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青青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蛇蝎妇人。
“姐姐,这碗燕窝是你亲手炖的,为何要下毒害我腹中胎儿?”
苏青青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蛇蝎妇人。
我还没开口,龙椅上的男人——我的夫君,大夏朝的皇帝萧景琰,已经满眼失望地看着我:
“江宁,朕没想到你竟善妒至此!”
我冷笑一声,扶着御座的扶手缓缓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狗 男 女,一字一句道:
“陛下,您确定她肚子里的,是您的龙种吗?”
一句话,让萧景琰的脸瞬间铁青。
他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想废后,想除掉我江家,却忘了,我那个手握大夏半数兵权的亲哥哥,就要回来了。
1
“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苏青青柔弱地跪在地上,一张小脸哭得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齐刷刷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我端坐在凤位上,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撇去浮沫,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哦?妹妹这话从何说起?我害你什么了?”
“这碗燕窝……”苏青青指着地上摔碎的瓷片,声音发颤,“太医说了,里面有红花,是专伤女子根本的虎狼之药!姐姐,我知道您不满陛下专宠于我,可……可您也不能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啊!”
她哭得越发凄惨,仿佛已经坐实了我的罪名。
我终于放下茶盏,目光冷冷地扫过她。
我和苏青青,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闺蜜。一场车祸,我俩一起穿越到了这本宫斗小说里。
她穿成了书中的炮灰美人,而我,穿成了皇帝萧景琰的白月光皇后,镇国大将军江彻的亲妹妹,江宁。
刚来的时候,我俩还抱头痛哭,说要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相依为命,杀出一条血路。
可笑。
这才过去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对我亮出了爪牙。
不就是因为萧景琰对我这个“白月光”皇后礼遇有加,而冷落了她这个真正爱上皇帝的穿越女吗?
“苏青青,”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说这燕窝是我赐的,人证呢?你说燕窝里有毒,物证呢?”
苏青青一愣,随即哭道:“这燕窝是姐姐宫里的掌事太监亲自送来的,整个后宫谁人不知?至于物证……燕窝已经洒了,但太医可以作证!”
“是吗?”我轻笑一声,对身边的贴身宫女淡然道,“去,把刘太医和本宫宫里的掌事太监都叫来,本宫要当面对质。”
2
不多时,人就都到齐了。
刘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口咬定从残留的汤汁里闻出了红花的气味。
而我宫里的掌事太监,则面如死灰,一进来就对着苏青青的方向磕头,哭喊着:“娘娘饶命!是皇后娘娘逼奴才的!奴才也是没办法啊!”
好一出精彩的大戏。
苏青青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哭声也小了些,似乎在等着看我如何收场。
就在这时,萧景琰来了。
他行色匆匆,一进门就将苏青青扶进怀里,柔声安慰:“青青,别怕,朕在这里。”
那副紧张的模样,仿佛苏青青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冰冷:“江宁,你太让朕失望了。”
一句“江宁”,而不是“皇后”。
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我心中一片冷然。穿越过来这么久,我自问循规蹈矩,从未行差踏错一步,为的就是不给远在边关的兄长和身后的将军府添麻烦。
可萧景琰对我这个原主“白月光”的忌惮和对我兄长兵权的猜疑,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苏青青的出现,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发作的借口。
“陛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臣妾的罪吗?”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
萧景琰被我的目光看得一窒,随即恼羞成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狡辩?”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陛下,您不妨问问刘太医,这红花之毒,除了内服,可还有其他法子能让人沾染上?”
3
刘太医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这……若是以红花熏香,或是贴身佩戴含有红花成分的香囊,时日久了,药性也会侵入肌理……”
我的话音刚落,我身边的宫女就上前一步,从那哭喊的掌事太监袖中,搜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
“陛下请看。”
香囊被呈到萧景琰面前,一打开,一股浓郁的红花气味扑面而来。
掌事太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瘫软在地。
萧景琰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了。”我看着苏青青,一字一顿地说,“苏青青,你收买本宫的奴才,用这淬了红花汁液的香囊日日熏染,再借着一碗普普通通的燕窝,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栽赃陷害本宫,让你自己更得陛下怜惜吗?”
