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离婚我假装不孕净身出户, 前夫带新欢产检, 医生却说他绝后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8 17:49 2

摘要:苏晚晴将最后一道松鼠鳜鱼端上桌时,墙上的石英钟,时针与分针精准地叠在了数字“8”上。

苏晚晴将最后一道松鼠鳜鱼端上桌时,墙上的石英钟,时针与分针精准地叠在了数字“8”上。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她从下午四点开始忙碌,炖了三个小时的佛跳墙,汤色金黄浓郁;手切了细如发丝的文思豆腐羹,清淡雅致;甚至复刻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顾远洲最爱吃的那道糖醋里脊。

桌上烛光摇曳,玫瑰娇艳,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她的用心。

然而,餐桌对面,只有一把冰冷的空椅子。

【又加班了吧。】苏晚晴解下围裙,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小口抿着,试图压下心底那丝丝缕缕泛滥的失望。结婚三年,顾远洲回来越来越晚,借口永远是工作。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不是指纹解锁的电子音。

苏晚晴心中一喜,快步走到门口,看到的却不是丈夫熟悉的脸,而是婆婆张翠萍那张刻着精明与挑剔的脸。

“妈?您怎么来了?”

张翠萍没理会她的惊讶,径直换上拖鞋走进来,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搞什么乌烟瘴气的?就你做的这些个东西,油盐又重,远洲肠胃不好你不知道吗?天天在外面应酬够辛苦了,回家还要吃这些不健康的。”

她像巡视领地的女王,锐利的目光扫过精心布置的餐桌,最后落在娇艳的玫瑰上,嗤笑一声:“买这些死贵的花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败家玩意儿。有这闲钱,不知道存起来给你小叔子凑首付?”

苏晚晴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三年来,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遍,从最初的委屈争辩,到后来的麻木,心脏仿佛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茧。

“妈,今天是我跟远洲的结婚纪念日。”她低声解释,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

“纪念日?”张翠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纪念日能当饭吃?远洲在外面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你倒好,在家里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我跟你说,你别以为当了我们顾家的媳妇就高枕无忧了。你那个弟弟,今年大学毕业了吧?工作找好了吗?别到时候又来拖累我们远洲。”

苏晚晴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又是弟弟,又是房子,在这个家里,我仿佛不是妻子,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剥削的工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我弟弟已经找到工作了,不会麻烦远洲的。”

“那可说不准。”张翠萍端起桌上的水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又嫌烫似的放下,“对了,你这个月工资发了吧?连同奖金,一共多少?转给我,我帮你们存着。你们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存不住。”

又是这样。

结婚第一年,张翠萍说要帮他们理财,苏晚晴便将工资卡上交。结果那笔钱,转头就成了小叔子买车的款项。后来她学聪明了,换了工资卡,每个月只固定给婆婆一笔生活费。为此,张翠萍已经闹过无数次。

“妈,我们说好了的,家里的开销我来负责,您和爸的生活费我也会按时给。”苏晚晴的语气冷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张翠萍的音量陡然拔高,“我儿子的钱就是我的钱!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顾家的!让你交出工资卡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叮咚。”

门锁传来了电子音,顾远洲终于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妈,你怎么来了?”他将公文包随手一扔,松了松领带。

张翠萍立刻换上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眼圈都红了:“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就要被你这个好媳妇给欺负死了!我让她把工资卡给我,她就跟我甩脸子,这是完全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啊!”

顾远洲的目光转向苏晚晴,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晚晴,你怎么又跟妈吵架?她是我们长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苏晚晴看着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没有问原因,没有问对错,甚至没有看一眼那桌为他精心准备的饭菜,第一反应,就是她的错。

“我没有跟妈吵。”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妈让我把工资卡全部上交,我不同意。”

“给你妈怎么了?”顾远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妈还能贪了你的钱不成?她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容易吗?你就当孝敬她了!多大点事,天天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你烦不烦?”

**“我妈养我不容易。”**

这句熟悉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穿了苏晚晴心脏上那层厚厚的茧。

三年来,无论对错,无论是非,只要她和张翠萍有任何分歧,顾远洲永远会用这句话来终结一切。

他下班回家,她做好饭菜,他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她说一句让他洗碗。张翠萍立刻就会说:“我儿子上班多累,洗个碗能累死你?”顾远洲便会说:“是啊,我妈养我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下我?”

