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同事请了一个月病假,昨天突然去世了,才43岁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2 16:49 1

摘要:2025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更缠绵一些,雨水总是不期而至,将这座钢铁森林洗涤得一片透亮,也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潮湿与憋闷。我叫李伟,是宏业科技公司市场部的一名普通职员。和我一样,大多数时间,我们都被困在格子间里,敲打着键盘,应付着永远开不完的会,追逐着似乎永远也达

(一)

2025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更缠绵一些,雨水总是不期而至,将这座钢铁森林洗涤得一片透亮,也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潮湿与憋闷。我叫李伟,是宏业科技公司市场部的一名普通职员。和我一样,大多数时间,我们都被困在格子间里,敲打着键盘,应付着永远开不完的会,追逐着似乎永远也达不成的KPI。

张涛,我的同事,或者说,曾经朝夕相处的搭档,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他比我大五岁,四十三岁,在我们这个以年轻人为主的公司里,算是“中生代”的骨干。我们不在一个项目组,但在一个大的办公区域,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印象里的张涛,总是穿着得体的衬衫西裤,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带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平和而专注。他话不多,属于那种踏实肯干、不爱出风头的人。工作能力嘛,中规中矩,不好不坏,属于领导交代什么就完成什么的类型,偶尔会因为一些细节问题被总监老王挑剔几句,但也从没出过大错。

我和他的私交谈不上多深厚,但也算熟悉。中午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饭是常事,偶尔也会在下班路上同行一段。他似乎有家室,孩子不大,听他说过妻子是老师,日子过得应该还算安稳。他不太爱聊私事,每次谈到家庭,话题总是很简短就收住,眼神里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一切的改变,发生在一个多月前。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密密麻麻的数据焦头烂额,忽然听到邻座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抬头一看,是张涛。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里端着半杯水,杯子微微颤抖。

“涛哥,不舒服?”我关切地问了一句。

他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老毛病了,最近天气变化,有点咳嗽。”声音有些沙哑。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或者早点回去休息?”我劝道。

“不用不用,”他摆摆手,“可能就是有点感冒,加上最近项目赶得紧,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缓慢地敲击着。

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中年男人的身体,好像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加班、熬夜、应酬,谁没点亚健康状态呢?我们这些“搬砖人”,早已习惯了和疲劳、压力共存。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张涛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差。咳嗽越来越频繁,脸色也越来越差,有时候能看到他悄无声息地从口袋里摸出药片吃下去。他开始减少参加集体活动,午饭也常常一个人点到外卖,匆匆吃完就回到座位。开会的时候,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发言,即使被点到名字,回答也显得有些迟钝和吃力。

部门经理王总监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有一次,在走廊上碰到,王总监拍拍他的肩膀:“张涛,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要不申请休几天年假好好休息一下?”

张涛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谢谢王总关心,还没到休假的地步,就是有点不舒服,我自行调整一下。”

又过了几天,大概是病假开始前的两三天,我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眉头紧锁,站在楼梯间里压低声音说着什么。虽然没有听清内容,但从他紧绷的身体语言和偶尔瞥向家的方向的眼神,能感觉到他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二)

那大概是七月底的事情了。然后,毫无征兆地,在八月初,一则内部邮件通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们部门激起了小小的涟漪——张涛申请了一个月的病假,请假原因是:身体不适,需要全面检查及休养。

邮件是王总监发的,语气官方而简洁,只字未提病情细节。办公室里顿时议论纷纷。

“张涛怎么了?听说请了一个月假?”

“好像是身体出了大问题,好像是心脏方面的?”

“不会吧?平时看他挺精神的啊。”

“谁知道呢,中年男人,压力大,保不准。”

各种猜测在私下里流传。有人同情,有人漠然,也有人暗自庆幸,觉得分摊给自己的工作量可能会少一些。毕竟,张涛虽然能力不算顶尖,但也是个熟练工,他这一请假,他手上的一些项目交接和后续维护,自然就落到了其他同事,包括我,头上。

我和张涛的直接交接并不多,但也接到了一些零碎的工作。联系他的时候,他的手机大多是无人接听,偶尔接通,也是声音虚弱地表示自己正在休息,不太方便说话,叮嘱我按流程处理,或者联系他的副手李姐。

