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多年后,他每年春节来小姨家过年,小姨:我也没几年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8 11:13 1

摘要:"我也没几年了,小东,你以后还会来吗?"1996年除夕,小姨坐在缝纫机前,手里捏着一块灰蓝色的布料,不经意地问我。

叔叔的年夜饭

"我也没几年了,小东,你以后还会来吗?"1996年除夕,小姨坐在缝纫机前,手里捏着一块灰蓝色的布料,不经意地问我。

我站在小姨家门口,手里提着从北京带回来的礼品——一盒巧克力,一条羊绒围巾。风雪打在脸上,凉丝丝的。

小姨的话像一把小刀,轻轻划过我的心。那一刻,我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加快脚步跨进了门槛。

父母在我二十岁那年因一场车祸离世。那是1988年,我刚考上北京的大学,正沉浸在即将离开小县城、前往首都的兴奋中。

那天,我正在整理行李,准备第二天搭乘绿皮火车北上。邻居王大娘敲开了我家的门,脸色凝重地说有急事。

"小东啊,你坐下,有件事..."她支支吾吾地开口,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爸妈出事了"。

噩耗传来,我几乎崩溃。是小姨接我回老家奔丧,是小姨忙前忙后办理了一切,也是小姨在我耳边一遍遍说:"没事的,小东,有姨在呢。"

雨天的坟地,泥泞不堪。我站在新立的墓碑前,木然得像一尊雕塑。小姨撑着伞,站在我身边,一声不吭地陪着我,从早到晚。

之后的日子,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北京,勉强读完了大学,靠着助学金和做家教维持生计。那四年,最盼望的就是春节回家,坐在小姨那张旧沙发上,喝一碗她熬的鸡汤。

从那以后,每年春节我都从北京回来,在小姨家过年。小姨家在县城西边的老街上,一栋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砖房,两室一厅,却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每次我回来,她总会提前做好一桌菜,蒸一锅米饭。鱼是必不可少的,寓意年年有余;饺子也是要包的,象征团团圆圆。

推开门,熟悉的饭菜香扑面而来,混合着樟脑丸的味道和烧煤炉的气息,是我记忆中家的味道。

"小东回来啦!"小姨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迎上来,"快进来,外面冷。看你,脸都冻红了。"

她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袋,轻声责备:"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你这孩子,省着点儿花,工资也不高。"

小姨姓陈,大名陈秀兰,今年五十八岁,比我父亲小七岁。她终身未嫁,一直住在县城这套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

她比我印象中又瘦了些,鬓角多了几缕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眼神依然明亮。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袖口有些磨白了,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衣服上有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

"小姨,我给您带了礼物。"我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围巾是羊绒的,北京今年流行这种,保暖又好看。"

"哎呀,又破费了,"小姨接过礼物,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却又立马板起脸来,"你这孩子,就知道乱花钱,多少钱啊这个?"

我没回答,只是笑着说:"您先看看喜不喜欢。"

小姨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轻轻抚摸着围巾的花纹,嘴上却说:"这么好的东西,我哪有地方戴啊,放着过年的时候系一下就行了。"

她把围巾和巧克力都放在茶几上,然后说:"快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刚烧的,我这就去端。"

小姨的客厅不大,但摆设得很温馨。老式木沙发上铺着一条手工编织的坐垫,茶几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样式,上面摆着一个搪瓷杯,贴着一朵红色牡丹花的图案。

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有我小时候穿着背带裤站在石狮子旁边的,有父母结婚时身穿中山装和蓝色棉袄的合影,还有小姨年轻时戴着红领巾的黑白照片。

角落里放着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是八十年代初的产物,黑色的旋钮已经泛黄,天线歪歪斜斜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但小姨一直舍不得换。每天早晨,她都要听七点钟的新闻联播。

窗台上养着几盆吊兰和文竹,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青翠。窗帘是淡蓝色的布料,上面绣着几朵小花,那是小姨亲手缝制的。

小姨端着热水回来,递给我一个搪瓷杯,里面泡着枸杞。她顺手打开了电视,那是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屏幕有些发黄,但画面还算清晰。

春晚的彩排正在播出,赵本山和范伟的小品引得小姨笑出声来。她坐在我旁边,时不时拍拍我的肩膀:"北京冷不冷啊?你那屋里有暖气,是不是比这儿暖和多了?"

