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高中毕业就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他,生活的重担全往她头上压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8 08:00 1

摘要:魏成良提着礼品在拍门喊,“池音,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池艳是你的妹妹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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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87年沿河县五区,池家院子外。

魏成良提着礼品在拍门喊,“池音,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池艳是你的妹妹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池艳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为什么一定要为难她,你非要较真那也等我给她找到新工作好不好?”

院子槐树下的躺椅里,池音被母亲周兰花摇醒,她茫然盯着蔚蓝的天空,直到对上母亲放大的眼睛才猛地惊醒。

上一秒她拿着百草枯整瓶饮尽,就等死了和双胎女儿重聚,睁开眼睛却是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院子。

低矮的砖瓦房,石板铺成的院子,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院子角落的那颗槐树下,那个用两根粗壮麻绳绑起来再系着木板的秋千,是池父给她双胎女儿搭的。

想到孩子,那种如同尖锐的箭直射心底的痛感又来了,池音死死咬着下唇,视线渐渐被泪水氤氲着的热气模糊。

若不是警察在现场勘查时发现了问题,她都不知道魏成良抱住孩子痛哭不止是在表演。

她的好丈夫和她的好妹妹颠覆三观违背伦理道德勾搭在一起,为了名正言顺的结婚泯灭人性,亲手把百草枯给双胎女儿喝下。

被抓后听说要死刑就开始互咬,互咬不成又上演忏悔,什么精神病什么抑郁症又是什么写信向她忏悔,他们会后悔吗,会愧疚吗?

不,他们只会后悔下毒下的不够隐蔽!

喝下百草枯不会立刻死亡,双胎女儿躺在病床上说不了话,可能因为很痛艰难地伸手想要池音抱抱,这是怎样的痛彻心扉,痛到骨髓啊!

整整三天!

池音无法想象双胎女儿在死亡之前那三天经历了多少痛苦......

孩子死后池音的内心一直压抑,每天不吃不喝不睡等着警方传来的动态,直到孩子头七那天确定这对人渣于情于理于法于德都死刑。

她才终于平静。

罪恶尘埃落定,池音不知道双胎女儿在天之灵可有安慰到,她想亲眼去看,便买了百草枯,一整瓶,一滴不剩灌入肚子里。

没想到睁开眼却是多年前的春天。

上一世那些恶魔地狱般的经历让池音不敢再想再忆,她使劲地拍了拍头。

“音儿,你还好吗?”周兰花察觉到女儿行为的异常,关心问道。

池音却盯着母亲‘呵呵’笑了起来。

太好了,她回来了!

回到了魏成良救池艳的那天!

一切罪恶起始的当天!

池艳在纺织厂工作时被转轴卷入机器,魏成良紧急切断电源救了池艳,还将近乎裸体的池艳裹入怀中。

她一听就气炸了跑回娘家,而魏成良这时在门外求她原谅。

上一世是池音经不起魏成良的糖衣炮弹,才在双胎女儿死后警方调查了才知道狗男女的真相。

这世,她绝不会让自己迷迷糊糊的过日子!

至于双胎女儿......这世,敢动她们一根头发丝试试!

她不仅要护住孩子,还要把上一世没有在男女身上讨的债,一点一点讨回来!

在周兰花担忧的眼神中,池音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手背一下下抹去眼角的泪。

池音上下打量着母亲,上一世,孩子在医院离世的当晚,母亲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对她说,“音儿,你是对妈最好的,妈想你了,妈晚上就要走了,妈来看一下你。”

当天晚上,母亲在这个院子里吃了安眠药去世。

还是小叔子在孩子头七那天晚上,才告知她真相。

池音知道,母亲选择自杀的原因是受不了打击。

就像她,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院外,魏成良试图说服池音,但语气中透着一股不耐烦,“池音,你先开门让我进来好不好,外面好多人在看,我是民生纺织厂的管理员你不要面子我要啊!”

池音听到有人围观了,那就更不能开门了。

替魏成良经营面子的事,上一世她做得还不够多吗?

“当时大家都看在眼里,那么多人作证,就很正常的救人事件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魏成良有些恼怒,拍门的力气都重了几分。

这是在怪她是非不分呢。

池音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魏成良这条畜sheng惯会用道德PUA她,上一世,她回回听这种话就羞愧不已。

池音还记得魏成良上一世说的话。

抱池艳半小时不撒手,是池艳的衣服都被机器绞烂了,池艳近乎裸体,还被吓得哇哇大哭,魏成良还说了很多,“大庭广众的,不说是个姐夫了,哪怕无亲无戚的男人也做不到把她推开吧,池音,我要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敢跟我生活吗?正是我这样的好男人,你才对我深爱不已,不是吗?”