李姐是张涛的老搭档,比他大几岁,性格爽朗,业务能力强,一直对张涛颇为照顾。张涛请假期间,他的大部分工作都压在了李姐身上。我几次看到李姐加班到很晚,眉头紧锁,处理着不属于她职责范围内的繁杂事务。有一次加班,我去茶水间接水,看到李姐对着张涛的座位发呆,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疲惫。

“李姐,张涛那边……还好吗?”我走过去轻声问道。

李姐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小问题,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是苦了这些项目,都得我盯着。”她顿了顿,又低声说了一句,“他家里好像也有点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办公室的人际关系微妙而复杂,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分享别人的隐私。

张涛请假的第一个星期,大家还多少有些挂念,偶尔会讨论一下他的情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的压力和日常的琐碎逐渐占据了上风,关于张涛的话题越来越少。他就像一个暂时离线的节点,从我们的日常工作中淡去了。邮箱里偶尔会收到他自动回复的休假提醒,仅此而已。

我们继续埋头工作,开会,写报告,应付客户。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暂时缺席而有任何不同。我们习惯了这种节奏,也习惯了彼此的沉默和疏离。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奔波,很少有人会真正停下来,关心一下身边人的轨道是否偏离,或者即将崩塌。

偶尔,我会下意识地看向张涛空着的座位,那张整洁的办公桌,椅背依然挺拔,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马上就会回来。阳光移动,照亮桌角一小块区域,然后又慢慢移开,留下淡淡的灰尘在空气中飞舞。时间就在这种平静的、近乎麻木的日常中,一天天流逝。

一个月的病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一个项目初见雏形,也足够让一场危机悄然酝酿。我们都以为这只是职场中一次普通的病假,等他回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切又将恢复原状。却没有人预料到,这竟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后一段“平静”的时光。

(三)

时间来到八月底,距离张涛请假已经快一个月了。期间,他从未主动联系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情况如何。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那个空荡荡的座位和自动回复的邮件。

关于他的猜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有人说他可能出国看病了,有人说他可能在家里静养,甚至有人恶意揣测他是不是“跑路”了。各种小道消息在私下里传播,但始终没有确凿的消息来源。

我和李姐偶尔会讨论起他。李姐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眼窝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你说,张涛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久都没消息。”有一次,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我问李姐。

李姐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王总也没细说。我打过两次电话给他,都没人接。发微信,偶尔会回一两个字,说自己还好,让我别担心,安心工作。”

“回微信?”我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他彻底失联了呢。”

“嗯,偶尔会。但感觉……不太对劲。”李姐皱着眉头,“感觉他回复得很慢,像是……很虚弱的样子。有时候隔很久才回。”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虚弱?”

“嗯。”李姐点点头,“有次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还行,就是有点累’,然后就没下文了。再后来,微信基本不回了,电话也还是没人接。”

我们之间的对话没有深入下去。那时的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压力中,对于这种模糊的、来自远方的“不祥预感”,缺乏足够的敏感度和行动力。我们以为,那可能只是病后的虚弱,是治疗过程中的正常反应。我们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保持现状,等他回来再说。

直到九月初。

九月初的雨季似乎更加缠绵。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雨丝细密,连绵不绝,将城市笼罩在一片湿冷的氛围中。周一的早晨,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地铁里依旧拥挤,写字楼门口依旧车水马龙。我匆匆赶到公司,泡好咖啡,准备开始新一周的工作。

刚在工位坐下,还没来得及登录电脑,就听到隔壁组一个平时和张涛有工作往来的同事,一脸茫然地问王总监:“王总,张涛今天还没来?”

王总监正皱着眉头看着一份文件,闻言抬起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张涛啊,他……今天不用来了。”

“不用来了?是病好了吗?”同事追问。

王总监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放下文件,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声音低沉地说:“他……昨天晚上,走了。”

“走了?”

