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7岁的林小雅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行政秘书。她每天的工作节奏紧凑,日程安排、文件整理、会议记录几乎从早忙到晚。表面上看,她年轻干练、效率极高,是同事眼里的贴心助手。可私下里,她的生活习惯却暗藏隐患,长期加班让她常常深夜才下班,回到出租屋后还要刷手机到凌晨两三点才
27岁的林小雅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行政秘书。她每天的工作节奏紧凑,日程安排、文件整理、会议记录几乎从早忙到晚。表面上看,她年轻干练、效率极高,是同事眼里的贴心助手。可私下里,她的生活习惯却暗藏隐患,长期加班让她常常深夜才下班,回到出租屋后还要刷手机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睡眠不足、作息紊乱成为常态。但她为了保持身材,又很少正经吃饭,经常以奶茶、咖啡和代餐饼干充饥,蔬菜水果摄入极少。月经不规律时,她总归咎于工作太忙、压力大,并没有在意,直到身体发出的信号让她无法再忽视。
2017年3月14日,林小雅伏在工位上,正对着键盘飞快地敲打。突然,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隐隐的坠胀感,就像有人在体内塞进了一块小石头,压着她的神经,让她呼吸微微停顿。她下意识伸手按住小腹,眉头轻轻皱起,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可随即,她自我安慰般低声嘟囔:“估计又是熬夜太多,内分泌紊乱。”她继续敲击键盘,只是手指明显迟缓了一瞬。午间的咖啡被她喝得更快,想用苦涩的刺激盖过身体的抗议。腹中的不适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像一条细细的绳索,若有若无地勒紧,但她仍然忽视了。
不过稍晚些时候,她在打印机前等待文件,突如其来的腹痛让她脚下一软。那不是普通的绞痛,而是一种缓慢却持续的压迫感,从小腹深处一层层扩散开来,带着胀气般的撑满,又夹杂着针刺似的细碎痛点。她轻轻蜷起腰,双手护着腹部,额头沁出薄汗。短短几分钟后,疼痛似乎减轻了,她松了口气,却发现裙腰已经有些勒得难受。
她在洗手间里解开裙子,惊讶地发现小腹竟鼓胀得像是短时间胖了几斤。站在镜前,她用手掌按压腹部,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硬实感,却没有明显的压痛。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摇摇头:“可能是胃胀气吧,最近吃太多代餐饼干,纤维不足。”她快速收拾好衣着,回到办公桌,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直到夜深时,林小雅准备关掉电脑回家。可就在起身的一刻,那种胀痛再次来袭,甚至更为剧烈。仿佛有一只沉重的手,狠狠按住了她的下腹部,让她差点弯下身子。她的呼吸急促,额头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腹部持续膨胀的感觉愈发明显,衣服贴在身上,勒得她几乎无法挺直腰。她试着走几步,却感到下腹沉重得像挂着沙袋,每一步都牵扯出一阵深刺的痛。她用手支撑着桌角,努力保持平衡,唇色发白。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单纯的胃胀,也不是久坐引起的小毛病。随着腹部阵阵绞紧,她感到一股说不清的恐慌涌上心头。
疼痛在半个小时里不断加重,从断续的坠胀变成了绞索般的压迫。她感到自己腹中仿佛有团膨胀的气球,硬生生撑开内脏,让她连直腰都困难。伴随的还有恶心,胸口翻涌,她几乎吐出酸水。林小雅捂着小腹,额头湿透,心跳杂乱得像打碎的鼓点。再拖下去,她怕自己会在走廊上直接倒下。终于,她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家人的电话。