池音听到这里就怨气消了大半。

当然,池音彻底消除了对他俩的怀疑,致使往后几年都没有把他们一些暧昧放在眼里,还得托接下去这件事的福。

池音看了看天色,想时间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门外一道柔柔弱弱的女音传进院里,“妈,是我,池艳。”

接着对魏成良说,“对不起姐夫,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夫妻的感情,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被机器搅成肉泥都不愿你救,呜呜呜......”

池艳瘦瘦弱弱的身材,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把围观的街坊邻居心疼坏了。

上一世,池艳就是仗着有这帮人撑腰,戏精上身,撞墙痛哭,逼着池音当众赔礼道歉。

多少责备的目光,都落在池音的身上。

骂她自私,没良心,人命关天还尽想男女裤裆那点事。

池音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羞愧。

从那以后,她就不敢把狗男女往那方面想了。

也是从那以后,魏成良成了池艳的救赎。

院外,池艳被一堆妇女围住,池艳泪流满面,伤心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我的死能够缓和你和姐夫的关系,我愿意死......”

魏成良用心疼的目光看她,刚要劝几句,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看到池音走出来,池艳哭得更狠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亲姐姐要把我和姐夫想得那么肮脏,今天这件事如果没个说法.......”

“啪!”

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在人群中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有人会想到池音会直直走来,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狠狠甩了池艳一巴掌。

第2章

池音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魏成良只觉得耳边有什么风刮过去,等反应过来,巴掌已经落池艳的脸上了。

原本叽叽喳喳帮池艳的一群妇女,也因这一巴掌而闭上嘴。

魏成良一下抓住池艳拉到身后,瞪着池音喊,“你在做什么??”

池艳半张脸高高肿起,嘴角甚至还渗出了血,她捂着脸躲在魏成良的身后,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池音,眼泪慢慢溢满眼眶。

“姐姐,你是不是打错人了?”说着池艳还看向了魏成良,池音,可从小到大从未打过她啊!

却不想池音眼皮都不眨一下,一字一句的冷着道,“打的就是你,我可太恶心你了!”

她甩了甩打麻的手,盯着池艳的眼眸冷戾到了极致,“正常人衣不蔽体的时候都会蹲下来抱住膝盖挡住身体,你倒好,别人给你外套,你不要,还偏一个劲往魏成良身上扒拉,像只发情的母狗!”

“你——你胡说什么?”池艳耳根子通红,只差把心虚二字写在脸上了。

“池音!”魏成良震怒,“这么说自己妹妹你还是不是人!”

“比起你们我可太是人了!”池音恨不得当场就把这狗男女大卸八块,不过嘛,讨人命债这种事情,就得像抽丝剥茧那般一点一点才够解恨。

她上一世知道真相的太晚了,才让这对狗男女轻轻松松地一子弹就痛快的死去。

这世,她池音定要亲自出手,一步一步,像赶着待宰羔羊那样把他们推往阴曹地府!

池音骂完了,不禁深深看了眼魏成良,朝池艳说,“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为了一个不能床事的烂人悔了名声,往后谁还敢娶你?”

池音语气透着股幸灾乐祸,音量不高也不低,却一字未落入了在场人的耳朵。

池艳的表情都懵住了,而围观的妇女们已是八卦地窃窃私语。

魏成良也早已不复刚才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他压低了声,咬牙切齿地说,“池音!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

池音却是眨了眨眼,很认真地反问,“我是你同床共枕的媳妇,对你我还不了解吗,难道你脱完裤子就不行了是假的?”

“你——”魏成良捏着拳头,几步朝池音走去。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妇女却是捂嘴偷笑,劝道,“小良呀,可不新羞恼成怒打媳妇呀。”

有妇女附和说,“就是!且不说你那方面行不行,就池音刚才那些话要是真的,你个当姐夫的搂着个光身子的小姨子搂了一小时,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救人归救人,楼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你外套里互相摸呢。”

一席话把妇女们逗得弯腰哈哈大笑起来。

得亏池音把这个猛料爆出来,不然她们都还蒙在鼓里,以为只是单纯的救人事件呢。

魏成良看着一群墙头草对他指指点点,那一巴掌,终究没有胆量甩过去。

池强骑二八大杠往家回,才拐入巷子,就看到前方自己家院门口围满了人。

池强心惊,想到中午池艳在纺织厂被卷入机器的事,他使劲儿蹬脚踏板,一口气冲到了门前。

池艳死死地咬着唇,周围的议论声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从小到大,她敬池音,爱池音,哪怕早时候喜欢魏成良也在魏母选择池音做儿媳妇而主动退让!