“不……不是的……”苏青青慌了,抓着萧景琰的袖子拼命摇头,“景琰,你相信我,我没有……”
萧景琰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怀里哭得惹人怜爱的苏青青,又看看我平静无波的脸,眼中的怀疑最终还是被心疼取代。
他冷声对下人道:“将这狗奴才拖下去,杖毙!刘太医疏于职守,罚俸半年!”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甚至没有一句对苏青青的责备。
他扶着苏青青,柔声道:“青青,你受惊了,朕送你回宫休息。”
从头到尾,他没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我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心中最后一点对“闺蜜情谊”和“夫妻情分”的幻想,彻底碎裂。
也好。
我拿出袖中藏着的一封信,那是三天前,兄长从边关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家书。
信上只有八个字:大军凯旋,不日抵京。
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萧景琰,苏青青,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4
自那日“红花燕窝”事件后,萧景琰虽未明着降我的罪,却也收回了我协理六宫之权,将凤印交由苏青青暂代。
整个后宫的风向一夜之间全变了。
昔日对我阿谀奉承的嫔妃们,如今都转头去捧苏青青的臭脚。我这坤宁宫,门可罗雀,冷清得像座冷宫。
苏青青得意极了,时常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我这里“请安”,明为请安,实为炫耀。
“姐姐,你看我这支凤钗好不好看?是陛下昨日特意寻来赏我的,说是用东海明珠打造,最衬我的肤色了。”
“姐姐,陛下说我身子弱,特许我 日后不必来请安了,免得劳累。可妹妹心里记挂着姐姐,还是想时常来看看你。”
她句句不离萧景琰,句句都在往我心上扎刀子。
我懒得理她,由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我面前上蹿下跳。
我知道,她在等,等一个能将我彻底踩进泥里的机会。
而我也在等,等我兄长归来。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队禁军突然闯入了我的坤宁宫,为首的,是萧景琰身边的总管太监。
“皇后娘娘,得罪了。”总管太监皮笑肉不笑地一挥手,“给咱家搜!”
宫女太监们被吓得跪了一地,我却异常平静,坐在榻上,冷眼看着他们将我的宫殿翻得一片狼藉。
“找到了!”
一个小太监尖叫着,从我的床榻下,拖出了一个木盒。
总管太监接过木盒,当着我的面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个写着萧景琰生辰八字的木头小人,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
巫蛊之术。
这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足以诛九族的弥天大罪。
“江宁!”
萧景琰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滔天的怒火。
他一身明黄龙袍,在闪电的映照下,脸色阴沉得可怕。苏青青依偎在他身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
“朕待你不薄,你竟用如此歹毒的法子诅咒朕!”萧景琰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我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没有?”苏青青假惺惺地开口,“姐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我知道你恨我,可陛下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
“闭嘴!”我厉声喝断她,目光如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青青被我吓得一哆嗦,委屈地躲进萧景琰怀里。
萧景琰的怒火更盛了:“江宁!你死到临头还敢猖狂!来人,将废后江氏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陛下,不可啊!”我的贴身宫女哭着扑上来,“娘娘是冤枉的!”
“拖下去!”萧景琰不耐烦地挥手。
禁军上前,就要来拉我。
我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略显凌乱的凤袍,目光平静地扫过萧景琰和苏青青。
“萧景琰,你会后悔的。”
就在禁军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喧哗声。
一个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嘶哑而亢奋:
“启禀陛下!大捷!镇国大将军江彻于北境大破敌军,斩敌十万,敌国可汗已递上降书!江将军正率大军,班师回朝!”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萧景琰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恐惧。
苏青青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
我笑了。
兄长,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5
萧景琰最终还是没敢把我直接打入冷宫,只是下令将我禁足在坤宁宫,并派了重兵把守。
他怕了。
他怕我那个手握重兵、刚立下不世之功的兄长。
这几天,我过得无比平静。苏青青没再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萧景琰也像是忘了我的存在,一次都没来过。
我知道,他在想对策。
一边是“证据确凿”要诅咒他的皇后,一边是功高震主的镇国将军。
他想除掉我,更想削了我兄长的兵权。
可他不敢。
直到三天后,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身披染血的铠甲,在一众禁军惊恐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了坤宁宫的大门。
“阿宁!”
看到来人,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眶一热。
“哥。”
江彻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他身上的铠甲冰冷坚硬,还带着北境的风霜和血腥气,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谁敢欺负你?”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杀气,“哥把他剁了。”
“江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甲入宫,擅闯后宫禁地!”
萧景琰的怒吼声从门外传来。他带着大批侍卫赶到,将坤宁宫围得水泄不通。
江彻缓缓松开我,转身,那双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眸子,冰冷地看向萧景琰。
他甚至没有行礼,只是冷冷地开口:“我妹妹,是不是你关的?”
那强大的气场,压得萧景琰和他身后的侍卫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放肆!”萧景琰色厉内荏地吼道,“江皇后行巫蛊之术,意图谋害朕,朕只是将她禁足,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法外开恩!”
“巫蛊?”江彻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直接扔到萧景琰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那个宠妃苏青青,是如何买通宫中绣娘,仿制我江家独有的针法,又是如何收买坤宁宫的太监,将那东西栽赃给我妹妹的!上面人证口供,一应俱全!”
