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密室毒杀案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7 16:31 1

摘要:广州府番禺县的夏日总是湿热难耐。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仇府管家赵福便已穿戴整齐,站在东家仇大安的房门外等候。按照惯例,每日卯时三刻,仇大安必会起床晨练,风雨无阻。可今日已过了辰时,房门依然紧闭,屋内毫无动静。

广州府番禺县的夏日总是湿热难耐。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仇府管家赵福便已穿戴整齐,站在东家仇大安的房门外等候。按照惯例,每日卯时三刻,仇大安必会起床晨练,风雨无阻。可今日已过了辰时,房门依然紧闭,屋内毫无动静。

赵福心中不安,轻轻叩门:"老爷,时辰不早了。"

无人应答。

他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刺耳。依然没有回应。

"老爷?"赵福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开始发颤。他犹豫片刻,终于咬牙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从内部上了闩。

"来人!快来人!"赵福的喊声惊动了整个仇府。

片刻后,家丁们合力撞开房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惊恐地看到,富甲一方的仇大安仰面倒在床榻上,全身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目圆睁,面容扭曲,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啊!"三姨太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快去报官!"赵福强自镇定,指挥众人退出房间,"谁也不许碰任何东西!"

番禺县令刘明德接到报案,立即带着仵作和衙役赶到仇府。踏入仇大安的卧房,刘明德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死者面目狰狞,床榻周围散落着打翻的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杏仁味。

"大人,"仵作查验后禀报,"死者全身发黑,七窍有血痕,应是中剧毒而亡。从尸僵程度看,死亡时间约在子时到丑时之间。"

刘明德环视房间,眉头紧锁:"门窗可有破坏痕迹?"

"回大人,门窗完好,都是从内部上锁的。"捕头回答。

"这就怪了,"刘明德捋着胡须,"门窗紧闭,无外人闯入痕迹,仇大安却中毒身亡...莫非是自尽?"

"不像,"仵作摇头,"'黑心散'毒性剧烈,服下后痛苦万分,死者通常会挣扎呼救。若是自尽,何须锁门?况且仇老爷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有何理由自尽?"

刘明德点点头:"将仇府上下所有人带回衙门问话!"

仇府顿时哭声一片。仇大安共有七房妻妾,除原配许茹芸和其子仇景住在偏院外,其余六房姨太太都住在主院。此外还有管家、丫鬟、小厮等三十余人。

衙门大堂上,刘明德一一审问仇府众人,却毫无头绪。妻妾们互相指责,丫鬟小厮们战战兢兢,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审了三日,案情毫无进展,刘明德只得先将众人暂时收押。

"大人,此案蹊跷,不如请宋先生来看看?"师爷小声建议。

刘明德眼睛一亮:"你是说宋仁?"

"正是。宋先生曾任刑名师爷二十载,破获奇案无数,虽已退隐,但与大人有旧,或可请动。"

当日下午,刘明德亲自登门,将白发苍苍的宋仁请到了县衙。

宋仁虽年近六旬,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仔细查看了验尸记录,又亲自去仇府案发现场走了一遭。

"宋先生可有发现?"刘明德期待地问。

宋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俯身摸了摸仇大安的床榻,又抬头看了看房梁,最后目光停留在床榻上的一块湿痕上。

"这床铺...为何是湿的?"宋仁问道。

赵福回答:"回先生的话,前几日广州连降大雨,老爷房间有些漏雨,床铺被雨水浸湿了。"

"漏雨?"宋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何时的事?"

"就在老爷死前三日。那夜雷雨交加,老爷被雨声惊醒,发现床榻湿了一片,大发雷霆,命人次日修缮屋顶。"

宋仁点点头,又问:"仇老爷死后,可有人动过这房间?"

"四姨太许茹芸曾提议将房间重新布置,说是要除晦气,但被老奴拦下了。"赵福回答。

宋仁眼中精光一闪:"许茹芸?可是仇老爷的原配?"

"原是正室,后来老爷发迹,又娶了六房,便将许氏降为四姨太,与其子仇景迁居偏院。"赵福叹息道,"许氏母子在府中...不甚受待见。"

宋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突然在墙角发现一小块干涸的泥渍。

"刘大人,在下需要查阅仇府所有人的口供,特别是许茹芸母子的。"

回到县衙,宋仁仔细翻阅案卷,发现许茹芸的口供极为简单,只说当晚在偏院诵经,其子仇景则在书房读书至深夜。而其他姨太太的口供中,多有互相攻讦之词。

"有意思..."宋仁捋须微笑,"刘大人,明日请允许在下单独审问许茹芸。"

次日公堂上,许茹芸被带了上来。她约莫四十出头,面容憔悴却难掩昔日风韵,一身素衣更显得清瘦单薄。

"许氏,"宋仁温和地说,"你可知仇老爷中的是何毒?"