小叔子结婚,张翠萍要求他们拿出全部积蓄,再贷款三十万给小叔子买房,她稍有迟疑。顾远洲便会说:“那是我亲弟弟!我妈养我们兄弟俩不容易,我能不帮吗?”

如今,又是这句话。

苏晚晴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眉眼依旧,可那里面再也没有了恋爱时的温柔与迁就,只剩下被他母亲同化后的理所当然和自私。

她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桌精心准备的饭菜,那束娇艳的玫瑰,那三年毫无保留的付出,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顾远洲,”她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离婚吧。”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张翠萍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苏晚晴的鼻子尖叫:“离婚?你敢!你吃了我们顾家三年的饭,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顾远洲也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一种被冒犯的恼怒:“苏晚晴,你闹够了没有?就为了一张工资卡,你就要离婚?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他到现在还觉得,是我的错。】

苏晚晴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她没有再看他们,径直走回卧室,从床头柜最深处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返回客厅,将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拍在茶几上。

一式两份,她早已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财产我什么都不要。”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这套房子,当初是你家付的首付,虽然房产证上是我们的名字,婚后也是我们共同还贷,但我可以放弃我的份额,净身出户。”

顾远洲和张翠萍都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苏晚晴只是在赌气,没想到她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张翠萍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抓住了重点——房子归他们!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苏晚晴这个蠢女人,居然自己提出来了。

她立刻给顾远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答应。

顾远洲心里却莫名地一阵烦躁和恐慌。他不想离婚,至少没想过现在离婚。苏晚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言听计从,除了偶尔会和他妈顶嘴,几乎是个完美的妻子。

“晚晴,你别冲动。”他试图放软语气,“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我代我妈向你道歉,行吗?我们不离……”

“我只有一个条件。”苏晚晴打断了他,“对外,你们必须宣称,离婚的原因,是因为我生不出孩子。”

这个条件让顾远洲和张翠萍再次愣住。

结婚三年,他们一直没要孩子,是苏晚晴说想先拼事业,顾远洲也同意了。张翠萍虽然催过几次,但见儿子不急,也就没再多说。

现在苏晚晴主动把“不孕”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这对顾家来说,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既能毫无损失地得到一套房子,还能在亲戚朋友面前占据道德制高点,把离婚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张翠萍心中狂喜,【这可是她自己说的!真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她生怕苏晚晴反悔,连忙推了推儿子:“儿子,她自己愿意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签字啊!这种生不出蛋的鸡,留着干什么!”

顾远洲看着苏晚晴那张平静到冷漠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离就离!我就不信,离了我,她一个什么都不要的女人能过得多好!到时候还不是得哭着回来求我!】

签完字,苏晚晴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收好,转身回房,拖出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整个过程,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动作利落得仿佛只是出一次差。

当她拖着箱子走到门口时,顾远洲终于忍不住开口:“苏晚晴,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苏晚晴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门,被轻轻带上。

巨大的关门声在顾远洲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看着那桌已经冰冷的饭菜,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熟悉的饭菜香,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他亲手弄丢了。

张翠萍却兴奋地拿起房产证,喜笑颜开:“儿子,别管她!这种女人走了正好!妈明天就托人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保证比她年轻漂亮,还能给咱们顾家生个大胖孙子!”

……

拖着行李箱走在深夜的街头,晚风吹起苏晚晴的头发,也吹干了她眼角最后一丝湿意。

净身出户,背上“不孕”的骂名,看似愚蠢,却是她能想到的,最快、最彻底的切割方式。她太了解张翠萍的为人了,如果不给她们足够的好处和“面子”,这对母子会像水蛭一样纠缠不休。

她累了,不想再耗下去了。

手机响起,是闺蜜林贝贝的电话。

“喂,晚晴?怎么样了?那个妈宝男道歉了吗?”

“贝贝,我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卧槽!离得好!姐们儿带你去庆祝!你在哪?我开车去接你!”

半小时后,苏晚晴坐在林贝贝的红色跑车里,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林贝贝气得直砸方向盘:“这对极品母子!简直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不过晚晴,你把房子给他们,还说自己不能生,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不这样,脱不了身。”苏晚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我只想尽快开始新的生活。”

“那你现在住哪?”