当被送到医院急诊室时,她整个人几乎蜷缩在担架上,面色苍白,双唇失去血色。小腹的胀痛已成了不可忽视的铁证,她甚至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沉重感压在心口。在急诊完成初步处置后,医生为林小雅安排了一系列系统检查。血液学结果提示CA125高达218U/ml,CA199为92U/ml;血常规显示轻度贫血,血红蛋白为97g/L;肝肾功能基本正常。
经腹部及盆腔增强CT显示:林小雅的右侧卵巢可见一约7.2×6.8cm混合性肿块,边界欠清,内部可见囊实成分伴血流信号,腹腔内少量游离液体;盆腔淋巴结数个肿大,最大者约1.5cm。超声结果与之吻合。综合检查结果,初步诊断为卵巢恶性肿瘤。
当医生将检查单放到林小雅面前时,她的手止不住地发抖。那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和影像报告,让她难以将自己与“卵巢癌”联系在一起。她声音颤抖:“怎么可能?我才27岁啊……”眼泪在眼眶打转。
医生沉声开口,解释卵巢癌是女性生殖系统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由于卵巢位置隐匿,早期症状常常被忽视,导致许多患者确诊时已到中晚期。至于她的病因,医生分析,长期熬夜、月经紊乱、长期口服避孕药、缺乏规律饮食和运动,可能共同导致了内分泌失衡和卵巢细胞异常增殖,从而埋下恶变隐患。医生建议尽快手术,切除肿瘤并行病理分期。“手术是目前最主要的治疗手段,尽快切除才能最大程度控制病情。”
林小雅咬着唇,满眼担忧:“我还没结婚,我以后……还能有孩子吗?”医生耐心解释:手术的范围要根据术中情况和病理分期决定,如果条件允许,会尽可能保留子宫和对侧卵巢,兼顾未来的生育需求;如果病情进展较重,则需要切除双侧卵巢、输卵管和子宫,以保证根治效果。手术风险包括出血、感染、盆腔粘连等,但相比病情恶化,手术是唯一可行的出路。
听到这里,林小雅眼泪夺眶而出,充满无助。母亲则握住她冰冷的手,不断安慰,父亲也坚定地说:“你的命最重要,别想太多,先把病治好。”最终,在家人的支持与鼓励下,林小雅终于点头同意手术。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医生切除了右侧卵巢和输卵管,并取病灶和淋巴结做病理。术中发现腹腔少量癌性腹水,最终分期为FIGOⅡ期。术后恢复尚可,病理证实为浆液性卵巢癌。出院前,医生为她制定了后续方案:卡铂联合紫杉醇化疗。
化疗开始后,副作用很快显现。第一次输液后不到两天,林小雅便出现剧烈的恶心与呕吐,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胃里翻江倒海。同时口腔溃疡令她连喝水都刺痛难忍。第二个疗程时,大把黑色的头发从她的枕头和梳子上掉落。到第三次化疗,她的指甲开始脆裂,手脚麻木,连拧瓶盖都变得困难。她常常躺在病床上,手指紧紧抓着床单,眼泪悄然滑落,一度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下去:“妈,我不想治了,我太难受了……”
母亲努力安抚她的情绪,林小雅又萌生了强烈的求生欲,咬着牙在泪水中一次次把药液注入体内。六个疗程终于熬了过来。虽然头发稀疏、身体消瘦,但她挺了下来。出院那天,医生郑重地叮嘱她:
“你现在病情控制得很好,但接下来更要注意。首先,定期复查,每三个月一次血液肿瘤标志物和盆腔影像,不能中断。第二,保持规律作息,避免熬夜,给身体足够的修复时间。第三,饮食要均衡清淡,多摄入高蛋白和蔬果,少吃加工食品。第四,坚持适度运动,比如散步、瑜伽,让身体逐渐恢复,但不要过度劳累。第五,保持积极心态,学会减压,情绪管理同样重要。”
林小雅把医生的话牢牢记下。出院后,她彻底改变了生活。每天固定时间睡觉和起床,不再熬夜加班;饮食上多吃鱼、鸡胸肉、豆制品,搭配新鲜蔬菜水果;每周三次瑜伽,帮助身体柔韧性和免疫力恢复;也会在小区快步走锻炼,让自己呼吸新鲜空气。她还开始坚持写日记,记录心情与身体状态,用文字安抚自己。渐渐地,她的体力回来了,面色红润了许多。三个月后的复查,血液CA125恢复到18U/ml,CT提示未见明显复发迹象。