萧景琰狼狈地接住卷宗,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江彻上前一步,逼视着他,“我江家军中,专设暗卫营,负责情报刺探。你这小小的皇宫,在我眼里,跟筛子没什么区别!”
“萧景琰,我把妹妹交给你,是希望你好好待她。你就是这么待她的?”
江彻的声音越来越冷,杀气几乎凝为实质。
“我江家男儿,世代为国尽忠,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就是你对我江家女的猜忌和羞辱?”
“今日,你要么放了我妹妹,向她赔罪。要么,就试试我江彻的刀,还利不利!”
他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整个宫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萧景琰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看着江彻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毫不怀疑,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眼前这个男人就会立刻拔刀,砍下他的脑袋。
6
最终,萧景琰还是屈服了。
他不仅解了我的禁足,还当着江彻的面,下令将苏青青降为嫔,禁足于自己的宫中,没有传召不得外出。
一场惊天动地的“巫蛊案”,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萧景琰的隐忍,是为了更大的爆发。他对江家的忌惮和杀心,已经深入骨髓。
送走萧景琰后,江彻屏退了左右。
“阿宁,受委屈了。”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
我摇摇头,给他倒了杯热茶:“哥,我不委屈。只是没想到,我们江家满门忠烈,换来的却是帝王的猜忌。”
江彻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我早就看透他了。萧景琰,心胸狭隘,多疑寡恩,根本不是明君之相。”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阿宁,我在回京的路上,截获了一封他发给心腹的密信。”
我的心猛地一沉:“信上写了什么?”
“他命人在我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准备以‘清君侧’的名义,除掉我和我手下的几名副将。同时,命京中禁军统领,以谋逆之罪,查抄将军府。”江彻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的计划是,先杀了我,再废了你,最后将我江家连根拔起。”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好狠的计策。
若不是兄长提前洞悉,此刻的将军府,恐怕已经血流成河。
“那……哥你……”
“放心。”江彻冷笑,“他派去的那点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我已经将计就计,把他们一网打尽,并且伪造了现场,让他们以为我还在回京的路上,明日才能抵达。”
我明白了。
兄长今天突然出现在宫里,打了萧景演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为了救我。
“哥,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看着兄长,眼神无比坚定,“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江彻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欣慰:“阿宁,你长大了。”
他握住我的手,沉声道:“你想怎么做,哥都听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他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让他先死。”
与其等着被动地被他一步步蚕食,不如……反了。
这皇位,姓萧的能坐,姓江的,为何不能坐?
7
我和兄长彻夜详谈,定下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第二天,兄长便以“班师回朝,需向陛下详禀战事”为由,名正言顺地进了宫。
而我,则以“感谢陛下明察秋毫,还臣妾清白”为名,亲自下厨,为萧景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
萧景琰大概是想安抚江彻,竟也欣然应允,带着苏青青一同赴宴。
是的,苏青青。
即便她被降为嫔,禁了足,萧景琰出来赴宴,依旧要带上她。
可见是真爱了。
宴会上,萧景琰频频向江彻敬酒,言语间满是拉拢和安抚,仿佛昨日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江彻也表现得十分恭顺,来者不拒,与萧景琰推杯换盏,气氛一时间竟也其乐融融。
苏青青坐在一旁,脸色苍白,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我视若无睹,亲自为萧景琰斟满一杯酒,柔声道:“陛下,臣妾敬您一杯。之前是臣妾不懂事,惹您生气了,还望您海涵。”
萧景琰看着我温顺的模样,显然十分受用,龙心大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后有心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酒里……有毒……”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陛下!”
大殿内瞬间乱作一团。
苏青青尖叫一声,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是她!是江宁下的毒!她要弑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却异常冷静,缓缓站起身,看着苏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下毒,证据呢?”
“这酒是你倒的!不是你还有谁?”苏青青状若疯癫。
“可这酒,是陛下自己喝下去的。”我慢悠悠地说,“而且,我刚刚好像看到,是妹妹你,趁着大家不注意,往陛下的酒杯里弹了些粉末呢。”
“你胡说!”苏青青脸色大变。
“我是不是胡说,搜一搜便知。”
我话音刚落,江彻的亲兵已经上前,不由分说地按住了苏青青。
很快,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纸包从她袖中被搜了出来。
铁证如山。
苏青青彻底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不是我……不是我……”
江彻上前,探了探萧景琰的鼻息,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陛下……驾崩了。”
接着,他猛地拔出佩刀,指向瘫软在地的苏青青,声如洪钟:
“妖妃苏氏,毒杀先帝,意图谋反!来人,将此妖妃拿下,打入天牢!”
8
“国不可一日无君!”