“先去住酒店吧,明天再慢慢找房子。”

“住什么酒店!”林贝贝一打方向盘,“我家空着一套公寓,精装修的,你先搬过去住!正好,那栋楼的物业经理是我朋友,我让他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或者出售。”

苏晚晴心中一暖:“贝贝,谢谢你。”

“谢个屁!你可是我苏大设计师,被婚姻耽误了三年,现在恢复单身,就该把事业搞起来!让那对狗男女看看,没了他们,你能过得多好!”

林贝贝的公寓地段极好,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安保严密,环境清幽。

第二天一早,苏晚晴还没来得及出去找房子,林贝贝的电话就又打来了。

“晚晴晚晴!我朋友说,你住的这栋楼,顶层那套penthouse的业主正好要长租!租金便宜得跟白送一样!你要不要去看看?”

顶层复式?苏晚晴有些犹豫,那样的房子租金肯定不菲。

“你先去看看再说!业主好像有什么急事,所以租得很匆忙,价格绝对让你惊喜!”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苏晚晴联系了物业经理,拿到了顶层的钥匙。

打开门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

那是一套近三百平的空中别墅,极简主义的设计风格,通透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屋内一尘不染,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品味极高,看得出主人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

最让她心动的是,其中一个房间被改造成了专业的设计工作室,采光极佳,画板、电脑、各类模型工具应有尽有。

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梦想之家。

“这套房子……”苏晚晴看向物业经理,有些不敢相信,“租金真的会便宜?”

“业主说了,只要租客爱干净,能好好维护这套房子就行。租金方面,每个月只收五千。”

五千?

苏晚晴怀疑自己听错了。在这个地段,这样一套房子,月租金至少在五万以上。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业主……有什么特殊要求吗?”她谨慎地问。

“哦,对。”物业经理想了想,“业主谢先生说,他偶尔会回来住,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他希望租客能在他回来的时候,帮忙打理一下屋子,准备一些简单的餐食。当然,他会另外支付费用的。”

原来如此。相当于半个管家。这个条件对苏晚晴来说,简直不算什么。她本来就擅长家务,做饭更是一绝。

“好,我租了。”她当机立断。

签合同的过程非常顺利,业主谢先生全权委托给了律师。苏晚晴甚至没见过房东本人,就拿到了这套豪宅的长期使用权。

搬进新家的第一个周末,苏晚晴彻底将过去三年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在宽敞明亮的厨房里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餐,然后坐在落地窗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

她要重新拾起自己的专业——室内设计。

毕业于名校建筑系的她,曾是那一届最有才华的设计师,拿过不少国际大奖。可为了顾远洲,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进了一家小公司,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家庭中。

现在,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拿回来。

她打开电脑,注册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将大学时期的获奖作品和一些从未示人的概念设计稿整理成作品集,发给了几个业内知名的前辈。

让她没想到的是,不到一天,她就收到了回信。其中一封,来自国内顶尖设计集团“青川”的首席设计师。对方对她的一个中式园林与现代建筑结合的设计概念非常感兴趣,邀请她下周一去公司详谈。

突如其来的好运让苏晚晴有些恍惚,她反复确认了邮件地址,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周一,苏晚晴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自信地走进了“青川”集团的总部大楼。

会议室里,除了那位首席设计师,还有几位项目总监。苏晚晴沉稳地展示着自己的设计理念,从空间布局到材料运用,再到光影哲学,她的专业、才华与独特的审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折服。

“苏小姐,你的设计理念非常前卫,同时又充满了人文关怀,我们非常欣赏。”首席设计师微笑着说,“我们集团最近正在竞标一个名为‘云水居’的高端别墅区项目,你的风格与这个项目非常契合。我们想邀请你,作为特聘设计师,加入我们的团队。”

这个机会,对任何一个设计师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苏晚晴激动得心跳加速,她用力点头:“我愿意!”