"北京的冬天干冷,不像这里这么湿,"我回答,"但暖气足,屋里挺暖和的。"

"听说北京的暖气是国家统一供应的,不要钱,是不是真的?"小姨眼睛亮亮的,充满好奇。

我笑了:"是集中供暖,但要交取暖费的,一个冬天也要好几百呢。"

"那也比我这个煤炉子强,"小姨看了看角落里的小火炉,上面烧着一壶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我这屋冬天冷,砖墙又厚,炉子烧一天也不暖和。"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电视里的春晚彩排成了背景音。小姨突然想起什么,说:"小东,吃饭前帮我整理一下那些老照片好吗?我想把它们重新装裱一下。"

我点点头,走向墙角的柜子。那是一个老式衣柜,深褐色的木头,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柜顶上堆放着几个旧鞋盒,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小心地取下来,放在茶几上。掀开盒盖,里面装满了照片和各种小物件。老照片大多泛黄了,边缘有些卷曲,但保存得还算完好。

我慢慢翻看着,每一张都是记忆的碎片。有我上小学时戴着红领巾的照片,稚嫩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有父亲抱着我坐在自行车横梁上的照片,他一脸骄傲;有母亲在厨房忙碌的照片,身后是一排排挂着的铝制锅碗瓢盆。

这些都是我熟悉的,但也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其中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小姨和父母站在一起,背景是县城的老火车站,那座现在已经拆除的红砖站房。

父亲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蓝色中山装,表情严肃;母亲站在他旁边,穿着一件灰色的确良衬衫,扎着两条细辫子;小姨则穿着学生装,手里拿着一个布包。三个年轻人站在火车站的站牌下,背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张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拿着照片问。

小姨放下手中的针线,接过照片看了看,眼神一下子柔软下来:"这是1968年,你父亲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去车站送他。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中,你奶奶让我送他去市里报到。"

"那年我本来有机会转成城镇户口的,跟学校的老师说好了,可以留在市里的纺织厂当学徒工。可你奶奶身体不好,我就放弃了,留下来照顾她和你爸妈。"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眼神有些飘忽:"那个年代,从农村户口转城镇户口多难啊,一辈子的大事。可我没后悔,家里总得有人照顾。"

我从未听小姨提起过这事。在那个年代,农村户口转城镇户口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就意味着放弃了进城的机会,一辈子的命运就此改变。

"后来呢?"我追问道。

小姨笑了笑:"后来啊,你奶奶去世了,你爸妈结婚了,你出生了,然后我就一直在县城待着,在副食品商店上班,直到前年退休。"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不是几十年的光阴,而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但我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一生的牺牲和选择。

小姨继续整理她的针线活,我则继续翻看照片。在一个破旧的信封里,我发现了几张我婴儿时期的照片,还有我第一天上学时在学校门口的合影。

整理照片时,我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拿起来一看,是父亲的字迹:"今借小妹伍佰元整,何时归还另议。"落款是1986年7月18日,还按了一个手印。

"小姨,这是..."我拿着纸条走到小姨面前。

小姨看了一眼,摆摆手:"那是你爸买永久牌自行车时临时周转的,不值一提。你把它放回去吧,都是老东西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那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纸片。但我心里一酸。五百元,在八十年代中期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

而小姨,一直默默收着这张纸条,从未提起过归还的事。它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照片盒的最底层,像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

"小姨,我爸他..."我欲言又止。

小姨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手:"你爸是个好人,就是有时候糊涂。那时候他要换自行车,手头紧,我刚好有点积蓄。兄妹之间,哪来那么多计较?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却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对父母的了解很深,却不知道他们生活中的这些细节。

小姨站起来,拍拍围裙:"行了,别翻腾了,再看就要吃晚饭了。你先歇会儿,我去厨房看看菜。"

我看着小姨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走路时右腿有些轻微的跛行,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这是我以前从未注意到的。

厨房里传来锅碗的碰撞声和炒菜的香气。我起身走过去,看到小姨正站在灶台前,熟练地翻炒着一锅青菜。

蓝色的煤气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嗤嗤的响声。小姨的动作很麻利,但我注意到她偶尔会揉一下腰部,脸上闪过一丝疼痛的表情。

"小姨,我来帮您吧。"我走上前。

"不用,不用,你去看电视。马上就好了。"小姨摆摆手,继续忙碌着。

我没有退出厨房,而是拿起一旁的盘子,开始帮她摆碗筷。厨房不大,一个水槽,一个灶台,一排简陋的橱柜。墙上挂着各种调料罐和厨具,都是上个年代的物品,有些已经磨损得看不清标签。

