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手札:深宫谋心录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7 09:11 1

摘要:我只是累了,倦了,不想再听这宫里虚伪的耳语,不想再看那些假意的面孔。

前言

他们都以为,废黜太子妃之位,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

一场高烧,带走了我的声音和听力,也带走了我所有的尊严和未来。

可他们不知道,那场病是真的,失聪失语却是假的。

我只是累了,倦了,不想再听这宫里虚伪的耳语,不想再看那些假意的面孔。

我只想在冷宫里做个安静的妃子,直到他们把我彻底遗忘。

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我这个“聋哑”的废妃,竟成了这深宫里最受欢迎的倾听者,最安全的树洞。

也好,秘密这种东西,攒多了,总能派上点用场。

第一章:废黜与沉寂

一道废黜太子妃的旨意,像淬了冰的刀子,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我与萧承瑾之间那点岌岌可危的情分,也将我从云端拽入泥泞。

沈家有从龙之功,奈何站错了队,如今新账旧账一起算,我这个太子妃,便是第一个被推出来平息某些怒火的牺牲品。

也好。

我被挪到了皇宫西北角最偏僻的静思苑,名字倒是雅致,可谁都知道,那是皇家用来安置失势、失意、等待被遗忘之人的冷宫。

送我来的内侍总管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留下一句“娘娘好生休养”,便带着人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上晦气。

偌大的庭院,只有两个被指派来伺候我的小宫女,瑟缩着不敢抬头。

我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我重重地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怨的。

只是这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疼。

那晚,我发起了高烧,烧得人事不知,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额娘担忧的泪眼,又似乎听到了萧承瑾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

等我再次清醒,已是三天之后。

太医来了,诊脉,摇头,叹气。

他说,高热伤了底子,嗓子坏了,怕是以后都难开口。

他又在我耳边大声喊了几句,见我毫无反应,再次摇头,留下一句“许是伤了耳脉”,便开了方子,走了。

两个小宫女吓得脸色惨白。

我看着她们惊恐的眼神,心里异常平静。

失语?失聪?

似乎不错。

从此,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听,不说,不看。

这世间的纷扰,这宫墙内的龌龊,都与我无关了。

我对着铜镜,扯出一个微笑。

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却带着平静。

嗯,就这样吧。

从今往后,沈静姝,只是一个活着的聋哑废人。

第二章:清泪与假笑

我成了聋哑废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几天就传遍了后宫。

第一个来看我的,是苏婉清。

她是我入宫前最好的手帕交,如今是宫里的婉仪。

她提着一个食盒,小心翼翼地踏进静思苑的门槛,看到形容枯槁的我,眼圈立刻就红了。

“静姝……”她哽咽着,后面的话像是堵在了喉咙里。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安慰,是惋惜,是愤愤不平。

但我听不见,也说不出。

我只是对着她,努力维持着那副练习了无数次的空洞而温和的微笑。

她在我面前蹲下,拉着我的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我的手背上,是滚烫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反复呢喃着,声音里满满痛心。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外面的事情,说陛下如何震怒,说沈家如何被申斥,又说太子殿下,她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提起那个名字。

我依旧微笑着,仿佛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萧承瑾,他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婉清在我这里待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哭了很久。

她带来的精致点心,我小口小口地吃着,味同嚼蜡。

最后,她用帕子擦干眼泪,强作镇定地对我说:“静姝,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你若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哦。”

她脸上露出更深的悲伤。

我摇摇头,继续微笑。

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背影萧索。

我看着她消失在院门口,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婉清,谢谢你。

但这条路,我要一个人走下去。

第三章:敌意与怜悯

苏婉清走后没两天,又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柳明月,曾经的东宫侧妃,如今的明婕妤。

她一向与我不对付,仗着几分家世和萧承瑾偶尔的垂青,没少给我使绊子。

此刻她穿着一身簇新宫装,在一众宫女簇拥下,走进我这冷清的院子,脸上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笑意。

“哟,这不是我们前太子妃娘娘吗?怎么落到这般田地了?”她声音尖细,带着惯有的刻薄。

我坐在廊下晒太阳,余光中看到了她,缓缓转过头去,对她露出和对苏婉清一模一样的、温和空洞的微笑。

柳明月被我的反应噎了一下。

她大概是准备好了一肚子奚落的话,却没料到我会是这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哼,装什么清高!”她撇撇嘴,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听说你又聋又哑了?真是报应!”