在处理完“弑君”的苏青青后,江彻站在太和殿前,对着闻讯赶来的文武百官,振臂高呼。
“先帝遭奸妃毒害,不幸宾天!然,先帝生前曾留下密诏,言明若有不测,则由中宫皇后江氏,监国摄政,代掌国玺,待新君确立!”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密诏”,高高举起。
当然,这密诏是伪造的。
但此刻,殿外是江彻带来的十万百战之师,他们的盔甲在火光下闪着寒光,肃杀之气弥漫了整个皇城。
殿内的禁军,早已被缴了械,瑟瑟发抖地跪在一旁。
谁敢说一个“不”字?
几个萧景琰的死忠老臣还想开口,却被江彻冰冷的眼神一扫,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丞相为首的百官,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臣等,遵先帝遗诏!恭请皇后娘娘,监国摄政!”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穿着繁复的凤袍,在兄长的护卫下,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台阶。
这条路,我从未想过会由我来走。
但现在,我站在这里,俯视着底下跪拜的百官,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
从他们决定要我江家覆灭的那一刻起,这天下,就不再是他们萧家的了。
我缓缓抬手,声音清冷而坚定。
“众卿,平身。”
9
我监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天牢,见苏青青。
她被关在最深处的死牢里,昔日的光鲜亮丽早已不见,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形如疯妇。
看到我,她猛地扑到牢门前,眼中迸发出疯狂的恨意。
“江宁!你这个贱 人!是你!都是你设计的!”
“是啊。”我平静地看着她,“是我。”
我将那晚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萧景琰喝的酒根本没毒,他只是被我提前下了一种能与酒产生反应、造成假死症状的草药。
而她袖子里的毒药,是我早就买通了她身边的宫女,偷偷放进去的。
从她决定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我的棋子。
“为什么……”苏青青的脸上血色尽失,喃喃自语,“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们说好要一起在古代活下去的……”
“朋友?”我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在我被你栽赃,被萧景琰禁足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差点死在冷宫的时候,你在哪里?”
“苏青青,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友谊。为了一个男人,为了那点可笑的虚荣和嫉妒,你把我推向了深渊。”
“现在,你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我懒得再看她崩溃的模样,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她凄厉绝望的哭喊。
解决了苏青青,我又去了关押萧景琰的地方。
他没有死,只是被兄长软禁了起来。
看到我,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眼中满是悔恨和祈求:“念念……皇后……是朕错了,朕被那个贱 人蒙蔽了……你原谅朕,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我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以前的什么时候?是你猜忌我江家功高震主的时候?还是你准备设伏杀我兄长,查抄我满门的时候?”
萧景琰的脸色变得惨白。
“萧景琰,你我之间,早就没有以前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你对我动杀心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夫君,而是我的仇人。”
“好好待着吧,‘太上皇’。”
我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当我走出宫殿,回到太和殿前时,江彻正等在那里。
他身后的广场上,站满了江家军的将士。
看到我,以江彻的副将为首,所有人单膝跪地,声震寰宇。
“先帝无道,残害忠良!皇后娘娘仁德,堪为天下之主!”
“请皇后娘娘登基,为我大夏之主!”
“请皇后娘娘登基,为我大夏之主!”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震得整个皇城都在回响。
江彻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眼中带着笑意和骄傲。
“阿宁,你看,这是万民所向。”
我看着底下那一张张真诚而期待的脸,深吸一口气。
属于我的时代,来临了。
10
三日后,登基大典。
我穿着以玄色为底,金线绣着九天凤凰的帝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一步步走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御座冰冷,却带着掌控天下的无上权力。
我坐上去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经久不息。
我抬手,颁布了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
封镇国大将军江彻为摄政王,总领天下兵马,位同副君。
封赏所有在此次“拨乱反正”中有功的将士,加官进爵,赏金封地。
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三年,与民生息。
一道道旨意下去,朝野上下,一片欢腾。
至于那些旧臣,识时务的,我留用。不识时务,还想着萧家王朝的,我便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告老还乡”。
我的手段,远比萧景琰来得果决狠辣。
朝堂很快就被我肃清一新。
傍晚,我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走出大殿。
江彻正等在外面,见我出来,笑着递过来一串糖葫芦。
“刚出宫买的,还热乎。”
我接过,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兄长带着我逛庙会的那个下午。
“哥,你说,我们能守好这江山吗?”我看着天边的晚霞,轻声问道。
“能。”江彻的回答斩钉截铁,“因为这江山,是我们的家。我们会用生命去守护它。”
他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坚定。
“阿宁,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敢欺你、辱你。有哥在,这大夏的天,就塌不下来。”
我笑了,眼角有些湿润。
是啊。
穿越而来,失去过,被背叛过,也曾陷入绝望。
但好在,我不是一个人。
我回头,看着灯火辉煌的皇城,看着身边最亲的兄长,心中一片安宁。
属于我的女帝时代,才刚刚开始。
来源:猫叔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