碗柜里的碗碟都很旧了,有些边缘已经缺了口,但擦得一尘不染。这些可能是小姨用了二三十年的老物件,每一个都有它的故事。

晚饭时,小姨端出了满满一桌菜:红烧鱼、扣肉、红烧排骨、素炒三丝、醋溜白菜,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冬瓜汤。都是我爱吃的。

"来,尝尝这个鱼,今天早上刘婶从乡下带来的,新鲜着呢。"小姨给我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出了鱼刺。

我咬了一口,鱼肉鲜嫩,调料恰到好处,勾起了多年的记忆。这是母亲生前常做的味道,小姨不知何时学会了,并一直保持着。

"好吃,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我由衷地赞叹。

小姨笑了:"你妈的手艺比我好多了。她那时常说,等你结婚了,她要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给你和你媳妇吃。"

说着,她的眼圈有些红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吃菜吃菜,别光说话,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姨,您身体怎么样?我看您走路有点跛。"我夹了一块扣肉放在她碗里。

"挺好的,别担心。"小姨笑着说,"就是有时候觉得腰疼,老毛病了。干了一辈子活,哪有不疼的?"

我放下筷子:"您去医院检查过吗?"

"去过,没什么大问题。"小姨避开我的目光,埋头吃饭,"就是风湿,冬天严一点。城关医院的老李大夫给开了点药,吃了就好。"

我不太相信她的话,但也不好多问。吃完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不让小姨动手。洗完碗,回到客厅,发现小姨正在整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药瓶。

她见我进来,迅速把袋子塞到沙发底下,假装若无其事地问:"要不要吃点水果?我买了苹果和橘子。"

"小姨,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瞒着我?"我直接问道。

小姨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就是普通的腰腿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想着,我也没几年了,以后你回来过年,可别忘了你小姨啊。"

"小姨!"我有些生气,"您怎么这么说?您才多大年纪!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必须告诉我!"

小姨被我吓了一跳,然后笑了:"傻孩子,我就是怕将来无人陪你过年。你看这么多年,就咱们俩,一直挺好的不是吗?"

她拍拍我的手:"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能熬过你小姨我的病还没生呢!你看我这不是还能做一桌子菜吗?"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皱纹比去年深了,眼角的细纹也多了,手上的青筋更加明显。岁月和辛劳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电视里正在播放节目,但我的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我想起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是小姨陪我去医院;上学时,是小姨帮我缝制校服;高考那年,是小姨在考场外等我,手里拿着热水和点心。

如今我已经工作多年,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小姨的生活和健康。我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一直在那里,在县城的老房子里,为我准备熟悉的饭菜,等我偶尔回来看看。

饭后,小姨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给你的新年礼物,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靠垫,青色的布面上绣着几朵梅花,做工精细。仔细看面料,竟然是父亲常穿的那件灰蓝色中山装的布料。

"这是..."我摸着靠垫,手指感受着布料的质地,有些粗糙但很结实,还带着一丝岁月的痕迹。

"你爸的衣服,我一直舍不得扔,就做了这个靠垫。你带回北京去,靠着它,就像有你爸陪着你一样。"小姨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哽咽。

我紧紧抱住靠垫,眼泪夺眶而出。这是父亲的遗物,被小姨巧手改造成了一个日常用品,让父亲以另一种方式继续陪伴着我。

"我还给你做了被子,用你妈的旧棉袄做的。明天我拿给你看。"小姨说着,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期待我的反应。

我抱住小姨,这个瘦小的身躯曾经给了我多少温暖和支持啊。她的肩膀有些颤抖,但很快又挺直了。

"好了好了,大小伙子了,还哭鼻子。"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电视里的春晚彩排还在继续,屋外偶尔传来鞭炮声。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有父母在的日子。

我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小姨这些年来为我做的一切:送我上学、接我放学、为我缝补衣服、做我爱吃的菜...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爱。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发现小姨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她正在和面,准备做早餐的馒头和包子。

"小姨,我有件事想跟您说。"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说吧,什么事这么严肃?"小姨头也不抬,继续揉面。

"我申请调回家乡工作了。北京那边已经同意了,下个月就能办完手续。"我一口气说完。

小姨的手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面粉沾在她的脸颊上:"为什么?你在北京不是挺好的吗?工作不是挺称心吗?"