我继续微笑,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语气弱了几分:“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当初你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压在我头上,何等风光?现在呢?”

我依旧微笑。

柳明月像是对着一团棉花打拳,有力无处使。

她围着我转了两圈,啧啧有声:“瞧瞧这脸色,跟鬼似的。这静思苑的风水果然不好,住久了人都没生气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从我的衣着寒酸,说到这院子里的荒草,再说到如今宫里哪个新人得了宠。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也许是我的沉默和微笑太过诡异,也许是这静思苑的凄凉触动了她某根神经。

她停在我面前,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脸上的得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有鄙夷,有不解,还有怜悯。

“喂,”她忽然开口,语气有些生硬,“你好歹也是世家贵女出身,别真把自己当成废人了。”

我微微歪头,继续微笑。

她被我的反应气得跺了跺脚:“算了!跟你这聋子哑巴说这些做什么!”

她转身欲走,却又顿住,从头上拔下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舍,最终咬咬牙,一把塞到我手里。

“喏!这个给你!好歹戴点像样的东西!”

说完,她像是怕我拒绝,或者怕自己后悔,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华丽的金簪,又看了看柳明月逃去的背影。

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位柳婕妤,原来真有意思。

第四章:宫闱秘语

柳明月的探访像是一个信号。

自她之后,来看我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真心担忧的,比如一些与沈家素有往来的老臣家眷,她们如今不敢与沈家走得太近,便借着探望我这个“可怜”的废妃,传递一些隐晦的关怀。

有纯粹来看热闹的,想亲眼见证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是如何跌落尘埃。

更多的,是那些在宫里寂寞、压抑,或是心怀鬼胎的人。

皇后娘娘也派人来过一次,送了些不痛不痒的赏赐,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安抚话。我隔着帘子,对着传话的嬷嬷微笑点头,表示“收到”。

太后她老人家倒是亲自来了一趟。

她坐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旧事,从我刚入宫时的乖巧懂事,说到如今的造化弄人。

“好孩子,委屈你了。”她叹息着,拍拍我的手背,“皇家啊,就是这样,看着风光,实则……唉,不说也罢。”

她没在我这里待太久,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听不见也好,说不出也好,有时候,反倒是福气。”

我对着她恭敬地微笑,目送她离开。

太后这话,意味深长。

真正让我意识到“聋哑”身份妙处的,是那些低位份的嫔妃和不得志的宫人。

起初,她们只是远远地看着,窃窃私语。

后来,许是见我整日坐在廊下,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胆子便大了起来。

有个小才人,因为无意中冲撞了新得宠的贵人,被罚跪在静思苑外。

她跪在那里,低声啜泣,断断续续地抱怨着自己的委屈,咒骂着贵人的跋扈。

我坐在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边的云。

她哭了半个时辰,许是觉得对着一个聋哑人哭诉也没什么关系,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牵扯到的某位高位娘娘,都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说完,她似乎轻松了许多,擦干眼泪,认命地继续跪着。

从那以后,来我这静思苑附近“散心”、“赏花”、“路过”的人就更多了。

她们或远或近,或自言自语,或与身边人低声交谈。

她们谈论着谁得了宠,谁失了势,谁又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

她们谈论着前朝的党争,某位大人不可告人的癖好,甚至是一些隐晦的宫闱秘闻。

她们似乎笃定,我这个聋哑废妃,是这宫里最安全的听众。

秘密不会从我这里泄露,情绪垃圾可以尽情倾倒。

我依旧每天坐在廊下,晒着太阳,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微笑。

心里却默默地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一点点拼凑起来。

皇后与太后之间的微妙制衡。

几位皇子背后的势力纠葛。

萧承瑾看似稳固的太子之位下,涌动的暗流。

甚至,一些关于我沈家被贬斥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原来,做一个安静的“垃圾桶”,能听到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这宫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第五章:太子的忏悔

萧承瑾来看我的时候,是一个阴沉的下午。

他遣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站在静思苑的庭院中。

几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疲惫。

他穿着一身暗青色的常服,没有了往日储君的威仪,倒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我依旧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本书,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缓缓抬起头,对他露出那标准化的微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是跌落尘埃的废妃。

他可以说话,可以表达,我却只能用微笑回应一切。

过了许久,他终于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他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深深地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

“静姝……”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不起。”

我继续微笑,仿佛没听见。

他噗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这个举动让我有些意外,维持微笑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堂堂太子,竟然给我这个废妃下跪?