这么多年,她各守本分,也就今天她被吓到了才往魏成良的怀里扑,就这一个小插曲,池音就给她扣上那么大个屎盆!

池艳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恰好,池艳余光瞥到了池强的身影。

她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毒辣,大哭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被姐夫救下来,如果我的死能换回我和姐夫的清白,我愿意以死自证!”

池艳转头就朝十米外的河水奔去。

池强吓坏了,二八大杠往地上一扔就冲上去,“艳儿!你冷静一点!”

池强把池艳紧紧抱住,看到池艳脸上又紫又黑的巴掌印,气得脸都绿了,“池音!小时候你就处处针对她,现在她出了这么大的事非但不关心还把她逼得跳河,你良心被狗吃了?!”

池音看着眼前一如上一世陌生的哥哥,上一世,两个妹妹就池艳独得池强的宠爱,吵架打架池强从不管缘由只打她。

明明她才是池强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其实池音最难过的不是池强偏心,而是百草枯事件发生后池强依旧站在池艳那头,跪在她面前替池艳求原谅,求不要死刑。

这世,池音盯着池强,心里冷得如坠冰窖。

池艳戏精上身,就是刺激池强逼她向池艳道歉。

逼她承认所说皆是胡编乱造。

可惜了,软弱可欺的她已经死在上一世。

“姐姐就得让着妹妹嘛,我懂。”

池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池强听得却是咯噔一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池音朝魏成良又说,“这个媳妇的位置我让给池艳了,离婚协议书我明天会给到你手中。”

池艳瞪大了眼,池音,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再看池强,已经扔下她,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池音跑去了。

池强一把拽住池音不让走,脸变得比川剧脸还快,“好好的离什么婚呀,艳儿和妹夫哪里做得不对了,咱们关起门来好好说,啊,听哥的。”

池强性格冲动好斗,在厂里赌博、旷工,惹得魏成良很是头疼,但碍于是大舅子不好直接辞退。

池强一心只想着工作不能丢,非但顾不上池艳的感受,还耍起大哥威风冲池艳喊,“艳儿!你也是太不懂事了,哪对夫妻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掺和干啥!”

池艳自小就清高自傲,吃不得一点亏,设的局被池音一两句话就破了,这让她内心抓狂,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池音冷漠地睨着池艳气炸的样子,好看的眉毛轻轻上挑。

她刺激池强是真,跟魏成良离婚也是真。

这世魏成良算个屁,死了扬灰才好!

第3章

池音用力拍开池强的手,扒开人群往院子里走。

魏成良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跟了上来,“池音!你说离婚是真的?”

池音停下来与魏成良直视,冷笑一声道,“你看我像还爱你吗?”

她盯着他像盯着个十恶不赦的狂徒,又是让魏成良心中暗吃一惊。

见池音走了,魏成良迈着颠乱的脚步也跟上,“池音!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了,凭什么跟我离婚!”

“小良!”周兰花从院门走出,挡在魏成良的面前,周兰花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隐忍着怒气说,“她要离婚,难道不是你对艳儿没有边界感惹出来的吗?你若救完人没接下来那些搂搂抱抱的事,她要跟你闹我都第一个骂她!”

“就为了你,今天整个沿河县都在八卦我们家教女无方,你让当了一辈子教师的池老师脸面往哪里放?”周兰花冷冷一哼,拉着池音转身,“走!”

池强连忙跟上,“妈,妹夫不是那个意思,你可要劝住池音别离婚啊......”

周兰花头都不回的扔下句话,“带艳儿出去住,这几天都别回家。”

周兰花虽然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话不多,但在家里的威严丝毫不逊于老教师的池正刚。

池强听出来了,他妈让他带池艳滚出去,没闹够不准进家门。

终于,池家外面清净了。

池音的房间不大,一张单人木床靠窗摆放,补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边是掉了漆的木质床头柜。

她在柜底下摸出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纸钞,挑出几张五毛的数够五元了,才把剩余的塞回柜下。

池音把钱装入口袋,理了理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推开门一眼看到周兰花坐在客厅等她。

周兰花目光与池音对上,客厅里的煤油灯光昏黄黯淡,让周兰花看起来比平时更憔悴。

池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妈,我打了艳儿,又在门口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不怪我吗?”

