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盯着宋江,眼中似有烈火燃烧:“哥哥!这招安二字,莫不是要逼兄弟们把脊梁骨卖给朝廷当柴烧?”
血染聚义厅,兄弟情义碎如渣。
梁山泊的酒,越喝越寒。
武松一拳砸在聚义厅的檀木桌上,震得酒坛摇晃,酒液泼洒如血。
他盯着宋江,眼中似有烈火燃烧:“哥哥!这招安二字,莫不是要逼兄弟们把脊梁骨卖给朝廷当柴烧?”
宋江端起酒碗的手微微一颤,碗中倒影里,那个曾为他挡过箭、劈过刀的武二郎,此刻竟如天狼星般刺目。
他想起柴进庄上初见时,武松醉醺醺拍着胸脯喊“哥哥救命”的模样,喉头竟有些发涩。
“兄弟,招安是为弟兄们谋个前程。”宋江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却冻住聚义厅一室的热血。
武松的拳头,砸碎了梁山的酒坛!
“前程?”他一脚踢翻桌案,瓷片飞溅如暴雨,“当年晁天王何等豪气,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
哥哥要当忠臣孝子,却要兄弟们跪着舔朝廷的靴子?”
宋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何尝不知?从私放晁盖到怒杀阎婆惜,从浔阳楼题反诗到梁山聚义,每一步都是刀尖上的舞蹈。
可他更清楚——若不招安,梁山迟早会被朝廷碾成齑粉!
“武都头!”李逵怀抱酒坛,暴喝一声,一脚踢翻桌椅,眼睛紧盯武松,却缓缓划过二龙山集团鲁智深狂暴的法眼,硬生生憋回脱口而出的狂言狂语。
武松冷笑,眼中寒光如刀。
他想起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虎的自己,想起鸳鸯楼上血溅五步的自己。
这双手,既能降服猛虎,也能撕碎奸佞!
“李逵兄弟,你斧头快,憋回去话的速度更快,但是却快不过朝廷的箭雨?”
他一步跨上高台,声震屋瓦,“招安?招的是安,葬的是兄弟的命!今日哥哥若签了这诏书,明日梁山子弟的尸骨,就得填满汴京的护城河!”
满堂死寂。
鲁智深的禅杖哐当落地,吴用的羽扇停在半空,连宋江的喉结都停止了滚动。
“好个武二郎!”宋江猛地站起,蟒袍无风自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武松的瞳孔缩成一线。
他想起江州法场,宋江戴着重枷冲他喊“生死弟兄”;想起清风寨上,宋江为他挡下箭矢。
可如今,他竟为了一纸诏安,要将兄弟情义践踏如泥!
“公明哥哥!”他突然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砸向青砖,“你若执意招安,武松今日便撞死在这忠义堂前!”
鲜血顺着砖缝蜿蜒,像一条泣血的蛇。
“反了!反了!武都头要造反了!”
众人心中的咆哮惊飞每个人的五脏六腑。
李逵抡起板斧劈向聚义厅三个大字,却被鲁智深一禅杖架住。
两大天罡星斗在一起,震得梁山泊地动山摇。
宋江踉跄后退,手中酒碗“啪”地碎裂。
他忽然明白——这梁山,早已不是他的梁山。
武松的怒吼,是火山喷发的前兆;兄弟们的沉默,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罢了!”他仰天长叹,一掌拍碎案几,“这招安……不做了!”
聚义厅的匾额裂开一道缝。
武松转身离去,披风在血色残阳中猎猎作响,额头上的戒箍在血色残阳下闪烁耀眼。
他知道,从此江湖再无梁山泊,只剩一群被招安的孤魂野鬼。
宋江跪在碎裂的忠义碑前,手中攥着半块残玉——那是武松当年结拜时送他的信物。
“兄弟,对不住了。”他喃喃自语,“这乱世,容不下真豪杰……”
若宋江当日硬签了招安,水浒传必成血泪史:
武松会血洗法场,一人一刀砍了蔡京高俅;
鲁智深会倒拔垂杨柳,把诏书砸进汴河喂鱼;
林冲的丈八蛇矛,定会贯穿高衙内的咽喉!
好在历史没有如果。
当武松的怒吼响彻梁山时,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兄弟反目,更是一个时代的悲歌——
真正的英雄,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来源:沸点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