“静姝,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可能不信,也可能听不见。”他声音哽咽,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废黜你,不是我的本意!真的不是!”

他像是急于辩解,语速有些快:“朝堂上的事情太复杂,沈家……沈家被卷进去了,我若不这样做,他们会用更狠的手段来对付你,对付沈家!”

“把你废黜,送到这里来,至少能让你暂时避开那些风口浪尖!至少能保你性命无忧!”

他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像一只急于寻求主人原谅的小狗:“静姝,你信我,我心里是有你的!把你废黜,我的心像被刀剜了一样疼!”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力道不轻,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我没用!是我护不住你!是我……”

他泣不成声,说到最后,竟伏在我的膝头,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温热的泪水透过薄薄的裙衫,沾湿了我的皮肤。

我垂眸看着他颤抖的肩膀,心里一片冰凉。

保护?

若真是保护,为何事先没有半点风声?为何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番说辞,是真心实意,还是又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党争凶险,他身不由己,或许是真的。

但要说他心里有我,甚至为了废黜我而心如刀绞……

我信几分。

不可否认,看着他此刻脆弱无助的样子,我心里某个角落,确实被触动了一下。

毕竟是曾经耳鬓厮磨、许下过诺言的人。

但那点微澜,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我不能信。

至少,现在不能。

我伸出手,轻轻放在他颤抖的头顶,就像从前安抚他一样。

然后,继续保持着那悲悯的微笑。

他哭了好一阵,才慢慢止住哭声,抬起头,看到我脸上的微笑,眼神更加痛苦。

“静姝,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信我?”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靠着廊柱,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我会补偿你的,静姝,等我将来……”

他没有说下去。

那天,他在静思苑待了很久,说了许多话,大多是忏悔和对未来的承诺。

我始终保持着微笑,像一个慈悲的神祇,聆听着凡人的祷告,却不置一词。

他走的时候,脚步踉跄,背影萧索。

看着他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去。

萧承瑾,你的眼泪,你的忏悔,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第六章:御前健体操

自那次痛哭流涕的忏悔之后,萧承瑾来静思苑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或是派人送些东西。

他开始频繁地、亲自地踏入我这冷清的院落。

有时是黄昏,带着一身朝政的疲惫。

有时是午后,趁着片刻的空闲。

他依旧会说很多话,抱怨朝堂的烦心事,吐槽那些与他作对的政敌,偶尔也会流露出对未来的野心和焦虑。

我就像一个完美的听众,永远安静,永远微笑。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单方面的倾诉,每次说完,都显得轻松不少。

只是,他每次来,除了倾诉,还会做一件让我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会在我面前,进行一段,姑且称之为“健体操”的表演。

我以为他是压力太大,需要活动筋骨。

每次“跳操”之前,他都会走到我面前,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几下。

见我依旧保持着那空洞的微笑,毫无反应,他才放心地退后几步,开始他的表演。

那动作一言难尽。

伸展,跳跃,扭腰,摆臂。

动作幅度很大,却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笨拙滑稽。

配上他那张一本正经的面庞,和储君的身份,画面实在太过违和。

第一次看到时,我差点没绷住脸上的微笑。

他在试探我。

试探我是不是瞎了。

真是幼稚。

我依旧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和空洞。

心里却感慨:太子哥哥啊,我是聋了哑了,又不是瞎了啊!你这套健体操,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不对,我已经没什么好继承的了。

他跳得很卖力,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跳完一套,他会喘着气,再次走到我面前,仔细观察我的表情。

见我还是那副“我是谁,我在哪,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会坐在我旁边的石凳上,拿起帕子擦汗,继续跟我说话。

“静姝,你看这天,多蓝啊。”

“今天御花园的牡丹开了,特别好看。”

“方才我练的这套拳法,是新学的,强身健体,据说效果很好。”