从“青川”集团出来,苏晚晴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她立刻给林贝贝打电话报喜,两人约好晚上去吃大餐庆祝。

而此时,顾远洲的生活却是一团糟。

苏晚晴走后,家里瞬间变得冷清而杂乱。再也没有人给他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再也没有人把他的衬衫熨烫得平平整整,换下的脏衣服堆在沙发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张翠萍倒是来过几次,但她除了指责顾远洲没用、看不住老婆之外,就是翻箱倒柜,看看苏晚晴有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做饭打扫,她是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顾远洲第一次体会到,那个他从不放在心上的家,原来是苏晚晴一个人撑起来的。

他开始频繁地给苏晚晴打电话,发微信,但无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她把他拉黑了。

这天,公司里传来消息,他们正在全力争取的大项目“云水居”,被竞争对手“青川”集团抢走了。更让他吐血的是,他从一个同事口中得知,“青川”这次能一举中标,全靠一位新加入的特聘设计师。

那位设计师,名叫苏晚晴。

顾远洲呆立当场,如遭雷击。

他一直以为,苏晚晴离开他,会过得穷困潦倒,会后悔,会回来求他。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个月,她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站到了一个他需要仰望的高度。

一种混杂着嫉妒、不甘和悔恨的复杂情绪,瞬间吞噬了他。

他疯了一样冲出公司,凭着记忆找到林贝贝家的地址,在楼下堵了整整一天,终于看到了苏晚晴。

她开着一辆他从未见过的保时捷,穿着剪裁得体的名牌套装,妆容精致,神采飞扬。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形挺拔,气质卓然,只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他看苏晚晴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温柔。

顾远洲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苏晚晴的手腕:“苏晚晴!你长本事了啊!刚离婚就找好了下家?这个男人是谁?!”

苏晚晴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厌恶地想甩开他的手:“顾远洲,你放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没关系?”顾远洲的情绪彻底失控,“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所以才那么着急跟我离婚,连房子都不要了?你好深的心机!”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太太。”

一个清冷而有力的声音在顾远洲头顶响起。

他抬起头,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平静无波,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太太?

顾远洲和苏晚晴都愣住了。

开口的正是苏晚晴的房东,谢青川。

他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打电话给苏晚晴,想请她帮忙准备晚餐,却得知她被前夫骚扰,便立刻赶了过来。

谢青川不着痕迹地将苏晚晴拉到自己身后,目光落在顾远洲紧抓着苏晚晴手腕的手上,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再说一遍,放手。”

顾远洲被他的气场震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苏晚晴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谢青川的眸色沉了沉。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苏晚晴肩上,然后对顾远洲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再敢骚扰她,我的律师会跟你谈。”

说完,他揽着还有些发懵的苏晚晴,转身走向公寓大楼。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顾远洲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那辆价值不菲的保时捷,心中的嫉妒之火几乎要将他焚烧。

【原来她真的找了个有钱人!难怪……难怪……】

他不知道的是,那辆车,是“青川”集团配给苏晚晴的。而谢青川的那句“我太太”,也只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

电梯里,苏晚晴终于缓过神来。她脱下肩上的西装,递还给谢青川,低声道:“谢先生,今天……谢谢你。还有,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就是你前夫?”谢青川问。

苏晚晴点了点头。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报警。”谢青川看着电梯镜面上倒映出的女孩,她明明在发抖,却还故作坚强,“或者,打给我。”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其自然。

苏晚晴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只在视频里见过几次的房东。

他比照片上更好看,五官立体分明,有种介于成熟男人和清隽少年之间的独特气质。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眼睛,沉静,专注,仿佛能洞悉一切。

“叮。”电梯到了。

“进来坐坐吧。”谢青川率先走出电梯,用指纹打开了家门,“正好,我还没吃饭。”

这是苏晚晴第一次在现实中踏入这间她住了快一个月的房子。而房子的主人,就在她身边。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他刚才说,我是他太太……】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谢青川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窘迫,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苏晚晴前两天刚采购的新鲜食材。

“会做中餐吗?”他问。

“会。”苏晚晴回过神,连忙走过去,“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都可以。”谢青川靠在料理台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熟练地系上围裙,洗菜,切菜。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治愈人心的生活气息。整个冰冷空旷的豪宅,仿佛因为她的存在,瞬间变得温暖而生动。

谢青川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四菜一汤,苏晚晴拿出了看家本领。

谢青川吃得很安静,但每一道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苏晚晴准备收拾碗筷,却被他拦住了。

“我来吧。”他卷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你是租客,不是保姆。”

“可是合同上……”

