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出生在1898年愚人节,父母是逃离俄国沙皇统治的乌克兰犹太移民。父亲是心理学家,母亲是女医生。他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从婴儿起就在接受实验性教育:几个月大就被当成成人一样训练认知,观察进餐,自学喂食,学拼写、学语法,全靠模式识别和结构推理。
他是人类智力的极限样本。
IQ接近300,比爱因斯坦还高出整整一个段位。他18个月就能读《纽约时报》,8岁精通八国语言,11岁考入哈佛大学。
名字叫:威廉·詹姆斯·席德斯(William James Sidis)。
他出生在1898年愚人节,父母是逃离俄国沙皇统治的乌克兰犹太移民。父亲是心理学家,母亲是女医生。他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从婴儿起就在接受实验性教育:几个月大就被当成成人一样训练认知,观察进餐,自学喂食,学拼写、学语法,全靠模式识别和结构推理。
不背诵,不死记硬背,一切讲逻辑。他不用童话故事哄睡,而是听父母念古希腊神话。
8岁时掌握拉丁语、希腊语、法语、德语、俄语、希伯来语、土耳其语和亚美尼亚语,还自创了一门语言,叫Vendergood,参考了欧洲语系的构词规则。
但Sidis的人生,并没有延续天才童年的轨迹。恰恰相反,成为哈佛史上最年轻本科生之后,一切开始崩坏。他被孤立,被羞辱,被当成怪物。
媒体对他的兴趣从未真正聚焦过他的学术,而是他“是否精神崩溃”“是否患有心理疾病”“是否一辈子不婚”“是否从未亲吻过女孩”。
13岁在哈佛讲四维几何,台下MIT教授赞叹“天才天才”,但两年后他就离开了讲台。去了莱斯大学教数学,17岁的教授,被学生当作笑话。
他不喜欢人群,不擅长社交,不理解浪漫,不懂感情。
唯一一次情感波动,是在反战游行中被捕,和一位叫Martha Foley的爱尔兰裔女子短暂相识、单恋、表白、被拒。他把她的照片放进钱包,直到死去。
Sidis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他真正想要的,不是名利,而是逃避所有期待。他逃避的是公众。逃避的是媒体。更逃避的是父母。母亲逼他学医、学法、上台演讲,父亲用心理学做儿子的大脑塑形工具。结果是,他一生拒绝动用智力赚钱,甚至到了“宁可体力劳动也不做计算”的地步。
他拒绝解一个牙科问题,明明两小时就能解决,给三千美元,他拒绝。他拒绝为铁路公司设计系统,发现自己正在做“需要动脑子的工作”后,在办公室里痛哭。他不洗澡,不换衣,不系鞋带,甚至不会刮胡子。
他的一生都在隐匿。他隐姓埋名做办公室小职员,月薪23美元,藏起真实身份。只要有人认出他是“哈佛神童”,他立刻辞职。
他出过书,写了《有生命与无生命》,试图挑战热力学第二定律。但没人读,没人评论,没人在意。他提出宇宙的演化可能存在“反熵机制”,生命或许能逆转热寂,但他只得到了沉默。
到了晚年,他住在波士顿的一间低矮出租屋里,墙纸剥落,光线昏暗,没人来访。
媒体再度找上门来,写道:“曾被称为能与爱因斯坦并肩的天才,如今活在墙角、无人问津。”他46岁死于脑溢血,死前一年体重过重,血压居高不下。死后,几乎无人悼念,只有少数旧友知道他曾存在过。
死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讨厌人群。”哈佛不再提他,学界不再提他。他的遗体和父亲埋在了一起,母亲没来看。唯一记得他的人,是那个早年被他爱慕的姑娘。她在回忆录中只写了一句:“他是第一个向我求爱的男孩,那个悲伤的神童。”
至于他的妹妹,没有受过正规小学和中学教育,却在他的辅导下考入大学。她回忆父亲时只说了一句:“他被哥哥搞崩了。”
他只是太早看清这个世界对“神童”的真实期待——不是你成就什么,而是你永远不要让他们失望。
来源:老胡科学一点号