我依旧微笑,心里默默回应:嗯,蓝不蓝我看得见,牡丹好不好看我也知道,至于你那套拳法,确实挺好看的。

渐渐地,这“御前健体操”成了他每次来访的固定节目。

宫人们大概也见怪不怪了,只以为太子殿下是在用这种方式,排解心中的郁结。

只有我知道,这个看似深沉稳重的太子,内心深处,其实藏着一个别扭又充满试探欲的小孩。

而他一边跳着滑稽的体操,一边在我这个“聋哑”废妃面前,毫无顾忌地倾诉着越来越多的秘密。

关于朝堂的布局,关于对手的弱点,关于他拉拢了谁,又忌惮着谁。

甚至,关于他内心深处,对皇位的渴望和恐惧。

这一切,都伴随着他那套日益熟练的滑稽健体操,一点一滴地,流进了我的耳朵,刻进了我的心里。

真是有趣。

太有趣了。

第七章:秘密的价值

日子就在萧承瑾的倾诉和健体操中,一天天过去。

我的静思苑,成了名副其实的“秘密集散地”。

除了太子,那些曾经来过一次的嫔妃宫人,似乎也把我这里当成了一个安全的宣泄口。

她们不再需要直接对着我说话,有时只是在院子外不远处的假山旁,或是小径上,与同伴低语。

她们的声音不高,但在寂静的静思苑,配合着我“失聪”的设定,足以让我捕捉到足够的信息。

柳明月偶尔也会来。

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气势汹汹,也不再假惺惺地塞给我东西。

她只是默默地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一会儿,有时会抱怨几句份例被克扣,或是哪个新来的美人又得了宠。

有时,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我发呆。

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或许把我当成了一个同病相怜,却又比她更惨的参照物,以此获得一丝微妙的平衡。

苏婉清依旧会常来看我,带来一些吃食和外面的消息。

她的小心翼翼和真情流露,是这冷宫中难得的温暖。

而我,每天看似平静地坐在廊下,微笑,发呆。

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将听到的所有信息进行分类、整理、分析。

皇后与母家的矛盾日益加深。

二皇子暗中勾结了边关将领。

户部尚书看似中立,实则早已是三皇子的人。

太后看似不问世事,却在几个关键位置安插了眼线。

还有萧承瑾,他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受宠和稳固,他的几个兄弟都在暗中积蓄力量,朝中支持他的势力,也并非铁板一块。

我知道了太多,太多秘密。

这些秘密,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宫里宫外所有人都网罗其中。

每一个秘密,都是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一扇门,也可以锁住一个人的命运。

最初,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当个聋哑人,远离纷争。

甚至,我还曾动过心思,找个合适的时机,“病逝”,彻底从这个漩涡中解脱。

死,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现在,看着手中攥着的、越来越多、越来越烫手的秘密,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些秘密,如果只是烂在肚子里,未免太可惜了。

它们是毒药,也是武器。

是能将人拖入深渊的锁链,也是能助人登顶的阶梯。

我为什么一定要装死呢?

我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些秘密,做点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疯狂滋长的藤蔓,迅速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

沉寂了太久,或许,是时候换一种活法了。

与其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不如主动出击,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

我看着镜中那张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然不同的脸,缓缓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冰冷决绝的微笑。

该开始了。

第八章:石破天惊第一言

萧承瑾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二皇子在南巡时笼络地方官员,做得太过明目张胆,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带了些许不满。

朝中弹劾二皇子的奏折不少,可偏偏,也有一些看似中立,实则暗藏祸心的官员,在为二皇子辩解,甚至隐隐将矛头指向他这个太子监国不力。

这天下午,他又来了静思苑。

脸色阴沉。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跳操,而是直接坐在我旁边的石凳上,拿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了几口。

“静姝,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他声音低沉,带着浓浓挫败感,“父皇对我不满了,那些臣子,一个个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

“老二这次做得这么过分,竟然还有人帮他说话!那个王御史,平日里看着刚正不阿,这次竟然说什么是地方官员热情好客,二皇子盛情难却!”

他越说越气,一拳砸在石桌上,“我早就知道,那个王御史有问题!可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依赖:“静姝,如果你能说话,能帮我出出主意就好了。你那么聪明。”

我看着他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平静无波。

王御史……

我脑中闪过前几天听到的,两个小太监在墙角议论的只言片语。

似乎是关于王御史的夫人,沉迷于一种昂贵的香料,为此不惜挪用了家中的公款,甚至还牵扯到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交易。

时机,似乎到了。

我看着萧承瑾依旧愤愤不平的脸,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

“香。”

声音不大,甚至因为久未开口,带着一丝沙哑和生涩。

但在这寂静的庭院里,却如同平地惊雷。

萧承瑾猛地僵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

所有的烦躁、愤怒、挫败,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他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我迎着他惊骇的目光,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

但这笑,在此刻的他看来,一定充满了莫名的寒意。

“你……你……”他指着我,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也变了调,“你能说话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保持着微笑,眼神平静无波。

一个字,已经足够了。

足够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足够让他明白,我并非他想象中那个无害的、任人摆布的聋哑废妃。

他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转为惊疑,再到恐慌。

他想到了什么?

