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秋花蛱蝶图》里,我能认出萱草、玉簪、石竹、秋海棠、翠菊不常见,但此前的秋天肯定在水边见过,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剪秋罗是今年看画时认得的,所以也很快地认出来了。
一个秋日,文俶行过一条浅窄的溪流,看见一只蛱蝶飞来,她随蛱蝶俯身观溪流两边的花草,画下《秋花蛱蝶图》。
《秋花蛱蝶图》里,我能认出萱草、玉簪、石竹、秋海棠、翠菊不常见,但此前的秋天肯定在水边见过,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剪秋罗是今年看画时认得的,所以也很快地认出来了。
石竹和秋海棠我都种过,萱草和玉簪是想种而不得。但文俶绘萱草、玉簪、石竹、秋海棠、翠菊、红蓼、剪秋罗,应是有她更细腻的感知。
萱草“忘忧”,玉簪“清贵”,石竹“内敛”,明艳的翠菊悄然隐于一隅,红蓼、秋海棠、剪秋罗皆含隐约的思念和轻愁。
与男子笔下拔地而起的松石竹不同,文俶的秋日世界温婉宁静,俯身细细观照花草的动作,让人想见人间温婉女子对这世界的善意。
文俶是文徵明的玄孙女,也就是文徵明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女儿。传承至此,也不容易的。
她嫁与金石学家赵均,她的公公赵宦光在苏州西郊修建有 “寒山别业”,文俶与赵均在此隐居多年,绘有寒山花草千余幅,清人张庚说 “吴中闺秀工丹青者,三百年来推文俶为独绝”,由是,文俶与父文从简、夫赵均并称 “书画三绝”。
我常常在想,女子与男子的视角是不同的,也该有不同,可惜女画家太少,不然同样的题材彼此观照,该是很有趣的事。
又,昨天画课时,seesee说她摹山水画时好象就在山水间游览一样,我惊讶于她敏锐的感知,高感知力不一定人人都有,但我们读画时确实都可以多做一些动作——在一眼扫过之外,尝试想象文俶当时如何走过溪流,如何俯下身去,以她的视角去观察那些花草,感知秋日的丰盈、沉著和即将到来的的凉意。
每个人眼里有各自的秋天。《秋花蛱蝶图》里的秋日,与你所见所感有何异同吗?
来源:了了58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