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手机后,妻子慌忙解释和他只是同事,我:同事需要在酒店见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1 20:29 1

摘要:当我将家门缓缓推开的瞬间,张玉兰正背对着我低声讲着电话,那声音轻柔得像是春日里掠过耳畔、我从未听过的和煦晚风。

1.

当我将家门缓缓推开的瞬间,张玉兰正背对着我低声讲着电话,那声音轻柔得像是春日里掠过耳畔、我从未听过的和煦晚风。

“……我知道,明天还在老地方见……我也很想念你……”

她敏锐地捕捉到关门的声响,身体猛地转了过来,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连忙对着话筒急促地说了句“先挂了”,便匆匆把手机收了起来。

“是谁打来的电话啊?”我把公文包轻轻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问道。

“就……就是李姐,约着明天一起去逛街呢。”

她转过身朝着厨房走去,只留给我一个单薄的背影,“饭菜马上就做好了,你今天加班累不累呀?”

“李姐啥时候让你说话变得这么温柔了?”我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清晰地看见她握刀切菜的手正微微颤抖着。

“吴思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她放下手中的菜刀,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倔强神情,可眼神却始终飘忽不定,不敢与我对视。

我径直朝着她走过去,从她围裙的口袋里一把掏出了手机。

她惊呼一声,伸手就想把手机夺回去,可我早已将手机高高举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她踮起脚尖,奋力跳着去够手机,脸颊因为着急而涨得通红。

手机密码没有改,依旧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数字。

我直接点开最近的通话记录,最顶端的那一条没有任何备注,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通话时长显示为17分钟。

“李姐什么时候换电话号码了?”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她突然安静了下来,那种异常的镇定让我心底泛起一阵寒意。“就是同事的号码,他临时问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行吗?”

“晚上七点半还问工作的事?什么样的同事能让你说出‘我也想你’这种话?”我继续追问道。

我们两个人在厨房里僵持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锅里的汤还在自顾自地翻滚着,不断冒出泡泡。

曾经,这里是我们最亲密的空间,我们会一起做饭,偶尔我还会从背后轻轻搂住她,

她也会转过身来,给我一个沾着酱汁的甜蜜亲吻,可如今,这个地方却变成了我们对峙的战场。

“你难道不信任我吗?”她率先使出了这一招,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

要是在往常,我肯定会立刻投降,连忙向她道歉,可今天不一样。我已经留意到了太多不对劲的细节——

她新买的内衣,突然变了的洗发水味道,还有莫名增多的加班次数。

“我想见见这位‘同事’。”我平静地说道。

她明显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退让。“吴思轩,你是不是疯了啊?”

“那你现在就把电话打回去,开免提,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着急,要在晚上七点半谈。”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唇紧紧抿着,形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最后,她终于伸出了手,可却没有去接手机,而是伸手关掉了炉灶。

“菜都糊了,这顿饭没法吃了。”她说完,便解开身上的围裙,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厨房。

我听着她上楼的脚步声,还有随后卧室门关上的沉重声响。

我独自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灶台上那锅渐渐停止沸腾的汤上,突然觉得,我们十七年的婚姻,就像这锅汤一样,正在慢慢失去温度,逐渐冷却。

# 2.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

当时她不小心弄掉了我手中的书,我们俩同时蹲下身子去捡,结果脑袋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她笑得格外灿烂,那笑容让我瞬间忘记了额头传来的疼痛感。

“你是物理系的吴思轩吧?”她看着我书本封面上的名字,笑着说道,“怪不得脑袋这么硬呢。”

那是1998年的秋天,她穿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眼眸明亮,仿佛把整片星空都藏在了里面。

可如今,这双曾经满是星光的眼睛,却再也不愿跟我对视。

我们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边,默默地吃着已经变凉的饭菜,周围安静得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到底是谁?”最终,还是我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平淡地说:“没有谁,就是你最近太敏感了而已。”

“玉兰,我们结婚已经十七年了啊。”

我凝视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枚戒指,是我当年攒了三个月兼职薪水才买下的,“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说谎。”

她下意识地用拇指轻轻转动着戒指——这是她从小到大紧张时都会有的小举动。

“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我或许是有点情绪化,但你也不该无缘无故怀疑我出轨啊。”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气愤,那模样表演得恰到好处。

要是没有一个月前就开始产生的怀疑,或许我真的会相信她的话。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二,