想到他之前在我面前说的那些话?那些抱怨?那些秘密?

想到他每次来都做的“健体操”?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

“你……你一直都能听见?”他声音发颤,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我依旧只是微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像是想逃离,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静姝……”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难以置信,有愤怒,也有被欺骗的委屈。

很好。

就是要这种效果。

萧承瑾,从现在起,你我之间的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第九章:恐慌与掌控

太子殿下从静思苑落荒而逃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他每次来我这里,情绪都不太稳定,或哭或笑,或手舞足蹈,宫人们早已习惯了他在这里的“失态”。

但萧承瑾自己,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来静思苑。

我乐得清静,依旧每天坐在廊下,晒太阳,看书,微笑。

但我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

果然,没过几天,宫里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言论。

有人说,看到废太子妃在夜里对着月亮说话。

有人说,听到静思苑里传出模糊的哭泣声。

还有人说,太医去看过,说废太子妃的嗓子和耳朵,似乎有恢复的迹象。

这些流言蜚语,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那些曾经在我面前倾诉过秘密的人,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来看望我的人少了。

在静思苑附近“散步”的人也几乎绝迹。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身影。

伺候我的两个小宫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变得愈发小心翼翼,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恐惧。

这天,苏婉清又来看我。

她屏退了左右,担忧地看着我:“静姝,外面都在传说你能说话了,也能听见了,是真的吗?”

我看着她真诚关切的眼神,没有再继续伪装。

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用依旧有些沙哑,但清晰可闻的声音说:“婉清,让你担心了。”

苏婉清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太好了!静姝!你真的好了!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

她喜极而泣,但很快,又担忧起来:“可是这样一来,那些曾经……”

她欲言又止,显然也想到了那些秘密。

“娘娘,”一直守在旁边的,我从沈家带来的贴身侍女,青禾,也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忧虑,“如今您能听能言,那些知道您掌握了他们秘密的人,恐怕会对您不利。”

我安抚地拍了拍婉清的手,又看了一眼忠心耿耿的青禾,淡淡一笑。

“无妨。”

我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字,递给她们看。

“秘密,只有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才最危险。”

婉清和青禾都有些不解。

我微微一笑,用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将我所知道的,每一个人的秘密,都分门别类地记了下来,锁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并且,我已经通过一些‘恰当’的渠道,让所有‘相关人士’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告诉他们,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但如果,我不幸遭遇了任何‘意外’,比如突然‘病逝’,或者无故‘失踪’……”

我的目光扫过她们震惊的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么,我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就会被公之于众。”

“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我要活,大家就都能活。我要是死了,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苏婉清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

青禾眼中闪过一丝骇然,随即又变成了全然的敬佩和安心。

我看着她们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

没错,这就是我的保险。

我不需要去威胁谁,也不需要去利用谁。

我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命,和他们所有人的秘密,以及他们不可告人的未来,都绑在了一起。

想让我死?

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同归于尽的代价。

从今往后,这静思苑,或许依旧偏僻冷清。

但我沈静姝,将是这皇宫之中,最不能惹的存在。

一切,尽在掌握。

第十章:幕后之手

恐慌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曾经在我面前或直接或间接泄露过秘密的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噤声。

他们不敢再来静思苑附近晃悠,看到我,也都远远地绕开,脸上带着敬畏和恐惧。

就连柳明月,再见到我时,那份傲娇也收敛了许多,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匆匆行了个礼,便低头快步走开。

而萧承瑾,在经历了几天的惶恐不安后,终于还是再次踏入了静思苑。

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随从,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忏悔或试探。

他站在我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良久,才涩声道:“静姝,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抬眸看他,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我想怎么样,取决于你想怎么样。”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愣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他声音艰涩。

“知道什么?”我反问,笑容不变,“是知道王御史夫人的香料癖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还是知道吏部侍郎暗中挪用库银,填补他儿子的赌债?又或是知道二皇子与北疆守将的书信往来?”