“走了?”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不大的办公区域炸响。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出差了?”另一个同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

王总监缓缓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悲伤,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去世了。昨天晚上,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窗外的雨声似乎变得异常清晰,敲打在玻璃上,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突……突发心梗?”刚才问“出差了”的那个同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怎么可能……他上周还……”

“上周怎么样?”王总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上周他还给我发微信,说感觉好多了,准备下周就来上班。我让他再休养几天,他却说……想回来看看项目进展。”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继续说道:“没人想到……真的没人想到……这么突然……”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张涛……走了?那个坐在我对面,一个月前还和我讨论着报表细节,抱怨着天气炎热的张涛?那个周末还开车送孩子去学钢琴的张涛?那个看起来那么鲜活,那么真实的张涛……就这么没了?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我。前一秒还在讨论工作安排,下一秒就听到了死亡的消息。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人一时间无法消化。

周围的同事们也都懵了。有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有人眼圈瞬间红了;有人拿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确认,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有人呆呆地看着王总监,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愕和恐惧之中。

李姐站在人群后面,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隔断板,脸色惨白如纸。我知道,她上周还试图联系张涛,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恐怕不仅仅是虚弱那么简单。也许,在她未能接通的电话那头,或者在那些迟来的、简短的微信回复里,已经隐藏着某种绝望的信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模糊了窗外的世界,也模糊了我们的视线。办公室里,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声和粗重的呼吸声。那个空荡荡了一个月的座位,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我们所有的平静和侥幸。

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同事,一个搭档。我们失去的是一种熟悉的、习以为常的存在,是某种对“稳定”和“未来”的虚幻期待。死亡,这个一直被我们刻意忽略、推远的概念,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猛地撞进了我们的日常生活。

那一刻,我才真切地感受到,生命原来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那些我们每天都在抱怨的加班、压力、琐碎,和生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涛走了。在这个潮湿而阴冷的九月清晨,给我们所有人敲响了沉重的一记警钟。

第二章:骤然的空白与探寻

(一)

张涛去世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整个上午,市场部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没人有心思工作,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着,脸上写满了震惊、悲痛和难以置信。有人跑去茶水间默默地烧水、泡茶,有人则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

王总监显得异常憔悴,他召集部门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语气沉重地通报了情况,并让大家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整理一下和张涛相关的资料,尤其是他负责的项目进展和对接人信息。他要求大家保持冷静,互相支持,并宣布下午全体员工默哀一分钟。

会议结束后,办公室里依旧弥漫着悲伤和压抑的气氛。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心里空落落的。桌面干净整洁,键盘鼠标摆放得一丝不苟,只有一个透明的笔筒里还插着几支笔——那是张涛的习惯。

我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想找他讨论一些工作细节,却在联系人列表里停住了手指。那个熟悉的头像,灰暗着,再也没有回应。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我开始回想起和张涛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些被我们忽略的警告信号。

我想起,大约两个月前,一次部门聚餐,大家都喝得有点多。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健康问题。有人说自己最近体检血压高了,有人说颈椎不舒服。轮到张涛时,他沉默了很久,才勉强笑了笑说:“我啊,就是有点脂肪肝,还有点……心率不齐。医生说要注意休息,别熬夜。”

当时大家都没太在意,只当是中年男人的常见小毛病,还有人开玩笑说:“涛哥,你这作息规律得跟老干部似的,怎么还会有心率不齐?”

张涛也笑了笑,没多解释,只是说:“可能是家族遗传吧,我爸就是心脏病走的。”

心脏病!这个被他自己轻描淡写带过的词,此刻在我脑海里炸响。家族遗传!他父亲是心脏病去世的,他自己有心率不齐的问题。这些信息碎片拼凑在一起,指向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为什么当时没有人追问更多细节?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把这些和潜在的危险联系起来?

我又想起,请假前那段时间,他频繁的咳嗽。难道那不仅仅是感冒?是不是心脏问题引发的某种症状?还有他日渐苍白的脸色,疲惫的神态,是不是身体早已发出了警报,而我们这些“局外人”却熟视无睹?

还有,请假之后,他那越来越少的回复,那偶尔透着疲惫和虚弱的只言片语……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是求救的信号!只是当时的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足够的敏感度和关怀,去解读那些微弱的信号。

巨大的自责和懊悔涌上心头。我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总是在悲剧发生后才开始反思。可是一切都晚了。

下午两点,办公室里一片肃静。王总监站在前面,表情凝重,用低沉的声音宣布了默哀开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低下头。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每个人沉重的呼吸。

一分钟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也为自己的迟钝和冷漠感到羞愧。

默哀结束后,大家重新坐下,但气氛更加凝重。没有人再有心思讨论工作。王总监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让大家各自调整心情,或者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