周兰花轻声道,“打小你就明事理,妈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闹事。”

其实,周兰花现在有点看不透大女儿了。

以前觉得她老实软弱,池强和池艳处处压着她。

可今天看她在外面揍人骂人的样子,又觉得这孩子分明是有勇有胆,扮猪吃老虎呢。

“妈。”池音眼眶发热,仅一声妈,透出的却是她心底无尽的悲怆。

周兰花也没忍住红了眼,双臂环住池音,“不怕,妈在。”

周兰花抚过池音的脸颊,“你想离就离吧,妈虽说年纪大了,但是把昔昔和莞莞带到十岁是没问题的。”

短短几句话就让池音的眼泪彻底决了堤。

小时候只要池艳哭,池强总是不问缘由上来就巴掌招呼她脸上,池正刚发工资买的白砂糖、红糖,池强也是第一时间藏起来给池艳吃独食。

只有周兰花注意到了藏在角落里盯着池艳吃糖而吞咽口水的池音,心疼她,安慰她。

上一世池音高中毕业就嫁给魏成良,在婆家当牛做马,唯独忘了母亲的辛苦。

母女俩相拥着哭了好一会儿,池音的心情才渐渐平复,她说道,“昔昔和莞莞还小,不该听这些糟心事,等我把婚离了,真到了需要带孩子的时候,我会跟您说的。”

说到最后,池音为了让周兰花安心,又骗她说,“我攒了不少钱呢,我和孩子在外面饿不死的。”

周兰花点了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交给池音。

然而池强的耳力十分灵,进家门隐隐约约听到了池音说的那句话。

池强几步挡在池音面前,“音儿,你可千万别离婚啊!你在农村待久了,不晓得这年头找个工作有多难!魏成良长得精神,又是明生纺织厂的管理员,实打实的香饽饽啊!”

池音一言不发,侧身绕过池强往外走。

走出院门时,风里隐约传来池强的话,“妈,不是我们不去,是我真没钱住旅社啊,艳儿也没钱……”

池音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早知道池强和池艳都是存不住钱的人,一个好赌,一个好穿,指望他们搬出池家给她和双胎女儿腾出空间是白日做梦。

她加快了步伐,心中庆幸这两年学会了攒钱,如今才有能力带孩子躲开这些糟心事。

然而走到巷子口就见魏成良等在前方。

池音眼皮都没抬一下,绕过他径直往响水村的方向走。

魏成良赶忙挡在她面前,“池音,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提离婚?!”

见池音理都不理,魏成良情绪瞬间失控,声音陡然拔高,“行啊,你要离,我不同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离!池音我告诉你,我就赖上你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和池艳的事,这婚,我死都不离!”

魏成良张开双臂横在池音面前,池音终于停下脚步。

她抬头,目光像两把刺刀直直刺向魏成良,语气冷得像冰,“这个婚,我还真离定了!想听理由?行啊,我看到你就想吐,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前面那些话魏成良没听进去,但是后面那句魏成良听得一字不落。

魏成良心口猛然一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音。

怪不得会拿这件事小题大做,原来是心里有野男人了......

看着池音决绝的背影,想着池音眼睛里的冷血无情,魏成良只觉得心口像被千万根针扎着。

他对池音不好吗?

哪次池音生病不是他给她买药!

池强的工作,是他托了多少关系才弄进去,池强打架、闹事、赌博,也是他给厂里领导赔了多少笑脸才压下去!

还有池音娘家的小事大事,他哪样没尽心尽力!

现在池音说不爱就不爱,他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了吗?!

一想到池音不爱了,有别人了,魏成良心中那股被针扎的痛感让他狂躁。

魏成良像被点燃的炮仗,冲上去,一把拽住池音的手臂,“你不准走!告诉我他是谁?他哪里比我优秀!哪里比我爱你?!”

池音转过头,看到魏成良眼眶泛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魏成良的演技,不拿奥斯卡真屈才了!

上一世,魏成良把百草枯喂给双胎女儿后,一手抱一个匆匆跑出村,鞋子都跑没了,瘫倒在地,甚至用头撞地上嚎啕大哭!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以为是意外,都为之心痛。

只有魏成良清楚,他不仅不会心痛,相反心里还有一丝窃喜!

想到这些,池音心中的怒火烧到了顶点,上一世的恨意翻涌上来。

她附身,直勾勾地盯着魏成良,一字一句说,“他啊,他是你弟,魏承安啊。”

第4章

池音特意要把每个字都砸进魏成良心里,让他听个真切。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拿小叔子嫂子这种颠覆三观违背道德的关系来恶心他。

看着魏成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像是被雷劈了,池音觉得乳腺都通畅了。

但,这还不够。

她突然改变方向,转身毅然决然往县委大院方向走。

池音走得并不快,按照上一世对魏成良的了解,面子在他心里比天还大。

她那些话会让魏成良心里受到刺激,但也仅是一时的刺激,魏成良反应过来后肯定追上来找茬。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魏成良就追上来了,猛地抓住池音的手腕,“池音你站住!”