我提前下了班,还特意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栗子蛋糕,想给她一个小惊喜。

可我进门后却发现她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正在公司加班。

但我却在浴室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一支陌生的口红——那根本不是她平时常用的色号。

当时,我还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甚至偷偷把那支口红拿到楼下,扔进了垃圾桶里,生怕她发现我对她的不信任。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特别好笑。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真的没有这个人!”她依旧在否认。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吴思轩!”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桌上的餐具因为她的动作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声响,“我受够了你的无端指责!要是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可以去客房睡。"

她转身要走,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细,我以前能一圈握住还有剩余,如今却感觉这般脆弱易折。

“你上周三说和闺蜜看电影,可李姐那天打电话到家里找你。”

“还有,你突然换了香水,不再用我送的那款。”

我平静地列举,“你的手机密码改了三次,最后又改回纪念日,是因为记不住新密码吧?”

她的脸色由红变白,“你调查我?”

“我只是留意到了我的妻子。”

我松开她的手,腕上已经有一圈红印。

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她打球扭伤手腕,我每天骑车送她去校医院,后来她说我握车把的手比任何膏药都管用。

现在这双手却只会伤害她了吗?

“思轩,”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坐回椅子,伸手覆盖上我的手,“我们怎么了?”

这是我期盼已久的缓和,可此刻却感觉虚假。

“我不知道,玉兰。但我想知道那个让你说‘想你’的人是谁。”

她的手缩了回去。“那只是随口一说,真的。王姐给我介绍了客户,成单后有提成,我客气一下罢了。”

她说得合乎情理,表情无懈可击。有那么一瞬,我差点就相信了。然而我心里明白她是在讲假话。

鉴于那个电话号码,我老早就记住了——一个月之前,我瞧见她对着手机展露笑容,声称是垃圾短信,可我把那串数字记下来了。

之后以推销的名头打过去,传来的是个男子的声音。

“行吧,”我讲,“或许我近来压力过大了。”

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起身着手收拾碗筷。“我给你泡杯蜂蜜水,你最近睡眠欠佳。”

望着她忙乱的背影,我猛地涌起一阵厌恶之感。

这并非是由于怀疑她,而是因为她撒谎这般娴熟,而我佯装相信得如此顺理成章。

我们究竟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3.

次日是周六,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剪出一道道窄窄的光条横在床上。

玉兰仍在沉睡,背对着我,身子微微蜷着。

往昔我总挨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嗅她颈间的味道。

如今中间却隔着茫茫一片海。

我轻轻起身,没吵醒她。

在厨房煮咖啡时,我望着咖啡壶发呆,直至噗噗声提示我煮好了。

“起这么早?”玉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穿着那件旧睡裙——我送她的三十岁生日礼物,边缘已有些起毛球。

这让我心头软了一下,可立马警觉起来:这是无意的选择,还是为软化我而演的戏?

“睡不着了。”我递给她一杯咖啡,“老样子,一块糖。”

她接过,我们的手指没碰到。

从前我总趁机捏捏她的指尖,她会佯装生气瞪我,接着笑起来。

现在只剩小心翼翼的距离。

“今天有啥计划?”她问,吹着咖啡上的热气。

“本来想一块去新开的那家美术馆,不过你要是累就算了。”我有意提起我们曾都喜爱的活动。

她果然迟疑了。“我...可能得去趟公司,有个项目要收尾。”

“周六还加班?”我让声音保持平稳。

“没办法,月底结算。”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那我自己去逛逛。”

她明显放松下来。“行啊,晚上我回来做饭,做你爱吃的红烧鱼。”

她上楼洗澡时,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目光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

那时的她笑得多么欢快呀,眼睛弯成月牙,头靠在我肩上。

我记得拍照那天,她因高跟鞋太累,后来我背着她走回更衣室。她说我是她永远的座驾,我说她是我一辈子的乘客。

如今,这位乘客似乎想中途下车了。

一小时后,她打扮妥当下楼。

穿了条我没见过的裙子,妆容精致,头发精心打理过。

“加班需要这么正式?”我问。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结束后可能直接和李姐喝杯咖啡。不想显得太邋遢。”

“哪个咖啡馆?说不定我也去坐坐。”

气氛瞬间僵住。她盯着我,我也盯着她。

“吴思轩,你是在监视我吗?”她的声音变冷。

“只是随口问问。”我耸耸肩,“玩得愉快。”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拿起包,“晚上见。”

门关上了。

我数到十,然后走到窗前。

不一会儿,她出现在楼下路口,没朝公交站或地铁方向走,而是径直走向街角——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贴了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她熟练地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车子随即开走。

我记下了车牌号。

回到屋里,一片寂静。我机械地洗净两个咖啡杯,擦干放好。

然后坐在餐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请你提供

4.