医生微笑着告诉她:“目前情况良好。”这带给了林小雅很大的安慰,继续坚持规律作息、饮食清淡,营养均衡,瑜伽锻炼的生活方式,很快,两年过去了。林小雅觉得自己比从前更有力量,仿佛身体正一步步走向健康的彼岸。她开始憧憬新的未来,本以为只要继续坚持,身体就会越来越好。然而,就在她渐渐放下心防时,意外却再次发生了……
2019年6月22日,林小雅正埋头在文件前批注。忽然,一股撕裂般的胸痛从左胸深处猛然袭来,像是一只尖锐的铁钩,狠狠钩住她的心口,瞬间将她的呼吸掐断。她猛地僵住,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曲的痕迹。胸口的疼痛不是钝重,而是带着锋利的割裂感,每一次心跳都像在刀刃上跳动。她下意识伸手按住胸口,指尖用力到发白,呼吸却越发急促,胸腔像被硬生生压缩,空气无法顺畅进入。疼痛向肩背放射,犹如被沉重石块碾压,扩散到手臂,让她的手指发麻。
她试图站起,却刚一动,胸口骤然加剧的疼痛让她双膝一软,差点扑倒。她咬紧牙关,嘴唇瞬间褪去血色,冷汗从额头大颗滚落,沿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襟。呼吸越来越浅,每一次吸气都像有一根针从肺部刺穿出来。她的眼前渐渐浮起黑影,耳边嗡嗡作响,手掌止不住颤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胸口的剧烈疼痛不再间歇,而是连续不断地攫取着她的注意力,逼迫她弯下腰蜷缩着,试图减轻那股撕心裂肺的感受。她想呼喊,可声音卡在喉咙,只溢出微弱的呜咽。
同事们慌乱中冲过来,才看到她蜷缩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唇色乌青,胸口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却像被无形之手紧紧箍住。林小雅颤抖着伸手,手指指向胸口,声音嘶哑:“痛……好痛……”随后整个人瞬间瘫软下去,同事果断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的呼啸声划破静止的空气,她被紧急送往医院急诊后立即行全面检查:心电监护提示心率152次/分,呈窦性心动过速,血压78/45mmHg,血氧饱和度降至82%。
血液检查显示血红蛋白82g/L,血小板计数72×10⁹/L,CA125升高至450U/ml,肝功能检查ALT128U/L,AST156U/L,血清乳酸4.8mmol/L。CT平扫及增强提示双肺多发转移结节,左肺下叶肿块伴大量胸腔积液,心包积液明显,纵隔及锁骨上淋巴结肿大。超声心动图显示心包压塞表现,左心室射血分数降至35%。结合病史与检查结果,诊断为卵巢癌复发伴血行转移,累及肺脏与心包,出现心功能衰竭及呼吸衰竭。
立即予以吸氧、利尿剂、心包穿刺减压及静脉升压药物支持,同时多学科会诊决定实施急救。尽管抢救团队全力维持循环与呼吸功能,但林小雅病情持续恶化,呼吸骤停,经心肺复苏与气管插管抢救无效。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当医生摘下口罩,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宣布噩耗时,母亲整个人猛地一颤,眼睛骤然睁大,泪水顷刻间涌出。她像被抽走骨头般跌坐在地,双手死死抓住病历单,颤抖着不断摇头:“不可能……不会的!她明明复查都好好的,医生你不是说指标一直正常吗?怎么会突然……怎么会这样!”
说着她扑到病床边,双手紧握着林小雅冰冷的手背,低声呢喃:“雅雅,你醒醒啊,你才不到三十岁啊,你答应过妈妈要好好活下去的……”哽咽与尖叫交织在一起,整个身体因悲痛而剧烈颤抖。随后,她猛地转身质问医生,声音嘶哑:“她都听你们的话了!每天十点睡觉,饮食清淡,不吃加工食品,坚持瑜伽,每一次复查都合格,你们说她会越来越好!她那样努力,为什么还是走到这一步?你们不是说遵医嘱就能防复发吗?那她究竟哪里做错了!”