我没有立刻离开。我走到张涛的座位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拂过他冰凉的键盘。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我想起他敲击键盘时专注的样子,想起他偶尔因为工作顺利而露出的淡淡笑容。

他的工位抽屉是锁着的。我想,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遗物?或者,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更了解他生病后的真实状况?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不太妥当,甚至有些冒犯。但是,一种强烈的渴望驱使着我,想要找到一些答案,一些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线索,也为了告慰一个突然逝去的生命。

我看了看四周,同事们大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或者低声交谈。李姐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王总监正在打电话,声音低沉。

我快速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我。然后,我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目光快速扫过张涛的抽屉。是那种常见的密码锁。我心里一沉。但我知道,这种办公抽屉的锁通常并不复杂,要么是简单的密码,要么是默认的出厂设置,甚至有些用回形针就能轻易撬开。

我的心跳有些加速。我知道这是在冒险,是在侵犯他人的隐私。但是,当时的我,被一种混合着悲伤、自责和强烈好奇心的情绪所驱使,失去了平时的谨慎。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茶水间,倒了杯水,又慢慢地踱回来。确认周围依然没人注意,我再次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抽屉。锁孔很小,是那种上下推动的密码锁,数字键盘在侧面。

我尝试输入了几个简单的密码:123456,000000,他的生日(月份和日期)。都不对。

我又想起了什么,试了试他妻子的生日。这是很多人设置密码时会用的。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既紧张又兴奋。我迅速拉开抽屉。

抽屉里很整齐,符合张涛一贯的风格。几本常用的笔记本,一些办公文具,一个U盘,几张名片。在最里面,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信封,入手有些分量。信封没有封口,里面露出几张纸。

我快速地抽出里面的东西。最上面的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日期是一个月前,也就是他请假前不久。

我的目光落在诊断书上,瞳孔瞬间收缩。

“诊断结果:急性心肌梗死(陈旧性)……建议立即住院治疗,进行冠状动脉造影及必要介入手术……患者目前情况较为危急,存在心源性猝死风险……”

急性心梗!陈旧性的!心源性猝死风险!

看到这几个字,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稳。原来,在一个月前,甚至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诊断出严重的、足以致命的心脏疾病!医生明确告知他有猝死的风险!

难怪他会突然请假!难怪他脸色那么差!难怪他咳嗽!难怪他那么疲惫!

他不是因为普通的感冒或者疲劳请假,他是拿着一张几乎等同于“死亡通知书”的诊断书,去请假,去面对一场未知的、生死攸关的战斗!

我的手开始颤抖,拿着诊断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看。

诊断书下面,是一些检查报告的复印件,还有一些药盒。药盒上的名字我看不懂,但大致能猜到是治疗心脏病和降压的药物。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它。是张涛的字迹,和他平时工作时一样,工整而有力,但此刻看来,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纸条上写着:

“老婆,儿子:

如果你们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请不要悲伤,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只是比你们早走一步。

确诊到现在,我心里一直很挣扎。一方面,是不甘心,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儿子也还没长大。另一方面,是恐惧,我害怕那种未知的结果,害怕再也醒不过来,害怕给你们留下沉重的负担。

医生说手术有风险,但也有希望。我选择了先保守治疗,想再观察观察。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总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或者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家休养,也思考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李伟和团队其他人都很可靠,项目资料都在服务器上,密码我记在家里电脑的备忘录里了。我欠李姐的,以后有机会让她儿子替我还。

家里的钱,大部分都投在了这次手术和后续治疗上。如果……如果手术不成功,或者后续费用太高,房子可以先抵押,或者用我的保险金。一定要让儿子好好读书,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老婆,辛苦你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在默默支撑着这个家。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个对你好的人,别委屈了自己。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不能陪你长大了。你要听妈妈的话,努力学习,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比我优秀的人。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勿念。

爱你的老公和爸爸,张涛。”

信纸在我手中簌簌作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

原来,他不是不害怕,不是不眷恋。他也曾挣扎,也曾犹豫。他选择独自承受这份恐惧和压力,没有告诉同事,甚至可能没有完全告诉家人全部的风险。他在信中提到的“欠李姐的”,难道是指之前项目交接中的一些问题?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这封信,写满了一个中年男人在生死面前的无奈、恐惧、责任和爱。也写满了我们所有人的疏忽和错过。