许茹芸低着头:"民妇不知。"

"'黑心散',"宋仁缓缓道,"此毒取自南疆一种罕见草药,无色无味,溶于水中难以察觉。中毒者会全身发黑,窒息而亡,死状极为痛苦。"

许茹芸身体微微颤抖,却不发一言。

"更妙的是,"宋仁继续道,"此毒遇水则活性大增。若本就不多的毒药被水稀释,反而会扩散更快,毒性更强。"

许茹芸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宋仁突然话锋一转:"仇老爷房间漏雨那晚,你在何处?"

"在...在偏院诵经。"

"可有人证?"

"丫鬟小翠可以作证。"

宋仁冷笑:"小翠已供认,那夜她告假回家,根本不在府中。"

许茹芸脸色煞白,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许茹芸!"宋仁突然厉声喝道,"你为何急于翻新仇老爷的房间?是想掩盖屋顶的痕迹吗?"

公堂上一片寂静,许茹芸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夜大雨,"宋仁声音转低,"你趁仇老爷熟睡,从屋顶揭开瓦片,将'黑心散'倒入房间。雨水将毒药冲下,正好落在仇老爷床榻上。他惊醒时已吸入毒雾,痛苦挣扎却无人听见,最终毙命。而你,只需将瓦片复位,便制造了一个密室中毒的假象!"

许茹芸浑身颤抖,终于崩溃大哭:"是我...是我杀的!那个负心汉该死!"

就在衙役要上前拿人之际,堂下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且慢!人是我杀的,与我母亲无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大步走上公堂,正是仇大安与许茹芸的独子仇景。

"景儿!"许茹芸惊呼,"你胡说什么!"

仇景跪在堂前,神色平静:"刘大人,宋先生,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我,与我母亲无关。她是为了保护我才认罪的。"

宋仁眯起眼睛:"哦?那你且说说,你是如何下毒的?"

仇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二十年前,仇大安还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许茹芸则是乡塾先生的女儿,不顾家人反对下嫁给他。许茹芸变卖嫁妆助他经商,仇大安才渐渐发迹。谁知富起来后,他竟嫌弃妻子出身不高,接连娶了六房年轻貌美的姨太太,将许茹芸降为妾室,连带着也不待见亲生儿子仇景。

"父亲常骂我是'贱种',动辄打骂。"仇景平静地说,眼中却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上月他更打算将我与母亲赶出家门,连生计都不给。我亲耳听到他对管家说,要在我和母亲的饭食中下药,一了百了。"

仇景说,得知父亲竟狠毒至此,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他知道父亲最怕雷声,每逢雷雨夜必要服用安神汤才能入睡。那夜暴雨,他趁父亲熟睡,从屋顶揭开瓦片,将准备好的"黑心散"倒入。

"毒药随雨水滴落,父亲惊醒时已吸入毒雾。"仇景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看着他痛苦挣扎,直到断气,才将瓦片复位离开。"

公堂上一片死寂。许茹芸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宋仁长叹一声:"仇景,你可知弑父是何等大罪?"

仇景叩首:"学生熟读律法,自然知晓。但为母报仇,虽死无憾。只求大人明鉴,放我母亲一条生路。"

刘明德与宋仁商议良久,最终判决:仇景弑父,罪不容赦,判秋后处决;许茹芸包庇之罪,杖责三十,流放三千里;其余家产充公,仇府妻妾各自发回原籍。

行刑那日,许茹芸冲破衙役阻拦,扑到囚车前抱住儿子,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儿啊,是为娘害了你..."许茹芸泣不成声。

仇景却笑了:"母亲,孩儿不悔。那负心汉活着,我们生不如死;如今他死了,您虽流放,却终得自由。"

囚车渐行渐远,围观的百姓无不唏嘘。有人唾骂仇景大逆不道,也有人叹息仇大安忘恩负义终得报应。

宋仁站在县衙门口,望着远去的囚车,喃喃自语:"富贵迷人眼,初心不可忘。仇大安若记得贫贱时的夫妻情分,何至于此?"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几片落叶,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因富贵而扭曲的家庭悲剧。

来源:故事大王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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