“合同上说的是我‘偶尔’回来的时候。”谢青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我还没脆弱到连碗都需要女士来洗的地步。”

他身上有种不容拒绝的绅士风度,苏晚晴只好作罢。

看着那个在厨房里认真洗碗的背影,苏晚晴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名义上的房东,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接下来的几天,谢青川没有离开。

他似乎很忙,白天基本都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偶尔会出来接个电话。而苏晚晴也全身心投入到了“云水居”的项目中。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交流不多,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她会每天早上多做一份早餐放在餐桌上,他会在她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的灯。

她有时会在工作室画图到深夜,他会默默给她泡一杯热牛奶放在门口。

他偶尔会皱着眉处理棘手的跨国视频会议,她会悄悄给他煮一碗安神养胃的小米粥。

这种平淡而温馨的相处模式,是苏晚晴在上一段婚姻中从未体验过的。没有争吵,没有指责,只有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不动声色的尊重。

这天晚上,苏晚晴的设计稿遇到了瓶颈。她对着电脑苦思冥想,烦躁地抓着头发。

书房的门被敲响,谢青川端着一杯热可可走了进来。

“遇到麻烦了?”他将杯子放在她手边。

“嗯。”苏晚晴叹了口气,指着屏幕上的设计图,“这个地方的采光和通风始终无法达到最理想的状态,我试了很多种方案,都不满意。”

谢青川看了一眼,便精准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你的承重结构限制了窗户的尺寸。或许,你可以换一种思路。”

他拿起桌上的铅笔,在草稿纸上迅速地勾勒了几笔。

“如果你在这里引入一个天井,利用玻璃幕墙和反射原理,不仅可以解决采光问题,还能形成一个独特的室内景观,将自然光引入建筑内部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思路,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苏晚晴脑中的迷雾。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天井!这简直是神来之笔!】

“谢先生,你……你也懂建筑设计?”苏晚晴惊喜地抬起头。

“略知一二。”谢青川淡淡地说。

他哪里是略知一二。苏晚晴看着草稿纸上那几笔看似随意却功力深厚的线条,心中充满了敬佩。

在谢青川的提点下,苏晚晴很快就完善了设计方案。新的方案,比之前任何一版都更加惊艳。

“谢先生,太谢谢你了!”苏晚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杯我请你喝咖啡!”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谢青川的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好。”

两人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喝着咖啡,聊着天。从巴洛克风格聊到后现代主义,从高迪的曲线聊到贝聿铭的光影。

苏晚晴发现,谢青川的专业知识储备,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厚得多。无论她提出多么刁钻的问题,他都能举重若轻地给出独到的见解。

她从未与人有过如此酣畅淋漓的交流。顾远洲对她的专业一窍不通,甚至觉得她画图是“不务正业”。

这一刻,她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心中生出一种名为“欣赏”和“契合”的情愫。

“云水居”的项目方案评审会上,苏晚晴的新方案获得了甲方和公司高层的一致好评。

项目总监在会议上大力表扬了她,并宣布她将作为核心主创,全权负责后续的设计工作。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业内传开了。

苏晚晴的名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设计圈打响了。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邀约和采访。她越来越忙,也越来越自信,整个人都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而这一切,都像一根根刺,扎在顾远洲和张翠萍的心上。

张翠萍托人给顾远洲介绍了一个叫李莉的女孩。李莉家境不错,人也年轻漂亮,但性格娇纵,花钱如流水。

她住进顾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嫌弃房子装修老土,要求全部敲掉重装。张翠萍本想省钱,却被李莉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阿姨,你儿子以后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住在这种破房子里,传出去多没面子?再说了,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住的地方还不如顾远洲的前妻住得好呢!”

提到苏晚晴,张翠萍就一肚子火。她咬咬牙,拿出了养老的积蓄,又让顾远洲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这才勉强凑够了装修款。

没有了苏晚晴的精打细算,家里的开销直线上升。顾远洲的公司项目被抢,奖金泡汤,工资还不够李莉买一个包。

母子俩的生活,第一次陷入了捉襟见肘的窘境。

这天,顾远洲在公司被领导痛骂了一顿。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热饭热菜,而是李莉和张翠萍的争吵声。

“……我不管!这个爱马仕我今天必须买!你儿子没钱,那是他没本事!”