我每说一句,萧承瑾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几乎站立不稳。

“你……你……”他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殿下,”我收起笑容,语气平静,“我无意与你为敌,更无意搅弄风云。我只想安稳度日,护住沈家,仅此而已。”

“但,”我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如果有人不想让我安稳,那我只好让大家都不安稳了。”

萧承瑾沉默了。

他知道,我没有说谎。

以我手中掌握的那些秘密,足以在这朝堂和后宫掀起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我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静姝,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会护你和沈家周全。”

“多谢殿下。”我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承诺。

“那王御史的事……”他试探着问。

“证据确凿,但如何利用,何时利用,取决于殿下。”我淡淡道,“我只提供信息,不做决策。”

萧承瑾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不会直接插手,但我可以成为他最强大的信息来源和后盾。

从那天起,我和萧承瑾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他依旧会来静思苑,但不再是倾诉和跳操。

他会带来一些朝堂上的难题,或是关于对手的疑惑。

而我,会在合适的时机,给出一些看似不经意,却直指要害的提示。

“听说兵部张侍郎最近手头很紧,连祖传的玉佩都当了。”

“礼部刘主事似乎很怕他的夫人,尤其怕夫人知道他在城南有处外室。”

“皇后娘娘最近似乎对三皇子妃赏赐颇多,不知是何用意。”

这些信息,零零散散,却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被萧承瑾巧妙地运用,或敲打,或拉拢,或离间。

原本对他不利的局面,开始一点点扭转。

王御史因“家事不谨”被弹劾,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灰头土脸,暂时消停了。

吏部侍郎成了太子的人。

二皇子被父皇叫去,就“北疆书信”一事严厉敲打了一番,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也让他收敛了许多。

三皇子和皇后的联盟似乎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萧承瑾的太子之位,渐渐稳固。

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恐惧、惊疑,变成了全然的依赖和敬畏。

没有人知道,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更迭中,真正搅动风云的,竟是静思苑里那个看似与世无争的聋哑废妃。

我依旧每天坐在廊下,微笑。

只是这微笑背后,藏着足以颠覆乾坤的力量。

第十一章:登基大典与选择

老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在经历了几次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尤其是在二皇子试图兵变的图谋被萧承瑾及时挫败后,老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

一道传位诏书,将萧承瑾推上了权力的顶峰。

登基大典那天,天气晴朗。

我作为“前朝废妃”,自然没有资格出现在那盛大辉煌的仪式上。

我依旧待在静思苑,听着远处传来的隐约礼乐声,内心平静无波。

苏婉清和柳明月都来了。

苏婉清依旧是喜悦中带着一丝担忧。

柳明月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如今的份位不高不低,新帝登基,她的前路未卜。

“静姝,”苏婉清看着我,“陛下登基了。”

我点点头,拿起茶杯,浅啜一口。

柳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个…沈姐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竟然叫我“沈姐姐”了,真是难得。

我放下茶杯,看着她们,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里,喝茶,看书,晒太阳。”

“可是……”苏婉清想说什么,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新任的总管太监,恭恭敬敬地站在院门口:“沈娘娘,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苏婉清和柳明月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并不意外。

该来的,总会来。

我随着总管太监,一路来到御书房。

萧承瑾已经换下龙袍,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但眉宇间的威仪,已与往日不同。

他屏退了左右,御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静姝。”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陛下。”我微微屈膝行礼。

他快步上前,扶住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他拉着我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辞。

“静姝,”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如今,这天下是我的了。朕想给你一个名分。”

我抬眸看他,没有说话。

“皇后之位,虚位以待。”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你点头,明日朕便下旨,册封你为后。”

以废妃之身,重登后位,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绝无仅有的恩宠。

若是从前的沈静姝,或许会为此激动不已。

但现在……

我摇了摇头。

萧承瑾愣住了:“你不愿意?”