我们曾度过一段美妙时光。

记得女儿小雨刚降生的那几年,尽管忙得晕头转向,但每晚我们都会凑到婴儿床边,瞧女儿熟睡的脸庞。

我环抱着玉兰,她依偎在我怀中,讲我们是世上最幸福的三人组合。

后来小雨去国外念书,家里陡然变得空荡荡的。

我们再度拥有二人世界,却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是不是该考虑休假啦?我们好久没去旅行了。”有一回我问她。

“等明年吧,今年项目多,走不脱。”她老是这般推诿。

如今我晓得缘由了。

通过一位当交警的老同学,我查到了那个车牌号的主人:

陈志远,42岁,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未婚,住在城东的高档公寓。

多荒唐,我甚至感觉松了口气——起码不是我的某个朋友。

我接着搜索,找到了他的社交媒体。

最新的一条是三天前,一张夕阳的照片,配文:

“遇见你,一切都有了色彩。”

下面有几个共同好友点了赞,其中包括玉兰的账号。

她的评论仅有一个心形符号。

我凝视着那个小小的❤,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捏碎了。我们往昔也有过这般互动,何时终止的呢?

门锁转动的声响让我赶忙合上电脑。玉兰回来了,手里拎着超市购物袋。

“我买了鱼,还有你爱吃的豆腐。”

她笑着讲,那种自然顺畅的笑,仿若几个小时的谎言从未存在过。

“加班顺利吗?”我询问,也露出了微笑。

“还行,就是数据有点棘手,花了些时间。”

她走进厨房,开始拿出食材,“李姐临时有事,没喝上咖啡。”

双重谎言。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

“那可真遗憾。”我说。

我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

曾经我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场景——爱人为我准备晚餐。

现在却只觉得虚假。

“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不用,你今天休息吧。”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退到客厅,重新打开电脑。登录银行账户,查看联名账户的流水。

近几个月,有几笔数额不小的支出,备注都是“购物”,但我想不起来她买了什么价值相当的东西。

还有一次取现五千,她说给岳母买了按摩椅。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岳母家的按摩椅是我们一起网购的,用的是我的信用卡。

谎言层层叠叠,如同洋葱一般,剥开一层还有一层,只会让人落泪。

晚餐时,我们相对无言。红烧鱼很美味,但我尝不出滋味。

“下周可能得出差,”玉兰忽然说,“去上海,大概三天。”

我抬头看向她。“什么时候定的?”

“今天临时接到的通知,有个客户需要当面洽谈。”

又是谎言。我几乎可以确定。

“需要我陪你吗?正好我年假还没休。”

她筷子停顿了一下,“不用,工作是正事,又不是游玩。”“咱周末能顺便去玩乐一番,就跟以前那样。”我坚定地说道。

“思轩,别瞎折腾了。”她的嗓音添了些许不耐,“我是去工作,可不是去游玩。”

我颔首,接着吃饭,

鱼肉卡在嗓子眼儿,难以下肚。

那晚,她早早便睡了。我躺在一旁,难以入眠。

凌晨两点,我偷偷拿起她的手机溜进卫生间。密码没改,我点开微信,近期联系人都挺正常。

可我留意到她退出了一个名为“设计交流群”的群聊。历史记录一片空白。

而且,她相册里最近删除的照片有几张存在被恢复后又删除的迹象——有被人操作的嫌疑。

我坐在马桶盖上,感觉疲惫至极。这并非我期望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回到卧室,我望着她熟睡的侧脸。

往昔我最爱瞧她睡觉的模样,那般安静无害,仿若孩童。

如今却只想着知晓她梦中可有别的男人。

我缓缓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

她在梦中下意识地朝我的触碰靠过来,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梦话。

那一刻,我差点就信了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但紧接着,她的手机在客厅闪烁起来——

一条新消息。我走过去,瞧见屏幕上显示着那个熟悉且无备注的号码。

“明天老时间见。想你。”

5.