“你这个败家女!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你挥霍!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我肚子里还怀着你们顾家的种呢!”

**“你说什么?!”** 张翠萍和顾远洲同时惊叫出声。

李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从包里拿出一张孕检单:“我怀孕六周了。医生说了,是男孩。”

这个消息,对张翠萍来说,不亚于天降甘霖。她盼孙子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实现了!

她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拉着李莉的手:“哎哟我的好儿媳!你可真是我们顾家的大功臣!买!那个包,妈给你买!”

顾远洲虽然也高兴,但更多的是压力。他现在根本拿不出钱。

一家人正沉浸在即将有后的喜悦中时,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医院打来的。

“请问是顾远洲先生吗?您上个月在我们医院做的婚前体检报告出来了,有些数据异常,建议您和您的伴侣一起来医院复查一下。”

顾远洲心里“咯噔”一下。

在张翠萍和李莉的陪同下,他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检查,医生办公室里,医生看着手里的几份报告,表情严肃地对他们说:“顾先生,根据检查结果,您患有严重的弱精症,并且精子畸形率高达98%。从医学角度来说,您……自然受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轰!**

这个诊断,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顾家三口人全都炸蒙了。

“不可能!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张翠萍第一个尖叫起来,“我儿子身体好得很!她……她都已经怀孕了!”她指着李莉。

医生的目光转向李莉,带着一丝探究:“这位女士,你确定你腹中孩子的父亲,是顾先生吗?”

李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在张翠萍的逼问和顾远洲的质问下,她终于扛不住,哭着承认了。

孩子不是顾远洲的。

她在和顾远洲交往的同时,还和她的前男友保持着关系。

真相大白,顾家瞬间成了整个医院的笑话。

张翠萍当场气得差点晕过去。她做梦都想抱孙子,结果到头来,不仅孙子是假的,连自己的儿子都生不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顾远洲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儿子……医生说你……那你跟苏晚晴结婚三年,她没怀孕,不是她的问题,是……是你的问题?”

顾远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想起了离婚时,苏晚晴提出的那个唯一的、看似愚蠢的条件。

【对外宣称,离婚的原因,是因为我生不出孩子。】

她早就知道了?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不,不可能。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可怕了。

她就用这样一个轻飘飘的条件,不仅让自己顺利脱身,还亲手把一个天大的“锅”甩给了他,让他和他的母亲像傻子一样,主动接过来,还沾沾自喜。

诛心。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顾远洲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椎骨窜上头顶,让他浑身发冷。那个曾经温柔顺从的女人,原来有着如此冷静、如此狠厉的一面。

他亲手抛弃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宝藏?而他又亲口承认,自己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这个名声,将伴随他一生。

顾家的丑闻,很快就在亲戚朋友圈里传开了。

当初他们是如何到处宣扬苏晚晴“不孕”,现在就有多少人嘲笑他们家“绝后”。

张翠萍受不了这种指指点点,大病了一场。顾远洲在公司也抬不起头,加上业绩下滑,很快就被边缘化。

山穷水尽的母子俩,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们要去找苏晚晴。

他们要让她收回那句话,要让她承认是她自己不能生,甚至,他们异想天开地希望,苏晚晴能念在旧情上,回来跟顾远洲复婚。

他们打听到了苏晚晴现在住的小区,像上次一样,堵在了公寓楼下。

这一次,还没等他们靠近,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就拦住了他们。

“两位,这里是私人住所,请你们离开。”

“我们找苏晚晴!我们是她家人!”张翠萍撒起泼来,“让她滚出来见我!”

无论他们怎么闹,保安都像两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小区,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谢青川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神情淡漠,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苏晚晴紧接着从另一侧下车。她今天穿着一条温婉的米色长裙,看到顾远洲和张翠萍,秀眉微蹙,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晚晴!”顾远洲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扑了上来,“你跟我回去吧!我们复婚!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

张翠萍也一改往日的嚣张,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卖惨:“晚晴啊,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妈给你道歉!你就看在远洲的面子上,原谅我们吧!我们顾家不能没有你啊!”