“陛下,”我平静地开口,“后位尊贵,但我,并不适合。”

“为何?”他追问,“是因为过去的芥蒂?还是你觉得朕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

“都不是。”我看着他,坦然道,“只是觉得,太麻烦了。”

“麻烦?”萧承瑾显然无法理解我的逻辑。

“是啊,”我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慵懒,“当皇后,要母仪天下,要端庄贤淑,要应付前朝后宫,要平衡各方势力,要考虑皇家颜面太累了。”

“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实在担不起这份重任。”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偶尔看看书,听听曲儿,就够了。”

萧承瑾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口是心非的痕迹。

但他失败了。

我是真的觉得麻烦。

权力是好东西,但伴随权力而来的责任和束缚,却是我不想要的。

我已经在这深宫里,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获得了我想要的安全和自由。

何必再把自己套进那个更华丽,却也更沉重的枷锁里?

“那……”萧承瑾沉默良久,似乎终于接受了我的理由,他叹了口气,“那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金银珠宝,封地宅邸,或者你想让沈家……”

“沈家如今已经安好,陛下不必再额外施恩。”我打断他,“至于我,我什么都不缺。”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不过,如果陛下实在想赏赐点什么……”

“你说!”萧承瑾立刻道。

“陛下登基之后,日理万机,想必压力甚大。”我慢悠悠地说,“不知那套健体操,陛下可还有在练习?”

萧承瑾有些脸红。

他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从前在我这个“聋哑人”面前,一边试探一边跳着滑稽体操的黑历史。

“咳咳……”他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个……偶尔……偶尔会练练。”

“甚好。”我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强身健体,舒缓压力,挺好的。以后若是有空,陛下不妨多练练,臣妾也好开开眼界。”

萧承瑾:“……”

他看着我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人看得清清楚楚,甚至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只要你想看,朕……天天跳给你看!”

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这样,就好。

第十二章:闲看庭前花与操

最终,我没有成为皇后。

萧承瑾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尊重了我的选择。

他下旨,晋我为“静妃”,位同贵妃,赐居长乐宫。

长乐宫离静思苑不远,更加宽敞精致,但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喜欢待在静思苑那个洒满阳光的小院里。

苏婉清被晋为婉嫔,依旧是我的常客。

柳明月因为家世和并无大过,被封为婕妤,不高不低,但也算安稳。

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也成了静思苑的常客。

或许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或许是知道了我手中那些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秘密后,她对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依赖和敬畏。

我们三个,身份地位各不相同,曾经的关系也或敌或友,如今却常常聚在静思苑的廊下。

婉清会带来宫里最新的点心和八卦。

柳明月则会吐槽新入宫的哪个美人太过招摇,或是抱怨份例里的料子不够新颖。

我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阳光暖暖的,庭院里的花开了又谢,日子过得平静而惬意。

我知道,宫里依然有争斗,朝堂依然有风波。

但这些,似乎都离我很远。

萧承瑾确实做到了他的承诺。

他不再试图用权力或名分来“补偿”我,而是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尊重。

他依旧会来静思苑,但不再是倾诉烦恼。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三个说笑,或者履行他的“承诺”。

比如现在。

夕阳的余晖将庭院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我和婉清、明月坐在廊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上,那个穿着明黄色常服的九五之尊,正在一丝不苟地跳着健体操。

动作依旧有些笨拙,表情依旧一本正经。

婉清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但碍于帝王威仪,只能拼命憋着。

柳明月则是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偶尔还会低声吐槽一句“真丢人”。

只有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萧承瑾似乎也习惯了在我们的注视下进行这项“运动”。

跳完一套,他会微微喘着气走过来,拿起我递过去的帕子擦汗。

“今日的奏折批完了?”我随口问道。

“嗯,差不多了。”他点点头,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小说#

“陛下这套拳法,倒是越发熟练了。”柳明月忍不住刺了一句。

萧承瑾瞪了她一眼,没跟她计较,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静姝觉得如何?”

我看着他略带期待的眼神,忍住笑意,认真地点点头:“挺好的,赏心悦目。”

萧承瑾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婉清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

柳明月翻了个白眼。

夕阳落下,晚霞漫天。

宫女们掌起了灯。

萧承瑾没有多留,他还有政务要处理。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依赖,有敬畏,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而复得的庆幸。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深宫岁月,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有朋友相伴,有秘密护身,偶尔还能看看皇帝跳操解闷。

至于那些权谋争斗,爱恨情仇……

随他们去吧。

我只想在这庭院里,静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偶尔,对着这红墙碧瓦,露出一抹无人能懂的,真正舒心的微笑。

这就够了。

来源:楠有青禾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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