次日我请了假。

玉兰出门前,我佯装也要去上班,跟她一同出了门。随后我藏身在小区对面的咖啡馆,紧盯着大门。

九点整,那辆黑色轿车准时现身。

玉兰从楼里走出来,疾步上车,甚至有个低头系安全带的举动,致使我看不见她的脸。

我招来一辆出租车。“跟上那辆车,别靠太近。”

司机从后视镜瞅了我一眼,没问什么,缓缓启动车子。

车子没开往商业区,而是朝着一个我熟悉的方向驶去——西山风景区。

那儿有我们往昔最爱的民宿,是我们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前往的地方。

感觉好似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黑色轿车最终停在一家精品酒店门口,并非我们常去的那家,不过距离不远。

我瞧见陈志远下车,绕过来为玉兰开门。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腰上,她仰头冲他笑,那种笑容我曾经见过——

在我们首次买房时,在小雨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在我们的生活尚有希望时。

他们步入酒店,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让出租车停下,付了钱,站在街对面,凝视着那扇已然关上的酒店门。

天空飘起细雨,仿若无数细针戳在皮肤上。我一动不动,任凭雨水浸湿衣衫。

诸多回忆涌上心头。我们曾在此处漫步,手牵手探讨未来的规划。

她说想要环游世界,我说只要在一起,何处皆是风景。她笑我讲土味情话,却紧紧挽住我的手臂。

如今,她却在另一个男人怀中。

我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直至手机响起。是玉兰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喂?”

“思轩,你在公司吗?”她的声音轻松愉悦,背景安静,显然身处私密空间。

“嗯,在忙。你呢?”

“我正前往见客户的途中。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家,别等我吃饭了。”

我望着眼前的酒店,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好,注意安全。”

“你也是。爱你。”

最后这两个字宛如一记耳光。

她多久没主动说爱我了?此刻却脱口而出,就在刚从情人床上下来的时候。

“我也爱你。”我机械地回应,随后挂断电话。

雨越下越大,我浑身湿透,却毫无察觉。

最终我转身朝公交站走去,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铅块。

回家途中,我路过我们常去的花店。

老板认识我,打招呼道:“吴先生,今天不给太太买束花吗?新到的百合,很香的。”

我愣了一下,接着点头。“包一束吧。”

抱着花回到家,我把花放在餐桌上,然后去洗了个热水澡。水温烫得皮肤发红,可我感受不到温暖。

下午五点半,玉兰回来了。

她看到花,眼睛亮了一下。“好漂亮!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不是什么特别日子,”我说,“只是突然想买了。”

她走过来拥抱我,我把脸埋在她颈窝,闻到一股陌生的沐浴露香味——酒店提供那种。

我轻轻推开了她。“今儿过得顺不?”

“挺顺溜的。”她转过身去寻花瓶,躲开我的眼神,“客户对咱的方案可满意了。”

“那就成。”我讲道。

晚餐时我俩叫了外卖,坐在电视机跟前吃。

屏幕上播着我俩超爱看的剧,可谁都没真在看。

“记得小雨昨天讲,圣诞节兴许会回来。”我试着找话头。

“嗯,她说交了个新男友,没准儿会带回来让咱见见。”玉兰绽出笑容,这回是真心在笑,“咱闺女都到了能领男朋友回家的岁数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俩沉默了一阵儿。而后她陡然说道:“思轩,咱俩还好不?”

我望向她,“咋这么问?”

“就是觉着……最近咱俩有点生分了。”她低声讲,眼神里透着真切的担忧。

我差点就把今儿看到的事儿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一旦说破,就没法挽回了。

我们的婚姻,小雨的家,当下的日子,都会碎成齑粉。

我惧怕那种破碎。

“每对夫妻都会历经波折。”最后我说道,“咱俩能挺过去的。”

她靠过来,脑袋枕在我肩上。

我迟疑了一下,抬手搂住她。我俩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跟过去无数个夜晚那般。

但有些东西已然永远地变了。

6.