池音被扯得踉跄,稳住脚后,她用力甩掉魏成良的手。

魏成良气得眼珠子赤红,“好你个池音!沿河县的男人千千万,你非得看上我弟,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骑在我头上拉屎让我沦为笑话?!”

池音却是冷眼看着,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态度让魏成良彻底失了控,他撸起袖子就要朝池音打去。

只是,

啪!

池音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先一步狠狠地甩在魏成良脸上。

魏成良被打得脑袋偏向一侧,整个人都懵了。

他捂着脸,咬着牙,“池音,你竟敢——”

话都没有说完,池音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胯下。

魏成良“呲”的一声,赶忙捂住下身瘫坐在地,疼得脸都扭曲了。

池音大口喘着气,瞪着魏成良的眼睛里全是恨!

可惜杀人犯法,否则,她一定会用最恶毒的方式,把这个人面兽性狗玩意一刀刀切了!

不过,看魏成良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鬼样子,池音还是很满意的。

上一世的不幸是她懦弱无能眼瞎心盲,这世谁敢让她不爽试试,不就发疯,发狂,谁不会?

池音不愿再看这个人面兽性的狗玩意,抬步就走。

入夜的县委大院门口挂着两盏煤油灯,门头上那几个“为人民服务”大字在灯光下挺威严。

池音敲了敲门卫室的玻璃,门卫大爷听到抬起头。

池音简单说明了来意,得到允许后,她目标明确,朝着那座标志着“派出所”的两层红砖房奔去。

半小时后。

池音走出派出所时手里多了一张回执单。

看着这张薄薄的纸,池音唇角微微上扬,心情还算不错。

把回执单小心地折叠好,装入的确良口袋里,她这才加快步子往响水村方向赶。

响水村距离沿河县有五六公里,走路半小时就到了,只不过刚走到魏家院门外,池音脸上的笑容就散了。

在婆家她就是个免费长工,不论重活累活全是她。

对待早年死了丈夫的婆婆张秀芬,她伺候得比亲妈还上心,可换来的是什么?

双胎女儿出事当天,张秀芬声称去找人打牌了,后来警方调查发现张秀芬的陈述自相矛盾。

再次传唤张秀芬时,张秀芬却光着个屁股跟脱缰的野狗似得满村乱跑。

没人知道她是真疯还是装疯。

院子里的土狗汪汪叫起来,池音在狗的叫声下惊醒,接着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喊声,

“是妈妈?”

“妈妈回来啦!”

是池音的双胎女儿,昔昔,莞莞。

池音拍了拍脸,拍散了脸上的怨恨,绯红的唇强行抿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上天给她这次重生的机会。

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但现在不是和张秀芬闹的时候,带孩子离开魏家才是上上策。

在池音推门的同时,两个女儿像小炮弹似得飞进她怀里。

池音一手搂住一个,这种失而复得的情感,饶是池音再克制泪水也不受控的涌出。

昔昔仰起头,“妈妈为什么哭哭?”

池音忙吸吸鼻子,把心里的酸楚咽回去,露出温柔的浅笑说,“是风吹进妈妈的眼睛里了。”

昔昔凑近些说,“我给妈妈吹吹。”

莞莞也凑近些说,“我也给妈妈吹吹。”

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的踮脚,小嘴巴撅得老高往池音眼睛上吹得又是口水又是风的。

那认真的小模样把池音的心都暖化了,眼泪又差点落下来。

她在孩子粉嘟嘟的脸上吧唧亲亲,亲完这个亲那个,把孩子逗得嘻嘻哈哈。

逗完孩子就让她们在院子里玩,池音去客厅取走挂在墙上的煤油灯,高举着走进房间。

房间靠墙摆放着一张旧木床,旁边是一个掉漆的五斗柜,池音开柜门取走两条洗得发白的背带。

只是还没出去,客厅就有人进来了,张秀芬端着锅大步跨进来,“哎呀哎呀,汤好了,可以吃......”

话还没说完,张秀芬瞧见池音的房间开着,再凑过去一看,张秀芬吃了一惊,“呀,这不池音吗!”