"我想照顾您,"我坚定地说,"每天给您做一道您爱吃的菜。您这么多年照顾我,现在该我照顾您了。"

小姨眼圈红了,转身去擦已经很干净的桌子,声音有些颤抖:"傻孩子,我不需要你照顾。你的工作、你的前途才重要。别因为我耽误了自己。"

"不会耽误的,"我解释道,"我已经联系好了,市里的设计院有个职位很适合我。待遇虽然比不上北京,但在这里生活成本低,反而更舒适。"

小姨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小姨,您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让我有个照顾您的机会,好吗?"

她终于抬起头,眼睛湿润,但嘴角带着笑:"你这孩子,倔得跟你爸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影子,在小姨身上延续,在我身上延续。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筹备除夕的年夜饭。小姨教我如何腌制肉类,如何挑选新鲜的蔬菜,如何把握火候。我像个学徒一样跟在她身后,学习这些生活的技艺。

除夕那天,我们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街上人来人往,每家每户都在准备年货。市场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小姨买了一大堆东西:鱼、肉、虾、各种蔬菜,还有糯米和豆沙,准备做汤圆。她挑选每一样食材都很仔细,常常要和摊主讨价还价。

"看这鱼,鳃是不是红的?眼睛是不是亮的?这才新鲜。"她一边说一边示范给我看。

回到家,我们一起清洗食材,切配菜。小姨的刀工很好,切出来的菜丝均匀整齐,而我却总是切得参差不齐。

"你看,要这么切,"小姨耐心地教我,"刀要平,不要急,慢慢来。"

我学着她的样子,渐渐掌握了些技巧。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下午,我们开始包饺子。小姨先和好面,揪出一个个小面团,然后擀成薄薄的皮。她教我如何包馅料,如何捏褶子。

"你看,要这样捏,"小姨耐心地教我,"先把边缘捏紧,再一点点往中间收,一个褶一个褶地捏。"

她的手指灵活,一个个饺子像小船一样整齐漂亮。我学着她的样子,却总是包不好,馅料常常从边缘漏出来。

"没事,慢慢来,熟能生巧。"小姨鼓励我,"你看你爸当年包饺子,比你还笨手笨脚呢。"

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我们包了满满两大盘饺子。小姨说:"这些够我们吃一星期的了。"

晚上六点,年夜饭正式开始。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红烧鲤鱼、糖醋排骨、白切鸡、清蒸虾、炒青菜,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我们在电视机前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桌子,边看春晚边吃饭。

"来,干杯。"小姨倒了两杯米酒,举杯示意。

我们碰杯,酒香四溢。小姨笑着说:"祝你新年快乐,工作顺利,早日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

我也举杯:"祝小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姨的脸颊红扑扑的,显得年轻了许多。她说起了往事,说起了我小时候的趣事,说起了父母的点点滴滴。

"你爸年轻时可倔了,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妈就不一样,温温柔柔的,做事很细心。你像谁多一点?我看啊,脾气像你爸,心思细腻像你妈。"

我们聊着,笑着,偶尔也沉默着。窗外,烟花绽放,五彩缤纷。屋内,笑声不断。

临近午夜,春晚进入高潮,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小姨突然说:"小东,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个元宝枕头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记得,那是妈妈给我做的,说睡在上面能招财进宝。"

小姨笑了:"其实那是我做的,你妈只是让我帮忙。她总是把好事让给别人,从不邀功。"

这个小细节让我的心再次柔软下来。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瞬间,被时光冲淡,却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突然浮现,让人感慨万千。

"小姨,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真诚地说。

小姨摆摆手:"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们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一家人。这三个字像一股暖流,流过我的全身。父母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有小姨,还有这个充满爱的小屋,还有每年除夕夜的年夜饭。

新年的钟声敲响,我们一起守岁,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家不在于地方,而在于人。父母虽然已经离去,但他们的爱通过小姨,继续温暖着我的生活。

没过几天,我就回北京收拾行李,准备调回家乡工作。临行前,我特意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报告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身体健康。一想到以后可以每天照顾小姨,我心里就充满了期待。

饺子下锅了,水沸腾着,像我们的生活,起起伏伏,却始终温暖。在这个普通的县城,在这个普通的家庭,平凡的日子即将继续,但每一天都将因为爱而变得不平凡。

夜深了,星光闪烁,我和小姨并肩而坐,静静地迎接新的一年。人生路上,有人离开,也有人相伴。失去的痛苦永远存在,但爱的温暖从未远离。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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