听着家属的质问,医生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心中也生出了一缕疑惑,调出了林小雅2年前的手术记录。病历里详细记载着:2017年手术时行全右侧卵巢+输卵管切除,术后病理分期为FIGOⅡ期,组织学类型为浆液性卵巢癌。术后她接受了6个周期卡铂联合紫杉醇化疗,影像学提示完全缓解,肿瘤标志物CA125降至正常范围。此后每3个月一次复查,包括血液学指标与增强CT扫描,两年来均未见复发证据,CA125数值始终维持在10–15U/ml之间。病例上冷冰冰的数字,和如今抢救无效的结果形成了残酷的反差。
医生抬起头,再次与母亲交谈,他的语气里透着迟疑:“为了尽可能弄清楚原因,我想再了解她最近这两年的生活。您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下?她在饮食上,是不是过于清淡,缺少蛋白质?睡眠上,是不是虽然早睡,却常常浅眠、多梦?还有运动,她一直以瑜伽为主,会不会缺乏有氧锻炼和力量训练?她平日工作,是不是还是处于高压环境中?”
林小雅的母亲摇着头,泪水模糊了眼睛,却回答得十分坚定:“医生,您错怪她了。她饮食很有规律,我每天都给她准备。早餐有鸡蛋、全麦面包和牛奶,中午会吃鱼肉或鸡胸肉,配时令蔬菜,晚餐少量主食加豆制品,还会有水果和坚果补充,从没有过营养单一的问题。至于睡眠,手术后她很注意,晚上十点准时关灯,六点自然醒,睡得沉,不打鼾也不多梦,每次复查前,她还特意调整休息。运动上,她不只是练瑜伽,周末会去游泳馆游泳,平日下班后会绕着小区快走,一周坚持五次以上,从没有偷懒。工作压力方面,公司照顾她,基本不加班,不存在精神紧绷。”
医生静静听着,眉头越皱越深。所有常见的复发高危因素——营养不足、睡眠障碍、缺乏运动、压力过大——母亲的叙述都逐一否认。他忍不住翻看了这两年的随访记录,上面确实写着“饮食规律,体力活动良好,睡眠恢复正常”。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林小雅在生活管理上几乎是一个标准模范,却依旧在两年后遭遇血行转移。
“这……解释不通啊。”医生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到几乎被淹没。他望向身边的同事,眼神里带着疑惑和沉重。最终,他决定不再独自猜测,立即召集多学科讨论(MDT),希望不同专业的医生能提供线索。会议室里,肿瘤科、影像科、病理科、妇科肿瘤外科的专家们陆续到齐。病例资料被投影在屏幕上,数据与影像一一呈现。大家反复确认:手术切缘干净,术后化疗足量足疗程,复查数据稳定,没有隐匿性复发的影像证据。整个讨论陷入僵局,空气凝固到能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就在众人逐渐沉默时,一名资深主任忽然皱眉,手指停在病例的一处记录上,觉得不同寻常。主任在病例记录前沉默了许久,目光缓缓移向林小雅的父母,再次将细节一一追问,语气严谨到近乎苛刻。饮食、睡眠、运动,每一个环节都被逐条确认。母亲与父亲竭力回忆,反复强调林小雅的自律,甚至连微小的生活习惯都不敢遗漏,“无论再忙,她都会在午餐后站立十分钟,避免消化不良或腹胀……”
然而主任听完父母的所有回忆,他深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不再是困惑,而是带着一丝沉重的肯定:“林小雅在生活上确实十分规律,几乎滴水不漏,饮食清淡又注意了营养均衡;睡眠规律,作息堪称典范;运动更是长期坚持,不存在缺陷。甚至,她也没有再服用过避孕药,看似非常完美。可就在这份完美之后,她却反复犯了三个非常低级的错误。”
主任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三个错误也并不罕见,在年轻女性中很常见,常常被忽视,但一旦和卵巢癌这种疾病叠加,后果就会被无限放大。这已经不是单一事件,全国范围内类似的病例真的太多了,我们需要反思啊!”
