谢无咎被换药一事并没查出结果,不久后,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谢无咎这件事更被稀里糊涂地遮过去了。

乾元十五年八月十三,青州郡守李欢回京,途经石州松山县时失踪,疑被山匪掠走。

石州山匪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之前冲突不大,矛盾不显。

这一次如果真是山匪所为,难免一场恶战。

李欢与谢无咎同年科举,是那一年的探花郎,风光无限,三年前,皇后为养女济宁公主招他做驸马,只等此任结束,回京成亲。

眼下人却失踪,还不知是死是活,帝后大怒,要将石州翻个底朝天,势必将既是良臣,又是爱婿的李欢找回来。

八月十五,圣上下旨,命大理寺卿谢无咎带三千禁卫军深入石州,查李欢失踪一案。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上京暗线送来的一封来自石州松山的信。

山匪头子在信中讲,他三年前收的二弟,前两天绑了个读书人回来,说是要保仇,本来是要直接宰了的,但是那读书人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他挺喜欢,想着以后若大事不成,就留着给我当压寨夫君。

还让我不要有压力,不是非此人不可,他还会再给我留意好的。

这信直接在我手心被捏了粉碎,他爹的!怎么这么会给我找事!

另一边,谢无咎已在准备去往石州的行囊,许是我近日神情过于凝重,他温声与我道:“夫人,你不必太过担心,若真是山匪作乱也没关系,我最擅长赶尽杀绝,该害怕的另有其人。”

我周身一凛,勉强一笑:“换药之事尚未平,害你之人也没有头绪,我怕在上京他们尚且有所收敛,出了城门便无所顾忌了。”

他淡然道:“不会。圣上亲赐我禁卫军,动我者如同谋反,他们不敢。”

我心一横,闭上眼再睁开,叹道:“那我呢?谢无咎,你舍得独留我一人在上京吗?”

秋八月,天微凉,谢无咎的脸却一点点变红,呼吸声急促,神情亦动摇。

这时,务虚挑门进来,小声道:“大人、夫人,后院的合欢花开了。”

仲秋时节,合欢花怎么会开呢。

我道:“花开得晚了,对吗?”

谢无咎忽然贴近我,揽住我的腰,喉头轻滚,双眼里有火燎原。

他道:“不晚,恰逢其时。

17

恰逢其时,半月后,三千禁卫军低调安扎在松山县,谢无咎与我微服住进了县令府。

到的时候天已黑了,正巧赶上晚饭,县令忙着安置禁卫军,不能陪我们用膳。

晚膳十分丰盛,有许多上京不曾见过的当地时鲜,我欢快举著,却眼花缭乱不知从何下口。

谢无咎低声笑了:“松山县令便是陈尚书偷换考卷的受害举子,我彻查此案处置元凶,还了他本来的功名,他心存感激,今我下榻于此,他设宴答谢,不入公账,全是他一片心意,夫人,你不必拘谨。”

我忙着将对面的油汪汪热腾腾的炒山菌拿到我面前,没听清他说什么,等他说完才茫然道:“啊?”

他却又闭上了嘴,一筷又一筷为我夹菜。

晚膳结束,松山县令林铮玉也回来了,他施礼后与谢无咎寒暄了几句,最后道天色已晚,请我们安置休息。

临别前,林铮玉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眨眼,示意明白。

当夜子时,我爬窗出来,与林铮玉在后院池塘边小亭子会面。

他见面先问:“大小姐,今晚的饭好吃吗?我都是按你口味让人准备的。”

“饭好吃,事难搞。我让你看着点陆泊叔父,你就是这么看的?”我生气道。

他面露难色:“大小姐,陆将军说一不二,一定要帮他二弟报仇雪恨,我哪里管得住他?但我想了个好理由劝他将人留下了。现在李欢人昏迷着,估计不知内情。”

我头疼得很,询问:“陆叔父收的的这个二弟什么来头,与李欢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铮玉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但很能打,是个奇才。”

我叹了口气:“算了,找个时机送我上山一趟,我亲自将人带出来。”

林铮玉颔首,皱眉思索起来。

要事谈完,我松了松眉心,与他道:“当日要你刻意接近陈尚书,诱导他为亲子作弊,才给了谢无咎查处他的好理由,实在是冒险,对你不起。”

林铮玉嘿嘿一笑:“大小姐,我林家三代受护国公庇护,我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着他赤诚真挚的神情,我心中受此感染,轻松几分。

抬头见一轮圆月,亮的有些发红,却不及七年前护国公府满堂血色的十分之一,陈尚书只是第一个。

我要上京的青石地,和当年我家的颜色一般无二。

18

与林铮玉谈完,我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刚想短浅小声地呼吸下缓解我极快的心跳时,谢无咎的声音于黑暗中幽幽响起:“去哪里了?”