我下定决心要直面陈志远。

并非是去对峙,而是进行观察。我得弄清楚玉兰为何会选中他,

究竟是什么致使我输掉了这场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否参与的竞赛。

借助网络,我查到了他公司的地址。

周二中午时分,我在大厦楼下等候着。

十二点半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身着合身的西装,没系领带,颇具创意人士的风范。

他比照片上显得更高一些,头发打理得很精致,步伐充满自信。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家高档餐厅。

他明显常来此地,服务员直接将他引至一个预留的位置。已有一位商务伙伴在那儿等他了。

我在不远处坐下,点了一份简餐,留意着他。

他谈笑自如,手势优雅,点的葡萄酒看上去价格不菲。这一切都与我这个普通工程师截然不同。

玉兰是钟情于这种类型吗?

我们刚在一起时,她说过最爱我的踏实靠谱,还说浮夸的男人会让她缺乏安全感。

如今她却挑选了完全相反的人。

午餐结束后,他返回公司。

我站在街对面,望着那栋有着玻璃幕墙的现代化建筑,忆起玉兰曾抱怨我们公司办公楼太过陈旧。

或许她厌烦的不只是办公楼。

我的手机响了,是玉兰打来的。

“思轩,今晚我不能回家吃饭了,临时有个客户应酬。”

我望向对面大楼,“巧了,我今晚也要加班。那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别太劳累了。”她停顿了一下,“爱你。”

这次我没有回应“我也爱你”,只是说了句:“拜拜。”

挂断电话后,我看到陈志远走出大楼,这次没穿西装外套,衬衫袖子随意地挽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朝着地铁站走去。

不是客户应酬吗?我满心疑惑地跟了上去。

他坐了几站地铁,出站后步行进入一个住宅区。不是他登记的高档公寓,而是一个普通小区。

我愈发困惑了,直至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里走了出来。

是我的岳母,玉兰的母亲。

陈志远迎上前去,两人交谈了几句,接着他递给她一个信封。

岳母拍了拍他的手臂,表情带着感激。

我彻底迷糊了。为何玉兰的情人会私下与她的母亲见面?还递给她什么东西?

岳母转身回楼时,我赶忙躲到树后。

陈志远则原路返回,表情一如往常平静。

我等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去拜访岳母。

敲门时,我手里提着临时在楼下买的水果篮。

“思轩?怎么突然来了?”岳母打开门,略显诧异。

“刚好在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您。”我笑着说道,“刚才好像看到您下楼了?”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不太自然,“啊,是,扔垃圾去了。进来坐。”

我走进屋里,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一角露出钞票的痕迹。

岳母迅速把它收到抽屉里。

“玉兰呢?没一起来?”她问道,递给我一杯茶。

“她今晚有应酬。”我观察着她的表情,“最近工作挺忙的。”

“是啊,她跟我说了。”岳母颔首说道:“那孩子老是拼了命地干,你多包容些。”

我俩闲聊了些家长里短,可我心思压根没在这上面。那个信封以及岳母的遮掩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临出门时,我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您认识一个叫陈志远的人不?”

岳母手里的茶杯险些掉了下去。“什、什么?不认识。为啥这么问?”

“没啥,好像听玉兰提起过,兴许是同事。”我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没听过。”她果断地予以否认,然而手指却在微微颤动。

从岳母家出来后,我愈发感到困惑不解了。

玉兰的情人背着我私下给岳母钱财,而岳母明显是知晓此事且有所隐瞒的。

在回家的途中,我买了一打啤酒。玉兰果真没在家,空荡荡的公寓里就我独自一人。

我坐在黑暗中喝着酒,回想着这十几年来的婚姻生活。

我们往昔是何等的亲密无间,如今却充斥着秘密与谎言。

半夜时分,玉兰回来了。她把灯打开,瞧见我时吃了一惊。

“怎么不开灯呀?喝这么多酒?”她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中的啤酒罐。

我抬头望向她,妆容十分精致,精神饱满,全然不像是刚应酬完工作回来的模样。

“见到想见的人,这般高兴呀?”我口齿不清地说道。

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跟想见的人碰面了,所以才这么高兴。”我又重复了一遍,借着酒劲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她看着我,眼神先是惊讶,接着变得警惕,最后流露出某种决然。

“吴思轩,我们得好好谈一谈。”她说。

7.

记得那是二零零三年,非典疯狂肆虐之际。

我们被困于大学宿舍之中,无法随意进出。玉兰悄悄翻墙出来与我相见,我们隔着宿舍铁门相互牵手。

“要是被传染了该如何是好?”我向她发问。

“那就一同被隔离。”她微笑着讲,“反正不愿与你分开。”

那时我们的爱这般勇敢无惧,好似能够战胜一切。

而如今,我们坐在客厅两端,恰似谈判的两方。

“我晓得你已发觉了。”玉兰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得令人胆寒。

我酒醒了大半,“发觉什么?”