苏晚晴看着眼前这两张丑陋的嘴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们已经离婚了,顾先生,请你自重。”

“苏晚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顾远洲见软的不行,又开始道德绑架,“我们夫妻一场,你现在发达了,就看不起我们了?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到处说你不能生的?是我妈!是我!我们帮你担了这么大的名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这番颠倒黑白、无耻至极的话,让苏晚晴气得笑出了声。

“担了名声?”她冷冷地看着他,“顾远洲,到底是谁有问题,你心里不清楚吗?”

一句话,让顾远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苏晚晴平静地说,“我只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没想到,恰好是你们的绝路。这或许就叫,天道好轮回。”

眼看说不通,张翠萍故技重施,直接往地上一坐,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嫌贫爱富的狐狸精攀上高枝就不要我们可怜的儿子了啊!大家快来看啊!”

她的哭闹,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住户的围观。

谢青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没有理会撒泼的张翠萍,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法务部王经理吗?我是谢青川。楼下有两个人,寻衅滋事,诽谤我的妻子。你带团队过来处理一下。另外,通知顾氏集团的法务,我方将以不正当竞争和窃取商业机密为由,正式对他们提起诉讼。”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顾远洲和张翠萍的耳朵里。

顾氏集团?窃取商业机密?

顾远洲的公司就叫顾氏。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明白谢青川在说什么。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谢青川的身份。

他能直接调动法务团队,还能对另一家公司提起诉讼……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有钱人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谢青川,发出一声惊呼。

“天啊!那不是‘青川’集团的创始人谢青川先生吗?我上周才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他的专访!”

“什么?他就是那个传说中从不露面的设计天才,谢青川?”

“他刚才说……苏晚晴是他妻子?”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顾远洲和张翠萍彻底傻了。

**他的真实身份,竟是国内顶尖设计集团‘青川’的创始人!**

那个苏晚晴为之工作的公司,那个抢走了他项目的公司,竟然是这个男人的!

而苏晚晴,这个被他们赶出家门,被他们看不起的女人,现在是“青川”集团的总裁夫人。

这是一个何等荒谬又残酷的现实。

顾远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他所以为的苏晚晴的“好运”,她所谓的“攀高枝”,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她不是攀上了高枝。

她自己,就站在顶峰。

是她“捡漏”了一个更好的男人?不,或许,是那个叫谢青川的男人,慧眼识珠,“捡漏”了被他丢弃的明珠。

很快,西装革履的律师团队赶到,干脆利落地将还在哭闹的张翠萍和失魂落魄的顾远洲“请”走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回家的电梯里,苏晚晴靠在谢青川的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都过去了。”谢青川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

“我只是觉得,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苏晚晴的声音有些闷。

“那现在,梦醒了。”谢青川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苏晚晴,我第一次在楼下见你,帮你解围,说你是我太太,是权宜之计。但后来,我希望它是真的。”

苏晚晴的心,猛地一跳。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这些日子,我看着你专注,看着你坚强,看着你一点点找回自信,重新发光。”谢青川的目光深邃而炽热,“我被这样的你深深吸引。所以,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那句‘我太太’,成为现实吗?”

他没有单膝下跪,没有鲜花钻戒,但就是这样真诚的告白,却比任何形式都更能打动苏晚晴的心。

她想起了那些他为她留的灯,为她泡的牛奶,为她指点迷津的夜晚。

这个男人,用最不动声色的温柔,治愈了她过往所有的伤痕。

她笑着,眼里却泛起了泪光。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三个月后,“云水居”项目大获成功,苏晚晴的名字在业内声名鹊起,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锐设计师。

而顾氏集团,因为窃取商业机密的丑闻和经营不善,宣告破产。顾远洲背上了巨额债务,不得不卖掉房子,和张翠萍一起租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靠打零工度日。

据说,张翠萍逢人便说,悔不当初,是他们母子瞎了眼,把一颗钻石当成了玻璃珠,亲手扔掉了。

但这一切,都与苏晚晴无关了。

这天,是她和谢青川的婚礼。

没有邀请太多宾客,只是一些至亲好友。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走向那个等着她的男人。

谢青川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他为她戴上戒指,在她耳边轻声说:“捡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苏晚晴笑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不,】她心里甜甜地想,【捡到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那个曾经在婚姻泥潭中挣扎的苏晚晴,终于在告别过去后,捡漏了属于自己的,最璀璨的爱情与人生。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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