他拿着这样一封“绝笔信”,却依然坚持着,想要独自面对。而我们,他的同事,朝夕相处的伙伴,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在某些时刻,还抱怨着工作交接的不便。

巨大的悲伤和强烈的负罪感彻底淹没了我。我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和诊断书放回信封,塞回抽屉,轻轻关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残酷的事实也一并掩埋。

走出茶水间,我的眼睛有些发红。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王总监还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声音依旧低沉。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电脑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张涛空荡荡的座位,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我的心头。

他为什么会选择独自承受?是因为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是害怕被同情?还是仅仅因为性格使然?

那个下午剩下的时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恍惚中等待着下班铃声的响起。我知道,从今天起,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二)

张涛的死,像一块投入平静生活的石头,不仅在我们部门,也在整个公司和他的朋友圈里引起了震动。接下来的几天,公司表面上恢复了正常运转,但暗地里,关于张涛病情和去世原因的猜测和议论从未停止。

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有人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病得不轻,却因为房贷压力太大,不敢请假治疗;有人说他妻子不同意他做风险大的手术,两人吵得很厉害;还有人甚至编造出他和第三者有染,导致情绪郁结,诱发心梗的离谱传闻。

这些传闻真假难辨,但无疑都给张涛本已悲惨的结局蒙上了一层更加沉重的阴影。

我和李姐作为和张涛关系相对较近的同事,自然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李姐的状态很不好,眼睛红肿,精神萎靡。我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对她来说,一定是巨大的打击。她不仅是同事,可能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张涛部分困境的朋友。

我几次想找李姐聊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份诊断书和绝笔信,像一个沉重的秘密,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寝食难安。我不知道该向谁倾诉,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王总监在处理完张涛的后事后,也显得更加沉默和憔悴。他找过我和李姐谈话,主要是安抚我们的情绪,并询问我们是否了解张涛生病的具体情况。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那份诊断书和信的内容,只是说知道他心脏不太好,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们选择了隐瞒,或许是出于对逝者的尊重,或许也是因为我们自己也尚未从这个震惊中完全走出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一周后,张涛的追悼会如期举行。地点选在一个安静的殡仪馆。那天,天色阴沉,像是感应到这场离别,飘起了细雨。

追悼会现场,布置得简洁而肃穆。张涛的黑白照片挂在正中,照片上的他,依旧是那副平和而略带疲惫的笑容,仿佛从未离开。

他的妻子和儿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灵堂前。他妻子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紧紧抱着年幼的儿子。那个小男孩似乎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地看着眼前哭泣的大人和陌生的环境,让人心疼不已。

公司领导、张涛的家人、以及许多闻讯赶来的同事和朋友,都默默地站在那里,气氛凝重而压抑。

王总监代表公司致了悼词,言语恳切,表达了对张涛的惋惜和对家属的慰问。他没有提及具体的病情,只是笼统地说张涛因病医治无效。

随后,是家属致谢。张涛的妻子走上前,声音嘶哑,几度哽咽:“感谢各位领导和同事来送涛子最后一程……他是个好人,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只是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多注意身体……”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痛了我们每个人的心。是啊,健康,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可是,我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轮到我们同事上去鞠躬告别。我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一步步走向张涛的照片。每一步,都感觉异常沉重。

站在照片前,我深深地鞠躬。目光再次与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庞相遇。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涛哥,对不起……”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我们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痛苦……对不起,我们没能帮到你……”

那一刻,所有的自责、悔恨、悲伤,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我看到了身旁的李姐,她也在不停地抹着眼泪,身体微微颤抖。我相信,她也一定和我一样,在内心深处反复质问和忏悔。

追悼会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我和李姐一起走出殡仪馆,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李姐,”我鼓起勇气,轻声开口,“那份诊断书……还有那封信……”

李姐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红肿,眼神复杂。“我知道。”她低声说。

“你……怎么看?”

她沉默了片刻,雨滴打在她撑着的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宁愿相信他没有那么痛苦,相信他是突然走的……可是,看到那封信……”

她的声音哽咽了:“他太傻了……真的太傻了……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为什么不肯多告诉我们一点?”

是啊,为什么?