我吓得赶紧闭眼假寐,一声不吭,但能感觉到谢无咎伸出手在我眼前试探,挥出的细微的风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将我识破。

但好在我忍得住,良久,我听见他小声自言自语:“又梦游了。”

又?我从来不梦游啊,我揣着疑问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将亮,谢无咎便起身出门查线索,走前让我多睡一会,睡醒了就让林铮玉安排我出去玩。

我于半梦半醒中应了一声,等完全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林铮玉兴冲冲来找我:“大小姐,我今日事少,谢大人那边一时半会也查不出线索,不然我们出去逛逛?”

我喝着粥睨他一眼:“让你送我上山的事安排妥了?玩玩玩,就知道玩。”

林铮玉拍着胸膛:“我办事您放心!明日午时三刻,青林巷金花甜糕铺有人接应您。”

我一口粥险些噎住:“就不能挑个吉利的时辰?”

林铮玉陪着笑:“这时候吃糕的人多,乱糟糟地。要不今天去踩个点?”

我答应了,松山县很好看,出了门,时间过得飞快,等再回来时天色已晚,该上床睡觉了。

本以为谢无咎会很忙,但他却比我早,坐在床上默默等我,眼底晦暗不明。

我按下惊异,轻声询问:“是查出来线索了吗?”

谢无咎唇角紧绷,直勾勾盯着我:“你今日为何与林铮玉同游?”

呵。男人。

我放下了心,坐到他旁边,下巴倚在他肩头:“不是你让我出去玩玩吗?”

他提高了音量,有些气急:“我是让他安排你,不是陪你!”

“好啦好啦,林大人主要是保护我。”

“主要?那次要是为了什么?”

“……”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吃花糕。”

“不好吃的,你又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我超喜欢。”

“少了老板不卖,你又吃不多。”

“我吃很多的。”

我无言以对,深深凝视他一眼,冷笑一声。

第二天正午,我们准时出现在花糕铺,我每种都点了一份,桌子上堆的满满当当,不容置喙道:“吃,吃不完不许走。”

他默默吃了一个,三个过后,神色开始变得凝重,并招呼务虚过来:“一起吃。”

务虚连忙摆摆手,笑得很狗腿。

谢无咎喊他:“快点,昨天是你告诉我夫人喜欢这家的。”

务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着急忙慌地看向我。

我笑了,朝他招手:“你也来。”

他只得苦兮兮坐下,主仆俩对着花糕山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吃了约摸半刻钟,眼见再吃就撑死人了,我才提议:“别吃了,去旁边茶楼坐坐吧。”

俩人如释重负。花糕叫老板装好给了侍从,我扶着谢无咎登上了茶楼二楼雅间,吩咐务虚:“你在外面守着,我们睡一下午。”

务虚精神一振:“我懂!夫人放心。”

谢无咎靠到塌上便昏昏欲睡,茶只浅喝了一口,但也够了。

等他彻底睡着,我翻窗跳出去,从后院绕到花糕店后院,随接应我的人离去。

这两家店店主是同一个人,生意很好,都是陆泊叔父在松山县发展的产业。

他黑白通吃,松山县已在我们控制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谢无咎并三千禁卫军,没有活着出去的道理。

但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上了山,还没进匪窝,陆泊叔洪亮的嗓音便扑面而来:“大侄女!可让你叔想死了!”

九尺壮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我原地转了一圈,哭着说我又瘦又矮,还不如小时候壮实。

我连忙叫停,顾不上煽情,忙问:“叔父,你的身份有和你二弟说吗?”

陆泊还在抽噎:“这是大事,叔有分寸,叔没说。”

我略微松了口气。但见到那二弟真容时,我气笑了,叔没说!没说他也猜的到!

“段乘风!”

段乘风蓄了胡子,穿着虎皮,不如小时候矜贵,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眉心的疤还是我打出来的!

“陆非池?你没死!”

他箭步冲了过来,双眼几瞬便红:“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陆副将还活着,你肯定没事。”

来源:葡萄很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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