池音见到张秀芬也是吃了一惊,这个点张秀芬竟然没在后院伙房里烤火听收音机。

她原本计划把双胎女儿一前一后背着就走,张秀芬的出现让计划不那么顺利。

池音悄悄把背带放回床上,用棉被盖住。

她装作轻松的东摸摸西翻翻。

张秀芬就是个搅事精,被知道她要带俩孩子跑,肯定是撒泼打滚各种乱七八糟的闹。

客厅里都是浓郁的鸡汤香气,勾得人馋虫都爬出来了,张秀芬张罗着摆碗筷,问池音,“怎的就你自己,小良呢?”

池音故作轻松的应,“加班呢。”

张秀芬又说,“这个点你应该吃过了吧,我后院煮的猪食呢,你快去添把柴火。”

这是怕她吃了撵她出去呢,张秀芬这些小心思,池音上一世居然都没看出来。

不过池音现在只想张秀芬赶紧吃饱了去后院待着。

哪知双胎女儿跑进来了,一人一手拽住池音手腕,“妈妈,妈妈,一起吃饭饭,我们和承安叔叔一起吃饭饭。”

池音嘴角弯起,刚要解释吃过了,但下一秒,她笑容就僵脸上了。

承安......魏承安?

她小叔子魏承安!

第5章

魏承安四年前去当兵了,期间一直没回来,也没写过一封信,逢年过节的张秀芬甚至还眼泪鼻涕的说怕是人在部队没了。

上一世,池音记得魏承安只回来两次。

一次是县里组织的什么农民活动,一次是双胎女儿被害后的那几天。

也正因魏承安几年都不着家,池音才敢拿他来恶心魏成良。

结果现在说人在家里?

池音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蹲下来问孩子,“哪个叔叔?”

昔昔歪着小脑袋回,“爸爸的弟弟,我们的叔叔。”

莞莞抢着补充说,“你不懂,让我来说,是承安叔叔,魏承安叔叔。”

池音整个人又是一懵。

以她对魏成良的了解,魏成良肯定要因她心里的人是魏承安这个事闹很久。

她本计划今晚带孩子走,明天先协议离婚,不成再起诉离婚,至于魏成良想怎么闹随他的。

可现在魏承安在家里.......

事情就变得不那么好处理了。

池音对面房间,魏承安掀开门帘走入客厅。

他身量高,又腰窄肩阔的,哪怕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裳穿在身上也一眼就认出他当兵的身份。

魏承安是傍晚到家的,张秀芬那会儿都做好饭菜了,一高兴就杀鸡,所以才搞到现在连七点钟的“新闻联播”收音都顾不上听。

这一高兴,也把池音跟魏成良闹别扭的事暂时抛之脑后了。

张秀芬笑得牙缝都漏出来了,忙不迭的给魏承安装饭装菜,“快吃快吃,看看还合不合你口味,妈记得你最爱喝妈炖的汤了,以前咱家穷,一年就喝一两回,现在可不一样了,你不晓得你哥在厂里当官了,一月工资有十五块呢!你都不知道他......”

魏承安打断张秀芬,把目光放在池音的房间门口,淡淡道,“炖了鸡都不叫嫂子吃吗?”

张秀芬脸色尴尬了下,才一斤多点的小公鸡哪里够三个大人两小孩吃呀?

不过儿子都这么讲了,张秀芬只得笑了笑说,“叫,肯定叫,妈对你嫂子可好了,把她当亲闺女看呢。”

魏承安嗯了声,手中的勺搅了搅碗中的鸡汤。

张秀芬看向池音房间,故作贴心的邀请,“池音啊,承安今天回来,妈杀了只小公鸡给他吃,你也过来喝口汤再去后院干活。”

池音都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哪还好意思去跟小叔子同桌吃饭?

她要是知道小叔子会突然回来,打死也不会拿小叔子来恶心那狗玩意啊。

这时,院子里的土狗汪汪叫起来,张秀芬放下碗筷,嘴里不悦的嘟囔,“谁啊大晚上的。”

正要去看院门就被推开了。

土狗不但不叫还传来噗呲噗呲的欢悦声,显然进来的是熟人。

池音眉头跳了跳,有种不好预感来人是魏成良。

不知该说直觉厉害呢,还是今天踩狗屎了,接着就听到张秀芬的大嗓门,“呀!是小良啊!池音不说你加班吗?咋也回来了?你俩也真是,一前一后的,也不说一块回了。”

池音直接是整个石化了。

本以为小叔子的突然归来已经是最大的尴尬了。

没想到魏成良这狗玩意也在这个时候回来。

好嘛,首战大捷,直接成了首战大劫。

魏成良弓着身子,满身疲惫走进院子。

得知池音心里的人是弟弟,魏成良起初恨不得暴打池音,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她呢,直接让他往后余生都没法抬头做人了。

恨着恨着又想不通了。

结婚三年,池音看他的眼神都是花痴般的爱慕,早上上班前还叮嘱他吃饭喝水,一幕幕都是池音爱他的铁证。

最让魏成良想不通的是,池音嫁入魏家没几天他弟就当兵去了,一去四年没回来,不接触的两人池音究竟怎么爱上的?