我们一起走在雨中,沉默无言。雨水冲刷着街道,也仿佛在冲刷着我们内心的愧疚和迷茫。张涛的离去,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空位,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和沉重的拷问。

他的死,真的是偶然的吗?还是长期压力、忽视健康、独自承受痛苦的必然结果?

我们,作为他的同事,作为在同一片屋檐下工作和生活的人,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我们是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还是本可以伸出援手的同伴?

(三)

追悼会之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市场部的工作依旧繁忙,项目依旧要推进。张涛负责的那部分,自然由李姐接手了大头。王总监找过李姐谈话,希望她能顶上张涛的空缺,晋升为高级项目经理。这对李姐来说,既是机遇,也是巨大的压力。

李姐最终接受了挑战。我知道,她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来弥补心中的遗憾和愧疚。她变得更加忙碌,更加拼命,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而我,也承担了更多与客户沟通和协调的工作。有时候,夜深人静,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会下意识地想起张涛。想起他伏案工作的背影,想起他偶尔的咳嗽声,想起他那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那份被他妻子带走的诊断书和绝笔信,像一个巨大的问号,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们能多关心他一点,如果能早点发现他病情的严重性,是否能改变结局?

当然,这都是后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从这场悲剧中吸取教训,让自己,也让身边的人,活得更加健康,更加珍惜当下。

我开始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天强迫自己按时吃饭,尽量不熬夜,周末也会抽时间去健身房锻炼。以前总觉得这些是“浪费时间”,现在才明白,这些“浪费”的时间,恰恰是对自己生命的投资。

我也开始尝试着更主动地关心身边的同事和朋友。不再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寒暄,而是试着去倾听,去了解他们是否遇到了困难,是否需要帮助。我发现,当我开始这样做时,很多看似坚不可摧的成年人,眼中都会流露出脆弱和感激。

有一次,我发现平时嘻嘻哈哈的同事小刘,最近总是愁眉不展,黑眼圈很重。我主动约他一起吃饭,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一开始他还不肯说,后来喝多了点酒,才吐露心声。原来他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而他刚刚买了房,积蓄所剩无几,正四处借钱。我听完之后,默默地转给了他一笔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他缓解一点燃眉之急。他当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握着我的手。那一刻,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和互助,有时候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我还开始学习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比如心肺复苏术(CPR)。我报名参加了社区组织的急救培训课程,认真学习每一个动作要领,反复练习。我知道,这些知识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但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在关键时刻挽救一个人的生命,那将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

我还把张涛的故事,隐去了具体姓名和细节,讲给了我身边的一些朋友听。我想告诉他们,不要忽视身体发出的信号,不要独自承受压力,更不要吝啬表达自己的需求和关爱。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慢慢流逝,张涛离开我们已经快一年了。他的座位早已有了新的主人,一个年轻活泼的毕业生。办公室里的生活依旧忙碌而平凡,仿佛那个悲伤的秋天从未发生过。

但是,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我和李姐的关系,因为共同经历了那场变故,变得更加亲近。我们会偶尔在午休时一起散步,聊聊工作,也聊聊生活和压力。我们会互相提醒对方按时吃饭,注意休息。我知道,我们都在努力地活着,带着对逝者的怀念,也带着对自己生命的敬畏。

公司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一些变化。王总监在一次部门会议上,破天荒地没有谈论KPI和业绩,而是用了很多时间,谈论员工的健康管理。他宣布公司将增加年度体检的项目,设立员工心理咨询热线,并鼓励大家在感到不适时及时就医,不要硬扛。虽然这些措施未必能立刻改变什么,但至少表明,管理层开始意识到,员工的身心健康,才是企业最宝贵的财富。

当然,改变并非一蹴而就。办公室里,依旧有人为了赶项目而连续熬夜,依旧有人在巨大的业绩压力下焦虑不安,依旧有人对身体发出的警告信号视而不见。生活的惯性是巨大的,改变也总是在细微之处悄然发生。

(四)

又是一个秋天,2026年的9月。距离张涛离开,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一天,北京的天气格外晴朗,秋高气爽,蓝天白云,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公司楼下那排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预示着又一个收获的季节即将到来。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人来人往,一切如常。新来的年轻人正围着李姐请教问题,王总监在会议室主持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那么有活力。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背包。经过张涛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时,我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如今,那里坐着的是小陈,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应届生,充满着朝气和干劲。他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色彩鲜艳的设计软件界面,和当年张涛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据截然不同。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后背上,勾勒出一个年轻的轮廓。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我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是啊,生活还要继续,太阳照常升起。逝去的人已经安息,活着的人,必须继续前行。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李伟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犹豫的女声。