原来,在林小雅看似滴水不漏的管理中,隐藏着这三个极为低级的错误,悄然为卵巢恶性肿瘤打开了复发与转移的大门:
第一个错误,是长期忽视小症状,不及时就医。林小雅在术后恢复期内,身体曾多次出现过轻微的不适:比如偶尔的下腹坠胀、腰背隐痛,或者体力下降时伴随的轻度胸闷。她常常安慰自己:“这应该只是术后恢复的正常反应,忍忍就过去了。”在年轻女性群体中,这种态度非常常见。大家往往更愿意把问题归结于疲劳、久坐或者经期波动,而不愿去联想到复发。
但医学上,这些看似轻微的症状,往往就是复发的早期信号。卵巢癌的复发并非总是剧烈突发,而是潜移默化地埋伏在身体里。癌细胞在体内残留时,会以极低的速度增殖,当它们逐渐形成小灶时,首先带来的就是一些模糊的、难以界定的症状。临床上,大约40%的卵巢癌复发患者,都曾在早期有过类似的小警告”,却因没有及时就医而错过了最佳干预时机。
林小雅的轻视并非源于懒惰,而是源于自信——她坚信自己做得足够好,每次复查都合格,因此把身体的不适看作可忽略的背景噪音。然而,正是这种忽视,让潜伏的癌细胞有了从点状微灶发展为血行转移的机会。
第二个错误,来自她的运动方式——练习瑜伽时过度追求高难度体式。瑜伽本身是一种极佳的康复运动,能改善呼吸、放松心情、增强柔韧性。但林小雅在练习中,有一种完美主义的执念。她常常模仿视频博主,尝试蝎子式、轮式、倒立等高难度动作。每一次腹部深度拉伸、骨盆极限扭转,都给她带来成就感,让她觉得身体正在重获力量。
然而,从医学角度看,卵巢癌术后患者的盆腔组织往往脆弱,局部血流环境已经改变。如果长期进行高难度体式,尤其是涉及腹腔压迫和盆腔扭转的动作,就可能造成盆腔微血管反复损伤,局部组织缺氧。缺氧环境正是癌细胞最喜欢的温床,它能激活肿瘤细胞的血管生成信号,使得原本休眠的微小残余细胞获得新的血液供应,从而加速生长和播散。
林小雅追求强大的心理完全可以理解。很多年轻女性在练瑜伽时,会把“挑战极限”视作进步的标志。但对癌症康复者来说,适度、稳定才是关键。过度挑战带来的不是力量,而可能是致命的漏洞。统计显示,在康复患者中,如果运动方式不当,复发风险会比适度运动者高出约15%–20%。林小雅正是在这一点上无意中踩中了陷阱。
第三个错误,则更具隐蔽性——复查依赖单一指标。林小雅每次复查都严格遵医嘱,按时抽血检查CA125,这是卵巢癌最常用的肿瘤标志物。她看到数值始终维持在正常范围内,便放下了大部分担忧。甚至当身体出现不适时,她也会安慰自己:“CA125没问题,那就应该没事。”
然而,医学研究早已表明:并不是所有的卵巢癌复发都会伴随CA125升高。约有20%–30%的患者在复发早期,CA125依然处于正常区间,直到影像学发现转移病灶,才确认复发。对这些患者来说,依赖单一指标就是一场危险的“数字迷信”。
更先进的做法,是联合检测CA125与HE4,甚至在必要时行PET-CT、MRI等全身影像学监测。但在临床实践中,不少患者由于经济、时间或习惯的原因,仅依赖CA125。林小雅恰恰也是如此,她把正常的数字当作保护伞,忽略了体内潜伏的真实情况。最终,血行转移在毫无防备下爆发。
这三个错误,归根结底都有一个共性:它们不是“巨大的漏洞”,而是看似无伤大雅的小习惯。忽视小症状,是因为她坚信自己足够健康;追求高难度体式,是因为她渴望重建强大自我;依赖单一指标,是因为她相信医学数据的权威。但正是这份信任与执念,在关键时刻反而成为掩盖真相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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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52岁教授淋巴瘤术后吃环磷酰胺,2年后脑转移,医生:无知害人》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唐医生趣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