魏成良不是没有想过,这嫂子小叔子的可能是池音为了气他才编造的谎言。

但是不管真相如何魏成良都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魏成良走得慢,胯下还时不时抽痛,看到张秀芬出来迎接,他往边上的石桌石椅挪去。

张秀芬靠近就被大儿子死人脸的样子吓到了,“小良,你这咋了,哪不舒服啊?”

魏成良不耐烦地挥开张秀芬的手,

这一挥就看到她手里还抓个鸡爪子,心里就更不高兴了,“妈,不是我说,你这心可真够大的,池音都要跟我离婚了,你还有心情在家里杀鸡吃呢?

“什么?离,离婚??”张秀芬瞪着个鸡眼,啃鸡爪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房间里池音示意双胎女儿安静,她透过破窗户看向外面,正好看到院子里魏成良满脸烦躁的说,“她说她心里有人了。”

好个人面兽性的狗玩意,这时候倒不把他和池艳在厂子里搂搂抱抱的过程详细说了。

就张秀芬这个挑事精,不得气得一蹦三尺高,把她祖宗八代骂个狗血淋头。

果然张秀芬张口就喷粪,骂完了池音又骂那个野男人,骂到激动处,张秀芬把鸡爪子往嘴里狠狠一咬,“告诉妈那个野男人是谁,妈这就出去抓烂他的鸟蛋!”

“妈,你小声点!非得叫嚷让全村都知道你儿子被戴绿帽了是不是?”魏成良慌得忙去捂张秀芬的机关枪。

张秀芬就有点不理解了,儿子被池音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他非但不打打杀杀反而一副怕丢脸的样子。

张秀芬就更好奇那个野男人的身份了。

只见魏成良烦躁地抓着头发,低声说,“是承安。”

“谁?”张秀芬愣了,眨巴着眼睛追问,“你刚才说谁?”

魏成良痛苦的又重复了句。

这下张秀芬手中鸡爪子吧唧掉地上,等在旁边啃骨头的土狗立马凑过去一嘴叼走。

张秀芬都顾不上撵狗,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里喃喃,“难道是,难道是......”

魏成良看他妈反应比他大,怕被吓到高血压犯了,就把心底的猜想说来,“妈,这都不是重点,你听我说,承安跟池音才相处十几天就去当兵了,两人都没咋接触哪来的绿帽呀?我猜是池音找的借口,池音是真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了,妈,你得帮帮我,我不想这个家散了呀!”

张秀芬脑子嗡嗡的,根本没听清魏成良说了什么,依旧自顾自地喃喃,“完了完了,这下麻烦大了,咱家要变天了......”

不说魏成良了,池音也被张秀芬这个反应给整迷糊了。

猜不透张秀芬到底是气的还是怕的,是害怕的话,张秀芬在害怕什么?

张秀芬这个人鬼精鬼精的,魏成良都能想到的关键点她能想不到?

偏偏魏成良都亲口跟她解释了,她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死样子。

不过张秀芬要死不活的池音也管不着了,只要魏成良不信嫂子小叔子这套说辞,她心里的那份对不起魏承安的愧疚也少了些。

只是池音刚松口气眼角余光就见院子里杵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那人身姿挺拔,腰窄肩阔,除了魏承安还能有谁?

他他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池音整个又是风中凌乱。

这大晚上的,也没个月亮,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他就悄无声息的杵在那里,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第6章

池音眉心微微蹙起。

莽撞带孩子走,就眼下魏家三个大人都在的情况下,肯定会引发乱七八糟的闹剧。

她倒不是怕事,只是不想让孩子看到这些糟心事。

想了想,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先在魏家住上一晚,明天再说。

考虑清楚后,池音领着两个孩子走出房间,恰好,小叔子魏承安从外面跨进来,两人迎面碰上。

他很高,一米九的个头。

四年前的白皙肌肤在常年的野外训练中晒成了小麦色,身姿笔挺,骨子里透出股凌厉兵气。

池音打量魏承安时也被他打量着。

四面未见,她早已不是那个满脸青涩的小姑娘了,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肤白如雪,细眉如柳,一双剪水秋眸湛清如湖水,只不过,那里面藏着若有似无的冷厉让人不敢忽视。