“您好,我是。请问您是?”我有些疑惑。

“李先生您好,我是张涛的爱人,我姓王。”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张涛妻子的电话。我几乎已经忘了她的声音。

“王……王女士,您好您好!”我有些语无伦次,赶紧站起身,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您……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轻轻的抽泣声。“李先生,对不起,这么久才联系您……我……我就是想跟您说声谢谢。”

“谢谢?谢我什么?”我有些不解。

“谢谢你……谢谢你这一年来,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我们……我知道,张涛生病和去世后,给你和李姐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和困扰……其实,那封信……还有诊断书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先发现的……”

我的脸瞬间一阵发烫。“没……没有,王女士,您别这么说……我……”

“我知道,你当时一定很震惊,很纠结。”王女士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但似乎平静了一些,“你没有把事情宣扬出去,保护了涛子的尊严,也保护了我们这个家……真的……谢谢你。”

原来,她都知道。她知道是我发现了那些信件和诊断书。我之前一直担心,这个秘密会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里,永远无法释怀。现在,听到她的理解和感谢,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王女士,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急忙说道,“看到您现在……还好吗?”

电话那头,王女士的声音依旧带着悲伤,但似乎多了一丝力量:“还好……有我儿子在,生活总要继续。涛子留下的那笔保险金,加上我自己的积蓄,手术费是够了。医生说,幸亏发现得还不算太晚,及时做了手术,现在恢复得还不错……就是……以后要长期服药,定期复查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您要保重身体,也要照顾好小宝。”

“嗯,我知道。李先生,”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涛子走得太突然,留给你们很多遗憾……如果……如果当时他能早点说出来,或者你们能多问一句……也许……”

她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我的心也跟着揪紧。“王女士,您别这样想。”我安慰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涛哥他……可能只是不想让别人担心。而且,谁又能想到……”

“是啊,谁能想到呢……”她叹了口气,“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我才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只靠自己扛着。以后,我有什么困难,我也会试着跟亲戚朋友多沟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嗯,这样就对了。”我说,“生活不容易,但总要互相扶持。”

“李先生,”她再次表达了感谢,“真的……谢谢你。还有……替我谢谢李姐。如果……如果有机会,我想请你们吃顿饭。”

“好,好,王女士,您太客气了。等您方便的时候,随时联系我。”我连忙答应。

挂了电话,我心里百感交集。一年前的悲伤、震惊、自责和悔恨,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释放和和解。

我没有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姐。我想,这是一个只属于我和王女士之间的,迟到的理解和慰藉。

傍晚,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走出办公楼,傍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天空是清澈的蓝色,几抹晚霞点缀其间,像一幅美丽的油画。

我没有直接去地铁站,而是拐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公园里很安静,有一些老人在散步,还有一些年轻人在跑步。我找了一条长椅坐下,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远处的楼群。

我想起了张涛。想起了他生前的种种。他的温和,他的内敛,他的责任感,以及他独自承受的痛苦。

如果他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他已经做了手术,正在慢慢康复;也许,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更加珍惜每一天的生活;也许,他会带着家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惜,没有也许。

死亡,是最公平,也是最残酷的结局。它不会因为你是善良的,你是努力的,你就网开一面。它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悄然而至,留下无尽的遗憾和伤痛。

但是,生命也因此而显得更加宝贵和脆弱。正因为知道生命有限,我们才更应该珍惜当下,关爱自己和身边的人。

我拿出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问问她晚上想吃什么。然后,又给父母发了一条微信,叮嘱他们注意天气变化,按时吃药。

做完这些,我感到心里一阵踏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投下柔和的光晕。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还有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生活依旧在继续,以它固有的节奏,不紧不慢。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地往家走去。

张涛的故事,已经成为了过去。但它留给我的思考和改变,却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健康,更加关心身边的人,更加努力地生活。

我想,这也算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吧。

夜色渐浓,星光点点。前方的路,依旧漫长。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心中还有爱和牵挂,生命就永远不会真正地“走远”。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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