“别再佯装了。你跟踪我,调查我,是不是?”她苦笑着说道,“你的性子我太清楚了。”

我沉默不言,等候她的解释或者说辞。

“陈志远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她说,“我和他……并非那种关系。”

我差点笑出声来。“在酒店约会不算那种关系?牵手拥抱不算那种关系?玉兰,别来侮辱我的智商。”

她深吸一口气,“我去酒店见他,是因为那里隐秘。我们确实存有秘密,但并非是出轨。”

“那是什么?情报局的任务?”我讥讽道。

“是钱。”她最终说道,“我需要钱。”

我愣住了。“钱?我们缺钱吗?我的收入足够,你的也不低,房贷快要还清了,小雨的学费也攒够了……”

“是我妈。”她打断我的话,“她三年前开始赌博,欠下了高利贷。”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什么?”

“起初只是小金额,我用自己的私房钱帮她还了。但后来越欠越多。”

玉兰的声音开始颤抖,“她不敢告知你,只恳求我帮忙。我只好想法子凑钱。”

我回想起岳母近些年的变化:

她卖掉了老房子搬进小公寓,说是为了便于打理;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大方地给小雨零花钱;还有今天我看到的那个装着钱的信封……

“所以陈志远是……”

“放贷的?”玉兰摇头,“不,他是帮我投资的人。我的大学同学,如今在金融圈工作。我通过他做一些投资,赚快钱去还债。”

我的脑子一片杂乱。“投资需要去酒店房间?需要说‘想你’?需要撒谎说出差?”

玉兰的脸红了。“那些投资……不那么合法,起码处于灰色地带。

我们必须在隐秘的地方碰面。至于那些话语……只是逢场作戏,好让他更乐意帮我。思轩,相信我,我爱的唯有你。 ”

她跪到我跟前,抓住我的手,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我只是太过羞愧了,我妈做出这种事,我又不得不……我每天都在惧怕被你发现。”

我望着她哭得颤抖的肩膀,内心纷乱如麻。

这个解释合理吗?部分合理。但那些亲密举动呢?那些“想你”和心形符号呢?

“有多少债务?”我终于发问。

“最初是五十万,如今利滚利,大概……两百万左右。”

我倒抽一口凉气。“两百万?”你还了多少钱呀?

借助陈志远的投资,我已赚了八十万并还了一部分,然而利息每日都在攀升。

她带着哭腔说道,我怕得不行,思轩。那些人扬言要伤害我妈,甚至还有小雨……

我抱紧她,察觉到她在我怀中瑟瑟发抖。

倘若这是真的,她独自承受这般压力有多久了呢?为何不肯告知我?

我们应当去报警,我讲道。

不行!他们声称要是报警,就……她无法继续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一晚,我们相拥入眠,好似暴风雨里相互依偎的船只。我选择了相信——

或者说,我选择了暂且相信。

但次日,我偷偷查看了岳母的银行流水(之前帮她办理业务时曾有过授权),

发觉确实存在几笔大额资金往来,可全都是支出,并无玉兰所说的“还债”记录。

并且,要是玉兰通过投资赚了八十万,为何我们的联名账户没有相应增多呢?她的个人账户也没有大额存款。

疑虑再度涌现。

我约陈志远碰面。

8.

咖啡店里,陈志远准时现身。他瞧见我时,微微露出讶异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吴先生,久闻大名。”他握手时很有力量,神情从容淡定。

“我晓得你跟我妻子的关系。”我直接切入主题。

他挑起眉毛,“我觉得您或许有些误解。”

“没误解。我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清楚你们私下有碰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就想弄明白真相。”

陈志远思索了一会儿,“玉兰不想跟您讲,是怕您操心。她在帮我一个忙。”

“帮你?”这转变让我猝不及防。

“我妹妹身患罕见病,得长期治疗。玉兰是少数配型合适的志愿者之一,定期去捐献干细胞。”

他神情诚恳,“我们私下见面是为了医疗方面的安排,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好保护隐私。”

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说法。

我简直要气疯了。“捐献干细胞要去酒店?还要说‘想你’?”