昔昔和莞莞在她身侧,眨巴着小眼睛兴奋地望着魏承安。

魏承安的眼神落在两个小屁孩身上。

离开四年,她们三岁。

算起来是他刚离开那期间测出怀孕的。

“妈妈妈妈,这就是承安叔叔。”两个孩子胆子都大,一前一后,你拖我推的,硬是把池音往魏承安面前带。

小孩子又没轻没重的,池音就这么被推到魏承安的身上,她人都挨紧魏承安了还使劲儿推。

池音本能地伸手抵在中间,却不小心摸到了鼓起来噗通噗通的胸膛。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池音本就因为那些嫂子小叔子毁三观的话被魏承安听到而尴尬得巴不得找个地洞钻。

这会儿直接脸红到耳根。

几乎是同时,魏承安有片刻的微怔,接着全身僵直硬挺。

他迅速低头,就看到池音半张脸贴着自己的胸膛上,发丝蹭到了他下巴,痒痒的。

池音嘴里呵斥孩子,“好了好了,不能再推了,承安叔叔要倒了。”

魏承安往后倒退一步,站稳身形后,双手扶住池音肩膀,也在这时候魏成良和张秀芬进来了。

张秀芬震惊的看着两人......

魏成良也一脸不可置信,看完池音又看向魏承安,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承安!你回来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张秀芬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日杀鸡。

合着他当兵四年都不着家的弟弟回来了!

四年前他刚结婚不久魏承安就匆匆去了部队,一去四年,不说休假探亲了,连封书信都没有,家里人都以为在部队死了呢!

小时候弟弟最黏他了,不管他上山下河都跟在屁股后面,现在看他身形板板正正的,估计在部队里混得不错。

好,真好!

魏承安对于魏承安的归来很是开心。

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了池音那句话,顿时如遭雷击!

魏成良下意识地看向魏承安抓住池音肩膀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池音扶稳自己往边上挪了挪。

魏成良再看向魏承安的面色,神色正常,但那对耳垂都变成粉红色......

魏成良瞪大了眼,难道真的是那种关系??

魏成良脸都白了。

还以为池音和魏承安就相处了十几天,魏承安又当兵四年不着家,池音那些话绝对是为了气他的。

可如今......

魏成良直觉得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焦虑得很!

再看张秀芬,直接整个晕了过去。

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字,完了,天塌了!

难得杀了只小公鸡庆祝小儿子回来探亲,却因张秀芬的晕倒而汤都顾不上喝两口。

大家手忙脚乱的急救。

魏承安四年的老兵种,对这种突发紧急情况应对如流。

先把张秀芬领口的扣子解开,让她偏向一侧,再拿张秀芬平常吃的降血压药给她服用。

完事了再抱去房间里休息。

魏成良慌得直抹泪,他妈高血压好几年了,半点都气不得,偏偏他今晚跟她讲了那么多气人的事!

两个孩子也急得跟进去房间,嘴里哭哭啼啼,“奶奶,奶奶别死啊奶奶。”

人家两儿子都在,孩子也在看着,池音不得不假装关心地倒水递去。

池音目光落在床上闭着眼睛跟死了的张秀芬身上,心里是不愿她死的,倒不是什么心善,只是觉得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前世双胎女儿出事时,张秀芬也在现场,她瘫坐在地上,拍着双腿崩溃大哭。

后来张秀芬向她解释,当天她和邻居外出打麻将了,听到村里人喊,跑回家才发现孩子误食了百草枯。

可当警方查到她当天并未现身麻将桌时,她又给出是在去打麻将的路上听到喊出事。

这让池音起了疑心,判断张秀芬应该是纵容魏成良杀人,不然怎会疯癫得那么凑巧?

只是前世的她实在太痛太麻了,熬到孩子头七那天就熬不住了。

昔昔可怜兮兮的摇着池音,“呜呜呜我不要奶奶死?”

莞莞也是眼睛湿漉漉的摇她,“我也不要奶奶死。”

池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胸腔怨气压下去。

魏承安转身想安抚哭闹的孩子,好巧不巧撞见了池音未来得及收敛的眼神。

池音蹲下来,用袖子温柔的帮孩子擦去眼泪,“别担心,你们奶奶精神着呢,她啊,得长命百岁呢。”

那红唇抿出的笑意,温温柔柔,带着纯真。

若不是亲眼见过她刚才的眼神,魏承安几乎要以为池音的那句祝福是真。

池音看向床上死人脸的张秀芬。

晕得可真够巧的。

这样也好,省得她还要在这个家多住一夜。

趁张秀芬两儿子鞍前马后伺候,把孩子带走,彻底跟这个家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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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云朵推文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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