他一脸困惑,“酒店?我猜您肯定看错了。我们一般在医疗中心碰面。

至于‘想你’……可能是我妹妹说的,她特别喜欢玉兰。”

每个解释听起来都合乎情理,可又相互矛盾。我不知道该信哪个说法——

岳母的赌博欠债?非法的投资?还是干细胞捐赠?

“给我看证据。”我提出要求,“医疗记录,投资记录,随便什么证据都行。”

陈志远面露为难之色,“这涉及隐私问题,我得先征得玉兰的同意。”

离开咖啡店时,我心里更困惑了。每个人都在说谎,可到底谁的谎更像是真的呢?

那天晚上,我直接问玉兰:“到底是赌博欠债,还是干细胞捐赠?”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去见陈志远了?”

“哪个故事是真的,玉兰?还是全都是假的?”

她情绪崩溃,大哭起来。“我不能说……对不起,思轩,我真的不能说。”

“为啥?有啥不能跟我讲的?咱俩可是夫妻啊!”

“就因为是夫妻!”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不能失去你!”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回想起所有的细节:

她突然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买了新内衣,换了香水,经常加班出差……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我一直不愿去想的可能性。

“玉兰,”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接着又涌出更多泪水。她这算是默认了。

一切瞬间都能说得通了。那些谎言,秘密见面,情绪变化……不是因为出轨,而是为了隐瞒病情。

我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得的啥病?”我声音沙哑地问。

“早期乳腺癌。”她终于坦白了,“陈志远不是情人,是我主治医生的弟弟,也是康复中心的志愿者。我通过医院认识他,他帮我联系专家,给我提供支持……”

“为啥瞒着我?”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几乎无法呼吸。

“我怕……怕你看到我变得不再完美,怕你嫌弃我……”她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头一回做手术的时候,我瞧见你瞅我的眼神,满是心疼与痛楚……我不愿成为你的累赘……”

我回忆起来了——半年之前她的确做了一场切除“良性纤维瘤”的手术,那时我深信不疑。

原来那次是乳腺癌手术。

“笨蛋,”我紧紧搂住她,“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负担。”

我俩相拥而泣,多年来的隔阂与误解在泪水中化解。

然而后来,当我帮她整理医疗文件之际,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

陈志远的妹妹确实是存在的,可依据社交媒体上的信息,她身处国外,并且近期发布了徒步旅行的照片,看起来不像是在接受重病医治。

又是一个谎言?还是我太多心了?

9.

我打定主意直接去见陈志远的妹妹陈雨婷。

借助社交媒体,我晓得她在一家画廊上班。

画廊中,有个与陈志远极为相像的年轻女子正在布置展览。我走过去,询问:“你是陈雨婷小姐吗?”

她转过身,露出笑容,问道:“没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是吴思轩,张玉兰的丈夫。”

她的笑容刹那间消失,说道:“哦...我晓得您。”

“我听闻你生病了,需要干细胞移植?”我径直发问。

“生病?没有呀,我身体可健康着呢。谁说的?”她满脸疑惑地问。

我的心往下一沉。看来干细胞捐赠是假的。

那乳腺癌呢?难道也是假的?

我赶忙告别,驾车回家。途中,我给岳母打了电话。

“妈,玉兰的乳腺癌状况,您了解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随后岳母声音哽咽,说道:“她跟你讲了?这孩子,终于说出来了...”

“所以是真的?”我问道,既期望是真的(因为这意味着没有出轨),又期望是假的(因为不希望她生病)。

“当然是真的!我陪她做的手术,还有化疗...”

岳母泣不成声,“她不想让你担心,特别是小雨还在国外...”

我略微安心了一些。起码疾病是真实存在的。

但陈志远为何要撒谎说他妹妹生病?玉兰知晓这个谎言吗?

到家时,玉兰正在做饭。她看上去心情挺好,还哼着小曲。

“我见到陈雨婷了。”我直接说道。

她手中的锅铲一下子掉到地上。“什么?”

“她说自己没生病,不需要干细胞移植。”

玉兰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不停颤抖。“你...你去见她了?”

“为何撒谎,玉兰?要是你真生病了,为何编造干细胞的事?陈志远究竟是谁?”

她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对不起...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心彻底凉了。难道连疾病都是假的?

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出乎我的意料。

“我确实做了手术,但不是乳腺癌手术。”她抬起头,泪流满面,“我...我做了整形手术。抽脂和隆胸。”

我呆住了,“什么?”

“随着年纪增大,我越来越没自信。看到年轻女孩的身材,我...我受不了。”

她满脸羞愧地说,“但我怕你不同意,觉得我虚荣,就谎称是乳腺癌手术。”

我回忆起来:手术后她确实格外在意疤痕,从不肯让我看;恢复期比预想的长,但她说是个人体质的问题;还有她新买的内衣以及突然改变的外表...

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陈志远?”

“他是我整形医生的顾问,负责术后心理辅导和康复指导。我们私下见面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做了整形手术,太丢脸了。”

她抽抽搭搭地说,“那些‘想你’和心形符号,是他妹妹发的——她负责我的康复运动课程,我们关系挺好。”

“但你母亲说的赌博债务?”玉兰露出苦涩的笑容,说道:“那确实是真的,不过已经还清啦。我是用自己存的钱还的,没动用家庭账户里的钱。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是想着等你发现陈志远给我母亲钱的时候——

实际上那是他妹妹借给我母亲救急的,和我的事情没有关联。”

层层叠叠的谎言终于都被揭开了。

不存在出轨情况,也没有绝症,有的只是一个个因羞愧与害怕而编造出来的托词。

我不清楚该感到庆幸还是愤怒。

她由于自卑所以去做了整形,还为此编织了一个庞大的谎言网,差点就毁掉了我们的婚姻。

“你为啥觉得不能跟我说呢?”我最后问道,

“要是我们能聊聊整形手术,而非癌症……”

“我怕你嫌弃我虚荣,怕你觉得我乱花钱……”她轻声说道,“更怕做完手术后效果不理想,让你失望。”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说:“玉兰,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并非你的身体。不管它变成啥模样。”

她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大声痛哭起来,“对不起,思轩,我真的太对不起了……我只是……只是害怕变老,害怕失去你的爱……”

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在那一刻,我领悟到:这场危机并非关乎背叛,而是关乎恐惧——

对衰老的惧怕,对失去的惧怕,对不被接纳的惧怕。

10.

三个月过去后,我俩坐在西山那家民宿的阳台上,望着夕阳渐渐落下。

玉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问道:“还记得咱俩头一回来到这儿的时候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当时差点被一只松鼠给吓得哭出来。”我笑着说道。

她轻轻捶了我一下,说道:“那是因为它冷不丁地就跳了出来!”

我俩安静了一阵子,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我依旧不赞同你去做整形手术,”我讲道,“不过要是那真能让你开心,我会给予支持。”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了。真正爱自己的人,用不着通过改变外貌来获取自信。”

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女孩,从在图书馆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是如此。”

她露出微笑,眼中闪烁着夕阳的金色光芒,问道:“即便我头发变白了,脸上长皱纹了?”

“特别是当你头发变白,脸上长皱纹的时候。”我认真地说道,“那意味着我们一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小雨发来的视频通话。

她兴高采烈地给我们展示圣诞节的机票订单,旁边站着她的男友,是个看上去挺靠谱的年轻人。

视频结束后,玉兰靠在了我的怀里,问道:“我们的生活实际上挺美好的,对吧?”

“没错,”我抱紧了她,“而且会一直美好下去。”

曾经,我以为我们的婚姻出现了缝隙,没办法修复。但如今我明白,每段婚姻都会有裂缝——那是光透进来的地方。

只要我们愿意直面恐惧,并坦诚相待,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夜幕降临,点点灯光亮了起来。我们坐在逐渐变暗的阳台上,手牵着手,无需言语。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公路,消失在了暮色之中。我留意到玉兰的目光追随着它片刻,然后又回到了我身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微笑里没了秘密,只有平静与爱。

我明白,有些问题或许永远都无法得到完全解答,有些细节可能永远都会存在疑问。

但当我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脸庞时,我知道我做出了选择——选择相信,选择原谅,选择继续去爱。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

有时候,爱并非是知晓所有答案,而是即便不清楚所有答案,依然选择留下来。

“回家吧,”我轻声说道,“天变冷了。”

她点了点头,我们起身携手朝屋内走去。

门关上的时候,最后一道夕阳的余晖刚好消失在了山后,但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

而我们会一起去迎接它。

来源:林中寻飞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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